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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剑逆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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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他手下留情,白宏庆万万不是敌手,此时若再交缠,探查他的武功路数,不免被人看轻。便喝道:“宏庆住手,张兄艺业惊人,手下留情,我们可不能不识抬举!”
白宏庆有心再支撑片刻,消耗张鹤年的内力,奈何方才虽区区数十招,却已经累得精疲力竭,张鹤年拳脚也不甚重,但不知为何竟能逼得自己每招都得拼尽全力,若再强撑,即便不被击倒,只怕自己都要累的趴下!便越身而起,纵出一丈来远,抱拳说道:“你我胜负未分,再斗也是无益,不如就此罢手,免得你耗尽内力,稍时与我师兄相斗,未免吃亏!”他心知必输,言语上却是冠冕堂皇,好似处处为张鹤年着想一般。
姚馥馨忍不住骂道:“好不无耻!”张鹤年却笑而不答,熊化松眉头一皱,厉声喝道:“输了便是输了,怎能厚颜抵赖!”白宏庆羞得面红过耳,退了下来,心中却想:“你这莽夫,我为你着想,你却当众落我面子,当真不知好歹!”张鹤年这才抱拳说道:“我与白兄乃是平分秋色,半斤八两。不知熊大侠是否这就下场赐教?”
熊化松朗声答道:“我崆峒门人岂能占你便宜!你且休憩片刻,待恢复了气力,再斗不迟。”张鹤年见他光明磊落,行事坦荡,心中倒也佩服。便存了结交之心。温言劝道:“熊大侠,在下有句肺腑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熊化松对张鹤年的这身本领也是极为佩服,说道:“张兄请讲。”
张鹤年说道:“我看熊兄乃是坦荡君子,行事光明磊落,令人敬佩,今日为了令弟之事寻上门来。莫说我家庄主不在,便是就在此地,熊兄见了只怕还要以晚辈叙礼。倘若事情当真如熊兄所言,那倒罢了,如若存有误会,如此拳脚相向,口角交恶,岂不徒然伤了两家和气?再说我家庄主何等人物?便是见了崆峒掌门,那也是平辈论交,若论人品德行,那更是交口称赞,又怎会无故出手,打伤令弟?还请熊兄三思!”
熊化松听了,面露沉思之色,鸥明突然说道:“我看却也未必,看人怎能只看表面?江湖之中道貌岸然的虚伪小人那还少吗?这些人表面乃是谦谦君子,但背地里却尽些干鸡鸣狗盗的勾当!”
张鹤年勃然大怒,冷然看了鸥明一眼,对熊化松说道:“熊兄请稍候片刻,待我先收拾了这出言无状的恶贼,再与熊兄比试!”说毕,迈步缓缓向鸥明逼去,鸥明不敢怠慢,“锵”的一声,自怀内掏出一对判官笔,握在手里。张鹤年冷笑一声,说道:“三位既是拜庄,怎的却又随身携带兵刃?”熊化松大惑不解,三人来时本就商量妥当,此次上门只是理论,却非寻衅生事,若是携带兵刃不免落人口实。是以熊化松、白宏庆师兄弟二人在入庄之前皆将兵刃藏在客栈之中,不曾想这鸥明竟将兵刃随身携带。
鸥明冷笑一声,说道:“我等入庄涉险,岂能没有防备?你们若是明白事理,自然便与你们理论,若似这般仗势欺人,说不得,只好兵刃相见了!”
