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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琼瑶之降龙系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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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娴那时却是醒着,也听清了弘历的话。只是此时,她却假装毫不知情:“爷果真这般说的?”

伺书点头:“是呢。”

不过,她说完,脸色竟变了一变:“只是主子,奴婢额娘曾和奴婢说过‘这男人不同女人,男人动心极快,却也……’总之,主子请恕奴婢多嘴,主子万不可对王爷动了真心。这真心一旦动了,往后,可就难了。奴婢额娘说‘这世上的事,原本就是谁动了心,谁便吃了亏’。奴婢笨拙,却觉得奴婢额娘说的对呢。”

雅娴闻言忍不住看了看眼前这个仅比她大一岁的少女:这丫头却不同前世那几个,这是她自个儿挑选的。她当初选她做自己的贴身大丫鬟,便是因为,她的额娘,是这家生子中,唯一一个有福气,能拿捏住丈夫的。她时常觉得那女人有大智慧,却不想,竟是选对了。

今世这四个丫鬟:伺书和伺琴,皆是陪她一起长大的,伺棋和伺画,皆小了她八岁。算是她看着长大的。比上辈子那四个蠢的没边儿的奴才,却是好了一倍不止。

也是看着她们几个,她方才觉得,这辈子,她不会再走上上辈子那条蠢路了。

她带了笑,只说:“这话你以后万不可再说了,特别是不能让容嬷嬷听到。”

伺书知她是听进去了,忙磕了头,殷勤地服侍她梳洗……

————

弘历下了朝,刚回府,便见着路上跪了个奴才。那奴才见他来了,只磕头不止:“王爷!”

这做派,却让他想到了那高氏。他皱了眉头,强忍住心头的不耐问道:“高庶福晋身子又不好了?”

这话,听在倩儿耳中却更觉得自己选得新主子不错,是个得宠的。

她忍不住更卖力了:“奴婢的主子是哈达苏格格。”

弘历闻言觉得头更疼了:那女人想干什么?她不过是个不入流的下贱之人,运气好,得了他的孩子。如今难道竟是听了他昨儿个宿在雅娴那里,竟妄想要母以子贵,来争宠了?!

他心头更厌烦,他本想着一回来便直奔祈园去看那个小人儿,如今却是被这贱婢败坏了兴子。想到她的肚子,他便更加厌倦:那贱人怎配给他生孩子?!

他语气中的不耐全数爆发出来:“爷听说今儿个你家主子问福晋要了许多东西。现又找爷,难道还缺什么?”

倩儿闻言心头更加坚定:哈达苏格格果然是蠢货,没见着她连怀了孕,王爷都没有正眼瞧过吗?刚刚以为是高庶福晋时爷多温柔啊,现在……哼,果然在那蠢货身边,是没前途的。

倩儿庆幸着自己的明智选择。为即将要跟着一个前途远大的主子而兴奋,这也让她更加想要做好这件事,让未来的新主子更器重她。她此时不慌不忙地磕了个头道:“王爷,我家格格并不需要什么,她只是想念家人……”

家人?!

弘历有些恍惚:是了,那哈达苏却是和雅娴是一家的,那这家人,岂不是也是雅娴的亲人吗?他想起三年前陪雅娴回门的事来,心头更加柔软。

那倩儿说了一大堆哈达苏如何想念家人,只说的哈达苏成了个孝顺的不能再孝顺的女子,方道:“所以,我家主子想求爷一个恩典,允她能见见家人……”

弘历大手一挥,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准了!”

倩儿愣住:这……竟是如此轻易地就准了?难道,还真是子嗣的功劳?

她正胡思乱想间,弘历已带着吴书来朝着祈园去了。

————

祈园。

雅娴拿了珠子和伺书她们几个串着花样儿,容嬷嬷过来看了看,僵着脸劝了句:“侧福晋仔细些眼睛,别费了神。”

然后又过了会子,劝道:“奴婢看王爷身上还带着那翠竹荷包,侧福晋要不要重新做个给王爷?”

