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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黑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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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温雅,猜想着她会不会也想除掉这种鬼,到时候我一定要给他求情。
大师挠了挠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们去一旁休息一下,我作个法,把他给请出来。”
请鬼?这倒是个新鲜的说法。我问大仙那鬼愿意出来么?要是他被逼出来,勃然大怒咋办?大师白了我一眼说咋办?你去问问温雅该咋办。
我于是乖乖闭嘴,蹲在一旁看着他作法。
只见大师从包袱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纸,打开来看,上面画着一个身穿铠甲,手拿长矛的青年,不过让我奇怪的是,这副画像好像与大师之前画的那些符纸不一样,上面的符罡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银色光芒,透过纸,流动着好看的光辉reads;。
大师将画像规规矩矩放到一块干净的石头上,然后端端正正的朝它拜了拜,又取出装酒的那个葫芦,洒了些酒在上面,结果令人惊讶的是,那纸并没有湿,而那酒竟然一点点消失了。
大师高兴的点了点头,恭敬的说:“还望路神帮小人一个忙。”
那画像上的人突然眨了眨眼睛,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盯着那空空如也的画像发呆。这时,大师走过来拍了我一下,的一样样的说:“土包子,怎么?看到这个就觉得很稀奇了?你小子好好学,以后这些都是你的。 ;//”
正在这时,天空隐隐有雷动,大师面色一紧,皱眉说:“这次的挡路鬼好像不太一样。”
这时,温雅也走过来说:“是相当厉害的鬼,恐怕无法善了。”她的话让我颇为意外,我还以为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答应善了的,后来我才知道,但凡这种隐匿在深山中的挡路鬼,因为无恶意,偶尔还会现身帮助进山的人,所以道士遇到他们,多半会选择一杯薄酒谈谈心,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动手。
而从那晚的问话,我也知道温雅虽然无情,但是也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脾性,所以这些被允许的无害的存在,她一般会选择无视。但是,现在这只鬼偏偏要在虎口拔牙,以她高傲的心性,恐怕真的不能善了。
大师点头,面色鲜有的凝重起来,然后,那画像上的那人突然又出现了,只是此时那符罡灰灰的,再没有了刚才那种通透明亮的感觉,那画像也没有刚才那种神采飞扬的感觉,只有那嘴唇鲜红鲜红的,像是染了血一样。
大师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画卷给卷好,重新放到包袱里,然后拿出桃木剑,用桃木剑扎着几张符纸,就开始舞起来。不过与其说是舞,不如说是在走小碎步,只见他就像孙悟空在柳树庄时一样,闭着眼睛弓着身子,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然后霍然睁开眼睛,那桃木剑上的符纸也突然烧了起来,他对着对面空旷的山谷,突然大喝一声:“出来吧!”
我感觉好像有块大石头突然砸在了我的心口,整个人颤了颤,腿也不由自主的软了,再看陈冠东,他竟然被这一声喊叫逼的直接弹到了坚硬的墙壁上,我“嘶”了一声,问他疼不疼。
他酷酷的摇摇头,来到我身边,解释说这叫“惊魂吼”,是道家类似于“狮吼功”的一种功法,需要修炼内家功才能修炼,掺杂了内力的声音能直接让胆小的人丢了魂,而他这种没有**的鬼,本来就身轻如燕,自然会被弹出去,而如果是一般的小鬼,现在可能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内家功,内力?额……我感觉自己在风中凌乱了,之前还觉得不能相信的东西,现在也渐渐开始相信了,我也隐隐有些明白为何大师和温雅徒步走却比我坐火车还快了,我估摸着他们这些人会和凌波微步之类牛逼的步法。
这时,天色瞬间暗了下来,黑压压的乌云好像大掌一般朝着我们压来,瞬间就侵蚀了原本的晴空碧日,也压得人透不过气。我看着那片乌云,却发现它突然变幻成一只hello ;kitty的模样,眉眼,鼻子,嘴巴,一点点的在上面出现,我甚至有种它在对我们笑的错觉。
“没想到这只挡路鬼这么厉害。”这时,大师挡在我的身边说。
他的话音刚落,四周的风就开始狂乱的刮了起来,而令人更加毛骨悚然的是,原本一动不动的石头,竟然慢慢的飘浮起来,而且山谷对面的山好像也在一点点的挪动,紧接着,四周开始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只是这声音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反而干净清爽,好像是恶作剧得逞一般得意的笑。
我不由缩了缩脖子,小声问大师鬼怎么没出来啊?大师没好气的说什么没出来?他不是已经出来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包括天上那个喜欢恶作剧的乌云,无一处不透着他的气息,看来他已经修炼成精了,法力高强,不可小觑。
鬼成精?鬼也能成精?大师好像看出我的疑惑,跟我说这个世界上什么都能成精,就连人都能成精,鬼成精有什么稀奇?何况这座大山上灵气很足,孕育出几个成精的妖怪都不成问题,何况是鬼呢?不过现在看那个鬼好像对我们并没有恶意,就是逗我们玩。
我有些郁闷,瞟了瞟头上的乌云,此时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我的头顶,我抬头一看,发现它正在变换出不同的造型,做着各种嘴脸,我不由腹诽,这鬼是成精了,还是成逗比了?这大山里的生活到底得多无聊啊,才把他憋成这样?
