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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心之天命王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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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请出族谱?莫让跟灰吟八卦来陆伯父的偷梁换柱计策,还不晓得有这一遭,虽然有几分威胁的意味,但是让冷情的陆玉说出这种话,可见红颜祸水啊!不过睁着眼睛将父亲编排进土里,幽小姐也挺有一套的!
“天下父母皆爱子女,令尊应该能体谅你的吧?”陆玉不知道莫让心底的不屑,他很认真的想了一阵,方再次试探道。
“不!父亲是一个十足的独裁者,将道德礼法尊卑看做笑话,在他的眼里,别人都是蝼蚁。不管什么理由,他是绝不会同意自己的爱女认蝼蚁作父亲!”
莫让不淡定了,“蝼蚁?他难道是神吗?”幽兰若要为自己的父亲加冕无上哀荣他站在一旁看笑话,可以!编排他的父亲,不行!
“在我心中,父亲确实与神比肩。”幽兰若再次露出真切的儒慕之情。看向虚空的眼睛,仿佛真看到隔世的父亲。
其实她四岁就成了孤儿,记忆中的父亲影像本应寡淡,但她记得那么多的点滴。寡淡的,也许是记忆,但从不是情感。
望着她脸上的神往,陆玉突然笑了:“那么,你这样的自我主义者,遇到你的神,他让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你会怎么办怎么办?别说一个独裁者单单对你例外。”幽兰若从来不会让自己受委屈,陆玉大有领教。
眨巴一下眼睛,幽兰若拉回神思,“诚然,父亲对我也很独裁,但是父亲逝世的时候我只有四岁,那个时候还没学会反抗。”顿了下,“父亲也不是对所有人都独裁,他对母亲据说是很纵容的。”
“哦?我还未听说过这号人物。”莫让忍不住打断,幽小姐担心风大闪了舌头?
“你又不是认得天下所有的人,有什么好奇怪。”想起前世的父亲,幽兰若心底柔软,连着责难的话语也带了几分柔软。
脸上的柔软悠然一滞,幽兰若换了副惭愧的神色,“其实严格说来,我也有几分是违背了父亲的遗愿的。我并无兄弟姐妹,孤苦仃俜的一个人,他担心我嫁出去被婆家欺负,所有留下遗嘱让我不得外嫁,只能招婿。”
“招婿?这真是天方夜谭,东洛国稍有点尊严的男人也不会愿意入赘,令尊还想不想你有个好夫婿啊?”莫让几欲跳脚,幽小姐,咱装装就成,别太认真行吗?
“他为我留下富可敌国的财富,总也有几个例外的。”幽兰若瞥了眼莫让,譬如前世那一位,就曾向父亲保证,让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随母姓。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后得了那样一个下场。
陆情轩默了一瞬,声线沉了几分,“我的尊严虽然不是在嫁娶这些事上建立的,但是入赘,对我来说却是不太可能。我可以保证你嫁到我家没有任何人能欺负你。”
昨日自请离族不过是用来表决心之语,他的伯父可以纵容他娶风尘女子,但绝不会容他真的离族。而父亲,只怕当即便会杀了蛊惑爱子的女人。
“我知道,所以这一茬我打算将来九泉之下见到父亲向他请罪。”幽兰若叹息,前世尚不好找这样夫婿,今世更无可能。
只是,如此,陆玉自然不好再纠缠认义父的事了。毕竟幽兰若退让的挺宽了。
莫让摇摇头,这一对冤家,自己折腾去吧!眼角突然瞥到桌上的玉质酒壶,伸手一勾,到了一杯。“这酒香好熟悉啊!”抿了一口,“这酒怎么和你伯父送给你父亲的这么相似?”
