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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剑逆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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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有所思,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卓哲闭关的石室,抬头猛见石门洞开,卓哲盘膝坐于室内,面带微笑,神情淡然。不由得一阵狂喜,失声叫道:“师傅,你出关啦!”
  卓哲皱眉斥道:“澜儿,修道之人最忌心浮气躁!你一路行来,脚步时轻时重,气息粗重。如此毛毛躁躁,沉不住气?你这修心养性的功夫是越修越回去了!”
  王曦澜眼睛一红,悲声说道:“梁康……梁康又发病了!都三天了,全靠福伯用内力镇住心脉,等候师傅出关救治。徒儿心中焦急,行止失常,师傅莫怪!”
  卓哲眉尖一挑,说道:“竟有此事!”他练气功夫精湛,乍闻凶信,却不惊乱。悠然站起身来,走出石室,问道;“梁康现在何处?”
  王曦澜答道:“小康躺在自己房里,这个时候福伯也在,只怕正在为小康推宫过脉。”
  卓哲也不多言,一把抓住王曦澜手腕,展开身法,脚不点地一般向梁康房间的方向飞掠而去。几个纵落,便已到了梁康房前,只见房门紧闭,门口站一婢女,见到卓哲到来,面露喜色,上前欠身行礼道:“主人金安!福伯正在给梁康治病,吩咐小婢在此守候。莫要被人打扰。”
  卓哲摆了摆手,婢女恭身退到一旁。卓哲走近房门,只觉刺骨严寒透门而出,便知福伯正运功救治梁康。不便打扰,卓哲退后几步,背手站立。婢女甚有眼色,连忙从隔壁房间搬来一把藤椅。请卓哲坐下。
  等不多时,只听“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福伯从房内走出,猛见卓哲静坐于前,不由面露狂喜之色。紧走几步,来到卓哲面前,恭身行礼,说道:“老奴不知主人今日出关,未能前去迎接,恕罪!恕罪!”
  卓哲淡然一笑:“你我名虽主仆,实为良友,你怎的还是如此客气!”
  福伯恭声肃然道:“主人切莫再出此言,昔日,老奴被仇家追杀,亡命天涯,若非主人出手相救,哪来残命苟活于世?主人又以大神通,将老奴的众多仇家一并诛杀,为老奴报了灭门之仇!此等恩情,老奴便是粉身碎骨也难报答!岂敢以友自居!”
  卓哲见福伯说的恳切,又素知他性子最是执拗,便不勉强,温言说道:“我看你出门之时脚步略显轻浮,只怕是内力亏损严重,不过是推宫过脉,怎的如此耗费内力?”
  福伯便将梁康体内的那股怪异真气一五一十,详详细细的说了出来。
  待福伯说完,卓哲面露诧异之色:“竟有此等怪事!”说完,站起身来,往房内走去,福伯、王曦澜紧随其后,要进门时,王曦澜见那婢女面有焦急、彷徨之色,知她素来对梁康甚是关爱。有心进房却又不敢。便温言对她说道:“兰姐,你放心,有师尊在此,必能救活小康,你先回去,一有消息,我就立即通知于你。”
  那婢女面露感激之色,说道:“谢谢少主人,梁康身世可怜,又身染重病!求您多加照顾!小兰在此先行谢过了。”她素来与梁康交好,视其为弟。自梁康发病以来,一直忧心如焚。奈何有心无力,她知谷中自卓哲以下,以王曦澜为尊,是以温言相托。
  王曦澜说道:“兰姐放心,我与梁康情如手足,无需兰姐嘱托,我必尽心尽力!”
  小兰听了,略觉欣慰,欠身行礼,依依不舍的去了。
  王曦澜待小兰走远,转身进了房间,只见卓哲坐于床沿,伸手搭在梁康脉上,皱眉不语。福伯站于卓哲身旁,略弓上身,面露希翼之色。王曦澜见卓哲神色凝重,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不敢出声打扰,蹑手蹑脚的走近几步,站于床前,两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卓哲,眼神之中尽是期盼。
  卓哲沉吟良久,方才缩回手来,将梁康手臂放入被中,思忖片刻,说道:“你们可知祈命之法如何施展?”
