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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弃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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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云沁雪和宋秀荷却爱极了这片清静之地,闲时和玉儿,初蕊,将这里修葺一番后,倒变成一个极为舒适的养身之地。
云沁雪进去时,宋秀荷还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憔悴,见到她的一瞬间,神情激动地坐起身来,慌乱之下,还打翻了床边桌几上的药碗。
云沁雪赶紧迎了上去,宋秀荷极力的坐直身体,伸手唤道:“雪儿,你回来了。。。。。。”
云沁雪心中又酸又涩,忍住泪靠近床边,紧握住她的手,张了张口,酸涩的情绪,涨满胸口,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娘亲。。。。。。”
宋秀茶也紧紧抓住她的手,激动得近乎颤抖,半晌,才哽咽着说道:“你没事就好。。。。。。”
玉儿换了新药上来,云沁雪连忙接过,细心的喂药,母女二人,说了些家常话。
可是,这温馨的时刻,还没过多久,云皓晨便派人前来通传,叫云沁雪去书房一趟,宋秀荷闻言,极为不安的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云沁雪淡笑了笑,安抚道:“娘亲,没事的!”
说罢,便跟着两句侍卫来到了书房,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早已候在房中,他突然转过身来,五官依旧俊美儒雅,可是,眉目间,却多了几分苍老,阴沉着面容,目光犀利如箭。
房间里,静谧无声,云沁雪微微垂眸,淡淡地问道:“爹爹找女儿来,所为何事?”
云皓晨冷冷一笑,眸中透出一种像蛇一样阴冷的光芒,低沉的嗓音中,没有一丝温度:“你现在翅膀硬了,为父已经管不住人了。”
云沁雪眸光倏地一沉,抬头,望着父亲高深莫测的眸光,冷冷一笑,道:“爹爹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事,就请直言吧。”
闻言,云皓晨眸子一闪,沉声说道:“你从小就聪明,为父这次找你来,所为何事,你也应该猜出一二。”
云沁雪目光不由一怔,眼中透出一种愤怒,紧紧的抿着樱唇,没有说话。
云皓晨阴冷的侧脸,似是陷入某种思绪,窗外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鬓角处几根白发清晰可见,前段日子,他还是那样的意气风发,短短数日,却变得如此苍老。
他敛起眉目,开门见山的说道:“寒王手腕狠绝,做起事来不留余地,你应该知道,他有意让我云家在这天玥朝,再无立足之力。你身为云家的一份子,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毁了云家!”
云沁雪冷冷的望着他,冷声道:“爹爹到底想要什么?”
是为了自保,还是要先下手为强,除去寒王?!
云皓晨阴冷的目光一闪,沉声道:“只要你帮为父办一件事,事成之后,为父答应你,把你母亲送去海域,安享晚年。不然,为父不敢保证,你母亲的生命安危。”
云沁雪目光一怔,这样的条件,无疑是很大诱惑,可是,那件事,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若是不答应,那母亲就性命难保,她深吸一口气,冷声问道:“什么事?”
云皓晨蓦地低首,从袖里拿出一包像珍珠粉的粉末,递到云沁雪的手上。
云沁雪微微蹙眉,沉声问道:“这是什么?”
云皓晨阻寒的目光一闪,沉声解释道:“这是一种海域传来的香粉,它的功效在于,男子吸食过多,会让人变得痴傻,而且,任何高明的御医,都查不出病因,你在侍寝之夜,将这些香粉涂在身上,不出半月,他将变得一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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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云沁雪的身体猛地一震,只觉有股寒气,从脚底直直冲上来,直达肺腑,寒的连呼吸都艰难的厉害,狠狠地咬住唇,渐渐的,味蕾尝到一丝腥甜的血味,而握着药包的手攥紧,指甲猛地掐进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她的反应,云皓晨尽收眼底,唇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冷嗤道:“怎么,不忍心?你以为,他会对你动真情吗?他那样残酷冷血的男人,绝不可能对女人动情!”
