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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琼瑶之降龙系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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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那拉皇后听了,也忍不住心头的暗喜,看了雅娴一眼。

雅娴到是以眼观鼻一副静心的样子。雍正帝原就偏了心,此刻看了更加偏爱。想是所有人心都是偏着长了的。当皇帝的更是如此。

就像前番雍正帝轻易便信了富察氏不吉,如今又信了雅娴命理尊贵。除了那话是泰安真人说的,恐怕也有先入为主的偏见在内吧。

可见,雅娴这辈子的好感度当真不是白刷的。

闲聊了几句,又喝了雅娴奉上的茶。赐了些东西,雍正帝方起了身:“弘历,跟朕来一下。”

弘历忙应了,跟着雍正帝离开了堃诩宫。

————

乌拉那拉皇后身旁只留下了个佳嬷嬷和迎春。她看着雅娴,审视了良久,方才笑了:“不错。”

雅娴有些心惊。却仍是笑道:“姑爸爸说什么呢。”

乌拉那拉皇后笑了:“越发长开了,果真是满洲第一美人。”

她又道:“如此本宫更加放心了。只是……咳咳咳”

乌拉那拉皇后剧烈地咳嗽起来,雅娴心头一慌。却见那乌拉那拉皇后捂着嘴的帕子霎时便红了一片。

旁边的佳嬷嬷和那迎春都红了眼,迎春倒了杯热茶来,默默地收了乌拉那拉皇后手头的帕子,递上一方新的。

雅娴发现:她的动作纯熟,仿佛,已做了不下千百回。

“姑爸爸,”雅娴失口出声,“我前次给你的那丸药?”

那药可是她以完成一项额外的任务为条件朝系统君要来的。平常人亦可服用。有强身健体之效。

乌拉那拉皇后眼神一黯。却不好说那药已被她送了人。她笑道:“傻丫头,也难为你总记得本宫身体了。本宫自己的身体,自己心头有数,这些年来,也亏了你老是送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将补着,如今,却已是本宫的极限了。”

雅娴心头一紧,只拼命摇头,不愿相信。

乌拉那拉皇后却正色道:“这皇宫里,最容不得的便是眼泪。”

她语气中有些莫名地伤感:“活得久了,便觉得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了。哪怕是生命,只要死的有价值,那么,死又何妨?”

若她不死,就算雍正帝在偏心雅娴,又如何能看着这乌拉那拉一族出了两个皇后?若她不死,又怎能将雍正帝心头的愧疚升至最大?若她不死,那弘时的死……

乌拉那拉皇后笑了:“傻丫头,还在哭。都嫁人了怎么还跟长不大的小孩似得?”

“姑爸爸!”且不论前生她们关系如何,只今世,乌拉那拉皇后对雅娴却是没得说的。就算里头存了系统君的好感度作弊,但人相处久了,自是会有感情。

乌拉那拉皇后伸手帮她擦了擦泪水。却只见雅娴脸上的泪水越来越湍急。

“不准哭!”她喝止道。

雅娴却依旧在流泪。

乌拉那拉皇后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低声却坚定道:“不准哭!你忘了本宫说的了?这皇宫最容不得的便是眼泪!”

雅娴方收住了泪水。那乌拉那拉皇后却命她跪下。

雅娴不问,直直地跪在了她面前。乌拉那拉皇后满意地打量着她:“今儿个,本宫要给你一份名册,这份名册上的人,均是可以信赖的。本宫一路走到现在,便是他们帮了不少忙,虽比不得万岁爷的粘杆处,却也足够你自保了。”

雅娴一惊:原来,乌拉那拉家还有如此多的暗桩吗?

其实,上辈子原也是要给她的,只是由于乌拉那拉皇后实在对她不喜。便一直拖到了最后,而她弥留之际,雅娴却无法赶到身旁。是故,竟错过了。

她言毕,意有所指道:“也端看你如何使用。迎春这丫头,本宫不能给你。她以后也是要放出宫去的,这才不引人注目。但是那迎冬,却是本宫为你养的,那丫头自小跟着接生嬷嬷在一处。以后你若是有了,便着她调理便是。”

她继续道:“这佳嬷嬷却是要……”

————

御书房内。

弘历看着雍正帝扔给他的那卷诏书,心有戚戚:“皇阿玛,您这是?”

