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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成蜜就[西门吹雪同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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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花月楼只是在这样明而亮的目光下,倚窗观景,举杯轻吟:“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第六章
  树林中带着初春木叶的清香,风中的寒意虽更重,但天地间却是和平而宁静的。
  没有人,没有声音,红尘中的喧哗和烦恼,似已完全被隔绝在青山外。
  在这常青环绕之处,一座小楼,仿佛遗世独立般,静矗于万山之中。
  小楼中的一间雅室之中,有二人静坐对饮。
  空气里充满了芬芳醇厚的酒香,红泥小火炉的火并不大,却恰好能使得这处于阴森寒冷的山间小屋,变得温暖舒服起来。
  花月楼举杯轻呷,细细品味,叹道:“果然是好酒,在下酿酒十数年,自问也是个中高手,可喝了霍老先生的美酒,却深感自身之不足。看来在下还有的磨练。”
  霍休呵呵笑道:“能得花六公子一赞,老夫也不枉此生了。”
  花月楼也笑道:“先生实在太抬举在下了,我也不过是俗人一个,与先生一样,终生离不开吃喝享乐罢了。”
  霍休摆了摆手,道:“花六公子切不可妄自菲薄,就凭六公子能如此顺利的找到这来,也足以说明六公子智计高绝了。”
  花月楼道:“先生莫不是认为,除了陆小凤,就再没有人能来了吧。”
  霍休点了点头,道:“六公子此行确是出乎老夫所料。老夫可否问六公子一个问题?”
  花月楼道:“先生请问。”
  霍休道:“六公子是如何知道老夫的这个小楼?又是如何到达此处的呢?”
  花月楼点头道:“确实不怪先生会有此疑惑,试问青衣第一楼的总瓢把子被人堵在了老巢,换做在下,也要有一番寻根问底的。”
  霍休听闻此话,瞳孔猛然收缩。
  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悠然静饮得花月楼,道:“恕老夫愚钝,六公子的话,老夫听得不甚明白。”
  花月楼放下酒杯笑道:“先生又何必装糊涂,在下既然能进来,自然也就知道进来的是何地方。先生若要执意否认,岂不落了下乘?”
  霍休闭上了双目,摇头道:“老夫确是算漏了公子。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花月楼道:“先生也无需太过在意,在下能进得楼来,也只是侥幸而已。”青衣楼的总舵又岂是好闯的?就算他看过原著,这都过了二十几年了,谁还能记得清楚。他也不过是稍有些运气,模糊的记得要顺势而为罢了。
  只不过他这番实话说出了口,在霍休听来,想必讽刺之意更多吧。
  果然,霍休一怒而起,冷笑道:“六公子既然知道老夫所谋,竟还敢只身独闯,想必也太过妄自尊大了吧。”
  他的手轻轻在石台上一按,可半响之内,屋中却无半分响动
  霍休望着依然清雅淡然的花月楼,有些惊疑不定。
  花月楼轻叹道:“先生既已知道在下对先生的计划全然而知,又怎能肯定在下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敢冒然犯险呢?”
  霍休眯了眯眼睛,道:“这天下能破我机关的,只有一人。”
  花月楼点了点头,道:“先生和陆小凤是朋友,也应从他那处听说过在下。先生也应该知道,在下与朱停,关系也是不错的。”
  霍休道:“你竟能在他到金鹏处之前就找到他,也算本事。不过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说动他弃了陆小凤之约,反来帮你。”
  花月楼笑道:“他现在正在研究,怎么样才能做得出一个能把人带上天去的大风筝。而在下则告诉他,若是他能来帮在下破了这个楼的机关,在下就能帮他做出那个风筝来。”
  霍休冷笑道:“你信口胡说之事,他也能信?”
  花月楼无奈道:“先生又不是在下,又怎知道在下是胡说?”
  霍休怒道:“既然六公子才能通天,那就让老夫来领教一番吧。”
  他的话音未落,便双手成掌,向花月楼猛攻而去。
  花月楼旋身后退,悠然道:“霍先生也算是武林中的前辈,也要使这等不入流的手段偷袭不成?”
  他说罢跳出战圈,亮出了右手。
  他的食指和中指上,已夹了两枚银针。
  霍休看罢,冷哼了一声。
  花月楼转身向屏风后冷声道:“是飞燕姑娘吧,在下还要多谢姑娘对舍弟的照顾了。”
  只见这时,一黄衣女子从屏风后闪出,嫣然笑道:“花六公子恐怕还是要多想想自己的好,小女子可是射出了三枚飞燕针呢。”
  花月楼也笑道:“姑娘也莫忘了,在下虽不会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却于暗器一道,也是颇有研究的。”说罢,便又亮出左手夹住的一枚银针。
  上官飞燕眼光一冷,寒声娇笑道:“如此,飞燕就请六公子多加指教了。”
  随即便与霍休向花月楼合攻了上去。
  
