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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平安-魂牵梦绕回大清:蝶落初尘I(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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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攻占了一方天地。我伸手过去摸着他面庞,轻声问道:“可以教我蒙语吗?”
“好呀,你想学哪句?”
“我喜欢你。”
他的眼睛顿时一亮,不敢置信似的看着我,轻声说了一句蒙语,我面带微笑的看着他的眼神,缓缓念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他开始还有些不确定,当看到我唇边的微笑渐次的扩大,目不转眼的看着他笑,他眼中闪烁起激动的眸光,我念着念着,突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高兴的一把将我拉入他怀中,紧紧的抱住。“你说的是真的吗?这是你的决定吗?”他一连声问道,一副仿佛在做梦的惊喜表情。
我的脸被他压在怀里呼吸变得好困难,可又不能去推他,只能冒着窒息的危险老实的待在他怀里。其实从答应来京城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变相的做出决定了,只是那时心很乱没有细想,刚才听了他唱的情歌,才发觉原来真正属于我的东西一直摆在面前却被我忽视了。从今以后,就让我安心的依靠着这具胸膛快乐的活下去吧。我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
“我好高兴,到底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的?”他松开我,兴奋的问道。
自从来到京城后,他的笑容是越来越多了。我嗔笑:“傻瓜,来京的路上吃了那么多苦,要是不答应你,岂不白受了。”
他手捧着我的脸,开心的有些合不拢嘴。就在我们两两相对的时候,一个戏谑的声音煞风景的插了进来:“哟,这不是廷璐和木兰吗?小两口躲在这儿蛮亲热的嘛。”这人话一落,一阵笑声响起。
听到这个好事份子的声音,我们吓了一跳,忙站起身转向坡上,只见纳兰揆方正不怀好意的斜眼看着我们。在他旁边还有几个人,除了胤禔和几个面生的人,还有一个是之前拉错手的那个人,他也在好笑的看着我们。
廷璐见此情形,连忙拉我走上去,面对着他们身子一低打了个千,“太子爷吉祥,大阿哥吉祥。”
原来他是太子!我吓一跳,忙跟着行礼下去。
“好了好了,都平身吧。”太子爷惊讶地扫了我一眼,转向廷璐道:“昨个拉你一起逛庙会,你称有事,原来是想着跟姑娘约会啊,难怪不想跟我们同行呢。”
“太子还没见过木兰呢吧?”胤禔正要引荐。不料,太子爷微笑道:“先前我们已经见过一面了。”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廷璐疑惑的侧头看了我一眼。
智斗纳兰
廷璐面色不悦地瞪了纳兰揆方一眼,纳兰揆方视而不见,继续挑事道:“太子爷,你别小看木兰,这姑娘可能耐着呢。是不是呀?”
纳兰揆方分明想借此机会摆我一道,我不以为意地淡淡回道:“民女才疏学浅,哪及得上纳兰公子受教鸿儒聪明过人。”
“哟,这时候知道自己才疏学浅了?没关系,以前的事哥哥我一点都不介意,你若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除了我这里还有太子爷和大阿哥在,定能帮你解惑受业,啊?”他坏笑着绕着我走了一圈,最后拍拍胸脯底气十足的说了一句。听了这句挑衅的话,我心里不由有点生气了,看来这位没好心眼的贵公子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把人看扁了。
“是,纳兰公子一提,那小女子还想起一件事。”我抬起头,眼睛定睛的迎视着纳兰道:“前些日子碰到一位熟人,问起孩子的年纪,她母亲说这个孩子坐下来的时候年纪是站着的一半,倒立时比站着大三岁,你可知道他现在多大了?”
纳兰愣愣的问:“什么站着,倒着,这是什么见鬼的题?”其它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各自沉思不语。
“是啊,以纳兰公子的智商这种题太简单了,那我换一个有难度好了。从前呢有个动物总喜欢把为什么三个字挂在嘴边,可又自认为自己很聪明,不肯承认自己笨。知道这是只什么动物吗?”纳兰眉头紧拧,很卖力的想着答案,我扭头告诉廷璐自己先回去了,让他多陪太子爷和大阿哥。
廷璐点点头,很不舍的样子。纳兰见我要走,忍不住问。“喂,答案是什么?”
