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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蛇蝎美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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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妥的很!可是要见小幺?”她说的是小儿子,抬头之际就看着贾琏素白的面容。然后低了下头,贾琏将她拥在怀里,搂紧两下方松开:“他怕是还不认识我呢?”
“老大没忘了你,就不错了!”王熙凤嗤笑一声,伸手招呼贾苍过去:“见过你父亲!”
“父亲!”贾苍恭敬行礼。贾琏看着已经五六岁的儿子,感叹一声:“你长大了,可是启蒙了?”
“祖母带着叔叔到了金陵,送了一个师傅。”贾苍看着自己的父亲,据说是探花郎呢!他很希望,自己日后也是一个探花郎。
小儿的眼神中,满是崇拜。贾琏笑着伸手将他抱了起来,虽然家中有规定抱孙不抱子,但是他觉得让那些规矩见鬼去才好。王熙凤看着他们父子互动,抿唇笑了:“原先跟着你的那个师爷,现在教导大哥儿呢!”
“先生鬼才,若是他能够学个一二,就是好事了。”贾琏闻言是当年贾敬给他推荐的那位先生,顿时感怀。
夫妻二人进了屋,在炕上人小的大名贾茽正想要起身走向母亲,但是看着抱着兄长的那个男人,又缩回去不动弹。王熙凤看着他好笑,从炕上抱了起来,夫妻二人一人一个的,倒是温馨的很。
贾琏让两个小的去玩,自己换了衣服洗了澡才搂着王熙凤躺在炕上:“过几日除孝后,就是林妹妹的婚事。你可是安排的好了?”
林家的族人本想着趁着林如海和贾敏去世,从中份上一杯羹。但说到底,贾琏在这里加上王熙凤荣国公之后还是让他们很是忌惮。王熙凤的手段不错,几番运作下来别说看着眼热了,就是想动心思的人都不敢有。
“都安排妥当了,按照当年迎春的规格做的。我知道林姑父素来疼妹妹的。想来,这么安排也会欣慰。苏家是好的,只是那苏家小哥儿有些不好。”王熙凤抿唇笑着贴着贾琏的胸口道:“你不知道,经常偷偷摸摸的给妹妹送东西过来,然后还爬墙头偷看呢!”
“这不是跟我小时候挺像的?”贾琏听了一笑,这一定是看重黛玉的。他点点头:“他们家可是清贵人家,就只能娶这么一个媳妇不看好了如何好?那小子也是个有脑子的,除服后我会会他。”
王熙凤知道贾琏是有了鬼主意,她锤了他一下:“原以为能正经一些,谁知道还是个混的!”
贾琏哈哈一笑:“你家爷们我,这辈子也正经不起来了,尤其是对你!”他低头亲了王熙凤额头一下,这三年来清心寡欲原本对于这方面也没什么念想。可不成想的,在看到那倩影第一眼的时候,他就深深地陷了进去。浑身上下都叫嚣着,对怀里人的亲近。
出孝的日子林家办的很隆重,王熙凤特意给林黛玉准备了一身银红色的衣服。出了孝之后就是婚期,毕竟人家苏家也是陪着走了三年的。总不能让人再等下去的。
贾琏作为林家此时做主的,毕竟林晗还没有带冠。徒弟和父子,在世俗礼仪上都是相通的。贾琏一身青白的长袍,纤瘦的体型看着如青松一般挺拔。原本讨喜圆润的少年,变成了眼下清风随身的男子。
贾琏拍着林晗的肩膀,看着他进入祠堂给祖宗祭拜。他站在林家祠堂的门前,没有进去。而是背着手等着。此时来的人很多,多数都是江南清流学士。有很多,都是曾经林如海的相知人士。看着贾琏的作为,他们都纷纷感叹,细想自己的徒弟,是否有如此风骨的。
三年的沉寂,放弃了原本最好的入仕的时机。但是那一身的风骨,却看得出来必然是三年的时间打磨出来的。在场的多数都是大儒豪门,他们如何看不出这个青年日后所有的青云路数。只是想着眼下的时机……
嫁出了黛玉,贾琏并没有安排林晗参加科考而是送他和他的弟弟去了迎春哪里。连带着家中的人手和婆子丫头,都带了过去。黛玉的婚事,丰厚的嫁妆让江南的人都知道,哪怕是林如海夫妻不在了,人家的徒弟也能撑起那个家来。林家日后,不会倒下去。过了几年,林晗的年纪的到了有荣国府在,也会重新起来。
安妥好林家兄弟,贾琏回到荣国府在金陵的宅子,看着坐在炕上绣花的王熙凤。她在弄一条腰带,看得出是给他弄的。
贾琏将她手中的活儿弄开:“这灯也是昏的,莫不过是不要眼睛了?”