  茂林深处,一青衣男子飞掠而过,忽然间脚步一滞,于半空中跌落了下去。
  还未待到他踉跄站稳,便又忙地扶住了身旁的树干,猛咳了一口血出来。
  花月楼拭了拭唇角的血渍,回头望向小楼的方向,喃喃道:“果然还是太托大了么,霍休的童子功确实厉害。”说罢,又冷笑一声:“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君子。”
  他又抚了抚左肩一处细小的血迹,苦笑道:“原记得中飞燕针后,若是静静的躺着,必死无疑。幸好是在打斗时中的针,让毒性发散出来,否则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说罢,便摸出了一枚药丸,咽了下去,叹道:“希望小离的解毒丹,真有他吹嘘的那么厉害,否则真是做鬼也不放过他。”
  片刻之后,花月楼运功调息完毕,站起身来,向四周辨了辨方向,便又急掠而去。
  
                  第七章
  风在轻轻的吹,月光淡淡的照下来,峨眉四秀已经走远。西门吹雪也早已远去。
  花满楼在微笑着,看来平静而幸福。
  陆小凤忽然又道:“我看你最近还是小心点的好!”
  花满楼道:“小心?小心什么?”
  陆小凤道:“最近你好像交了桃花运,男人若是交上了桃花运,意味着麻烦也就跟着来了。”(紫:小凤,我怎么感觉这附近的醋味好像很大?陆:你闭嘴!)
  花满楼叹了口气,道:“还有件事我也不懂。”
  陆小凤道:“哦?”
  花满楼道:“你为什么总是能看见别人的麻烦,却看不见自己的呢?”
  陆小凤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苦笑道:“因为我是个混蛋。”
  花满楼笑道:“一个人若能知道他自己是个混蛋,总算还有点希望。”
  这时,突然一个清晰悦耳的声音从不远处插了进来:“我也实在是很不明白,一个总惹麻烦的混蛋,为什么就这么招女人喜欢。”
  陆小凤和花满楼同时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花满楼笑道:“六哥。”
  陆小凤看到来人,也笑道:“六少爷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都忙了这些日子了,却不知阁下又到哪里逍遥去了。”
  花月楼向他们走来,悠闲道:“我可比你们忙,忙着去釜底抽薪。”
  陆小凤翻了个白眼,道:“我怎么不知道花家六少什么时候去卖柴火了?”
  花满楼原本安静淡笑的听着他们的互相揶揄,却在花月楼走进他身边时脸色一变。
  他猛地欺身上前,施展出近身的小擒拿手,就要去扣花月楼的脉门。
  却不想花月楼似乎早有防备,微一旋身,便躲了过去。
  一旁的陆小凤还在诧异时,便见花满楼微微皱眉,神情颇有些不满的道:“六哥,你受伤了?”
  躲过一招的花月楼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他已经特意调养了几天,自认为可以掩饰的很好,却还是让花满楼听出了他呼吸节奏中的一丝不同。
  他是不是该高兴自家老弟的耳朵实在是太厉害了?
  陆小凤听闻,也仔细的打量了花月楼一番,有几分担忧,道:“你脸色是有些不好,出了什么事?”
  花月楼道:“哪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见到一个前辈,随便过了几招罢了。我是因为追你们追得太急,有些岔气罢了。”
  陆小凤眨了眨眼,疑惑道:“跑得急不是应该脸发红么?你可是有些惨白啊。”
  花月楼甩给他一个白眼,道:“你试试跑个几十里路,脸是发红还是发白。”
  花满楼却依旧有些不能释然的问道:“真的没事么?”
  花月楼安慰道:“放心吧,这个世上能要我命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陆小凤却对花月楼笑道:“可惜啊,就算是你如此着急上火的赶来,还是来晚了一步,你惦记着的四秀已经走了。”语气中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果然,听闻陆小凤的话,花月楼脸上露出了几分失望的神色,遗憾道:“这么快?”亏他还紧赶慢赶的想要来看看西门吹雪的老婆呢。