冷冰冰的一句话,直刺云沁雪的心脏,痛得她呼吸一窒,她微微垂首,掩去眸中的波动,抿唇不语,然而,指尖却忍不住颤抖起来。
云皓晨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从小,她就聪明伶俐,外表看似冷漠,实则心地善良,不忍心害人。
不过,这世上,能让她做出违背良心的事,只有她母亲一人。
寒王的命,与他母亲的命比起来,孰轻孰重,她心中自然见了分晓。
他定了定神,目光森寒,继续说道:“你在王府,也有段时间了,应该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既要毁我云家,必然会斩尽杀绝,你的母亲,包括你,一个都逃不掉!”
一字一句,如利器般,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扎着她的心。
云沁雪目光一怔,凛冽锐利的目光,直视云皓晨的眼睛,眸中迸出一股绝然的寒气,冷声说道:“不会的,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说罢,将手中的那包香粉,递到云皓晨面前,眸中闪动着坚决的光芒,沉声道:“恕我不能为丞相大众分忧解难。”
这个时候,她已经无法,再喊他一声爹爹,这个阴险又自私的男人,根本不配!
她知道,东陵弈桀对他,一直怀有敌意,但朝政之事,党派之争,若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云皓晨不由一怔,没有伸手去接,只是认真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一直被他漠视的女儿,清澈如水的眼睛,清丽秀美的轮廓,明明这个柔弱,却强韧的坚不可摧。
她现在的神情,却像极了那个女人。
这个女儿,虽然,他有控制她的人,但说到底,心里还是有些惧怕她。
可是,事到如今,他没有退路了,唯有破釜沉舟,“好,你为了那个男人,连你娘亲的安危都不顾!那我也没必要,留下那贱人的性命!来人。。。。。。”
云沁雪面容大惊失色,挡在他的身前,大声喝道:“不要。。。。。。”
云皓晨冷冷的盯着她,像毒针一样蛰痛她的心,负手厉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趁现在,你还能选择的时候,尽早做下决定,不然,休怪我心狠手辣!”
云沁雪想到母亲憔悴苍老的脸,心中的坚定,渐渐变得松动,不禁迟疑起来,“我。。。。。。”
云皓晨冷哼一声,缓合一下脸色,沉声道:“这样吧,我再给你一点时间考虑。”
说罢,便踱着步子,走向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提醒道:“考虑的时间不多,也许,要不了多久,寒王就会来接你回府!”
云沁雪微微皱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攥着手中的香粉,像是一团炙热的火焰,灼痛了她的掌心,脑中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事情的发展,就像按照谁的棋路,一步步的进行,而她,只是身陷其中的棋子。
想到这里,她突地心中一惊,烦躁的抬手,揪住胸口,她并不是一个,因为别人几句话就轻易动摇的人,可是,心中莫名的慌乱,让她开始胡思乱想!
云沁雪回到母亲那里,没过多久,只听外面传来嘈杂声,紧接着,初蕊一脸慌乱的冲进来,大声叫道:“小姐,王爷派人来接您回府!”
云沁雪微微蹙眉,父亲让她考虑的事,她还没有做下决定。
没想到,东陵弈桀竟如此霸道,都这么晚了,却派人来接她,连一晚都等不了吗?
所幸知道母亲的病不严重,才稍稍放下心中的大石,母女二人,又说了阵子家常话,这才起身告辞,随东陵弈桀肖来的侍卫回府。
回寒一座,李总管迎了上来,低沉的嗓音中,隐隐透露出一丝慌乱,“王妃,你总算是回来了!王爷知道您擅自出府,发了好大的脾气,他交代下来,您回来之后,立刻去见他!”
云沁雪紧蹙眉头,淡淡道:“我知道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她昨夜的举动,早已触怒他,而今日擅自出府,被他惩罚,也在预料之中,即是如此,就该做好受罚的准备。
转头,看了初蕊一眼,交代道:“初蕊,你先回梨花苑!”