雅娴这下倒是楞了,仔细一想,这段时间那弘历身上系着的可不正是那年大婚时,她为了偷渡那张浸了辣椒水的帕子而顺手让伺书拿来原本打算自己用的翠竹荷包?

没想到,他竟还收着。

她脸色变了一变,却没搁下手中的珠子,只道:“王爷身上的荷包原本就该用福晋做的,若我给做了,福晋看到,岂不又是一场官司?嬷嬷倒是提醒我了,那荷包之事,却该劝劝王爷了。”

容嬷嬷闻言脸色便是一僵,想了半天,却想不出句掷地有声的话儿来反驳,只悻悻道:“福晋管东管西,还能管王爷用谁做的荷包不成?”

雅娴只是笑:“若我是那福晋,别人却是如今的我,嬷嬷觉得王爷系了非我做的荷包,我当如何想?”

容嬷嬷愣了一愣,讪讪道:“侧福晋却是不同别人的。奴婢瞅着,这世上就没有人比得过您。”

雅娴听她如此说,却只能无奈地笑笑:“这话,却不能再提了。”

容嬷嬷方行了个礼:“奴婢懂,奴婢只是觉得,侧福晋您受委屈了……”

弘历如今却是喜欢不经通报便进祈园。而今本是兴致勃勃来了,想要告知雅娴,她娘家的人都能来看她,结果刚走到房门外头,便听到容嬷嬷这最后一句话,脸上的喜气瞬间全无。只余下浓浓怒火:“哪个敢给侧福晋委屈受?”

“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雅娴登时反应了过来,带着一众奴才都跪下了。

弘历心头烦躁,赶紧让吴书来搀起了雅娴,却盯着地上跪着的容嬷嬷厉声问道:“你说,是哪个不长眼的给你家主子气受了?爷我今儿定要好好审审那人!”

容嬷嬷虽笨拙,却也明白此时定不能直言相告。她愣了一愣。却是身旁跪着的伺书说话了,伺书磕了个头,道:“这话本不该奴婢说的,只是……”

“莫要吞吞吐吐的!”吴书来立刻尖着嗓子喊道,“没见着王爷发问吗?”

伺书方用力磕了个头,心一横,闭了眼,竟流了眼泪来:“这话,这话,奴婢原是说不得的,就连奴婢的主子,也不能说……这话,只因这话,却是家丑。”

弘历更加不耐:“爷命你现在便说清楚!”

伺书又磕了个头:“前儿个,那哈达苏格格身边的大丫鬟却是来了祈园求见侧福晋……”

雅娴听到这里,便已经明白了伺书竟是打的祸水东引的主意。

这倒也好,哈达苏毕竟是个蠢货,如今又有孕在身,却是被这一院子女人恨得牙痒。她与这哈达苏更是没有交情,不过一是为了有机会见额娘,二是看在同位乌拉那拉的女儿给她个薄面,才应下了赏花之事。

如今,能在弘历这里备个案,再小心一点。便算是双重保险了。

容嬷嬷也是反应过来了,她心头虽然没有那些个弯弯绕绕的,却从来都是以雅娴为重。毫不夸张而言,这院子里所有的女人,她都是当做仇人来防着的。此时见伺书说的动听,便一言不发在一旁磕着头。倒显得雅娴的确是被那哈达苏欺负惨了。

弘历越听这伺书说,心头越气。若不是怕出什么不好的传闻,早就想吩咐送碗落子汤给那哈达苏了。

此刻,他手在袖子头攒的死紧。心头只想立刻把那哈达苏和设计让哈达苏爬了他的床的高庶福晋给撕碎了。

他倒是有双重标准,竟从未想过,这一桩桩的事儿中,有自己不对的地方。

听伺书说完,他深吸了几口气:“你们倒是忠心为主的。吴书来,赏!”

吴书来赶紧应了下来,心头对雅娴的评判更高了,暗自决定以后宁愿得罪嫡福晋,也不要得罪了这位不显山露水儿的侧福晋。

弘历让吴书来赏了这屋子头的奴才后,方让他们都出去了。

他坐了过去,捡起那桌上的半成品珠花笑问:“这是你串的?”