  虽说他的实际年龄已到不惑之龄,可到底还是存着几分好奇。却没想到,因着他受伤耽误的这几天,事件已经发展的这么快了。
  这么说,西门吹雪已经和他老婆有了第一次的接触了?花月楼郁闷的想到,唉,这千古一景怎么就没看到呢?
  “西门吹雪呢?”花月楼问道。
  虽然花月楼的表情很好的娱乐了一番陆小凤(紫:小凤,你误会小六啦),但当他听到花月楼此问,脸就立刻又黑了,怒道:“你还问我,不是你们一直在一起么,他都找我要了两回人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跑哪去了。”
  花月楼听到此话似是想起了什么,对陆小凤冷冷的道:“我没找你算账,你倒先翻起我的不是了?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他才肯跟你出庄。”
  陆小凤听到花月楼的质问,立刻像打了蔫的茄子,讪讪地笑了两声。
  还未等花月楼继续逼供,就见陆小凤忽然跳了起来,急道:“走,我们现在就走。”
  花满楼疑惑道:“到哪里去?”
  陆小凤道:“当然是珠光宝气阁。”
  花满楼道:“约会在明天中午,我们何必现在就去?”
  陆小凤道:“早点去总比去迟了好。”
  花月楼道:“你是在担心谁?”
  陆小凤道:“西门吹雪。”
  花满楼动容道:“不错,他既然知道独孤一鹤在珠光宝气阁,现在想必已到了那里。”
  陆小凤道:“我只担心他对付不了独孤一鹤的刀剑双杀!”
  花月楼皱眉道:“他需要人担心么?”不知为什么,听到独孤一鹤的名字,花月楼心里泛起一丝不安,好像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陆小凤道:“以他的剑法,本不必要别人担心,可是他太自负,自负就难免大意,大意就可能犯出致命的错误。”
  花满楼叹道:“我并不喜欢这个人,却又不能不承认他的确有值得自负的地方。”
  陆小凤道:“他只看苏少英使出了三七二十一招,就以为已能击破独孤一鹤的‘刀剑双杀’,却未想到苏少英并不是独孤一鹤。”
  花月楼道:“独孤一鹤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小凤沉吟着,缓缓道:“有种人我虽然不愿跟他交朋友,却更不愿跟他结下冤仇。”
  花满楼道:“独孤一鹤就是这种人?”
  陆小凤点了点头,叹息着道:“独孤一鹤的剑法沉着雄浑,内力深厚,攻势虽凌厉,防守更严密,交手经验之丰富,更不是西门吹雪能比得上的,所以他三十招内若不能得手,就必定要死在独孤的剑下。”
  花月楼道:“他有这么厉害?”
  陆小凤又点了点头,道:“除非有人在西门吹雪找上他之前先损耗些他的内力,否则西门吹雪就真的得到地底下去吹血了。”
  花月楼听到陆小凤此言,脑中一个记忆猛地一闪,惊呼道:“霍天青!”说罢,也不理陆小凤和花满楼的诧异,便使足轻功,急急奔了出去。
  陆小凤看着花月楼急速远去的背影,对同样满脸不解的花满楼疑惑道:“霍天青又怎么了?”
  
                  第八章
  苍林翠绿,四周的景物正快速的向后掠去。
  花月楼骑在快马上,急速向珠光宝气阁驰去。
  他一边用力抽着马鞭,一边不断地在心里埋怨自己太过自以为是。
  因为不好与陆小凤他们解释自己知道事情始末的缘由,就不管不顾,独断专行,他现在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他这回的釜底抽薪,实在是抽得太过早了些。
  现在他已经把霍休和上官飞燕制住了,那谁还来让霍天青去帮西门吹雪消耗独孤一鹤的功力,助他取胜?
  要是西门吹雪死了…
  花月楼一想起这点就浑身冷汗直冒。
  这能怪得了谁?只能怪他自己没有脑子!仗着有几分先知先觉的本事,就妄自尊大。这回可真是阴沟里翻了船了。
  花月楼不敢再往下想了,只能加快挥动手中的鞭子,同时在心里不断地祈祷。
  西门啊,我知道你的轻功很不错,好对手也难寻,可也不用太急了吧,那独孤老头又不会跑了,再不济还有个叶孤城呢,你可一定要等等我啊…
  
