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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只反派来镇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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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锦已经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眼看容肃杀机又起,心中腾地升起一股热,她眸一沉,嘴一勾,接着趁着容肃一个错愕失神,使出全力将他一推,然后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第54章 爱生活爱大闸蟹

两人原本就在床榻边上;周锦突然反攻;容肃腰被搂住嘴被贴住浑身惊起脑子抽空再无反应,便硬生生的被扑倒在了床上。

撞击让他一下惊醒,慌忙就要推开,可周锦早已一把坐在他的身上将他按倒并再次低头使劲吻住他的唇。

周锦像是突然发狂般;不容人反抗,只恨不能将自己化成千枝万蔓的树般将他缠绕;让他再不能挣扎。

她笨拙的却又凶猛的堵着他的嘴,上身狠狠压在他的身上,双手张开压着他的胳膊与他十指相扣;下…身则是不顾羞耻的碾压着他最敏感的部位……她的衣衫早已松散不堪;青丝也早已凌乱,整个人看上去妖娆妩媚大胆之极,可是在青丝遮掩下,表情却始终肃穆凛然,她紧闭的双眸,也一直在颤动着。

而此时的容肃,整个人早已震惊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压倒的瞬间他还有些恼意,可是当一拨热烈又迅猛的攻势到来时,一瞬间,他的大脑他的身子就像是被冻住了般再也动不了。

温热柔嫩的双唇在吮咬着自己的唇让他头晕目眩,赤…裸无物的下…身又骑在自己的腰间让他意乱神迷,浑身绷紧可体内热流却像是炸开了般乱涌着,恣意又疯狂,让人颤栗,又迅速沉沦。

可是容肃毕竟是容肃,很快他便又清醒过来,他听着耳畔女人清晰又勾人的喘息声,感觉着她似要化在自己身上的身姿,一个羞恼,眼睛一睁,抬起手便将压着自己胳膊的手反绑在后,然后腰部一拧一个翻身反将身上的人压下。

顷刻间,乾坤倒转。

从被压倒至翻身,所有的一切都在转瞬间,可两人却都像是经过了一场大战般。

容肃浑身紧绷,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人,眼神复杂阴鸷,喝道:“你要干什么!”

周锦胸膛也剧烈起伏着,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可是尽管脸色绯红,目光炽热,却依然能感觉出她的沉静镇定不见慌乱。

她是紧张到了极点,反而不紧张了。刚才那番大胆举动是在生死之隙做出的选择,现在看来,她的“勾引”是失败了,那么,她也就不用再惧怕了。

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做出勾引之事,周锦感到一阵荒谬,呼出一口气后,垂下双眸,意味难明的笑了。

而这番样子落在容肃眼里,只觉自己被嘲笑了,心中的伤疤仿若又被刺中,下意识的他一用力,将束在身后的双臂箍得更紧,周锦吃痛,仰起身皱眉呜咽。只是她身上的衣衫早就散落难以遮挡什么,这么一动,那根绳子再也承受不住什么,一下就松开了,然后,周锦胸前的春…光尽显无遗。

柔嫩酥软入眼,容肃目似被灼烧,慌不及的就松开手。

“不要脸!”他骂道,脸却热了。

周锦顾不得胳膊酸痛,理着身上的衣裳,听到这话,头一抬,笑了,“你不是想要我么?”

“你!”容肃豁然转身,却见周锦身子动了动,于是身子一仰,浑身又绷紧,是怕她又再次扑来。

周锦见状,了然,不自禁的又笑了笑。见他的身上已没了杀气,心下一松,道:“如果你不来,那我就睡了。”

真的太累了,手骨都软了。

“……”容肃呛住,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什么叫你不来我就睡了!触及周锦脸上隐隐的笑意,一个心窒,他想起了另一桩事。

一件发生在地牢,前前后后都让他不愿再想却不能不想的事!

