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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心之天命王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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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南第四号民居的一间屋子里,女主人正与里正偷情。”
笑意僵住。
“三号民居后面的一排土房中,一头母猪下了两只崽,第三只从你转过城墙后开始难产,直到你回来也没产下。”
笑意破碎。
“城墙下聚集的三个乞丐根据吝啬度将南街的商户排了一串号,商量划分行乞的区域。”
“……打住!”幽兰若头疼,自作孽不可活。
“月儿还想听什么轶闻奇事?”陆玉十分体贴周道。
嘴角抽了抽,幽兰若猛然摇头。
她才没这么庸俗的癖好!
“呵呵,”陆玉眼里盈满笑意,微微一叹,“我只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在你与君子之德间,我觉得坚持后者太傻了。”
幽兰若心中一暖,陆玉表面散漫,实则心志坚硬且性子清冷,她不指望心上人能说出什么柔情蜜语,说出的她也未必就信了,但是听在耳中,还是忍不住一阵雀跃。
有意无意的,她往后靠了靠,更亲密的靠在男子的怀中。
正当时,转过一丛灌木,前方小径略微宽敞了些,后面方少倾一夹马腹,加速行至陆玉并排。两骑并行,方少倾看了一眼又往陆玉怀中缩了缩的幽兰若,冷色更冷了。
“陆兄,想必你也知道表妹尚与他人有婚姻之盟,你心悦她,想谋一段良缘,是否更应该顾忌她的清誉,周全她的名声?方不负上天恩赐的缘分。”怒气压抑了八分,吐露了两分,“此时你尽可享一时之快,难料他日悠悠众口,人言可畏,伤的不只是颜面。”
幽兰若眸光一凛,眼睛里闪烁出一团怒火,看来她这位表兄还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
她可以容忍别人用人言来攻击她,因为她不在乎,却不能容忍别人用此来攻击陆玉,因为她在乎!
“少倾表兄……”冷冷的声音响起,却被陆玉打断。
“方兄所言极是,女子名声胜于一切,我自该礼聘后再与月儿牵手同游,不过我二人都是不拘小节之辈,反倒有所忽略,多谢方兄提醒。”陆玉含笑的眸子底下,亦是冷意微闪,末了补充道:“好在昨日我已经禀明家母,聘礼也备下,不日便可大婚,方兄既是故交又是月儿亲眷,届时当请为首位。”
“哼,是吗?”方少倾冷哼一声,完全看不出有赴喜宴的喜悦,“那在下就拭目以待,府上摆开婚宴之时,必定亲往贺礼。”
话落,深深的看了一眼乖巧的缩在陆玉怀中的幽兰若,扔下一句:“在下想起还有一桩要紧事,表妹就先交由陆兄看顾。”接着调转马头沿着来时的小径离去。
直到方少倾的身影消失,幽兰若收回目光,周身泛起冷意,“你是故意激怒他说这一番话的?”
陆玉笑了笑,她一向是这么聪明的,“你就不能装装糊涂吗,有时候,女子迷糊也是另一番风情。”
“呵!”幽兰若冷笑,“我可还没答应嫁给你呢,就当着面算计我,改日进了贵府,我是不是还得默不作声的任由你们揉圆搓扁?”
陆玉无奈的看着怒气横生的女子,连忙哄道:“等你嫁过来,我任你揉圆搓扁好不好?我也不完全是算计。由着我怀中的女人被指手画脚,真当我死的吗?”
后边一句话,已经现出凌厉之意。只是幽兰若依旧面色不好。
“算我不对,不该不先支会你。”陆玉不得不继续认错,姿态之低,绝无仅有,“小人也做了,阴谋也用了。月儿,娶你也不简单的,就体贴一下我可好?”
高华尊贵的男子做小伏低,再坚硬的性子也软下来了,幽兰若甩甩头,“刚才那般情况你也支会不了我。算了,跟你计较也于事无补。这个表兄素来与我气场不对,我是能避则避,避了这么多年,避成了习惯。一旦成了习惯的东西,人人都以为难以更改。却不知霍然出手,不敌的是谁!”
