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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今天开始学日语-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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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思了会,她拿起纸笔,写下了几句话。折叠好,放入信封。写上幸村精市亲启,拿起包,装上需要的东西,留恋的目光再三环顾房间里的东西,心头涌上阵阵不舍。毕竟是住了将近四个多月的地方。
  抬起手腕,看看腕表显示的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小夫子”和“小天才”的车子大概快到院门口了。她还是…站在门口去等他们俩,呼吸下雨夜的清新空气,顺便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转学还是回到中国去?
  桃夭关掉灯,关上房门,侧头注视走廊对面紧闭的房门,半响,她移步过去,俯身将手中的信封放在门口,深深地看了眼,信封上的名字。
  随后,她直起身子,挺起腰,迈出人生转折点的重要一步。爱情对于她来说,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她的旅程才刚刚开始,有很多未完成的心愿等着她去实现。
  拎着简单的随身包,桃夭在玄关处穿上了鞋子,关上灯,深吸一口气,她鼓足勇气,握住门把手,打开门,一缕沁凉的夜风迎面扑来,蒙蒙的细雨打在脸颊上,抚慰她受伤的心。
  她眨了眨眼睛,眼角的酸涩感怎么也驱散不走,院子里的夜灯在漆黑的雨夜发出橘黄色的温暖光芒,好似在引领迷途的人,回归到正确的方向。
  踩着沉重的脚步,桃夭一步一步地离开曾经给她带了无数欢笑和悲伤的地方。雨水淋湿了她的头发,她的衣服,她的心…如果老天爷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仍然会选择说出深埋在心底的秘密。
  桃夭依靠在冰冷的院门上,眼神呆愣地凝视柏油马路上跳跃的水花,白天欢聚的画面一一如同电影的胶卷,一格一格地倒映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发亮的路面。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无比,她唇角勾起讽刺的笑意。不管杂七杂八的“闲事”了。这一届擂台赛的擂主她当定了。为了那笔丰厚的奖金,她也要拼一把。二十万美金,即便是平分了,她也能拿到不少。那笔钱,对未来很重要!她眯起眼睛,眼光锐利而透彻。
  在桃夭作出决定的那一瞬,一把黑色的大伞突然从天而降遮住她头顶飘落的雨滴,没等她抬头,一句比一句气急败坏的埋怨充斥她的大脑。
  “你是不是疯了?不知道自己才出院两三个月,竟然敢站在雨中淋雨。笨丫头,你会不会照顾自己…你知不知道,我一路上担心死了,侑士那小子又不许我飙车,不然我早就赶到了…丫头,你怎么哭了…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对,我不该说你…,对不起了,对不起了…”
  “不是。我是因为见到文轩哥哥…开心的流泪。”
  “笨丫头。我们走吧。看样子,你是想离家出走了。呵呵,放心吧。即使这世界上没有一处地方肯收容你。我的家门依旧会为你敞开。”
  “我知道。文轩哥哥是你世界最好的哥哥!好久不见,忍足君。”
  “幸村桃夭…你是小乞丐?”
  ……
  汽车的引擎发动,缓缓驶离雨夜中的幸村家,融入寂静的夜幕。
  无照驾驶的忍足侑士通过后视镜,不停地关注汽车后座整个人趴睡在座椅上,脸颊微微泛红的女孩,和眉头皱紧,脸色难看的好友孔文轩。
  他真的得好好检讨下。难怪她当初见到自己会露出那样的神色。生气中夹杂着怀念的伤感。呵呵,忍足苦笑,桃夭,桃夭,近在咫尺却还认不出你。负荆请罪不知道有没有用?