王熙凤笑着看了他一眼:“我不过是做两下等你过来。那边可是弄好了?”
“晗哥儿是个懂事的,不过你真的决定跟我回京?要知道,这次回去怕是就回不来了。”贾琏对于王熙凤跟他一起进京的打算,很不赞同。她在南边,带着孩子日子必然是会过得顺着。
王熙凤低下头:“我也是想带着孩子在这里等你,可是不知道为何总有种感觉,不是很好。既然如此,倒不如陪着你。若是你有个万一,我也是一个人无法活的。有太太在这边,倒也是不担心。况且迎春也在这里。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王熙凤抬头看着他,那隐隐的情谊让贾琏心动。他将王熙凤紧紧搂在怀里,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这种拥抱,很容易让人沉醉。
八月十五一过,贾琏和王熙凤就收拾停当启程了。邢夫人带着身边的小孩子在码头送行,她觉得这是最后一次见到这两个人了。
进入京城,北方今年霜降的早不说,入了十月已经是白雪纷飞的季节。贾赦那头传来消息,说怕是不好。厚厚的信件内容,都是对整个西北战局的分析。贾琏写信希望他能够告老还乡,将别的人换上去。但是又想到,怕是父亲跟自己一个想法。他走之前,特意跟邢夫人说了这些可能,邢夫人看的到是豁达。
她觉得,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贾赦的年纪不小了,若是能够老了老了,战死沙场,为国献身也不是不错。至少,这一辈子也是圆满了。她让贾琏不要担心,家里的事情她还担得起。
王熙凤倒是没有那么看得开,不过为了日后的可能。她还是将手头的产业尽数交给了邢夫人,她相信这个女人,虽然前世那个邢夫人总是小气。但是这些年的接触让她能够理解,当年那个婆婆也是为难。
贾琏进了京,先安顿好了王熙凤后,整理妥当一身青衫进了吏部。消了丁忧的档案后,就递了折子要求拜见皇帝。他是荣国公之后,又是前科探花,丁忧回来必然是有能力面圣的。
木承泽听到贾琏递了折子,他看了看手中的折子,随手扔在一边:“在外面候着呢?”
“是!”此时伺候他的是乔安,他已经完全担当了执笔的职位。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宣他进来吧!”木承泽觉得,还是见见的好。看看是否可用,林如海一手教导的徒弟。丁忧三年,清名是有了但是也难保不是避免乱世的一种手法。此时回来,是否有别的想法还未必得知。
贾琏走进御书房,按照礼仪三跪九叩后抖了抖衣摆,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木承泽看着下方这个青年,他面白无须。显然是清扫干净的。他点了下头:“那边可是安排妥当了?”
“均以安排妥当!”贾琏恭敬地回答,向别三年对于这个不怎么接触过的皇帝,他心中很是忐忑。
“那么……可有什么安排?”木承泽想了想,决定问一下,不管怎么说抛出他作为皇帝的身份,他同林如海和王子腾,也是相识好友。
“回皇上,臣带着妻子一起回来了。”贾琏握紧拳头抬头迎面对视着木承泽:“臣这次回来,怕是就不走了。臣想接下京畿防务的事宜。”
“贾敬走后的确是留下了一个不好收拾的摊子,但说到底他调教出来的人还不错。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来担任这等位置?”听到下面的人清风淡语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走了还带着妻子。木承泽听了有些心动,实在是眼下朝中纷纷都想着离开京城,迁徙到金陵去。有些大臣功勋,甚至都已经开始变卖京城家财了。
“臣有一策,不知可否禀报。”贾琏恭敬地躬身,木承泽皱了皱眉头:“讲!”
