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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梭银梭-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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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6)耿耿于怀

  杜民生、柳云涛走进门去一看,只见里面是个足有十多间房长的大车间,沿着西墙安放着车床、刨床、铣床、锯床、冲床等各种机械设备。在车间的东窗下还摆放着几台电焊机。在车间中间的空地上摆满了伸缩门、门窗防护栏等各式各样的半成品。有七八个工人散落在车间的各个方位正在叮叮当当地忙碌着。

  柳云涛笑道;“虎臣,你这又干上了铁匠了?”

  霍虎臣得意地夸耀道:“现在市里住新房的人很多,人富了都怕小偷来偷,门窗防护栏用的挺多,这个生意蛮好做的,我就上了这么一摊!”又指指点点地做了一番介绍,然后说

  道:“就是这点玩艺儿,没有什么值得看的,来、来、来,咱们到办公室去坐吧!”从车间出来后,又向北走,领着杜民生、柳云涛进了公司的办公室。

  办公室是个大房间,两个房间相通,中间有道过梁,有五六十平米大小。里面的地面铺着绘有水纹的地板砖,房顶和四周的墙壁粉刷一新。满屋子里摆的都是崭新的写字台、老板椅、皮制沙发等办公家具。在刚进门的拐角处摆放着一台立式饮水机。

  “快坐,快坐,随便坐吧!我先给你们二位领导沏杯茶。”霍虎臣热情地招呼着,语音叫得亲切而又响亮。

  “谢谢,谢谢!”杜民生接过霍虎臣送到手上的热茶,客气地谦让着。柳云涛习惯性地将食指和中指弯曲过来在几面上敲了两下,以表谢意。然后夸奖地说道:“兄弟现在真是鸟枪换炮了,搞得够阔气的,又在哪儿搞来了辆小轿车?”他知道,霍虎臣的公司原来是没有轿车的。

  霍虎臣自己也泡了茶,在杜民生、柳云涛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应道:“不是什么好车,看着车牌子挺好的,其实是辆旧车,是您弟妹单位淘汰下来的。他们银行里有钱,行长换了新车,就把这旧车处理给我了,没有花几个钱。这每天东跑西踮的,没有辆破车代步哪儿跑的过来呀,打肿脸充胖子吧!”

  杜民生和霍虎臣是初次见面,一时找不到搭话的因头,见霍虎臣话说得越来越亲近,便展颜笑道:“霍总这样讲也太过谦虚了。你这里好歹还有辆能跑的车,我们公司现在连辆三轮车还不趁呢!看你们公司现在的景象,比我们可强多了!”

  霍虎臣笑着谦辞道:“麻麻虎虎,麻麻虎虎!”又问道:“说了半天,咱们进口的鱼粉究竟什么时候能到啊?我们这里的朋友们可都等急了!”杜民生解释道:“出发之前刚刚和安德鲁斯先生通过电话,说这三两天就到。我们葛总已经带人去天津港开设银行帐户去了,鱼粉一到我们就开始运作,没有几天好等了!”

  “听说有进口鱼粉要来,天天有朋友来追着屁股问我。都快要把我给追出毛病来了!”一听鱼粉马上就要到港,霍虎臣高兴的庆幸着,“那你们两位领导这次准备给我们放多少货呀?”忽而又闪动着狡黠的目光诮道,“这一次可不能把鱼粉都给了何景林,再让我去到他手里去淘神了!”

  霍虎臣说的何景林是兴海县饲料厂的厂长,是霍虎臣的老朋友了。其年龄在四十开外,个头不高,长得又粗壮又结实,黑眉虎眼,脸上常挂着一副自来笑。最让人一见难忘的是他上唇和鼻下之间留得一撮小黑胡,又黑又密,就象是一片毛刷硬贴上去似的,特别令人注目。有人戏称他是“斯大林第二”。

  霍虎臣在早年和柳云涛认识打交道,就是由何景林引荐的,三个人都是十多年的好朋友。最初霍虎臣从柳云涛手中买鱼粉,都是经何景林之手转买过去的,让何景林不厚不薄地扒了一层皮。不想这事已经十多年过去了,霍虎臣依然还在“耿耿于怀”!