初蕊担心的看着她,抓着她的衣袖,小声道:“小姐,你好好跟王爷说,别再触怒他。。。。。。”
云沁雪点头应道,随后,迅速来到凌云阁。
守在门外的侍卫见到她,还未通传,便恭敬的示意道:“王妃,请吧!”
心中有些疑惑,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了进去,一名婢女见到她,将她引进了一间浴室。
偌大的浴池旁,两名婢女正在服侍着,见云沁雪进来,她们互看一眼,静静的退了下去。
东陵弈桀置身在白玉雕砌的浴池中,平时束起的乌黑长发散开,如同黑色的绸缎,湿漉漉的垂直在双肩上,他伏在池边一手慵懒的撑着下颔,水雾氤氲之下,有着慑人心魂的魅惑。
见到这样的情景,云沁雪脸涨得通红,转身欲走。
东陵弈桀蓦地抬眼,不带感情的看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走!”
火光跳动,她怔怔的站在不远处,一袭白衣胜雪,乌发轻绾,曼妙的身姿,朦胧水雾的映衬下,添了几分惑人心魂的美丽。
云沁雪的脚步稍顿,背对着他,淡淡道:“妾身在外面等王爷。”
东陵弈桀微眯着眼,冷声命令道:“过来!”
云沁雪怔了怔,挣扎了片刻,还是迈动着僵硬的双腿,缓步走了过去,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东陵弈桀微微拧眉,不耐的声音响起,“同样的话,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云沁雪深吸一口气,肺腔被热气熏得暖烘烘的,她缓慢的走到岸边,突然,脚下被他一个用力的拉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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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雪的整个身体,猛地栽进池中,长发飘浮在水中,似一缕深黑的水藻。
她被迫吞咽着热水,鼻息下冒出许多气泡,气管和肺部,传来被刀棱切锯的裂痛,一阵阵的窒息感,压迫着胸口,剧烈的痛苦,从胸腔蔓延开来。
一切来得太快,本能的求生欲,让她死死的攀住他的身体。
忽地,唇上传来柔软的覆盖,胸膛中的氧气,渐渐变得充盈,她贪婪地吸吮着,他渡来的氧气,全身的每个毛孔,都要颤栗着。
下一刻,她感觉到,压在身上的压力,渐渐消失。。。。。。
水花飞溅,她猛地窜了出来,呛咳出大量的积水,大口的喘息,莹白的双颊,被水汽蒸氤成绯红,湿发如墨玉披垂,眉目间,沾染着晶莹的水珠。
她纤瘦的后背,抵在暖热的池壁上。
无瑕的美玉砌筑,浸着温热的池水,水气缭绕氤氲,如烟如雾。
东陵弈桀强势的逼近,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鼻尖相触,气息交融。
浓黑的睫毛,似恼怒的轻眨着,像是匍匐的蝶翅,濡湿的秀发,有一缕覆在颊畔,衬得黑发如绸,明眸如水,粉唇若花,惑人心魂。
云沁雪眸中闪过一丝愤怒,话到嘴边,凝成一个隐忍的单音:“你。。。。。。”
东陵弈桀抬眸看她,深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我怎么?”
云沁雪眉心微蹙,深吸一口气,暖暖的热气蒸腾,隐隐觉得头晕脑涨,双手抵在他胸前,指尖灼烫,咬牙道:“请王爷让妾身上去,妾身还穿着鞋袜,恐脏了池水!”
东陵弈桀勾唇一笑,倏地沉入水中,云沁雪面色一惊,突然,脚被人钳制住,他竟然在池底,脱去她的鞋袜,只觉脚心传来一丝麻痒,云沁雪柔美动人的脸颊,泛起一层红晕,直达耳根,原本恼怒的声音,却变成隐忍不住的轻笑,“快放手。。。。。。”
东陵弈桀从水中冒了出来,精美的绣鞋,被扔到池畔,白色的布袜,飘了上来。。。。。。
他的眼眸幽深,玩味的笑了起来,“现在,是不是可与本王同浴了?”
