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蛊祸人生-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眼看他放下手,剧烈喘息几口,皱着脑门,强忍着心里的恶心要去竹筐里抓第二只毒物来吃。我提醒说:“记住,觉得头晕就过来喝口水。”

    方九点点头,将手伸出竹筐,身子又神经质的抖起来。

    我没再看下去,转身离开房间。

    刚开门,就看见王狗子被武锋按在地上无法动弹。他不敢对武锋大声说话,却对我嚷嚷:“我九哥呢!我听见他喊了!你把他怎么了!”

    “能怎么?吃了!”我瞪眼说。

    “你混蛋!你为什么要吃他!你凭什么吃他!有本事把我也吃了!”王狗子说。

    我翻了个白眼,对武锋说:“打晕了扔出去。”

    武锋也是个实诚人,又是一记手刀把王狗子打晕过去,提着领子扔出门外。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原本的好心情,都被这家伙搅乱。我也懒得再吃饭,直接去了卧室睡觉。

    只是半夜的时候,莫名其妙醒过来,想了想,便去第一个房间听听动静。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方九还没睡,似乎仍在整理那堆材料。我听了一会,放下心来,又回房间睡了会。

    天快亮的时候,又醒过来,揉揉眼睛,见武锋在地上铺了被褥躺在那。我没喊他,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第一个房间处。听听里面的动静,很安静。琢磨了一下,我打开门进去,见方九歪在桌子旁。

    我走过去看了下,见他呼吸匀称,虽然有些粗,但并无大碍。看看竹筐里,已经空了。他的前襟残留许多毒物体内的汁液和小块碎片,桌子上的那杯水,已经被喝光。

    我又看了看桌上的材料,已经整齐了一半左右。虽然有很多是错误的分类,但对一个刚刚入门的人来说,还算不错。毕竟这些东西虽然常见,但极少有人知道它们都分属五行中的哪一类。

    我没有喊醒方九,确定他没事后,又走出去。

    武锋也醒过来,我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屋外打拳。我看了一会,觉得很是有趣,装模作样比划两下,却冷不防牵动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武锋收势走过来,问:“担心他?”

    我没有隐瞒,说:“好容易收个徒弟,自然要多看看。”

    武锋说:“虽然不太懂你让他做这些事的道理,但觉得,你是个好师父。”

    我说:“大清早就被拍马屁,我很高兴,走,请你喝鳝鱼汤。”

    卖鳝鱼汤的老板姓张,每天开店都很早。我在这住了那么多年,也算和他熟识。知道这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早年丧偶,就剩下一儿子在两三百公里的外地上班。他从二十多年前,就开这个早餐店,那时候不太忙,还有空照顾下孩子。所以,哪怕他的汤味道极好,也不愿搬去城市里。用他的话来说,钱多了,但时间少了,对孩子不好。

    后来孩子上大学,上班,一年到头也不回来几天。可他依然不走,说已经住惯了这里,舍不得离开。

    很多人都觉得可惜,以老张的手艺,随便找个大点的小区盘个店铺,一年少说也能赚个百八十万。可在市郊,你手艺再好,也没太多人来。毕竟住在这里的都是老弱病残,没多少人气。

    我和武锋说着关于店主的事情,等到了地方,却发现门是关上的。屋子里能闻到汤汁和油酥饼的香味,我见有几个住在附近的人经过,便问为什么没开店。那几人纷纷叹气,说:“别提了,老张头刚开门,就接到电话,他儿子在外地进医院了。也不知是什么病,他慌慌张张就关了门去买票。要我看,这鳝鱼汤是好几天都喝不上了。”

    我暗叫一声倒霉,只得和武锋回去。

    回到家里,武锋准备煮点稀饭,我则去了房间把方九喊醒晒太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是最纯净的,同时也是阴火退阳火生的时候。此时的阳光,在天干类象中属丙火,在中医里与小肠呼应,可助消化,对身体非常有利。所以为什么说每天吃早餐身体会很健康?正是因为丙火助燃,让你对食物的消化,营养的吸收,都处于一天中最巅峰的状态。休司纵弟。

    按照中医奇书黄帝内经所说,亥时睡,寅时起,午时少休。意思就是晚上九点睡,早上五点起,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打个盹。

