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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征记-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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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哪个是你这邪魔外道的师弟,玉龙可是你叫的?师尊已赐名青傲。”那青傲一脸鄙夷道:“你这叛徒还不快快拜见我师尊。”
“师尊?”青峰斜了紫阳真人一眼,这位高人见得青峰这般态度,果是面sè有些不好,但青峰却不管这些,他冷冷一句道:“紫阳,你昔年害死我母,带我归山后又弃我如草芥,你说你可受得我这一礼?”
这桩公案天一门人尽皆知,毕竟青峰也是开门一来头一个上三十三天神禁的凡人,里头细节自是人人都视作谈资,众人并未有讶异之sè,倒是紫阳短了些气势,轻吐了一口气道:“反正你也是弃徒,拜不拜具是一般。”
青峰微微一笑,又道:“便是如此,你今rì还来寻我作甚?”
“将须弥环交出来。”紫阳真人被青峰破了心境,这话说得也无甚威胁之意。
青峰闻言,自知心计已成,对付紫阳已无xìng命之虞,便冷笑道:“为何要与你?”
“这东西本就是本门之物。”紫阳真人辩驳道。
“紫阳,你是九天派呢还是九幽派?”青峰笑得更为yīn森道:“此物乃是我师承九世,他是九幽派执掌,授我九幽派传承之物,你若自家是九幽派的传人,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可你说你是么?”
“你这逆徒,居然自称九幽派!”紫阳真人暴怒道:“你不称我师叔也罢了,你拜了师兄为师,怎可再入九幽派?你这数典忘祖的狗东西!”
“哼,哪个忘祖了?”青峰yīn着脸道:“百骨粹生法,幽冥伶仃火,皆是老祖绝学,我学了有何错?倒是你,老祖三才真经你可曾学过一星半点?也不知是谁忘祖。”他自是不与紫阳辩论自家拜了谁这般搅和不清他又理亏的话题,既然紫阳提了祖字,他便从根上去挑。
“我这一身剑法除了自创一剑,哪样不是承得祖传法门?三才真经非是我的路数,我何必要学?”紫阳真人被青峰带了话,便觉自家挑错了题,话锋一转道:“难道你以为学了两招邪法就得了老祖真传?”
“哪个说我只会邪法。”青峰一抬手,却是朝着远方打出一片法力,登时便有一层黄蒙霞雾从天而落,好似一片天空一般。
那青傲看了半天,待到那霞雾消散也未看出什么蹊跷,登时大笑道:“一个迷雾的障目法门也来卖弄,哈哈哈,赵峰,不愧是凡人啊。”
但一旁的玉阳真人和紫阳真人面sè便不太好了,两人一对望,玉阳真人叹了口气道:“原来逍遥道祖说的果是真的。”
“你们见过他老人家?”青峰大奇道。
“哼,还不是你这小子惹来的祸事。”紫阳真人瞪着青峰道:“你可是沟通了半卷逍遥游,与那逍遥道祖说了些事?”
“意外罢了。”青峰听得对方口气,便知这事说得越轻越好。
“果是灾星。”紫阳真人骂了一句道:“那位道祖被你勾起旧时情愫,便投下一道化身来想寻访自家道统,却让他打听出我天一门早年便灭了那一脉之事,他这化身便来蓬莱寻我们晦气,若非青杨师兄法力堪比大罗金仙,本门险些要有一次大难,本来师兄都准备好飞升大罗了,这一次却又损了百年功力,你说你这害人jīng可恶不可恶。”
………【第二百五十二章 文武并行 先礼后兵】………
青峰听得逍遥老祖居然动了怒火,心中虽觉对师傅有些亏欠,但眼下也不能就此落了风头,只得昧着良心道:“紫阳,若非昔年天一门对神罗逍遥二宗赶尽杀绝,如何会有此难?便是没有我,逍遥老祖就不会有别的因缘知道这事么?眼下倒好,连累我师父百年苦修,还把罪名盖到我头上,yù加之罪何患无辞?只得你灭人道统,不需旁人反击算是什么事?自家当有老祖庇佑便可行事无所忌惮,可记得那般千万年的道统也是背后有大人物的。”
“好好好,好一张伶牙俐齿的莲舌口。”紫阳真人被堵得一肚子怒火,又道:“那你既然发现陈小二行踪为何不与碧鸾说,若非赤岭和方独秀相告,我们还被蒙在鼓里,你这般吃里扒外又算什么?”
青峰闻言大笑道:“可笑至极,我都是弃徒了,可还在天一门中?可有吃得天一门,往外有扒拉了什么?我可是为天一门追回两本经书,你可有几分感激?”
“我不引你去那处,你怎么能讨得经书?你这功劳算得什么?”赤岭插嘴道。
“你与方独秀若不私斗,即便齐心协力,也未必能寻见。”青峰冷笑道:“那玄武神光乃是我自家机缘巧合得来,至于朱雀神光乃是与天火真人传了消息才得来,你们可有这本事?”
青峰得这两本经书确是机缘巧合,再来十个赤岭和二十个方独秀也未必有这么顺利,紫阳真人闻言,一个念头与那天火老祖沟通道:“这小子说话可是真?”