“启禀圣上,不知圣上在李后主和末帝之间选择做那个?”贾琏大胆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木承泽听到他的问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拍了一下桌子:“放肆……如何会有如此……你可知是大不敬?”
“回皇上,臣自是知道这个的。”贾琏笑得温润恬静,实际上他那一身素白的衣衫加上此时俊秀的样子,在这高高的庙宇之间别有一番风流。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皇上,臣在带着妻子前来京城的时候,就考虑好了。若是皇上想做李后主,那么臣必然是带着老父家人南迁为民的。君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为王者,自秦后均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之说。臣秉持儒家派林,自认扶持君王是为社稷。可臣觉得,这其中最大的弊端则是,不管这天下与谁做了,只要坐上天下,臣等儒林必会辅佐。
若是皇上做那唐末主,臣必肝胆相照,陪同携往。这世间的事情,最终都莫不过一个死字。臣不担心这个,若是皇上能做得,臣为何做不得?再者,长江天险易守难攻,朝中臣勋,本已腐朽溃烂不成样子。若是乱世将起,必有新家之君。但若是皇上留在这里,做了那唐末之主,说不得在金陵还有这木家天下。”
说到这里,贾琏抿唇一笑看着默不吭声的木承泽,坦然一笑道:“臣也是有私心的。皇上若是做了唐末李皇,臣跟随之必可在日后臣的妹妹担上皇后之位,必然稳妥。臣之兄弟子嗣,必然会是日后显贵高官。不知到,皇上可否满足臣这小小的私怨?”
“朕早早就安排了诚亲王叔一家,必然是没有想着走李后主之路的可能。那么,你认为……如何做的唐末?”木承泽看着下面侃侃而谈的青年,顿时心生感慰。在这个国之萧条,忠臣心之怯怯。竟然还有人明白自己的想法,前来赴死。有此等臣子,他若是做了那*的李唐末主,也是值得。
“臣以为,眼下最主要的不是战胜与否。眼下北方早在之前,大量的劳力南迁很多城镇荒芜一人。仅留老弱病残,哪怕是如咸阳等城市,也是一片寂寥。朝中人心不稳,怕是精兵良将洒热血,拖延的也不过是时间罢了。与其如此,不如且战且退。将所留人口、牲畜、家财全部南迁。臣听父亲来信说,观看西北战事怕是也就三五年的时间。士兵们在前线抗战,为的就是后方的家人妻儿。吾等不若将他们都南迁度过长江,且战且退。这样一部会损耗精兵,二可以拖延时间。”
“眼下还没有真正败局初现,如此作为不会让后世告病?”木承泽听到这个,想着这几日自己的考量,突然间觉得眼前这人不愧是那三人细心培养的,竟然同自己想到一处去了。
“皇上怕这个嘛?”
“朕怕什么?总是要忘在朕这里的,横竖都是背着了。”木承泽嗤笑一声,在前些年他就想的明白了。他现在就是尽人事,听天命。至于后世骂名,他管那个作甚。
“臣还想做做那奸臣佞臣看看呢!听说,名臣良将人们记住的少,而奸臣佞臣的,千百年都有人念叨。很是不错。”贾琏知道,他同这位君主制间已经构建了桥梁。剩下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贾琏回京,拜见圣上这些对于已经有些动荡的朝廷,如同小小的石子进入水花里面,什么都看不出来。二日大朝,贾琏并没有出现在朝会上。朝中众人想着,怕也是他老子在前头,若是两头一文一武的,皇上也会忌禅。可是不成想的,在两日后,宫中传出升值。
荣国公之后,贾琏任京畿巡察使司,官居正三品。他的升迁,比较之王子腾、林如海等惊才绝艳之人,还要快。之前只是一个丁忧子,五官五爵。可眼下,确实玉带蟒袍的三品大员。
王熙凤看着宫里面送来的官服冠饰,待贾琏穿戴好了后,笑着说:“瞧着你今日这么一穿,倒是有了几分人模狗样了。”
“如何这般说?你家男人我看着不好?”贾琏勾勾嘴角,对着诺大的穿衣镜看着自己。整理了一下冠带:“诰命服怕是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发下来,到时候我们一起穿了让人画了画相送回去如何?”
