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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贱下留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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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二和卫护法相视一眼,两人立即冲进雨幕中,将跌倒在地的影一拉了起来。
影一似乎喝了不少酒,浑身都是酒气,被桑二和卫护法拉到走廊下后,缓缓的睁开了醉眼朦胧的眼睛,眼底有痛楚一闪而过。
“影一。”桑二轻声换了声,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几人几乎是一起长大的,除了几年前的那次,便只有今日简单一向冷静淡定的影一这幅模样。
影一哑着声音,低低的问道:“尊主在何处?”
卫护法叹了一口气,走在前面,带影一去找薄魇。
从书房里出来后,薄魇哪里都没有去,直接回了房间。
薄魇躺在软榻上,面上覆着一本书,掩去了他此刻所有的表情,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像是已然熟睡下去。
“尊主,影一求见。”
薄魇没有起身,指尖轻动,房门自动打开。门外的桑二和卫护法待影一进去后,便关上房门,守在外头。
房间里燃着暖炉,进的房间,影一的酒意去了大半,走到薄魇跟前跪了下来,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薄魇依旧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姿势,淡声开口,“第三刹去找你了?”
“是。”影一应道。
薄魇将脸上的书本拿了下来,睁眼望着屋顶,良久,轻声道:“你自小跟着本尊,尽心尽力,本尊自不愿亏待与你,薄姬那边,你若不愿,便不去了吧。”
顿了顿,接着道:“至于答应过你的,依旧作数,无论第三刹所犯何事,本尊都可饶她一回。”
影一与傅凝,当年是一同被老尊主收养的,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甚好。
薄魇身边四大护卫,这第三个,便是傅凝。只不过龙门中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傅凝没在薄魇待多久,便被薄魇命去参加龙门大会,夺得了第三刹的位置。
所有人都以为傅凝是三长老的人,其实不然,傅凝真正的主子,是薄魇。
影一苦涩一笑,声音嘶哑,“影一,谢过尊主。”
待影一离开后,卫护法推门而入,看着软榻上的薄魇,欲言欲止。
薄魇懒懒的掀开眼皮看了卫护法和在门外探头探脑的桑二一眼,淡淡道:“有什么话,便吧。”
卫护法迟疑了一下,问道:“尊主,为何之前要让影一去与执事大人……而现在又……”
一句话断了两个地方,薄魇却听明白了,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眼底一片清冷,“说到底是本尊负了她,她若想要,本尊给她又何妨。而影一,跟在本尊身边这么多年,本尊又怎会为难于他。”
“尊主,属下明白了。”卫护法拱了拱手,退了出去。尊主的话已至此,他们若还不明白就白跟了他这么多年了。
尊主自认为负了执事大人,所以愿意将影一给她解毒,而尊主同样不愿为难一个跟在他身边多年忠心耿耿的下属,所以影一说不愿了,他便也不逼了。那他们是不是可以认为,若是一开始影一便拒绝,他会不会就不会如现在这般痛苦难堪了?
毕竟,薄姬说到底,还是他们主子的女人啊。
在
院门口,邵轻看着自己染满了泥浆的靴子,有些无语。再回头望了眼门前的路,果然破破烂烂的,平日天晴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下雨了,什么问题都出来了。
“你去哪里了?”任笑捧着碗筷,倚在门边,“快过来吃饭,不然一会儿饭菜可都要凉了。”
邵轻随手将伞放在一边,脱下狐裘,披在任笑的身上,“天冷了,你怎不知多穿一些?”
任笑咀嚼饭菜的动作一顿,垂眸看了眼身上的狐裘,缓缓的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后,问道:“这是薄魇给你的?”
“别胡思乱想。”邵轻拍拍任笑的肩,直接脱下靴子,光着脚丫子走到桌边坐下,低头扒饭。
任笑回到位置坐下,扒着饭,时不时瞅邵轻几眼。邵轻吃完最后一口饭后,放下筷子,面色凝重的望着任笑,道:“过几日,我陪你回虎头帮省亲。”
“啪嗒。”
任笑手中的筷子掉落,满脸惊讶,“为何?”