“熹妃生子有功,晋封熹贵妃。”雍正帝笑道。

若是以往还不知熹妃底下那一面时,弘历或许还会高兴,如今却是一点子都高兴不起来了。

再怎样说,那毕竟都是他母亲。明明无德还被封了做熹贵妃。试观之前雍正帝的为人处事。弘历很难敢保证,自家亲娘这封号不会是谥号。

雍正帝仿佛看明了他的心思,笑道:“你知道朕为何要把雅娴嫁给你吗?”

弘历不知这事咋又车上了雅娴。只能沉默,“乌拉那拉家势大,一族出两后乃大忌。”雍正帝道,“若不是那富察氏福气实在不够,朕又何必将雅娴指给你?”

弘历闻言,心头却是有些许别扭:原来,皇阿玛一开始,竟是不准备把雅娴指给他的吗?若不是给他,那皇阿玛最初是想指给谁?

那个小丫头如此心悦自己,若是知道差点儿无法嫁给自己,她会不会哭鼻子?

好吧,他虽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接受那丫头的心意,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难过吧?

弘历心头为自己此时的别扭做出了解释。

雍正帝瞅着他闷闷不乐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在为熹妃担忧,忍不住想,这儿子太感情用事了些儿,会不会以后就被那纽咕禄氏给拿捏住了?他子嗣稀薄,到如今长成了的,不过弘历与弘昼两个,弘昼比起弘历来更是个不靠谱的……

如此一想,他原本计划着要将粘杆处里头的情报处交给雅娴的心思,却也更加坚定了起来:或许只有势均力敌,弘历方好更容易制衡。

雍正帝道:“雅娴虽是朕看着长大的,却也是乌拉那拉家的。她如今年纪尚小,或许还不懂事,但再过几年呢?朕当然相信她是赤子之心,却防不住有人会扯着她的旗号说是,这帝王之术,仍是在‘制衡’二字上。”

弘历听了,俯身便拜:“皇阿玛万寿无疆,儿子担不起。”

雍正帝却并没有因他的奉承而高兴,他皱了眉头:“起来!你若是担不起这祖宗留下来的江山,趁早自行了断去!”

弘历听完,方才诺诺地起了身。

雍正帝再道:“朕辛辛苦苦谋划了如此之久,不过是希望朕百年之后,这片山河能继续繁荣昌盛罢了。弘历,莫忘了你的三哥!”

弘历浑身一个激灵,再抬起头时,眼中却多了一丝坚定:“儿子晓得了。”

雍正帝又道:“你知道为何朕要封熹妃为熹贵妃吗?”

弘历应道:“皇阿玛自有自己的考量。”

“你知道为何雅娴是第一侧福晋吗?”雍正帝再言,“你知道,为何朕要选在这大婚前后,分别下了这两份圣旨吗?”

弘历心头已隐约明白了。

“熹妃与皇后不和,这份子不和也将延续到雅娴身上。雅娴有母仪天下之命,多子多福之相。朕分封了她二人,便是想着要取个平衡。”雍正帝忽闭了眼,声音沉缓起来,“乌拉那拉家势大,熹妃虽是纽咕禄氏,但却是个旁支。不得本家认可,雅娴虽聪明伶俐,性子却单纯。熹妃虽心机不断,却也有些自作聪明了。”

若雅娴在此处听了定会大吃一惊:因这雍正帝看人的目光的确精准,上辈子的她,可不就是单纯过了头?

只是,这辈子,她虽对外依旧是那副毫无心机的样子,内里,却早已不同了。

雍正帝说了半天,最后方道:“弘历,你若是……”

弘历等了半晌,却没有见他继续说下去,他忍不住问道:“皇阿玛?”

“你若是欢喜了一个女子,那女子,须得是没有势大的母族,”雍正帝如梦初醒,继续道,“万不可是富察氏与雅娴这样的。”

弘历有些恍惚:不能么?

