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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琼瑶之降龙系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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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暖阁中的女人们齐齐过来跪下了。

“滚开!”乾隆见她们挡了路,毫不留情地骂道。

吴书来死命抓住乾隆:“皇上,血房不吉利!”

乾隆执意要去,又被一群奴才死死拽住,他红了眼:“放开!朕要株了你们九族!”

当下便有几个吓破了胆子,不敢再拉的。

吴书来却死死拽住了他:“皇上,若您进去了,别人该如何看待贵妃娘娘?”

他便不再挣扎,只立住了:“朕……”

太多太多的无能为力,他纵然是天子,却也是个没有*的男人……前朝。后宫,他需要在中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否则,为何要立那个魏贵人?

乾隆颓废不已,一时心头百感交集却只得静静立了。

“天哪!快看!!”突然有人喊道。

乾隆抬头,却见天全红了,如同一朵朵红莲在天际绽放……

“哇~哇~”

产房里头,传出响亮的婴啼……

…………

稳婆哪里见过如此快便诞下的婴儿?

不过,无论如何,平安诞下,便是福气了。再一看竟是小阿哥,心头更是大定,喜滋滋地把小阿哥洗好,抱给雅娴。

因了生产顺利,雅娴残留了丝精力,正好见到了小十二。

他睡在她早已准备好的襁褓中,小拳头静静握着,初生的婴儿,肌肤还有些红皱。

稳婆把她抱了过来,刚刚挨到她的身子,便听他‘咯咯’地笑了。小手胡乱摸索着,扯上她的衣襟,突然睁开眼来。

就这一眼,她便笃定了:她的儿子回来了。

泪水,便落下。他吃力地抬起小手,却怎样都够不到她的脸。

于是,她便将他小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却见他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心头一酸:“我的永璂。”

…………

稳婆仔细掖好了小阿哥的襁褓,整理了自己的仪态,便抱着小阿哥出去道喜。

乾隆听到里头婴啼时早已坐不住了。他起身,巴巴地望了一回那产房,在吴书来的提醒下,明白自己失态了,又慢慢坐回去。

此时,见那产房门开,一个稳婆抱了小小襁褓走来,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他站起身来,巴巴地看着那稳婆,一时之间,不知道手应该放在哪里才好。那婆子一脸喜气地磕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贵妃娘娘诞下个白白胖胖的小阿哥!小阿哥长的俊俏极了!”

乾隆便更加开心,他张了张嘴,第一声儿在喉咙里头没发出来,第二声才大了些:“吴书来,赏!”

吴书来早已习惯了乾隆的抽风,而从未见过乾隆这般做派的后宫妃嫔们,当即咬牙切齿,心头对要有个儿子的念头,越发执着起来。

吴书来熟练的帮乾隆做了善后工作……重赏了稳婆和启祥宫的奴才们。

然后帮他已经傻了的主子接过小阿哥。

乾隆扎手扎脚地抱了,半点儿力气都不敢大使,那孩子是那么的小,软,红红的一团缩在襁褓之中。他身子已经僵硬了,看了半晌,才疑惑道:“他怎么长得像个小猴子?”

此言一出,就连稳婆都忍不住想要抬头看看乾隆了:皇上不是已经有了好几个阿哥了?难道他竟是从未见过刚刚出生的?

其实,是见过的。至少当年永涟和永琮,他是就着稳婆的手看过那么一眼的。只是,他现在压根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就连最基本的常识,他也忘了。比如,规矩里头的:抱孙不抱子……

于是,新出炉的傻阿玛抱着刚刚出来的儿子,傻冒顶儿了。只知道呵呵傻笑。

不妨那襁褓中的阿哥竟张开了眼看了看他。

“竟然睁眼了!他好聪明!”乾隆刚兴奋叫了一句,突然脸色铁青。整个人似乎都不会动了。

吴书来无意中看了一眼,只见乾隆抱着襁褓的手中,流出了可疑的液体。

‘哇呜呜~’小阿哥突然惊天动地地大哭了起来……

…………

且说这朝堂之上,那小太监冒失地闯来说娴贵妃发动之事。

若是搁在往常,少不得要落了一番排头。但今儿却是例外……是乾隆在众臣再三叩求之下,才口头封了娴贵妃为后。

这前脚刚刚颁了旨,后脚立刻说是娴贵妃要生了。若这胎是个阿哥……

大臣们下朝之时,便忍不住感慨,深觉自己一定会名留青史……他们顺应天意,迎了真正的后星归位啊!