雅娴看了眼,笑道:“哦,臣妾倒是不会,只是坐在这里看来着。”

她如今却是在摸索,该如何对待面前这尊大佛,前世的经验早已不管用。而今世,该如何做,她却仍需摸索。

弘历听她这般说,也不生气,只道:“爷同意了让那拉家的女眷过来,却不是为了哈达苏。”

说罢,他眼睁睁地瞅着雅娴,却只等来了她一声‘哦’。弘历心头竟有些儿泄气。忍了几忍又道:“哈达苏的孩子,却是动不得。”

这下,雅娴倒是好奇地瞅着他了: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竟然以为她要害了哈达苏的孩子不成?

弘历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只笑道:“爷如今子嗣不多,皇阿玛因了……所以极为看中子嗣的。”

他说的含糊,但雅娴却都懂了:当今皇上少的可不就是子嗣?

“爷既然要抱住哈达苏格格的子嗣,”她笑道,“却是要多费些功夫了。臣妾最是软弱好欺的,人又蠢笨,却是护不住哈达苏格格。”

弘历烦躁的一拳打在了桌上,愤然起身:“爷几时说要你保护那贱婢了?”

雅娴冷眼瞅着他,口中急忙认错,心头却是不屑:她既在你眼中是贱婢,你当初为何有要给了她孩子?男人,果真永远只会把错处推到女人头上,自己却不思反省!

她如今,越发疑惑:前一世,她到底爱了他什么?他怎么就值得自己去爱了?

————

弘昼听了那小厮的汇报,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她竟是如此艰难。”

他是怨恨的,这怨恨不仅是对着裕妃,更有大半是对弘历:他既然娶了她,为何还要用那个哈达苏来恶心她?他既然不珍惜,为何……

世上的事,便是如此捉弄人。他想要给她幸福,却连近她身的可能都没有。而能够近她身的,却是不知道珍惜她的人。

若她能嫁给他。他定不会让她如此难做人。

三千弱水,他只想取那一瓢来独饮,却奈何佳人和他从无缘分。

他一个人起身,看着那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头想着的,却唯有那一个。

良久。他喊了人进来。那人看起来平平凡凡,是扔在人群中绝对找不出来的相貌。

“想办法给她身边的人递个话,就说‘鸿门宴’。”

————

“鸿门宴?”雅娴拿了那本奖励给她的医书,翻看着。

“是,那人看起来倒像是高庶福晋院里打扫的。”伺琴规规矩矩地说。

她如今已经有8岁了,虽看起来尚小,心底却是明白的。

“就这一句话?”雅娴问。

“是啊,奴婢问她,她却转身就走了。”伺琴嘟着嘴答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雅娴说道,“这话不可和别人提起。”

伺琴行了个礼,声音清脆:“嗻!”

看着伺琴出去后,雅娴才放下了手中的书:“那报信的人,会是谁呢?”

————

那布尔府里如今却是一片热闹。

二房的如今眼睛却都长在了头顶上,横冲直撞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派头。瓜尔佳氏打发了几个哭哭啼啼来告状说二房的人又如何到处惹事的婆子。方转了头,看向三格格:“你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理?”

三格格却是被纽咕禄格格□□了多年,又是跟着雅娴一起长大的,故得了瓜尔佳氏的几分看重。

她如今见瓜尔佳氏问,心头却还是忍不住慌了一瞬。只看到瓜尔佳氏认真的眼神时,方才沉了下心:“那二房的不过是因为她家出了个怀有身孕的格格,可是女儿却觉得。那格格,始终也是格格。就算升了庶福晋。呵。”

她嘴里发出一声冷笑,目光中尽是不屑,生生有了几分雅娴的神韵,看的瓜尔佳氏更是满意:“所谓三妻四妾,那庶福晋再好也不过是个写不到皇家玉牒上的妾!更何况,谁知道此次能去宝亲王府探亲,到底是托了谁的福气呢。”

瓜尔佳氏笑道:“你果然长大了。对了,你绣的嫁衣如何了?”