  “侑士,请开快点。桃夭像是感冒了。额头烫得惊人。”孔文轩轻抚趴在怀中沉睡的女孩,感觉到她的不安,心情急躁的催促。
  “噢,知道了。”
  收敛起散漫的心神,忍足神情专注地换挡,加速,向东京的方向前进。现在不是想这些无关紧要事情的时候。得先送她去医院要紧。只是,根据资料显示,幸村家对她疼爱有加,尤以幸村精市为最。
  发生了什么意外呢?导致她想离开…
  迷失的心灵雨滴拍打着窗户,叮叮咚咚的檐水顺着屋檐滴落下来,形成一条条蜿蜒曲折的水流,沿着玻璃滑落下来…
  幸村精市坐在没有开灯的房间内,温和的脸庞布满了凝重之色,脑海里不停回放着妹妹说的关于前生今世的事情。
  “哥哥,你相信人有前生今世吗?”
  …
  “哥哥,你知道吗。我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转生的哦。”
  …
  “哥哥,我在前世被誉为围棋界的天才少女哦。在十二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在医院里送走了我所有的家人,最后,送走了自己。”
  …
  “哥哥,你知道吗?其实呼吸停止的时候并不痛苦,我反而充满了期待!很奇怪的感觉。但,我当时真的如此觉得。”
  …
  “哥哥,是在害怕吗?呵呵…害怕吗,害怕吗……”
  说话的时候,桃夭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很遥远疏离的气息。她的眼神悲伤而幸福,或许真如她说得一般。死亡对她来说,好像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旅行。
  她的目光含笑,静静地注视着他,却又像是穿过他,看向遥远的前世——那个他无法触及的世界。看着那样的她,看着她清澈的瞳孔里倒映着的狼狈身影,幸村精市的心迷惑了,退缩了……忽然之间觉察到,桃夭的世界,他似乎从未曾了解过。
  对她一点都不了解的他,拥有喜欢她的资格,或者能够做到照顾她一生的承诺吗?
  混乱的思绪迅速占据了他的大脑,使得他匆匆做出想回房去慢慢思考的念头。忘记了,她溢满悲伤的双眼。
  他说了什么——“桃夭,抱歉。我的思维现在很混乱。想先回房间去休息了。有事的话,明天再说。”而后,丢下神色异常平静的桃夭,快步走回房间。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回想起那一幕,幸村精市垂下眼帘,攥紧拳头,用力击向地板,手指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是因为心脏麻痹了吗?
  细微的汽车引擎发动声穿过雨幕传进房间里,他猛地抬起头,怎么回事?爸爸妈妈明明说今晚不回家的。是谁?这么晚…眼睛微眯,一道精芒忽闪而过。
  突觉事情不妙的他,动作快速地跳起,扑到窗户前,果不出预料,一道熟悉的背影,回头定定地看了眼,随即弯腰坐进了车子。
  院门口路灯的灯光在暗沉的雨夜虽然不太清晰,但他仍然看清了桃夭眼底流露出的哀伤与坚决。和她离开时坚定的步伐。仿佛,她已作出了某种会影响俩人一生的抉择。并且,她无悔这一选择。
  不行!桃夭,你不能走。他抓紧窗沿,毅然转身,飞奔下楼,想去阻止汽车的离去。跌跌撞撞地冲出屋子,跑进院子,幸村精市心中蓦地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不阻止的话,刚刚规划好的未来会朝着另一条未知的道路前进。
  〃砰——”用力打开院门,想要阻拦汽车的离开,身形僵住,眼神呆呆地凝望着,汽车的尾烟弥漫远去,雨水不停地从半空中掉落下来,淋湿了他的头发,他的衣服,他的心……还是晚了一步。
  不对。桃夭不会就这样不说一声就离开,房间里一定留着写明她要离开的字条或是信件。
  幸村握紧拳头,飞快跑回屋子,寻找她留下的东西。在房门口,他找到了写着幸村精市亲启的信件。
  眼神微暗,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名字,陷入沉思,连称呼也改变了。是不是意味着她想放弃一切,重新开始。不,他不应许。
  打开信件,抽出里面的信纸,扫视,上面写着。
  兄长大人:围棋擂台赛即将进入关键时刻,李老师已几次来电催促我回国参加集训。
  左思右想之下,我做出了离开的决定。万望不要见怪。
  至于,父亲母亲,祖父母那里,我会请向阳叔叔代为转告,学校的话,向阳叔叔也会一并办妥,请不要担心。
  祝网球部一切顺利。
  (哥哥,给彼此一段时间,理清心中真实的情感。这样,对你我都好。)
  盯着附注,幸村精市的嘴角勾了勾,一抹苦涩绽放在空气中。片刻的犹豫,便让他前功尽弃。
  电话?他怎么把电话给忘掉了。幸村跑回房间,翻找手机,抓起手机的刹那,他却迟疑了,这时打过去真的好吗,桃夭会不会拒绝回应?