相似?幽兰若疑惑的看着陆情轩。这应该是他昨夜晚归的藉由,今日用来抚慰她被强迫学琴不快。这酒正是昨日千家酒馆喝的不知名的超极品酒。
“伯父素来嗜酒如命,偏偏身体不好,新得了三坛好酒,两日便喝了小半坛。我知道了岂能坐视不理?在我的威逼下伯父答应将两坛送给父亲,剩下的放着身体好点再喝。”陆玉叹息一声。
担心伯父的身体不能喝酒,就把酒让父亲喝了?还有这样的孩子?不过,她那两坛酒怎么来的?幽兰若更加疑惑。
“伯父将开封的那坛酒掺了水装成两坛酒送去给我父亲,未开封的酒藏了起来,不过对我来说,藏了等于没藏,我要找出他的东西,不过举手之劳。”
陆玉的腹黑让莫让咂舌,陆叔叔得了陆伯父赠酒,一尝顿时两眼放光,屁颠屁颠的跑来和父亲品酒论月。分析着应该是陆伯父禁不住他闹腾陆玉的婚事,所以赏下美酒想要收买他们。美酒自然收,闹腾嘛,明儿个继续!
莫让想着,这一窝子狐狸一只更比一只狡猾!谁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啊。
只不过这么极品的酒怎么他没分?还真当他是死的!莫让心底大骂,典型的见色忘友!
愤怒了一阵,莫让心知这两只根本不会理他,最后望了一回天,看来今天来的本意要改改了。
既然没人顾念他,他又何必凑上去找没趣?横竖,只能自己为自己找乐子了。
“我想起一事,就不打扰二位恩爱了,先告辞。”
话落,那两人头都没抬,挥了挥手。莫让气怒的一转身,踏出续香阁,气怒瞬间收敛,瞥了眼身后,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离开的莫让,并没有看见身后突然抬首的两人,两双眼睛,射出四道炫目的光华。
“大少今日有些奇怪,你有没有觉得?”
“何止奇怪,阿让今日一脸的心事,仿佛生怕别人不晓得,又生怕别人突然晓得。”
“嗯!有点像吃错药的感觉。”
“也许是出门前忘了吃药。”
谁知道呢?
天知道,所以让莫让及时离开,免受残酷的荼毒吧。
经过这么一折腾,莫让离开后幽兰若也彻底没什么兴致再学琴了,软软的靠在陆玉的怀中,低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一曲曲优美的琴曲流淌而出。
有一种术士能观掌断命,称之为看手相,幽兰若虽然没有这种本事,也看得出这双拨弦的手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这双手纤长白皙近似透明,柔软有力,一个茧子都没有。幽兰若是一个很注重享受的人,这些年也算是修身养性,右手拇指和食指上还是留下了握笔的痕迹。
上帝说人人平等,可有*的地方,哪里又有平等可言呢?前世的她出身豪门,从出生开始就过着公主般的生活,多少人嫉妒的眼睛都要滴出血,却不知光鲜的生活底下,她年幼失怙;今世生在官宦之家,也是命途坎坷,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靠着本事赢来的,看似华丽的外表下,付出的汗水又有多少人能懂?丢弃名声又引来多少人暗地轻鄙?而此刻身边这人,这双手,真是得天独厚到让她也忍不住嫉妒。
“在想什么?”
幽兰若回过神来,琴音早已停止,那一双手此刻环着着她的腰,耳边是温暖湿润的气息喷薄,幽兰若微微避开。
不消说,陆玉此刻也全没了授琴的兴致。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幽兰若细细的轻抚,肌肤相触的温软,气息交缠缭绕,陆玉收回理智,暗忖着下聘礼前的一日要了怀中女子,算是背离礼法几分?
须臾,陆玉放飞理智,执意坚守礼法的仿佛只有他一人罢了,这个女子可是三番四次浇油点火。她哪里会在意礼法委屈自己难受?修长细指从琴弦上瞬间转移到女子纤腰上。
然,让陆玉意外的是,这一次怀中女子并没有曲意逢迎,反倒是婉转相距。
“玉郎,明日午时我在门外等候佳音,你不会让我空等一日吧?”幽兰若秀眉突然皱起,一颦一笑嗔出无限愁,“我心中总有几分不安,你回去探查一下可好?确保不会发生意外!”