可能是发现我没有露出害怕的神情,乌云觉得无趣,渐渐的就褪去了,而那些飞沙走石也停了下来,紧接着,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声,我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大裤衩的小青年坐在一块石头上,俊俏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瑕不掩瑜,他深邃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都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梁朝伟,怎一个帅字了得啊。他的嘴巴里叼着一根稻草,玩味的看着我们,然后说出了让我想吐血三升的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妈的,原来他就是那个猴子请来的挡路鬼啊。长得人模人样的,不晓得脑子咋不太好使。可能他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加上旁边有人,我胆子也大了,就问他:“你又不需要财,要财做什么?”
他“呸”的吐出口中的草芥,说:“你说得对,我不需要财,所以我要你们帮我做件事,如果你们做的不好呢,嘿嘿,我可就不会让你们走的。”说这话时,他的笑容依旧很灿烂,但是我却感觉身体发寒,我敢肯定,如果我们拒绝的话,离我很近的那块石头肯定会一下子砸在我的脸上。
这时,出乎我预料的是,温雅竟然问他要我们帮着做什么,那语气,就跟问今天中午我们吃什么那么平淡。
温女神的态度令我大跌眼镜,我还以为她会直接说一句“找死”呢。陈冠东这时悄声跟我解释说,这只鬼太强大了,如果和他硬碰硬的话,大家今天都会变成挡路鬼的。
比女神还强大?我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大师,大师点了点头,肯定了陈冠东的说法。难怪大师从一开始也没打算硬碰硬。看来,这鬼是真的很有来头。也是,能将一整座山都操纵在手中的,肯定不是什么一般的小喽啰能比的。
挡路鬼满意的看着我们的表情,笑嘻嘻的说:“很简单,我要你们去山下那个村子去找我的初恋。”
哈?初恋?我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死了几年了?”
挡路鬼也不生气,伸手比了个二,我说:“两年?那还好。”
这时,大师啪的一巴掌打在我的头上,没好气的说:“你觉得鬼成精只要两年么?”
“就是就是,这位小哥,你的脑子真不灵光,祖爷爷我都死了二百多年了。”这时,那挡路鬼很骄傲的说。
靠!死了两百多年,那还去哪找他的初恋?总不能让我们再去山下找只女鬼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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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一开始就知道
c_t;这时,挡路鬼竟然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神情,用手遮住半张脸说:“忘了说,我叫陈优优,优秀的优,我的初恋也叫悠悠,不过是悠闲的悠,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说着,他竟然开始开心的笑。 ;//
不知怎么,我突然有些心酸,如果他真的对一个女人两百年都念念不忘的话,说明他是一个很痴情的人,只是难道他不明白,这都过去两百年了,他的初恋怎么还活着呢?
不过很快,挡路鬼说了一句让我瞠目结舌的话,他说:“悠悠今年二十一岁,长得很漂亮,个头也高高的,她跟我说她是村子里最漂亮的丫头,如果我要去找她,一问就知道了reads;。”
我哩个大草,这是什么意思?