这番感慨不出一炷香时,便被放到了最大……

快要出了宫门时,一个大臣无意中看了眼天,惊讶出声:“那是什么!”

他这一声震惊了其余的臣工,便有人也看了眼天,这一看,却是不得了:“天降异象!有贵人将诞!”

这下子,所有人都仰了脖子。只见那天际一朵朵红莲竞相绽放绽放……

看了许久,直到那红莲褪去,脖子酸痛。大臣们心头惶惶时。却见几个小太监跑来,命那守门的:“快些准备鞭炮,娴贵妃娘娘将将诞下了个阿哥!”

…………

十二阿哥是在洗三宴上有了自己的名字的。

主持洗三宴的,大跌众人眼睛。你道为何?

这洗三宴却是可以与抓周、娶亲并列为人生三家大事儿。娴贵妃虽为正式成为皇后,但乾隆却是早已当着所有大臣的面金口玉言地下了圣旨的。这十二阿哥落地之时,又有如此异象。命格何其贵重?

就算是让太后亲自来主持洗三,估计也无人能挑出什么不合的理儿来。

如今,太后是不在,但宫里头还有一位太妃,退一万步来说,这位太妃虽无出,命格不算全福。但宗妇里头多少能称为全福命格的在巴巴等着盼着能为这个不凡的阿哥主持洗三宴啊。

而今,这差事却是被乾隆一句话,给落到了当今娴贵妃的亲额娘瓜尔佳氏头上。多少宗妇得了这个信儿,都掐断了指甲,莫不酸酸地道一句‘瓜尔佳氏好福气。’

这洗三宴的当日,又一宗大跌众人眼球的事儿来了。

乾隆竟当众给这孩子取了名儿:永璂。

之后,便是引起了一阵猜测:这皇帝到底是什么心思呢?对着十二阿哥到底是看重呢,还是不看重?若是看重,为何要用个‘璂’字做名?若是不看重……你傻了吧?皇家阿哥哪个不是活过了周岁才有个名儿的?

一时间,众人想来想去,只得出了个:‘当今是故意取这个名字,来压一压十二阿哥的福气,让他能够更好成活。’

这结论一出,又不知要坏了多少条锦帕了……

…………

宫里头的女人见魏贵人将手腕上那碧莹莹地镯子褪了,放进盆中。一个个便捂了嘴。

对她们而言,娴贵妃平安产子固然是件噩耗,但能见着魏贵人吃瘪,却也还算有点价值。

魏贵人退下时,纯嫔便喊了她一句:“妹妹,姐姐早已为你将来的阿哥准备好了添盆之礼,妹妹当努力,莫使姐姐的礼物落了灰尘才好。”

魏贵人便是一愣,继而强笑:“谢谢姐姐了,只儿女之事,却是要看缘分的。再说,晚成未必不能大器?端看娴贵妃姐姐多年未有……再看看姐姐,萱儿便是释然了。”

纯嫔被她气的一口气提不上来,竟要晕厥过去。

魏贵人方吐了口气,默默站到了角落里头去:她虽然说的好听,心头却也是急躁的。

前几日,她阿玛便使人来劝她想法子早得一个龙子……可她满腹委屈该同谁诉?这两年,别人只看得到她圣宠不衰,却不知当今皇上,却是开始走修身养性的路儿来了。宿在她那里的时候,十次有九次都是纯睡觉,什么都不做。

生孩子,却不是她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孩子的阿玛不肯努力,她能奈何?

魏贵人忍不住抬手摸上自己的脸:‘难道如今我已经老了?不,定不是的!’