  福伯见卓哲突然动问,心知梁康之病必与祈命大法有关。沉声说道:“具体细节,老奴不知,大概是施法者以自身精血植入亡者体内,以精血为媒,吸纳亡者魂魄,使亡者短期内不至魂飞魄散。”
  “不错,正是如此!”卓哲点了点头:“那你可知被施了祈命大法之后,如何救治?”
  福伯愧然道:“祈命大法因其神奇,历来传闻颇广,但向来是知者众,行者寡。老奴苟活数十年,此次也是头次得见,至于如何救治,老奴实在不知。也只有主人功参造化,学贯古今。才会知晓此等异法秘辛。”
  卓哲微微摇头,叹道:“我也不知!”
  眼见福伯、王曦澜面露不解之色,卓哲继续说道:“这祈命大法历来无人愿意施展,又谈何救治?若要救治,只怕这世间却还没有现成方法。自德昌将梁康送来之后,我遍阅古籍,思索多日。终于让我想得一法。冒险一试,竟至功成!”
  卓哲顿了顿,继续说道:“若要救治祈命之症,说来也是简单。其一是要将亡者魂魄从施术者的精血中剥离出来,然后融入亡者精血之中。其二则是救治亡者肉体病症。这第二点倒是容易,便是世间良医,喂以汤药,施以针石,也可救得。难就难在第一点!试想,亡者既逝,必是精血有亏,不足以吸纳魂魄。而施术者乃是修为高深之士。精血必然充盈、沛实。亡者体内存有两种精血,一为亡者羸弱的精血,一为施术者充盈的精血。魂魄自是趋强弃弱。若要让魂魄舍强取弱,那是万万不能!”
  福伯、王曦澜见卓哲侃侃而谈,说出一番玄异之极的话语。虽不甚明了,却深知此等玄异之事事关生命本源之奥妙!当即用心默记,留待日后慢慢参悟。
  “魂魄趋强弃弱乃是本性,就如流水,舍高取低。无法更改。若要让魂魄归附亡者本身之精血,只有两个途径:其一,使亡者精血转盛,强于施术者之精血。其二便是将两者精血合而为一,无分彼此。施术者精血毕竟是外来之物,十日之后便会慢慢消退,待施术者精血消退之后,亡者体内自然只剩亡者之精血。此时,魂魄已经认定两者精血为同一事物,毫无区别。自然便归附于亡者精血之上。”
  说到此处,卓哲见王曦澜眉头紧皱,欲言又止。心中不由得一喜,说道:“你有什么话说来便是,不必顾忌。”
  王曦澜迟疑道:“弟子愚钝,想来亡者能魂魄不散,乃是仰仗施术者精血充盈,魂魄自会归附。而施术者精血消退之后,即便魂魄对两者精血混淆不清,但精血总归羸弱不堪。如何还能吸附魂魄?”
  卓哲见王曦澜才思敏捷,竟能举一反三,不由大感欣慰,笑道:“澜儿,说得好,此处正是整个治疗过程的关键!为师先时也是有此疑惑。但若要让梁康精血强于德昌,那是万万不能!且不说梁康资质平庸,便是天赋异秉,身有灵根。如何能在短短数日之内练出强似德昌般的修为?更何况当时梁康昏迷不醒,又如何修炼?所以,第一种方法决计是行不通的。于是,为师就想方设法的将梁康体内两种精血合而为一。待两种精血融合之后,为师又以佛门狮吼功唤醒梁康神识。梁康醒来后,转眼间三年过去,一直未见异常。”
  “由此可见,你所说的精血充盈是吸附魂魄的关键。此话固然有理。但魂魄毕竟乃是无智之物!一切行为皆凭本能。如何懂得我这偷梁换柱的本领!?”卓哲说到此处,面露得色:“德昌精血和梁康自身精血融合之后,便生出许多变化出来,貌强实弱,外强中干。犹如绣花枕头一般,外表一片华丽,内里枯棉败絮。魂魄不疑有他,自然死死归附,不会消散。待十日之后,德昌精血散去,但剩下的梁康自身精血却继承了融合精血的特质:虽然羸弱,却貌似强大。是以魂魄一直不会散去。”
  福伯、王曦澜听得目瞪口呆,此等偷天换日之法诡异玄妙,骇人听闻!若非卓哲这样才智超绝之人,常人万难想象。福伯楞了片刻,方才呐呐说道:“如此说来,那梁康岂不成了不死之人?!”