张鹤年冷笑不止,连说三声“好”,他每说一句,便向前跨上一步,连跨三步,便已到了鸥明面前,再不搭话,“呼”的一掌就向鸥明胸口印去。正是洪拳中的一招:开门见山。他先时身法飘逸,脚步灵动,此时却是凝重如山,一掌发出,掌风先至,只激得鸥明衣襟翻飞,鸥明大骇,举起判官笔,交叉挡在胸前,张鹤年也不变式,扬声吐气,一掌结结实实的击在判官笔上。鸥明闷哼一声,退了一步,脸色涨得通红。
张鹤年随即跟上一步,又是一掌当胸印去,这一掌威势更猛,掌力竟将鸥明笼罩在内,令他如从退避,鸥明无奈,只得运起全身内力,举笔封挡,笔、掌相交,鸥明只觉一股沛然内力潮水般涌来,竟有三重之多,鸥明勉力抵御,脚下连退三步,只觉背后一震,却是已经退到墙角,这才停了下来,脸色瞬间惨白。
张鹤年面色阴沉,缓缓跨上三步,仍是一招:开门见山,这一次却是悄无声息,竟未带起一丝掌风,眼见就要击中鸥明,忽的一掌自旁边发出,推在张鹤年手臂之上,张鹤年猝不及防,一掌顿时击偏,打在墙壁之上,那大理石砌成的石壁无声无息的凹陷下去,现出一个一寸来深的掌印。鸥明看的心惊肉跳,暗想:若是这一掌击实,哪里还能活命!白宏庆更是大惊,心想:“刚才比试,他竟未出全力!刚才他若是施出这般掌力,只怕自己一招都接不下来!”
懵懂少年路 第19章:一掌赌约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8 15:55:09 本章字数:2492
张鹤年脸上青气一现即逝,转头望去,却见熊化松退了一步,收掌而立。便冷声说道:“难道熊兄想替这恶贼接下这段梁子?”熊化松心中惊骇,只觉张鹤年内力深厚,沛不可挡。自己出掌甚为巧妙,非是硬接掌力,而是推其手臂,自有四两拨千斤之妙,饶是如此,竟也被他震得退了一步。如此内力当真骇人!
他见鸥明接了两掌,先时面色潮红,后又惨白,心知他若是面色再转红一次,便会身受重伤,再也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毅然出手相助,替鸥明化解了张鹤年最后一掌。此时他听得张鹤年冷言想问,虽然忌惮他武功高超,却也不肯弱了势头,答道:“欧兄弟言语不当,对姚庄主或有不敬之处,当终究罪不致死,以张兄刚才那一掌的掌力,若是劈实了,欧兄弟就是不死,只怕也是重伤!张兄莫非想就此和华山派结下此等深仇大恨?”
张鹤年脸色阴沉似水,一双眼睛盯着鸥明,寒声说道:“他若只是心怀鬼胎,暗藏凶器,倒也罢了,看在华山派欧荀生欧大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为难于他,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出言侮辱我家庄主,莫说他只是华山派的一名普通弟子,便是天皇老子,鹤年也要将他碎尸万段!纵使和华山派结下梁子,那也顾不得了!”
鸥明被他一盯,只觉心底不住泛起寒气,有心说些支撑场面的话,却被他威势所摄,底气不足,颤声说道:“你要怎样?”方才的狂傲之气早已荡然全无。
张鹤年面露不屑之色,眼神之中竟是轻蔑,轻哼一声,说道:“象你这样的轻浮货色,胆敢口出狂言,侮辱我家庄主,所依仗的不过是华山派的威名罢了!如若让你独闯江湖,似你这般人品、武功,只怕早就魂归九泉,埋骨荒野了!可笑你尚不自知,还敢厚颜在此聒噪!”
鸥明虽然胆怯,但身为名门弟子,平日里骄横跋扈,高人一等,何曾受过此等羞辱?张鹤年的一番言语,只气得他浑身发抖,手脚冰凉,怒声说道:“欧某行走江湖,靠的是江湖义气,凭的是这身本领,与出身又有什么关系?今日败在你的手下,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但要羞辱于我,却是万万不能。”
张鹤年冷笑一声:“倒也有几分血性!既然如此,我便与你立个赌约。你如果能够接得下我的一掌,这羞辱庄主之罪,张某便不再追究,若是你本领不济,死在我的掌下,那也是私人恩怨,却与门派无关。你可有胆跟我一赌?”