“是猪啊。”我微微一笑,冲太子爷和阿哥行礼告辞,从容的离去。就听身后纳兰纳闷的问:“为什么?”短暂的安静后,一阵爆笑声骤然响起,其中属廷璐笑得声音最大。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廷璐似乎肚子都笑疼了,手捂着腹部笑得前仰后合,胤禔手指着纳兰揆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不成声。太子爷和身后一班亲随自是笑个不停。唯有纳兰愣愣的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突然明白过似的猛一跺脚,一副恨不得杀了我的样子。
哼,想挤对人也不看看对象!总算让这五谷不分的贵公子吃点苦头了,我解气的吁了口气,正要转头离去。这时,笑意未减的太子突然意外的抬眼朝这边看来,清亮温和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新鲜的意味。
这天,廷璐陪太子爷逛庙会逛到很晚才回来,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酒味。我正坐在院里的凉亭赏月喝茶,想着白天的事,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猛地从后面抱住我,我一惊,很快又放松下来,任由他迷恋的埋头在我脖间,廷璐轻声问:“这么晚了还不睡在等我吗?”
“不是啊,我在等周公啊,它不来我怎么睡得着。”我调皮的一笑。
梦厣
他低笑了一下。“我跟太子爷他们去酒楼喝酒了,后来碰见福全家的公子,我就多留了一会儿。”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干嘛向我报备?”我嗔笑道。
腰间的手臂一紧,他吃味地说:“我当然有必要向你报备,以后你出门也要随时告我一声,免得被别家狼子野心的拐走。”低头见我手中拿着茶杯,伸手接过去就跟我喝过的地方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坐了下来。“你今儿个可把纳兰气得够呛呀,你走以后,他的脸拉得老长,谁说话也不理。哈哈!”
“有什么可笑的,以后他会加倍报复回来呢。”我轻哼。
“嘿嘿,还有我在么。对了,你之前给纳兰出的那道题答案是什么?”
“那只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题,纳兰想出来没有?”
廷璐嘿嘿一笑,“他才不费那脑子呢,倒是我和大阿哥想了好一阵子,是不是六?”
“正确,”我眉头轻挑,唇边挂着笑意道:“六坐下来是三,躺下来是个九,九比六大三。这么简单的题你要算不出来我会小瞧你的。”
“哎,我真奇怪,你是怎么编出这些题的。”
我们说话的时候,管家带着一个下人走了过来。“璐公子,老家来信了。”说着,将信递上来。廷璐接过信边拆边笑道:“这信来得好快呀,我猜,一定在催我们开春前赶回去参加二哥婚事呢。”
一想到廷玉,我的心又开始隐隐泛痛了。自从到了京城后我过得很快活也轻松,有好一阵子不去想烦心事了。廷璐看着信,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凝重的表情,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看完后抬头问送信的下人:“二哥不是要跟雪莲成亲吗,怎么又突然决定要回京?”
我吃了一惊,廷玉要回来了?
这个下人是小史兄弟,他飞快扫了我一眼,嗫嗫地小声说不知道,廷璐没再问挥手让他走了。看小史举动分明知道什么,碍于我在不便说话,估计廷璐会私下里召见他的。
信被廷璐随手扔在桌上,我捡起来看,里面没有什么避讳的内容,只是简单说了几句老家的情形,然后转述父亲的话,提醒廷璐宫里某些事等等。最后提了一句他们很快回京。等人们退下去,我坐了一会儿借口说困了便回了房。时间不长,就见小史的兄弟绕着黑暗角落匆匆闪进廷璐房间,看到这里,我唇上泛起一抹心知肚明的笑。
算了,既然不方便我知道,就索性装作不知道好了。关上门,吹熄灯我回床睡觉。不知怎么周公迟迟不来叩门,我眼睁睁的望着漆黑的帐顶,一点睡意也没有。算算日子不久就要跟雪莲成亲了,这时候回来岂不耽误了婚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百思不得其解,想得头都疼了。正要合眼时,忽听外面有动静传来,我扭头看去,正好看见有人推开门朝床头方向行来。
暗夜里的身影
屋里的光线很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我知道不是廷璐。从他的身高姿态更象是另一人,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颗心突然狂跳起来,手抓着胸前的被子紧张的看着,等着。他越走越近,伸手拨开床纱,一张脸就这样暴露我面前。
“廷玉!”一看到他,我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他幽暗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我,我紧张的更是不敢说话。
“你以为逃得开么?”
