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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祸人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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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说:“养蛊人其实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如果要具体说明的话……我觉得,应该和那些养鸡养鸭的差不多,都是靠把小东西养大混饭吃嘛,咳咳……”
说到这的时候,我已经感觉东方晴的眼光似要杀人了。很明显,我所说的话,与她所想的南辕北辙,没半点相同。
东方晴是彻底没了办法,她把我拉来的太仓促,事先没有良好的沟通,怎么可能说到一块去。所以,她不得不打出一个手势,然后说:“蛊肯定和鸡鸭这种家禽不一样,杨先生能详细说说什么是蛊吗?”
我嗯了一声,说:“所谓蛊,是一种称谓。很多人以为,蛊就是虫,或者说毒虫,这肯定是错的。因为蝎子可以用来练蛊,蚯蚓也可以,蜥蜴,蚂蟥,甚至一片木头,一块石头,都可以用来练蛊。蛊没有局限性,从理论上来说,这世上任何东西都可以看作是蛊,尤其是人体内的细胞,和蛊的特性最为相似。当然了,两者杀伤力不能相提并论。”
说完,我往椅背上靠了靠,找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等待她下一个问题。不过,东方晴却看着我有些愣神,似乎没想到我会说的这么好。而在她愣神的时候,耳机里传来了提示音:“别发呆,继续问!”
东方晴这才反应过来,她略慌几秒,而音乐声也随之变化,显得更有灵异特色。
“原来蛊是这么回事,和平时了解的有很大不同呢。不过,杨先生说一片木头,一块石头都可以是蛊,那我们平时生活岂不是很危险?不知道,该怎么辨认这些东西呢?”东方晴问。
不得不承认,虽然事先没有做过沟通,但东方晴好歹也曾是专业电台主持人。她很懂得如何挑起话题,并顺势把话题进展下去。
我想了想,然后说:“不同的蛊,辨认方法也不同,与其说的太笼统,倒不如你选择一种来问,这样我可以更有针对性的进行解答。”
东方晴没有如我所说的问下去,而是说:“好的,关于辨认蛊虫和石头木片的分别,我们先放在一边,现在来接听本电台的第一位听众,看看他是否想了解什么。您好啊,朋友,请说话。”
“哦哦,你好你好,我想问一些,这几天总拉肚子,是不是中蛊了?”
这个问题,让东方晴愣了一下,她抬头看了眼对面的录音室,里面那几个人嘻嘻哈哈冲她挥手。我看了几眼,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东方晴见我一脸疑惑,便拿笔写道:“刚才你回答的太简单,我想让他们当托来做听众换话题的。”
可这问题也太离谱了点,拉肚子?拉肚子你去看肠胃医生啊!
东方晴有些无奈的耸耸肩,可能在她心里,早已经把我们骂了几百遍。不过,问题再烂,节目总得做下去,她只能看着我,兴致索然的说:“那么,这个问题,就让杨先生来回答吧……”
我把麦克风拿在手里,说:“首先,大部分拉肚子,都是真的拉肚子。”
录音室里的人听到这回答,顿时都笑了出来,隔着透明玻璃,我可以清楚看到他们的表情。随后,我接着说:“正常的拉肚子,可以吃诺菲沙星,并多喝水来排毒补充流失的水分。但在这里要说明一点,有些蛊,确实可以引起腹泻,呕吐的症状。这其中,又分为比较轻的疳蛊和比较重的阴蛊。”
“疳蛊很好理解,疳字本身就是中医的病名,常指儿童的肠胃病。那么疳蛊,顾名思义,自然就是让人肠胃受损,上吐下泻的蛊了。不过正常的疳蛊类似于病菌,这种蛊一般不会致命,只会让你难受一段时间。所以,完全可以当作食物中毒的病症来处理。但如果是阴蛊的话……”
“判断是中了疳蛊还是阴蛊很容易,首先你要准备一盆水,一颗生鸡蛋以及一根针。用针扎破自己的手指,滴出一滴血在盆里,然后把鸡蛋放进去用这水来煮熟。十分钟后,将鸡蛋取出拨开,蛋白变黑,就是中了阴蛊。蛋白如常,说明中了疳蛊或并没有中蛊。”
“杨先生说的很详细啊,可为什么蛋白变黑就是中了阴蛊呢?这是什么原理?”那位“听众”追问不休,一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
鬼神之术,被众人研究那么久,使用了数千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一个年轻人,养了几年蛊,又能说出多少原理?东方晴冲录音室瞪眼,问这种问题,等于在故意刁难。
她立刻对着话筒说:“杨先生回答的非常好,让我们来看下……”
我知道她想把这个问题终结,便笑着摆摆手,示意不用紧张,然后接着说:“如果是五年前,你问这个问题,我肯定回答不上来。因为养蛊,不代表懂蛊,懂蛊,不代表懂原理。很多人都会开车,但车是怎么建造的,发动机怎么启动,我想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无法做出正确的回答。不过,前些年我无意中结识了一位医学博士,他对蛊术很好奇,所以与我成为了朋友。我们互相合作,做了很多关于蛊的试验。为什么用滴血的水煮鸡蛋,中阴蛊会让蛋白变黑,这其实很好解释。蛋白中含有溶菌酶和氨基酸,这两样东西的作用是什么呢?”
