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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商之嘴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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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事业未成,不能随意翘头,尤其不能对单纯善良的青青探头探脑,更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简光光工资不高,每月仅一两百块,但每次随领导下乡调研,县镇领导总会在他们要走的时候送上一两条555牌或万宝路牌走私香烟。一条烟卖三四十块,足可以跟几个兄弟吮丁螺、喝啤酒了。
  夜里,每逢喝多了酒,他就免不了走错房门,走进青青的宿舍,可不知为什么,青青却时常不在。可怕的孤寂,使他常常升起一种幻灭的感觉。
  为了驱除难耐的等待,简光光关起门,苦练书法,就练出了一手绝活“醉书”。他想,政府办公室里人才济济,耍笔杆子的大有人在,会书法的却只有他一个。机关里男人多、女的少,看来,只有好好发挥自己的长处,才能尽早把青青吸引过来。
  政府单身宿舍,坐落在山脚下一株百年老榕树边,外面有一道高高的砖墙围护着,几十米外,就是镇龙大道,车水马龙,嘈嘈杂杂,墙内则过于静谧,有点儿寂然。
  简光光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想了好久,终于决定举办个人书法作品展。主意既定,马上行动。邮电局效益好,动员赞助。他跟焦言关系不错,请他出面剪彩。当然,为市长剪彩捧红绸的还得是青青。
  镇龙市第一次举办个人书法展,简光光一炮打响,名色双收。一是市政协文史委主任在参加完庆贺酒宴后,表示要推荐简光光当政协委员;二是简光光终于从青青身上体验到一个男人从未有过的放松和惬意,完成了从一个男孩子到一个大丈夫的转变。由于来得突然,第一次性事没经验,也没有留意青青是否为他绽开了一朵艳红的“玫瑰花”。不过,他安慰自己,他是大人,大人是不计小节的。
  回想起晚宴结束后发生的事,简光光有点儿飘飘然。
  领导们、书画界的朋友们都陆续走了,包房里只剩下简光光和青青两个人。
  一圈靠壁的布绒沙发组成了一个弧型,一张方桌点燃着一根红蜡烛。灯光迷离,若隐若现,如醉如幻。
  青青坐在沙发上,为简光光书法展览成功而高兴,但不知为什么,当她盯着简光光灼热的眼睛时,却不由自主地将双臂交叉在胸前,像要守护什么。
  这时候的简光光已有些醉意,他端起一大杯啤酒,递给青青,“青青,谢谢你今天给我捧场,我敬你一杯。”
  “不,不!刚才我已经喝了一大杯了,不能再喝了。”青青抬起头,对简光光飞快地看了一眼,又把头低下,视线转向自己的鞋尖。
  简光光见青青不喝,一手端起青青面前的啤酒杯,仰起脖子,“咕咕”几声,酒就进了肚。突然,他想起唐义的劝告,便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的啤酒泡沫,说:“青青,我敬你,你不喝,是不是看不起我?”