“没有为什么。”邵轻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回到房中,关上房门,一转身,便见到一抹身影站在窗前,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邵轻挑了挑眉,“怎么,还有事?”
傅凝迟疑了一下,道:“我今日去找了影一,求他帮我救鬼刹。”
“影一?”邵轻回想起任笑说的话,想到鬼刹和薄姬滚来滚去的画面,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傅凝似看出了邵轻所想,不悦的蹙起眉头,“影一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我想的哪一种人?”邵轻装傻反问。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听从尊主之令行事。”傅凝道。
“你倒是会维护他。”邵轻走到软榻坐下,斜倚着身子单手托着腮,“只不过,若是影一不愿,以薄魇的高傲,在这件事情上定然也不会逼他。”
“你果然知道。”傅凝低喃了一句,走到桌边坐下,将剑放在桌面上,抬头看着软榻上的人,“影一说,他不会帮我,当他也不会阻止我。”
邵轻浅浅一笑,望着眼前女子漂亮的双眸,突然道:“第三刹一定是个美人儿吧,不然怎会让孤傲的影一念念不忘。”
傅凝一滞,垂了眼眸,没有说话。
“让我猜猜,”邵轻若有所思的抚着下巴,“若我没猜错,影一之所以会答应薄魇去与薄姬欢。好,恐怕是为了你。唔大概是薄魇答应了他什么条件吧。”
傅凝蓦地抬起头看向邵轻,眼底惊讶于复杂之色交织。
邵轻瞅见傅凝这幅表情,暗自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做一次媒婆呢?其实影一这个人她倒是挺看好的,标准一个为了傅凝可以做任何事情的男人,明明知道傅凝喜欢的的人是鬼刹,还是如此。若她猜得没错,影一用自己身子替傅凝求来的,应是一道免死金牌吧。
许是因为有了夜岚笙的缘故,她竟然偶尔会升起一种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念头。约莫是因为她自己不能和夜岚笙厮守,所以才会希望别人不要如她一般吧。
良久,邵轻开口,“我可以救鬼刹,但我有一个条件。”
傅凝眼前一亮,连忙开口,“你说。”
“你既然与鬼刹已经不可能了,为何不给影一一个机会?”邵轻道。
傅凝微微一愣,旋即垂下头,只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眼神坚定的对上邵轻的目光,道:“若你能救出鬼刹,我知道怎么做了。”
看着傅凝死魂落魄的背影,邵轻无奈的摇了摇头。依她所看,魏程徽根本就不喜欢傅凝,如若不然这几年也不会一直躲着她了。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雨停后,邵轻又去了时敬阁的暗牢,再次来到魏程徽面前。
魏程徽如上次她见到的一般,身上旧的伤口不去,新的伤口又添,乍看便觉得他整个人惨不忍睹。
“你又来做什么?”魏程徽语气不善,一副十分不待见邵轻的模样。
只是邵轻是谁,你越是不待见她,她便越是要出现在你面前让你心塞!
邵轻轻咳一声,走到魏程徽面前,抬手拨开他的头发,打量着魏程徽的面容,啧啧道:“真不知道傅凝看中了你什么,影一除了武功不及你家
世不及你,其他的可都比你好多了。不是我说啊,你这性子,坏的连我这么善良温柔的人,见着你都想抽你。”
魏程徽嘴角轻轻的抽了一下,撇过头去,只一会儿,又转了回来,眼底划过一抹诡异的光芒,道:“你可知为何傅凝会对我有意?”
“为何?”
“你过来一些,我告诉你。”
邵轻无语的看了魏程徽半响,还是依言将耳朵凑了过去,只听魏程徽以一种邪肆的语气轻声道:“上一届龙门大会上的对决中,我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口。”
“……”
邵轻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狠狠的瞪了魏程徽一眼,却见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因为扯痛了面皮的缘故,整张脸看起来有些狰狞。
“一点都不好笑!”