“之前说了,蛊其实与人体病毒细菌很类似。蛊虫入体,会吞噬人体内的各种细胞来成长。而溶菌酶,可以和病毒蛋白结合,并与dna、a、脱辅基蛋白形成复盐,使病毒失活。换句话说,它其实可以看作是一种抗体。人的血液中,含有以上所说的dna等物质结构,所以用血水煮鸡蛋,会让血与蛋白融为一体。这样的话,如果血中含有阴蛊,就会与溶菌酶产生对抗。而氨基酸的作用,是让抗体有更强的活力。正常来说,再弱的蛊,也足以打败蛋白中的抗体。但同时,它在击败抗体的同时,会主动入侵。所以,煮鸡蛋说白了,就是依靠抗病毒失败的结果,来判断是否中蛊。当然了,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没中蛊,那鸡蛋怎么煮都是白的。”
“倘若这位朋友试过之后,发现蛋白变黑,那你有两种选择。第一种是等,因为阴蛊的症状是初期腹泻,呕吐,肚胀,发烧,和疳蛊有些像。但最迟两周之后,你就能感觉鼻子上,脸上,乃至肚子里,有蛊虫随着你走动颠簸而滚动。想像一下,这等于特大号的螨虫在你身上爬。不过,到那个时候,你会便秘。上吐下不通,过不了几天,体内的毒素就会多的令人发指,从而倒毙而亡。”
说到这的时候,我实在有些口干,便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东方晴都听愣了,也顾不上那被子是她专用的。而耳机里的“听众”,似乎也被吓到了,半天没听见我吭声,忽然有些焦急的追问:“那第二种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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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神秘东方电台(1)
“可这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有些东西,见识的越多,死的就越快。”我说。
“我从小跟着师父练功,师父跟我说,练好了很有用。”武锋将水递过来,接着说:“后来有一天,他被几个混混挑衅,失手打死了一人,被判防卫过当,要坐四年牢。”
我叹息一声,说:“那可真是……”
然而,武锋又说:“但他刚进去第三个月,就死在了里面。”
我愕然的看着他,张大嘴,下意识问:“怎么死的?”