说着,不忘转身将含嗔带笑的眼波款款一放。
只是转身的刹那,生出些许意外,幽兰若没想到,陆玉刹那微斜的身躯,不偏不倚,她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心底咯噔一下,暗叫一声:糟糕。
景德十三年六月初八,其夜,幽兰若倚栏而立,皎皎月光洒下,照亮她唇畔凝出的幽魅浅笑。
无人可知,这一笑,即将掀起的波澜之壮阔。
幽兰若抬手虚空一划,似摘下一段月光,明天的宫宴会有多少风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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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给力的一章更新,这是宫宴前最后一章,宫宴写完卷二也将结束,新的一个月新的期待
正文、【72】幽三小姐
用一朵花开的时间,把你放在我的心尖,作为我们相爱的祭奠,任由飞逝的流年,带走红尘的眷恋,用什么来,慰藉我心思念!
皇家禁宫,幽兰若出入得不少,东洛国的皇宫,却只是第二次进。
第一次进,是将五岁时,她还不能确定陆情轩的人品,有意藏拙,把自个儿打扮成丑小鸭。以便万一她心中不喜时,陆玉不会因为她的美貌对她穷追不舍。这一次,她确定了陆情轩的人品,同时也确定了不会嫁给他,她依然决定藏拙。
幽兰若肉疼的捻起额前一簇刘海,这是今天早上修禹用钨金裁剪“唰唰唰”剪了四十八刀为她打造的新造型。齐眉的齐刘海垂下,遮住她大半个额头,自然而然的将额头上未完全消失的伤痕遮了大半,剩下的小半用脂粉敷了一层又一层,不仔细观看,看不出太大端倪。
“东洛不是尚行‘身体发肤受诸父母,不得轻易毁伤’?修禹,你的胆子到底肥到什么程度敢在我脑袋上动刀,削去四分之一青丝?”幽兰若真诚的疑惑,修禹真是土生土长的东洛国姑娘?“你就不担心我相国爹爹一怒之下拿你问罪?”
“小姐,我觉得这个造型非常适合您,出门的时候,相爷看见您的新造型,脸上一闪而过的不也是惊喜而非惊怒吗?”修禹在车厢中翻箱倒柜摸出一面小镜子,回身道:“在毁掉父母授予的身体发肤和有失颜面之间,相爷肯定会选前者的。”
诚然,修禹的认识很正确。
“而且,小姐,您不是担心莫大少和娄小公子认出你吗?这样一改变,保管他们认不出幽相府清纯稚气的幽三小姐竟然是续香阁婉转妩媚的幽小姐!”修禹一脸旦旦表情。
幽兰若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确实让你为我修整一下容貌,但只是稍微修整一下,不是七百二十度天翻地覆的改变!”
诚然,东洛国的女子为及笄前一般不挽发髻,扎两个总角在头顶标志未成年,但是贵族哪个小姐出门是不挽发髻的?
“真是土的掉渣了!”无意从修禹手中的小铜镜中瞥到此刻的装束,幽兰若再一次郁结在胸。
“这不正是小姐要的效果吗?”修禹自顾对镜理妆,“您看,您和我这样一出场,谁都会认为我是小姐,您是丫鬟,您的受关注程度,绝对能降到最低!”
幽兰若歪靠在车壁上,支着下巴哀叹道:“修禹,你是故意的吧?眼见着自己快到出嫁年纪还没个着落,把我打扮成绿叶来衬你这朵红花,以便在宮宴贵客里头相一个夫婿?”
修禹放下手中的妆镜,惊讶的看着幽兰若,赞叹道:“呀,小姐,您真是越来越英明了,这都能猜到!”
如果如果,马车中会武功的真的真的不是修禹,而是她,幽兰若发誓,一定会果决的,果断的,果然的,把修禹扔出马车!
身子一歪,眼睛一闭,幽兰若决定不理这个臭丫头。任她对着镜子在脸上照出朵花好了!
半刻钟后,马车停下,车夫自外禀报道:“小姐,已经到宫门口了。”
幽兰若睁眼,掀开帘子扫了一眼,宫门外已经停了数十辆马车,或华丽,或肃穆,或玲珑,或精致,各式各样的马车将宫门外的广场占了泰半。幽兰若在修禹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静静站立。
东洛的皇宫大气恢弘,宫门重重,宫道深深,煌煌天威,不表自宣。但,又有谁记得,这一道一道宫门,承受了多少岁月侵蚀,这一片一片的铺地青砖,染了多少血迹?