那就是,在那一天,他似乎是做到半途而失败了!

所以,现在这个女人这般淡然姿态是认为他不行么?!

一瞬间,容肃浑身血液都沸腾了,周锦的含笑不语的姿态落在他的眼里已经完全变成是对他的轻蔑,对她的不屑一顾以及无声羞辱,无名火焰在熊熊燃烧,顷刻焚烧尽了理智,于是他一个顷身将周锦抓住压下。

周锦如何能料到他会来此一出,见他扑来浑身僵起,可还没来得及应对,那昂…然坚…硬的利…器已一下顶入,她整个人疼得弓起。

“啊!”她揪住容肃的胳膊痛呼道。

容肃带了火气用力的顶弄着,可顶了几下又慢了下来,因为在周锦的叫声里,他一下又清醒过来。

现在,这到底算什么!

容肃暗吸一口气,知道自己是又气昏了头。

原先他是傻子,他被下了药,可现在,他是清醒着的!怎么在这个女人面前就这般不能自持!可是现在怎么办?继续下去?怎么都觉得恶心!可是不继续下去……

容肃心中百转千回不知如何是好,便只挺着上身,将身子绷出一道弧线,表情凝然的看着身下的周锦,因为牙关咬紧,腮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而此时的周锦也在看着他,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停下来了,眉头一皱,她那双黑亮的眸子便在烛火之下闪烁出了幽深的光,照得人一阵心悸。

容肃被看得一阵心烦,想要让她闭上眼睛,然后下意识的,腰猛一用力就又撞了进去,此举突然又猛烈,周锦果然被击得身子仰后眯起了眼。

看着女人□出来的光洁脖子,容肃心一跳,然后眸一沉,继续撞击起来,只是每一下,都带着明显的克制。

脑中浮过很多画面,真实的,画纸上的,每一个都艳丽之极,每一个都让人血脉喷张,他很想效仿,可是只能死死压着欲念。

心跳加快,呼吸局促,容肃挺动着腰肢,面容冷峻,眸中欲念重了一层又一层。

而这时的周锦,体内的一道道壁垒被容肃一次次有力又沉稳的撞击推开,贯穿的愉悦掀起了阵阵浪潮,让她浑身战栗,手中的大红绣缎已经被绞得凌乱不堪,可饶是如此,她始终咬着牙,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容肃看着,越发用力,他看得出周锦的压制,这让他很不爽,记忆中,这个女人该是媚态四溢身子都化成水的,这是觉得他不够么!

容肃心生烦乱,便胡乱冲撞着,而这时,周锦再也受不住。

“小白!小白!”终于,她再也忍不住唤出了口,同时又支起身想要躲开。

容肃神色一凛,感觉到两人连接处因为她一动而松开,又不自禁的就一挺身并搂紧她的腰往下一按。

一个起,一个按,于是转眼两人的姿势便换了样,贴合的也就更为紧密。

容肃暗吸一口气,因为在刚才那一瞬间,周锦的那处突然一个痉…挛,绞得他舒爽不已,于是条件反射般,他便又重重刺了下去,而这次,再不像刚才那般克制。

周锦刚刚丢了一次却又要马上经受更猛烈的撞弄,气都不稳了,“小白!小白!”

“不要叫我小白!”心中一股无名火生起,虽然知道她也是在喊自己,可听着,怎么都有点不舒服。

周锦睁开迷离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辨认了一会,才道:“容肃……啊!”

一声“容肃”,让是点燃了一切,容肃只觉再不能控制!

快意一*的传来,当浪潮掀至最顶上时,两人同时攀至高峰……

夜深了,红绡帐里只剩下阵阵急促的喘息。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这溢满了绮丽缱绻的安静中,一个双眸缓缓睁开,迷离褪下,清明之色又起;一个脑海里的一角正被轰隆隆的掀开,一幅幅画面便争先恐后的溢出,足够清晰,却又足够混乱。

周锦看着烛台上的蜡滴落,转回视线,落在趴在身上的男人的面孔上,他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脸色绯红,呼吸依然局促,一瞬间,她想起在大康镇的那一夜,还是傻子的他也这般伏在自己的身上,可现在,早已今非昔比。

心中软意挥却,她偏过头,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唤道:“容肃?”