“师父刚正不阿,看不惯监狱里的道道,所以和那些狱头,黑老大起了冲突。那些人联合起来暗算他,在洗浴池里用磨锋利的牙刷头,把他脖子捅出了个洞。虽然警方给的尸检报告说,师父是自己脚滑,喉咙磕在洗漱台的拐角处致死,但我偷偷进过停尸房。师父的身体被打的不成样子,骨头起码断了一半以上,他一只眼睛被捅瞎了,眼球耷拉在外面。我当时痛哭出声,想把师父的遗体带走,但警察听到声音赶过来。为了不落到和师父一样的下场,我把他落在外面的眼球摘下吞进肚子里,然后逃走了。武功让师父可以打死人,但也让他被人打死。从那时候起,我就明白一个道理,不是什么东西都有用,也不是什么东西都没用。”
武锋的话,说的轻描淡写,甚至连语气都没有变过。但我却听的惊心动魄,一个多年练武的老师傅,终究没能抵挡这个社会的某些黑暗,惨死牢狱之中。他死的固然凄惨,而武锋生吞眼球,也让我很是吃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武锋见我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便说:“其实我也很吃惊自己能做到那样的事情,现在想想,如果这世上真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甚至有鬼有神,那么当时可能是师父在影响我。他希望能借自己的事情,让我得到一个教训。我吞下他的眼球,代表着他希望我能用这只隐藏的眼睛,去看清这个复杂的世界。”
“你看清了吗?”我问。
“之前没有,现在模模糊糊看到了冰山一角。和你的经历相比,那些阴暗不值一提。”武锋说。
我摇头苦笑,说:“之前一直以为你是个固执的人,没想到,你还有几分哲学天赋。说出来的话,让人深思。”
“不用刻意抬举我,我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已。”武锋说。
“好吧……”我表示投降,这家伙确实是一根筋,说话总那么容易让人感到尴尬。
“那么,能带我修行吗?”武锋问。
这个问题,我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很认真很慎重的考虑了一番。说实话,武锋是个好苗子。他身体强壮,意志坚强,对一些古怪的事情,接受能力比普通人强很多。从各种角度来看,都很适合培养。而且,他从小练武,身手不凡,留在身边也可以当保镖。不过,我的养蛊法是家传,从未有过收徒的先例。
因此,在考虑许久后,我说:“我不能直接教你,最起码在家里的长辈同意前不行。不过,你可以跟着我,能领会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武锋微微皱眉,我的答案,显然并不能让他满意。过了会,他像想通了什么,说:“不做徒弟也好,我主要是想多见识见识。”
于是,我们就此达成了一致。似徒非徒,亦师亦友,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很庆幸自己当初做了这个英明的决定。武锋的性格和身手,给我提供了许多帮助,甚至救过我很多次。
所以说,一个人能活多久,活的怎么样,并不是看你每天吃什么,喝什么,做什么。而是看你在一个恰当的时机,是否做出过一个恰当的选择。
选择,决定了生活。
那天,武锋在病房里和我聊了很长时间。他的经历,可以说非常坎坷。
四岁多的时候,父母离婚,谁都不愿意带他,就将他送去武校。结果第二年,父母先后出车祸,都死于非命。家里的亲戚都不愿意来领这拖油瓶,武锋在学校门口哭了一整夜,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毕竟那时候,他只有五岁。
后来,学校的一个教官看不下去,把他认了徒弟。
在武校,学生就是学生,和传统意义上的徒弟不一样。一旦收徒,那两者的关系,就亲如父子。
所谓天地君亲师,师父虽然位列最末位,但也要受尊重。他师父生有隐疾,不能生育。老婆又早死,所以把武锋当亲儿子来看待。一老一少,就这样凑到了一起。
在武锋心里,师父就是爹,爹就是师父。至于那亲身爸妈,三四岁的孩子,记忆力实际上还不是多好,早就忘了。
等后来师父死在牢狱中,武锋为了获知真相,每天跟踪那几个混混和狱警,这才知道,监狱里的暴行,也有那几个混混在背后出钱的原因。否则的话,一位武功高强的老师傅,进了大狱也只会受尊重,怎么会平白无故和人起冲突?
于是,他找机会下阴手,将那几个混混和狱警打成残废,从此离开了城市,四处流浪。而这些事情,让他练就一身追踪和反追踪的好手段。因此,后来他学会靠这本事吃饭,专门帮人探查各种隐秘的事情,很有些私家侦探的意思。
按理说,他身手好,本领又高又实用,理应被一些大老板笼络才对。可武锋的性子太直,很容易得罪人,看见不顺眼的事情就要管。因此,这么多年来,混的不上不下,到现在也不算有什么大成就。
对他来说,钱财真的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花就行。真正重要的,是活着,并按自己的方式活着。
我很喜欢他对人生的态度,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我比他略显圆滑一点罢了。
性格相投,自然就容易聊到一起。武锋对蛊和养鬼术非常感兴趣,在他看来,这种异术比传统武学更加高深,而且很容易上手。他甚至央求我教点能用来跟踪人的蛊虫,这其实不难,只要调配出特定的蛊毒找机会撒在人身上,就可以千里追踪。当然了,要做到那么远距离的跟踪,需要蛊虫来配合才行。
我手头上并没有合适的材料,而且在医院调配蛊毒,多少有些说不过去。武锋虽然执着,但看在我浑身是伤的份上,也没有多要求。
我们聊了一整天,他说自己这些年独自闯荡的经历,而我则说自己养蛊的心得。越聊越多,以至于忘记周绍勇的存在。这家伙本来心情就不好,又被饿了大半天,气的在病房里砸东西。
我过去帮武锋把他劝住,正琢磨着要吃些什么,却见东方晴推门进来。她从护士口中得知周绍勇发脾气,所以找了过来。这姑娘心细如尘,提前就买好了饭菜。
有荤有素还有汤,满满当当摆了一桌,看在她的面子上,周绍勇没再训斥武锋。而吃饭的时候,东方晴问我:“知道今天为什么吃这么好吗?”