他磕了头,应下了。却想着:这场婚姻对雅娴,当真太不公平……

帝王,就必须要无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黑猫戏白雪扔了一颗地雷苏琉砚扔了一颗地雷

河东河西扔了一颗地雷

糖渍桃花扔了一颗地雷

忧桑学习中扔了一颗地雷

优优扔了一颗地雷

蜀黍山里人扔了一颗地雷

谢谢亲爱哒们的雷!送上猫的湿吻一枚╭(╯3╰)╮!

另:今天晚上搬家,猫不知道还能不能码字了,于是,先请明天的假!(┬_┬)求不被抛弃~又另:知道最近很多亲们要高考/中考了~祝乃们考试顺利!考神附体!么么哒~

第39章 暴风雨前

拜见完皇帝皇后,自然也要去咸福宫拜见熹妃。岂料,这雅娴媳妇茶前脚才刚刚敬上,那封熹妃为熹贵妃的圣旨后脚便到了。

这简直是喜上加喜。熹妃眼瞅着自己盼了多年的位置竟这般到了手。心头一时百感交集,再看那雅娴时,也不觉得像以往那般令她烦心了。

看在这晋了位置的份上,熹贵妃暂时压下了要送两个格格给儿子的打算。反倒是亲亲热热地牵着雅娴的手,说了半天要快点给她生个孙子的场面话来。

雅娴一一地应下了。眼瞅着快到了晌午,熹贵妃方才露出些疲惫的模样儿来。终于放了弘历和雅娴回府了。

离宫前,自然又是一番拜见皇帝皇后,不提。

过了晌,宝亲王带着他的小福晋携着一大堆御赐之物坐着马车慢悠悠地回府去了……

————

在伺书伺琴的服侍下,雅娴卸了旗头,换了中衣。容嬷嬷亲手进上了一碗甜汤。她喝了半碗,便示意自个儿倦了。那伺书便欲点香片,却被雅娴止住了:“从今儿起,我房里所有带香的都不要,这里不比家里。你们自个儿长着点儿心。”

容嬷嬷听了先是有些宽慰,随即却又拧了眉头:“侧福晋!您这话以后万万不可再提。这王府早已是您的家了。”

雅娴自知失言,便不再说了。

伺书和伺琴却是觉得雅娴说对,这王府再好,却也比不得那布尔府的轻松自在。她们虽知道这一生大抵都是如此了。但这私心内却也是无法极快的带入现在的角色中,这里当什么家的。

无论如何,这香料一事,从今儿开始却算是记在伺书和伺琴心里头了。之后,也因此避开了几场由香料引发的祸事。

雅娴等着她们几个都离开了,方从床上坐起。她怀中揣着一个薄薄的小册子。她伸手揭开一页,不由得大惊!

原来那册子上的人虽都不起眼,却已遍布了这皇宫各处!

她慌忙将那册子都过了一遍,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却也不敢托大,又细细地默背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放才起身将那册子细细撕碎了。就着那让伺琴点了的蜡烛,慢慢烧了。

直到那册子融成了灰,她才翻出平日里写字的纸,烧了半张。

这一切才做好,便听得外头人喊着‘宝亲王到!’

雅娴轻轻一笑,这倒是来的挺巧。

她回了那拔步床,细细地盖了被褥,闭上眼,假装睡熟。

————

弘历推门而入时,先闻到了一股纸燃烧后的糊味。正在狐疑之间,却见着了那蜡烛旁燃剩下的半张纸。展开一看,却是半首还将将还剩下的诗词:‘愿临老头,数与君相见……’【注1】那‘君’字已烧残了半边。却仍能看出那字迹的清秀。

常说字如其人,字言心声。那落笔处处藕断丝连,明明是簪花小楷,却有些心乱了。

他心头有些微痛:恐怕,她在落笔默写这首诗时,心头是犹豫且彷徨地吧。他手上微微用力,忍不住将那半张纸攥紧,之后又爱若珍宝地收入了怀中。

【叮咚!目标人物对玩家好感度+5!】【叮咚!目标人物对玩家好感度+1!】【叮咚!玩家目前可使用亲密点为17点!】【叮咚!目标人物对完结亲密值为83点!已达成‘情根深种’条件!望玩家再接再厉!】一连串的提示音砸晕了躺在床上假寐的雅娴。她忍不住偷偷地眯了眼,看过去。