  “怎能呢?我是怕酒后乱性。我又不会喝酒。”青青边说话,边把小挎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又放进去,显得心神不安。 。。

偷商之嘴脸 第一部分(30)
“不,酒不会乱性,酒能壮胆。青青,既然你不喝,那我替你喝。”唐义挺起下巴,直视青青白嫩的脸腮,又把自己的那一杯端了起来。
  青青怔了怔,怕简光光喝醉了,只好伸出手,把那满满的一杯啤酒夺过来,眼睛一闭,喝下去。
  简光光注视着青青,眼里闪动着深情的光芒。
  或许是不适应酒精对大脑的刺激,青青喝完酒,极力想站起身,肩膀却不听使唤,歪斜着倚在沙发上。她闭上了眼睛。睫毛长长的,黑而有光,蓄满妩媚。
  嗅到青青喘动的鼻息和发自她身体特有的芬香,简光光沉不住了,默视片刻,便大敢地伸出了手。
  从来没有喝过酒的青青经不住简光光的劝说,喝了酒,目光迷离,双颊绯红。简光光搂抱她时,她已有些把握不住,泛起需要异性抚爱的冲动。
  简光光也喝得差不多了,手探索着,粘在青青喘息而耸动不止的胸脯上。
  青青睁开眼,避开简光光灼热的目光,扭动着身子,想从他的臂膀中挣脱出来,就嘟起嘴,“光哥,你坏,还不快点儿送我回宿舍,要是让……”
  简光光松开手,惊悸地看了青青一眼,见她说话时眼睛有些湿润,动情了,反而不顾一切,把烫热的双唇紧紧压过去。
  简光光第一次跟女人亲嘴,嘴唇刚贴到青青嘴唇上,马上反弹回来,他发现青青的脸腮挂着泪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嘴唇像雨点似的在青青额头上、眼帘上、鼻子上、面颊上一阵滑动。一颗狂跳的心早已不知跳到哪儿去了。
  青青偎缩在简光光的怀里,像一只受了伤、需要保护的小白兔。
  简光光一手搂着青青的颈项,一手钩起她纤细的腰,抱得紧紧的。面对着青青,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觉得血管里血液全部涌动起来,“青青……你……我……”
  青青本能地想推开简光光滚烫的脸腮,却忽觉身体里似有一股热流升腾起来。她红着脸,喃喃道:“光哥,我要……”
  简光光全身一阵放松,一下子把青青抱起来,转身倾放在长沙发,整个人顺势趴到她身上……
  世事真怪,情场得意,官场往往失意。
  焦言早给市委组织部打了招呼,要组织部做方案,安排简光光到海牙镇挂任副镇长锻炼锻炼。哪料,就在简光光和青青在包房里完成灵与肉交融的第二天,当组织部将方案报送焦言的时候,却被焦言压了下来。理由很简单,简光光政治上不够成熟,工作上不务正业,一个干部怎么能把精力放在几个毛笔字上呢?
  听到消息,简光光傻了,心里愤愤不平,真想操焦言他娘,但静下心想,操焦言他娘的重担,该是焦言那个已在阴间的老父所为,自己只能在青青身上出气了。每逢这时,青青总表现得有些担惊和为难,时间安排上也总是选择焦言外出的时候,粗心的简光光并没有感觉到什么,而只是一味地在青青雪白*的身上寻求刺激,发泄心里的不满,以求精神上的平衡。
  日子一天天过去,青青的肚皮有了反应。这时候,简光光当机立断,要娶青青。
  青青去找她的叔叔蔡东权。
  蔡东权跟随焦言,从一个小学代课教师,到镇文教助理、县委办副主任,以至镇龙市委*部部长,可谓一路福星高照。
  蔡东权跟焦言一样,不管是在惠口,还是镇龙,从不把老婆带在身边,说是怕影响工作,因为这事,还屡次被妇联评为“模范家庭”。
  不过,青青作为蔡东权的侄女,要去叔叔家里也不太方便。自从叔叔请了一个十*岁的农家女孩儿做保姆后,就经常见到叔叔家里的窗口,老是垂挂着厚实的窗帘。以前每隔两三天,她要去叔叔家里擦擦地板、洗洗衣服,可现在叔叔叫她不要去了,钥匙也被要走了。并且,还被叔叔劝说,要对焦伯伯勤快点儿。每次说到焦伯伯,青青都无言以对,只好不欢而散。

偷商之嘴脸 第一部分(31)
青青父母早逝,结婚大事,只能请蔡东权做主。
  此时,青青站在叔叔门前,摁响了门铃,但等了许久,也没人开门。叔叔的轿车就停在楼下的车库里,按习惯,叔叔肯定是在家里的。
  自从叔叔有了专车以后,叔叔就是到宿舍几百米远的公园散步,也要叫司机开车把他送到公园门口,要不,叔叔的腰围怎么会比他的身高还长呢。
  青青撅着嘴,一个劲儿地摁门铃。
  门开了,蔡东权穿着睡衣、趿着拖鞋出现在青青眼前。
  青青进了客厅,坐到沙发上,睁大了眼睛,瞪着蔡东权,“叔叔,你是不是睡过了头,我在门外脚都站麻了,你才出来开门。”
  蔡东权看青青一绺汗湿的头发贴在头额上,脸憋得红红的,“扑哧”一声笑了,“青青,不是我睡过了头,而是小保姆感冒了。”
  青青打量了一下叔叔身上的睡衣,“小保姆感冒,你怎么不去请医生?”