魏贵人有些惶恐,在这后宫呆的越久,她越明白,圣宠什么都是虚的,唯有儿子,才是自己的……

…………

洗三宴后,瓜尔佳氏便去求见了雅娴。

她喜滋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跪在地上磕头,然后抬起头道:“娘娘,奴婢见着小阿哥了,长的很好。娘娘辛苦了。”

雅娴便叫她起来,又让伺书搬了个绣墩过来。

瓜尔佳氏便小心翼翼坐了:“娘娘大喜!”

“哦?”

于是,瓜尔佳氏便将永璂出生那日乾隆当着满朝文武封了雅娴为后的事说了出来。

这却是雅娴不知道的,她生产疲惫,伺书和小安子都住了嘴,不曾说出来令她分神,白里乃外男。自不能在她未出月子时来,一时间,她竟是消息真空了。

总的来说,乾隆居然选在这时候封她为后,令她颇感意外。但仔细一想,却是在情理之中。

雅娴便淡淡地嘱咐了几句,约束家人不可以此为傲,需谨慎做人。

瓜尔佳氏自是满口应允了。

尔后,又道:“娘娘……娘娘什么时候能……”

她说不下去,竟是落下泪来:“是奴婢失态了,求娘娘饶恕。”

雅娴自是懂了她想说什么,也有些伤感:“这一生还很长,总有一日,本宫会见到阿玛和哥哥们。”

瓜尔佳氏一直点头,哽咽的再也说不出来。她心头模模糊糊起了个大不敬的想法:还不如,当年不要嫁进皇家呢……

…………

瓜尔佳氏前脚出了启祥宫,乾隆后脚便到了。

他却是在雅娴诞子后,第一次见到她。

古人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于乾隆来说,三秋还是太夸张了点儿。但三日不见,如隔一秋的感觉还是在的。

他见了她,不说话,只看着,好半日,才说:“辛苦了。”

“皇上见着永璂了?”雅娴受不得他的蠢样,便问。

乾隆便收起了眼中那浓的化不开的感动,他笑:“不仅见了,还抱了。娴儿你不知道那臭小子,竟尿了朕一手。”

雅娴心头为儿子鼓掌,脸上却淡淡道:“哦,童子尿,上好的补药,这是永璂在孝敬您呢。”

乾隆脸色便越加古怪。好半日,才无力坐下:“娴儿,那臭小子一见到朕便哭,可是见到容嬷嬷却笑。难道朕还不如一个老货长的有吸引力?”

雅娴听了这话,便想笑着宽慰几句,也为永璂说点好话。

“娴儿,朕始终不懂,为何你坚持要给十二取名叫‘永璂’,‘永珏’多好啊。”乾隆又道。

这句话,却是磨灭了她心头那些喜悦,她闭上了眼:“臣妾困了。”

乾隆还想说什么时,却见她眼也不睁道:“臣妾尚不能服侍皇上,求皇上使后宫雨露均沾。”

他张了张嘴,却半句儿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得恨恨的一甩袖子,去了。

…………

在两人的冷战中,永璂的满月宴到了。

这段日子,乾隆一直想要去启祥宫,却怎样都拉不下面子来,他觉得今儿的满月宴说不得是个和好的机会,便早早的退了朝,穿戴一新,来了后宫参加十二的满月宴。

众命妇正在围着十二阿哥说话呢。

永璂如今长开了,白白胖胖的,像只刚出炉的包子。眼睛乌溜溜圆滚滚的,只朝着人一打量,便让人疼到了心坎里去。

这阿哥却是个不烦人的。

不仅长的好,还不爱哭闹。

平日里头,喝饱了奶,便握着小拳头呼呼睡觉,那小拳头还抵在唇边,看上去可爱的不行。照顾他久了,身旁的奴才便得出个规律来:若是十二阿哥哭一声,那必是他饿了;若是哭两声,只用准备好干尿布换了就行;若是哭三声……得,抱去给娴贵妃娘娘吧,到了娴贵妃娘娘跟前,保管立刻不再哭了。

有一日正巧雅娴不便,十二阿哥小嗓子都哭哑了,容嬷嬷过来抱了下,他竟也笑了。这令容嬷嬷开心不已。再加之雅娴身边已经有了伺书他们伺候,容嬷嬷一寻思,干脆自请了来照顾十二阿哥。