陆玉点点头,不敌的自然是方少倾。
比绝情,方少倾比不了幽兰若,比无耻,方少倾比不过陆玉。他们夫妻一体,岂是谁都能动得的?
“后日,午时,续香阁外,聘礼。没有的话以后你就不用来见我了。”冷不丁的,烈日当空,灌木地下,一句话飘出。
飘进陆玉耳中,霎时铮铮男儿几欲涕泪交加,这,是幽兰若第一次正式,直接的,答应嫁给他!“好,一刻钟也不会迟!”
幽兰若满意的点头,心想着依着陆玉这样的人物,两日的时间准备聘礼着实仓促,不过被人指着鼻子道“人言”,她也不指望多像样的聘礼了,走个过场形式罢了。
“你那位定过亲事的未婚人……”陆玉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旋即想起潜在威胁。
“我已经与他协商过,婚事作罢,他已经应诺过嫁娶不问。”幽兰若神色有些清淡,“出口的话,哪里由得收回?”
这件事方少倾并不晓得,他以为他还能借助安王府的力量拆散她和陆玉吗?自嘲一笑,待东洛国主寿宴一过,她的计划便可实施,彼时,她再也不必隐藏了!
什么安王府,什么轩世子,什么天命王妃,都见鬼去吧!
安王府掣肘不了她,幽相府掌控不了她,最终,她,幽兰若,只是陆玉的妻子!
心底默默的念一声:陆情轩,再见。
一切都该结束了。
幽兰若坚定的目光望着远处的显出一角的青草地,微乱的野草长势葳蕤,那茂盛茁壮,隐隐一股冲天豪气。
“走吧,难得出来,还没行多远的路,别负了景致和意兴。”幽兰若吐出一口气,回头已是温软的情意绵绵。
陆玉敛去眸中的深邃,应声道:“好!”打马向草地行去。
也许是错觉,那一刻,他竟觉得怀中的女子遥远,遥远得放佛与他隔了一个时空,仿佛,从未属于过他。
“其实刚才择路时,顾着盘算,并未留意周遭,走上这一条小径,并无多少可观的景致。”行了一段路,陆玉突然懊恼道。
“有心赏景处处皆美景,又何必摆出世俗那一套审美来划定界限,一颗草是美景,一棵树值得驻足观赏,何必非得遇到一朵花才吟诗咏颂?”女子清淡的嗓音轻缓流泻。
抬手一指,“你看,那片绿叶在风中瑟瑟,震动的声音像不像对生命的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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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又过去了,纠纠缠缠兰若和陆玉的情牵总算将告一段落,卷二还有一个小节就当完结,走到今天,选择一条路走到底,期间的幸苦不足为外人道。只能在没有安慰的角落,自己安慰自己一声,素玉,幸苦了。
正文、【68】自请离族
待二人游赏尽兴归城,已是日落西山,晟京城玩家灯火微微亮。陆玉带着幽兰若在大街上闲闲溜达,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温情如水,有一种喜欢,滋生了,便收势不住。
在陆玉身边,幽兰若总感觉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温馨。她握着陆玉的手,光滑温润,如上好的羊脂玉,只是掩不住些微的冷,她不由紧了紧,这只手的主人,是她已决定相嫁的人啊。这一生他们的体温都将交缠。
感觉到手中加重的力道,陆情轩面色依旧如风淡,只是眸底浮起一丝笑意。
“公子请留步,主子有请公子移步相叙!”一个冰冷恭敬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打破陆玉和幽兰若的岁月静好。
幽兰若侧身,却见一个灰衣灰袍的男子恭敬的对着马上的两人行礼,很明显这句话中的公子是陆玉,她偏头看着陆玉,只见他面色突然之间有些难看,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陆玉是个深沉内敛的人,轻易没什么情绪,有情绪也不会展现在脸上,展现在脸上的情绪也未必是真实的情绪。幽兰若嘘唏,不知这主人是何人!
“引路。”陆玉扶着幽兰若下了马,对着灰衣男子摆摆手,握着幽兰若的手加重了一分力道,只听他低声道:“一会儿什么也不要理会,一切有我!”幽兰若挑了挑眉,点头应了声:“嗯。”心中想到,这个主子比陆父还难搞吗?