静静的观看半晌,幽兰若甩甩头,既来之则安之,一旦选择,又何必再犹豫不前?她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哈!你这个臭丫头!可算叫我逮着你了!”
幽兰若刚踏进宫门半步,身后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嘹亮女音。不消回头,她闭着眼睛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喊出来的,喊的是谁。
“臭丫头,无声无息的消失大半年,可让我好等!”姚晚宜一阵风似的抢步在前,拦住了幽兰若,指着劈头盖脸道:“你说,你都跑哪儿去了!一个音讯也不传给我,你这是要绝交呢还是要绝交呢还是要绝交呢?哼,不行,得想个法子叫你受点教训,你想想,该用什么法子呢?”
姚晚余,姚将军府的嫡长女,生性豪爽,不羁小节,洒脱豪迈,言行大胆,实实在在的将门虎女。因其喜好舞刀弄枪,被晟京城一众贵女排挤鄙夷,觉得有辱贵女风范,但姚晚宜却是幽兰若在贵族中唯一的闺蜜。
“晚宜啊,”幽兰若眸光轻转,嘴角先凝出一抹宛转的弧度,道:“未能时常造访,确然我的不对。”接着摆出愁容,“不过,你想教训我,还让我想法子,你确定你出门的时候带了大脑这个东西?”
直爽的姚大小姐先是被幽三小姐宛转的轻笑惊了惊,接着被真切的愁容愣了愣,又被疑问的语气怔了怔,醒过神来,顿时勃然大怒,一双眸子瞪得好似铜铃。
“幽兰若!你没得救了!”
这一声气势惊人得怒吼没有早有准备双手捂耳的幽兰若的惊到,倒是忽然擦身而过的一辆马车将幽兰若与姚晚宜都惊得连连侧退。
华丽张扬的马车行得迅疾,姚晚宜也顾不得与幽兰若怄气,伸手拉住她,用力一扯,两人狼狈的往宫道一旁退开。
待疾风消散,两人相扶着站稳,幽兰若侧眸瞥了眼绝尘远去的马车,车厢遮得严密,看不清里头状况,只车帘一角在幽兰若的眼角余光中随风翻飞着落下。
也许不是随风卷起,是里面的人掀开一角,向外一窥,谁说得清呢?反正幽兰若看不见车内详细。
“没事吧你?”经这么一场变故,幽兰若也没了再与姚晚宜斗嘴的兴致,刚才姚晚宜是将她护在身后向旁边退。
“没事!”姚晚宜恨恨的收回目光,恼怒道:“要不是他们跑得快,我非得把他们的车盖卸下来!”
幽兰若好笑的摇摇头,“皇宫内不允许车马出入,王公贵胄文武百官车驾皆停在宫门之外,驱车直入宫门而得放行的,想必身份非同寻常,看你摸样,似乎知道刚才嚣张狂徒是谁?”
闻言,姚晚宜突然神色古怪的盯着幽兰若打量了一瞬,转身望了眼宫道尽头,华贵张扬的马车已经消失在视野,再回身,又是一脸的怒气腾腾,“还能是谁?四大势力都有胆儿在宫道上横着走,今天是圣上五十大寿,又有谁会故意触霉头?除了你那位受尽圣上宠纵的前未婚夫安王府少主轩世子陆情轩,还能有谁?!”
姚晚宜脸上的神情太精彩,幽兰若正自陶醉,猝不及防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不由得愕然了一瞬。
这一瞬又叫姚晚宜气不打一处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人家都把你的脸放在脚底下踩了,你还这幅模样是作甚?”