三格格闻言就红了脸,哪有半分之前的英姿飒爽。她命运的改变,却都是因了雅娴,就连如今有了那么好的亲事,也是瓜尔佳氏亲自为她掌眼的,就连嫁妆……

她心头感激之情更甚。

瓜尔佳氏乃人精,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她只笑了。这亲事虽是三格格的福气,却又何尝不是她为雅娴打算的?

有了和那家的姻亲关系,这日后……

她想到这里,对三格格的心思又真诚了几分,只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如今仍是不够,还要多学学这管家的手段。你且说说,这事若是你,该如何处理?”

三格格明白瓜尔佳氏这是为了提拔她,心头更加感动。她想了想,清了清嗓子,道:“女儿愚钝,却是觉得这事儿,不如放手让他们闹去,甚至还可以帮他们传传。这身为表姐的格格居然妄图用娘家来欺压身为第一侧福晋的表妹,只怕……”

————

九月十四。

这一大早,乌拉那拉家的女眷们便收拾妥当了。

那布尔的继母富察氏在儿媳妇丰嘉氏的搀扶下,走到了外头。迎着瓜尔佳氏和三格格便喊道:“如今你却是托了我们哈达苏的福气才能见着你那短命的女儿了。可见这人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那短命的就算抢了我们哈达苏的位置,却承不住那泼天的富贵呢……”

瓜尔佳氏气的浑身发抖,只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那哈达苏格格有何富贵。别承不住……”

三格格却是站在瓜尔佳氏这边的,有些话,瓜尔佳氏不好说。她却是极为方便的:“玛嬷,这次能过府去,还不知是托了谁的福气呢……再有,孙女可是听说,那哈达苏格格也是托了第一侧福晋的面子,才有了……”

她同那瓜尔佳氏一般,将那‘哈达苏格格’咬的极为清楚,处处在打二房的脸。

富察氏还想骂几句,却被她儿媳妇丰嘉氏给拖走了。

瓜尔佳氏看着这一切,只叹道:“这丰嘉氏虽聪明,只是命却不好。”

三格格脆声道:“这世上又聪明,命又好的能有几个?不是所有人都有额娘这般造化的!”

瓜尔佳氏闻言笑了笑,轻拍了她的手背:“走吧,想必你雅娴妹妹已是等急了。”

————

熹贵妃搁下了手中的茶杯,问道:“是今儿个?”

银杏笑道:“可不是呢,这会子,乌拉那拉家的马车估计都快到宝亲王府了。”

熹贵妃仿佛是出了神,过了会子,方问:“都准备好了?”

桂嬷嬷笑道:“娘娘放心,都备妥当了。”

作者有话要说:332914944猫在群里等乃们。

【人物姓名:乌拉那拉·雅娴

年龄:16岁

体质:100(上限100,闺阁中的弱女子啊!)

魅力:100上限100)

敏捷:34(上限100)

才艺:85(上限100,不可通过亲密点提升)

智慧:100(上限100)'获得过目不忘技能'

可塑性:20/100(一切皆有可能)

与目标人物的亲密度:98(将有一定几率为负数。负100时,玩家将被抹杀)

亲密点:0

【宠妃养成计划:

倾国倾城:魅力点达到100(已完成!)

身康体健:体质点100(已完成!)

倾君之情:目标人物亲密度98点(已完成!)

左右逢源:100%(30%)】

第47章 破

折桂正在给高庶福晋梳头,突听她问:“那药粉是给了倩儿了?”

“早已是给了,只是庶福晋……”折桂犹豫了下,“那倩儿……”

“一个家生子,却背了主,”高庶福晋迷了眼,冷笑了声,“你当我真的要保她?”