“好呀!”王熙凤闻言,很是惊喜。她从身后搂住贾琏的腰,脸颊蹭着他厚实的脊梁,略带羞涩:“怎么都觉得,这些日子倒是有了年轻的感觉。”
贾琏转身将她抱在怀里:“如何年轻。你我现在也不老。”
“两个孩子的娘了,还不老阿?”王熙凤嗲了他一下,笑着相拥。眼下的时光,就像是两个人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才赚回来的。偏偏,也是短暂的。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
☆、第80章 黄昏阳在
京畿大营处,众将领看着坐在曾经贾敬所座位置的年轻人;心中都有着种种猜测。有的想着是终究是老上峰的亲手调教出来的;必然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的;则想着这不会是皇上设下的圈套。眼下京畿大营,虽然内部竞争激烈;但说到底对外上,他们倒是一致的。
贾琏抿了口茶,润了润喉楼。将茶碗放下,用一边准备好的热毛巾擦擦手指:“诸位我是今日第一次见;往日的敬大伯伯在这里;我也很少来。这位置;是我求来的。”
他开门见山的说法,到底让这些武将很是一愣。他们从没想过;这个有着探花郎、林阁老之徒名分的标准儒生,会有如此直接的方式。
贾琏叹了口气,看着宽大的桌面上摆放的地图:“诸位觉得……眼下西北战局如何?”
“战况焦灼,怕是短时间内看不出个什么来。”回答的是一个领将。
贾琏拿起一边的小竹竿在地图上西北的位置指点:“西北地区,前些年的时候有过很严峻的旱灾。这些年,也未见好过。当时皇上担心农耕落后,正好南方缺人i就大举的征调北方的劳力到南方去。眼下,这一片的很多城镇,怕是连乞丐都未必有的。”
他说的是实情,在场的都是领兵大战的没有人不明白这些城镇空虚,对于行军的结果。这也是平安州再次叛乱后,西夏入侵为何如此便利的结果。可是,眼下大兵都在北涯隘口,动弹不得。西南地区大理等,又虎视眈眈。西宁郡王的部队,也只能在那里死守罢了。不过好在川蜀地区地势险要,只要西宁郡王不出什么问题。
贾琏抬头看向他们,用低沉的语气道:“就是耗上我父亲和诸位老将的命,怕是西北战事最多也只能拖上个三五年。三五年后呢?前年江南发大水,堤坝冲毁若不是早先有存粮,怕是粮草都未必够的。诸位也是知道,朝中功勋盘根错节,不务正业者居多。看着光景不好,逃避江南的也更多。我这次回来,是带着我的妻子一起回来的。但是我的两个儿子和弟弟,都在金陵。我想,诸位是否愿意同我一驳。”
“明知道守不住,驳又能如何?”开口的是一个老将,他的年纪同贾琏的父亲相当。贾琏看着他,微微一笑:“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我虽看着年少但说到底也不是少年人。江南有长江天险,我们无非就是要做到拖延时间罢了。眼下京畿没有什么过多的事物,我想不如趁着前线焦灼,将大片的城镇的人口迁徙到江南去。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最好,什么都不要留下。这事情,皇上已经允了我了,诸位看着如何办。”
说到这里,贾琏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听到他这么说,周围的将领都觉得,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狠辣的鬼书生。这个青年,第一次看着跟林如海很像。话语谈笑间,听着有王子腾的影子。可做事情上,却带着贾敬宁公的精髓。后生如此,家业不愁啊!