  卓哲微微一笑:“按理说确是如此,只要梁康体内尚有一丝精血,魂魄便不会消散。”卓哲说到此处,脸上显出一片潮红,语气中透出一丝狂热:“我潜修数十年,批阅古籍无数,览尽天下功法,只为求得长生之道。如今终于有了眉目!哈哈……哈哈哈……”
  福伯只觉卓哲笑声之中隐隐透出一丝疯狂,没由来的只觉一阵心悸,忙躬身贺道:“恭喜主人,多年夙愿终有得尝之日!”
  卓哲收起笑容,淡然说道:“此时还言之过早,两种精血融合,产生此等结果也不知是必然还是偶然,可惜,世间只有梁康一人被施了祈命之法,若是再有一例,我必能参透精血融合的奥秘!”说到这里卓哲唏嘘不已,满怀遗憾。





    懵懂少年路 第5章:不死之身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8 15:55:06 本章字数:3450

王曦澜见卓哲越说越远,全然不提梁康昏迷之事,不由得心中焦急,说道:“师傅!既然小康已是不死之人,为何现在又是这等模样?”
  卓哲看了王曦澜一眼,见他满脸焦急之色,皱眉沉思片刻,说道:“澜儿莫急,梁康之所以成了如今这等样子,还要从精血融合说起。要知道精血乃是人体菁华所在,是人存身活命之根基。每人精血皆有不同,或偏阳,或偏阴,或属土,或属火……既与全身脏器、经络互有关联,又与天时,地理,个人生活习惯息息相关。是以千差万别,无一雷同。然而,精血毕竟乃是寄身肉体,其本质却与肉体相同。是以为师想得一法,澜儿,你也来想上一想,若要让你师叔精血与梁康自身精血融合,该当如何施法?”
  他知王曦澜修为不深,此等深奥之事尚未涉足,但卓哲授徒,最重功理,不似其他门派,只知遵循派中秘籍,日夜苦修,却全然不明其中道理。那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是以传授之人懵懵懂懂,修炼之人不求甚解。却不知修炼之人禀赋各异,资质有别,因材施教才是正道!但修炼之途,最是凶险,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动辄走火,甚至伤及性命。所以世人保守循旧,也是无奈之举。卓哲以文入道,又是绝顶聪明之人,遍阅古籍秘法,埋首钻研,大胆质疑,细心验证,竟自成体系。摸索出一套因人而异的修练之法:先明功理,再修功法,根据自身禀赋,舍难取易,修炼起来自是事半功倍,迅猛精进。是以卓哲最引以为豪的不是一身震古烁今的修为,而是在功理研究上非同一般的成果。
  王曦澜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依弟子之见,若要两者精血相互融合,必然要使两者属性相近。师叔精血乃是外来之物,存在小康眉心窍xue之中,如果能使其在小康体内自由运转,行遍全身经脉。其属性必与梁康精血趋同,而那精血在经脉之中运行时,自会吸纳小康自身羸弱的精血。若弟子所料不差,以师叔精血之盛,不出三个循环,两者精血必能合而为一。”
  卓哲点头嘉许道:“正是如此,不过光在经脉之中运行却还不够,那精血与全身脏器也有莫大关联,肺属金,肝属木,肾属水,心属火,脾属土,皆对精血有滋养之妙!如何能够遗漏?为师以内力驱动精血在梁康全身经脉、五脏六腑之间运转循环,果然不出所料,两种精血逐渐融合,这千古奇术——祈命大法终究被我寻得了解救之道!”说到此处,卓哲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
  福伯不解道:“听主人所言,梁康这祈命大法已被彻底治愈,还因祸得福,得了一副不死之身。不知为何此时却又昏迷不醒呢?”