  房内,似有骚动。蔡东权闻声,蹙着眉道:“大人的事你不要问。你说,你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
  青青迟疑着,思忖着,原来,在叔叔的眼里,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自己都二十多岁了,还是个孩子吗?如果是孩子,叔叔这个大人怎么老是劝她做一个孩子不该做的事呢?犹豫间,青青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走到这里来,但既然来了,就得把话挑明,“叔叔,我要结婚了。”
  “什么?你要结婚?”蔡东权注视着青青,好久,好久,才憋出一句话,“跟谁结婚?”
  叔叔的口气里带着责备,青青有些不高兴了,女大当嫁,长辈理当有责的,想不到叔叔竟如此吃惊!
  但她顾不了那么多,幽幽地透出一口气,“是的,我要结婚,要跟办公室的简光光结婚!”
  蔡东权闻言,眉毛一扬,“青青,你不要感情用事好不好!叔叔不是不同意你结婚。叔叔问你,结婚的事你焦伯伯同意吗?”
  青青一下子僵住,摇摇头,“我的事为什么要他同意?叔叔,要不是你,我……”
  蔡东权把手搭在青青的手背上,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青青呀,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叔叔同意你结婚,但是,最好时间拖一拖。对你,对简光光都有好处。”
  青青垂下眼睑,“为什么?”
  蔡东权把手收回来,给青青倒了一杯茶,“你焦伯伯迟早要走的,等他调走了,你们再结婚,好不好?”
  青青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直视着蔡东权,似乎是面对一个陌生人,“好!好个屁!以后我的事,不要你管,我也不认你这个叔叔!这婚我们结定了。”
  蔡东权从来没有见过侄女发怒,现在见她满脸泪痕、把门一摔走出家门,心里难免几分自责和愧疚。他面对侄女远去的背影,愣了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国庆夜,简光光、蔡青青在酒店举办婚礼。新婚宴席,政府办的头头、同事以及简光光的亲朋好友都来贺喜。
  唐义思忖,这时候,作为简光光的恩师、也可以说是伯乐的焦言,应该会摆个姿态,写一封贺信什么的表示一下。
  谁料,焦言没来,杨长来了,说焦市长托他给新郎送来一个铝鼎。简光光不解其意,接过来,说了句“谢谢”,恭请杨长入座。
  简光光给酒店写过招牌字,所以十桌宴席全由酒店老总免费操办。菜色丰盛,酒水任喝。虽然没有鱼翅、熊掌,但少不了鲍鱼。毕竟,镇龙搞了个可持续发展的样板工程,工厂化养殖鲍鱼。鲍鱼外观某个部位,状如女性生殖器,秀才们就把养殖鲍鱼称为“美人鱼工程”。焦言意识到镇龙经济要在短时间内追赶珠三角,不是这一任内所能见效的事,便力排众议,集中市里有限财力,把本来要修筑防浪堤坝的资金,在市场承受力、病害防治技术等不甚明朗的情况下,大胆决策,建起了国内最大的鲍鱼城。由于经济上有这一突破,全省海洋经济现场会议在镇龙隆重召开,焦言终于有继抗击台风之后,再次上省电视台露脸的机会。 。 想看书来

偷商之嘴脸 第一部分(32)