  拒绝了,就一直打到她接为止!他暗自咬牙。
  拨通电话,听着熟悉的乐曲声,紊乱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幸村低垂着头,思考该如何挽救不慎犯下的错误。桃夭的性格很固执甚至可以说是顽固。一味的死心眼,认定了某人,或者某件事便会不改变。一旦作出改变,她就绝不会再往回看一眼。
  电话接通了,可,为什么是男性的嗓音?幸村精市心下疑惑,他开口问道:“您好,我是幸村精市。我想找桃夭。请问您是?”
  “幸村精市?桃夭的哥哥吗。呵呵,我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孔文轩。她有些不太舒服。医生正在给她检查。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我先挂电话了。很抱歉,希望下次能和你面对面的聊一回。再见,幸村君。”
  孔文轩站在病床前,怜惜的目光始终如影随形地跟着躺在病床上,睡得并不安宁,频频翻转身体的桃夭。大概是做恶梦了。她潜意识里对医院排斥心理恐怕是根深蒂固的。真是为难她上次住了那么久的医院。
  “呃…等等,桃夭她怎么了?等等……”听到对方的冷淡回答,幸村精市的心中一惊,身体不舒服,医生在给她检查,出什么事情了?等他回过神来追问,自称桃夭好友的人,已将电话挂掉。
  愣怔的听了会,电话里传出的嘟嘟忙音。他再次按下重复的按键,这次电话接得很快,还是那个带着冷意的嗓音,“很抱歉。幸村君,桃夭需要休息。医生检查说,她高烧持续不退的话,十分危险。请不要再打扰了!”
  “孔君,请问你们在哪家医院?我要马上过去陪着她。桃夭她不喜欢一个人待在医院的病房里。”幸村坚持己见。他不管对方会怎么看待他。自己犯下的错误,便由自己去赎罪。这是他自小刻在骨子里的教育。
  “哪家医院?幸村君,你不觉得你的这句话,来得太晚了吗。是的,她是你妹妹,可她在雨里淋了那么久,你却到现在才知道。有你这么当哥哥的人吗!我不知道桃夭是怎么想的。但,等她痊愈以后,我会带她一起回中国去。再见,幸村君。”孔文轩压住胸口处积蓄已久的怒火,冷冷的斥责电话那头的幸村。并宣布要带着桃夭回中国去。
  “等等…孔君。其他的我不想多说。我只想知道桃夭在哪家医院?这点,作为她哥哥的我,有权利知道。”幸村不愿多做纠缠,他直截了当的说道。
  孔文轩冷情的脸庞露出厌恶之色,桃夭的哥哥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吗。都说了N遍了。他还不依不饶的问个不停。“幸村君,现在太晚了。明天你还要上学吧。等过几天,桃夭痊愈了…”视线移向脸孔烧得通红的女孩。发现她睁着双眼,透明的水花顺着眼角滑下。
  “桃夭,你醒过来了。太好了。医生说,你的热度太高了,会烧坏脑子的……呵呵,烧坏了脑子怎么办?你本来就笨得可以,没人要。烧坏了,岂不是更笨,更没人要了……”他惊喜地冲上去,语无伦次的笑道。
  “是哥哥的电话吗?文轩哥哥,把电话给我。”桃夭偏转头,被泪水清洗得格外明净的眼睛瞅住面色微变的孔文轩,淡淡的请求。
  沉默了一会,孔文轩伸手抚摸了下她依旧滚烫的额头,温柔的嘱咐:“好吧。不要说太久。我去看看侑士。”