却见弘历脸奇怪地扭曲着——其实是被他自己的脑补感动了。将她刚刚烧剩了的那半张纸,珍重地折好,贴胸放着。

她想了想,那纸不正是那一日她练字时随意默写的一首诗吗?之所以她记得这样深,不过是因为当时三格格养的那只鹦哥叫个不停,吵烦了她,她又因为婚事将至静不下心,竟把写坏了字。

当时伺书说要去烧掉。她却留了下来,顺手夹在了一本常看的书中,用以提醒自己‘静心’。今儿不过是为了遮一遮这屋里烧纸的味道,方顺手从书里拣出来了。

这弘历在感动个啥?难不成,他竟是觉得这写坏了的字也好看不成?

雅娴嘴角有些抽搐,正乱想时,却见弘历慢慢朝她这边走来。

她慌忙闭了眼,调整了呼吸的频率。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顷刻,她只觉得有人站在了她床畔,过了许久,久到她以为这只是一场错觉时。却听弘历叹息道:“小丫头,你对爷的心意,爷都知道。”

她有些茫然。

额头上,却贴上了一湿软温热的物什。她正疑惑间,却听弘历道:“快些长大……不,还是不要长大吧。爷会宠着你的。”

————

富察氏闭了眼,听那人回报:“哦,于是,爷今儿个是歇在了祈园?”

福儿忙回道:“是咧,这大婚都过了三日了。爷竟然还歇在她那里,这那拉氏简直是不把福晋您放在眼里。”

林嬷嬷凑上前去,做了个手势:“福晋,您看,要不要我们……”

富察氏却是笑了:“这第四日虽还歇在祈园不合规矩,但今儿个爷可是带着那拉氏从宫里回来的。”

这话一出口,林嬷嬷便笑了:“当真是呢,有个皇后姑母又如何?毕竟只是族姑,亲密有限,况当今万岁爷最信赖的还是富察家呢。否则为何会让那那拉氏第四日才入宫觐见?哼,奴婢若是那那拉氏,定一头撞死算了,太羞人!礼法讲的是第二日入宫,偏她足足拖了这么许久。福晋,奴婢看,八成是那场雪……”

富察氏初时还带着笑意,听到那‘雪’之后,便失了颜色:“闭嘴!”

林嬷嬷心头一惊,方知自个儿却是戳了富察氏的肺管子,那拉氏有场雪,富察氏却亦有场雷雨。这可是富察氏心头的刺,她刚刚太过忘形,竟是犯忌讳了。

见林嬷嬷挨了训,那福儿心头涌起一抹窃喜,“福晋,奴婢看,那那拉氏也不过只是个幌子。要紧的,还是在那高氏身上。”

富察氏听到了和自己一般的心思,不由得眸中带上了几分赞许。

福儿敏锐地察觉到了富察氏的眼神,心头更喜:“想那那拉氏第二日便被高氏作弄的守了空房。这京城中谁不知道‘病格格’?那拉氏身子不好,又听说极受宠爱,想是性子单纯过了头。不足为虑。”

富察氏点了点头:“福儿越发机灵了。”

福儿慌忙跪下磕头,谢了恩,却没有看到旁边林嬷嬷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嫉恨。

“那乌拉那拉氏虽是侧福晋,但我们的首要敌人却是高素娥。王爷在娶那那拉氏过门时,时不还记得给高素娥送绸子吗?”富察明玉道,眼中充满仇恨,显然,她又想到了她大婚那日,王爷身上的女子脂粉香。

“竟然还说,什么没有女子的容貌比的上高素娥,没有女子的才学比的上……”她眼中的嫉妒之色越深,“高素娥!”

————

瑞香居。

高素娥虽是个格格,却架不住她受宠,因此独居了一院。

此时的高格格正看着跪在地上的折桂,怒斥道:“你没有和王爷说我病了?”

折桂浑身一颤,忙道:“已是说了的。”

“你没有和王爷说,我想他的很?”高格格又道。

折桂磕了个头:“主子,奴婢已说了。”

高格格整个人气的发抖。她颤声道:“王爷如何说?”