  卓哲长叹一声:“我这救治之法终究还是不算完美,梁康不过一体弱小童,又不曾修过内力,全身经脉脆弱不堪,德昌修为不弱,如要催动他之精血,便需与之相当的内力,其威势何等强大!梁康如何能够承受?施治之时,我虽小心翼翼,催动精血缓缓而行,但终究还是伤了经脉,脏器。现在梁康全身经脉十之六七皆有破损,或郁塞,或断裂。若非他精血奇特,魂魄不肯消散,只怕早魂归地府了!”
  福伯想起梁康经脉的种种异象,豁然大悟,说道:“我在给梁康推宫过脉的时候,就发觉他身上经脉竟似不能收束内力,原来是经脉受损所致!只是奇怪的是,梁康体内自有一股真气,沿着任督二脉不断运转,循环,却也不曾消散。不知是何缘故?”
  卓哲皱起眉头:“三年来,我寻遍天下奇功异法,一一传授给梁康,让他试练,便是希望从中找出能修复经脉受损的功法。可惜竟无一法能用!梁康每次试练,我皆在旁护法,一来是防止他强行运功,震颤经脉,伤上加伤,二来也是想看看他那特异精血对修炼是否能有助益。奈何不管何种功法,只要内力一生,梁康便痛苦万分,再难冥想下去。”
  “至于梁康体内那股真气……”卓哲说到这里,忍不住苦笑一声:“方才我也曾施展内视之法,详细探查过梁康任督二脉,那股真气竟是我平时所未见!与我传授的功法无一相同!那任督二脉明明破损依旧,而那真气却能淡而不散,实是奇闻怪事!”说毕,卓哲闭目苦思其中缘由,搜肠刮肚竟无一丝头绪。他素来醉心研究功法原理,已至痴迷程度,突然间见到奇异之事,竟脱出自己认知范畴,不由得怅然若失,呆呆的出神。
  福伯劝道:“主人无需过多思虑,救醒梁康,一问便知。”
  听得福伯提醒,卓哲收拾情怀,自讪道:“我自诩聪明绝顶,于功法原理的认知更是无人能及,不曾想今日竟要请教于一孩童!”
  福伯一听,忍不住一阵自责,躬身稽首,歉然说道:“老奴失言,主人莫怪!”
  卓哲伸手托住福伯臂膀,温言笑道:“福伯无需多心,我怎会是那心胸狭隘之人?我虽不识那股怪异真气,却知梁康病症必与那股真气有关!梁康病根在于经脉受损,往日他体内并无一丝内力,经脉有损,却也影响不大,我又以汤药调理,脏器之伤也已渐微。所以三年来,相安无事。而此时,那股真气在他体内循环运转,时时震颤经脉,五脏六腑皆受影响。梁康经脉、脏器旧伤未愈,剧痛之下,当即昏厥。”
  王曦澜cha话说道:“如此说来,只要封住小康任督二脉,阻止真气运行,便可救得?”
  卓哲摇了摇头:“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三年前,梁康经脉就已受损严重,若非他精血奇特,早就一命呜呼了。此时又经那怪异真气震颤多日。更是伤上加伤,福伯还以自身玄冰真气为他推宫过脉,要知玄冰真气最擅伤人经脉,阴毒郁结于内,蛰伏欲出,伺机而动。此三伤接踵而至。那经脉如何能够承受!”
  福伯听卓哲说的严重,心中懊悔不已,颤声说道:“老奴无知,反而害了梁康!”
  卓哲见福伯懊恼,也不劝解,继续说道:“若是只此三伤,我或许还有办法解救。只是福伯的玄冰真气竟被梁康体内真气转化吞噬,这才是致命大害!梁康体内真气我虽不甚明了,但那吞噬异种真气之能,必是与他精血特性有关。他那精血外强中干,所有菁华皆凝于表面,内里空荡无物。便自然形成一股吸啜之力。每遇他人真气,便先以那怪异真气转化,然后再被精血吸噬一空。偏偏福伯内力之中自有一股阴毒,也被吸噬而去,随精血行遍全身。骨骼、血肉、皮肤甚至毛发无处不染阴毒!虽不能致命,但不时发作,生不如死!”