    亥是猪,猪嗜睡,这个时候是身体劳累一天最需要休息的时候。而寅时,就是我之前讲的丙火生。这时候起来锻炼下,吃个早餐,对身体的好处不言而喻。而午时阳光最烈,眯一会让阳气稍微收敛一下可以让精力持续,不至于异常亢奋导致阳火过旺。

    当然了,这些与咱们的故事关系不大,只在这里给诸位提个醒。能做到最好,做不到,那就按个人习惯来。

    人嘛,健康很重要,但活的舒服更重要。

    方九昨晚吃了很多毒物,虽然有我的专门配置的解毒水辅助,但身体里依然会残留部分毒性。他快天明才睡觉,这会被我喊醒,意识还有些模糊。站在那晒着太阳,没多久,突然捂着肚子往厕所跑。

    等回来的时候,大汗淋漓,像刚干完体力活一样。

    我笑着问:“感觉如何?”

    方九想了下,然后说:“感觉像一发炮弹堵在膛里一百年,终于有机会射出去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我哈哈大笑,说:“以后继续。”

    方九本就拉到惨白的脸,顿时更白了……

    看到这里,或许有些人应该明白,为什么我对方九这么狠。

    养蛊不是简单的事情,最基本的,你得适应“毒”。如果轻易就被毒翻,那还养什么蛊?回家养孩子得了。

    所以,我让方九吃毒物,是为了让他的身体快速接受这些最普通的毒性,然后在教他调配蛊毒的时候,才能站得住。

 ;。。。 ; ;    对此,武锋不置可否,只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说:“还能怎么办,先抬进屋子里。 ;等醒了再说。”

    武锋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用刀子把裤管割开。也难为他为了不被看出来,大热天还穿了两层衣服。裤脚割开,方九的手自然收紧,抓着那两块破布,像救命稻草一样不放开。

    武锋把他抱起来,按我说的放在床上,然后又出去把王狗子也提过来。他是个直性子的人。做事只按自己的喜好来。他觉得你好,就会对你好。觉得你不好,那你屁都不是。所以,方九是被抱进来的,可王狗子在他手里,那就真跟一条死狗差不多,掐着脖子提着领子就给弄来了。

    也幸亏王狗子晕过去,否则看见武锋这样对他。还不一头撞死在我门口。

    我进了卧室,把方九的衣服解开,看了看背后的伤口。五道伤痕,像五角星一样排在他的背部,看起来很是有些吓人。这些伤口在蛊毒的作用下,已经结疤。我试着去掰他抓着破布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只好作罢。拿来几块干净的毛巾,帮他把身上的血擦干净,然后又喂了点可以强身健体,混有蛊毒的水,这才给他盖上被子,关了灯走出去。

    客堂里,王狗子躺在地上,手里还抓着块石头。武锋站在那,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有些沉思的味道。我走过去,说:“你可真敢扎,五刀啊,也不怕扎出人命来。”

    武锋说:“以前师父出去帮人打架,一把刀半分钟在别人身上扎出六十七个血洞来。每一刀都避开了致命位置,那人浑身流血,但却死不了。我跟他特意学会这东西,知道怎么扎不会死。”

    我故意打了个冷颤,说:“你会的东西可真吓人。”

    武锋示意了一下地上的王狗子,问:“这个怎么办?”

    我说:“放那吧,明个儿再说。”

    “我以为你会让他滚蛋。”

    “我以为你该洗洗睡了。”

    一夜无话,我和武锋在客堂趴在桌子上将就了一夜。休投鸟扛。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给姥爷打了电话,说说关于收徒的事情,顺便告诉他咒鬼降可以转移。

    姥爷对咒鬼降转移并不赞同,因为这代表我可能会发生危险。虽然他也认为这法子靠谱。倘若可以无限转移的话,利大于弊。

    不过,我是他孙子,却不是一个喜欢听话的孙子。姥爷没有多劝,只说:“我最近找了几个修道的高人和交好的降头师问了问,也算有一点头绪了。不过这事很麻烦,恐怕还需要些日子。”

    我说:“您多费心,反正就我这么一个孙子,看着办。”

    “前面四个字还像话,后面都什么狗屁玩意!”姥爷说。

    我嘿嘿笑,姥爷又说:“至于你说的那徒弟,咱们家的蛊术虽然是祖宗传下来的,不过现在这个社会,闭门自守迟早会被淘汰。你年轻,有些事看的比我清楚,自己看着来就行了。”

    我们又随意聊了聊,然后结束了通话。

    没过多久,方九醒过来,他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我正和武锋在剥豆子准备烧稀饭。他摸着后背,看看我,又看见还在地上躺着的王狗子,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我将剥好的豆子扔进小竹筐里,说:“放心吧,死不了,醒了就去洗洗脸,等会来吃饭。”

    方九很是疑惑的看着我,似乎不明白什么意思。我见不解释清楚,他不打算离开的架势,便把武锋的脸掰过去,然后把桌子上的黑布拿起来蒙住一半,对他说:“明白了?”