折桂‘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方心惊胆颤道:“王爷,王爷说……”

‘砰’

一个上好的白瓷莲叶茶盏在她面前炸开。折桂身子抖得更厉害了:“王爷说,让主子去求福晋,请太医来……”

“啊!!”高格格将桌上所有的器具均扫到了地上,“那拉氏!富察氏!”

————

夜色更深。弘历却无心睡眠,他推了门出去,正看到靠着墙打盹的吴书来。

“爷!”吴书来头再一次重重地点下时,却听到了有人走近。多年学成的习惯,让他顷刻间便清醒了过来。迷迷瞪瞪看去时,却见是弘历。他心头有些疑惑:难道是侧福晋惹怒了王爷?

可仔细一瞅,却又不像啊:王爷这脸上半丝儿恼怒的表情都没有,甚至还带着笑意,这究竟是怎么了?

“今儿个院内发生什么事了?”弘历问道。

吴书来不敢再乱猜测,忙将那些个女人的反应说了一遍,着重说了富察氏和高氏的。末了又道:“那苏格格却是半点儿都不气,依旧在绣花儿。”

弘历眼中闪过一抹深意:看不出,原来他院内还藏着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苏格格是吗?看来,是该多注意点儿她了。

吴书来说完后,方又揣测道:“王爷,您现在去高氏院子里?”

弘历拿眼睛看着他,不说话。

吴书来有些紧张地反思着:平日里,凡后院其他女人有矛盾时。王爷不都喜欢去富察氏或高氏的院子吗?

这次高氏被雅娴格格,哦,不,是侧福晋给当众抹了脸。王爷为了压制这后院的平衡,少不得要去高氏那里歇着,以示宠爱不衰才对啊。他这般言辞,怎么想都是没有错,非常妥当。

弘历其实心头也明白吴书来说的对。若搁在了以往,他也定这般做了。

只是现在——那丫头写的诗句还在他的怀中。她对他如此深情,而他不仅给不了她同等的心意,甚至,还要因为帝王之道而去漠视这份心意。要让她也成为如同高氏,富察氏,苏氏等那般的女子。

为了这后院的平衡,也为了将来朝堂的平衡,被他利用和压制。

这一切,对她当真不公平极了!这高氏,富察氏,苏氏都是各怀心思,唯独她,却是如此赤诚……

他心头一热,忍不住伸手按了按那贴胸放着的纸张。

“今儿,便回爷自己院子吧。”他道。

作者有话要说:  【注1:白居易《赠梦得》前日君家饮,昨日王家宴。今日过我庐,三日三会面。

当歌聊自放,对酒交相劝。为我尽一杯,与君发三愿。

一愿世清平,二愿身强健。三愿临老头,数与君相见。】今天经历了很多,猫不想再陈述有多难过。和编编留了言,不知道能不能取消限免。

无论能与不能,23日当天,会给留言的亲发红包。

最后——写自己的文,让那些人随便骂去吧。

第40章 皇后之死

伺琴捧了汤婆子进来,那模样小心翼翼地,看的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雅娴头上带着狐狸皮做的抹额,正在绣着一枝牡丹。

容嬷嬷递了茶上去:“侧福晋仔细点儿眼睛,别伤了神。这正月里头,闲着多好。”

雅娴浅笑着摇了摇头。转而问道:“今儿个,姑爸爸那儿怎样了?我听说又几个太医给召进去了呢。”

容嬷嬷闻言也担忧不已:“这,这奴婢实在不知,宫中的消息,想也没人敢乱传。侧福晋要不问问王爷?”

想到弘历,雅娴轻轻地颦眉:她都嫁过来半年了,他也和她同房过,但那敦伦之事……他不会,这辈子不行了吧?

那,她的小五,小十二,小十三该怎么办?