雅娴当然允了。

于是,满月宴上,抱着永璂的便是容嬷嬷了。

乾隆见了自家长的白白嫩嫩,看上去喜人的十二,便好了伤疤忘了疼,伸手便想要接过来。

容她是真心疼爱永璂,且不知为何,见了永璂第一面,便觉得与这孩子有缘。这缘分仿佛是早就注定了似得,怎么看,怎么爱。加之永璂又爱粘她,容嬷嬷更是疼他到了骨子里去。平日里头,除了喂奶,旁的都是亲力亲为,生怕小主子受一点儿委屈。

如今见了乾隆想抱永璂,她心头就有那么一点儿不乐意了。

说来也怪,这永璂,平日里头乖乖巧巧,却是从来不给乾隆面子。一到了他手头就哭,还扬着短短的手脚,到处乱踹,只想逃出他怀中来。

乾隆抱过几次,不是被挠了,便是被踹,还有几次正好遇到这小子体内水分充足,便不甚客气的附送了他阿玛金黄的童子尿。

每每被乾隆一抱,十二阿哥这细嫩的小嗓子便要哑上好几天。听得容嬷嬷那是心疼极了。

是故,虽然不应该,她却还是不太想要把永璂交给乾隆……

可,她毕竟是个奴才,就算雅娴给了她足够的脸面,也改不了她是个奴才是事实。

当乾隆伸手之后,她委婉地说了对他形象或有碍后,见乾隆还是不放弃,她也只得将永璂抱给了乾隆。

她心头祈祷着永璂千万别哭,但是怕什么,便来什么,永璂竟扯着嗓子‘哇’地一声,又重重哭了起来……

雅娴正好出来,便听了自己的儿子在哭,她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从乾隆怀中抢了永璂,细细安慰。见永璂目光躲闪,似乎在逃避什么时。她心头又是一叹:“他怎么那么怕他阿玛?”

脑海中便有一声音作答:【因为,他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啊。】于是,当经历过对亲情的渴望而又最终幻灭时,永璂,对着这个与上辈子截然不同的乾隆,选择了彻底的逃避……

作者有话要说:猫在病中,码完字倒头就睡了,然后做梦吓醒:梦中有一只巨蛋追着我跑,然后一口咬上了我的……,它说:你为什么把我写的那么惨?

醒来一身汗,不禁自问:我哪里写过一只蛋?还尼玛长了口鲸鱼般的牙齿……

困惑求解梦达人!

第83章 封后大典

乾隆忧伤的望天,他实在是想不通透,为何自己明明如此器宇轩昂,儿子和老婆却都不理解他?

敬事房呈上绿头牌:“皇上,您该翻牌子了。”

乾隆看了一眼:“怎么没有娴贵妃的?”

敬事房的太监便道:“娴贵妃娘娘说自己身子不适,让撤了。”

乾隆听完更加忧伤,手一挥:“下去。”

于是,敬事房的太监又捧着绿头牌,退下去了。

“唉!”

吴书来吓了一跳,抬眼看,却见乾隆正在叹气:“吴书来,你说,朕到底是哪儿得罪了那个臭小子?他竟如此不给朕面子?”

吴书来含糊着说:“或许,是小阿哥怕生……”

“哼!他怕生!怕生便不会在个老嬷嬷怀里笑的那么开心!朕是他阿玛,他居然……居然宁愿亲近个奴才也不……”乾隆气从中来,之后又道,“难道,是因为朕对他念书念多了?可朕教他的都是圣人之言!哎,这小子该不会是烦了朕吧!”

吴书来默默腹诽:‘万岁爷,您绝对是想多了,才满月的孩子哪里还记得您念了什么书?不过是本能性的怕您……’

他猛然惊了一下,暗暗斥责自己为何会用了‘怕’这个字来。分明应该是父子天性,所以……可是,不用‘怕’来解释还真说不通十二阿哥的行为啊。

‘难道是主子身上龙威太重了?’吴书来摸着下巴想。

乾隆哀伤了一回,又道:“娴儿也是个没良心的,没那臭小子的时候……有了那小子,她竟然不要朕了。”

‘这副怨夫模样是怎么回事?!!!不,一定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对!’吴书来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尖,他道:“皇上,娘娘说的原本也是对的,雨露均沾才是正道。”

乾隆忧伤地看着天花板:“她贤惠是件好事,可,哪怕吃一回醋呢……哎!‘人无完人,金无赤足’古人诚不欺我。为妻不妒是件好事,可完全不妒,又少了那么些闺房之乐。”

他继而咬牙切齿:“果真该将那劳什子书都烧了!都怪那布尔!”