魏程徽敛起了笑容,凝着面色,道:“我对第三刹无意。”
“那你对谁有意?”邵轻脱口便问。
魏程徽看着邵轻,眸光微闪,没有回答,只是道:“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过几日便会行刑,她再来,也看不见他了。
邵轻没有说话,缓缓的伸出手,指尖覆在魏程徽的鬓边,果真如所预料的一样,魏程徽的瞳孔微微缩起。
邵轻收回手,仰头望着上方的通气口,呼出一口浊气,轻声道:“若我猜的没错,岚笙应该快要过来了。你说,他赶不赶得及在你行刑之前?”
罢,没有再看魏程徽一眼,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了魏程徽低哑的声音:“传信与他,让他,不要来……”
邵轻加快了脚步,暗暗道:我自然是会传信给他,只不过,却不是让他不要来。
没有任务可出的时候,是最无聊的了。
邵轻想了想,在前方的分岔路口转了个弯,朝大药房走去。
正巧陈老也在药房里抓药,瞅见邵轻过来,拱手打了个招呼后,便问道:“邵公子来药房里,可是要找什么药?”
“没事,你忙你的,我自己来。”邵轻挥了挥手,走进了最里头的要柜子里,随手拉开一个抽屉,抓了点药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陈老见此笑道:“没想到,邵公子竟也懂医理啊。”
邵轻动作一顿,将草药放回原处,合上抽屉,淡淡道:“只是略懂一二。”
陈老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紧跟在邵轻身后,试探的问道:“不知邵公子可知,令夫人已经怀有两个多月身孕之事?”
“嗯,我儿子,我能不知道吗。”邵轻又抓了味药材,四处看了看,陈老很有眼色的将手中的糯米纸递了过去。
选了好些药材,邵轻转身,看着陈老,问道:“冒昧一问,如今我夫人服用的药方子,是何人所开?”
“早前是邵夫人身边的婢女亲自过来药房拿药的,后来邵夫人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她的药方子便由老夫亲自开,交由药童抓来送去的。”陈老顿了顿,“邵公子,那药可是有问题?”
邵轻摇了摇头,笑道:“只是问问罢了,陈老的医术,我还信不过么。”
陈老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邵轻回到院子的时候,任笑正在院子里,做着一些奇怪得不行得动作,见着她回来,只是懒懒的瞥了她一眼,又继续。
邵轻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拎着药包往小厨房走去。
夕阳西落,任笑才停下擦了把汗,突然想起有好一会儿没见到邵轻了。
任笑正打算去敲邵轻的房门,眼角的余光瞥见小厨房那边有黑烟上升,不由得疑惑。
“你在熬什么?”任笑走到小厨房时,正见邵轻蹲在厨房门口,蹲在地面上的小药炉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扇子。
“你来得正好。”邵轻指了指身后的厨房,“自己进去拿个碗出来,喝药。”
任笑狐疑的看了邵轻一眼,倒也听话的进厨房里去拿了个空碗出来,“你这几日怎么都这么奇怪,还突然给我熬起了药,这药里面该不会有毒吗?”
邵轻冷笑涟涟,“毒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老子若想弄死你,一根手指就
足够了。”
任笑一挺肚子,“来呀,有本事你倒是用一根手指弄死老娘呀?”
“……”这婆娘就是吃死了她不敢动她,格老子的!
吃过晚饭后,邵轻早早便睡了,任笑有些无语的看着邵轻的睡姿,替她拉了被子,吹熄了蜡烛,出去前没忘带上房门。
回到房中,将将推开。房门,一抹红色的身影映入眼帘,任笑愣了愣,很快的敛了脸上的神色,“尊主,可有事?”