云沁雪目光一怔,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耍,不由沉下脸色,冷声道:“妾身来见王爷,是为了今日擅自出府的事。妾身恳请王爷,若是要罚,就罚妾身一人,此事与其他人无关。”
东陵弈桀撩起她的一楼湿发,缠绕在指尖把玩,嗓音变得沙哑低沉,“给你个机会!”
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俯耳哑声道:“取悦了我,此事就不再追究。”
云沁雪呆了呆,不禁皱起了眉头,随即又松开,怔怔的盯着他。
东陵弈桀勾了勾嘴角,眼底的笑意,随即敛去,看她一眼,沉声道:“记住,要心甘情愿。”
云沁雪紧咬着唇,他的手段残忍,这样做,无非是想挫她的锐气,柔软的小手,颤抖的伸向他的胸膛,阂上眼,仰起头,轻轻的吻了上去。
耳畔传来他取笑的声音:“王妃打算这样取悦本王?”
云沁雪身体不由一僵,听他的声音,略带沙哑,显然已经动情,只觉手被握住,他将她抵到池壁上,倾身吻了下来,吻得殷切缠绵,像在她身上,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脸上灼热的气息喷拂,身体在他的亲吻中,轻微的颤栗,呼吸渐渐变得紊乱,心脏剧烈的鼓动着,胸腔极度缺氧,一阵晕眩袭来。。。。。。
东陵弈桀微阖着眸,许久,未见她有所反应,疑惑的睁开眼,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女人,竟在与他亲吻时,昏过去了。。。。。。
长吐一口气,揽过她的腰侧,微一用力,将她从浴池中抱了出来,水花溅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沁湿了纹路。
他赤身上岸,走到衣架前,将她轻放在软榻上,穿上素绸裕袍,垂眸间,见她手腕上莹白的玉镯,眸光闪动,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俯下身,横抱着她,步履沉稳的走进内室,一路上,串串水珠滴落,将她放在金丝软榻上,守在一侧的婢女见状,慌张的说道:“王爷,让奴婢来吧!”
东陵弈桀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似乎在不满他人,剥夺属于自己的乐趣,冷冷的声音,含着愠怒:“退下。”
婢女不由一惊,不敢迟疑,赶紧退了出去。
东陵弈桀收敛眸光,修长的手指游弋,拉开她腰间的束带,突然,一个小而精致的胭脂盒,倏地从中滚落下来。
东陵弈桀微微眯眸,稍弯下腰,拾起那盒子,转眸,看着她未施粉黛的脸庞,眸中浮出一丝冷沉的光芒。
将那盒子拧开,他凑近轻嗅,淡淡的幽香,散发开来。
指尖轻点,放在指腹上摩擦,莹白色的粉末,不是脂粉,也不是胭脂,却放在胭脂盒中,侧眸,看着榻上的躺着的女子,眸中疑惑多了一层。
取来纸张,从中倒出一点粉末,放入纸包中。
随即转身,步履沉稳的走了出去,沉声交代:“莫离,把这个交给上官澈,查出这是什么,一有消息,马上回报,不得延误。”
莫离转过头来,看着他深沉的目光,赶紧接过,道:“属下遵命!”
一夜无梦,云沁雪幽幽醒来,只见初蕊坐在床边,手上拿着团扇,轻轻的给她扇着风,见她醒来,淡笑道:“小姐!”
云沁雪眨眨眼,看着头顶的贴紧帐,小声道:“初蕊,我怎么回来了?”
初蕊微微一笑,道:“王爷亲自送你回来的,这件事,只怕已经传遍整座一座王府了。”
云沁雪微微蹙眉,她可不认为,这是好事,突然想到一件事,心中一惊,立刻弹坐起来,低首,查看自己的衣物,已经被换了,他是不是发现了?