  卓哲一番话只说得王曦澜面色惨白,福伯更是老泪纵横,悔恨不已。王曦澜跪倒在地,抱住卓哲双腿,惨声说道:“师尊!求您千万想想办法,救救小康!”
  卓哲厉声喝道:“站起身来,遇事慌乱,惊慌失措,岂是我等修真之人应有之态?为师常常对你说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莫非都忘记了不成?”
  王曦澜听得卓哲大声呵斥,竟是从未有过的严厉,心中更是慌乱,不敢做声,跪拜于地,啜泣不已。
  卓哲语气转缓,面容却仍是严肃,朗声说道:“为师告诫过你多次,我等修真之人不得沾染丝毫世俗之情,一经沾染便会乱道心,污慧根!你那德昌师叔便是如此,被世俗之事缠身,半生苦修毁于一旦!你怎能不引以为戒!莫非要走他旧路不成!你自幼在谷中长大,一向与俗世无染,正好潜心修炼,进军天道,怎的梁康一来,你便置为师教诲于不顾,舍天道,而取私情,当真是蠢牛木马,愚不可及!”
  王曦澜跪拜于地,紧咬下唇,半天不吭一声。福伯上前劝道:“主人息怒!少主人少年心性,练气功夫不深,猛然听到梁康病情凶险,便是老奴也是彷徨失措,悲由心生。而观少主人,虽然惊惶,却不乱性,反而强过老奴,殊为不易!请主人务要太过苛责。”
  卓哲面容冷峻,寒声说道:“梁康昏迷,对他未必不是幸事!若是强行将他救醒,那阴毒不时来袭,痛不欲生!惨不堪言!而他偏偏又是不死之身,求死不得,岂不是将他置身人间炼狱,受那无尽痛苦?”
  王曦澜抬起头来,看着卓哲,说道:“然而若是小康长期昏迷,不能进食,身体机能渐渐衰竭,他这不死之身全赖精血维系,若是耗尽全身精血,岂不也要命丧当场?”
  卓哲冷然道:“那又有何不可?他能毫无痛苦的死去,便是最好的结局。远胜苟活于世,受那无尽苦楚。”
  王曦澜以头杵地,对着卓哲连连叩首,哀声求道:“师傅慈悲,还请设法救治小康!”
  卓哲听得王曦澜悲声祈求,只觉心中一阵厌恶,耐着性子说道:“澜儿,生死荣辱自有天定,我等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人力岂能逆天?非是为师不肯救治,实在是有心无力!梁康命中运数已定,为师也是无可奈何!”





    懵懂少年路 第6章:误会暗生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8 15:55:06 本章字数:3249

王曦澜素知卓哲最是高傲,既然说出如此无奈之语,想必已是无计可施。低头沉默片刻,昂起头来,脸上满是坚毅:“既然如此,弟子便求师傅救醒小康,先保住他的性命。日后弟子便是阅遍天下医书,也要寻得救治之法。”
  卓哲只觉一股怒意自心中汹涌而出,再也按捺不住,对着跪拜在地的王曦澜,一巴掌狠狠的扇了过去,直打得他横飞出去,撞在墙上,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卓哲满脸寒意,指着躺在墙角的王曦澜,狠声说道:“好你个逆徒!为了一个外来之人竟敢违逆师命,好啊!你要成全你的兄弟之情,却将为师弃之不顾,你自去学那神奇医术,救治梁康,我也不来阻拦,只当你是叛出师门。只是为师传你的这身本领,想来你也用不着了,还给我便是!”
  福伯见卓哲怒气勃发,竟要废了王曦澜一身修为,不由得大惊,连忙劝道:“主人息怒,少主人欲学医术,只为救治梁康,并无判出师门,另投他人之意。”
  王曦澜撑起身子,以膝代足,跪行几步,来到卓哲脚边,以头杵地,叩首不止,只磕得额头鲜血直流,悲声泣道:“弟子并无背叛师门之意,一心只想学得医术,救了梁康,之后便追随师傅潜心修炼,早证大道!”