鸥明想起刚才张鹤年那一掌之威,哪里还敢逞强,不敢搭话,眼睛瞧朝熊化松看去,露出求助之色。
熊化松在张鹤年出言挤兑鸥明之时便是心中一凛,知他已起杀心,刚才所言只为将此事定为私人恩怨,以免惹起门派纷争。张鹤年那一掌的威力他是亲身体验过的,莫说鸥明,便是他的老子欧荀生也未必能安然接下那一掌,自入庄以来,熊化松第一次感觉有点后悔。
他从没想过要把姚铿倪痛打一顿,给弟弟报仇!虽然听鸥明说熊化柏伤得不轻,但终究不是致命,也不会落下伤残,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如果就为了这件事情而与万兽山庄为敌,实在不智!他也没想过姚铿倪真的能向他道歉,姚铿倪是什么人?他与崆峒掌门平辈论交,要论江湖声望只怕还在掌门师伯之上!这样的人,要是真的向他道歉,只怕他也承受不起!他入庄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事情查清楚,如果姚铿倪能稍稍露出一些歉意,哪怕只是一点,他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心中虽然没有什么敌意,但终究还是有些愤怒:“熊化柏是华山派的弟子,是我熊化松的亲生弟弟,你抬手就打,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这个场子若是不找回来,不但是熊化柏的羞辱,我熊化松也是无颜见人!”所以他在入庄的时候,还出手稍稍教训了一下当值的汪士民。他倒也不怕姚铿倪发作:你出手伤了我的弟弟,我上门讨个说法,难道这也有错?!即便摔了汪士民一跤,那也是比武较技,难免失手。再说比起我弟弟的一身重伤,摔个跟头又算得什么?
他一直认为一行三人入庄理论乃是理直气壮的事情,一切都依着江湖规矩,毫无破绽,即便万兽山庄蛮横无理,全然不顾华山、崆峒的面子,他也自信绝对不会失手被擒。万兽山庄在江湖鹊起不过数年,似这般迅速崛起的势力,往往也会快速衰落,恰似流星一般。只因全派兴衰皆系于一人。姚铿倪纵然才华超俗,却难免根基不稳,手下无能人可用。如何能与经营了数千年的崆峒、华山相比?熊化松料想,姚铿倪纵然不凡,却自顾身份,断然不会与晚辈动手,其余诸人皆不足虑,即便他们用上万兽山庄的神兽战阵,若想脱身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谁知他未入山庄,便与汪士民交手切磋,只觉汪士民功夫了得,虽侥幸胜了一招,心中却已不免忐忑,此时见了张鹤年的身手更是心惊,他万万没有想到万兽山庄竟是藏龙卧虎,能人辈出。而让他更是料想不到的是,鸥明居然事先也不和他商量,就私藏利刃入庄。这样一来,不免授人以柄。
熊化松忍不住横了鸥明一眼,然后说道:“张兄神功惊人,化松不才,愿替欧兄弟接这一掌。”
张鹤年脸上寒意更浓,冷声说道:“熊大侠,我家庄主即便出手打伤令弟,却也不是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无法化解的过结。但此时熊大侠若是执意庇护这姓欧的小子,便是故意要与我万兽山庄为敌。还望熊大侠三思!”
熊化松心中暗叹,鸥明私藏利刃,又出言侮辱人家庄主,若为此事替他出头,不免理亏,他本是理直气壮,不想却被对方占了理去,心中郁闷,难免有责怪鸥明之意。但三人同时入庄,又是为了自己胞弟之事,若是袖手不管,却是有违义气。咬了咬牙,说道:“张兄出掌便是!”
张鹤年见他神色坚毅,也就不再废话,轻描淡写的一掌就往熊化松胸口打去。
熊化松见识过他的掌力,哪里还敢怠慢?屈膝扎马,一手握拳收于腰侧,一掌疾探,向张鹤年迎去,两掌相交,却无丝毫声响,熊化松用的是崆峒正宗的七星掌力。崆峒派素以招式诡异见长,内力却也不弱,熊化松的内力更是同门翘楚。谁知与张鹤年的掌力一接,竟被震得血气一阵翻涌,熊化松大骇,运起全身内力,咬牙坚持,只觉张鹤年掌力一波重似一波,如浩海巨浪,威不可当。
懵懂少年路 第20章:梁康救美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8 15:55:10 本章字数:2282
张鹤年一掌便已试出熊化松功力深浅,怜他侠名来之不易,不想让他难堪,就将掌力收了几分。只施展了七成功力,就是如此,熊化松也是难以抵挡,两人比拼内力不过片刻,熊化松就已不支。脸色茄紫,青筋虬结。张鹤年看在眼里,不想伤他性命,便又收了一分掌力。只希望他知难而退,不再插手鸥明之事。谁知熊化松性子竟是极为倔强,明知不敌,但一想到若是自己败北,鸥明就怕性命难保。只得咬牙挺住。
鸥明摄于张鹤年那一掌之威,惊魂刚定,眼见熊化松就要落败,心中不由得大急,暗想看这张鹤年如此架势,只怕真要取了自己性命!又见门外汪士民带着几个精悍壮丁守在门外,面色不善,还不时向厅内张望,显然存心不良。心中再也不存丝毫侥幸。暗想须得助熊化松一臂之力,赢了张鹤年才好脱身。他知这类比拼内力最忌分散精力。一时不慎,就会招致惨败。眼见姚馥馨笑吟吟的观战,全副身心皆是放在场内的比斗之上。心中一动,悄悄掩了过去。
姚馥馨见张鹤年稳占上风,正暗自高兴,猛听得身旁有人说道:“在下也向姚小姐讨教几招!”心中一惊,转头看来,却见鸥明的两支判官笔已经攻到面门。她虽自幼习练武功,但全无实战经验。猝然遇袭,竟慌了手脚,不知躲避。且鸥明存心偷袭,招先至而声后发,哪有丝毫比武切磋之意!