吴书来干脆不插话了,反正瞧这样子,皇上一个人自言自语也能说的起来,他何必去刻意讨巧?言多必失啊!

第二日,那布尔在朝堂之上无故挨了一顿痛斥。他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回家想了半日,又叫来子嗣,一一细细敲打,毋须嚣张跋扈,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

却说乾隆原本是要去求和的,没想到这满月宴上不仅没求和成功,还又加重了不和。

他一气之下,竟然连日来翻遍了后宫诸人的牌子。

可这也消不了气。跟他久了的,例如纯嫔这样的,他一见便忍不住想到了雅娴;跟他不久的,例如魏贵人这样的,装模作样学高氏的作态,看的他只想呕吐。

于是他大笔一挥,决定不恶心自己了,要刺激雅娴,直接封赏后宫之人便是了。

可这笔还没落下去呢,吴书来只说了句:“这是不是会让人觉得娴贵妃娘娘……”

他便又扔了笔,气闷无比:要封也要等到雅娴正式坐在了皇后的位子上,让她来封。这叫恩典。如今封了算什么?给雅娴打脸吗?

乾隆扔了笔,自己想了一回,别人都如此不在乎他了,他居然还要为别人的面子做打算。真是又委屈又气愤……他现在这样,就是所谓的被个女人给拿捏了?

抽抽龙生气的后果便是,他要住在魏贵人那里,为啥?不就因为魏贵人的资历最浅?他每天夜里头只用把下人一撵,自个儿上床睡了,叫魏贵人抄经文即可。

什么?你说魏贵人不识字?不打紧,照葫芦画瓢成不?这就是在给她识字的机会啊!传出去帝王夜里执手亲笔教她写字,多么风雅,多么……这下总能够刺激她了吧?

其实啊,乾隆想让雅娴吃醋,除了她如今看中那个只会睡觉吐泡泡的奶娃儿外,更重要的就是:他曾差点为她吃醋来着!看清楚了,是差点儿!乾隆才不承认,自己吃过和亲王的干醋呢!他可是帝王!九五至尊的帝王!!!

在宫里头其他人眼中看来,是这样一回事……娴贵妃生了个阿哥,皇上觉得完成任务了,便决定继续播种。他点了一遍后宫诸人后,觉得还是魏贵人伺候的最好,于是夜夜留宿在魏贵人处。魏贵人呢……你们看啊!她眼睛永远带着黑眼圈和睡不够的神态。夜里头,当是多么辛苦啊……

不过,后宫其他的妃子倒是觉得是这样的……这个魏贵人啊,不知道从哪儿学了下三滥的……咳咳咳。还热衷于说咱们的坏话。不知死活的从娴贵妃嘴里抢肉,不过啊,瞧她那样子,永远一副欲。求。不满的糟心样儿。再瞅瞅她那肚子,啧啧啧……命里无时莫强求哦。就算霸占了万岁爷又能怎样?送子观音可从来都没瞧上过她。

魏贵人能怎的?

她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周围人的想法。

不过越是这样,她须得越抬高了头,摆出宠妃的派头来。一遍遍催眠自己夜里头的确是伺寝来着。不过,别人伺寝是怀个龙种,她伺寝么……咳咳,是扫盲兼长学问!

不错不错!她如今已经可以把《金刚经》用小楷抄下来,且一字不错了。

乾隆等了好几日,眼见着这钦天监算出的封后大典吉日将近了,雅娴却还是没给他铺台阶,便有些急了。赏赐不要命的一大批大批往魏贵人那里头送。

更有甚者,还特意让魏贵人在内殿歇到晌午才出去。

…………

容嬷嬷,伺书,伺琴,伺画,伺棋几个都急的不行了:这魏贵人眼看是要爬到娘娘头顶上去啊。

可是人正主儿,楞是不急。

不仅不急,还乐得清闲逍遥,天天除了抱着儿子念书。就是拿着针线给儿子做小衣裳。

端的逍遥自在。

头里她们还以为主子是碍于面子假装不急呢,后来私下发现,主子不仅没装,还有点喜形于色了。活像没有皇帝的宠爱,是她毕生最大追求似得。

这追求可要不得!