千家酒馆,仅看这霸气的名字,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个开连锁店的酒馆,并且开了近千家。幽兰若却知道这千家酒馆仅此一家别无分店,只因这酒馆的第一任老板姓千!
第一次打听到此事,幽兰若感叹了一番,幸亏他不姓万,没卖油灯。
灰衣男子打开帘子幽兰若便看见一个老者端着酒杯轻抿一口,神色清淡中含着热切,寡淡中有着餍足,一眼,幽兰若便能断定此人嗜酒如命!同为爱酒之人,加之素来的敏感的直觉,她不会看错。
陆玉领着幽兰若踏步走近,扫了眼桌上,二十来个小菜,有荤有素,虽不豪奢,胜在精致,他脸上的神色微松,拉了幽兰若不客气的落座,对身后吩咐:“添两副碗筷。”又转头对幽兰若柔声道:“千家酒馆的酒虽然差了点,菜还不错。玩了一天现在饿了吧,将就用点吧,回去懒得折腾了。”
千家酒馆的酒其实皆是上品,但对于幽兰若这种只喝极品的人,确实差了点。但菜就不仅仅是不错了,对于配酒菜的料理,千家酒馆的主厨称第二,幽兰若就没见过第一!可惜这墙角埋得深,撬不走,幽兰若只能无限惋惜。
被陆玉无视的老者不淡定了:“你倒是不客气!”
“跟伯父还客气,那不是太虚伪了吗?”陆玉不以为然,须臾又转了神色,幽怨的望着老者,“而且刚才您特特让姑姑的随侍灰吟唤我,让我以为是姑姑,提了整颗心悬着,这不是存心吓我吗!把我吓饿了蹭你一顿饭不过分吧?”
幽兰若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陆玉这是卖萌?还是卖萌?还是卖萌?
“吓你?”老者哼了一声,坏事随时可做,却不是随时可承认的,“臭小子,你姑姑白疼你了!”
陆玉不置可否,低头夹了一筷子菜在碗里,细细品尝。醉一的厨艺又上涨了。
“听说你昨夜把你母亲气着了?”这一声有些不善。
“母亲有父亲心疼了,伯父您就别瞎操心了!”陆玉头疼,兴师问罪得也太快了些,还不带避嫌的。
老者将酒杯重重的拍在桌上,一脸怒气,“我可警告你,你跟你老子怎么置气我不管,让你母亲伤心了我可饶不了你!”
陆玉撇撇嘴,伯父也太专横霸道了些!“知道了。”对于自家伯父脸皮之厚陆玉可不敢在幽兰若边上和他相较。
他的伯父年轻时对酒并不执着,但是心上人被兄弟抢了后就染上了嗜酒如命的恶习。但是尽管全天下都知道他嗜酒如命,偏偏他在母亲面前从不喝酒,甚至某次宴席上还当着全席的人面不改色的说酒是穿肠物,他表示十分讨厌喝酒,只为了骗他母亲一个人!母亲果真相信,自此常常以伯父作为正面教材教育爱酒成狂的父亲。父亲每每憋屈的肠子都打结,无奈得很。
更甚至有一次,老奸巨猾的伯父趁着他父亲和母亲言语不合时,特意命人送去三坛子南国美酒,父亲果然借酒浇愁,母亲果然三月不理父亲。
老者不晓得陆玉心中所想,只见沉默着认错的姿态,脸色微缓,长长了叹了一声,“从前你也是听话的孩子。后来让你管教莫家那不像话的小子,谁知那小子没管过来,你反倒被带的不像话了,亏啊!”说着喝了口酒,连连长叹。
陆玉和莫让,怎么看也是莫让笼罩在陆玉的淫威下吧?幽兰若瞥了眼陆玉,不晓得莫让知道自己被卖的这么彻底不?