他们很容易会意明白,贾敬带出来的人都是很务实的。他们没有继续纠结贾琏的年纪问题,而是快速的拿着自己的竹竿对地图开始筹谋。
他们仔细研究,从路径到人口乡镇一级如何才能拖延时间等,做了细致的讨论。贾琏一句不说,只是让身边跟着的书记记录着他们的每一句言辞。很快,一个城而有效地计划被提及出来,贾琏看着书记官整理好的,一页页翻过,在桌子上弄整齐了装入羊皮袋子起身:“本官这就要进宫禀报了,诸位大人整顿好军士,同时同他们说清楚。不是我们不守,而是为了子孙后代,我们必须如此做。”
“小贾大人放心,当兵的在前线抗敌,涂得就是家人安妥。这事情,不会有什么的。”看着从头到尾并没有干涉的贾琏,众人都他的印象还不错。
贾琏午饭都没得吃,就匆忙进了宫。木承泽此时正在享用午膳,见着贾琏询问了也没有吃,就留了他一起用。贾琏也没有客气,倒是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就用了起来。木承泽停下筷子,看着纸张上做的会议记录,让一边的内侍拿了朱批,在上面写了一个准花了一个圈圈后,放在一边。
“回头整理一下,上个折子这事情就定下来了。用黑云纹的,做了武科暗折。”
贾琏用手帕擦擦嘴角,点了下头。他一边夹着自己喜欢的菜一边说道:“臣也觉得这事情,不能让朝中知道。但是对于前线,臣认为还是告知一下。只是做私下传告比较好。”
“嗯!”木承泽点点头:“回头让巧儿安排人去前线一趟。你私下给你父亲去封信。”
“是!”贾琏应声,便不在吭声继续吃用。木承泽看着他那自在的样子,突然间觉得好玩。这小子……似乎拿定了自己拿他没办法是怎样?不过看着他如此,倒是觉得日后的日子不是那么难熬。
人最怕的是死亡,但是人最怕的是明知道自己的死期还得迎难而上找死的日子。
木承泽现在就是这样的日子,其实他对贾琏的放肆能够容忍,很大的程度是因为贾琏也是这样的日子。
贾琏用了午膳,去了军部准备的办公室,细心坐下来整理那些将领的言辞,将其一一摘录并且署名是由谁做的。他将这份折子一式两份,一份给皇帝陵一份带回家存档。他要让后期依靠天险,依然能够安然居住的人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贪生怕死,他们为的不是个人安危而是子孙基业。
弄好了折子,已经到了傍晚。走在出宫的道路上,周围的官员都因着不熟悉,而很少同他交流。前科的探花郎,现在的三品大员京畿总管,三鼎传人。不管是哪项,都让贾琏的身份变得让人无法解除。
上了马车,接人的依然是兴旺之一。他们二人带着老婆随着贾琏过来,原本贾琏是不愿意的。但是他们也说了,不管自家老爷要做什么,总是要让人伺候的。就是外兵进入,也不会找他们这些下等人的麻烦。
回到家中,此时的荣禧堂旁边的梨香院成了他们小两口的住处。贾赦不在,邢夫人也不在。没得开正门的道理。贾琏从偏门进来,〖TXT小说下载:。。〗正好看见王熙凤早早的在炕上等着他一起用晚膳。
两个人,三四碟的菜很是简单,没有那些珍馐,只是普普通通的家常,但是那昏黄的灯光却让贾琏有了温暖的感觉。
他让人准备了小酒,给自己和王熙凤一人一杯。并不狂饮,只是陪着菜小酌即可。
