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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然如希,律师先生药别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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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云茉接过空杯子放下，转身就走到尹依一的床边。她还在睡。似乎很沉。房子里的声响都不足以吵醒她。
凉云茉看着手边的检测仪器。仔细的拿着病例记录着。
她一笔一划，仿佛十分用心。刚写完，她就听到沙发那边传来了陆辰希的呼唤。她扭头。看到尹立言倒在陆辰希的身上。
“辰希，没关系的。我只是在他的水里放了安眠药。我在办公室磨成了粉。刚才放在了他的水杯中。”
陆辰希点点头。知道凉云茉的用心。他扶着尹立言到沙发上，沙发也算宽。将尹立言放平。拿过毯子给他盖上。
“为什么药效这么快？”陆辰希有些疑惑。刚才他以为尹立言是昏倒了呢。
凉云茉放下手中的病例，叹息道：“是因为他的神经绷紧的太久了。本来就有疲倦的信号。所以药效也就发挥的很快。”
陆辰希走过去，握着凉云茉的手。看向尹依一。
“她什么时候醒来？”
“快了。”
不如你问问他他爱了你多久？
因为尹立言睡着了，病房里也没有其他人。凉云茉和陆辰希都没有离开病房。凉云茉不时给尹依一擦擦手掌。不时给她润润嘴唇。
一旁的陆辰希看在眼里。只剩下疼惜。
“我来吧。你歇一会。”陆辰希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毛巾。
凉云茉轻轻躲过了。朝他笑笑：“没事的，多运动一下对宝宝也好。你别总是这么紧张。”
陆辰希叹了口气：“我不紧张你紧张谁？”
“好吧，那你就当是我不愿意你碰别的女人好了。窠”
这下，陆辰希无话可说了。
在两人的对视中，尹依一醒了过来。她睁眼看到的第一人就是陆辰希。或许在她的眼里只能看到陆辰希。
她的眼中有隐藏不住的亮光。连同苍白的脸颊都仿佛染上了些许红色。这一切，都落入了凉云茉的眼中。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谁能受得了另一个女人如此深情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辰希。。。”她的声音还略显沙哑。
陆辰希看到她醒来，便向她走近了一些，因为凉云茉坐在床边。他就顺势站在她的身后，将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也就是这样一个随意的动作。让尹依一的视线挪到了凉云茉的身上。
“没想到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会是这种状况。”她的话是对着凉云茉说的。
“我也认为这样很不好。”凉云茉好脾气的笑笑。
尹依一眼中闪过悲伤。她发现她的存在，根本就影响不到眼前的两个人。他们那么旁若无人的恩爱有加。让她更加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
“我一直以为我会是陆太太，没想到被你抢先了。”
“依一。。。”陆辰希皱眉。很不悦她在提起他们之间的关系。
倒是凉云茉没什么感觉，抬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了。因为她知道，尹依一时不能受太大刺激的。
凉云茉转头对着尹依一，脸上的笑意不减，仿佛就像看着自己的病人。十分耐心。
“尹小姐，在我的认知里。没有抢不抢一说。只有爱不爱。如果辰希是爱你的，那就不会有我的存在，反之，因为辰希不爱你。所以才有我的存在。”
她的话不卑不亢。不尖锐也不挑衅。就是平淡的说出了事实。
陆辰希在一旁听着，眼中染上笑意。他低头盯着淡雅如水的面庞。他知道，他被感动了。他的妻子，在维护自己做妻子的权利呢。
尹依一听闻，没有太大的波动。但是在被子里的手却悄悄握紧。凉云茉如此理直气壮。有如此残忍。在坚定立场的同时，又断了她的念想。
只是，可笑。她尹依一固执了十几年的感情。怎会因为这么一两句话就消失。