折桂闻言放了心,却又难免生出一丝兔死狐悲的念头来。

高庶福晋慢悠悠地说:“可见这奴才啊,若是不能够忠心,不过也是条贱命而已。”

她浑身一颤,满脸发白。勉强应道:“庶福晋说的对,正是这个理儿呢。奴才是命本就贱,若是连忠心护主都做不到,当真是……当真是猪狗不如了。”

高庶福晋脸上带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放心,这往后啊,无论进多少个奴才,他们也越不过你去。”

折桂忙笑道:“奴婢却是不敢如此奢望,只求到时候再进了比奴婢伶俐的,庶福晋也千万不要把奴婢忘了才好。奴婢啊,这一辈子没啥大的出息,只想守着庶福晋,把庶福晋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高庶福晋脸上的笑容越发盛了……

————

折桂匆匆走到院子里头,却被一粗使婆子撞了满怀。她低了声音,对那婆子耳语:“烦请转告五爷,那高氏仿佛已对我起了疑心。”

那婆子点了点头。

折桂即刻离开那婆子,甩手给了她一巴掌,怒斥道:“你长没长眼?竟冲撞了我!我可是奉庶福晋的命,要去折花儿来的!你这婆子简直……”

那婆子慌忙跪下不住的磕头:“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折桂看上去气的越发狠了,深吸几口气方道:“算了!算了!下次再这般横冲直撞,我立刻回了庶福晋,将你拖出去打杀了!”

这院子头的下人心头转了几转,皆是同情那婆子可怜的遭遇起来。

高庶福晋站在窗子跟前,听了这一幕,心头叹了声:她当年那个福儿虽蠢,但却是一起长大的,可惜那福儿蠢过头了,无法,只能死了。这个折桂虽比福儿机灵,看起来也算是可靠,甚至让阿玛查了她的身家,也都清白。

但她就是不能放心,特别是昨夜,总觉得心惊肉跳。

而今看情景,倒是她想多了,也是,这折桂平日里是极少出她这院子的……或许,真的是她太敏感小心了吧。

高庶福晋喉咙中发出一声嘲笑:不过是落个格格的胎罢了,她怎么如今却小心翼翼起来?这计谋虽简单,却是极为稳妥不过的了。任谁也想不到,下手的人,会是哈达苏自己的心腹丫鬟吧。

是了,她是想多了,一切都会好的……

————

霓虹站在院子内,想着那人的话:“……碧儿,却是因了博吉利宜尓哈格格死的,可说句不该说的话,虽是博吉利宜尓哈格格让碧儿下的药,但若不是第一侧福晋发现了,死的也不当是碧儿……”

霓虹的眼睛有些湿润。她仿佛又看到被阿玛责打后,龟缩在柴房的自己,还有那个偷偷藏了吃食,端起来给她吃的女孩:“姐姐,霓虹会为你报仇……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霓虹一个也不会放过……”

霓虹看了看手中的毒药,冷哼了声,竟偷偷转回了屋子里,将那落胎药藏了起来。又拿出在进府之前便为自己备下的那丸毒药,心头思量了下。方有了主意。

熹贵妃使人来和她说,叫她将那药抽空下给哈达苏格格,并咬死了是侧福晋支使的。这却是存了要她当死士的念头了。

只是熹贵妃不知道,她纵使拿了她一家子当人质又如何?那一家子人中,她最在乎的姐姐早已是去了,说句大不孝的,剩下的死了,她还觉得爽快呢。

她这条命却不是要这么快结束的,她还要等到博吉利宜尓哈他们都为她死去的姐姐还命债呢……

她嘴角扬起一抹讽刺地笑:“这么早就死了,我可是舍不得……”

她拿着那药丸急急地走了出去:“看见珠儿姐姐吗?”

问了半天,方有人说道:“珠儿姐姐仿佛这一大早上,便被倩儿姐姐叫过去帮忙了。”

霓虹忙问了地址,疾步匆匆地过去了……

————

那珠儿是个心比天高的,霓虹同她说过几次话,觉得她定是个不消停的,之后才刻意疏远了。

如今,霓虹倒是要谢谢珠儿的脑袋同这哈达苏格格一般的愚蠢来:若珠儿不蠢,今儿个,她便是危险了……

果然,她不过拉着珠儿奉承了几句,那珠儿便眼睛生到了头顶上去:“格格今儿个却是让我去近前伺候呢。”

霓虹奉承道:“可见姐姐是个好命的,只我如今也不差了。”

珠儿听了,心头便带了刺:“哼,你不过是个上菜的丫头,我却是要满场伺候那些贵人的呢……”

霓虹打断了她的话,故意一脸得意:“那又如何?你却不知格格为何让我上菜!”