大师突然开口了,他问陈优优,那个女孩子知道他是鬼么?
陈优优摇摇头,脸上带了几分尴尬,说他怎么敢让她知道呢,还说她们的感情很好,他经常给她讲鬼故事,她很喜欢听,还说什么人鬼情未了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说到这,他指了指身上的衣服,露出一个无比幸福的表情,说:“对了,这个就是她送给我的,她说我之前穿的那身衣服像唱戏的,还说我穿这个好看,你们说呢?”
人鬼情未了么?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也许因为说的话没人回应吧,陈优优拉下了脸,说:“这就是我要告诉你们的,你们现在就去帮我找人。”说着,他又指了指陈冠东说:“你小子留下来陪我,省得你们绕道走了。”
真没想到陈优优还挺聪明,还知道留人质呢,这时,大师连忙推了我一把说:“别啊,让这臭小子留下来吧,反正他跟着我们没用。”
哇去!大师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努力的往我的小心脏上插一把刀啊。 ;//谁知陈优优却在我的心口又补了一刀,一脸嫌弃的说不要,说我这人一看就呆呆傻傻的不好玩。
妈的,真不知道他什么品位,我就算再不好玩,还能比陈大帅差?
陈冠东倒是没意见,说他留下来就成,让我们快去快回。
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我们也不再说什么废话,我和大师,温雅就一同前往山下村子里了。临走之前,陈优优给了我一样东西,说让我见到悠悠的时候送给她,大概是什么定情物吧,估计那悠悠看到了就会相信我们了。
一路上,我都在和大师讨论这优优和悠悠的故事,我们从心底里就不看好这恋情,先不说人鬼殊途,那个悠悠如果真的对他有情,又怎么会一直都不上山呢?不过这挡路鬼也挺可怜的,等了两百年,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心仪的姑娘,结果自己还不能下山。
我问大师挡路鬼为什么不能下山,他解释说一座山上只能有一个挡路鬼,这种鬼必定是心思纯善,修炼天赋异禀的鬼,在他们和山融合在一起时,他就算认山为主了,若下山就代表着他放弃了这座山,而他的修为是和山上的一草一木离不开的,一旦他下山,这座山就会把赋予他的力量给收回来,到时候他就变成了普通的孤魂野鬼,就算再次上山也是没用的,只有离开人间这一条路可以走。
只是选择做挡路鬼的必定都是不想离开的,所以他们绝对不会下山。
原来挡路鬼虽然强大,却也有很多的无奈。选择了“永生”的同时,也选择了永世孤独。
很快,我们就到了山下的村子,这个村子看起来很落后,甚至连水泥路都还没有铺上,放眼望去,整个村子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座二层小楼,小楼外面的水泥上甚至没有粉刷颜料,最多的是那种红砖堆砌的低矮瓦房,每一户人家之间都有很长的距离,屋前屋后则是大片大片的农田。风一吹来,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和牛粪味。
大师来到离我们最近的一个田地,掏出一盒香烟,一边熟练的给自己点上,一边给正在干活的一个大叔发,两人不一会儿就热火朝天的聊起来了。我则陪着温雅蹲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乘凉,当然,温雅依然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模样,好在**丝我已经习惯了,坐在她身边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反而觉得心里挺幸福的。
过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吧,大师招了招手,让我们过去,然后他就脸色沉重的带着我们往村子里进发了。
一看大师这样子,我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我问他怎么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了一句让我十分错愕的话,他说悠悠要结婚了,就是明天的日子,今天人家正在请亲戚喝喜酒呢。
果然,陈优优虽然深情,可架不住姑娘无情啊。而且我很怀疑,如果让陈优优知道这件事的话,他会不会一怒之下迁怒于我们?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们终于来到了悠悠的家。她家是很普通的一户人家,红砖砌的墙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有的甚至断了,不过门上贴着的大红喜字给他们家带了几分喜庆,隔着高高的墙就能听到欢声笑语。