  提起这些陈年往事,柳云涛不禁开怀大笑起来。他向霍虎臣调侃道:“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抓住我的小辫子不放呢?你们哥俩现在是一个门口一个天,各自做各自的生意,这和景林有什么相干?还提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干什么?”他知道霍虎臣和何景林的私谊很深,,霍虎臣之所以要旧事重提,除了为维护自己的个人利益之外,玩笑占了很大的成分。因此忍不住发笑。杜民生听了事情的原委,也跟着呵呵笑了起来。

  说起当年缘于鱼粉而相互结识的朋友,除了霍虎臣、何景林之外还有好多位。有天津的狄良友、大连的随全立、石家庄的乔向阳、北京的马晓明……细数起来有个七八十来位。要是在当时的鱼粉饲料行业朋友圈子中论资排辈的话,天津宏大饲料公司的狄良友当是从业资格最老的一位。他的年龄虽然不及柳云涛大,但在鱼粉饲料行业打拼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没有哪个朋友比他的从业历史更长。

  狄良友个子长得比何景林要高,又比霍虎臣矮些,白白胖胖的,十分招人喜爱。虽然不敢称说是少妇的偶像,也算得上是中年男子中的俊品人物。由于他秉性温良,待人谦和,再加上天津老乡那种与生俱来的周到和热情,让他在朋友圈子中享有很高的声誉。因为他在本族同辈的弟兄中排行老三,所以在朋友的圈子中都习惯的称他为“三哥”。久而久之,周围的人不管男女老少也都习惯的称他为“三哥”了。因而“三哥”便成为了他的官称,而对于他的本名和公司职务则很少有人提及。

  在初,狄良友是天津粮油进出口公司的业务员,专门负责进口鱼粉的营销业务。当时的何景林也还不是饲料厂的厂长,只是兴海县饲料厂的一位供销科科长。 在长期的业务交往中,两个人感情日浓,便成了知心朋友。

  那时节,国家外贸公司把进出口权把的死死的,除了国营大外贸公司,民营企业根本无法拿到自营进出口权,国营外贸公司就成了进出口贸易的唯一通道。在当时经济管理体制的限制之下,民营企业实力再强也无法直接把鱼粉从外国买进来,只能去委托国营外贸公司代理进口。不然,在国家外汇严格管制的条件下,没有外汇资金,你会连货款也无法汇到境外去。因此,在当时的经济环境条件下,进口鱼粉便显得特别紧俏;没有真关系是很难拿到一手货的。

  在当时,狄良友还是个年轻小伙子,虽然他既不是科长也不是经理,在粮油进出口公司算不上是个什么人物;但是他的手中掌握着一定的鱼粉营销权。因此上他自然而然就成为了饲料行业的朋友们追捧的对象。“富在深山有远亲”,所以在那一段时间内,他在鱼粉饲料行业的的圈子中交了不少的朋友。霍虎臣也是在那段时间内和他认识的。

  后来,随着国家改革开放政策的不断深入推进,畜牧业、养殖业发展迅猛,狄良友看到营销鱼粉的前景良好,便主动辞职下海,自己注册成立了宏大鱼粉饲料有限公司,专门从事进口鱼粉的经营。柳云涛就是在这段时间经何景林引荐与他认识并成为好朋友的。

  十多年前,柳云涛在外贸公司担任老总时,第一批进口的五千吨鱼粉就是通过狄良友、何景林、霍虎臣、随全立、乔向阳、马哓明等许多新结识的朋友销售出去的。当时做那单进口鱼粉由于进货时机把握的好,大家都因之赚了钱,随而就都成了好朋友。到后来,由于日久情深,朋友之间婚丧嫁娶都有了礼尚往来。虽然大家没有正式在一起烧香磕头拜把子,事实上已经成了现代意义上的“铁哥们”。朋友和朋友之间的感情发展到了这种份上,已全然没有了什么客套可言。霍虎臣之所以敢于和柳云涛毫无顾及地翻倒旧帐,并直言不讳地公然叫板要求公平待遇,皆根源于此。

  霍虎臣听柳云涛的应答根本就没有讲到点子上,又追问道:“您老兄不要转移斗争大方向,直截了当地讲讲你们准备给我放多少货吧?别再跟我绕圈子了!”