“嗯。”依然被凌乱记忆轰炸的人喃喃回应,声音听得出的乖顺,也不知道他想到了哪里,应完后又低低唤了声——“锦娘……”

周锦一听这名字,眼睛豁然睁亮,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身上的人,半晌后,翕动嘴唇问道:“小白?”

“唔。”身上的人蹭了蹭,似乎躺着有些不舒服。

周锦心颤抖了,她微微支起身,凑近容肃的耳朵,想了会,小心翼翼问道:“周舟在哪?”

“他在……”混沌之中便要作答,可突然间眉头一皱,话又顿住。

周锦的心一下跳到嗓子眼。

脑中纷杂画面如潮水褪去,最终停滞在刚才攀至高峰时冒出的那道白光之上,神智一下清醒,容肃豁然睁开双眼,见到身下之人正一脸紧张的看着他,全身鸡皮疙瘩猛地惊起,他一把将周锦推开,自己跳下床,如同躲避瘟疫般,只是脸色却是又慌又乱又惊又怒。

他刚才都做了什么!

他真的又跟这个女人……!

倒吸一口气,头顶一阵晕眩,容肃意识到,自己再一次在这个女人面前失控了!

“小白……”周锦见他面目狰狞,小心问道。

“闭嘴!”容肃根本不能去听耳边的声音,这无疑是在提醒他刚才的一切都是再真实不过。

周锦不敢出声,只静静看着他。

容肃心中滋味复杂难明憋的人发疯,恍然想起周锦刚才的问话,一个愤懑,沉沉道:“你以为打听出他的下落你就能救他么?”

周锦抿唇不语。

容肃狞笑道:“他很快要死了!”说完,拂袖离去,是再不能待上片刻!

只是走到门口时,乍然想起李香年那话,头又一晕,然后,一些刚刚被堵截的东西又齐刷刷的涌了出来……

半晌后,他沉沉道:“明早把她送到后院!”

作者有话要说:憋了几天都憋不出内容

【河蟹你妹!】

第55章 入后院周锦遇敌

容府很大;京中仅次于皇宫;为前朝圣手鲁世元所筑,其布局之精妙风景之灵奇一度让世人惊叹,只不过在数年前,随着主人的更换;这座华丽的府邸渐渐开始被糟践。

先是无数名贵花草珍奇山石被挖出丢弃将所有风景破坏,随后挖地牢设机关筑高墙广增护卫又将所有的布置打乱……总之;不到三个月,这座修建时花费了足足十三年的园子就被毁得不忍目睹。

当时所有的人都心疼异常,可始作俑者却浑然不在意——再好再美的园子对他来说都不如一座坚固安全的屋子重要。

而这些变化还不是全部;等到一年后;一道高而厚的围墙又被筑起,横贯东西,将整座府邸一分为二。由此,所有格局被打破,圣手鲁世元的痕迹再难被寻觅。

至于为什么要那么突兀的在中间建起一道墙,倒也有一番原因。

容肃位高权重却始终不曾娶妻,于是诸多美人便源源不断的从不同的人手上被送了过来,或为皇上裴元修,或为皇后李氏,或为监察司右营指挥使李香年,或为其他各种皇亲国戚大小官员,当然,其原因目的各不相同。

对于最后者送来的女子,容肃通常都会不留情面的将他们打发,可是对于前三者,他却只能沉着脸接受——裴元修的软磨硬泡,皇后的绵里藏针,乃至李香年的阴谋诡计,都给了他不得不将那些女人留下来的理由。