“你为什么不娶雪莲?为什么要来?”我哆嗦着嘴唇问道。
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低沉下来,沙哑地问道:“你不知道么?除了你我谁也不要,我要定你了!”原本有点距离的模糊面庞在说完话的一瞬间,突然一下子闪到我眼前变得异常清晰,愤怒的眼神直瞪着我,“你是我的!”
啊!我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手抚向额头,发现上面已经密集集一层细汗。我坐了起来,斜靠着墙无力的喘息,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我走下床,倒了杯水喝下去,受惊吓的心脏渐渐恢复平息,轻轻长吁了口气,在桌前坐下来。为了成全他和雪莲我不远千里避走京城,想不到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看来他们还是不能平平静静的完婚呀。你到底想怎样,真像梦中所说的,除了我谁也不要吗?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门外有人,我忍不住打开门,却见廷璐正站在门口,他没想到我会突然开门,一脸愣呆呆的表情。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找我有事吗?”
“不用了,一会儿该进宫上课了,就是想来看看你。”他轻轻拥我入怀,下巴抵着我头顶轻轻摩挲,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他的衣服好凉,估计在外面站了许久。无需说话我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那封信带给他很大压力,很怕我会突然从他面前消失吧。
我尽情享受着他的体温,想着应该给他一剂良药,免得他无心读书。我伸手怀着他的腰,轻声道:“别为没有的事担心,即然已经答应了你,你就该相信我才是。我会等你回来,做铁板烧给你吃。”
“铁板烧是什么?”
“你回来就知道了。”
他开心的点点头,我的话给了他极大安慰,抱着我亲吻我额头,沿着鼻梁鼻尖一路下移,当他还要有进一步索求时,我忙捂着了他的唇,笑着往门外推他,“快走啦,再磨下去就迟到了。”
“铁板烧……”
他还要说什么,我已经笑道接口道:“知道了。快去吧!”我看见前院门口处,小史正等在那儿,见主子走来了陪笑着说了什么,廷璐边笑边骂的伸手给了他一下,然后回头朝我招招手,两人快步消失于黑夜中。
失窃
原来快到卯时了。每天他都是这个时间左右赶去宫里,上书房的制度极严,天未亮皇子们就开始读书了。皇子读书的时间为“卯入申出”,也就是早晨5点至下午3点,共十个小时,算下来一点也不比我原来的时代轻松。我还是头一次起这么早,送走廷璐后,不知闲下来的时间做什么。以前在现代我有早起晨炼的习惯,穿回古代后很久没有锻炼了,于是,我出了房间去外面晨跑。
在我一番哄慰下,廷璐倒是安心了,整天笑嘻嘻的。我却越来越担忧自己如何自处。
他不在的时间里,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总是尽量找很多事来做,晨跑的习惯就是这一天养成的。第二天我早早起床站在廷璐门前,他兴奋的送上一记额吻,乐颠颠的高兴得象什么似的。后来,我每天都按时起床,亲自送他出府。
小青说自进京以来我的笑容变多了,人也开朗许多,也许离开廷玉是最好的选择吧。
“老板,这个多少钱?”我指着一块红色血玉问道。
我喜欢逛首饰店买些各式各样的玉石珠子,按自己的喜好编一些个性手链。这家福林珠宝店据说是京城最大一家首饰店,很多王公贵族都来这里买珠宝。廷璐的零花并不多,每月只有几两银子,却都拿来给我花销,所以我经常去珠宝淘些便宜的珠宝来用。
掌柜见我感兴趣拿出来血玉给我看。
“咦,姑娘,这手链很漂亮啊,从哪里买的?”掌柜问。
“自已编的,满京城也找不到第二串哦。”我得意地说。掌柜多看了几眼颇为喜欢:“都是些廉价珠子不过搭配起来真是漂亮,姑娘可以帮我们店也编些这样的手链吗,我会付工钱的。”
他这一提议让我突然有了经济头脑,虽说不指着手艺发什么财,至少可以让我有钱买些质地优良的珠宝来做手链。于是我点点头,提出几个条件,掌柜一一应允,于是,我正式在这家店走马上任了。没过多久,我交回十串个性手链,就领到一笔不薄的薪金,一出店,我开始思忖去哪里淘些更好的珠子。
走着走着,突然背后被人撞了一下,惯性一下子让我撞到别人身上,幸而旁边被人出手扶住没有摔倒在地,“对不起。”我忙道歉,一个浑厚的声音回道:“你还好吧?”
我一抬头,发现撞我的那人飞快跑远,下意识地摸向腰包,糟了,刚领到的薪金不见了,自己还没捂热乎呢就被摸了去,这还了得!