“如果你爱一个人爱了十几年，你就不会说出现在的话了。”
凉云茉脸上的笑容有些收敛，她抬眼望向陆辰希。
“是么？那不如你自己问问这个你爱了十几年的人，他爱了你多久？”她已经有些坏脾气了。她知道，她还是介意的。还是吃醋的。
她起身，向门外走去。仿佛真像她说得，让尹依一自己问问。她给他们腾地方。
陆辰希无奈一笑，他看得出来。他的妻子有小性子了。伸手握住她的胳膊。
“干什么去？”
“取药。”她凉凉的撇下这句话，连看都没看陆辰希一眼。就走出病房。
陆辰希望着她倔强的背影。有些头疼。看样子这下脾气不小。
不过，他也没有追出去。他心里知道，她是将所有事情扔给他了。她不愿意搀和了。
“辰希，你们之间的感情这么薄弱么？我只是说了一句事实，她就受不了了。”尹依一虽然身体还虚弱。可是说出的话却很刻薄。或许还是因为心里的不甘。
陆辰希扭头，脸上挂着一贯的笑容。只是太浅。没有深入眼底。他端起一旁的水杯，对着尹依一问道：“你说这杯水是甜的还是咸的？”
尹依一有些不知所以，但还是说道：“我哪里知道，我有没有尝过。再说，白水能有什么味道？”
陆辰希仿佛很满意她的回答，放下杯子笑笑：“你说得对，你没有尝过，所以不知道。而我跟云茉之间的感情，就像这杯白水一样。不管是我加了糖还是加了盐。只有我们自己尝过我们才知道。但你，只是用你的猜测和一贯的认知来界定它。”
尹依一不说话了，但是眼眶却红了。他如此理智，时时告诉她，她在他和凉云茉之间只是个外人。
“依一，你比云茉还大将近两岁。为什么有些事情，还不如她看得通透。”
“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
“我只是实话实说。”
陆辰希眼神无波。望着尹依一，终究是有些失望了。他一再给她机会。一再给她想清楚的时间。可仿佛，只是将她拖得越来越深。
只是让她越来越任性。
“辰希，我要的不多。只想要你陪在我身边。”尹依一眼中的泪水就流了下来。带着卑微，带着祈求。
有句话说得好，你爱一个人，就是给了他伤害你的利剑。而每一次都是准确的插在心窝处。有疼痛却不见血。
而你，卑微到了尘埃里。
尹依一现在就是如此，她的卑微。她的祈求。她的执着。在陆辰希的眼里却什么也不是。
许久，陆辰希才缓缓开口，将尹依一彻底打进尘埃中。化成粉末。
“我要的也不多。只是一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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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云茉拿着药回来的时候，陆辰希是站在病房外的窗户前。双手插在兜里。目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本来想问问。但一想到她好像刚才还在耍性子。便生生止住了好奇心。越过他就要走进病房。
而陆辰希仿佛真得想事情想的入神，没有发觉到凉云茉从他身边走过。
走进病房，她更加讶异。病房里一片狼藉，床头桌上放着的水杯和一切用品，全部被打翻在地上。杯子的碎片还没收拾。
而尹依一，睁着双眼直直盯着天花板。仿佛失了灵魂。
凉云茉叹息一声。扭头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尹立言，看来他是真的累坏了。这么大的响动都没有吵醒他。
她扭身走进卫生间，拿出簸箕和笤帚。想清理一下房间。刚走出卫生间，就看到尹依一坐起身子。有些费劲。她立马走上前，扶着她做好。
尹依一知道自己没有多少力气，也就没有拒绝她。
“凉云茉，你的自信到底从哪里来的？”尹依一的话有些发狠。却透着无力。
凉云茉顿了一下。笑笑，为什么她觉得尹依一就像她的妹妹一样。任性又孩子气。明明她比她还大啊。
心里却又想到了另外一层，陆辰希真是的。还没解决好。
她拿起扔在一边的簸箕和笤帚收拾着地面。浅声回应着尹依一：“我的自信全是陆辰希给你。”
“那你有想过门当户对的事情么？陆家的背景我想你应该清楚了。你还觉得你们合适么？”
凉云茉手下动作一滞。扭头面向她：“那你知道我的背景么？”
尹依一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凉云茉会说这样一句话。她自然是没有了解过凉云茉的背景。但是她也是知道，凉云茉的父亲只是个警察而已。至于母亲，只知道在一次意外中身亡了。但听到凉云茉这么说，她的心里一下没底了。难道她的家庭还真得不错？