    方九先是不解,然后愕然,接着惊诧到了极点。他伸手指着武锋,说:“你,你……”

    又指着我,说:“杨先生,你……”

    “别你你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结巴呢,赶紧去洗脸,回头有很多事要做。”我说。

    方九没有立刻动,他脸色很是有些复杂。这位不是笨蛋,从我的提示中,早已明白昨晚只是一场戏。只是那戏太逼真,他还没完全缓过来劲。再者,这种事情,说好听点叫考验,说难听点叫耍人。他身上被扎的那五刀虽然不致命,却也实实在在疼过。如果是个脾气稍差的人,恐怕早就蹦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了。

    我见方九不动,心想难道受不了这事,准备放弃了?说实话,如果他露出犹豫和愤怒的神情,我虽然失望,但也会松口气。因为那代表着,他的心性并非十足的坚定,仍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产生变化。那样的人,我不要。

    养蛊人的徒弟,必须一心一意。因为师徒是最亲近的,他会在学蛊的过程中,了解我的一切。要知道,养蛊人连自己养什么蛊都怕人知道,就是因为下蛊的手段太过诡异。如果徒弟心存恶意,哪怕师父的本事再高,也很容易被下阴手。我不想死的那么悲催,所以要收徒弟,必须收一个完全放心的。

    方九的脸色虽然有些变化,但并没有露出其它神情,过了一会,他终于想通,转过来准备对我磕头。我连忙摆手,说:“先别磕,我这一桌豆子,你是磕我还是磕豆子啊。先去洗脸,有事咱们回头再说。”

    这一次,方九没再停留。他喊醒从昏迷转变成呼哈大睡的王狗子,带着这位睡眼朦胧的哥们走出去。看着他从缓慢变得愈发坚定的背影,我很是高兴的笑了出来。

    在方九回来前,我先去房间用血供了那替身。如今已是第三天,这替身被我用鲜血浇铸,一片通红。从本命奇蛊身上切下来的那部分,已经变成一缕缕白丝把它缠起来。按照我的推算,等这白丝彻底融入替身内部,再也看不到的时候,应该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方九和王狗子已经回来。俩人站在桌子前,很是老实。

    王狗子估计已经从方九口中得知昨晚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看的眼神,很不爽,看武锋的眼神,则带着敬畏。

    我很搞不懂他这种心态,虽说是武锋把他打的一脸血,但真要论手段,肯定我比较厉害。凭什么对武锋另眼相看,对我就这个鸟样?

    至于方九,脸色平静,低头顺眉。我也不在意王狗子那瞪视的眼神,大马金刀的坐在板凳上,继续剥着豆子,说:“昨天的事,相信你们俩都明白了,事情就是这样,我只问一句,还拜师吗?”

    方九毫不犹豫的跪下来,而王狗子则很是犹豫,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忽然咬咬牙,说:“我拜,不过是拜他为师!”

    他伸出手来,指向武锋。武锋抬抬眼皮看他,手里的动作没有一丝变化,说:“不收。”

    王狗子当即焉了,我也没理他,笑着把磕了仨响头的方九扶起来,说:“一个头一个礼,这是我们家的规矩。你我今天成了师徒,先送你第一份礼物。”

    说着,我伸出手去,将剥好的一颗青豆递给他,说:“吞下去。”

    方九拿过来,塞进嘴里咽下去,我说:“现在发誓,越毒越好。”

    方九点点头,说:“今天我方九拜杨先生为师,承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敬师,尊师,礼师!学蛊无二心,做人无二意,服侍终老,披麻戴孝!如违背誓言,愿天诛地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我摆摆手,说:“这种誓言太不规矩,咱们都是养蛊的,怎么能被雷劈呢,太残忍了。你就说,如果违背誓言,会被豆蛊穿肠破肚,脑中生根,眼中生叶,耳中开花,肚中结豆就可以了。”

    王狗子一脸骇然的看着我,险些要喷出血来。

    雷劈残忍?你特么让人发的誓不残忍?还有,这也他娘的算礼物?