这不,几个贴身的,找准机会便劝她呢。

可人家就一句话:“为妻当贤,皇上能让后宫雨露均沾,这是福气!”

好吧,人家立意要当个贤贵妃,你还能作甚?

急吧,急死丫鬟急不死小姐。

不过,这后宫雨露均沾,可不是尽沾到魏贵人一个人的头上啊。

雅娴初闻如今最受宠的乃魏贵人时,也是一愣。可没多久就释怀了:人家上辈子也得宠啊。

她这辈子最大的收获便是学会了知足,不争。她不和高氏争,毕竟高氏是乾隆心头永远的珍爱,不和富察氏争,反正她上辈子就没争过。如今么……魏氏来了,她想了半天,觉得自己去争岂不是在牺牲自己这世难得的安宁?想来想去,觉得与其去赌口气争这个宠,还不如不争,反正,她在这宫里头势力培养的也够了。马上又要做皇后,守住了贤惠,不犯错,不管他,任他去作孽。任谁都找不出再要废了她的借口。

于是,她觉得,现在挺好的,谁要争谁去,她可是要抱儿子的主儿。

她正得意呢,突然脑海中便有一声音道:【亲,再过几日便是封后大典了,你真不给龙抽抽半点儿面子?不争是好的,有时候不争便是争了。可这时候再不软一点儿,龙抽抽脑子一抽,指不定要做出什么来呢。】“他能做什么?”雅娴不在乎道,“大不了便是不进我这启祥宫了。我倒乐得清闲。”

这系统君听罢竟鼓掌叫好:【就该这样!亲,我支持你!这种渣男就不应该给他好脸色。你……】【闭嘴!】另一严肃的声音道。

【好啊!你竟然叫我闭嘴,你太不礼貌了,当心我日后要……】【玩家!】严肃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不是只有永璂便够了?】雅娴还未说话,便听它道:【你若是忘了,你还有两个孩子,那么尽管同乾隆冷战下去。】雅娴浑身一颤,几乎是下意思地推开了正在给永璂缝制的小衣,她慌忙道:“我怎么会忘了他们?”

可脑海中,却再也没有声音响起了。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害怕:“我怎么会忘了我的小五和小十三?我不会忘的。”

过了会儿,她重新抬头,坚定道:“我知道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会给他台阶让他下。”

她放下手中的小衣,朝外头喊了声:“伺书,拿那前日那匹布料来,本宫要为皇上缝制一双罗袜。”

伺书在门外听了这话,喜地大声应道:“嗻!”

她立刻去拿,撞着了小安子。

“伺书姐姐你这么急着去哪儿?娘娘跟前谁伺候?”小安子一个踉跄,好容易站稳了忙问。

“娘娘要给皇上缝罗袜,着我去取布料。”伺书说完急匆匆又走。

这话传入过往奴才耳中,大家俱是笑开:好了,雨过天晴了!

…………

乾隆那头很快便也得了消息。

听罢他便有些坐立难安。敬事房的太监捧了绿头牌来,问:“皇上今儿个可还是点魏贵人?”

乾隆大手一挥:“下去,下去,朕要好好歇歇。这几日你都不必过来了。”

那太监有些意外,觑见吴书来脸上会意的笑容,于是什么都不敢说,端着盘子倒退下去了……

“吴书来,”乾隆看了自己的心腹太监一眼,“朕最近是不是又英俊了很多?”

吴书来忍住笑,努力做严肃状:“岂止是英俊了许多?万岁爷分明便是年轻了十岁啊!”

这话却是戳到了乾隆心头上:“你这狗头,竟胡诌,要真年轻了十岁,岂不是还没有贵妃大了?”