  夜已很深,四月的春风中竟仿佛带着晚秋的寒意。
  花月楼急驰到珠光宝气阁的外墙,也不管他跨下那匹已经被他操练的快口吐白沫的骏骑,双手一撑马鞍,运足轻功,就向阁中掠去。
  灵堂,灵堂在哪…
  忽然间,花月楼眼前一亮,便双足使力,使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前冲去。
  
  屋内,独孤一鹤左手的刀已架住西门吹雪的古剑,右手的剑已向他的胸前重穴刺来。
  西门吹雪双目中古井无波。
  他的剑法锋锐犀利,出手无情,就跟他的人一样,从不替别人留余地。
  一个人若是从不肯为别人留余地,也就等于也没有为自己留余地。
  他三次出手,三次被封死,就已知道杀不了独孤一鹤。杀人的剑法若不能杀人,自己就必死无疑。
  但他仍然平静的等待着那一剑的到来,眼神丝毫未变。
  也许从他当初拿起剑的那一刻,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了。
  所以他现在只是在静静的等待着而已。
  只是…那个人…
  遽然间,风吹白幔,灵桌上的烛光闪动,突然熄灭。
  西门吹雪只见眼前青影一闪,耳边就又响起了两声尖锐的破空之声。
  
  花月楼冲过来时,便已打出了两枚石子。
  奈何前方的剑来得太快,出剑人根本收发不及,而那两枚石子,已无力来多阻掉几分剑势,便化成了粉末。
  待到花月楼反应过来时,独孤一鹤的剑,已经刺伤了他的胸膛。
  在剧痛袭来之前,他便看见眼前血光一闪,伴随着清越的剑鸣,独孤一鹤瞪大了双眼,向后倒了下去。
  花月楼还未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便眼前一黑,也向后跌了下去。
  恍惚间,他只觉得一双有力的手,稳稳地拖住了他萎顿的身子,使他靠在了后面人的胸前。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花月楼疑惑的想到:
  虽然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总是冷冰冰的,但身上,确是出奇的暖。
  
  万梅山庄,客房内。
  花满楼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踏进这山庄,他不喜欢这山庄中处处充斥着的杀气。
  所以当初与陆小凤来请西门吹雪时,他很自然的选择了过而不入。
  可他现在却是非常自愿的坐在卧房外的厅中,紧皱着眉头,细细地听着房内,生怕错过了一丝动静。
  花满楼以前总觉得这世上已经很难再有什么东西能使他惊慌失措了。
  但他现在不得不否认自己这个极其荒谬的想法。
  因为他现在心里正在翻江倒海,连握着茶杯的手指,都因为使力太大,而节节泛白。
  这时,另一只手坚定地掰开了他紧握的手指,抽出茶杯,而后又紧紧地握住了他的那只手。
  指尖蓦然传来的温度才使他晃如惊醒一般的意识到,自己的手原来竟是这么的凉。
  这时,花满楼听见陆小凤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别担心,花月楼不是说过么,这个世上能要他命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花满楼艰难的点了点头,寻求安慰一般的问道:“六哥不会有事的吧?”
  陆小凤笑道:“这是自然,你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么。”
  花满楼也笑了,他突然发现,这时候有陆小凤陪在身边,真是太好了。
  正在此时,卧房的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西门吹雪神色冷然地走了出来。
  花满楼猛地站了起来,陆小凤安慰般的握了握他的手,向西门吹雪问道:“花月楼怎么样了?”
  西门吹雪冷冷的道:“不轻的内伤,剧毒,长途奔袭以致内力不济,再加上当胸一剑,剑气入体。要是换做你,你会怎样?”
  陆小凤只感觉自己握着的那只手猛然加重了力道,急道:“那就没办法了么?”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也已经在不可抑止的发抖。
  西门吹雪看了一眼陆小凤和花满楼紧握的双手,转身走进卧室,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与傲然,道:“我想留的人,就算是阎王来了,也别想带走。”随即右手袍袖一甩,便又将门带上了。
  陆小凤呆呆地瞪了房门许久,才跳起来冲着屋内大声怒道:“西门吹雪!吓唬我们很好玩么!”
  而他身边的花满楼这时也听出来了西门吹雪是在开玩笑,于是松了一口气般,又跌回了座位上。
  陆小凤气哼哼的嚷嚷了半天,也不见屋里有何回应,知道自己拿西门吹雪没办法,一怒之下,便拉了花满楼道:“走!我们走!”
  花满楼疑惑道:“去哪?”
  陆小凤气道:“回去,找霍天青,我倒要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九章
  屋外,陆小凤吵闹的声音已经远去。
  西门吹雪站在床头,神色复杂的审视着躺在床上正在沉睡的花月楼。
  他的内伤和毒伤早已无大碍,剑伤也已上好了药。现在之所以还未醒,更多的不过是因为赶路太急,又加上一时气急攻心,累得晕倒罢了。
  