老者放下酒杯,沉思了一下,略略犹豫后,正色道:“今天你父亲一直跟我闹腾着要让你娶承平郡主。”话间,一直观察着陆玉的神色。
陆玉看了眼幽兰若,之前听到这件事,她十分激动,此刻却不见什么表情,才回头不咸不淡的回答他伯父的话:“承平是列王府的嫡长女,列王府一直是外姓王府的领头羊,嫡长女也是按着帝后的标量培养的吧?”闲闲一句话,道出了世人皆知无人敢道的不是秘密的秘密,“这样的花瓶,娶回去我可没兴致伺候。”
承平郡主固然是个绝色的美女,还有大多绝色美女都缺的端庄温婉,贤惠大气,但是他陆玉不喜欢,不过想着说得直接了些,遂补充道:“而且,这回不是又大大的得罪了太子吗?”
未来的帝后,没能成为太子妃或者太子良娣,在太子地位不稳的年代,这绝非可以等闲视之的小事。
只是这个借口他的伯父十分不以为然,“哼”了一声,道:“你得罪太子的还少了?不差这一件!”
陆玉汗颜,他和太子的关系确实不好,甚至有些恶劣,但也不是他想的啊!“反正我不娶,要娶让父亲娶吧。”他不介意多个娘,说着毫不顾忌的揽过幽兰若的细腰,让她和他的距离更近一些。
感受到这决不放弃的体温,幽兰若心中微暖,不着痕迹的向他靠了靠。
老者看了眼陆玉对幽兰若的维护,心中微叹,面色佯怒,“臭小子说什么混话呢!”突然明白过来一件事,“你知道承平与别个不同,是故意让你老子来闹腾我的?”陆玉嘴角升起一丝笑,也不否认,“谁让天下没有儿子能跟老子动手的道理!这些年我遇到事惯常都是武力解决,弯弯绕绕的嘛我不太擅长,就劳伯父费心了!”老者这会儿真怒了!
陆玉直接忽视了这半真半假的怒气,倏然出手扯过伯父手边的酒壶。到了一杯温柔的递给幽兰若。
幽兰若眼睛亮了亮,千家酒馆的菜虽然是绝味,但只有菜没有酒十分乏味,她正心痒难耐呢。当下接过酒杯嗅了嗅,这不是千家酒楼的酒。千家酒楼的配酒菜当属一绝,加之百年老店酒香染满每一个角落,带上极品美酒到此细品一番,是十分快意的一件事。幽兰若偷瞄了一眼这个陆伯父,顿时生出一股酒逢知己欲与结交的豪气。
“味道如何?”陆玉缱绻的目光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女子。
幽兰若砸吧砸吧嘴,盯着杯中清淡的液体,眼中射出亮光,酒香不如何,酒色也不如何,酒味却……“超极品啊!”这一杯酒绝对称得上她十几年品酒生涯中,名列前三的美酒。
老者刚压下怒气,自己的美酒又被夺了,正惊讶于素来只喝白开水和清茶的侄子什么时候对酒有兴趣了,好不容易缓过神,自己的美酒已经被个外人喝了一大杯,心生生的疼,“臭小子翅膀真硬了,从我手中抢酒!快还给我。”
陆玉神情微讶,看着犹自气怒的伯父不敢置信:“伯父您没老糊涂吧?编排我这么久,您觉得我还会把酒还给你?”义正言辞一点不心虚,又倒了一杯酒给幽兰若。老者气结,这小子摆明了有了媳妇忘了伯父!脸色变换了一番,想起这小子小时候的事,老者重重的哼了一声。恶狠狠的看了这小两口一眼。
幽兰若觉得这么明目张胆的得罪陆伯父不合适,但是实在舍不得超极品的美酒,好生纠结啊!陆玉善解人意的解围:“伯父一直希望我早日成家,每每祭神时总把请求上天降下一名闪耀的神女让我结束单身作为第一要事诚心祈祷,如今对自己的准侄媳怎会吝惜一壶酒?”