    方九没有迟疑,依照我所说的,又重新发誓。我笑哈哈的拍着他肩膀,说:“从今个儿,你也算我老杨家的人了,现在送你第二份礼物。去,把外面准备的那些材料都碾碎,回头我要用来配蛊毒。”

    方九点点头,转身出去。王狗子看了眼武锋,很是无奈的跟着出去,隐约能听见他一边走一边说:“九哥,你真拜他为师啊?你也不看看那什么礼物,第一个让你发毒誓,第二个让你打白工,摆明糊弄你玩!”

    方九顿住步子,转过身,很认真的对他说:“狗子,今天九哥只跟你说这一次,那是我师父,如果你对他不尊重,咱们兄弟没得做。”

    王狗子诧异的看着他,最后跺着脚,说:“我真是栽他手里了!得,今后我一句话也不说,对了,他刚才说要干啥?我帮你!”

    看着他们俩在外面忙活的身影,我笑着说:“没想到,他竟然想拜你为师。”

    武锋将一把青豆放进小竹筐,淡淡的说了句:“活在梦里。”

    我一惊,心想你不去网上给那些少男少女灌心灵鸡汤或者讲内涵段子,真是可惜这幅口才了。

 ;。。。 ; ;    不渴?不渴你盯着碗瞅什么?不过我也没心思去管他,方九喝了些盐水,又躺在屋子里休息了会,总算缓过来劲。他睁眼看到我。努力撑起胳膊站起来。一句话都没说,走到门口处,再次跪下。

    王狗子立刻傻眼,喊:“九哥,你……”

    方九说:“过来跪下,别忘了,我们说过什么。”

    王狗子有些犹豫,他的犹豫。多半出自对我的不理解和愤怒。在他看来,俩人跪了那么久。怎么也表现出足够的诚意了。再跪,那就是一种侮辱。

    太阳虽然快要落下,但地面温度依然很高。没两分钟,方九就被晒的满脸通红。大颗大颗的汗滴落下来,湿了他的衣服。王狗子看看他,又看看我,最后一跺脚。也跑出去跪着了。不过他和方九不同,跪的不是那么心甘情愿。倘若方九此刻说一句走,他绝对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武锋看我一眼,像在询问该怎么办。

    我说:“关门。”

    武锋嗯了一声,走过去把门板砰一声关上。我坐在椅子上不吭声,没多久,便听到外面传来王狗子压低了的声音:“九哥,他肯定不会收咱们的,何必在这自取其辱?”

    “闭嘴!”方九说:“你要是想走,我不拦着。不想走,就在这给我老老实实跪着!”

    王狗子没吭声,过了半天,才咬牙说:“九哥,兄弟我跪的不是他,而是跪的你。你在这跪一天。我就陪一天,什么时候你想走了,我就扶你起来。”

    方九没有对他的话做出回应,门外渐渐陷入了沉寂。

    我冲武锋招招手,让他跟我一起回了卧室,然后说:“这两天多注意点他们,别真给晒死了。”

    武锋应了下来,问:“心动了?”

    我笑着说:“没什么心动不心动,在外面跪了一天都不到,算不了什么。不过,有件事,得你来办。”

    “什么事?”武锋问。

    我招他过来,附耳说了几句。武锋听了后微微一怔,随后说:“这么低劣的手段你也能想的出来。”

    “彼此彼此。”

    不久,武锋开门走出去,我冲他喊:“早点回来。我这浑身是伤,可等不了你几天。”

    武锋冲我摆摆手,转头离去。

    我看了眼低头跪在外面的方九,再次把门关上。

    身上的伤,连动嘴都觉得费劲,自然不想多吃。到了晚上,自己随便弄了些吃的应付一下。然后例行公事的查看培育的蛊虫进度,那两只蜂蛊已经快成型了,也算是个好消息。不过,这种低等蛊虫对付普通人还行,对付那些养鬼人,降头师什么的,效果就太差了。在前几次的战斗中,基本没起到什么作用。

    我琢磨着,是不是要再培育些类似影蛊这种奇特的蛊虫,最起码,身上得有一两只能护身的。

    虽然心里有想法,但目前的身体,不允许我做太多的事情。能先把咒鬼降转移,让本命奇蛊苏醒,就已经不错了。有它在身上,比一百只蜂蛊都强。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也睡了会。第二天的事情比较寻常,无非吃饭,打盹,用血去供奉血肉替身,就不一一描述了。

    值得一提的是,方九依然跪在门外,而王狗子早就受不了,站起来要拉他走。方九不愿意,俩人差点翻脸。最后王狗子发了火,说:“你跪我不跪!但这饭得吃吧,水得喝吧?”