“她睡下了?”薄魇回过身,目光落在任笑的小腹上,神色晦暗不明。
任笑怔了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薄魇问的是邵轻,“吃过饭后便睡下了。”
两人一时无话。
任笑走到桌边,替自己倒了杯茶水,正要喝下,一只手伸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夺走了她手中的杯子,任笑疑惑的抬起头,却见薄魇又将茶杯还给了她,只不过,里头冰冷的茶水,已经变得暖热,温度真好。
任笑心中微动,鼻头有些酸涩,轻声道了句:“谢谢。”
薄魇没有说什么,走回窗户前站定,背对着任笑,负手而立,任由银白色的月光在他的身上镀上清华。
“生下来吧。”
任笑的手一抖,几滴茶水滴落在手背上,微暖,不痛不痒,心中却猛然一动,就那被拨起的琴弦,余波经久不息。
放下手中的茶杯,任笑呼出一口气,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语气却掩不住苦涩,“并非我不愿,只是……生不生的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想起那夜邵轻探过她的脉搏后骤变的脸上,她心中仍有余悸,她问邵轻,孩子出生后她是否会善待,其实不过是隐晦的问,她的孩子能不能顺利出世罢了。
很幸运的是,邵轻说会,所以她也相信,她的孩子一定能平安出世的,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而孩子的父亲,还是自己的深爱之人,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有阿轻在,你大可不必担心。”薄魇提起邵轻时,语气中隐约透着一丝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情。
任笑目光黯淡下去,点了点头,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听说,你要娶邵轻,可是真的?”
薄魇突然低笑出声,回过头看着任笑,目光中隐含着复杂之色,“阿轻这都与你说了,看来,你于她而言,比本尊所想象中还要重要啊。”
任笑没有说话,她虽与邵轻总是斗嘴掐架,明明年纪比她还要小上一下,可邵轻从来都是让着她的,除了经常不辞而别这点,其他的,已经做得很好了。毕竟,原本就是她让邵轻背了黑锅,邵轻才娶了她的。
“你之前所说之事,”薄魇顿了顿,似在组织着语言,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本尊想了些时间,依旧不能明白你们口中所说的喜欢和爱,究竟是什么,你可能告诉本尊,那是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感觉?”
任笑了然的笑了笑,道:“那敢问尊主,在你心里,邵轻是个什么样的人?”
薄魇凝眉,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迟疑了半响,才吐出两个字:“蠢,二。”
任笑嘴角抽了一抽,又问:“若是你看到邵轻与别的男子亲密,你会有何感觉?”
“亲密回来!”
“……”
任笑整张面皮都抽了,这个男人,可真是不吃亏到,十分的特别啊。
薄魇看着任笑的表情,蹙起了眉头,“怎么了?”
“没什么。”任笑摇了摇头,“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何要娶邵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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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202】何必当真(6000+)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何要娶邵轻?”
薄魇几乎毫不迟疑的,便答道:“这龙门的尊主夫人之位,没有人,能比阿轻更能胜任。”
依照他龙门今日在各大江湖中的地位,能跟他分庭对抗的也就只有不夜城,所以根本就不需要靠他亲自与哪个帮派联姻来增强实力。
在者,放眼天下,有哪个女子能比连续几年荣登风云盛名榜即便死了也久居不下的萧轻悦更加出色窠?
“我明白了。”任笑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正要再开口说些什么,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冷风扑袭而入,任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薄魇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挑了挑眉梢,看着那斜倚在门边神色慵懒的女子,语气染了一丝笑意,“怎么醒了?”
邵轻打了个哈哈,面色不悦的瞥了薄魇一眼,随后望向任笑,道:“好你个婆娘,竟趁着老子睡着了私。会别的男子,你说,你可知罪?”
“我知什么罪?”任笑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是尊主来找我的,可不是我让他来的。”
邵轻深沉的目光再次落在薄魇身上,后者冲她妖娆一笑,邵轻脑子里的瞌睡虫立马全跑了。邵轻暗暗咬牙,道:“你,给我出来!”
罢,先转了身。
等薄魇走出了后,邵轻倒退两步,反手将任笑的房门关上,皮笑肉不笑的与薄魇道:“尊主,慢走不送。”
薄魇忽的撩起眼角,勾唇浅笑,“阿轻,你这是在赶本尊走?”
“不是,”邵轻板着脸,“属下这是在请您离开。”
薄魇笑容敛起,蹙着漂亮的眉头,眼底隐有薄光氤氲,“你就这么不待见本尊?”
邵轻冷笑,“尊主,属下不待见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吧,你犯得着每次见面了都问么?”