“小偷!站住!”我大喊一声正要去追。身后突然闪出两道人影,迅速朝小偷方向追去。咦?刚才那两个人好象是关外人士,彪悍的身形独特的服装,看上去很象蒙古人。其中一人的配刀落到地上,我捡起来忙追了上去,等跑到前面街角,正好看见那两名蒙古人正揪着小偷跟几位官差模样的人说话。
魔术
不一会儿,小偷被官差带走了,那两位蒙古人站在原地等着我,等我走上前,其中一个把钱袋递给我。
“多谢,我也物归原主。”我感激的笑了,将捡到的佩刀给他。
这个人也就是三十五六岁上下,长得很粗犷,浓眉大眼,他话语不多,举止神态中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霸气。我把刀递给他,他只顾用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我,迟迟没有动作,倒是旁边的年轻人伸手接过去,笑道:“多谢姑娘。”
兴许是异族对汉人有着戒心吧,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转身欲走。
“姑娘?”
我回头看去,发现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还在望着我出神,出声的是旁边那个温和的年轻人。“我们帮你找回钱袋,不请我们吃顿饭么?”
啊?我一愣。
恰好我们旁边就是家酒楼,我们选择了一张靠窗的座位坐下。从跟他们的交谈中得知,他们来自草原,年长的叫察尔汗,年轻人叫洛桑。从始至终一直是洛桑和我有说有笑,讲关外的风景,旁边的察尔汗从不插话,一边大口大口的享受美食,一边毫不客气的注视着我,鹰隼般的黑眸仿佛想把我整个人看得透透似的。
我知道关外人的性格跟内地汉人不同,可也没见过谁这么直愣愣盯着姑娘看的,心里有些不悦。我视若无睹的和洛桑聊天,从草原的风土人情谈到京城热闹的庙会,一提到杂耍艺人,洛桑显得兴致很高,说他小时候看过一个很神奇的节目活人吞剑。我不禁莞尔,这家伙居然信以为真了。
“你笑什么?”洛桑问。
我吃吃的笑道:“笑你笨啊,世人哪有人真吞剑呀,那是假的。”洛桑大大愣住了,我连说带比划地解释说:“哪,他们表演用的剑跟我们的剑不同,他们在刀柄处动了手脚,剑身可以伸缩自如,表演的时候剑身就会缩入刀柄中,外人完全看不出迹象……”
洛桑惊奇的连连点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真有什么过人的武功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对了,给你看个好玩的把戏。”我从拒台处借来三只空杯,把它们一一扣在桌上,又从背包里摸出一小块碎银,让他看好,然后扣在其中一水杯中。“你看好,一会儿我让你指出来哪只杯子扣着银子。”我故意把三只杯子不断变换位置,最后停下来让他指出哪只杯里有银子。
洛桑连说两次都错了,他忍不住把最后一只茶杯翻过来,依然是空的。“银子呢?”
我笑眯眯的摊手开,“在这里。”
“你明明看你放进去了,怎么……”洛桑被我哄得一愣一愣的。我笑道:“你看到的只是假象,其实早在换杯之前我就偷偷取出来了。”
“真好玩,再变一个!”
赠刀
见他很感兴趣,我索性把学会的几个小魔术变给他看,洛桑看得很入迷,旁边的查尔汗也不吱声的扭头看着。当我把精彩绝伦的戏法变完,将谜底透给他们后,两人脸上均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洛桑很佩服的看着我,“真神奇,要是你不说,没人能看到里面的秘密。”
“那当然,魔术的神奇就在这里。被人知道秘密然后再表演就没意思了。”我俏皮的眨了眨眼。“看在你们帮忙的份上,这几个戏法就教给你们了,回家以后可以变给老婆孩子们看啊。”
“回去我也练练,要是能把弯刀变没再变出来,一定吓住不少人。”洛桑拿起弯刀比划着,嘿嘿一笑。
“可以让我看看吗?”之前还刀时也没细看,不知蒙古弯刀到底是什么样子。洛桑随手递给我,我好奇的打量起来。蒙古人的弯刀做得很精致,刀柄一端镶嵌着很多细碎的宝石,拔出刀鞘,刀身刻着看不懂的蒙文,刀刃青光闪闪锋利无比,这一见心里喜欢得不得了。“真是把好刀!在你们那边,弯刀是习以为常的东西吧,不过在京城可不多见。洛桑,这把弯刀可不可卖给我?”