贾琏的折子上去的很快,第二日木承泽就看见了自己案上的黑锦云纹折子,他仔细翻阅。发现贾琏这个折子写的十分明确,没有一丝居功的意思。那个策略出自哪个将领,一一说了个明白。他感叹,林如海王子腾的眼力。
旨意在下午的时候,就下达了。听到旨意的京畿将领对于贾琏这个小贾大人很是认可。没有个人居功,更没有傲慢无礼。这个青年,用着那一身正气在走动。
皇上的旨意是眼下边关战事焦灼,对于边关附近的百姓而言很是不好。京畿安全暂时不需要考虑,派出一部分人马特意到前线,将那里的臣民接往内陆,举家迁徙的更是可以前往江浙湖广。
这个旨意,对于朝廷中没有掀起什么波澜。应该说在上皇过世后的一段日子,造成了眼下皇上的一言堂。不过好在,木承泽做事情还不是狂妄自居就是了。
冬雪飘舞,新年到来。很多京城的人家都张灯结彩,王熙凤也在自家中带着丫鬟婆子贴上窗花,弄了粥棚在寺庙附近。
过了年,皇上开笔,衙门开始办事。王熙凤敏感的发现,周围的勋贵人家开始搬迁了。他们并不是大动干戈的走,而是一小部分一小部分的走。丫鬟婆子提醒了她这个事情,她也只是叹息一声罢了。王子腾过世后,王子腾夫人就独自带着家产回了金陵。在这个京城中,她们算是举目无亲的了。
因着天寒地冻,战局并没有扩大。周边的县郡,人口大面积的离开,路上倒是安全不少。王熙凤做主给邢夫人去了信,要求将来人尽可能的妥善接纳。家中的良田需要农户耕种,许诺他们若是能够耕种五年,便可有三分的权益。等到二十年,就可落户自有。
贾琏听到了她这么说,觉得也是个办法,就写了折子给了木承泽。在大朝会上,却不想这么一个好的事情,却遭到了整个朝内官员的阻拦。毕竟眼下若是整个朝廷南迁,家中土地必然是家族后起的可能。没有了那些土地,如何在当地安家?
贾琏站在大殿中央,安静的听着那些人的纷纷扰扰。他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在那些人吵闹完了。他漫步向前走了两步,目光锐利的扫了一圈,让那些人都看向他:“诸位大人,民生安定本来就是国家社稷的根本。本官提出这个折子,是有些羞涩的。毕竟这并非本官的良策,而是本官的媳妇。那妇人性子绵软,就是看见猫儿狗儿的都要舍了饭菜的。迁民入地,本身就是为了日后国民社稷。南方前些年瘟疫,后又有水灾,劳力损失已是遍地荒野。诸位大人怕是没见过的,本官在那边寥寥算算,也是十年之久。民户据地,两三年的有人开荒者,必然不会成为佃户。四五年的,长久佃户必然是主家赚了。可是,本官在这里说一句难听的,本官家中不足十口人,吃食穿衣仅仅依靠俸禄,单单也是够的。多了一些人情往来,也不过是一个庄子的。诸位大人家,种的了那么多地吗?吃的了那么多粮吗?”
他的话语,尖锐刻薄。在场的人却不敢出声反驳,但是却恨透了眼前这个青少小官。
王熙凤听到朝中的事情,看着回家沐修的贾琏,一边给他弄水煮花生吃,一边笑着:“你竟是惹麻烦呢!若是伯父和林姑父还在,怕不是要骂死你的。”
贾琏嚼着花生,味道十分香甜。他嗤笑一声捏了自家媳妇的嫩脸:“怕那个做什么?我们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头来他们都是要走的。要去跟诚亲王下跪叩拜的。迎春必然是储君,未来的皇后。我如何担心这个,你看我们日后,必然是国之忠良。加上正经的开国皇亲老贵……他们能耐我何?”