我受伤严重,需要大量营养补身子,所以净捡荤菜往嘴里塞,甚至来不及嚼。东方晴看的直笑,说:“跟饿死鬼似的,又没人跟你抢。”
我手一指,说:“怎么没人抢!他吃的比我还多呢!”
武锋一手抓着鸡腿,另一手端着乌鸡甲鱼蘑菇汤一口一碗,完全无视我的指责。
“人家练武身体好,当然吃的多。”东方晴说。
“我还受伤呢,你会不会照顾病人啊。”
“行了,别贫嘴,快点吃,时间快到了!”
“啊?”我一边往嘴里塞肉,问:“什么时间?你要走啊?”
“忘了白天我跟你说的,晚上可能要做电台节目吗?”东方晴有些不高兴的说。
“这么快……”我吓的筷子都掉了。上电台做节目不用洗澡换衣服吗?理个发做个造型啊?
“我已经筹备很久了,如果不是你前几天实在太虚弱,早就开始了。”东方晴说着看了看手表,突然惊叫一声,立刻把我拉起来:“快走,还差十几分钟就开始了!”
“大姐,我汤还没喝呢……”
“只要今天能顺利完成首秀,回头你用汤泡澡都行!”
“你这是要烫死我么……”
东方晴将我拉出医院,过了马路,上了对面一栋大厦。我这才知道,她的电台就在医院对面。
这丫头火急火燎的,一路催促我走快些,说:“你不用太紧张,到时候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就行。在最初的介绍后,会有听众来电,可能会向你提问……”
我听的迷迷糊糊,不知觉就被她拽进了一间黑屋子,对面是透明玻璃,能看见几个人坐在里面。身前是一张桌子,很普通,上面摆着电脑,手机,麦克风,音响,耳机等东西。
放的还算整齐,看的出,他们确实已经做好了准备。
东方晴做的是网络电台,她准备主攻线上,不做传统意义上的东西。所以,无论演播室还是录音室,电脑都是最重要也是数量最多的。她介绍说,今晚是首播,会进行录制明天进行重播和推广,所以非常重要。
能不能一炮而红,就看今晚的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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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住院
“难道就没别的方法?”我不死心的问。
姥爷又想了会,才说:“还有两种方法,第一么,是我帮你把奇蛊换掉,重新培育一只本命蛊。”
“那这只奇蛊会怎么样?”我问。
姥爷说:“自然因为咒鬼降爆开,化作血水死去。”
“那我不换!”我立刻摇头,说:“它是为了我才中的咒鬼降,如果不能救它,重新换一只本命蛊又有什么意义。”
“你这孩子,可真是死脑筋。”姥爷叹口气,说:“第二种方法就比较难了,首先需要你每日以心血喂它,以此延缓咒鬼降爆发的时间。咱们养蛊人在解蛊时,讲究以蛊治蛊,以毒攻毒,降头术也是如此。所以,你要在半年内,找到一位愿意以性命替你解降的降头师。”
我愣在床上,拿着手机不知该说什么好。降头师可不是割肉喂虎的大世尊,人家活好好的,怎么可能愿意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奉献生命呢?