“这个……”洛桑犹豫了一下,扭头朝身旁的察尔汗看了一眼,察尔汗旁若无人的自顾自喝茶。“恐怕不成,这把刀对我们主子来说具有非常意义。”
“……没关系,当我没说好了。”原来不是他的刀啊,真可惜了。
我端起茶壶给洛桑倒了一杯,他脸微微一红,忙不迭的道谢。“姑娘要是喜欢,下次再来京城我给你稍一把就是。”
我笑了一下,他更加不自在了,匆匆端起茶杯喝水,突然桌子震了一下,洛桑扭头惊讶的看向同桌,我奇怪地问:“怎么了?”这两个人很奇怪象演双簧似的:一个不说话,一个爱说话,爱说话的人反而要看另一人的脸色行事,搞不懂他们在搞什么猫腻?
洛桑似乎在努力领会主人的意图,可惜那人眼睛望着外面,理都不理。
既然不受某人的欢迎,我坐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起身告辞。来到门口柜台处把帐结清正要走,洛桑突然追上来:“木兰姑娘,这把刀送给你!”
“啊?那怎么可以?这不是你主人的刀吗?”
洛桑面带赧色的搓了搓手,小声道:“是我家主子的意思。”说完,一把将刀塞给我,快步奔了回去。之前还舍不得送人转眼就变了主意,是他主子的意思?我抬起头,下意识的朝察尔汗看去,不期然间,猛地迭进一双深沉的黑眸。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深蛰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掠夺与霸气。
这人的眼神让人有种不塌实的感觉。
他回来了!
走出酒楼时,看到几骑快马带着一班官兵匆匆赶来包围在酒楼门前。我走出几丈远,停下脚步回头看,就见之前跟我碰面的那两名蒙古人从酒楼里走出,跟前来的官爷抱拳寒喧。原来不是抓人,是接人来的。有人给他们牵来马,察尔汗飞身坐了上去,临走前,他牵着缰绳回头看了我一眼,足足注视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纵马离去。这一眼看得我心莫名其妙的一紧,不知怎么,心头竟然隐隐有种不详的感觉。也许这次相遇并不是什么好事……
脑子里想着事情,刚转身,便跟旁人撞到一起。“啊,对不起。”
“木兰,什么让你看得这么入神,连我在你身后都不知道。”
“廷璐!”我意外的叫道。廷璐眉眼带笑的望着我,他身后是贴身跟班小史。“你们下学了?”
“是啊,本来大阿哥要拉着我练布库,硬是被我逃了。这不想急着回来见你,想不到在路上遇见了。”廷璐朝酒楼那边看了看,不解地问:“那边有什么可看,竟让你看了好久?”
我浅浅一笑:“也没什么,今儿让我撞上了个小偷,幸好有两个蒙古人帮我解围,把钱追回来了。”
“撞见小偷?”
我拉着他往回走,边走边讲起今天的遭遇。当他听说我也跑去追小偷,哭笑不得地说:“你胆子不小啊,一个姑娘家也去追小偷,也不怕出事。”
“怕什么,青天白日的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钱丢了就丢了,犯不着冒险去追。小偷也真没眼力件,你才有几个钱连你也偷。”
我斜了他一眼,更正道:“不是几个钱,是二十两。”
“啊?”他意外的愣住了,显然想不到我会有这么多钱。他挠挠头,不解地嘀咕道:“奇怪,我有给过你那么多钱?”
“怎么可能?你每月的零花才六两,就算都给我也没有这么多少啊。”
“也是,那你哪来的钱?”
我得意的一笑:“自己挣的呀?”
廷璐扑哧乐了,不相信我的话。“算了吧,你会挣钱?哎,还是别吹的了。”看他那劲头,估计我说什么也不会信了,我顿时没了心气,索性不再说什么了。廷璐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讲上书房的趣事,时间过得很快,不久就到了张府。今儿张璐兴致很高,居然到厨房亲眼看我做饭。
托他的福,原本手艺不精的我如今也练就了一手好厨艺,这次我打算做盘生日蛋糕让他开开眼。我们正在厨房有说有笑的闹着,小史突然匆匆跑进来,报告:“公子,老爷夫人和二公子回来了!”