不过,人虽然留在了府上,容肃却根本不耐烦见到她们,女人对他来说从来都是草芥祸水之物,根本不屑与之为伍,如何能容忍她们出现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更何况,这些女人被送来都是别有用心的,所以很快,当一个女人试图制造偶遇靠近他身的时候,他毫不手软的扭断了那女人的脖子示以警戒,然后迅速命人建起一堵墙,并将剩下的所有女人统统关了进去——全程,没有商量,毫无余地。

——也正是因为此举,监察司容大人“断袖”才在一夜之间被传得沸沸扬扬,府中美女如云,他却如此不解风情,不是断袖又是什么?当初,所有的人都这么肯定的揣测着。

而随着那道墙的建成,整个容府被割裂成了两个世界,并且,不容互相踏入,特别是后院,如无批准,一旦有人试图越过那道墙,那就是必死无疑。

容肃,极为防范后院的那些女人。

不过有了这道墙,以后但凡还有人不死心的想要送来女人,容肃总能来者不拒的“笑纳”,当然,转手必然是被无情的丢在了这里再不看一眼。

而现在,就又有个女人被丢入。

……

游廊走道里,周锦跟着容府的管家走着,眼睛不时向四处看着。周遭戒备森严,随处可见手扶腰刀的护卫,可是就算她在他们跟前走过,这些人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周锦看着,不动声色,只暗暗跟紧了管家的脚步。

管家一直往后走着,周锦知道,这是要带她去后院。昨天夜里容肃愤然离开时,她在里面很清晰的听到他对门外的人说道——“明天送她去后院!”

回想起容肃当时说这话的语气,周锦嘴唇下意识的抿紧了,阴沉,不耐,烦躁,像是弃之如敝履,又像是避之恐不及。所以虽然不知道后院到底是什么,可她知道,那绝对不是一个好地方。

可是她有别的选择么?

府邸很大,路有点长,所以等到来到那面墙下时,已经过去了一些时候。

容府管家拿出钥匙开着门上的锁,周锦看着两旁站立着的严密防范的侍卫,心想这里面也不知道到底有些什么,只是待门打开之时,她看着里面的场景,眼神一下变了。

仅一墙之隔,可内外却有着天差地别!

刚才前院内,还是森严肃穆,寂静无声,往来之人皆着黑衣,让人压抑;而现在这后院,却是姹紫嫣红百媚千娇,透过繁茂花丛,隐隐还能听到衣香鬓影里,笑声如铃。

怔了那么一下,周锦终于明白这后院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了,自古帝王有佳丽三千在后宫,容肃如此势大,又如何能免。

回想起当初第一次洞房之时他的熟络,周锦垂下了双眸,了然——原来倒从未想起过这些事。心中生出了一些情绪,却也不是不悦,只是有些不适,从来不擅于女人打交道,如今要被送入这个全是女人的地方,也不知道最后会是如何。

管家已经进了去,周锦继续跟上。一路上,四周女人不断,三三两两聚着,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或为园中采花,或为亭中抚琴,可所有的人一看到她,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计,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周锦感受着一道道来自四面八方意味难明的视线,不自禁的,脖子弯了弯,那些目光里,带着好奇,带着审视,带着了然后的嘲讽。不过很快,她又微微挺直了脊背,因为她发现,这些人的目光跟当初平安镇上那些人的目光,也没多大的差别。

想及此,周锦嘴边微微抿了抿,露出了一丝淡到无的笑意。

管家很快在一间远离其他建筑的院子前停住,将人迎进屋后,他对着周锦道:“夫人请稍坐片刻。”说着便退了下去。

周锦在桌边坐下,环顾四周。院子不大,布局简单,可是与刚才一路走来所见的相比,这里显然要华丽大气许多,里面空无一人,却被收拾的极为干净,只是从其四下里透着的冷清来看,这里似乎从未住过人。

所以,自此以后她就要住在这里了么?