今晚,焦言没来吃他的“美人鱼”,多少让简光光有些失落。
  人走楼空,只剩下醉醺醺的简光光和给简光光当男司仪的唐义。
  按照当地习俗,新娘是不能参加结婚喜宴的。青青在新房里早已洗漱完毕,扳着指头,等待简光光闹婚后,进洞房和她光明正大做夫妻。
  这时,闹婚的人陆续走了。简光光送走客人,盯着摆放在大厅中央闪闪发亮的铝鼎,不解焦言的用意。唐义见简光光耷拉着脑袋,想到焦言这个时候送铝鼎来,也太欺负人了,便心一横,借着酒意,说出了秘密。
  焦言任河溪乡革命委员会副主任时,在河花村蔡东权家里“三同”,蔡东权是村里小学的代课教师,哥嫂因病双亡,留下个侄女青青。焦言看青青长得乖巧,也听话,就从那年开始,瞒着得了腰椎病很少走出家门的老婆,出钱供养青青读书。
  青青高中毕业了,出落得亭亭玉立,胸脯鼓鼓的,走起路来一颤一抖,浑身上下散发出咄咄逼人的青春韵味。
  这时候,焦言已坐上了惠口县县委的第一把交椅。
  一天晚上,青青夜修回来,走到焦书记的办公室,去找被她称作伯伯的焦书记。青青天真无邪,请焦伯伯参谋填报高考志愿,哪知焦伯伯一反常态,吃错了药似的,那双过去看起来很慈爱的眼睛,久久地盯在青青稚嫩的脸上。青青被他盯得好不自在,脸腾地就红了。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她倒了一杯茶水,恭恭敬敬地递给焦伯伯,然后伏在办公桌上,填写起志愿表来。
  焦伯伯接过茶杯,浅浅呷了一口,随手把茶杯放在身后的茶几上,说:“上面你先填,后面要报什么学校,我好好想一想。”
  青青是个乖巧的小女孩儿,“嗯”了一声,又伏到办公桌上。她穿着一件一字领的背心裙,较好地现出她充满青春活力的身型。
  焦伯伯站在她身后,目光痴直,体内一股久违的热流涌动起来。他走神了,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和身份,这一切,全神贯注填表的青青并没有发觉。
  突然,青青“啊”地叫了一声,两只手紧紧护在胃部,几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
  焦伯伯猛然一惊,缓过神,忙蹲下,拉开青青的手,用自己有力又有节奏的大手,从青青的腰际,滑到她的腹部,以顺时针方向摩按起来,边按边喘着粗气说:“阿青,我叫你吃胃药你偏不吃,你看看,现在痛了不是……”
  青青回过头,眼见焦伯伯双目迷离,手在她的腹部上下摩动着,想到自己长到十八岁,身体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大男人这样揉搓,两腮不由得一阵燥热,缩起身体想要挣脱,谁料,焦伯伯两只手却如两条游腾不息的蛇,从她的脐眼部直窜到胸部,一只手抓住一个乳房,一阵揉搓。
  焦伯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青青吓坏了,她忍不住张嘴要喊,却被焦伯伯灼热的嘴唇捂住了。她身体哆嗦起来,双手被焦伯伯勒着动弹不得,两腿拼命乱蹬,脸憋得青紫。
  恍惚间,青青感到自己的两只手无力地垂落在床垫上,两个乳房仿佛被气吹了似的越鼓越大,头、手和脚也仿佛脱离了自己的身体,她长出一口气,无力地说:“焦伯伯,不要……”
  此时的焦伯伯哪还管青青要不要,一脸密密匝匝、又修整得亮亮整整的短须,转瞬就从青青的红唇溜了下去……
  天昏地暗。