  柳云涛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杜民生,笑着应道;“计划内我们给你准备了一千吨,计划外的数量到时我们再商量。价格嘛,按每吨五千元计价。另外,每吨给你提取五十块钱的佣金,你看这样成不成?”

  霍虎臣一听,笑道;“这还差不多,我就知道你也不会跟我要谎,五千就五千,就是量太小了。您现在给我三千吨我也打发不过来,数量上能不能再增点?”

  杜民生解释道;“本来按照我们原先订的购销意向是可以多给你调剂一些的,没想到一到杭州、南京,当地的朋友胃口太大,实在是让我们无法应付了。来之前在郑州,因为僧多粥少,我们也只给了一千吨。到他们来港提货时,有需要时我们再设法调剂一下吧!”

  柳云涛道;“给你放下这一千吨,就只剩下一千吨了。狄良友、何景林,随全立、乔向阳他们胃口也不小,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撒胡椒面了。前期促销弟兄们都做了好多工作,我也觉得对不住你们,可是眼时下那儿有别的办法呀,只有友情后补了。等过了年,五月一日前还计划进一船,到那时再多给你留点吧!”

  一听供货数量上已没有大戏,霍虎臣很有些失望,便道:“既然这样,我也不能让你们二位做难。这样吧,一千吨就一千吨,南方的朋友来提货时,能匀点就再给匀点。至于成交价格嘛,就按四千九百五十元的净价做合同吧,我卖高卖低就不用你们管了。还是按老规矩,亲兄弟明算帐,我带钱到港口提货!”

  三个人商议一定,当场就把合同签了。吃过晚饭以后,杜民生和柳云涛商议着还要紧着往天津赶,就让霍虎臣托人买了两张当夜去天津的硬卧车票。午夜时分,杜民生和柳云涛又登上了北去的列车。次日凌晨七点,在天津车站和狄良友接上了头。。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十八回(1) 花开花谢荣枯皆有定 春华秋实运通赖自强
第十八回(1)遍地开花

  坐落在海河北岸的天津火车站人称天津东站,是个新营建不久的现代化火车站。车站大楼气魄宏伟,巍巍壮观,和旧时的西站、北站相比,简直就如同在羊群里跑出的一匹骏马。

  杜民生和柳云涛刚刚走出车站大楼的出口,白面书生似的狄良友就笑呵呵地迎了上来。“辛苦,辛苦!”狄良友操着一口纯正的天津话热情地向柳云涛和杜民生问候着,亲切动人的语调让人顿生一种如归故里的感觉。

  “这位是杜总!”柳云涛眉眼喜动地介绍着。

  “哦!杜总好!”狄良友赶紧把白白胖胖的右手从柳云涛的手中抽了出来,又迅速地向杜民生伸了过去。“您好!”杜民生笑容可掬地回应着,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一年多没见,柳云涛不由自主地打量起自己的这位老朋友来。只见狄良友身着一件深灰色的呢子大衣,脖颈间围着一条藕荷色的围巾,一头乌发梳理的晶光闪亮,两只会说话的眼睛喷发着笑意,显得分外精神。心下一阵欢喜。

  “三哥风姿不减当年,依然还是这么潇洒!”柳云涛由衷地赞叹着。“那里,那里!我看您老兄才是越老越精神!是喝长江的甜水喝的吧?”狄良友笑呵呵地回应着,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容。

  三个人随着出站的人流一起涌出了车站的大门。狄良友笑问道:“杜总吃面食习不习惯?咱们一起去吃顿‘狗不理’的包子吧?大清早的,咱不能饿着肚子去赶路啊!”语气中饱含着感人的热情。