  “嗯。”轻轻点头,桃夭接过电话,眼光落到通话中的屏幕,听到里面响着哥哥焦急的呼喊。她拿起电话,轻轻柔柔的叫了声:“哥哥,是我…”
  “桃夭,你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陪你。”幸村温和的嗓音里透出一丝疲惫。
  “不用了。哥哥。我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是文轩哥哥和忍足君送我来的。明天是开学第一天,你过会就好好休息吧。不然,明天就没精神上课了。还有,你好久没回网球部了。一开学,也会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其实我这边一点事情也没有。是文轩哥哥夸大其词了。呵呵,他从小就较真。哥哥,我挂了。晚安…”
  “桃夭,桃夭……”
  明天开学第一天,网球部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一点事情都没有……好具有讽刺意义的话语。幸村捏紧手中的电话,儒雅的脸庞聚集起风暴,温和的眸子里闪耀着愤怒的光芒。
  有事没事,不是由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桃夭!既然你答应永远陪伴在我身边,就不可以再生出离开我的念头。转瞬间,恢复了理智的幸村,沉着冷静的思考妹妹会在哪家医院。
  找藤野医生问下。他最疼妹妹了。幸村眼睛一亮。与其一个人盲目的寻找,不如找熟悉的人帮忙。嗄,对了。桃夭提到冰帝的忍足…找他问,不就行了。相信他不会隐瞒妹妹的下落。毕竟妹妹才十二岁,属于未成年人。幸村家才是她在日本的法定监护人。
  抬手看看手表上的指针,时间很充裕,他的唇角划过一丝冷然。
  释然一宿未睡等待消息的幸村精市在接近凌晨时分得到了藤野医生的通知,说桃夭午夜突发高烧不退,临时转院去了东京大学附属的综合医院进行急救,要他放宽心,不要着急,等待消息。
  他坐在床上,握紧手中的电话,心中百味杂陈。明白这不过是藤野医生的推脱词,具体的情况到底如何,怕是只有在场的人才会知晓。
  幸村不敢立即通知父母说桃夭住院急救的消息,他们身边还有两位年事已高,经不起刺激的长辈。都怪自己一念之差造成现今难以挽回的局面。他用力捶着自己的头,陷入深深的懊恼。
  定好的闹铃声突然响起来,幸村抬头看看时间,糟糕,得去上学了,不然就迟到了。今是开学第一天,他得去学校报到,顺便替桃夭请一段时间的长假。幸村匆忙跑进浴室梳洗,用冷水好好浇下发热的头脑,准备接下来的应战。
  拎起书包,将桃夭临时去中国来的友人那里居住;和可能暂时回国培训的消息写在便签上,压放在餐桌。他眼神落寞的离开家,踏上了前往学校的路。
  路上,其他人热闹交谈,开心大笑的情景,引发了他心头的阵阵伤感,原本他也可以如此和妹妹携手快快乐乐地进入第二学期,开始他们俩正式的国三生活。可如今,物是人非……
  “部长,你怎么一个人?桃夭呢。”柳莲二远远地看见幸村一个人走在上学的路上,他心内觉得很怪异,于是,快步走上去询问另一个人的下落。
  幸村精市抬起头,温和的眸子显得黯淡无光,嘴角扯了扯,勉强拉出一个虚应的笑容,“她……她住院了。因为淋了太久的雨,发高烧住院去了。”挣扎了好半天,他还是决定据实以告,不想隐瞒实情。
  “淋了太久的雨?”