  卓哲冷笑不止,寒声说道:“先学医术,再证大道?!你王曦澜是什么人?敢放此狂言!修炼之途何其艰难,我辈当尽心竭力,不做它想,迅猛精进尚嫌不足,岂能心有旁骛,一心二用?!人之一生,区区数十年,自当争分夺秒,潜心悟道。以你资质,若是心无杂念,一心潜修,或有得证大道之日。若如你所言,先去学习医术,待救治了梁康,再异辙求道,其结果必然是半途而终,绝无幸理!”
  王曦澜泪流满面,抱着卓哲双腿,仰头痛声说道:“弟子自跟随师傅以来,一言一行,不敢违背师命,也不曾有一事相求!今日若让弟子为求自己证道,割舍兄弟之情,弟子便是长存于世,也是禽兽之流。有何颜面求证天道?师尊待我恩重如山,弟子曾立誓终身服侍左右。师傅若是执意将我逐出门墙,弟子必自裁于师尊足前!自盼师傅念在师徒一场,费心救治小康。弟子便是在九泉之下,也必感师傅大德!”
  卓哲见他始终不能放弃救治梁康的念头,心中更是烦躁,低头正要呵斥,却见王曦澜额头已磕得血肉模糊,不由得心中一软。闭目长叹一声,只觉兴味索然,无心再做斥责。轻轻挣脱王曦澜手臂,走出房间,坐在门口藤椅之上,闭口不言。
  福伯上前扶起王曦澜,向他施个眼色,将嘴对着门外努了一努,意思是让他乘此机会,软语相求。王曦澜会意,站起身来,走到卓哲面前,低声说道:“师傅放心,弟子设法救治梁康,未必便会怠于修行!梁康之病在于阴毒入骨,寻常汤药实难救治,弟子若要驱除寒毒,非有深厚修为不可,梁康之病只会激励弟子专心用功,绝不会耽误修行。且医术与长生本有共通之处,弟子修炼之时,兼习医术,两者互相参考印证。对修行只怕更有助益。”
  福伯也上前劝道:“少主人说的有理,还请主人三思!若是梁康当真不治而亡,少主人必定抑郁寡欢,种下心结,有此心魔,对修行实在不利,平添许多凶险!”
  卓哲听了福伯之言,不禁心中一凛。沉思良久,方才缓缓说道:“要救梁康,却也不用澜儿自修医术,我识得一人,医术通神,只是性格怪癖,离群寡居,不喜与人交往,好在与我还有几分情谊。我便厚着脸皮,携梁康前去央他出手相救,必能药到病除!”
  福伯、王曦澜听了不禁大喜,不曾想事情竟有转机,王曦澜颤声问道:“这世间竟有如此奇人,医术还在师傅之上!”
  卓哲面露不愉之色:“为师还能骗你?此人医术便是为师也是自叹不如!”说到此处,卓哲站起身来,向房里走去,边走边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救醒梁康,收拾妥当,明日一早就启程前去求医。”
  梁康悠悠醒来,睁开眼睛,只见卓哲、福伯、王曦澜皆在房内,王曦澜更是鲜血满面,两眼红肿。不由得一惊,一骨碌爬了起来,只觉脑袋一晕,脚下一个趔趄,就要摔倒。王曦澜赶忙上前扶住。
  梁康抓住王曦澜手臂,细细打量他的面容,只见他额头血肉模糊一片,不似作伪戏耍自己。急忙问道:“曦澜,你这额头怎么……”
  “先别管我!”王曦澜阻住梁康话头:“你这懒小子,可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
  “三天三夜?”梁康一脸的迷惑。
  “可不是三天三夜!”福伯笑吟吟地说道:“这些天福伯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你累坏了!”
  眼见梁康满脸的不解,卓哲咳嗽一声,缓缓问道:“梁康,我发现你的体内竟有一股怪异的真气,震颤经脉,三天前,你到底做了什么?这股真气到底从何而来?”