  名扬天下的“狗不理”包子,“耳朵眼”的炸糕和“桂发祥”的大麻花俗称“津门三绝”,是天津当地美食中的*。十几年来,柳云涛一直是天津的常客,没有少饱这种口福。而对杜民生来讲却是初次光顾,有此殊遇,当然不可错过。于是柳云涛代为应道:“三哥既然有意成全我们,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今天就让杜总饱饱口福,来品尝品尝我们天津的特色美味吧!”继而又迟疑地问道:“咱们大老远的跑到食品街去吃顿‘狗不理’包子,是不是太浪费时间了?”他知道“狗不理”包子铺所在的食品街在南市清和街,来回要跑好长时间的路,不由得犹豫了起来。

  狄良友笑道:“看来您老兄最近不常来,不用跑到南市食品街去吃,隔壁就有!”说话间领着二人走到车站大楼西边的拐角处,向前一指:“诺!就在这里,再近不过了!”

  柳云涛一看,自己先笑了:一块“狗不理”包子铺的招牌就悬在车站大楼西北的拐角处,和车站出口的大门相隔不过几十米远。于是笑道:“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狗不理’包子这是要遍地开花呀!”

  狄良友一边向前移动着脚步,一边自豪地夸耀道:“现在的‘狗不理’包子可不象以前了,在市内各区和四郊五县设了好多分店,用不着四方云集地向总店去挤了。据说现在在北京、上海、广州、昆明、西安、兰州、沈阳、长春等各大都市也都设了分店,在好多城市还设了连锁店,过去的小小包子铺已经搞成了跨越大江南北的集团公司了。听业内的朋友讲,他们还要走出国门去到美国的纽约、英国的伦敦、法国的巴黎去开设分店呢!”看他那付得意的神情,就好象“狗不理”包子铺是他家开的似的。

  柳云涛笑道:“是该扩散扩散了!不然的话,外地和外国的朋友要想品尝品尝‘狗不理’包子的美味,还得搭车乘机的专程跑来天津,那也太费时太麻烦了。不能总让咱们天津老乡自己吃‘独’的!”

  杜民生见狄、柳二人侃的起劲,也兴致勃勃地插言道:“柳总是不知道,‘狗不理’包子分店在我们武汉也有。我曾经慕名去品尝过,味道确实是好,又香又可口;让人吃过一回就会再想着下一回,回头客多了去了!”

  说话中间三个人走到了“狗不理”包子铺的大门口。走进大门一看,只见在一个广有三百多平米的大餐厅里摆满了条形的快餐桌。在宽大的餐厅里已经散散落落的聚集了好多食客:有刚刚就坐的,就吃的正香的,有吃过抹嘴要走的,有站在当场寻找座位的,熙熙攘攘闹成一片!

  狄良友给每人要了一屉包子,又各要了一碗西红柿鸡蛋汤。由于杜民生不吃荤,特意给他要了份三鲜馅儿的素包子。市面上的快餐店食客就如流水一般,要的就是个“快”字,不一会儿包子和热汤就给上齐了。

  小小的笼屉一打开,里面的热气扑地一下就冒了出了。狄良友把上面的两屉架了下来,然后把一屉素包子推到了杜民生的面前,催促道:“快趁热吃吧!等凉了就不好吃了!”

  待热气散尽,笼屉里的小包子立刻现出了娇美的面容:一个个雪白*,晶莹剔透,美如冠玉,形似孪生;其面部隆起的手工皱褶均匀细密,起伏有致;体态轻盈婀娜,精美绝伦。观之令人食欲顿生,简直是一种挡不住的诱惑!