凉云茉笑笑，其实她没有别的意思。她其实也是随口一说。只是没想到真的问住尹依一了。她看得出来，尹依一时心里埋着怨气。所以才会从各个方面找原因。找到能拆散她和陆辰希的理由。
“其实，我家里并没有什么背景。我爸爸就是个警察的头儿。现在还躺在医院。我母亲也早就去世了。但是，这并不会成为我和他之间的阻碍。陆辰希的母亲和父亲都见了我。从来没有用身份背景来勒令我离开陆辰希。既然他们都不介意。我为什么要介意？”
凉云茉一边说，一边扫着地。根本没注意到尹依一更加苍白的脸颊。凉云茉的话，无疑打断了她所有希望。她以为，陆家是不会接受这段婚姻的。她还抱着那个口头婚约。希望在陆家争取最后的希望。
而凉云茉的话，彻底让她断了希望。连陆家都接受了凉云茉，那他们两家的婚约必然是不算数了。过几天，说不定就会有取消婚约的商定了。
她最后的那一点坚持的筹码都没有了。她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正在收拾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陆辰希走了进来。在看到凉云茉的时候，明显怔愣了一下。看着她正在收拾。立马上前。
“我来。”陆辰希接过她手中的东西。“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不叫我？”
凉云茉没有拒绝，松了手。但也没回答陆辰希的问题。
陆辰希看到凉云茉清浅的脸庞，无奈一笑。看样子，气还没消呢。
他也没再问，只是将凉云茉已经扫了一半的垃圾给收拾干净了。等他进卫生间的时候。尹依一压低声音对着凉云茉说了一句话。
“我不会放弃的。哪怕是拖着我残破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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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萨公司总裁办公室。
肖子宁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文件。他从头到脚都披着黑色的材质。瞳孔更是漆黑。他沉稳而饱满的肌肤仿佛也被拖进了黑暗。
严节敲门进入，将手中的一个文件袋交给肖子宁。
“肖总，这是你要的资料。当年的事情并没有多少隐瞒。很快就查到了。但是凉云茉好像是真的不知道那份证据的存在。”
肖子宁放下手中的工作，拿过文件袋抽出文件细细看着。
“她连他父亲为什么出车祸都不知道是么？”
“是的，她一直以为是个意外。”
肖子宁一笑：“真是单纯，她母亲可因此失去了生命。她却一直以为是意外。”
“而且，陆辰希也在调查。好像也怀疑到了您父亲。也在调查。”严节冷酷着面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肖子宁眯起眼睛，似是有些好笑：“看样子，陆辰希倒是将她保护的很好。不过，也由此可以看出，凉云茉对陆辰希来说很是重要。”
“肖总接下来想怎么做？”
“网都撒下了，当然得慢慢收网了。人啊，最怕有软肋了。被捏住了那可真是坏事。”
肖子宁将手中的纸张放进粉碎机。对着严节吩咐道：“你去查查尹家和陆家的关系。还有，我想找机会接触一下尹至中，他和我父亲曾经可是有合作的。接触起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尹家掌权的是尹立言，找尹至中是不有些。。。”
“急什么？这种事情得慢慢来。”
严节低头应允。
肖子宁精光的眸间闪过玩味。想起肖子雅给他提供的消息。看样子尹依一出现的倒是时候，凉云茉这边他得加快步伐了。
自从尹依一给凉云茉说过这句话，已经过去了几天。她再也没有任何动作。每次凉云茉在给尹依一检查的时候。虽然尹依一任性。但是却知道好好休养自己的身体。很积极的配合治疗。
为此，凉云茉感到很庆幸。她以为，尹依一会因为她在治疗过程中使性子。不愿意配合。
陆辰希因为案子要开庭了，他又开始忙了起来。而凉云茉因为要方便给尹依一治疗。也是早出晚归的。为此温宜都训斥了她好几次。连话很少的陆平升也忍不住说了几句。