  柳莲二张开眼,蜜褐色的瞳孔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这算怎么回事?昨天白天大家还快乐的聚餐,为什么过一个晚上,事情就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莲二,你相信前生今世吗?”幸村精市斟酌了一会,语气谨慎的开口。
  “嗯,你这个问题该怎么说呢?要说信吧,我也不是全信。要说不信,我也不敢说不。部长,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常理来推断。我们不能因为没有见过,或是没有亲身经历过,便主观的认定它们是不存在的。”
  柳莲二沉思了会,说出自己的看法。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情,一件他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很离奇的事情。
  “部长,是不是桃夭对你说了什么关于前生今世的事情了?要是她说她记得前世发生的事情的话,我还真不觉得奇怪。”他偏过头,白净的脸庞浮现一缕了然的笑意。
  “她的字,她的围棋,她的谈吐,她周身环绕的气息,都显示着她有一段奇妙的经历。但,记得前生发生的事情,应该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所以她的眼底总透着拂之不去的忧伤,让人看了觉得心疼,却又没法子说出口的哀伤。”
  柳莲二表情怅然的说着他心目中的桃夭,为之惋惜,为之怜悯,为之无奈……
  “莲二,你?!”
  幸村讶异的抬眼,注视像是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同伴。原来你对她的了解比我来得更深。
  他蓦地意识到自己的浅薄与无知。一味的要求对方付出,自己却丝毫没有半点回馈的意思。自以为将来陪着她回中国,沿着她父母走过的路走一遍,就是最好的行动。然忘了去了解她内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部长要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要是不珍惜的话,老天爷会随时随地收走它给予你的珍贵礼物。”柳莲二淡淡的启示,里面隐含的警告令幸村心中一惊。
  “莲二,谢谢你。”他真心诚意的表示感谢。
  “不用谢。要是可以的话。把桃夭讲的事情跟我说下,可以吗?”柳莲二乘机要求。
  “嗄?”幸村微愕。愣神了会,他唇角勾了勾,答应:“等放学后。我会一五一十告诉你。”
  “那谢谢了。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学生会交待下。部长,再见。”
  目送柳莲二迈着稳健的步子离开,幸村精市心底暗暗做下决定,关于未来的选择。他暗淡的眸色逐渐变得光亮起来,希望的火焰点燃。
  拎着书包,前往教室,接受同学们热情的问候,解释桃夭没来的“原因”。漫长的一天很快在积累了一学期的琐事中度过。
  放学后去网球部的社办接受了同伴们为他举办的欢迎归队仪式。在柳莲二似笑非笑的表情下,他再次解释了桃夭没来的“原因”。
  这时,社办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名容貌俊美,眉宇间笼了一层冷峻的男孩,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用他清冷如同冬日雪水的嗓音,冷淡的问:“幸村精市?”
  “我是幸村精市,您是孔文轩。”愣了下,幸村精市昂起头,沉着应对。垂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颤抖,慢慢握紧,他怎么会来,难道…桃夭出什么事情了?
  “跟我走。”孔文轩不容分说,大跨步上前,出手扣住他的手腕,拖着往门外跑。
  “等下。你是谁,想对我们部长做什么?”丸井文太突然冲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怒目指向孔文轩吼道。
  “幸村君,你的选择?”