珠儿听了,果然生了争强好胜之心:“我却不信了,格格若是真要提拔你,却不该叫你只露那一回面儿!”

这上菜的差事,却是一个下人上一道的。露面时间却不超过盏茶,算个什么好差事?分明便是不得重用!

霓虹刻意看了看周围,确定了没人后方才偷偷道:“这话我只告诉姐姐,旁人,却是再也不说的!”

珠儿被她感染了,也低了声:“可是怎的了?”

霓虹亮了亮手中的药丸子,却不等她看清,便又收了起来:“可见着没?这是格格给我的!”

珠儿被她勾的火气:“到底是何物!”

霓虹方神秘道:“这药丸子却是个好东西!放水里顷刻间便能化开,这喝了,女人却是再也无法生的……”

珠儿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来,慌忙又遮掩住了,只问她:“这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霓虹心头道:吃了立时便是要死的,可不是再也无法生孩子了?

“格格是让你……”珠儿心头却是说不出的滋味来,“格格这是要对付谁?格格自个儿可是有了。”

“姐姐也不想想,我们虽不是格格带过来的家生丫头,却也知道,这府里,格格与谁最不对付?此次格格刻意邀了那位来赏花,心头存着的可不是……再说了,格格与那位乃一个家族所出的。那位虽现在瞅着比格格位分高了些,但这女人要靠的终究还是孩子……”

霓虹这番话说的让珠儿不住点头,心头早已信了八分。

“……这生不了孩子的药,吃了却是当时看不出什么来的,功效也要往后才能分出来。可见下这药最是妥当,格格却偏偏给了我,姐姐说,格格是不是更器重我?”霓虹说了一大通后,方道。

珠儿心头只剩嫉妒:“你倒是好命。”

霓虹详装不知,只笑的越发高兴:“只能说是格格看得起我,这药一旦下了,今后,我可是要……哈哈哈。”

珠儿心头只剩下恨了。

霓虹又说了几句,方才告辞了,她这一走,珠儿却越发坐立不安:“不成,我是辛辛苦苦方搭上了这个差事,那贱人却是轻轻松松便要被格格重用了!不成!不成!”

她急的抓猴挠腮,老半天,突见一丫头急匆匆跑过来:“珠儿姐姐,可见着倩儿姐姐了?”

“没见着,怎么了?”珠儿问道。

“那今儿要上菜的霓虹,刚刚晕过去了,今儿得换人!”那丫头急匆匆道。

珠儿心头一个激灵:‘怎么就晕过去了呢。那下药的事情怎么办……对了,下药!若这药是我下的,格格不知道要多器重我呢……’

她想罢,心头倒是开了窍:那霓虹如今晕倒了,那药丸定是在她身上……

一念至此,珠儿彻底带不住了,冲那丫头道:“你去找找,我去看看霓虹。”

说罢,飞也似的跑了。那丫头喊不住,只疑惑道:“没想到,珠儿姐姐竟是个好心的。”

————

霓虹躺在房间里,等了会儿。便听到有人推门进来。

她感到来人在摸索她身上的东西,隔了半晌,听到那人喜道:“果然找到了!”

然后那人喜滋滋地走了。她睁开眼,望着那背影,浅笑。

半盏茶后,一步履匆匆的小丫头捧了水进来:“霓虹,霓虹,你怎样了?”

霓虹睁开眼,见果然是那喜鹊。她半眯着眼,做出一副憔悴模样来:“喜鹊,你来了?”