凉云茉每次听着，没有生气。心里倒是很暖。她知道他们都是担心她。在她再三保证和陶叔每次上下班接送下，他们才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让孟姨变着法得给她补身子。
最苦的应该算是陆辰希了，他每次回来的晚，都看到凉云茉睡着了。而早上醒来她又没了踪影。总归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和她交流过。更别说亲热一下，聊些贴己的私话。
他们这是冷战么？怎么感觉是她在对他冷暴力。
每次醒来看到旁边空空，陆辰希都扶额叹息。他得想办法好好哄哄妻子了。
其实，凉云茉并不是故意对他这样，而是恰巧时间就这么错开了。再加上心里还有些怨气。也就自然而然的‘冷暴力’陆辰希了。
病房里，尹立言因为陪床的原因，连工作都搬进了病房里。尹依一的状况也一天比一天好。这天看着天气不错，她就建议推尹依一出去透透气。晒晒太阳。
尹立言帮忙推来轮椅，将尹依一抱着放在轮椅上，凉云茉将小毯子盖在她的腿上。还给尹依一穿上厚厚的棉衣和围巾。
花园里，尹立言推着尹依一，而凉云茉就跟在后面。她不是不放心。而是，也想自己出来转转。她摸摸自己的肚子。那里还没有明显的鼓起来。但却孕育了一个小生命。每次抚摸都让凉云茉内心温软。
再想起这几天她和陆辰希的状态，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垮了。不是她还耍脾气，而是她忙他也忙。更过分的是，陆辰希一点认错的样子都没有。
其实她忽略了，陆辰希根本就没有什么错。只是因为自己怀孕了。情绪敏感。爱耍些小性子。
“肚子不舒服么？”尹立言回身看凉云茉的时候，看到她在抚摸自己的肚子，一脸的幸福。却刺痛了尹立言的眼睛。
凉云茉笑笑，摇摇头：“我没事，你推着依一随便转转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尹立言点点头，就推着尹依一向前走去。
“哥，你是喜欢凉云茉的吧。”尹依一早就看出她哥对凉云茉的不一样。
尹立言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
尹依一似是嘲讽一般的笑了笑：“我们兄妹可真是同病相怜，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却只能看着他们在我们面前幸福的样子。”
“有一方幸福不是很好么？”尹立言声音轻轻，像是给尹依一说，又像是给自己说的。
“哥，你甘心了么？”
“依一，爱不应该是那么自私的。”他停下轮椅，蹲到尹依一的面前。
尹依一眼眸朦胧，笑意似讽：“哥，我没你那么无私。我的爱就是自私的。而他们两个人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自私的在一起幸福，不顾其他人的感受。这难道不是自私？
“他们两情相悦就不是自私，而我们如果强行拆散，造成所有人的伤痛。那就是我们的自私。”
“我听不懂你说的，也不想懂。我只知道，我爱他，就想呆在他的身边。哥，你为什么不为自己争取呢？”
如果他争取了，那她不就可以和陆辰希在一起了。四个人都可以幸福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做呢？
尹立言皱眉，看出了尹依一的想法。
“依一，这样不会是四个人的幸福，而是四个人的悲哀。我和你更不会因此而感觉到幸福的。”
尹依一闭着眼睛不说话了。
尹立言站起身，无奈叹息。他知道尹依一还在固执的不肯罢休。他没法劝。也劝不动。这是该遇的劫。只是希望她别走了弯路。他会看着她的。
阴谋渐显
这天的阳光好得出奇，给寒冷的冬天镀上了一层温柔。凉云茉站在阳光下，就像是个久违阳光的人。晒得白色的脸颊泛起通红，她都不愿意挪动一步。
陆辰希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他叹息。虽然晒晒阳光很好。可是看到她被晒的通红的脸颊。终究是有些心疼的。
他迈步走了过去。在她不防备下，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身子。
凉云茉正在享受阳光，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动作。却不小心将头撞到了他的鼻子旆。
他发出闷哼一声。
凉云茉急忙转头，在看到陆辰希捂着鼻子的样子。她有些好笑。
“怎么搞突然袭击。”