  等到焦伯伯喘着粗气、依依不舍地从青青身上滑下来,瘫倒在床的一边时,青青醒了,下身隐隐作痛,雪白的床单上遗留下几点血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偷商之嘴脸 第一部分(33)
对生活、前途充满了美好遐想的青青,就这样在不情不愿、不清不楚中失去了处女身。大脑,一下子像被棒击了一样,昏死过去。
  她无助地放声大哭,无奈门窗紧闭,外边并没有人知道。焦言坐起身,拍了拍青青瘦削的肩膀,又用纸巾为她擦了擦眼泪,似安慰,又像在开导。
  一个月后,蔡东权从镇文教助理跃升为县委办副主任。
  三个月后,青青高考落榜,被安排进县委办当勤务员。
  当勤务员的工作很轻松,平时在书记办公室里收收扫扫,整理房间,只是碰到开大型会议时,才要给主席台上就坐的领导们倒倒茶水。
  从这时候起,青青就不再叫那个被惠口人称为老板的焦书记作焦伯伯,而是跟机关里大大小小的人一样,称他焦书记。她再也感受不到慈父般的关爱,而是觉得老是有个阴影附在她身后,她的脸色也不再红红润润。
  青青想挣脱,却觉得自己如一只小鸟被囚进了鸟笼,苦无机会。
  一觉醒来,青青成了简光光的老婆。
  简光光有早起的习惯,他起来时见青青还在梦乡,便俯下身子,对青青好一番打量。只见青青柔软的头发垂在弯弯的柳眉下,眼角挂着一滴晶透的泪花。这泪花是脱离焦言淫威后的欣喜,还是为没有把完整的身子献给老公而内疚,简光光不想知道。当初唐义总是暗示他不要靠近青青,原来焦言早已露出一“腿”,怪不得青青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既兴奋,又害怕。早知道青青是焦言的人,就是下辈子当皇帝,他也不敢从人家虎口里夺食。现在倒好,生米煮成熟饭,青青已是自己老婆,老婆的头啖汤让焦言享了口福,而自己反而为焦言洗鼎喝洗鼎水。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焦言送铝鼎的真正寓意。
  没办法,简光光有苦无处说,只能掀开厚厚的窗帘,猛地推开铝合金窗,下意识向远处望了一望,似乎要看透焦言的胸膛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不过,说老实话,早十年前,焦言任职惠口县委书记时,还是一心一意做好工作,带领全县人民积极发展经济的。由于呕心沥血、积劳成疾,得了重病到医院检查身体,女医生要求焦书记短时间内不要过夫妻生活,就含蓄地对他说:“焦书记,从现在起,你不能跟夫人同房。”
  焦言那时候俭朴勤政,家里只有一间房一张床。他一时不理解同房的意思,反问道:“我家里只有一间房,不跟老婆同房,我睡哪里?”
  女医生哭笑不得,红着脸道:“焦书记,这样,你可以跟夫人同房,但不要同床。”
  这下子,焦言恼火了,一个小小的医生,竟敢打理人家睡哪张床。他想发火,可一想到自己是人民公仆,才强忍住气,高声说:“我家里只有一张床,不跟老婆同床,难道睡办公桌不成?”
  女医生被焦言问得没有退路,只好直说:“从现在起,你不能*了!”
  焦言再也忍不住了,大丈夫站不改姓,坐不更名,他抬起手,用力地在女医生的案台上拍了一下,吼道:“混蛋,我不姓焦姓什么!”
  从医院回来,焦言想到家里那个比他大十多岁的黄脸婆就来火。当初,要不是大队书记推荐他参加“四清”工作队,使他跳出农门,他绝对不会娶大队书记那个又老又丑的独生女!