吴书来细细一算,果然如此。他便伏在地上磕头:“奴才算术不好呢……”

“算了算了,你让人打水给朕,朕要沐浴。另外,那臭小子还是睡了吃吃了睡?竟把朕让人给做的拨浪鼓都扔了?”

吴书来不说话。

果然,乾隆自己又说了下去:“娴儿不怕把他养成猪啊?天天给那小子做东西……”

吴书来凑趣道:“这不是,贵妃娘娘也在为您做罗袜呢。”

乾隆便笑了:“她还算有点子良心。不枉费朕做了那么多……”

…………

乾隆的罗袜刚成了半只。便又出了事。

清宫规矩,年逾25岁的宫女可获恩准出宫嫁人,出宫时登名造册,没人有20两银子的恩赏。

虽25岁出宫已经是老姑娘,很难嫁到什么好人家了。但这一个不小心便会丢了性命的宫中,有几个宫女不是在苦苦熬着年龄好出宫的?

但也有例外,比如眼前跪着的这一个。

“你叫冬儿?”雅娴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问。

她面容姣好,脸的左侧有一枚梨涡。

见雅娴问,她倒不慌忙:“是。”

雅娴越发觉得她眼熟,便道:“且抬起头来。”

她这一抬头,旁边的伺书先是惊呼了声:“迎冬姐姐!”

雅娴立刻屏退了众人,吩咐伺书和伺画守好殿门。

“你这些年在哪儿?”

“娘娘,这后宫是那么大,奴婢这些年,虽见不着娘娘的面,但天天都在想呢。”迎冬笑道。

“当年姑爸爸说,你们四个和佳嬷嬷都另有安排。”雅娴道,“本宫在雍正十三年倒是见过佳嬷嬷一次,她如今可好?”

迎冬声音温柔,不急不缓道:“佳嬷嬷已经去了。”

“怎么会?”

“佳嬷嬷当年并未随孝敬皇后去,她却是另有安排。当年孝敬皇后曾告诉我们,先皇答应要将粘杆处里头的情报处给格格,哦,是娘娘了。先皇虽一言九鼎,但这毕竟是极为紧要的事情,孝敬皇后不能去赌,便让佳嬷嬷留下了。说来也巧,娘娘当年进献给孝敬皇后的那颗药丸,却成就了一个人呢。便是那人,后来起了重要作用。就连娘娘如今……也有那个人当年的一点点功劳。”

雅娴一想便懂了:“是泰安真人,佳嬷嬷当年曾告诉本宫,若干年后,会有一个姓敖佳的少年或会考功名。”

“那便是泰安真人俗家时的儿子。”迎冬道。

如此一说,那些个疑问却是都想通了:当年孝敬皇后布下了一局大棋,为她算计来了个后位。雅娴不仅细思,前世为后仿佛其中也有孝敬皇后的手脚。但那时,她却没有如此细致的为她谋算了每一步,布下如此多的棋子。

她本是为了完成任务才去接近孝敬皇后,哪里想到,阴差阳错下,竟得了孝敬皇后的全部疼宠?

她叹气:“你为何不想离宫?难道又和当年姑爸爸的布置有关?迎春她们又在哪里?”

迎冬便再拜:“孝敬皇后当年去前,便为我等谋划了出身:迎春嫁给了内务府二把手做嫡福晋;迎夏做了和亲王府不起眼的小格格;迎秋嫁给了钮钴禄家的旁支,奴婢原也有安排的。只是……”

她摇了摇头:“迎春如今已经站稳了脚跟,生了嫡子和嫡次子,迎秋也算是好了,只迎夏……”

“迎夏怎么了?弘昼人还不错啊,难道是他的福晋?”雅娴忙问。

迎冬却朝她笑了一下,便什么都不说了。

“奴婢如今是福海的对食,奴婢知道这在宫里头是禁止的,可是,情之所钟。”迎冬叹了口气,“说来好笑,当年奴婢不过是看他的身份才应了的,谁知道……奴婢今儿来求娘娘,也是想求个恩典,奴婢愿老死在这宫中,寸步不离。”

她眸中,是雅娴曾熟悉的情愫。

她叹息:“情之一字最不可信,你可是……”

迎冬却道:“这一生,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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