那叫做喜鹊的丫头看上去也不过十一二岁,和霓虹一般大小。她那平凡的面容上,此时却写满了焦急:“霓虹,我听说你晕过去了。这可怎么办?今儿却是你要去……”

霓虹打断了她的话:“喜鹊,今儿你替我上菜吧。”

喜鹊闻言脸色发白,她急忙摆着手:“我,我不行的,我胆小的很,怕惹了祸……”

霓虹却沉了脸色:“我可怎么办?那我一定是要被打死的……”

喜鹊犹豫了半天:“可是我……”

“我们是不是好朋友?”霓虹只问她。

喜鹊最终一咬牙,点了头。

霓虹便要和她换衣服,喜鹊素来是个没主见的,捱不过霓虹的催促,便和她换了衣。只是换了之后,却越发显得害怕了。

霓虹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那喜鹊便贴了过去,刚要问时,却被霓虹捂了嘴,尔后胸口一疼,她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去,只见胸口被插了一把短匕。那短匕的主人,不是霓虹又是哪个?

“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连同姐姐的仇一起报了……”

喜鹊闭上眼时,却听霓虹如此说道……

————

守门的嬷嬷见喜鹊低了头出来,便问了句:“怎样,霓虹好点了吗?”

喜鹊含含糊糊地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低了头便走。

那婆子却同周围的人笑道:“这喜鹊胆子果真和鸟儿一般大小……”

————

三格格扶着瓜尔佳氏下了马车,看着那气派无比的和硕宝亲王府一时间,竟有些怔住。良久,她方叹了口气:“当年……”

‘当年如何?’三格格忍不住想道,侧耳停时,瓜尔佳氏却怎样也不说了。

“进去吧。”她换上了一脸笑容道。

那边侧面早已开了。吴书来等候在门口,见到富察氏和丰嘉氏,只略行了个礼:“奴才见过两位夫人。”

吴书来穿的服饰看上去便与别的太监不同,富察氏虽没多少见识,丰嘉氏却不是傻的,慌忙还了半礼。

吴书来也不管她,打眼瞅着瓜尔佳氏来了,忙过去磕了头:“奴才吴书来,拜见老夫人。”

这吴书来是谁?旁人不清楚,宝亲王府的奴才们还不明白吗?彻底让以为哈达苏格格要母凭子贵上位了的奴才打消了心头的小九九。明白了,今儿个真正的贵宾却是侧福晋的母亲呢……

瓜尔佳氏却是见过吴书来的,听了便笑道:“侧福晋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如今,可是要你多多照顾了。”

吴书来连称不敢,三格格从袖子中摸出个荷包:“些须薄礼,请公公拿着买个茶吃。”

吴书来接过,一摸竟是厚厚一叠银票,那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了。

这以为自己是贵客的富察氏和丰嘉氏脸上都有些悻悻,强作了镇定被奴才领着朝富察·明玉的院子走去。

————

雅娴今儿个倒是受了不少刁难的话。富察福晋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看着下面那些个女人冷嘲热讽。

过了许久,她方道:“下去吧,今儿个乌拉那拉府上来探望哈达苏格格,有得闹腾呢。”

高庶福晋脸上闪过一丝阴郁,随即笑道:“既如此,妹妹便先告辞了。”

一群人也纷纷起身行了礼。方慢慢去了。

余下哈达苏和雅娴两个乌拉那拉家的女儿等候着。富察氏搁了杯子,道:“两位先回去准备着吧,不消片刻,就能见着家里人了。”

雅娴心头忍不住涌起一阵激动来,诚心实意地谢了恩,被容嬷嬷搀着去了。

哈达苏在后头发出一声冷哼,被唯有的心腹丫鬟倩儿,搀着出去了。

————

富察氏虽和宝亲王嫡福晋富察·明玉一般姓氏,血缘却淡薄的很,又加之自己是庶出的身份。连提都不敢提自己也姓富察氏。

富察·明玉虽清楚他们的底细,却也犯不着去和一个格格的祖母攀亲。于是,反倒是和瓜尔佳氏相谈甚欢。

说了会子话。富察·明玉冷眼瞅着,只见那富察氏脸上已经是掩饰不住的不耐了。而那丰嘉氏,却是有趣。她明明也是一副想要离去的样子,偏偏脸上的笑容却让人挑不出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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