幽兰若摸了摸鼻子,心知姚晚宜是误会了,但又不好解释,亲密的抱了她的手托着往宫内走,“好姐姐,杵在这儿也不能踏碎一块砖来,走,咱们一起去卸陆情轩的车盖,叫他回府的时候‘举头望明月,低头吃露水。’”
“哈!”姚晚宜顿时被幽兰若逗得没了脾气,“扑哧”一声笑了。两人挽着手气势汹汹的朝着宫内行去。
东洛国的宫道很宽,只是今日赴宴的宾客也委实多了些,恰在这不早不晚的时刻,一路上难免遇上几个好生嫌隙的嫌隙人。
幽兰若拉着姚晚宜没走几步,立刻感觉到前后几道目光向着这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起来。
那些人说的很小声,在她们经过时甚至躲躲闪闪的收回视线,立即闭嘴,但是碎嘴的内容不让主角听见,似乎太没意思,所以在既担心她们听见又担心她们没听见的矛盾中,一众嫌隙人体贴的此落彼伏,将对幽三小姐的闲言完整的表达了出来。
幽兰若走的第六步,左边一位三品诰命夫人拉着同行的妯娌正说着:“那就是姚家的老姑娘吧?都快十六岁了,还没找着个托付终身的男子,真是作孽啊!她旁边那位姑娘倒是挺文静的,想必不会愁嫁,只是怎么跟她为伍?”
妯娌道:“大嫂,您不知道,刚才我进来得晚,看见那姑娘从幽相府的马车上下来,幽家的另外几位小姐我都认识,只有那位幽三小姐挺神秘,八层啊,这就是那位幽三小姐……”
幽兰若与姚晚宜走的颇疾,声音远去,已渐不闻,但侧前方又响起清晰的窃语声。
“哦?幽三小姐?一个嫁不出的老姑娘,一个被退了亲的小丫头,还真是可做同病相怜啊!”
“哈,六爷,叫我说,这姚家姑娘年纪虽然大点,但好歹还是身家清白,这幽三小姐被无故退亲,退亲的还是安王府的轩世子,且不说安王府不要的女人谁敢收容,单说轩世子退亲未昭告缘由,但真能无故?其中曲折,费人思量……”
又行了几步,又是一段窃笑。
“哈!我就说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难,凤凰跌下枝头变母鸡易,轩世子扔了的凤凰,只怕*也没人敢要吧……”
“可不是可不是,什么晟京二美,我看倒是神经!我敢打赌,这位幽三小姐到十八岁也嫁不出去!”
这已是越说越不像样,幽兰若眨了眨眼睛,甚为疑惑,这些人相隔甚远,竟然能衔接得如此默契,真是作孽啊!
手中一动,幽兰若回头正对上姚晚宜一脸的沉怒,刚才她有注意到,姚晚宜听见别人说她老姑娘时,神情漠然,但在提到幽三小姐时,神情变了变。
“跟这些人一般见识作甚?你都无动于衷,我的修炼还比不上你?”幽兰若浑不在意道。
姚晚宜目光凌厉的一扫,顿时周围数道目光躲闪开去,“这些有眼无珠的孬货,就知道编排是非,要不看她们都是妇孺,本小姐真不想客气!”接着,又瞥了眼第二波碎语者,“他们没长妇孺的身,藏了妇孺的心!”
“哈!”幽兰若暗笑,这姚晚宜真是越来越霸气了。
想着,幽兰若拉着姚晚宜,脚步加快,将所有的非议抛在身后,因为她担心姚晚宜真的出手,有人挂彩参加圣上寿宴,圣上脸面上不好过。
不过这一番举动,落在众人眼里,自然以为幽三小姐是落荒而逃。
身后看不见的一个岔道,突然拐出几个妙龄女子,几人的目光从幽兰若与姚晚宜处收回,当先一名最盛气凌人的女子不屑的“哼”了一声。
“晟京二美?就她也配?就那副模样,比给我姐姐提鞋的丫头还笨拙几分,他日嫁不出去了,本郡主倒可以给她一席容身之地,让她做个洗脚丫鬟!”
“呵呵,郡主血统尊贵,哪里是这等粗野下贱的婢子能比的,让她给您洗脚,也是对您的玷污。”同行的一名女子随声附和。
拐过太液池,周遭已无赴宴宾客,幽兰若与姚晚宜闲下脚步,身后那为她谋划前程的体贴她自然不知,她此时很有心情的临水自照。
“好好的姑娘家,名声尽毁,被人说成这样,你真能毫不介怀?”姚晚宜怀疑的看着临水自照的幽兰若,侧踏一步,就能成就“不堪受辱,投湖自尽”的贞烈名声。
“你晓得的,我比你还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怎么会被几句言语乱了心神,生了怒气?”太液池的湖面遇着清风,如镜般的湖面起了涟漪,照不清幽兰若的容颜,她不满的撇撇嘴。
姚晚宜转开目光,太液池僻静荒凉,少有人来,周遭的景致也入不得眼。
“我知道,你是不在乎身外之名的,但只是不在乎那一群无知妇孺这么看你,你有你的骄傲,不能和她们计较。但是,”姚晚宜叹息了一声,“那个人乱你心神,让你生怒吧?”