    他昨个儿才说,方九跪到什么时候,他就陪到什么时候,今天这翻了篇儿。可以看出,这是个心性不定,极易出尔反尔的主儿。

    方九并没有吃饭,只是喝了些水,坐在屋子里,我都能听见他肚子饿的咕咕叫。这家伙也是能忍,到现在也没说求我两句。于是,王狗子就端着不知从哪买的盒饭,蹲在他旁边闷头吃的咔咔响。也不知是不是把里面的肉当成我了,吃的格外痛快。

    很快又到月牙儿高挂,窗外繁星点点的时候。已是深夜,郊外人烟稀少,我这房子四周,更是连鸟虫的鸣叫声都听不到。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时候,听见窗户发出轻微的声音。

    我这房子是姥爷盖的,那时候还没什么铝合金,塑钢窗等东西,都是木头条子做成的框架,里面装衬的玻璃。至于防盗设施,也只是一根老实插销。

    如今,那插销被人用刀子拨了起来,窗户被从外面轻轻推开。我一下子惊醒过来,连忙出了卧室开灯,然后便看到一人手里抓着某样东西。我当即大喝一声:“你是谁!”休投余划。

    那人蒙着脸,也不说话,转身就往门外跑。他一把拉开门,像兔子窜了出去。我腿脚不便,哪能追上他,但看见方九和王狗子也在外面,便大喊:“拦住他!不要让他跑了!”

    方九一直跪在门口,之前也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然后看到门打开,有人窜出,再听见我喊话,当即就要站起来去抓人。可他跪的太久,两腿都麻了,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不过,他就算倒地,还是伸手抱住了那人的腿。

    那人一手拿着刀,低头看了一眼,猛地弯腰一刀扎下去。这刀子直接插在方九的背部,又准又狠。方九痛呼一声,而王狗子刚才还在发愣。我喊话的时候,他根本没任何动作,甚至还后退几步似要让路。只是,在看到方九被刀子刺中,他当时就疯了,啊啊叫着扑过来,嘴里喊着:“你打我九哥?我艹你个爹!”

    我一愣,心想这家伙口味倒挺重。

    而那人则哼了一声,直接抓住王狗子胡乱打来的拳头,侧身用了个巧劲,把人甩飞出去四五米远。王狗子脸先落地,摔出一鼻子血,不过他也是个狠性子,立刻就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抓起一块石头又跑回去。

    方九后背痛极,却没有松手,那人发觉无法挣脱,立刻又是一刀下去。连续被刺中两刀,任谁也知道这是个狠人,再不撒手,很可能把他彻底激怒,惹来杀身之祸。

    然而,方九不撒手,反而喊:“狗子!快喊人!”

    “我艹你个亲爹啊!”王狗子充耳不闻,举着石头打过来。

    那人一边拔起插在方九身上的刀,一边弯腰伸手将王狗子扯过来,然后身子猛地一弓。王狗子立刻像装了弹簧似的,高高飞起,落在四米开外的地方。

    这下可把他摔的不轻,一时间竟没能立刻起来。那人腿脚用力,试了试却没能挣开,立刻狠下心来,连续三刀插下去。方九疼的忍不住喊出声来,王狗子虽然被摔的头晕眼花,但听到声音,立刻摸索着爬起来喊:“九哥!九哥!别怕!兄弟我弄死他!”

    我在屋子里看到这一切,也忍不住大声说:“方九!快放手,他会杀了你的!”

    方九身上被刺了五刀,又跪了两天没吃饭,此刻已经意识有些模糊。但他死死抓住那人的腿脚,就是不放手。或许,他已经听不见我的声音了,只模模糊糊的说:“不,不准走……”

    那人举起手里的刀,作势要再插下去。这一刀,他瞄准的是方九的脖子,一刀下去,必定会没命。王狗子整张脸都快摔残了,到处流血,看起来颇为狼狈。当他看见那人要杀方九时,立刻疯狂呐喊着冲过去:“别碰我九哥!”