张鹤年内力远在熊化松之上,与其比试掌力自是游刃有余,拼斗之时尚能分心旁顾,眼见鸥明行此龌龊卑鄙之事,暗中偷袭姚馥馨,顿时大急,再不留手,掌力汹涌而出,将熊化松推开,纵身而起,就向鸥明扑去,却哪里还来得及!
眼见姚馥馨就要伤在鸥明手下,忽地从姚馥馨椅后闪过一个人影,身形瘦小,正是梁康。原来,他尾随在汪士民身后,因为身形矮小,进厅之时被汪士民身体遮挡,张鹤年又专心应付熊化松一行三人,并未在意。不然以他崂山派弟子的身份,张鹤年必会请他落座,又怎能毫不理会?汪士民虽知梁康尾随身后,但他气恼梁康目中无人,见张鹤年怠慢梁康,正合了他的心意,便也不出言提醒。待他出厅之后,梁康就站在姚馥馨椅后,那椅子宽大,椅背又高,将他遮挡得严严实实。
大厅之内虽站有一众庄丁,但见梁康随姚馥馨而来,又主动站在姚馥馨身后,只当是新收的下人,也是无人上前理会。
自张鹤年与熊化松比试开始,全厅之人皆是聚精会神关注比斗,厅内庄丁也是如此,这才让鸥明有机可乘,待到姚馥馨遇险,庄丁待要上前护卫已是不及。梁康也是聚精会神,不过他关注的不是场内的比斗,而是坐在身前的姚大小姐。虽然隔着厚厚的椅背,无法看到姚馥馨的花容月貌,但鼻端闻着姚馥馨身上散发着的淡淡的玫瑰花香,亲耳听着她的娇声呵斥,竟是一番莫名的幸福,梁康心醉其中,难以自拔。
待到鸥明悄悄向姚馥馨掩了过来,虽瞒过了别人,却如何能瞒过时时关注姚馥馨的梁康。梁康见他眼神闪烁,行迹可疑,心中便警觉起来,等到鸥明飞身扑来,梁康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伏在姚馥馨身上,鸥明的判官笔便一上一下分别扎在他的腋下、臀部。
梁康突然闪出救了姚馥馨,鸥明也是一惊,正要再下狠手,却被张鹤年一把抓住后颈,一身气力顿时消得一干二净。张鹤年横腿一扫,鸥明双腿尽折,跌倒在地。张鹤年轻蔑的扫了一眼鸥明,眼中尽是厌恶,啐了一口吐沫,转身扶起梁康,见他身上两处伤口倒也不深,鸥明非是要取姚馥馨性命,只想挟持人质,以求脱身,即便不能得手,也可使得张鹤年分心,在这比拼内力的紧要关头,一丝疏忽便可招致败绩。是以鸥明出手虽然迅捷,但力道却是甚轻。
张鹤年见梁康面色平和,毫不惊惧,心中既是感激又是钦佩。来不及致谢,赶紧将梁康交予两个庄丁搀扶,自己则拜倒在地,歉然说道:“鹤年无能,让小姐受惊了!”姚馥馨神色略显惊惶,脸上红得似要滴下血来一般,也不知是愤怒还是羞赧。挺起腰杆,俏脸生寒,杏目圆瞪,冷声说道:“好个名门正派的弟子!竟做出这等龌龊卑鄙之事!”