我忽然有些后悔,当初那个泰国降头师跪在地上祈求不要让他失手,但我想救那领导,逼的他惨死。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自挖双眼,生拽长舌,强撕双耳来对我下咒。
给别人一条绝路,往往也是不给自己活路,这句话被人提起过很多次,但我总不放在心上。如今中了咒鬼降,才知道有时候逼的太狠,并非什么好事。
与姥爷又聊了聊,他说会帮我寻找降头师,让我暂时先以养伤为主,最近不要再妄动,以免招来其它的灾祸。咒鬼降可不仅仅是降头,更是可以让人走霉运的诅咒。
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倒霉了,帮周绍勇报仇,竟然把那么厉害的养鬼人给招惹出来。还有什么事,能比这更悲催吗?
在医院疗伤的日子,是很清苦的。由于伤势较重,东方晴像老妈子一样看管着,不仅不能随意走动,就连下床也得经过她的批准。
我实在搞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就能确定,我必须要听她的?
但话说回来,一位大美女天天来照顾你,如果不听话,就太不给面子了。这段时间为了照顾我和强子,东方晴已经彻底从电视台离职。从此天空海阔,鱼跃鸟翔任逍遥。
同时,她也将电台风风火火的筹备起来。不得不承认,她身上有股子女强人的气息。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个非常**的女性。除了穿着打扮稍显古板外,几乎没别的缺点。
看她每天医院,录音室两头跑,累的都瘦了,我主动提出,电台筹办完成后,只要一个通知,随叫随到。哪怕下不了床,在床上也要帮她办了这事!
这话说的稍有歧义,让东方晴听的脸略红,但她很快就从尴尬中走出来,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电台正在进行最后的调试,估计今晚或明晚就能展开了。”
我点点头,正要问她需不需要帮忙,病房门被人拧开。武锋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周绍勇进来,他先是我点头打招呼,然后把周绍勇推到床边,返身将门关上。
周绍勇的伤,比我还重,几天来,经过医生的精心护理,总算恢复了自我意识。而今天,是他第一次离开病房。
我见武锋一脸严肃,知道该来的总要来,便让东方晴扶我坐好,然后正对着周绍勇,等待他的问话。
周绍勇坐在轮椅上,低着头,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在刘茹的事情上,我总觉得对他有所愧疚,所以也低头不吭声。
东方晴看看周绍勇,又看看我,这里面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这位台湾来的姑娘,忽然拍了下床铺,说:“你们两个大男人面对面不吭声,害羞还是怎么的?有话能不能直接说,这么闷人做什么!”
我抬起眼皮子看她,正要说话,却听见周绍勇叹了口气,喊:“大师……”
我也叹口气,说:“别喊我大师了,这称谓,我受不起。”
周绍勇抬起头,他比刘茹来采补精血的那晚更瘦,脸上疙疙瘩瘩有很多小疤痕,浑身上下都缠着绷带,看起来无比凄惨。他的表情充满落魄,脸色也很难看,像溺水将死的人。
看他这幅样子,我心里也很难受,便说:“刘茹的事情,是我经验不足,考虑不周。否则的话,事情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想打想骂,我都不会动。”
周绍勇摇摇头,说:“这件事,怪不了你,谁也不知道他会来报复。更何况,这些天我几番从鬼门关溜回来,经历了生死,也看开了。刘茹那天从别墅离开就已经死了,是我这个做丈夫的没有保护好她,怎么能怪的了你。”
“是我把那只小鬼灭掉的,否则他也不会来找你们。”我说。
“是我不讲兄弟义气,怕死,所以才带你去找洪胖子。害死他的,其实是我。”周绍勇说。
“不,是我把你逼的太狠……”
“喂喂,我说你们两个难兄难弟,就别互相给自己加担子了,琼瑶阿姨也没你们这么煽情。”东方晴说。
我和周绍勇互视一眼,同时发出苦笑。过了会,他问:“大师,我想找到那个鬼童……”
“你还没放弃?”我说:“还是别想着报仇了,那个养鬼人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把鬼童弄死,比登天还难。”
“不,我不是想把它弄死。”周绍勇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是想把它养起来,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说,它其实就是我和刘茹的孩子。我们俩结婚那么久,一个孩子都没有……”
我一怔,随后正视着周绍勇,说:“你在跟我开玩笑吧?虽然鬼童是你的精血在刘茹肚子里孕育出来的,可把它当孩子养,你是想家破人亡吗?那东西可不是普通小鬼能比的!别说你对养鬼术一窍不通,就算会,也可能因此……”
“我现在……和家破人亡有什么区别……”周绍勇低声说。
我的声音嘎然而止,刘茹死无全尸,他自己身体残破,一辈子都无法和正常人一样过生活。这种事情放在任何家庭,都是晴天霹雳一般的祸事。哪怕是那些养小鬼遭反噬的人,大部分也没他这般惨。
过了半晌,我问:“你真的想好了?”