  不多做辩论,孔文轩表情微微一冷,淡漠的眼神瞥向一旁的幸村。要不是情况实在危急,桃夭的口中一直都呓语着哥哥,他也不会一路飚车跑来神奈川直闯立海大附属中学找他。
  “我跟你走。真田麻烦你帮我把书包和球袋送回家。”幸村精市不假思索的决定。
  话音刚落,身体便被迫不及待的孔文轩拖着往校外跑去。坐副驾驶座,看着他以职业赛车手的水准一路狂飚向东京大学的附属医院。
  “等会你进入病房,想尽一切办法,唤醒她的意识。不要让她继续沉溺在梦境中。”
  孔文轩边跑,边嘱咐同样心急如焚的幸村,“医生说,她像是陷入某种自我营造出来的幻觉中。幸村君,我不知道你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桃夭要是出什么事情,我绝不会放过你。”
  “不用你说。孔君。我和她之间的问题,由我们自己解决。”幸村抓紧拳头,眼神坚定的捍卫属于自己的权利。
  “哼!她就住在这间病房。你进去吧。”孔文轩停住前进的脚步,松开手,指着前方写有桃夭名字的病房。
  “谢谢。”
  幸村精市回过头,紧张了一夜的神经在此刻稍稍放松了些。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鼓足勇气打开门,走进去。
  望着病床上因高烧脸颊通红的妹妹,他迈出沉重似铁的步子,慢慢移动过去,跪倒在床前,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她放在被单外的手,将它放到自己的脸颊旁摩挲……无声的泪水滑落。
  “桃夭,桃夭……”
  深呼吸,再次深呼吸,他平复紊乱的情绪,整理好脑子里想要表达的东西,眼神透着温暖和决心,一字一句,用平静的口吻缓缓讲述在她离开之后,他脑子里百转千回的各种心思,以及对未来的看法,想法。对过去的反思与自责。
  “桃夭,我知道说抱歉是没用的。但我还是想跟你说声抱歉。对不起了。对不起了,桃夭。”他垂下眼帘,声音低沉而迟缓。
  “桃夭,还记得我们俩初见吗?
  那天,我兴高采烈地跑回家,跑进后院,去见心心念念想着的妹妹——那一瞬,我愣住了。
  原木色的秋千椅上,一个穿着黑色的外套,黑色的牛仔裤,黑色的头发扎成马尾辫,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冷漠疏离的女孩静静地坐着。
  过了一会,你似乎察觉到我的到来,抬起头,哀伤而冰冷的眼神看向我,虽只是短短的几秒,你就移开继续仰望天空,可我的心瞬间冻结住了。几乎不用靠近,我就能感受到源自你心中的抗拒与排斥。
  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是靠近你,还是离开?许久之后,我跨出了第一步,走向你,并努力挤出友好的笑容,干涩的问候:‘桃夭…你好。我是哥哥精市。欢迎你回家!’说完,我想伸手去牵住你搁放在膝盖上,看上去冷冰冰的手。没想到,却被你无情的躲开了。
  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我从小到大最受打击的一次。主动示好,居然被拒绝了。呵呵,桃夭你是我的克星哦!我栽在你手中可不止一次了。
  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你回应了我。我想,我这辈子永远忘不了那情形。
  你偏过头,清丽的脸孔上浮现一丝飘渺的笑意,冰冷孤寂的眼神如同注入了春天的气息般,绽放出绚丽的光泽,‘回家,原来家在这里吗?’带着幽幽叹息的嗓音萦绕在我的耳畔。那一刻,我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很开心,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渐渐接受我们一家的存在,接受我身处异国他乡的现实,并开始为将来回到中国去而努力……”
  病房内,幸村精市怀着满腔的悔意和爱恋,诉说着从相遇到如今发生的一切。病房外,孔文轩背靠着墙壁,俊美的脸孔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复杂神色。他仰起头,凝视着长廊上方吊顶上的节能灯,银白色的灯光照得人眼睛酸疼。
  “文轩,你就这么放弃了。”忍足侑士迈着慵懒的步子走过来,他瞥了眼眉宇间藏匿着疲惫之色的好友,不太满意的开口问。
  “我没有放弃。即便到呼吸停止,我也不会放弃。但——我尊重她的选择。”孔文轩站直身体,镜片后狭长的凤眼里闪过执着的光芒。
  “噢,是吗?”忍足侑士不信。
  冷漠的眼睛对上看戏的眼眸。“侑士,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你的车……”停顿了下,他转身挥手离开。“不好意思,被警察用拖车拖走!”