  除了家里的黄脸婆,焦言还有一块心病,就是打倒“四人帮”的前一年,在他的指挥下,炸掉了有着上千年历史的玄清塔。诡异的是炸塔那天,三岁的儿子在家门口被一条疯狗追赶,跌在地上,落了个脑震荡,四处求医不治,终成傻呆症。现在二十几岁了,还分不清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焦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工作几十年,到头来无后为继,心态难免有些失衡。也许是为了在这失衡中寻求到平衡,也许是为了完成自己儿子不能完成的动物性本能,他一方面积极工作,拼命向上,另一方面,一有机会,就宣泄性冲动,以证实自己是个成功的男人:政事性事两不误,江山美女可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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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商之嘴脸 第二部分(1)
4
  台风受灾报告上报后,邻近的揭阴等市的救灾补贴很快下拨到位,唯独镇龙救灾款迟迟不见踪影。
  据省气象台报告,当晚,台风将在揭阴市惠纳县客江镇与惠口县的海牙镇间登陆,中心附近最大风力十二级。惠口县海牙镇气象站八时至九时监测,风速为四十四点四米每秒。在台风影响下,各地普降大到暴雨,造成局部洪涝灾害,揭阴、镇龙等二十七个县市受灾,全省上报直接经济损失十一亿七千五百万元。为了获得更多的救灾补贴,揭阴市与镇龙市互不相让,在报告中争说台风在本市正面登陆。镇龙市更是棋高一筹,台风登陆的第二天中午,受灾报告即送到了省长办公室。
  同一个台风,在两市之间登陆,揭阴的受灾损失是二亿三千万元,镇龙的受灾损失是五亿四千六百万元,占了全省受灾损失的一半。显而易见,镇龙的数字泡了水,揭阴的数字相对接近实际。
  由于年年台风,年年受灾,各沿海城市为了争取更多的救灾款,千兵进城报万众,纷纷报大受灾数字,主管水利、农业工作的副省长对此早就多了一个心眼儿。在台风到来之前,组织工作组秘密潜入揭阴、镇龙,对受灾情况和抗灾工作进行了跟踪探查。于是,由简光光执笔,大受焦言赞赏的报告,反而为焦言惹来了一场心惊。
  揭阴市救灾补贴二千万元,镇龙一分硬币都不见踪影。不仅如此,省三防指挥部同省纪检、省统计局等有关部门组成的调查组据说近期还要来镇龙调查。
  焦言是夜晚十一点钟听到这个消息的。要在往常,勤务员青青会端来一盅鱼翅或一碗鱼膘白果甜汤,可是,自从简光光到市府办工作以后,青青就没那么准时了。而青青结婚后,晚上就再没人送汤了。焦言想起青青现在多以白眼对着他,不觉一身燥热。他躺在双人床上,侧着身,抱着一个大枕头,眼珠滴溜溜转动着,似乎想起了什么。
  在镇龙市东北部五十公里处,属于惠口县境内海湾的滩头深处,有一座玄清山,山上建有一座已有数百年历史的玄清寺。这里山清水秀,古树参天,鸟语沁人。山门、前殿、中殿、正殿、西殿,大大小小建筑九十九间。由于曾是海防要塞、边关险隘,因此留下许多宋、元、明、清时期帝皇将相的题匾赐字。
  明朝时曾在此建卫,卫指挥使正三品,由此可见古城在历史上的重要地位,也因而赢得灵声远播,名噪沿海地区、甚至东南亚一带。由于香火甚盛、信徒众多,每年香火捐赠收入就达数千万。
  焦言睡不着觉,在考虑该如何应付省里的检查,心境老是静不下来。眨眼间,思绪飘到玄清山玄清寺,想起那里剃度受戒的尼姑,恍恍惚惚,才慢慢进入梦乡。
  天蒙蒙亮,市府大院内,武警部队警卫班的战士早已起床出操。焦言睁眼一看,已是早上五时四十分。昨夜没有睡好,老是做梦。梦乡里,似有纪委的人经过家门口,叫叫嚷嚷,一大班人,潮水般卷走。又好像有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姐,长发飘飘,伫立在一个青云笼罩着的山头上,向他招手。他惊出一身冷汗,从床上弹起身,伸了个懒腰,冥冥之中,想到玄清山走一走。
  唐义熬了一个通宵,在为晚报组织地市文学专版。这本来是文化局、文化馆或文联的事,但几次稿件送上去均未能通过,宣传部长于是想到了他,请他协助组稿。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偷商之嘴脸 第二部分(2)