幽兰若缩回探出堤岸的半截身子,湖边的空气带了湿气,轻易让人错觉得此处空气更为凝重。
“晚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幽兰若目光清幽,淡淡一瞥,似是洞悉世事。
姚晚宜愣了愣,接着点点头,“我自青州回京城,路过云泽时,曾看见过他。”
云泽?幽兰若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这个地名上次是在修尧打探到的消息中听得,陆情轩携美胧月楼琴箫合奏……
姚晚宜暗叹,当时犹豫过是否将此事传信告知,但大哥说也许另有内情,谁知等他们回京听到的就是幽三小姐被安王府退亲的消息。随后就是幽三小姐长达半年的闭门谢客。
“那个女子,你也见过吗?”幽兰若的声音轻轻响起。
姚晚宜猛然一惊,随即想到这些年幽兰若多方打探陆情轩的消息,对她也不避忌,甚至暗地里向大哥借用将军府的势力,得知那一场旖旎的邂逅又有什么奇怪?
“嗯,远远的瞥见过。”姚晚宜目光移向湖面,“当时,他们也在水边闲游。”
“哦?”幽兰若的目光亦移向湖面,嘴角勾起一抹凉凉的笑意,“那女子,与他可相配?”
叹息一声,姚晚宜起身拍了拍尘土,她果然还是不该提起这个话题的。只是当初没及时告知她,让她被蒙在鼓里,不知就里的被退了婚,现在马上就要碰面,怎么也得支会一声啊,不至惊慌失措失了仪态。
虽然,姚晚宜内心觉得,能让幽兰若失态的事儿,万年也难得发生一桩,倘若碰巧遇上那么一桩,必定及时寻得华新大师妙笔描摹记下,以为传阅。但如果为着个男子如此,未免失了女子气节,不配为她好友。她好友不多,得善待。
“那个女子,仙姿佚貌清丽脱俗自不消说,”姚晚宜略微回忆了一下,那样的女子一见难忘,不需费力,脑中的影像已清晰如昨,“婉约柔媚,清丽不失端庄,妍丽而不张扬,一双眸子灵动有神,虽带着面纱,透出的灵气也叫人自惭形秽……”
她大哥一位善歌赋的好友当即看得眼都直了,喃喃赞叹那女子“花为貌,玉为骨,月为神,鸟为音”,与如玉无双的轩世子站一起,郎情妾意,正是天造地设,天赐良缘。
“扑哧……”很不适宜的,幽兰若笑场了,“叫姚大小姐也自惭形秽?啧啧,我竟突然生出些好奇了。”
姚晚宜难得没理幽兰若的讽笑,看着她正色道:“兰若,不管她与陆情轩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但同为女子,你若怒,就去寻陆情轩的茬,那女子与你全无干系,你为难她却有些没道理。”
听闻此言,幽兰若愣了愣,没想到姚晚宜是如此想法。
“哎,”幽兰若仰天长叹一声,“一个安王府我都得罪不起,哪里敢再得罪一个?别说是那女子,就是陆情轩我也只能吃哑巴亏了。”无奈的摇摇头,“你看我这幅打扮,像是去寻仇的吗?”
幽兰若的目光沉静亦澄澈,姚晚宜低头认真想了想,正如这太液池的湖水,水面波澜不惊,尚且禁不住清风微拂,底下的暗流汹涌又岂是目力所能及?
“你这个人啊,表面行事光明磊落,高调张扬,实则心思深得很,谁也看不透。”姚晚宜老实道:“譬如依着一贯的风格,今天应该穿红着紫,簪花戴金,盛装妖娆,鼻孔朝天的去将陆情轩狠狠凌辱一番,然后牵个比他更玉树临风俊雅风流的公子耀武扬威,但是你这么低调揭过,我觉得过几天安王府被人不声不响的灭了门,也不是多惊讶的事儿。”
幽兰若被这番推论惊得瞠目结舌,姚大小姐这是有多高看她啊?