鸥明倒也硬气,两腿被张鹤年硬生生的踢折,疼痛钻心,他却是一声不吭。额头满布冷汗,匍匐于地,判官笔跌落在旁。
张鹤年站起身来,冷声喝道:“你这无耻奸贼,侮辱我家庄主在先,后又偷袭我家小姐,若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说毕,抬起手掌,缓缓向鸥明走去。
熊化松上前拦住张鹤年,刚要开口,却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顿时惨白。他被张鹤年全力击了一掌,只觉心胸郁闷,血气翻涌,凭着深厚内力强行将伤势压下。此时见张鹤年欲对鸥明不利,心中一急,伤势再也压制不住。喷了一口鲜血之后,熊化松只觉全身酥软,手脚无力,全身内力竟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得一阵惨然,半生苦修毁于一旦。
张鹤年停下脚步说道:“难道此时熊大侠还要庇护这奸贼不成?”熊化松听了一震,自己此时已是功力全无的废人,还有何本领阻拦于他?不由得一阵心灰意冷,颓然说道:“张兄神功盖世,化松自愧不如,只是我们三人既然一起入庄,自该同生共死!我崆峒门人岂是见死不救之辈!?”
白宏庆听了暗自抱怨:“你要逞英雄自去逞去,怎地还拉上我了!”张鹤年面色阴沉可怕:“好,你要……”话未说完,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扭头望去,就见搀扶梁康的庄丁脸色惊惶盯着梁康。张鹤年心知有异,疾步走到跟前,只见梁康面如死灰,眉宇间盘旋着一团黑气。张鹤年大惊,撕开伤口附近的衣物,只见梁康腋下、臀部伤口肿胀欲裂,散发出一阵腥臭之气。张鹤年心中一凛:“他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怎地兵刃之上还淬了剧毒不成!”
懵懂少年路 第21章:庄主其人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8 15:55:10 本章字数:12324
张鹤年拿起跌落在地的判官笔,只见笔尖血迹已呈黑色,心中再无怀疑,不禁有惊有怒。指着躺在地上的鸥明大声喝道:“你也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怎么行事如此恶毒?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
鸥明躺在地上冷笑不止:“用刀子杀人是杀,用毒杀人也是杀,又有什么区别?你功夫厉害又能如何?小爷就是死了也要拉上个垫背的!可惜被这小子捣乱,不然死的就是姚铿倪这恶贼的宝贝女儿了!”说着,他眼睛狠狠瞪着姚馥馨,眼神之中尽是阴毒狠戾之气。
张鹤年见他对姚铿倪竟是满腔的怨毒,心中不由大奇,暗想庄主即便出手伤了他的师弟,又不是什么杀父夺妻之恨,怎地引来他这般的怨恨,竟连小姐也要杀死,这才甘心?他心中暗自诧异,嘴上却说道:“你怨恨的是万兽山庄,但这少侠却是崂山派的门人。此时在我山庄做客,你别不分青红皂白,害了别人!”
鸥明哪里肯信,只觉腿上疼痛钻心,心中那份怨恨更深,颤声说道:“你当小爷是傻子不成?!小爷行走江湖多年,从未听过崂山派有这么一个小子!更何况哪里会有客人侍立在主人身后的道理?你别来诓蒙小爷,有胆就杀了小爷,自会有人给小爷报仇!”他心知必死,言语再不顾忌,以小爷自称。
张鹤年脸上露出轻蔑的神色,微微一笑,说道:“你既对我万兽山庄包藏祸心,我又岂能容你?华山派掌门徐真人与我家庄主交情匪浅,你今日所为料他老人家并不知情。如若让他老人家知晓,必将你逐出门墙,失去华山派这座大靠山,我看你还能否骄横得起来!”说毕绕过熊化松,走上前去,封住鸥明xue道。在他身上搜了一番,竟未找到解药。
鸥明脸上尽是讥笑:“你既说我是包藏祸心,那自是处心积虑的要计算你们,又怎会将解药带在身上,莫非是要等着你们来搜身不成?”