不过,那香粉,看起来是普通的粉末,他应该不会察觉吧!
转头,抓着初蕊的手,比划道:“初蕊,你有没有看到,这么大的一个胭脂盒?”
初蕊见她神色慌张,点点头,赶紧起身,从梳妆台上拿来,低声问道:“是这个吗?”
云沁雪赶紧接过,迅速打开,盒中的粉末,似乎少了一点,又或者,是自己太过忧心所至。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表姐,你醒了!”
绣心面色有些发白,捂着胸口,走了进来,初蕊站起身来,看着她的模样,淡淡道:“绣心,你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要不,去找个大夫瞧瞧!”
绣心难受的摇摇头,“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些日子,看到油腻些的食物,就很反胃。。。。。。”
话还没说完,胸口又是一阵酸意涌上,她连忙捂住嘴巴,朝外面奔去,弯腰一阵干呕。
初蕊看着她的背影,皱着眉道:“怎么跟害喜一样啊?”
云沁雪看了她一眼,轻斥道:“人家一个黄花闺女,不要乱说!”
一连三日,东陵弈桀都召了不同的侍妾侍寝,本已经听到这些,她可以,你是从前一样漠然一笑,可是,何时,心里竟会这般的酸涩不已。
父亲派人来传话,说再给她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一个月之后,东陵弈桀没有变成痴儿,他就要将母亲,看着手中的胭脂盒,心仿佛被两个人用力的撕扯。
似乎是有意在避开他,她会抽他不在府中的时候,书房借书看。
回到梨花苑,走进房中,见绣心坐在床上,手捧着一个瓷碗,缓缓放在嘴边,脸上犹带着泪痕,她心中一紧,出声唤道:“绣心?”
突然听到声音,绣心受到惊吓,手上一松,嘭的一声脆响,瓷碗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里面黑黑的药汁,也是洒了一地。
她转过头,看到云沁雪站在门边,不禁面色煞白,惊惧的站了起来。
随后,迅速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碎片,赶紧蹲下身子收拾起来,手隐隐颤抖着,一不小心,割伤了手指,殷红的血,顿时冒了出来。
云沁雪连忙走了过去,闻着那浓重的药味,见好她的手伤了,赶紧道:“先别收拾了!”
说罢,将她拉到床边坐下,迅速拿来纱布,替她把手包扎好,手探向她的额头,关心的问道:“不舒服,有没有叫大夫来看诊?”
绣心并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哭泣,柔美的脸上,泪水纵横,半晌才道:“表姐,我。。。。。。”
云沁雪见她神色不对,心下一紧,轻声问道:“怎么了?”
绣心六神无主的扑入她的怀里,泣不成声的说道:“表姐,你帮帮我!”
云沁雪见她这幅模样,不由慌了神,心疼的拿出丝绢,擦拭她脸上的泪水,着急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绣心哭了许久,眼眶已经变得红肿,朦胧的眼中带着无助,抽噎的说道:“表姐,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云沁雪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你先跟我说,到底发生怎么回事了,我才能帮你啊!”
绣心面容惊惧,手轻轻的放在小腹上,咬唇道:“表姐,我。。。。。。我有孕了。”
本以为,初蕊是一句戏言,却不料,一语中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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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雪震惊的望着她,微微垂首,看着她平坦的小腹,惊诧的问道:“你怎么。。。。。。这是何时发生的事?你是被人。。。。。。”
依她的性子,定然不会是自愿的!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若是让人发现有孕在身,以后,她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若是严重些,说不定会被捉去沉湖!
绣心还在哭泣着,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是让人心疼,哽咽道:“表姐,我好害怕,他一定容不下这个孩子的,我本打算夕打掉,可是,药到嘴边,我才发现,自己真的不忍心。。。。。。”
云沁雪心中一沉,绣心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而且,本意想留下这个孩子,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绣心,孩子的父亲是谁?”