“照你这么说,一会儿我必须得倒一杯美酒端到陆情轩面前,然后泼在他面上。”幽兰若支着下巴,眼底闪烁着担忧,“否则,安王府的人会寝食不安日夜忧虑着一个不小心被人灭门了。”
“据闻安王府轩世子不喜饮酒,你可以倒杯茶过去,滚的,泼在他脸上。”姚晚宜卖力的出谋划策。
幽兰若嘴角一抽,“哼”了一声,清淡的目光四下环视,没记错的话,十年前也是在这里和陆情轩赏水喝风,那时小小少年气势凌厉张狂霸道,一张容颜生得绝美,她想着不知长大了当如何养眼,现在长大了,却再不属于她了。
“我不舍得!”幽兰若摇摇头,“万一他因毁容被承平抛弃,又回来纠缠我,我面对一张丑陋的容颜会吃不下饭的。”
她还是不要为一时快意冒这么大的险了。
“关承平什么事?”姚晚宜却是突然疑惑了。
幽兰若怔了怔,随即也疑惑的看着姚晚宜。
姚晚宜盯着她看了半晌,眼底的疑惑渐渐消失,震惊的指着幽兰若,声音微颤:“你……你你,你以为和安王府轩世子在一起的人是承平郡主?”
幽兰若心底亦是震惊,安王府与列王府梦当户对,陆情轩与承平的结合,难道不能称之为天作之合?她一直以为那个人是承平,如今看姚晚宜的态度,竟然不是?
“不是承平郡主,你的情敌,另有其人。”果然,姚晚宜随即否定了她长久以来的猜想。
幽兰若愕然,这么久以来,她都忌恨错人了?
“当时承平郡主也在云泽,难怪你搞错。不过承平郡主中意的可不是那位轩世子。”姚晚宜突然幽深的笑了笑。这一抹幽深,现在她脸上与她素来的豪爽性子有些不和谐。
承平郡主,东洛国与幽兰若齐名的尊贵女子,东洛国贵族闺阁千金中,再无能超越她二人的女子。
“中意的不是?”幽兰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三分讥诮,三分苦涩,四分意味不明,“没想到承平郡主也有中意的人啊,真是可惜。”
可惜,可不是可惜吗?尊贵如她,竟然也是不幸的命运。可见尊贵有时候,真不是一件好事。
“管她呢,反正她中意的不是你的夫君,也不是我的夫君,至于她中意不中意她自己的夫君,”姚晚宜轻声嗤笑,“兰若啊,你自己的破事都没收整干净,就不必闲操别人的心了。”
也是!
这世间又有几个幽兰若,可以潇洒的放弃曾经为情为爱的掏心掏肺,不眷念曾经真切炽烈的深情拥护?悲伤过后,再寻真爱,纵情纵性,能做到的有几人?
她不是傻,她只是敢。
“我已经放下陆情轩了,不管他喜欢的是谁,他的幸福都再与我无关。承平郡主没能看上陆情轩是她的损失,与她齐名这么多年,我还是希望她能与我一样有一个好结局。”
幽兰若叹息一声世事难料,看了眼皇宫中心的方向,隐约有锣鼓声传来,“我们耽搁太久了,先回去吧。”
姚晚宜虽然觉得那边再热闹,也不缺她二人,但还是跟着幽兰若的步子一起行去。
走了几步,姚晚宜突然道:“要说损失,损失最大的应该是安王府那位自命不凡的轩世子才对。”
幽兰若不置可否,她自然觉得自己是出类拔萃的,不入陆情轩的眼,不代表她不好,也不代表陆情轩的眼睛就没长好,终不过两人情意随水,时间的长河流得太远,一朝枯竭,叹声无缘。
转过假山,走了半截长廊,幽兰若一眼看见前边等候的修禹和宛钧,她和姚晚宜在太液池边交流感情,这两个丫鬟凑在一起也没闲着,聊得正欢畅。二人没注意到身后行来的主子,犹自口无遮拦的编排。
“修禹姐姐,我比我家小姐还小两岁,更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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