乍听到这个消息,我心突然一抖再也笑不出声了。
……他终于回来了,一想到即将要面见面,心里不由地紧张起来。
廷璐倒没有我想那么多,一听家人回来了,马上乐呵呵的跑出去迎接。我洗净手,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让小青陪着去前厅。没到门口就听见大厅里传出一阵轻松的笑,廷璐嘴很甜,有他在,他家里总少不了欢笑。
重逢
我心头宽心不少。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一阵子不见,三弟变得更活泼了,还跟孩子似的。这些日子爹娘不在,多半玩疯了吧?”
这个声音让我的脚步顿时停下来,是廷玉,他怎么了?声音沙哑不说,说话间还不时伴着咳嗽,难道他病了?
“二哥,这你可说错了,我一到京城就被纳兰揆方那小子摆了一道,第二天就进宫陪读了。不信你问大阿哥去!”
“那我可要感谢纳兰揆方了,我还担心没人管你会不会玩疯了。”张英呵呵笑。我定了定神,抬步走进去。张夫人拉着廷璐的手在笑,张英坐在首座上看着他们。廷玉坐在下座斜倚着靠背不时的咳嗽几声,一脸倦态神情。我飞快的扫了一眼,没敢细看,正怕跟他的视线相遇。这一露面,他们齐扭头朝我看来。
“木兰!快过来让伯母看看。”张夫人面带微笑的招呼道。
我走过去,端正的行礼。“伯父伯母好。”
“瞧瞧木兰的脸色,比过去红润多了。”张夫人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满意的直点头,“在京城还住得惯吧,廷璐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没有的,廷璐下了学就回家陪我,一切都还好。”
廷璐嘿嘿笑道:“娘,你不知道,木兰的厨艺不错哦,她做的菜稀奇古怪你们听都没听过,什么烤羊肉,麻辣烫,水果沙拉,总之是花样百出!”
张英惊奇的看着我,“是么,这段时间璐儿可有口福了么!”
“那是,要不我一下学就急着往家赶,没有动力哪成。对了,回头让你们也见识下木兰的手艺,保准大开眼界!”廷璐几句吹捧的话哄得老俩口乐不可支,害我频频给廷璐使眼色,万一他们也让我做那些饭可惨了,我那点手艺哪里拿得出手啊。廷璐才不管不顾,冲我眨了眨眼又跟父母打趣去了。
旁边传来几声咳嗽,把张英夫妇的注意力引了过去。我扭头看去。才发现廷玉的情形比想像中的还要差,他面色苍白,嘴唇干裂,整个人似乎一直强撑着坐在那儿。他抬眼朝我看来,正好跟我的视线相遇,静静看了一刻,转脸向父母告退:“娘,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去吧,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让人熬散寒的中药给你送去。”
方才被廷玉看了一刻,心跳得飞快,自眼角的余光我注意到廷璐也在看我们,等廷玉离去,他走过来牵住我的手,眼中透着几分担心。我很想送他一个安慰的笑,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张夫人叹道:“桐城那场大雪起他就闹了病,到现在还没有好利落,这一劳途奔波,病情又加重了。”
“娘,二哥怎么也回来了,那婚事怎么办?”
被廷璐一问,张夫人反而扭头朝我看了一眼,忧心重重地叹气,厅堂里的气氛有点冷场,下面的话题肯定不是我所乐见的,我忙借口有事,退了出来。
决绝
回到内院,我正要推门,意外地发现门是虚掩的,记得临走前明明关上了门,我手摸着门一时没有去推开。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最后都被一一排除,只剩下一个可能,他在里面!
“怎么?我回来,让你连见面的勇气都没有了?”屋里传出沙哑的低沉声。
终究是要见面的……我缓缓推门走进去。只见他端坐在桌旁,苍白着一张脸正抬头看着我,深沉的黑眸一眼望不到底,原来从正堂出来他就在这里等了,猜到我会回来。
我伸手拿茶为他倒水,他静静的看着,视线一直随着我转来转去,“你身体不好,应该回房休息,伯母已经让人帮你熬药去了。”
刚把茶杯放到他面前,冷不丁的,他突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吓了一跳,他的手好烫,而且握得那样用力竟然让我无法挣脱开。什么意思?我惊骇的抬起头,他死死盯着我,眼中竟然泛起少许泪光。我心一酸,更加用力挣扎,他的手象铁钳般纹丝不动,一时间,鼻腔里传来酸酸的感觉,眼前顿时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雾气。我腿一软,整个人徒劳的坐了下来。
“你以为远远的躲开,我就会顺从的娶雪莲?”他喘息着,一字一句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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