“……”薄魇一滞,面上浮现薄怒之色,广袖一挥,娇气的哼了声,抬步头也不回的离去。
直至薄魇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邵轻才收回目光,仰头望了望天色,回过身推开任笑的房门,没有走进去,只是压低了声音,道:“我出去一下。”
正准备入睡的任笑闻言,坐起身来,刚想开口,邵轻已经重新关上了房门。
任笑见此,不满的嘀咕道:“原来这么早睡,是想出去啊。真是的,整日神神秘秘的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些什么缺德事。”
牢门外,几个守牢房的弟子正聚在一起吃酒,忽的一阵冷风吹过,险些将蜡烛吹灭。有弟子不小心将酒灌入了鼻孔里,立即呛得满脸通红,引得其他弟子捧腹大笑。
最深处的牢房中,已然被人从架子上放下了的围成会在坐在墙角处,闻声抬起头,一抹身影映入眸中。
魏程徽眸光骤然变得阴冷,“你又来做什么?”
“跟我出去一趟。”邵轻抬手劈开大锁,走进去不由分说的将魏程徽拉了起来。
魏程徽被拉得一个踉跄,有些恼怒的低吼出声,“邵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这可是擅闯牢房劫走囚犯的死罪啊。
“啰嗦什么,出去一趟,很快便会回来。”邵轻说着,从腰间拿下属于自己的那张面具,丢给魏程徽,“将这个带上,你秃着脸太丑。”
魏程徽:“……”
往前走了两步,邵轻回过头看了魏程徽一眼,“可还能走?”
魏程徽抿唇不语,邵轻有些无奈,只好拉着魏程徽走回牢房,按住他的肩膀强迫他盘腿坐下,自己则绕到他的身后,半蹲着身子,将灵力汇聚与掌心,渡了进去。
“不要动,先简单的帮你治疗一下内伤,很快便好。”说完,邵轻闭上了眼睛,专心使用灵力,一点点的将灵力渗入魏程徽的体内,替他修复内伤。
不多时,魏程徽便觉得身体好了许多,内力和灵力也恢复了些许,动起来不再会轻易就扯痛伤口了。
“走吧。”邵轻起身,拉住魏程徽的手,一如来时一般,将速度发挥到极致,冲出了暗牢。
这一次,踏出牢房大门之际,成功的将蜡烛弄熄了,身后陆续有摔酒罐声和男子骂爹的声音传来。
两抹身影悄无声息的穿梭在夜色当中,所过之处,除了一丝极其浅淡
的气息,再没留下其他的。
“到了。”
魏程徽随着邵轻停下步子,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蹙起了眉头,“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进封印之地去看看。”邵轻道。
魏程徽面色一沉,“你疯了,这里是封印之地,岂是我们想进就能进的。况且,你知道入口处在何处?”
“知道啊。”邵轻笑了笑,指着面前的大石碑,“若我没猜错,入口便是这石碑。”
魏程徽凝了面色,望向那可满了咒文的石碑,眉头紧蹙,“石碑上竟然刻着封印咒术,这里面,到底封印着什么东西?”
“你没有来看过?”邵轻觉得有些惊奇,听魏程徽的语气,似乎是第一次看到石碑上的咒文。
魏程徽淡淡道:“来过,只不过我之前来的时候是白天,现在想来,这石碑上的咒文,白天应是不会显现出来的。”
邵轻:“……”好吧,她都是晚上来的。
魏程徽对这封印之地自然也是好奇的,稍稍沉吟了一下,问道:“你有进去的办法?”
邵轻耸了耸肩,“没有,我看不懂这些咒文,所以才叫你过来。”
她并非完全不懂得看咒文,只是这石碑上刻的有些特殊,而且她察觉到,石碑上隐约涌现着一股属于夜家的灵力,这就让她更加好奇了。听夜岚笙说,薄魇是不夜城那早已没落的习家后人,习家的人又怎会有夜家的灵力的气息?
当然,是习家也出了一个如同魏月零一般,能够同时继承两家灵力的奇才,那便也不出奇了。只是像魏月零一样的人,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出现的,至少千百年来,也就魏月零这么一个。
魏程徽嘴角抽了抽,倒也真的走到石碑面前,认真研究起上面的咒文。
邵轻百无聊赖的在一旁寻了个地方坐下,单手托着塞,一瞬不瞬的盯着魏程徽的身影。
“邵轻,你该不会是想将里面的那个人救出来吧?”沉寂已久的血剑突然苏醒过来,声音依旧是那么的让邵轻听了就想揍。
邵轻面色一沉,无声的与血剑交流起来:“里面的什么人?”