这话说服力不大,对幽兰若来说,为了美酒,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卖了陆玉。是以心安理得的受了陆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豪气。人家侄子都不客气,她这八字没一撇的侄媳扭捏就多余了。
嗜酒如命的老者失了美酒也没兴趣再吃菜,对着幽兰若好一番打量,漫不经心道:“小姑娘姓幽?”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喝了人家的酒,自然不好对人家不敬,幽兰若乖巧点头:“是的。晚辈幽月,见过陆老爷。”
“嗯。”老者点头,“玉郎做什么事,我向来是由着他的。他如今欢喜你这丫头,想娶你,你与他一道唤我伯父吧。”
幽兰若猛的抬头,不敢置信,这是承认了自己?自己的侄子娶个风尘女子,一点不反对?幽兰若对自己此时的身份虽不以为意,也晓得不容易进高门大户,但观陆玉与伯父十分亲近,那熟络比之自己的父亲胜的不是一分两分。只得叹一声,这老者真豪杰也!从前竟未能结交到。
陆玉轻笑一声,轻轻的拉了拉幽兰若,幽兰若立即回神:“陆伯父好,您叫我月儿就好。”
陆伯满意的点点头,怜惜的问道:“我听闻月丫头你家中没什么亲戚了?”幽兰若点了点头,他接着道:“这么孤苦伶仃的着实让人怜惜。不知你是否愿意拜莫相做个义父?”
这一番话令陆玉和幽兰若都惊了惊,陆玉握着幽兰若的手紧了一分,面有难色,“伯父,你怎么会想起这个?”
陆伯睨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怎么?这主意不好吗?月丫头身世委实低了点,你老子怎么会同意你和她成亲?若是莫相的义女,自然能堵了他。就知道和你老子硬碰,以前教你的谋略都白教了!我本想让月丫头拜我做个义父,但这样就是你堂妹了,只能让莫相收她做义女了。莫相身份也不算低,月丫头正好也与莫让那小子相熟,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幽兰若压下心中的滔天巨浪,面色僵硬着,艰难道:“只怕莫相大人那厢不会很轻易吧?”
莫让很对幽兰若的性子,但据闻莫相对莫让是恨铁不成钢,这般看来,她与莫相的气场估计合不来。
陆伯摆摆手,有些得意,“那个老家伙不敢说什么的,他儿子的媳妇还养我家里,他想早早抱孙子,得求着我!横竖只是一个身份,也用不着他出嫁妆,大不了事后补偿莫家一些场地占用费,这般看来,还是莫家赚了!”
幽兰若默然,老者好大的口气!不过这计策确实经典。只是,“陆伯父的好意月儿心领了,只是先父若知道了定要骂我不孝,还请见谅。”
她不是愚孝的人,但为人子女,有所为有所不为,攀附权贵乱认老子的事,幽兰若做不出来。倒是可以在显达后收几个义子义女。
陆伯面色变了变,没想到这小丫头会拒绝。还这么干脆。
陆玉面色平静,看不出心中所想,摇了摇空酒壶,“伯父,若陆家确不能容忍我娶月儿,那么我自请出族谱吧。今日多谢伯父的酒菜。我和月儿就先回去了。”说着也不理陆伯的震惊,拉着幽兰若出了千家酒馆。
------题外话------
再三决定,还是定于12点半更新。这个月更新加字数,有没有被感动?求花求定~
正文、【69】光耀祖宗
出了千家酒馆,幽兰若小心的觑了一眼陆玉的神色,心底有些打鼓。
“我说的不是气话。月儿,父亲不欲我娶你妨碍不大,若伯父也如此,就再无回环之地,我必须告诉让他知道我会坚持到什么地步。”陆玉突然顿住脚步,似是解释道。
幽兰若点点头,“嗯,这个筹码下得有点大,至少在送了聘礼再离族呀!”突然抬头认真严肃道:“后天能准时送聘礼过来吧?”
忍不住的,陆玉嘴角抽了抽,“能!”几乎是咬牙切齿挤出的声调。
幽兰若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看了一眼天色,提议道:“此时回去歇息有些早,不如去朝凤楼看看歌舞?”
“嗯!”陆玉闷声应答。
转过头的陆玉没有看到,幽兰若眸中瞬间闪过的流光溢彩。
她,怎会不懂,一个家族对于一个人的意义?