还在思忖间,门外已传来一些动静,抬头看,却见管家已带着几个女人走了过来。周锦皱了皱眉,因为她发现管家竟然是走在了为首那个女人的左后侧,表情还带着些恭谨。刚才过来时周锦可见到那些侍卫见到管家时的恭谨的,现在他这般……下意识的,周锦的目光便落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二十出头,目光锐利,嘴唇紧抿,一看就是平素不苟言笑之人;身材高挑,穿着身看似普通的绿衣,可是昂首挺胸间却流露出一丝不容侵犯的威严之气。

这人是谁?

不是主,却也不像仆。

周锦心里生出了警戒之心,然后静等着他们走近,等着管家介绍着来者何人。

可是当那行人走进屋后,管家还未开口,为首的绿衣女子已经先行弯身,她道:“夫人。”

周锦微微有些吃惊,很快反应过来她是在向自己行礼,倒没想到这样一个人会给自己行礼,只是这礼……却也瞧不出半丝敬意,声音更是冷冰冰的,并且,眼神一直直直的落在自己身上。

“这是后院的管事,绿梧姑娘。”管家见状,赶紧介绍。

只是这么简单么?周锦不信。

管家觑见她眸中的狐疑,却也没准备介绍更多,双眸一垂,便道:“后院之事都是绿梧姑娘打理,以后您有什么事找绿梧姑娘就行了……如无其他事,老奴便先退下了。”说着,弯下腰,等着恩准。

虽然心中尚有很多疑惑,不过他既这么说,周锦自然也不会阻拦,所以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管家得令,施了一个礼后就退身出去,如细细观察,便能知道他退后的步伐要比往常快上一分。

这是避之不及了。

少爷并未明说如何处置新夫人,现在他做什么都顾忌着,而既然少爷下令将其放在后院,那么一切都让绿梧来解决吧——管家如是想着。

周锦将一切看在眼底,明白,自己的处境只怕是堪忧了。

管家一走,屋中气氛立马僵硬许多。

周锦觉得身上有些重,知道绿梧是一直在盯着她看,不免有些不适,可是想了半晌,干脆回过了头,却也不说什么,只是迎着她审视的目光,不卑不亢,极尽淡然。

如此一来,绿梧的眼神变得深邃了,是没想到她会这般应对。收回视线,扬起下巴,说回正题,只是声音却比刚才更透着些冷,“这些人将留下来伺候您。”

这些人,自然指的的是刚才跟着她一道来的。一共有六人,四个小丫鬟,两个婆子。

周锦一一扫过,没作声。其实她很想将她们回掉些,因为她并不习惯跟这么多人共住一屋檐下,先不说陌不陌生,就说这些人,想来也是伺候她的目的为少,监视她的目的为多吧。

虽然始终不知道这位绿梧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可是她眼中的不善,周锦还是再深刻不过的感受到了。

“夫人想来也累了,奴婢也不再打扰,告辞。”

周锦依然没说什么,因为绿梧说完这句话时,只看了她一眼,便径自转身出去了。

这人,口口声声喊她夫人,却丝毫未曾将她放在眼里,她的所有事情也都不由她过问,只将一切安排好了给她……这真的是她为主她为仆么?

老管家虽然对她保持距离,但到底礼待着,而这么一个管家,如此倨傲,又到底为何?

周锦不认为这是容肃的命令,那么想来,这个绿梧姑娘有着别样的资本。

看着那道挺直的背影越走越远,再联想起一路走来时那一道道复杂的目光,周锦知道,虽然经过了不知今夕何夕的地牢,经过了四处含着敌意的丞相府,可是一切,还都没有结束。在这个后院,想必比在之前所有的地方都要过得辛苦……

不过,有什么可怕的呢。

……

周锦开始适应周遭的环境,而在距她不远处的一座院子里,绿梧屏退跟着的丫鬟,只身前往内室。

里屋,一个身着华服无比端庄的女人手执黑子,正瞧着早已落子无数的棋盘。晨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的脸上,洒下一片宁静又祥和的光泽。