  三个人边吃边说些闲话,没用多大功夫就悠哉悠哉地把笼屉里的包子给吃净了。狄良友笑问道:“杜总觉得味道还可以吧?”杜民生用餐巾纸抹着嘴笑嘻嘻地应道:“天下的美食第一就是要可口,吃着让人感觉是一种享受,‘狗不理’的包子算是把人的口味给研究透了!若是不好吃,谁还会给它传名呢?”柳云涛侃道:“听说相当年慈禧太后老佛爷还做过‘狗不理’包子的形象代言人呢!”引得杜、狄二人一阵轻笑。

  笑过之后,狄良友正容说道:“您这话一点儿不假!在慈禧太后的时代,‘狗不理’包子确实做过向清宫进贡的贡品,并得到过慈禧太后的亲口褒奖。这都是有历史记载的!”就象是他曾亲闻亲历过似的,说的异常真切!

  三个人又兴味盎然的坐着喝了一会儿汤,便心满意足地出了店门。

  狄良友随身开来的是一辆新款的红色夏丽牌轿车,就象是一位娇媚的新娘,样子非常漂亮。柳云涛和杜民生上了车后,狄良友便缓缓把车开出了停车场。待车行过海河驶入市区的中心大道以后,柳云涛禁不住问道:“三哥什么时候换的新车?又不是没钱,怎不搞辆进口名车开开呀?”

  狄良友笑道:“哎,年纪大了,早就没有年轻时争强好胜爱出风头的心气了,有辆车代步就可以了。摆那谱干什么?夏丽车还是蛮不错的,虽然档次不高,还是很实用的,最大的优点就是小巧灵便;又特别省油,车公里耗油和一辆幸福牌摩托差不多。用当地出产的车维修起来也方便些,刮块蹭块的也不心疼!”

  杜民生问道:“自打市区到新港有多远?得多长时间才能够跑到?”

  狄良友应道:“说是九十公里。可在市区这么一转,怎么着也过百了。这段路好跑,都是高速路,得个多小时吧!”又道:“咱们不急。现在才八点多,船还没有到,又不急等着办手续,时间充裕着呢!怎么样?要不要给葛总他们打个电话联系一下,我昨天在港口和他们一起吃晚饭的时候,还说起过你们要来呢!”

  杜民生道:“葛总他们这次来可给你们添麻烦了,谢谢您的大力支持呀!”他衷心地向狄良友道着情。又道:“我们哥俩这几天光忙活着跑销售了,也没有顾得和他们联系,不知道银行的开户手续办的到底怎么样了?”

  “杜总不要客气!”狄良友语气谦和地应道,“咱们都是朋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等我有机会去到武汉,还不都是这样。”又道:“银行开户手续好办,只要证照齐全,个把小时就妥了。我让葛总在农业银行办的,手续昨天就办完了。现在和我们打交道的客户多在农业银行开户,过款会快些;要是在其他银行开户转起来是很麻烦的!”

第十八回(2) 花开花谢荣枯皆有定 春华秋实运通赖自强
第十八回(2)物竞天择

  杜民生谢道:“狄总给我们想的太周到了。现在各家银行为了美化自己的工作业绩,转款时经常要故意给你压两天,光给客户制造麻烦。这种事情我们是领教过的。只是您今天不提,我们还真是一时警惕不起来!”

  狄良友又提醒道:“要告诉葛总,收款时千万要注意,不管是汇票或者现金,一定要等银行当面验过;现在搞鬼作假的事情太多,出点差错就不是小事。稍一不慎就会让人骗了,到时候有冤都没处诉的。”

  杜民生叹服道:“狄总真可以做我们的老师了,这种事情我们还真是没有经练过;这种知识也是无法从教科书上学到的。要不古人讲‘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呢!我们真得好好向您学习学习!”

  “给葛总打个电话吧!告诉我们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让他们到公司去,中午我们在一起聚聚,有些事情也好当面商量商量!”狄良友认真地建议着。

  “好吧!我马上打!”杜民声满心欢喜地答应着,随手掏出手机就把电话拨了出去:“葛总吗?辛苦你了!我是杜民生啊!我告诉你呀,我和柳总已经来到天津了,现在正和狄总一起向港口赶呢,中午咱们到狄总公司集合吧!”