————

御书房内。

弘历不知何故,竟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四哥劳累过度了?”弘昼关心道,“这身体,可要注意啊。”

雍正帝闻言,竟也道:“弘昼说的不错,弘历,公事虽重要,但身体也需注意。皇后,这次一病,竟也不知何事才好。”

弘历顾不得纳闷自个儿为嘛会打了这么大的一个喷嚏,连忙应了,又道:“皇额娘她国宴上看起来,倒很康健。”

雍正帝目光中流露出赞许之色:“乌拉那拉家的女儿还是很顾全大局。皇后能在国宴上不失国体,乌拉那拉氏当记一大功。”

他末了又看向弘历:“朕觉得,乌拉那拉氏很会教女儿,弘历觉得呢?”

弘历当即明白,这是雍正帝在敲打他呢。事实上,即使不是雅娴,也不会是富察氏。毕竟,富察氏势大,外戚太强,终是大患。雍正帝这是怕雅娴太小,富察氏又有儿子傍身,要给雅娴加筹码呢。

弘历心头有些喜悦的苦涩:或许,这样就好,让雍正帝以为他不喜欢雅娴,这样雍正帝就能多为雅娴考虑一点……

等等,喜欢雅娴?!

弘历被自己心头的想法惊住,他第一次正视起自己的心意来……

而一旁的弘昼却在听到关于‘乌拉那拉氏的女儿’这个话题时,低了头。他心头苦涩,唇角却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怪不得他做不了皇帝,若是他,恐怕只会关心,他爱的那人好不好。而不是去关注有没有失了国体吧?

罢了,是该放下了。

早该放下了……

————

堃诩宫。

林嬷嬷心疼地为乌拉那拉皇后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忍不住抱怨道:“当年雅娴格格送的那丸药,娘娘为何要交给泰安真人,让他进献给皇上呢?”

事后皇上的身体好了许多,安知不是那药丸的效用?雅娴格格已说了,那是幼时高人私下赠的。娘娘若是当年自己服下了……

“什么雅娴格格!”乌拉那拉皇后强忍着喉咙中翻滚的腥甜呵斥道,“是第一次侧福晋!”

林嬷嬷忙应了:“奴婢错了。”

“皇上活着比本宫活着对乌拉那拉家更有利!”乌拉那拉皇后道,“这往后啊……噗”

她喷出一口血,脸色瞧上去比方才更灰败了些。眼神却是亮的惊人:“但愿她是个聪明的!”

林嬷嬷不用问也明白那个‘她’是谁。

迎春推开了门,匆匆走进:“娘娘,太医来了!”

林嬷嬷赶紧叫太医进来。十多个太医拎着药箱弓着身子快步进入。林嬷嬷将乌拉那拉皇后的手小心地搁置在号脉枕上,又用锦帕轻轻盖住了。方倒退着离开……

她出了屋子。方叫了迎秋过来:“万岁爷那里可派人去通知了?”

迎秋答道:“半个时辰前,迎冬已经去了。”

林嬷嬷叹了口气,看着那雕龙画凤的柱子,半晌,又道:“叫个可靠的,去趟宝亲王府,给第一侧福晋送个口信吧。”

迎秋闻言,惊得抬起头来,失声道:“娘娘她!?”

林嬷嬷只摇了摇头,旁的没有再说。

迎秋低下头来,语中饱含苦涩:“嗻。”

————

今年的冬天,仿佛过去的格外晚。

容嬷嬷捧了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进来。语气中不仅带了些哀怨:“竟都忙着那位的生辰了,简直……”

“噤声!”雅娴搁了书,“面好了?”

容嬷嬷闻言眼泪险些都要掉了下来,她慌忙擦了擦:“侧福晋在家里哪吃过这种苦?不过才嫁过来第一年,竟被如此怠慢了,侧福晋您要不跟王爷提提?”

“提什么?”雅娴不由得头疼起来:这容嬷嬷,她平时也用心敲打,劝过了,怎又如此不知轻重起来?这话是她能说的吗?

虽她明白,容嬷嬷只是一心为主,但,有时候,真的不是要处处显摆的比人强势才好啊!