  “呃——孔文轩,你给我站住……”气急败坏的吼声在寂静的长廊回荡。
  新的开始九月的风吹在人身上依旧显得有点燥热,天空的云层很厚,灰扑扑的,阴沉沉的,虽是晨间,但给人的感觉很闷热。
  桃夭坐在庭院里的葡萄架下,愣愣地盯着头顶一串串红得发紫的葡萄发呆。在醒过来隔天,她便迫不及待要求出院回家休养,医院的病房布置得再豪华温馨,她也感到浑身上下不自在,尤其是空气里弥漫的消毒水味道呛得她头昏脑胀,胸口发闷。
  半梦半醒间,她将哥哥说的所有话都记在心间。事情发展到如此,怨不得他,怨不得任何人,只怨机缘巧合,他们的年纪太小,对离奇事情的接受能力太弱。
  垂下头,望着搁放在膝盖上的手——用来摸棋子的手指,根根修长,荧惑如玉。半响,桃夭偏过头,轻叹一口气,原谅与否对她来说已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是剩下的决战。
  日本这次侥幸赢了韩国。按照擂台赛的成绩,她代表的中国棋手即将在风景秀丽的名古屋迎战日本棋手。根据实力对比,她所在的中国队想赢很难。但是,眸光微闪,她想赢。
  桃夭举手按在左胸的某处,她能感觉到那里咆哮着想要赢的欲望。她要用这次的胜利为自己前生的遗憾画下一个完美的句号。
  “桃夭,一大早坐在院子里看着葡萄流口水那!”
  奇特的音调带着几分的戏谑之意从葡萄架的前方传来,紧跟着,一双球鞋映入眼帘,她不用抬头,就知道是某人晨练完毕,转道过来没事找事。这是自她出院搬到他家住后,每日都要享受的优厚待遇。
  抬起头,俏丽的脸孔露出浅浅的笑意,微笑的眸子静静的注视前方优雅形象俱无,懒散地斜靠在葡萄架上,穿着灰色运动服的男孩。以不变应万变,以微笑面对一切,以点头摇头回答一切,是她现在的处事哲理。
  “唉,桃夭,你就不能跟我说一个字吗?不要老是摆出一副笑脸,这样子的你,让人看了心里难受。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得罪了你,你惩罚他一个人就够了。干嘛连我们这些无辜的人也一块惩罚。”
  忍足侑士不满的抱怨。原以为解释完当年的事情,她便会对他另眼相看。没想到,她来个笑对人生,除非必要,绝不开口说话。他还真有点羡慕“小夫子”孔文轩,貌似桃夭醒过来后,只对他一个人说过话。连幸村精市也跟他一样,吃了一碗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闭门羹。
  “桃夭,待会去我们冰帝玩玩好不好?今天休息日。学校没什么人,我跟迹部请个假,陪你参观下学校。也好让你考虑下转学的事情。”他兴致勃勃的提出建议。
  最好是能转学过来。煞煞幸村精市嚣张的气焰。忍足侑士幸灾乐祸。凭什么文轩要退让,难道自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感,还不如幸村几个月的感情!他就是不服气。
  明明桃夭和文轩站在一起更适合,他们俩怎么看都是天生的一对。有着相同的兴趣爱好,又都了解彼此心中的想法,连对将来的安排都如出一辙,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他们俩更适合成为一对的了!
  要不是幸村精市出来搅局,横插一杠子。或许,他们三个人还能如当初一般,和乐融融的在起,做一辈子的朋友!
  “桃夭,你倒是点头,还是摇头呀?”他无奈的踏步上前,蹲在桃夭的身前,瞅住她微笑的双眸,观察她脸部的表情。
  “好。”
  一个字加点头,桃夭面带浅笑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眉头纠结的“天才君”。他其实没变多少,褪去外面罩得那层优雅的外衣,骨子里仍然是当初那个臭屁的小鬼。
  出门走走,散散心,对目前的她来说,比较合适。正好,她也想去冰帝逛逛,感受下培育了夏目奕那样围棋天才的学校的氛围。
  还有,功课也得抓紧,学习的进程落下太多了。既然答应要在十八岁成人之后才回中国去。那她就不可以反悔。爸爸常说,人要以诚待人,信守诺言!
  “这好像是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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