  西门吹雪记得很清楚,当面临独孤一鹤的那一剑,生死一瞬间的时候,他脑子里闪过的,正是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而当这个人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替自己挡了一剑的时候,他一瞬间就被自己的怒火包围了。
  不可否认,在深感自己无力的同时,他也有一丝恍惚的窃喜。
  西门吹雪皱了皱眉,他的心乱了。
  他也有些不明白,严格来说,他与花月楼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一路上的日子加起来,最多也就两个月而已。
  若是算上最早的那次,也顶多再加上一个月。
  以前他最不屑的,除了作奸犯科之人,便是这迂腐书生了。
  可是就这么一个书生一般的人物,却是给了他太多的意外。
  原本以为他文弱可欺,却不想他宁折不弯。
  原以为他迂腐而不通世俗,却没曾想他比谁看得都要清楚。
  遇事不乱,镇定自若,从容自信,好像这世间就没有他解不了,完不成的事。
  再加上一身文治武功的修为,也可以算得上文能兴国,武能安邦了。
  可偏偏他这一身的才华,却用来经商,从事这个世人所认为的最为低贱的事业,当真是莫名其妙。
  西门吹雪在床头坐了下来,伸出手指,抚上了花月楼清俊的眉眼。
  离得近了,便能感受到这人身上特有的墨香。
  这个人的画工是很不错的,也颇能临机应变。一路上,也看过他写字,是正宗的瘦金体,他也曾疑惑过,这人为何对一个昏君的书法如此推崇。
  不过最让西门吹雪在意的,是他对自己的了解。
  西门吹雪从来就没有想过,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要研究自己剑术的敌人,不是家中服侍自己的老管家,也不是最好的朋友陆小凤,竟会是这个没见过几面的书生。
  从没有人在突然撞到自己杀人的现场时,还有心情舞文弄墨的,尤其还是用那么特殊的颜料(血啊…)。
  西门吹雪扪心自问,从那时开始,他对自己来说,就已经是特殊的存在了吧。
  可是,自己也清楚的记得,在灵堂中,当他冲到自己面前时,那一向万物不盈余怀的悠闲雅致,分明变成了急切失措,看向自己的双眼,似乎还夹杂着几分庆幸。
  看来,他又猜到了自己会输。
  现在想想,他当时的那个表情,还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你应该知道,就算我亡于独孤一鹤的剑下,也是享有了一个剑客应得的尊严,死而无憾。又为什么要为我挡剑?”
  说着,他的手指已移到花月楼那因为缺水,而有些干裂的双唇上。
  西门吹雪心中一动,便俯下身,吻上了花月楼。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上那双因为受伤,已有些失了血色的唇。
  待他将那有些发白的双唇重新变得湿润而温暖,再抬起身时,便对上了一双已经睁开的眼睛。
  那双看尽世间红尘繁华,犹如墨玉一般幽深似海的瞳仁,已因惊讶诧异而微微张大。而脸上,则满是不可置信。
  西门吹雪静静的与花月楼对视,竟没有丝毫被撞破的狼狈羞恼,仿佛他做的是这世上最平常不过的小事。
  待到花月楼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脸上泛起的热度,门外的一道敲门声,才及时的打破了这难言的暧昧气氛。
  “庄主,外面有四位女子,说是要找庄主…”老管家顿了顿,道:“讨个公道。”
  西门吹雪长身而起,向外走去。
  待他走到门边,将手搭在门闩上时,花月楼听到了他傲然冷漠的声音:“我曾说过,我想留的人,谁也别想带走。”
  西门吹雪回过头来,看着花月楼,目光中带着一分决然:“你自己,也不行。”
  说罢,便开门走了出去。
  