他这番话语一说,不光张鹤年听了大惊,就是熊化松、白宏庆两人也是幡然惊醒:“莫非他本就与万兽山庄结有深仇,不过是借着熊化柏说事,蛊惑熊、白二人为他报仇。”熊化松忍不住问道:“欧兄弟,除了化柏之事,你与万兽山庄到底还有何深仇?”
鸥明听了霍然色变,正色说道:“熊大哥!您是化柏的亲哥哥,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与姚铿倪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如若不是为了化柏,我又怎会这般不顾性命的向万兽山庄发难?我与化柏情逾兄弟,他在外面受辱,我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给他讨回个公道!”
熊化松原想说:“化柏之事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犯不着以命相搏!”但眼见鸥明精神亢奋,神情激动,又想自己乃是熊化柏的亲哥哥,鸥明尚能如此相护,自己又怎能退缩?这番话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梁康中了剧毒,本已是身疲体乏,昏昏沉沉,但一颗心却是牢牢系在姚馥馨身上,见她并未受伤,心中欣慰,暗想:“我若是就此死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时常想起我、念着我!她若是能将我记在心上,便是死了也是好的!”他正自痴想,忽听得鸥明一番言语,不由得想起王曦澜,心中一暖:“曦澜对我也是这般庇佑、爱护!”想到这里,竟对鸥明生出了亲近之心,勉力挣脱庄丁的搀扶,走上前来对张鹤年说道:“张先生,这位欧大哥重情重义,我请你还是不要再为难他了。”
他这话一经说出,全厅之人皆是一震,张鹤年不解道:“少侠,你现在身中剧毒,若不逼这恶贼拿出解药,就怕性命堪忧!”姚馥馨也大声说道:“这人奸猾透顶,不但侮辱了我爹爹,还用剧毒害你,你怎么还为他求情?”
梁康说道:“这位欧大哥看重情谊,因为亲人受辱,拼了性命不要,也得报仇雪耻。换了我也是一样,要是有人要加害我的亲人,我也会拼死保护!”梁康想起王曦澜,脸上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
姚馥馨听了梁康之言,想起刚才梁康纵身而出,挡住鸥明的袭击。不由得脸上一红,暗想:“他莫非竟已经把我当成亲人了吗?”
张鹤年说道:“少侠胸怀坦荡,令人钦佩。但这姓欧的贼子万万不能放过,无论如何,我也要逼他交出解药!”说毕,上前抓住鸥明胸前衣襟,将他从地上提起,寒声说道:“奸贼,这解药你交还是不交?”
鸥明面露冷笑,闭目不言。熊化松有心上前相助,但功夫尽废,举步维艰。便向白宏庆施个眼色,白宏庆忌惮张鹤年武功高强,哪敢上前,佯作不知其意,低头看地,噤然而立。
张鹤年冷笑一声,正要施展手段折磨鸥明,忽听庄内百兽齐啸,声震四野,不由得喜上眉梢。姚馥馨更是纵身而起,快步走出厅去,娇呼道:“爹爹回来啦!”张鹤年吩咐庄丁看好熊化松三人,正要迎出厅去,瞧见梁康呆立在旁,怕他有失,便上前将他拦腰抱起,走出厅去。
出了客厅,只见姚馥馨正吊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胳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张鹤年放下梁康,对着中年男子躬身行礼,梁康见那中年男子身形挺拔,面如冠玉,身上穿着烫金大褂,风度翩翩。不由得暗自奇怪,这位姚庄主怎么这般年轻!
姚铿倪见张鹤年怀抱梁康,心中纳闷,未及多问,便挣开姚馥馨,说道:“馨儿无礼,还不见过鸥大侠!”姚馥馨向姚铿倪身旁望去,见一老者负手而立,那老者五短身材,面色红润。便嘻嘻一笑,冲他点了点头,说道:“欧叔叔好。”姚铿倪眉头一皱,沉声道:“快给欧大侠磕头!”姚馥馨小嘴一撅,不情愿的应了一声,慢慢走了过去,缓缓下蹲,那老者连忙上前扶起,说道:“姚兄当真好福气,竟生出这般粉雕玉琢的闺女,真是羡煞老夫了!”姚馥馨便等他搀扶,老者刚一伸手,便直膝站起,这磕头之礼就算行过了。
姚铿倪无奈,陪笑说道:“我这女儿自幼娇宠惯了,不懂礼数,欧兄莫要见怪!”老者哈哈一笑,说道:“我等皆是江湖中人,自该率性而为,你老兄莫非要让你这冰雪聪明的闺女去学什么三纲五常?没得糟蹋了她这一身的灵气!”