我连忙上前敲门,然后就听到蹬蹬蹬的脚步声,不一会,门开了,一个打扮朴素的中年妇女有些疑惑的问我们有什么事。
我直接说我们来找悠悠。
那中年妇女看我们的眼神带了几分警惕,问我们和悠悠认识么?我还没说话,门里就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问妇女外面是谁。然后,我就看到一个小姑娘走了过来,她皮肤白皙,瓜子脸,大眼睛,一头乌黑的头发扎成两个马尾辫,垂落在胸前,她穿着一条麻布红裙,整个人看起来朝气蓬勃的。
别说是在这乡下,就是在城里,她也算个美女了。我问她是不是悠悠。
她说是。我拿出陈优优给我的盒子,跟她说是他让我们来找她的,还让我把这个盒子给她。谁知,她听到这话时,面色如灰,整个人抖了抖,看着我们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惊恐。
大师无奈叹息一声,说姑娘别怕,我们这次来就是来帮他了却心愿的。我感觉大师这话说的怪怪的,还有这悠悠,她的样子明显说明她已经知道了什么。
而事后的事情也证明了我的猜测。
悠悠侧身让我们进来,然后不知道跟她妈妈说了什么,就带着我们去了厨房旁边的一间小房间,小房间很干净整洁,里面摆放着一堆的东西,上面都贴着喜字,应该是朋友们送的结婚礼物。
她让我们坐,然后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水,就在我琢磨着应该怎么开始的时候,她却主动开口说话了。她说:“优优他还好么?”
大师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说话,于是我说他很好,就是很想见她,想让我们来找她。可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就是陈优优只是让我们来找她,却没说什么找她做什么。这是不是意味着,陈优优其实已经知道了什么呢?我将目光投向桌子上的木盒子,突然有些好奇他在那盒子里究竟放了什么。
悠悠面色苍白的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哭了起来,说:“是我骗了他……”
我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她摇摇头,让我别问了,可是如果我不问清楚,回去怎么跟优优交代,怎么把陈冠东给救出来呢?
就在我踌躇着该怎么办时,温雅突然冷冰冰的说道:“你早就知道他是鬼么?”
这句话一出口,悠悠的脸色就变了,然后,她终于开口,给我们讲了一个浪漫又有些残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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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谎言比现实美丽
c_t;有句话叫“谎言比现实美丽”,以前我一直不这么认为,结果现在,我真是要重新思考这句话的含义了。 ;//
照悠悠的话说,在这种临近山的穷乡僻壤里,一直都流传着很多关于鬼怪的传说。而陈优优那家伙又是闲不住的主,总是时不时的拦一下众人的路,结果就传出了山中有鬼的事情,也因此,村子里鲜少让老弱妇孺单独进山,更别提悠悠这种漂亮的大姑娘了。
可是悠悠还是去了,而且她的目标就是要找到优优。因为,她的未婚夫,也就是明天的新郎突然生了重病,看了好多医生,都说回天乏术,最后请了一个道士回来,道士说如果想治好他的病,就得去山上采一种灵草reads;。而且那道士还说,这种灵草恐怕有鬼怪庇护,想要拿到估计得九死一生。
原本悠悠的家人是不同意她去的,但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她还是决定冒险去一次,如果能遇到陈优优更好,遇不到的话,她就顺便去采点药。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缘分很奇妙,第一次上山,她就遇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那天天还没亮,悠悠就已经进了大山,一开始她并没有发现身后跟着人,就想着也许传说只是传说,于是她就开始采药,可是山上突然下起了雨,她在陡峭的悬崖边上采完一株难得一见的草药后,一起身,小脚就抽筋了,这直接导致她身体不稳,整个人朝下跌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抓住了她的手,把她从悬崖边上拽了过来。
当她看清来人时,脸色瞬间惨白,因为那人虽然长得英俊潇洒,可是那一身长袍就显得太诡异了,再加上村子里的传言,她几乎一下子就确定了他是自己要找的人。
所以说也不怪陈优优被骗,谁让他看到人小姑娘就急着现身,也不想想自己的打扮有没有问题呢?