  他一来到万梅山庄外,就看见峨嵋四秀一个个面色冷然,手执利剑,正在横眉竖目的看着他。
  西门吹雪一双刀锋般锐利的眼睛看着她们,冷冷道:“怎么,想为你们的师傅和师兄报仇?”
  四个女子听到此话,脸色全都变了,尤其是孙秀青的脸上,更是已苍白得全无一点血色。
  孙秀青失声道:“你…你说什么?师傅真的是你杀的?”
  西门吹雪道:“是我杀了独孤一鹤。”
  石秀雪突然跳起来,大声怒道:“我二师姐这么喜欢你,你…你…你这个混账,怎么能做这种事!”
  谁也想不到她居然会说出这么样一句话,连西门吹雪都似已怔住了。
  孙秀青被石秀雪说得脸上阵青阵红,突然咬了咬牙,双剑出鞘,狠狠的向西门吹雪的胸膛刺去。
  西门吹雪未料她突然出手,袍袖轻轻一拂袖,身子已向后滑出,退后了七八尺。
  孙秀青眼圈已红了,嘶声喊道:“你杀了我师父,我现在跟你拼了!”
  她挥动双剑,再一次向西门吹雪扑过去。
  只见一时剑光闪动,刹那间,便已攻出了七招。
  这时,就只听得“叮”的一响,西门吹雪突然伸手在孙秀青肘上一托,她左手的剑,就打在自己右手的剑上。
  双剑相击,她只觉手肘发麻,两柄剑竟已忽然到了西门吹雪手里。
  西门吹雪一手执双剑,冷声道:“退下去,莫要逼我拔剑!”
  孙秀青脸色更加苍白,目中已有了泪光,咬着牙道:“我说过,我们今天全都跟你拼了,若是杀不了你,就…就死在你面前!”
  西门吹雪冷笑道:“死也没有用,你们若要复仇,不如快回去叫青衣一百零八楼的人全都出来。”
  孙秀青却好像很吃惊,失声道:“你说什么?”
  西门吹雪未再理她,只是转身向山庄里走去。他可没忘,花月楼现在躺在床上,还是她们师傅的功劳。
  还未待四女反应过来,西门吹雪就已经消失在她们的视线中了。
  
  西门吹雪回来时,花月楼住的客房卧室,已经空了。
  床被上的温度显示,不久前躺在上面的人,还没有走远。
  西门吹雪只看了片刻,便又转过身去,走出了房门。
  
                  
第三卷:静怡山庄
第一章
  密林幽竹,青嫩翠绿,当真是枝繁叶茂,春日胜景。就连缓缓吹来的轻风,都叫人心头一暖。
  万梅山庄内,西门吹雪举杯静静的品着陆小凤带来的美酒,面上无悲无喜,一派冷漠。
  不得不说,西门吹雪此时体现出了极好的修为和涵养,因为陆小凤现在正在他面前一阵呱躁,那种烦人的劲头,让人恨不得一脚将他踹进旁边的池塘里。
  陆小凤在一边吱吱呀呀半天,也不见西门吹雪有何回应,决心下个猛料。
  “花月楼这小子对得罪过他的人实在是狠得没边。啧啧,看得我都心寒。”陆小凤笑嘻嘻的对西门吹雪道。
  西门吹雪果然开始正视他了,问道:“怎么说?”
  陆小凤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西门吹雪,道:“你猜,当我们逼问完霍天青,赶去霍休的青衣楼时看到了什么?”
  西门吹雪挑眉看着他,不语。
  陆小凤自顾自的说道:“那景象真是惨不忍睹。只见霍休和上官飞燕两人关在一个铁笼子里,已经饿得比坟墓里爬出来的骷髅还要瘦。”
  他顿了顿,又道:“我和花满楼一进去,他们就两眼放光的看着我们,简直比草原上的恶狼还让人胆寒。”
  西门吹雪道:“他们多久没吃东西了?”
  陆小凤道:“不知道,听后来赶来的朱停说,花月楼之前只让他准备了十天的口粮,就带着走了。”
  说罢就又叹了口气,道:“这小子也太狂了,就算有朱停帮他改造了机关,当时也不应该一个人去啊。”
  西门吹雪举杯轻品,道:“从此处来回往返,最快也要半个月。”
  陆小凤点了点头,笑道:“谁又知那笼子放了下来,就算是老板的本事高超,也是一时不得解。我们正发愁呢,就见有个长相颇为不错的年轻人到了,说是花月楼叫来的,还带着制作粗糙的食物。”
  西门吹雪听到花月楼叫人去了,心里算了算日子,正是他失踪以后的时间,于是转过了头,看着陆小凤,示意他继续。
  陆小凤见他终于有了明显的反应,便更来劲儿了,笑呵呵的道:“你猜那人说了什么?”
  西门吹雪举杯又品了一口酒,配合的道:“什么?”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两条胡子,微眯着眼,笑道:“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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