绣心垂着头,双手死死的攥住,面色渐渐变得惨白,眸中闪过复杂之色,忽地捂住唇,苦涩的别过头,低声求道:“表姐,我不能说,你别逼我。。。。。。”
云沁雪叹了口气,手搭上她的双肩,劝慰道:“绣心,他既然污了你的清白,就要负起责任,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定会想办法替你做主。”
绣心怔怔的望着她,贝齿厮磨着唇瓣,泣不成声道:“这个孩子是。。。。。。王爷的,那天晚上,我在出王府的途中,遇到了王爷,他喝醉了,把我。。。。。。”
说到最后,她已经无语凝噎,泪湿的双眼,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绣心的话,犹如一块巨石,投入云沁雪的心湖,泛开一圈圈涟漪。
面色有些恍惚,搭在她肩上的双手,颓丧的垂下,心,微微的抽痛起来,她紧紧的捂着窒息的胸口,一阵阵的堵闷,让她难受得鼻尖发涩,眼眶发烫。
绣心泪眼朦胧的望着她,抽泣道:“表姐,对不起。。。。。。”
云沁雪目光一怔,面色煞白,不自觉的咬着唇,半晌,才缓过神来,平静的说道:“不必跟我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
突然,绣心跪了下来,头狠狠地在地上磕着,哀求道:“表姐。我求求你,你帮我想想办法,我断不会,不知廉耻求王爷给我名分,我只希望,王爷能给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一条生路。”
云沁雪脑中一片混乱,莫名的疼痛,缓缓聚积到胸口,仿佛要将心脏涨破,倏地,锒铛入发狠抽搐起来,疼的快要窒息,似夹杂着撕裂般的痛楚。
绣心抬起头来,企求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她,“表姐。。。。。。”
云沁雪回过神,见她一直跪在地上,赶紧将她扶了起来,“先起来再说!”
两人皆是一阵沉默,好半晌,云沁雪的心情平静下来,侧目,深沉的望着她,心中闪过一丝怪异的情绪。
众所周知,整座王府没有一个侍妾,替东陵弈桀生下子嗣,而促成这件事的人正是他,绣心早已领略过他的残忍,为了孩子,连命都不顾了吗?
这般的执意,是因为舍不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但是,这些日子的相处,她能看出,她是个善良的好女子,是否是自己太过疑心了?
看着她单纯的眼神,叹了口气,这般的傻,拿自己的终生幸福,做赌注,不求名分,只希望能生下他的孩儿,如此想来,岂会对他没有恋慕之情?
微微一个抬眸,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声音亦听不出丝毫情绪,“绣心,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了你,王爷讨厌别人左右他的思想,我若是帮你求情,弄不好,反而害了你。”
闻言,绣心泪如雨下,哑声道:“表姐,王爷那么重视你,你的话,他说不定会听!”
云沁雪眉头紧皱,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反感,沉声道:“你想得太简单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王爷,向他言明一切,到时,我会求他,给你个名份,至于孩子,你还是。。。。。。”
说到这,她不忍心,再说下去。
绣心失神的望着她,喃喃道:“表姐,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
云沁雪点点头,若是能帮到她,她必然会帮,可这件事,在她能力范围之外,如今,母亲的性命堪忧,自己的事都没有处理好,哪还有心力,去顾及其他人。
不过,也许是因为,曾经遭遇过这些,基于同命相连的同情,她还是忍不住想帮帮她。
晚膳过后,云沁雪便吩咐初蕊打听孩子的事,一般情况下,侍妾怀孕的机率是微乎其微的,每次侍寝之后,都会有婢女送上避孕的汤药,由王嬷嬷亲眼看她喝下,方才无事。
如果其中有人意外怀孕,无需禀告东陵弈桀,专门负责此事的王嬷嬷,可直接用药让她们堕胎,若是有侍妾偷偷将孩子生下,被东陵弈桀知道,不仅仅是母子两个都要处死,连王嬷嬷也要带去赏罚院领死。
越想越觉得后怕,绣心腹中的孩子,想要活命,自然是留不得的!