当然,如果悠悠直接挑明来意的话,也许陈优优会立刻转身就走,甚至会小小的‘报复’她一下,但是她很聪明,也很会察言观色。 ;在被陈优优救下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讨厌自己,既然不讨厌自己,那就一定有“发展”的机会,所以她开始说谎,说自己是来为家中哥哥采药的。陈优优果然信以为真,觉得她是那么善良温柔,心中自然涌出无限的好感。
而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显得俗套多了。
一个是死了两百多年,英俊而孤独的调皮小伙,一个是清纯水灵,楚楚可怜的温暖女孩,一个有情,一个有“意”,自然很快情投意合。那段时间,悠悠每天都会上山,陈优优会陪着她采药,偶尔也会变戏法一般抓些野鸡鱼啊什么的出来,亲手做给她吃,她则会给他讲在山下发生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在那短暂而快乐的时光中,悠悠险些忘记了自己上山的目的,直到医院给她的未婚夫下了病危通知书,她才恍如梦醒。那时,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那个鬼,但是她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而她的未婚夫与她是青梅竹马,他们家多次对她家出手相助,他是情人,也是恩人,她绝对无法背叛他。更何况,十几年的深厚感情又岂是几个月朦朦胧胧的情感可以相比的呢?所以,她毅然决然的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快刀斩乱麻,并用一次苦肉计,让陈优优把仙草交出来。
那个“剧本”她演练了很多遍,也想过最严重的后果,就是跪下来求陈优优交出仙草,一命换一命。可是她实在低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她突然消失的那三天,他差点疯掉,从没有爱上过任何人的傻瓜,险些离开这座他赖以生存的大山。好在,三天以后,她又来了,只是这次她脸色苍白,脸上再也没有了那温暖人心的笑意。她哭着说自己的哥哥要死了,说自己翻遍了山却都找不到那根仙草,她窝在他的怀中说自己不要哥哥死,说好害怕,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所以他再也没法欺骗她,把仙草拿了出来。
悠悠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得到了灵草,突如其来的惊喜令她甚至没来得及和他多说几句话就赶回家了,那时候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去那座山上,因为她在忙着照顾自己渐渐恢复健康的未婚夫,她年轻帅气的未婚夫虽然不像陈优优那么会哄女孩子开心,不会讲太多的鬼故事,甚至一天下来都说不出几句话,却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需要她。
他们决定在两个月后完婚,而她照顾了他整整一个月后,才恍然想起他们的“恩人”,那只可怜的被她遗忘在深山中的鬼。
其实关于她和那只鬼的故事,在村子里还是有些传言的,只是所有人都单纯的以为她为了救自己的未婚夫,敢于欺骗那位狡猾的喜欢恶作剧的鬼先生,还佩服她的勇气和痴情,却从没想过两百多年来第一次动心的陈优优有多无辜可怜。
也许是出于愧疚,半个多月前,悠悠毅然决定再去一次深山,这一次她没有把这个决定透露给任何人,就拿着新买的衣服上山了。
当她说到这时,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要给陈优优送衣服呢?难道不怕他睹物思人,更加无法自拔么?
可是悠悠却给了我们一个无懈可击的回答,她说因为害怕还有和自己一样心思不纯的人会去深山找他,如果他再穿身上的衣服,肯定会被认出来的,所以她送了这身衣服给他。
回忆到这里时,悠悠已经泪如雨下,她告诉我们,那一天的陈优优有些奇怪,也许是因为自己太长时间没去了吧,所以他有点生气,对她也爱理不理的,她哄了他好一阵子才哄好他,也好不容易才让他穿上了那身衣服。那时他告诉她,要穿着她送的这件衣服,永远不脱下来,不管冬天夏天,不管晴天雨天,那孩子气的样子定格在她的脑海中,这半个月来夜夜入她的梦,成为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看着泣不成声的悠悠,我说不上心里是难受还是气愤,毕竟这件事的受害者不是她,她再伤心,也是个罪人,陈优优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我甚至不敢想,如果陈优优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这时,大师也有些气愤的问她:“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可能害的他堕入罪恶的深渊?”