陆辰希揉着鼻子不说话，深邃的眼眸中染上了湿意。好像是撞得不轻。凉云茉这才抬手。抚上他的鼻子窠。
“怎么样？很疼么？活该。”最开始说着关心的话。到后来无奈的斥责。
陆辰希转手就握住了她的手。样子却是更加委屈。
“我哪里知道你这么大反应，可怜我的鼻子了。”陆辰希也觉得很无辜的。
凉云茉不说话，却是将自己的手往回拉。但是，陆辰希怎会放手。他今天可是哄妻子来的。
“还在气呢？”陆辰希笑笑。
“什么气？”凉云茉虽然心里知道。但就是想逗逗他。
陆辰希伸手箍住她的腰，将她带近自己。
“明知故问。”
凉云茉清淡的脸颊染上笑意。眼眸深处都是。她心里早就不气了。或许可以说是她本来就没气。不过，看到陆辰希哄自己的样子。她倒是很受用。
看到她的样子，陆辰希就知道凉云茉心情很好了。他变本加厉的在她的唇上迅速落下一吻。惊的凉云茉立马四处环顾。生怕被别人看到。好在所有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没注意这边。她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陆辰希看到她像是做贼的样子。有些无奈。
“陆太太，我们又不是偷情。”
凉云茉伸手捏着他那张俊脸：“那你去偷一个。正好有个现成的。”
陆辰希一听话题又被绕回来，立马转移话题。
“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和你在一起。有没有想对我说的？”
“说什么？”
“你说呢？”陆辰希挑眉，带着引诱。
凉云茉状似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确实要告诉你，尹依一的病情控制的不错。应该过几天就能做手术了。还有，为什么自从安雅去了美国后，我就再也打不通她的电话了？”
凉云茉没说一句，陆辰希的脸就黑一层。他在凉云茉的腰间捏了捏。
“你故意的？”
凉云茉终于憋不住，敞开声音笑了。看到如此的陆辰希，也算是赚到了。
“好啦，我想说的是，陆先生，今晚有时间共进晚餐么？”
陆辰希展了笑颜。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
“陆太太吩咐，我当然有时间。”
两个人站在阳光下，相视而笑。配上周围的风景。就仿佛是如画一般。落在旁人眼中，只是羡慕不已。但是落入尹依一的眼中。却是巨大的讽刺。她的嘴唇就紧紧的咬在一起。手下握着轮椅的把手也渐渐用力。
身后站着的尹立言，在看到不远处相拥的两个人时，眼神晦涩。
“辰希，你来了？”尹依一展开微笑。向两人靠近。
陆辰希听到声音，微微扭头。看到尹依一和尹立言的时候。他的表情收敛了一些。仿佛参杂了疏远。
凉云茉下意识的远离陆辰希的环抱。陆辰希也没有强求，只是将抱着她的双手，换成了单手揽着。依旧是让她在他的怀里。
尹依一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一般。将轮椅滑到陆辰希的身边。拉着他另一边的手。
陆辰希皱眉，但是终究还是没有甩开。
“辰希，我马上就要做手术了。我希望你能多来看看我。”
陆辰希微笑，但是却没到眼角。
“你做手术的时候，我肯定会在的。”
他答得很莫能两可。尹依一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尹立言站在身后，看不下去。上前将尹依一的轮椅推着向前走。
“我带你再去转转。”
尹依一扣着刹车不愿意移动。
“哥，辰希来了。我想跟他聊聊天。”
凉云茉在一旁看着，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将尹依一的行为当做是一种小孩子任性。
气氛有些尴尬。所有人都沉默了。
打破尴尬气氛的是陆辰希的手机，他要伸手接电话。也就自然而然的抽回自己的手。从兜里拿出手机。他看到来电人时。皱了下眉。
“我去接个电话。”他对着众人说道。就走到一边去了。
凉云茉看着尹依一好像不太好看的脸色。就劝说道：“进去吧。要不然身体吃不消。”
尹依一心里存着气，此刻就一下子发出来了。
“你应该巴不得我死吧。”
“依一！”尹立言皱眉呵斥。
尹依一顿时委屈，撇着嘴不说话了。
凉云茉看到尹依一的样子。叹了口气。对着尹立言说道：“没事的，你推她进去吧。别着凉了。”