贾琏是想的明白,王熙凤是听着热闹。周围的婆子道是感叹自家老爷和奶奶,都是天仙搭配的却想着那事情。
虽然朝中大臣对于这件事情很是不情愿,但是木承泽的圣旨还是下了。不强求,但若是做了皇室内府会补贴损失并且对主母进行嘉奖,比如眼下的王熙凤,就因为贾琏的折子,得到了二品夫人的诰命。这比较那些还在家中等着自家男人给自己挣诰命的女人来说,幸运太多了。
贾琏不知道那些大人会如何,但是他觉得日后他们的后院会很热闹。土地田产这些东西,稍稍撒出去一些对于那些女人不算什么。但是见面后,明明是二品官的女眷,却要向一个三品官的女眷低头,这事情就有的热闹了。
事情热热闹闹的到了春末,夏初。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热,贾琏听钦天监说的,怕是又要大旱了。他回想起记忆中的这些年份,京中富户看准了时机买卖米粮,曾一度造成粮价高涨。早朝结束后,他没有前往京畿大营而是回到家中。王熙凤正崴坐在炕上,给自己远在金陵的两个娃做鞋袜。看着贾琏回来,很是惊讶。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家中带来的银粮可是富余?”贾琏拿起王熙凤已经凉掉的茶灌了一大口。王熙凤听他问话,很是惊讶。转而一想,眼下这个时节不就是荣国府倒了的第二年吗?当时米粮价格狂增,就是有些余钱的他们,也要节衣缩食。
“你是想……”她试探的看着贾琏。贾琏点点头:“倒买倒卖,先将富户的粮食能收的都收上来。然后压低价格,今年大旱眼下迁民还在进行不能路上没吃的。”
王熙凤细细算计,点了点头:“这事情怕是咱们一家也做不起来,这些年的确存了不少粮食不假。但对于这边的市场,也只是杯水车薪。你还是要禀告皇上,趁着风还没起来,就先压下去。”
贾琏听闻,点了点头:“还是你想得妥当,我不当家的到底是不清楚这些的。”
王熙凤看他小意奉承的样子,低头笑了。
对于不择手段的抬高粮价的事情,木承泽是深恶痛绝的。因此在钦天监出了大旱的预警后,就起草了旨意告诫有粮富户,如果发现哄抬粮价的行为,必然严惩。没收家中存粮,散放农户。
虽然说,皇上下了旨意。但是民间已经习惯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官官相护,民生不顾的局面。若说皇上,实际上人们更愿意去花些银子消灾。
王熙凤比贾琏更明白其中的东西,因此当贾家的一些商铺还是低价收购米粮的同时,比收购价高出三分卖出的时候,就有人在朝堂参贾琏妻室买卖粮食,哄抬粮价。可是王熙凤的定价,到底是比市场低的多,低了将近六成的结果就是,很多粮商也看上了贾家的存量。
对此王熙凤只是让人记录了前来大宗买粮的,她卖的的确便宜。若是日后这些粮商能够做到本分卖粮,倒也就罢了。谁在在京城没有个三亲俩友的?
但若是做的过分了,那么她手头的购买协议就会成为那些人的催命条。她在等着,等着冬季的来临。
果然,秋季过去大量的人在京城中转南下,粮食就成了必须物。之前低价购粮的,还是哄抬粮价。他们本的,就是民不反官不纠。说白了,眼下各家各户都希望能够通过这次粮食炒作,中饱私囊,没有人会去做断人才路的事情。不过事情,终究是事与愿违。在过了冬至的大朝上,贾琏一份奏折,将朝中半数官员套了进去。
这事情,是贾琏提前同木承泽商量的。朝中这三年,为的也不过是给移民争取时间。因此很多政务上的事情,也就不怎么管了。大量的基础官员,都派往了南方。就是内府令,也已经搬走了全套的机构。只是留下了一部分的老人,在这里伺候。
贾琏的参本,一时间朝野震动。但是他们却无法奈何贾琏,此时都在各自回家擦屁股的想法。木承泽会给他们这个时间嘛?显然不会,在一阵发怒后,所有大臣都留在了大朝殿堂内,就等着内府令和红蛇卫配合抄家去了。不过好在,涉猎官员过多,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只是抄了部分家产,充公了事。当然,好处是从那之后,再无人敢哄抬物价了。
贾赦是在开春的时候,带着年轻兵士回到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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