“少装蒜了,你若是猜不出里面那人是谁,依你的性子,会深更半夜来这里吹冷风?”
邵轻翻了翻白眼,“我好奇不行么?”
“行,当然行。不过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时机未到,不要轻易让一切暴。露在世风日下,否则最后死的,还是你。”
“老子怕死?”邵轻冷笑,“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说的时机,指的是?”
“这个人的存在,或许就是某个人刻意留下来的杀手锏,幕后的人还未出现,你便让这人暴。露,你觉得可妥?”
邵轻蹙眉,不由得想起了断风崖下,那从暗中投来杀死了银狼的匕首。邵轻想不通,那人竟然如此厉害,为何只是杀了银狼,却不对她与魏程徽对手?这让她感觉,那人好像就是刻意前来杀银狼的。
“你在想什么?”魏程徽不知何时走到了邵轻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邵轻往旁边挪了一些,拍拍身旁的位置,待魏程徽坐下来了,才道:“你可还记得断风崖下,那银狼之死?”
提起这个,魏程徽面色变得凝重,面具掩盖之下的眉头蹙起,淡淡的分析道:“银狼活了上千年,而且本身还拥有灵力,无论是从实力上还是临敌经验上都是十分强悍,没想到那暗处之人,竟然能出其不意的甩出匕首一招就将它杀了。”
“早前我与岚笙,还有小零儿以及姑姑,一同下过断风崖。”邵轻说着,叹了一口气,“那时我们因被九头巨蟒所追,将崖底下搞得一片狼藉,我与岚笙还被银狼救过呢,那时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也许是我们实力太低没有发现,又或者,那时那个暗处的人,根本就不在。”
“照你所说的,那暗处之人,是专门冲着银狼而去的?”
邵轻点头。
于是问题来了。魏程徽蹙起眉头,“既然是冲着银狼去去的,那你在纠结什么?”
“你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察觉?”邵轻激动得站起身来。
魏程徽目光逐渐变得深沉,仰着头看着邵轻,看着她脸
上完全让自己陌生的面容,淡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邵轻怔了怔,“我知道什么?”
魏程徽起身,微微低下头对上邵轻的目光,“那个锦囊,你可是看了?”
“锦囊?”邵轻愣住,“锦囊怎么了?”
魏程徽半眯着眼睛,紧盯着邵轻看了半响,却不见她有任何异样的神色,眉头微微松开,道“没什么,我只是想与你说,我虽破不了那个封印,但我找到进那个封印之中的方法了。”
“真的?”邵轻眼前一亮,拉着魏程徽就想往那石碑跑。魏程徽有些无奈的反手拉住邵轻,道:“急什么,天快亮了,改日再进去看看吧?”
邵轻却道:“改哪日?”
后天,他就要被压上刑台在龙门众目睽睽之下处于死刑了,囚犯临行刑前一日暗牢会严密许多,为了避免横生意外,是绝不容许任何人进去探望的,自然而然的,魏程徽又怎能出来。
魏程徽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转头望向别处,淡淡道:“因封印是夜家之人设下的,若想打开封印……”
“你这是在交代遗言?”邵轻打断魏程徽的话,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魏程徽转身就走,“随便你怎么想。”
“喂,你不是说过要在风云会上与我打一场一份高低的吗,反悔了不成?”
魏程徽脚步微顿,继而又继续抬步,轻风将他清冷无波的声音传入邵轻的耳中:“说说罢了,何必当真。”
邵轻看着魏程徽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暗暗咬牙。果真是让人讨厌得不行的性子!
**
海浪伴随着刺骨的海风,拍在海滩上,在沙地上留下一滩滩暗色的痕迹。
傅凝垂头看着自己已经湿透的鞋袜,叹了一口气,耳边忽然有喧闹声传来,一转头,便见龙门外出采购的货船停岸。
一个个装满了货物的箱子被人抬了下来,傅凝看了一会儿,正打算离开,那头忽然传来了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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