太阳刚刚升起,唐义正欲上床休息,手机响了。他本不想接,但想到一大早就来电话必有急事,忙睁开眼睛,一看不得了,来电显示,是焦言的手机。他忙按下接听键,“喂,是小唐吗?我是焦言,你如果没事,请马上到市政府值班室等我,跟我到外面走一走。”
  “焦市长,你好。我没事,马上就到。”
  唐义本来累得够戗,又不善应酬,但难得市长主动邀请,也就不顾疲劳,满口答应。俗话说“官字两个口,兵字双脚走”嘛。
  走进洗手间,唐义抓起牙刷,三下五除二,刷了牙,抹一把脸,扬脖喝了杯冷开水,就匆匆走出家门。
  司机赵权早把车停在市府大楼门前。赵权二十多岁,长得高大魁梧,颇有几分英气,去年从部队汽车连复员,被分配进市政府小车队工作。焦言还介绍市歌舞团一位漂亮的独唱演员嫁给了他。
  这个独唱演员,你道是谁,说起来真有些巧,她竟是唐义在惠口县文教办工作时同他争抢卫生间的老寡妇的女儿李丽丽。
  李丽丽从母亲那里没有得到什么福荫,只眉头间多了颗*的小黑痣。从师范学校毕业后,李丽丽被分配到惠口县北部一个山区小学教书。去镇里报到那天,镇里分管文教的皮副书记的老婆为了逃避计划生育,挺着渐渐大起来快要遮掩不住的肚皮,回娘家待产了。都说男人熬不过一个月,女人守不住一百天,这句话在皮副书记身上应验了。老婆离家没有三十天,他见李丽丽有几分姿色,便起了贼心,要她晚上到家里给自己只有五岁的小孩儿上音乐课。
  谁知,李丽丽一进皮宅,就被牛高马大的皮副书记抱进了卧室。她挣扎着哭闹着,吓得孩子赶紧替爸爸拉上房门,以为爸爸同阿姨在打架。以往,妈妈也经常同爸爸打架,每逢打架都要关上房门,孩子想到这儿就习惯成自然了。
  李丽丽本想破门而出,但冷静一想,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来到这山沟里,叫天天不应,如果自己把今晚的事说出去,以后还怎么嫁人?相反,如能抓住皮副书记这个靠山,日后也好有个关照。再说,自己也不是罐头货了,读师范时没钱买餐票,偷偷用蜡板刻印餐票,被食堂拐脚厨发现后,以向校长汇报为要挟,她一个好端端的身子就被开了。这件事没人知道,快要毕业的时候,吃到甜头的拐脚厨要求娶她,她火了,操起一把菜刀,抡到拐脚厨腹下,要斩掉拐脚厨的“祖公袋”。拐脚厨害怕了,这才放了她。
  皮副书记同李丽丽打了一架以后,各得其所,李丽丽不用再下到小学去,而是留在了镇教办,皮副书记呢,则有了一个以备不时之需的“东西”。
  镇龙建市后,吴峰找到了焦言,才把表妹李丽丽调到市歌舞团。
  市文化局领导知道李丽丽是焦言的关系调来的,每当要送讨钱的报告,总是叫李丽丽送给焦言。一来二去,尤其是青青同简光光结婚后,焦言跟李丽丽的往来就逐渐频繁起来……后来,焦言为了避人耳目,才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司机赵权做妻子。而蒙在鼓里的赵权,还对焦言感激不尽。
  唐义拉开轿车右排门,弯腰钻了进去。赵权礼节性地朝他笑笑,笑的时候,右眼眉毛不规则地抖跳了几下。
  唐义心头一震,眉毛无故跳动,听老辈人说,这可是凶兆,便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问道:“老赵,焦市长要去哪儿?”

偷商之嘴脸 第二部分(3)
“我也不知道。平常焦市长要出门,都提前一天告诉我做准备,今天也不知道透什么风,天还没亮就打电话把我叫起来,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儿……”
  赵权话还没说完,焦言已走出家门,径直来到车前,隔着窗玻璃对赵权摆手。
  赵权打开车门,从车内出来。
  焦言不容分说,坐进驾驶座,对赵权说:“小赵,你坐后面,今天这车我来开。”
  赵权看了焦言一眼,试探着问:“行吗?”
  “行不行,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开车,除了学习驾驶理论,最重要的是要有一段实习的时间,平常不练练,就永远不熟悉。”焦言调好座位,扭头对唐义说,“小唐,你知道吗?人家大城市都提倡机关干部要会英语、懂电脑,还要会驾车,我们也不能太落后,你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唐义似乎还没从昨夜的疲顿中恢复过来。
  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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