姚铿倪微微一笑,对张鹤年说道:“鹤年,这位是华山派的欧荀生鸥大侠。”张鹤年听了心中咯噔一紧,心想来得好快!便双手抱拳,朗声说道:“晚辈张鹤年见过欧大侠。”欧荀生眼中精芒一闪即隐,抱拳为礼,转头对姚铿倪说道:“姚兄山庄真是藏龙卧虎,似张先生这般的身手,放眼江湖只怕鲜有敌手啦!”
张鹤年谦声说道:“欧大侠过誉了!鹤年不过会些庄稼把式,如何入得方家法眼!”欧荀生笑而不言。
姚铿倪看着梁康,说道:“鹤年,这位小兄弟是什么人?怎地好似身染剧毒一般?”
张鹤年瞟了欧荀生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暗想:“莫非他并不知情?”嘴里说道:“这位小兄弟是崂山派的门人,鹤年今日出门寻找走失的黑金刚,在路上偶遇。至于少侠姓名,鹤年还未相问。”他只当梁康欲隐藏行迹,是以一路之上并未询问。
姚馥馨接下话头,说道:“我倒是知道他叫梁康,刚才那个华山派姓欧的家伙用淬毒的判官笔偷袭,就是他救了我,不过却中了剧毒,爹爹,你可要想个法子,一定要救下他的性命!”
她这话一说出口,姚铿倪、欧荀生皆是大惊,欧荀生疾声问道:“你所说的华山派的人现在在哪里?”姚馥馨将嘴一努,说道:“他被张大哥擒住,现在还躺在客厅里呢!”
姚铿倪、欧荀生相互看了一眼,疾步向厅内走去。进了客厅,正见鸥明瘫躺在地,熊化松、白宏庆两人心灰意懒,站立一旁。四周庄丁刀出鞘,箭上弦,剑拔弩张,一副警戒防备的样子。
姚铿倪大声喝道:“退开!”众庄丁见他怒形于色,忙退出厅去。欧荀生面露痛惜之色,悲呼一声:“明儿!”抢上前去,单膝跪地,将鸥明抱在怀里。鸥明本闭目待死,谁知在这生死关头,欧荀生竟似从天而降,不由得惊喜交集,颤声说道:“爹爹,孩儿无能!给你老人家丢脸了!”熊化松、白宏庆也走上前来,跟欧荀生叙礼。欧荀生见鸥明xue道被封,暗运内力,不动声色的便将xue道解了。张鹤年看在眼里,心中大是佩服,心想,这人其貌不扬,想不到却有这般本领。
姚铿倪脸色阴沉,向张鹤年看去。张鹤年见他面露责备之色,便上前说道:“这位欧兄弟出言侮辱庄主,鹤年欲与他决斗,却被熊大侠挡了下来,当时鹤年正与熊大侠比试掌力,这位欧兄弟却突然偷袭小姐,梁少侠拼死相救,小姐虽然无虞,但梁少侠却是身中剧毒,鹤年一时情急,失手打折了欧兄弟的双腿。鹤年行事鲁莽,还请庄主责罚!”他这话说得极为大声,显然是故意说给欧荀生听的。
欧荀生听了,便往熊化松、白宏庆望去,见他们默然不语,便知张鹤年所言不虚,不禁又怜又怒,瞪着鸥明说道:“你怎么干出这样龌龊的事情?我欧荀生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鸥明对父亲甚是畏惧,不敢出言顶撞,只是怒目盯着姚铿倪、张鹤年等人,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一般。
姚铿倪走上前去,弯下身子,温言说道:“不管如何,总是鹤年不知轻重,待我先给你接回断骨再说。”说毕,伸出手去就欲给鸥明接回断骨。鸥明大喝一声:“且慢!”姚铿倪一震,鸥明冷声说道:“我鸥明的身子纵然再是低贱,也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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