福祸相依这四个字，在下一秒得到了验证。因为尹依一的轮椅还未推远几步。尹至中和杨舒就从医院外面走了进来。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凉云茉皱了下眉。这几天她总是会错开。几乎见不到尹至中和杨舒。没想到今天正巧碰到了面。
“怎么出来了？”杨舒看到尹依一立马上前。语气里满含担忧。
尹立言率先回答了。许是也怕父母迁怒于凉云茉。
“阳光不错，就带依一出来转转，总待在病房也不好。”
杨舒将尹依一腿上的毯子向上拉了拉。扭头看向凉云茉。眼中满是戒备。
凉云茉看在眼里，有些哭笑不得。杨舒现在是把她当敌人么？
“凉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尹至中站在凉云茉的身边问道。
凉云茉礼貌的一笑，对着尹至中总归是带着敬意的。
“这要根据她的身体状况而定。我会在她最适合的时候，为她手术的。”
尹至中听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杨舒从尹依一身旁站起身，对着凉云茉说道：“凉医生，我想跟你谈谈。”
自从事情被捅破后，杨舒便不再叫凉云茉为云茉，只是生疏的叫她凉医生，或者凉小姐。不过，这一切凉云茉也不在意。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因为心疼尹依一。都是因为母爱本能。
凉云茉点点头。跟着杨舒的步伐走到了一个走廊里。上面还缠绕着枯萎的藤蔓。有些凄凉。
杨舒扭头，对着凉云茉上来就开门见山的说道：“说吧，怎么样才能离开陆辰希？”
凉云茉听闻，先是一愣，再就是感到有些好笑。她以为，这句话不是从温宜的口中说出，就是从陆平升的口中说出。怎么也没想到。却是杨舒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院长，在我的认知里。您应该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凉云茉笑容清淡。连声音也是如此。
杨舒的脸上表情不变。只是冷冷的盯着她：“那你对我的认知未免太浅了。”
“或许是我太低估母爱的力量了。”凉云茉低头笑笑。“院长，我从来都不是他们之间的阻碍。如果在我没出现的那么多年里。他们彼此是有感情的。现在我也就不会站在这里听你说这些话。反之，如果我已经出现了。那您现在应该做的是如何劝尹依一放下执着。而不是来警告我。”
凉云茉性子淡，却不代表她是好欺负的。她话不多，不说则以，一说必定一针见血。杨舒听闻她的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像被凉云茉的话气得不轻。
“凉云茉，你现在是得到了，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不会感受到依一的痛苦。感情这种东西，都是可以培养的。婚姻也并不是只有感情。婚后总是会转化为亲情的。他们认识那么久。只要结了婚，肯定会有感情的。只要你腾出这个位置。”
凉云茉发现她根本就办法说通一个钻进死胡同里的人。就仿佛是她没有办法说通尹依一是一样的。
“院长，如果我腾出了这个位置。你就那么肯定他们会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杨舒眯眼。
凉云茉清雅一笑：“以我对陆辰希的了解，他会更加憎恨你们。对尹依一说不定连十几年的情分都不会顾及了。”
陆辰希是个习惯掌握的人。从他很小离家这一点就能看得出。他最憎恨的就是被摆布。他有自己的主意。有自己的想法。最不喜欢别人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更何况是婚姻。
杨舒听到凉云茉的话，皱眉。连刚才的底气都泄了几分。她当然知道凉云茉并不是在吓唬她。陆辰希的性子确实是如此。
“院长，你当时故意诱导我误会陆辰希和尹依一之间的关系。我没有找您质问。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情有可原。可如今，你这么言之凿凿的让我离开陆辰希。请恕我对您冒犯了。”
杨舒脸上很难看，心里却有些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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