听到有人进来,目光一动,却未抬头,只将手中棋子轻轻落下。

啪。玉质相碰,发出轻微却清脆的声响。

“如何?”棋子落定,她看着满盘棋局,淡淡问道。

绿梧已没了先前的倨傲,一直挺着的背也弯了下来,她尤为恭谨的回答道:“姿色尚佳,为人镇静,沉默寡言,看不出深浅。”

华服女人抬起头,眉头微微动了动,默了半晌后,道:“先静观其变。”

“是,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对不起大家,让你们久等了!

第56章 掩真心容肃冷漠

周锦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迎来一阵风雨;可是没想到;一过五天,始终风平浪静。

没有人来她的院子,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甚至她院中的那几个人;也不曾像丞相府里那些一样对她满是仇视跟刁难,只循规蹈矩的谨守下人本分;事事以她为尊。她每天自清晨从锦帐罗床上醒来就有人伺候,然后一天到晚,吃喝拉撒;都被安排的妥妥当当。

她像及了那些富家女眷;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过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安逸悠闲。原先这种日子是她无限期盼的,在平安镇的时候,她就无数次的跟周舟说起过有朝一日能过上这种日子就好了,可如今心愿已偿,她却没有半分的喜悦满足,因为在这样的衣食无忧里,她感觉到了窒息般的压抑。

诚然,那些下人一个个都对她毕恭毕敬,可是,在毕恭毕敬的同时,她们每一个人也都在无时无刻不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无论她走到哪做什么,总能感觉到她们的目光,与之对上,又很快的低下头,却也没有被当场抓住的难堪。并且,只要转过头,就又能感受到她们抬起头再次袭来的目光。

周锦再无谓,却也无法承受这样的煎熬,因为她知道,这些人会把她们看到的一切都向不远处那座院子里的人汇报,很多次,她都透过窗口看到院中的那几个人趁着夜幕向那个方向走去。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剥光了扔在大街上般,让人浑身不适,难堪至极,可是尽管如此,她都无力质疑。

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她初来乍到,无依无靠,凭什么去质疑。除了防范与警惕,除了每日小心翼翼的过活,她再不能做其他。

除了被监视的煎熬,周锦还要承受着沉默的煎熬。院中虽然有数人,这些人对她恭谨有加,可是无任何一人愿与她交谈,每每她想问些什么问题,她们都是避而不谈或者沉默以对。所以除了最日常的应答,一天到晚,她都说不了几句话。

地牢中她虽成日默然,可也因为只有一个人,如今有人在侧她依然无人可以说话,这种感觉便像及了凌迟,不让你即刻死亡,只让你一点点清晰感知,让你备受折磨。

所以,虽然只是短短五天过去,可周锦却实实瘦下了一圈。她整日绷紧了神经,不敢有丝毫松懈,灼热的目光里,尽是隐忍到崩溃的痕迹。

不怕千难万险汹涌袭来,只怕一无所知,却步步藏玄机。

可是,这些就是全部了么?

不。

就在刚才,她就无比深刻的领略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寒彻心扉!

这几日,一开始的时候她只局限在她自己的院中,不敢随意走动,后来发觉无人阻拦之时,她便壮着胆子走出院外,一来,她是消闲之用,二来,她是想慢慢把这陌生的大院子摸熟。而刚才吃罢晚饭,她就又避人耳目的走了出去,待行至一处小门时,看到有车辆人员进出,便想着过去瞧瞧门后是什么,可是就在她靠近小门时,身后从来不干涉她的丫鬟却拦在了她的面前。

丫鬟说:“夫人,您不能离开后院半步!”