  一听杜民生和柳云涛已然来到了天津,葛忠显得特别高兴,忙应道:“可把你们给盼来了!好,我马上就去找阮丽,等会儿我们就过去!”又问道:“你们和安德鲁斯先生联系过了吗?运鱼粉的船什么时候到?我们可什么手续都办好了,就等着鱼粉一到马上就开张了!”

  “哦!等不了多一会儿我们就能够见上面了,见面再说吧!”杜民生答应着。

  狄良友驾着夏丽轿车在路上稳稳地行驶着,出了市区没有多远就把车开上了高速公路。

  高速公路上车水马龙繁忙异常,来来往往的车辆就如同汹涌澎湃的江流一样滔滔不绝,一辆接着一辆。有各式各样美观漂亮的小轿车,有巨无霸一样的大型集装箱运输车,也有品貌各异的普通货车。虽然路上的车辆奇多,由于各依其法,各行其道,显得错落有致,井然有序。

  面对这司空见惯的高速公路和汹涌澎湃的车流,有谁去考问过它的由来和未来呢?是谁创造性地设计出了这种相向而行的封闭式的运输通道?又有谁可以预见它未来的创新变异的发展模式呢?人类是自然界万物的灵长,总是在遇到困难和陷于困惑的时候思想出解决问题的新办法,这其中包括推动自然科学技术的进步和对人类社会发展道路的探索,也包括人们对人生事业的追求和选择!

  经过了一百多年的迷茫彷徨,华夏儿女终于展开海纳百川的博大胸怀,选择并开辟了改革开放的理性发展之路,把自己的全身心融入到了现代化的国际社会之中。这本身是一个历史的进步,也是一段进步的历史!对于在这一时代生存和奋斗的每一个华夏儿女来讲,又何尝不是如此!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自然界万物生存发展的必然规律,也是人类社会各民族谋求生存发展的必由之路。置身于这汹涌澎湃的社会变革发展的大潮中,不能奋逐潮头,自当沉没浪底,是没有第三条道路可供选择的!

  坐在舒适温馨的轿车内,由车窗向外望去,只见在白日晴空下左右两面的旷野之中全都是一望无际的皑皑雪原。在空旷的雪野上,除了高矮不等的衰败的野草在随风摇曳之外,几乎什么也看不到。沿路两旁的树木顺着路边成行地排列着,树冠上的绿叶早已经被寒风剥落净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在半空中瑟瑟地晃动着。这些衰败的野草和光秃秃的枝条在凛冽的寒风中发出呜呜的鸣响,仿佛似在向过往的路人泣诉着风刀霜剑的悲凉;又似在弹奏着否极泰来的希望!日月轮回,四季转换,冬天已经深了,春天还会远吗?

  睹物思情,柳云涛沉醉在自己无尽的遐思之中,往事如潮起潮涌,似电光石火般在脑际中频频闪过,苦辣酸甜咸乱成一团;人生失败的痛苦和成功的希望交织在一起,使他难以自持!——希望之路已经开通,还有什么值得唏嘘感叹的呢!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他从遐思中唤醒过来。还未等他完全缓过神来,杜民生高叫道:“柳总!电话!”电话是陶阿梅从北京打过来的。陶阿梅欣喜地告诉说,自秘鲁发往天津新港的货轮明天就要到港,要他做好接货的充分准备。又说如果时间容许的话,她准备偕安德鲁斯先生到新港和大家见个面。

  听说运输鱼粉的货轮明天就能到港,杜民生欢声叫道:“这下好了!赶快给常建军打电话,让他马上带人上来,得抓紧安排办理报关手续了!”

  电话一接通,常建军就侃上了:“ 是云涛兄啊,哎呀,终于又听到您的声音了!这几天没见您都快把我给想死了!您和杜总也不来个电话,我和欧阳还以为你们俩失踪了呢!”