悠悠有些害怕的望着大师,显然,这句话让她本就内疚的心变得更加沉重。大师严肃的说:“有很多鬼变成厉鬼,就是因为怨念太重,而陈优优孤独了那么多年,你的出现让他不再孤独,你是他看重的人,如果他知道被你欺骗的话,很可能会愤怒,会怨恨,到时候不光是你,还有这十里八村的村民很可能都会遭到残酷的报复。”
听到这话,悠悠的身体抖如筛糠,巴掌大的脸上,除了那双红红的眼睛之外,其他地方已经惨白如纸了,看到她这样子,大师可能又有些心软了,叹了口气,掐灭了手中的烟,说:“算了,也是他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奢求得不到的东西,也许这是他命中该有的劫数。你既然要结婚了,就不要再想这些了,至于他,我们会看着办的。”
悠悠慌张的问大师“看着办”是什么意思。
大师看了一眼温雅,温雅面无表情的说了句“除掉他”,然后就起身准备往外走。
温女神就是霸气,就算知道陈优优比自己要厉害,也丝毫没有退缩或者害怕。不过,在我看来,陈优优也是个可怜的痴情人,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希望他出事。
不过令我吃惊的是,悠悠在听到温雅的话后,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我们不要伤害优优,还说如果他真的雷霆大怒,她愿意以命赎罪。
我不知道她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别的感情,才说出的这番话,但我知道如果陈优优真的发怒了,她这一条命怕是根本不管用。
这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个一身西装的青年红着眼睛走进来,扶起了悠悠。
 ;。。。 ; ;
50 盒子里的秘密
c_t;这个人是谁,我想大家都猜得到。 ;//
悠悠在看到他的时候就扑进他的怀中大哭起来,他轻轻拍着悠悠的后背,柔声安慰着她,然后抬头看向我们,说他叫吴浩明,是悠悠的未婚夫,问我们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大师皱了皱眉说:“出去说吧,反正我们也要走了。”
我和温雅跟着大师出去了,陈浩明不一会儿也跟了出来,他从怀中掏出一沓红票子,递给大师,大师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说知道这些钱并不算多,但是还是希望我们不要嫌弃的收下来,希望我们能在山上多为悠悠说点话,可以的话,希望我们能收服陈优优,让他不要再打扰悠悠。他还说悠悠其实心里苦的很,就在前几天,她还曾割腕自杀,若不是他发现的及时,她可能已经上山陪陈优优了。
看着难过的吴浩明,我却一点没有同情他的感觉,而是忍不住说:“他妈的,陈优优是你们两个的恩人,你们要死要活的还不够,还要我们收了他?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实在不是**丝我脾气不好,而是谁听了这话都会气愤reads;。虽然说陈优优那家伙脑子不好使,没察觉到自己被人骗了,但是这一切都是悠悠招惹他的。
如果不是因为大师给我使眼色,我都想破口大骂一句“当了婊子干嘛还想立牌坊”了。
吴浩明脸红了红,但不知道是因为惭愧还是生气,只是执着的举着那沓子钱不说话。
大师看了看那沓子钱,就在我以为他会转头走人的时候,他却直接接过钱揣进了兜里,差点没把我的鼻子气歪了。大师看了一眼气鼓鼓的我,又看了一眼松了口气的吴浩明,说:“这些钱连那根灵草的根都买不到,不过你的谢意我会充分传达给他的。”
吴浩明愣了愣,还想说什么,大师已经转身不理他了,而是跟我们说快点走吧。
我忙跟着大师离开了,当我们走出多远时,我回过头看向那个普通的小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悠悠已经出来了,她站在那里,用一种木偶般空洞的目光望着我们,而她的手中,正紧紧握着那个木盒子。
我转过身,心里很不舒服。我很想恶毒的把悠悠想成是从头到尾都只想利用陈优优的坏蛋,但是她的表现分明又不是这样。可如果说她的心里真的有陈优优,我又感到很奇怪,一个人的心里能同时放两个人么?说实话,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谈过恋爱,对温雅也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情感,还没有到可以为她去死的地步,所以我真的很难理解这种情感。
这时,大师突然叹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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