这个丫鬟名叫小婵,六人之中最为少言老实,所以知道她每次出去都要有人跟着,周锦就干脆点名带了她。而这小婵,对她从来畏惧,无论她要做什么,都不会多问一句,可是刚才,她虽然依旧低着头一副怯懦的样子,声音里,却有着难以掩饰的坚决。

一个对她从来畏惧的人竟会说出如此坚决的话,其原因,再明显不过,不过是因为,下达这道命令的是一个让她更为畏惧的人。

至于那人是谁……还用问么?

那一刻,周锦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因为站在树后那么久,她眼睁睁的看着许多人在那扇小门里进进出出,有丫鬟婆子,有衣着华丽的美貌女子,她稍作打听后,还能知道这个后院里谁都可以走出这扇小门通向外面的世界,可是,那么多人都能随意进出,却惟独她不能。

她一直都在想,容肃把她送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而待那一刻,她就什么都明白了,他依然在囚禁她!

园中花开正艳,娇媚满目,她的心中却无半点赏悦之情。她只站在一株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老树下,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扇门,手指紧紧嵌入树皮却犹不知,因为她知道,风光再好,对她来说,也不过就是一处囚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晓风袭来,吹起衣袂飘飘。而等到远处的宫灯被一盏盏点上时,吱嘎一声,久盯着的那扇门被阖上,是到了宵禁的时候。

周锦看着,目光变得尤为冷冽又森然,仿若眼底那汪寒潭已经结了冰,冻住了所有光芒。很久很久之后,她才垂下双眸,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人道:

“回去吧。”

可是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的!

她昂起头,背影瘦削却挺拔,透着一股决绝与坚韧,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更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做下了什么决定。

而就在她转身离开时,夜空里,突然间轰得一声响起,抬起头,却见远处,无数烟火一瞬绽开。

“那是哪?”周锦定定的看着,问道。

“皇宫。”小婵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回道。

……

皇宫里,此时歌舞升平。西方诸多小国使团在列,裴元修正大手笔的彰显着大延国的国力。

文武百官皆陪伴,觥筹交错间,各个红光满面,可是在裴元修左下方的某个位置上,一个人却面无表情的坐着,并且,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进的阴冷气息。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所有自宴席开始,他始终都是一个人独坐着,不过他显然并不在意,只捏着手中的白玉杯,时不时的,又抬起头,看向对面那些使者,目光凌厉又阴沉。

那些人一旦触碰到他的目光,都会情不自禁打个寒颤,然后,再不敢向那处再看一眼。

传言果然不假,大延国监察司左指挥使,就是个可怕的存在。

可是,哪怕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怕他都避之不及着,可总有一个人,总是毫不畏惧,主动上前,百般挑衅。

容肃看着摇着酒杯一路晃过来的李香年,眼皮子跳了跳,握着杯子的手也情不自禁紧了紧,他的如花笑靥看在眼里,真真是一个恶心犯嫌。

“容大人,一人独饮多闷啊,同僚一场,我来陪你如何?”李香年却丝毫不介意容肃眼中的嫌恶,只将他一旁坐着的人赶走,然后后摆一扬,便在那位置上坐下,觉得不够,又将屁股下的椅子挪动着靠近些。

容肃冷冷一笑,却并不应答。

李香年眨了下眼睛,无限真诚的说道:”其实我只是想说,容大人你真是忒狠的心……”

容肃转过头看着他。

“成亲第二日就将新娘子扔进后院不闻不问,果真是……啧啧……”

原来是说这个,容肃转过头,不再理他。后院有这厮的钉子他是再清楚不过,他也并不指望将周锦送入后院能瞒过他,反正他已娶了她,他也再不能以此为把柄左右他,想及此,他的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可是,你把你那刚进门的新娘子送入你家后院,难道你就放心了?”李香年无视他的漠然不理,反正他已习惯了。

容肃闻言,眸色动了动,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女人在里面会有什么危险么?

“现在是没什么危险,不过以后就难说了。”李香年像是看穿他心思般说道。

容肃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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