  梁康见卓哲神情肃然,呐呐说道:“三天前,我和曦澜分开之后,回到房间,就练了一下先生教我的功法,一开始疼得要命,忍到后来也就好了,练着练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卓哲皱眉斥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等功法?”
  梁康见卓哲面有怒容,心中惶恐,细思当日所练之功确是卓哲所授,不知他为何着恼。想了片刻,脑中灵光一现,豁然大悟,愧然说道:“先生教的功法,我练不来,那股气不听使唤,到了后来,我就按照自己脑中想的,胡练一气。”
  卓哲见梁康语焉不详,料想他有心藏私,不肯实言相告。脸色更是不愉。冷哼一声,说道:“没想到,你竟是天纵奇才,自创神功,当真了得!”
  福伯见卓哲不快,知他性子最是高傲,耻于下问。便代他问道:“你这功法是怎生练的,说出来给大家听听,乘主人在此,也好指点一番。”他这话是在提点梁康,无需藏私,卓哲本领通天,他所练之功,卓哲未必看在眼里。
  梁康哪里能够明白?伸手挠了挠脑袋,说道:“一开始,我是按先生所教的功法练的,以意养气,再引导它运行各处穴道,只是有的穴道总是无法通过,好在先生教我的运气行进方法很多,我就一一尝试,实在不行就自己想办法……”
  “好了,别再说了,省得你编得费劲!”卓哲越听越怒,忍不住出言打断:“你收拾一下,明天就随我出谷求医!”说毕,转身出门,独自离去。
  福伯看了梁康一眼,暗叹一声,也不说话,追出房门,跟在卓哲身后,低声说道:“主人莫要气恼,梁康生性敦厚老实,想必不会欺瞒主人,或许真的如他所言,被他误打误撞,竟创出一套怪异功法。”
  卓哲霍然止步,转身盯着福伯,厉声说道:“你也是修炼之人,此等鬼话你也相信?如若当真象他所言那般修炼,他梁康便是有十条性命也送个干干净净!我见他平日里还算老实,不曾想竟是个奸诈之徒!一有所得,便想藏私。说些鬼话蒙骗于我!难道我卓哲还会觊觎他的功法不成!若不是看在澜儿的情分上,如此无耻之徒,我又怎会管他死活!”说毕,愤然离去。留下福伯呆立当场。
  房间内,王曦澜盯着梁康,默然不语。梁康茫然不解,怅然相对。过了良久,王曦澜突然轻叹一声:“你终究是不肯说的!那我也不来逼你,想必你有自己的理由!”
  梁康更是大惑不解,焦急的辩道:“你们怎么都怪怪的,到底要我说什么啊?”
  王曦澜见梁康依然装疯卖傻,对自己也是隐瞒,只觉心中一凉,再无心思待下去了,心灰意懒的说道:“你昏睡的这几天,大家都很担心,兰姐每天都来照顾你,现在你既然醒了,就去她那里报个平安吧,也省得她再担心。”说罢,他缓缓走出房去。
  梁康只觉仿佛置身梦中,一觉醒来,恍如隔世。茫然看着王曦澜失望而去。却浑然不知其故。
  王曦澜走到门口,见梁康也不挽留,没由来的一阵伤感。他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梁康,缓缓说道:“小饕,我王曦澜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兄弟!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支持你!只是……只是你要对得起……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才好……”





    懵懂少年路 第7章:茫然入世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8 15:55:06 本章字数:3860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王曦澜早早的起了床,洗漱一番后走出门来。今日卓哲就要带着梁康出谷求医,他特意早起相送。他昨天为梁康之事哭求良久,后又觉梁康与己竟有隔阂,遇事隐瞒,心中不免失落,一夜之间竟没有合眼,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辗转难眠。是以两眼略有红肿,神情颇带疲惫。
  出了房门,就见福伯已经站在院中等候,便抬手打了声招呼,向他走了过去。福伯见他神情索然,心知他担忧梁康病势,便劝慰道:“你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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