  “喂喂!常老弟!有正事要讲,别瞎侃了!我告诉你呀,咱们的鱼粉明天就要到港了。你得赶快带人上来办理报关手续啦!”柳云涛急急地打断了常建军连珠炮似的乱侃,大声地催促着。“好消息,好消息!我这里也得到银行的通知了!我们没有白费劲,终于把洋鬼子的鱼粉给搞进来了!您是说报关手续呀?监管地海关的手续我们已经全都办好了。好好!明天我就带人飞过去!渤海湾的大对虾和梭子蟹可是好东西,到了那里您可得好好地请我搓两顿呀!”临了临了,常建军又半真半假地开起了玩笑。

  国际进口贸易报关有两道手续:一是要在进口公司所在地海关办理批准手续;进口公司所在地海关人们习惯称之为监管地海关;二是要在进口港海关办理通关手续;进口港海关人们习惯称之为执行地海关。没有办理监管地海关的批准手续,对于任何进口业务执行地海关都是不予受理的。对于这些铁板钉钉的老规矩柳云涛是再清楚不过了。听常建军一讲,他就知道常建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又听常建军在浑水摸鱼地讨便宜,柳云涛笑斥道:“你这个美食家什么时候也忘不了慰劳自己的嘴!那好吧!你要吃海鲜由我来负责;咱们的报关手续由你来负责!明天天津港见,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以后,柳云涛又忍不住向杜民生逗道:“常建军这个家伙,一张嘴不侃两句就骨头痒痒,真拿他没有办法!”杜民生笑道:“他就这么个臭毛病,天生的乐天派。等他来了好好地‘灌灌’他,让他喝醉了给我们出出洋相!”

  听着柳云涛和常建军的对话,狄良友也觉得有些忍俊不禁:“你们这位朋友挺有意思的,乐观主义者!”又道;“你们不用催得这样急,不是船一到港马上就有泊位卸货,就象公交车一样,得等前面的车发走了,后面的车才有泊位,说不定还得等上一等才能安排到泊位卸货。不急、不急!”

  杜民解释道;“我们也不是着急,眼看着再有个把月春节就到了,节前若是搞不定,等一过春节就麻烦了。我们是想抢一天算一天,好让大家都过个安稳年!”

  狄良又道;“这倒也是,这还真是个关口呢!”他见前面顶着的一辆货车磨磨蹭蹭的怎么也跑不起来,便一加油门超了过去。

  夏丽轿车在路上跑了一个多小时,在将近上午十点的时候驰入了天津新港。狄良友驾车在港区里弯了两弯,把车停在了一栋办公大楼前的停车场上。

  三个人下得车后,一路说笑着向办公大楼走去,还没等走到大门口,葛忠,阮丽和一位清秀俊雅的年轻姑娘一同迎了出来。柳云涛定睛看了看并不认识,便回首向狄良友问道:“你们公司什么时候添了这么一员女将?”

  狄良友道:“是我高中同学的女儿,叫耿若花,去年在市财经学院毕业后,在市里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给塞到我这里来了,现在在公司当会计呢!”

  柳云涛哎了一声道;“我说没有见过呢!”

  等走到近前,葛忠和阮丽快步走上前来同杜民生、柳云涛握着手,好象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似的,亲热地不得了。站在大门口寒暄了一阵子。狄良友给杜民生,柳云涛,耿若花三人互相做了介绍,便招呼道;“咱们上楼说话吧,楼下风这么大!”

第十八回(3) 花开花谢荣枯皆有定 春华秋实运通赖自强
第十八回(3)尚方宝剑

  站在电梯门口相等的时候,杜民生向葛忠问道;“你们的眼怎么这么尖,隔着这么大老远的就看出是我们来了?”阮丽红彤彤的脸上两只虎眼呼扇着,抢先应道:“耿姐认得你们的车,你们的夏丽车刚才在拐弯的地方一露头就让耿姐给瞧出来了!”满眼里充溢着欣喜的笑意。“怪不得呢!”杜民生笑着嘴里喃喃道。

  柳云涛见阮丽欢喜无限的样子,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来到我们北方还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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