周绍勇嗯了一声,说:“所以想来求大师,帮我找到它,不管是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
“这很难。”我说:“就算我们能找到那个养鬼人,并把鬼童从他手中要过来,可这种天地不容的鬼物,很难束缚,一不小心,你自己都会被它折磨致死。”
“没有关系,如果真因此死掉,我也好早点去和刘茹团聚。”周绍勇说。
我看得出,他已经对生活没有太大期望。或许,找到鬼童,把它当孩子养,是支持这个人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我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叮嘱说:“如果真找到那个养鬼人,不要打草惊蛇,先通知我,我去搬救兵。否则的话,还得把他打的头破血流。”
周绍勇之前虽然因为蜈蚣蛊失去意识,但养鬼人的厉害,他也知晓一二。对付这样的人,凭借世俗之力是没有办法的,只能靠我这种奇人异士才行。
之后,我们没再多聊,周绍勇兴致缺缺,让武锋推他回病房。
待他走后,东方晴说:“看来,他确实很爱刘茹。”
“有些事情,是不能单单用爱与不爱来衡量和判断的。”我说。
“例如?”
“例如我答应帮你做电台节目,难道这就能证明我爱你?”我笑着说。
“呸,油腔滑调,没事拐我身上做什么。”东方晴呸了一口气,站起来,说:“行了,看你精神抖擞的样子,应该是不需要我在这帮忙了。我去准备电台的事情,如果今晚能开播,你可有的忙了。”
“那你可得做好把一个七十公斤的壮汉从二十四楼搬下去的准备。”我故意伸展胳膊上的肌肉,做出凶悍的样子。但这动作一不小心就扯到了伤口,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让你得瑟。”东方晴幸灾乐祸的哼了哼,转身出了门。
房门被带上,闻着那股年轻女人身上特有的体香,我有些怅然若失。心里闷闷的,说不清是因为一个人在病床上躺了太久,还是因为周绍勇对生活的绝望。
没多久,房门被敲响,武锋拧开把手走进来。他已经从那副拾荒者的打扮中换回来,此刻穿着一身运动服,板寸头,黑黝黝的皮肤,高隆的肌肉,看起来倒有几分运动型男的派头。
我见他一脸严肃,便问:“怎么,有事?”
武锋是个很直接的人,所以他点头,说:“那晚跟着你们,我见识到很多以前从未听闻的东西。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很陌生,我想跟着你学习。”
我惊讶的看着他,说:“你这话转的太快,让人觉得十分突然,能先给我倒被水压压惊吗……”
武锋很顺从的倒来一杯白开水,说:“我已经想了很多天,觉得跟着你能够见识更多的古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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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咒鬼降
“喂?杨三七吗?”东方晴的语气有些焦急。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强子出事了?养鬼人如果没能杀掉我,或许真的会掳走强子迫使我现身。
“是我!怎么了?是不是强子出事了?”我问。
“啊!真的是你!”东方晴的声音猛然提高一个调,然后我听见她在那边似乎对什么人说:“他没事,他还活着,嗯,我问问。”
我在这边听的纳闷不已,便问:“你在和谁说话?”
东方晴说:“是你的朋友啊。他们昨天半夜回来,有一个伤的很重,现在刚抢救过来。另一个希望能联系到你,说有些事需要你来处理。”
“朋友?他叫什么?”我问。
“我是武锋。”手机另一端,传来一个略显虚弱的男人声。
“果然是你!”我惊喜交加,却不防动作稍大,背后顿时像被人用刀子狠狠割了一下,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你在哪?”武锋问。
“我在……”左右看了看,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便说:“你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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