伺书倒是个明白人儿,当即便道:“嬷嬷,侧福晋和福晋生辰挨得近了点儿,这若是把侧福晋的生辰大办了,不知道别人该如何说道呢。”

“如何说道!”容嬷嬷气愤道,“当今皇后可是侧福晋的姑爸爸呢,况且,侧福晋又是当今万岁爷钦封的‘第一侧福晋’如何就不能大办了?王爷平日里也对侧福晋很上心,说句不当说的!那一月之中,虽被那高格格分了大半月去,剩下的天数,侧福晋可是和福晋一般多呢。那富察氏不过……”

“跪下!”雅娴起了身,斥道。

容嬷嬷浑身一抖,毫不含糊地捧着那碗面,‘噗通’一声,直愣愣地跪下了。

雅娴看着面前这位已经三十多岁的妇人,心头百感交集:怎么办?不带着她,她定会伤心绝望,可若是带着,却也实在承受不住,她这般的不知轻重。

她揉了揉越发胀痛的额头,终于示意那伺琴接过面来。

她使了个眼神,那伺书,伺琴懂了。忙退了下去,守着门。

雅娴伸手扶起容嬷嬷:“嬷嬷,这里,不是那拉府了。雅娴早已嫁到了这里,雅娴虽挂了个第一侧福晋的虚名,却依旧只是‘侧福晋’。这府里的女主人是福晋,不是雅娴。若是有一日……算了。你终是雅娴的奶嬷嬷,雅娴终是要保你的……”

容嬷嬷浑身一颤,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错处:她不是不懂尊卑的,只是太过疼爱主子,舍不得主子受半分儿委屈。又加上主子生辰,却没有人记得,都在忙活两日后富察氏的生辰。一时受不得,才说了那番子浑话。此时听了主子这番肺腑之言,再一想到主子会有一日因为她的行为和话语受到什么伤害。一时间不禁悔痛不已……

主仆两个正在思考未来该如何行事之时,却听到了有人敲门——

‘咚,咚,咚’

“侧福晋,刘公公求见!”是伺书的声音。

‘刘公公?’雅娴仔细一想,立刻道:“快请刘公公进来。”

‘次啦’一声,门被推开。

只见一身侍女装扮的刘公公躬身小跑进入,对着雅娴‘噗通’一声跪下,狠狠地磕了几个头:“奴才小刘子,有紧急事情要向侧福晋报告!求侧福晋屏退众人!”

雅娴看了眼四周,浅笑道:“都退下,守好了。”

“嗻!”容嬷嬷和伺书他们几个磕了头,倒退着离开了。

门又被关上,雅娴方看向那跪在地上身着侍女衣服的刘公公:“堃诩宫如何了?”

那刘公公磕了个头,哭道:“娘娘!娘娘!大不好了!”

————

弘历出了宫,上了马车,方对那吴书来道:“快点,去龙源楼!”

吴书来不敢多说什么,立刻命那车夫抽了马紧着奔龙源楼去了。

弘昼出了宫,看着那远去的马车,忍不住发了呆。他手中,是一串鲜红的玛瑙,不是最好的成色,却是他作为一个不受宠的光头阿哥能拿出来最好的礼物了。

“二月初十。”他眼睛有些模糊了,“傻丫头,14岁了呵,当初……为什么呢?”

旁边的奴才不知道自家主子在想什么,只是看他对着那片白雪,发了半天呆。那奴才终于忍不住,凑上去道:“主子,该回了。”

弘昼忍不住将那串带着体温的玛瑙珠子攥的更紧了些……

————

快到宝亲王府,弘历叫过吴书来,板着张脸将那食盒塞到了吴书来手中:“好生捧着,去祈园赏给侧福晋。”

吴书来有些无语地接过先头还被弘历牢牢护着不让他碰的食盒,应了一声。

那弘历又道:“等等!”

吴书来方又跪了下来,弘历却沉默了半晌。

又隔了会子,他方肃着脸道:“嗯,那个……”

吴书来竖着耳朵听他主子说话呢,岂料又没了声儿。他忍不住偷偷看了主子一眼,却见主子那脸和耳朵,不知是不是冻得,竟有些红了。

“告诉侧福晋,爷今儿晚上过去……”弘历说完,关上了车厢门。

————

送走了刘公公,雅娴心头越发不安起来,那晚长寿面搁在一旁,也没心思去动了。

命运的轨迹,依旧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如今,只想进那宫中,去陪伴那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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