二人牵着马闲闲走到朝凤楼时,朝凤楼歌舞已经转了三轮,幽兰若与陆玉低调的摸上牡丹阁,命人摆了瓜果美酒置了点心小吃,便闲闲靠在一处赏舞听乐。
“玉郎,我看你对这些靡靡之音并无特殊喜好,却对古琴挺偏爱的?”幽兰若见高台上舞姬妖娆,舞姿魅人,陆玉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不禁出声问道。
“嗯,”陆玉懒懒应声,“古琴大气磅礴,大音若希,每每沉醉其中不愿再出。除却古琴,还喜好洞箫,其余的丝竹管乐就不怎么感兴趣了,太繁杂。”
幽兰若挑眉,不管是古琴,还是洞箫,她都不擅长!她唯一擅长的乐器是,她的父亲指定她学的钢琴。
“真是可惜,我没有无双那般对古琴的绝佳天赋,否则,弹一两首曲子也能让你解忧。”懊恼的声音响起。
陆玉微讶,她是这么想的吗?“你可以学。”四个字,轻缓吐出,牡丹阁气氛一时凝滞。
幽兰若默了一瞬,严肃道:“大不了寻三万个美姬送给娄小公子,将无双一生一世留在朝凤楼,你想听琴时,让她弹就是,我不要去学那个,不是兴趣所在,耗费时间。”
陆玉失笑,这个女子唯一的兴趣是经商吧?摇头道:“没有琴心的琴音听之无意,倒不如不听。”
也是!幽兰若暗叹一声。秦无双那个女人,从来只有她想弹琴,然后别人听的,没有别人想听琴命她弹的。若真是惹恼她,琴声流泻出的只怕是铮铮杀伐之意,不吓得人腿软就得了,解忧?扯!
不过她虽不擅长古琴,于此道无缘让陆玉开怀,却也有自己的方法。
想着陆玉为了自己不惜用最果决的方式威胁最为尊敬的伯父,他不说,她又怎能完全视若无睹?幽兰若心里软了软,起身闭了牡丹阁的帘幕。
而后回身,一双眸子似春水在其流动,陆玉顿时被勾起了兴致。
陆玉心中,幽兰若确然是一个妩媚婉转的女子,但那只是表面,用来迷惑世人的。她的内心应该是豪迈大气洒脱飞扬,他能看懂她,他喜欢她这样的性子。
陆玉未曾想过幽兰若也有如此真心缱绻的时刻,也许,这就是女人的本质。和每一个女人一样的本质。让每一个男人都很受用。
幽兰若仔细的看着这一张俊颜,肆无忌惮的打量,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弧度缓缓扩大,
“看得可还满意,嗯?幽小姐?”陆玉笑问。
幽兰若不答话,将手搭在陆玉宽阔的肩上,低头,将红唇覆在陆玉的薄唇之上,辗转吮吸。
陆玉有一瞬间的怔忪,幽兰若不理他闭上眼睛尽情的挑逗。陆玉的眼中闪过一抹幽深,一手移到幽兰若的腰间一手抵着幽兰若的后脑,男人的本能让他一瞬间夺回主动权。
这个吻是幽兰若自己挑起,但在陆玉温柔却强势的掌控中渐渐有些不支,身体更是如一团水化进了陆玉的怀中。幽兰若有些不甘,想要收回失地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乘着换气的当口,幽兰若头微抬,刚想说话,陆玉顺势吻在她的脖子上,口中的不甘化为一声呻吟。
幽兰若飞上云霄的理智被这一声媚入骨髓的呻吟惊倒全拉了回来,果真是青楼呆久了,耳濡目染,幽兰若心底暗叹。
陆玉却被这一声娇吟震飞了所有理智,他虽然一直过着禁欲的生活,甚至在幽兰若之前就没碰过女人,但不代表他没有*。幽兰若只感受到,火热的唇渐渐下移,身上的手也加大探寻的力度和广度,本来如水的身体更加柔软无力,深处升起一丝难耐。
不由自主的,身体更加贴近,粘合在一处。
“咳咳,啊咳,咳咳咳……”
“你咳什么,得哮喘了?”