    那人怎么会听他的,刀子迅捷无比的落下。王狗子叫的更惨了,简直就像要死了爹一样。

    然而,那刀子堪堪停在了方九的脖子上面,刀尖离皮肤不过几厘米。他低头看了看方九,然后站起来,一把抓住王狗子的衣服,将人甩到一边。可怜王狗子三番两次扑过来,都被当破布一样扔出去,也难为他拼命要救方九的心了。

    那人站在原地,转头看向我,露出了问询的意思。我看看他,又看看地上趴着的方九,问:“晕了?”

    他点点头,我这才走到旁边,蹲下来看了看。方九气息微弱,确实已经昏迷。再看他的手,青筋暴露,手指关节处泛白,明显是用力过度。这家伙都晕了,还抓的那么死,我摇摇头,把早已准备好的蛊毒撒在他后背上。

    以前就说过,蛊毒是毒,但也是药。在古时,养蛊人也被称为巫医,蛊药师。一把蛊毒撒下去,伤口十秒内就停止流血,然后快速结疤。我见方九的衣服已被彻底染红,便问:“确定没刺到什么重要位置吧?”

    那人把蒙在脸上的黑布取下来,露出了真面目。

    正是武锋!

    他摇摇头,说:“避开了心脏和肺部,虽然深,但不致命,算是皮肉伤,养两天就好。”

    王狗子已经摔成傻b了,我们俩在这说话,他还哇哇叫着冲过来。武锋很不耐烦的闪过身子,一记手刀切在他脖子后面,把人打晕。可怜王狗子扑倒在地,鼻子都快摔平了。看着他,我说:“这人虽然心性不好,不过对方九倒挺讲义气的。只可惜,脑子不太好用。”

 ;。。。 ; ;    我苦笑一声,说:“一言难尽,有时间一起吃饭再告诉你,今个儿忙。先走了。”

    朋友本来还想多问些事情,见我一脸着急,便说:“那成,回头约个时间去家里吃饭。自从认识你之后,老觉得家里不干净,你三天不去,我就浑身难受。”

    “谢谢,我不搞基。”我说。

    “滚吧。哥们有老婆的。”他说。休爪围弟。

    我笑了声。转身离开。

    回到车上,武锋并没有问我结果,直接开车回家。我拿着x光片左看右看,还在身上比划了几下。武锋通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切。便说:“我可以帮你。”

    我愣了下,随后想起他之前挥刀时的稳定,想了会,便说:“那行,回头咱俩研究研究,看看怎么把它弄出来。”

    苏铭谈起咒鬼降的时候,武锋也在场,自然明白我说的“它”是指什么。

    到家的时候,已是中午十分,大大的太阳挂在半空。晒的人一身是汗。方九和王狗子跪在门口半天,估计腿都麻了。我看他们俩汗流浃背,苦苦咬牙支持,便说:“还跪着呢?该干嘛干嘛去吧,别浪费时间了。你们之前说我什么时候收什么时候起来的话,我就当没听到。”

    方九看着我。一脸坚毅的神情,说:“您不收,我们不会起来的,就算跪到死,也要跪下去!”

    “得,你们继续。”我说着就进了屋。

    关上门后,我与武锋一起研究了下本命奇蛊的具体位置。为了更加准确,武锋让我脱掉上衣,把x光片放在身上不断移动比划。忙活半天,我们才确定了比较精准的位置。

    这种事情,晚做不如早做。事不宜迟,为了不出现其它意外,我还特意找朋友要了消毒水,又让他偷偷找内科大夫要了把手术刀。止血的东西倒不需要,把本命奇蛊取出来后,随便在伤口一抹就行了。

    一切准备好后,武锋拿着锋利的手术刀站在那,问我:“准备好了吗?”

    我点点头,说:“好……”

    一个字刚说出来,就见他胳膊一动,然后我便感觉肚腹处一片温热,好似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这才明白过来,他已经动刀了。我忍不住骂了句:“你他娘的也好歹给我点心理准备时间,你以为拔牙啊……”

    “别说话,会影响身体里的脏器位置!”武锋很严肃的说。

    我当即闭嘴,牙齿咬的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