夜凉如水,明月依旧。
月光扬扬洒洒地从天际倾落,如丝、如绸、如流水一般,醉了夜色。
初蕊从房中退了出来,正打算去就寝,蓦然转身,看到东陵弈桀步履不稳的走进梨花苑,身后竟然没有侍卫跟随,她心中一紧,赶紧迎了上去,赶紧俯身行礼。
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她皱皱眉,上前扶住他摇晃的身体,低声道:“王爷小心!”
东陵弈桀微微眯眸,眼前的人影晃动,他甩甩头,冷冷的拂开初蕊的搀扶,“滚开!”
初蕊心中一惊,被他那冷洌的声音震慑,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东陵弈桀推开门,脚步仍有些虚浮,迳自向房中走去。
云沁雪坐在梳妆台前,穿着梨白色的清透内衫,若有所思的凝望着铜镜出神,幽幽的眸子,沉静得犹如一泓深潭,眼中渐渐浮现愁闷的情绪,她轻叹一口气,白嫩纤长的手指,轻抚上乌黑的秀发,散开发髻,拿起檀木梳,轻轻的梳整。
东陵弈桀怔怔的看着,迷离的目光,渐渐变成酷寒的冰冷。
这样一个夜深更阑,万簌俱静的夜晚,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钻入他的肌肤中,啃食着他的血脉,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
今夜,他所做的,只是为了应证,这个女人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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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戴上柔情的面具,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一头墨染的柔顺青丝,似瀑布般,垂落在肩头,他随手拈起一缕,放到唇边轻吻,淡淡的发香,在鼻息下漾开,沙哑的呢喃:“在想什么?”
耳畔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云沁雪微微侧眸,看到铜镜里出现的俊美脸庞,不由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梳子,迅速站了起来,转身,正准备行礼之际,不料他长臂一伸,悄然的将她揽进怀中,只觉腰间一紧,身体紧密的贴合,修长的手指,托起她小巧的下颔,轻啄一吻。
鼻中窜入浓烈的酒味,云沁雪不禁蹙眉,下意识的偏过头去,然而,下颔传来的丝丝痛楚,让她不得不面对他,冰凉的薄唇,霸道的印上,狂狷炙热的深吻,隐约夹杂着噬骨的怒气,以及一丝悲伤的痛苦。
云沁雪缓缓阖上清眸,承受着唇上的啃咬厮磨,淡淡的红晕,浮现在脸上,想要说的话,渐渐隐没在双唇间。
东陵弈桀紧搂着她,凌乱的脚步,带着她轻轻转动,不知不觉,来到床前,躺了下来,而亲吻,还在继续,愈演愈烈。
一吻终了,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云沁雪倒在他怀中,绯红的小脸,埋在他胸前,听着他紊乱的心跳,突然,有些害怕。
她在害怕,害怕看到他眼眸中的柔情,悄悄溶化成一片森寒的冰冷,也许,下一刻,那眼神,将变成彻骨的恨意,直刺入她的心肺。
腕上的白玉手镯,沁入肌肤,丝丝冰凉,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突然,感觉腰间的手松开,云沁雪微微一怔,仰起头,看着他黑眸微阖,醉熏熏的模样,眸子漾起一丝复杂,不由轻唤道:“王爷。。。。。。”
连着唤了几声,都没有转醒的迹象。
云沁雪从他的怀中抽身出来,动作十分轻柔,缓缓起身,深看了他一眼,直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伸到那个胭脂盒上,手遏止不住的颤抖。
眼眶灼烫,心中更是一阵难以言喻的剧痛。
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她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惨死,而这个香粉,只会让他变傻,并不会要了他的命,这是她,唯一能做的选择。
深吸一口气,将胭脂盒放到台面,轻轻的打开,手指放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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