最终,这一番缱绻在两个十分不和谐的声音中结束。
陆玉在听到莫让咳的第一声就已恢复理智,但是他不想停。幽兰若用尽全力推开陆玉,但不到半尺又再软倒在陆玉的怀中。无端似欲拒还迎的态势。
头上传来沙哑魅惑的轻笑,幽兰若抬头用力嗔了一眼,待发现身上不整到不像话的衣衫,再抬头更加用力的嗔了一眼。
陆玉一边痴迷看着眼前的春光,一边努力想表示自己的无辜,因为他自己的衣衫也没多整。
方皓掀开帘子的刹那,陆玉将幽兰若转了个方向搂在怀中,单手勾在幽兰若的脖子上,宽大的衣袖自然垂下,遮住了幽兰若半个身子,也自然遮住了幽兰若整理不及的衣衫。只是这一副画面,像极了拥妹寻欢的纨绔公子哥。
方皓踏进牡丹阁,看见这一幕愣了一下,想到幽兰若和陆玉如今的关系又释然了,看清幽兰若一脸的媚色又愣了一下,难怪刚才这个莫让咳那么厉害。他虽然单纯,但是不傻,而且风月上的事,他比陆玉更老道。
莫让打着哈哈进来,十分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幽兰若又看了一眼陆玉,最后将目光移到陆玉那只袖子上。眸子里闪烁中意味深长。
陆玉面色淡淡的瞥了一眼,心底琢磨着问候别人的家人都是用的哪些词语来着。
幽兰若淡淡的扫了眼莫让,倒是怡然自得,她是开妓院的,若是这番阵仗都经不住,委实浪得虚名。
最后还是方皓先开口打破这奇妙的氛围:“月月,其实今天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告别?你又干什么会被关禁闭的事了?”幽兰若疑惑的看着方皓,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不是禁闭,”方皓低着头,周身笼罩着化不开的落寞和忧愁:“奶奶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御医说温暖的气候更适合奶奶养病。而且奶奶想回南方的老家,所以,也许就这几天,我们会回南方。”
方家,那位历尽荣华与衰败的老夫人,愈加年迈,确实不宜再历风波。
幽兰若有些堵,看着如此落寞的方皓她想过去给他一个拥抱,被陆玉钳制的力道拉回才想起陆玉袖下的自己十分的衣衫不整。
“南方确实比这京城更温暖,老夫人年纪大了,京城风大,气候变化无常,确实没有南方适合老夫人养病。”幽兰若看着方皓愈加低落的神情,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不知怎么安慰。因为她也舍不得啊!
方皓突然想到什么,抬头道:“月月,奶奶其实很想你和我们一起去南方,我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奶奶也知道这不可能。不过,奶奶虽然不可能让你和我们去南方,还是可以让大哥跟我们回南方的,这样,大哥就不能在我们不在的时候欺负你了。”
方皓一直被幽兰若胡乱带着,深邃的世情人心的叵测她从不让他知晓,如今知道亲厚的表妹和嫡亲的大哥立场对立,对他其实是个不小的打击。
莫让看了眼方皓,虽然人挺笨,不过倒是真关心幽兰若,但是方少倾嘛,还没有本事欺负到陆玉抱进怀中的女人吧?
陆玉自自顾着品酒,眼都没抬一下,或许从前他忧心幽兰若和方少倾的关系。不过幽兰若已经完全倾心于他,他不需要再忧心,更不需要再把方少倾当回事。
幽兰若心底轻叹,这就是方家祖孙,叫她如何不动容?只是,“老夫人对我的好我知道,我和少倾表兄的事就别让她操心了,少倾表兄怎么可能顺着老夫人的意的行事?”如果那样,就不是方少倾了!
方皓点点头,崇拜的看着料事如神的幽兰若:“嗯,大哥不肯回去,也不顾奶奶气怒,奶奶都气得快晕倒了,他也不理,还说了一大通道理,还说那是你说的。”
“我说的?什么道理!”幽兰若略奇。她避他如蛇蝎,岂会和他探讨什么道理?
方皓努力回忆了一下,不确定道:“好像是什么你要带一万个丈夫去摇祖宗什么的,然后一起站在坟头笑?”
莫让一个坐立不稳,差点从榻上摔下,幽兰若也没好到哪儿去,不过幸好有陆玉托着没有摔倒,但是抬头映入幽兰若眼中的是一张黑到极点的脸。幽兰若立马解释:“大丈夫以扬名立万光耀祖宗立身是为大孝!”陆玉黑着的脸稍霁。
方皓立即点点头:“嗯嗯,就是这一句。”看了莫让一眼,“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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