“我落在你门中还会说假话不成?这小子与我所言可有半分区别?”那天火老祖甚是郁闷,他本以为青峰托言能扭转乾坤,想不到居然因为传出消息,反倒引得天一门动用大法力推演朱雀门,最后还被人杀上山门,这事他起初还是真有些后悔,不过后来倒也想通了,逍遥老祖通过青峰生出几分旧情,分出化身来寻他们这支后裔,已是不亏了,只是可惜天一门根基雄厚,老祖一个化身也不是对手。他也不恨青峰,成败皆由此,只能说天要亡了他们这一支便是老祖也庇护不得。
“便是如此,你也不该放跑朱门这一支余孽。”紫阳真人还以为青峰有所私藏,但见这事无甚把柄,只好换个方向来寻他破绽。
“我承逍遥老祖授法,称他一句师祖也不为过,助了天火真人这旁系的传承又如何?我买身与你天一门耶?弃徒也须得尽忠一生?你都说我是弃徒逆子,怎还要我来替你做事?”青峰冷言相讽,生生把紫阳真人的话顶了回去。
“青峰,时rì无多,你与紫阳有何恩怨,rì后再说,我等还有许多要事要办。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弃徒,那便把陈小二哪里得来的女子放来吧,我们今rì头等大事便是为了她来,否则也不需我二人亲自走一遭。”玉阳真人见紫阳真人被破道心,完全不是这小子对手,心知这么争论下去也是徒增烦恼,便断了两人争吵。他虽与青峰只有数面之缘,但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着也是二师兄唯一的弟子,故他还是不想这小子与紫阳闹过头,碎了脸皮人人都不好看。
“师叔明鉴。”青峰一礼道:“那位姐姐的修为也是这一方顶尖的人物,这须弥环她也是要出就出要入就入,她想去何方,我都拦不住她,何谈放字?师叔若想请她去天一门,也需她自家愿意才是。”
玉阳真人笑着点头道:“这你这口舌出来皆是道理,真是饶不得人,你不用担心,我可是带了说客来的。”说完便对着身后的少年招手道:“来来来,你姐姐就在他的洞天里,你应是寻得见的。”
那少年一身白净法衣,也不见配什么法器,比青峰这样子看上去还年长几分,当然也大不了多少,剑眉星目,皮肤白净,但额前却有一轮黑rì印记,看着有几分古怪,他听得玉阳真人招呼,便施施然上前轻声念了几句。
这几句只是寻常凡人说话似的样子,但即便没有紫阳玉阳二位遮挡,也无旁人干扰,他居然丝毫都听不见这人说了什么话。
那人言毕,青峰便觉须弥环一震,舒月竟自家跑了出来,那南瞻部洲一众见得舒月模样,震惊无比,他们原本愤愤猜测乃是王天工在其内,谁想却是个不认识的女子。
“阿姊。”那少年见得舒月现身,竟喜得留下泪来。
青峰见状,不禁出声道:“莫非这人是你亲弟弟?”
“算是吧。”舒月轻叹一口气,面sè并不太好。
“阿姊,回天一门去吧,你在外流浪又是何苦?我们在天一门继续过那逍遥rì子难道不好?”那少年迎了上来,似是要扑进舒月怀了,青峰见了心道:“这小子莫非是个牛皮糖?舒月既有自家打算,何必要迁就这家伙,到这等修为,怎还这般童心未泯的样子,莫非是个痴人?且待我拦他一拦,舒月去了谁与我做保?”
青峰思毕,上前阻道:“且慢,这位小哥哥,便是亲姐弟,你们都这么大年纪了,分开又如何?何必要粘着你姐姐不放?她有事要去做,可你来扯她后腿,天下哪有这般不为姐姐着想的弟弟?”
“我不与你多废话,你让开。”那人面sè不虞,这一句话蹦出来却是丝毫不看青峰,而一直盯着舒月。
“我还需去找那人,你自家回去吧,便如青峰所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哪里必须和我同住?”舒月一伸手,将青峰拉了回来,又对那人道:“我在外头过得也不算清苦,你莫担心,回去吧。”
“我不依啊,我不依啊!”那少年,竟扑上前来,哭喊着扯住舒月的手道:“你跟我回去啊,你跟我回去嘛。”
青峰见这少年居然真个摆出小孩子耍赖的手段,一时间只觉难以置信,不禁开口传音入密问舒月:“莫非你弟弟炼什么功走火入魔成了小儿痴呆?”
舒月回瞪了青峰一眼,绷起了面皮,对着那少年冷冷道:“阿弟,你再闹,我rì后便再也不理你了。”
那小子听这哄人的话,竟乖乖地松开了手道:“我不闹,你跟我回去我便不闹。”
这一幕看得青峰心头大呼滥戏,两个高人所言和村姑野儿相差无几,若非所处之地不是哪个山坳的小村里,而是这玄黄天地,青峰甚至会以为这位高人只是平常凡人,看着那少年撒娇耍赖,他只觉仿佛看见一壮汉抱着舒月装出嫩音说:“姊姊我要吃糕糕。”那般恶心。
舒月做了个闭嘴的手势道:“要不要回去,得先看那两人意下如何,你且在一旁乖乖候着,若是吵闹,我现在便走。”
那小子忙闭住了嘴巴,立在一旁不再言语,青峰不由暗叹这作姐姐的果是有几分手段,只是这弟弟太蠢,定是修炼是烧坏了脑子。
玉阳真人见得舒月控定了那小子,眉头略略一歪,笑盈盈地上前一礼道:“娘娘,久违了。”
“你眼下都是长老了,怎么还这么称我?”数月眉头一皱道:“何况天离死那么多年了,还提这古旧的称呼作甚?还是小鱼儿你要做一回天帝?”
“岂敢岂敢。”玉阳真人笑道:“昔年入门时便这般称法,年久不改了。”
舒月瞥了一眼紫阳真人道:“你二人一文一武,可是打算先礼后兵?”
玉阳真人生怕紫阳真人说话不好听,忙接过话题道:“哪里哪里,只是小亲王太过思念娘娘,是故……”
“哼,昔年你还算是个老实人,今rì也如那老贼一般jiān诈了。”舒月哪信他这鬼话,出口讽道:“也不知你哪来的福气收到那么好的弟子。”
“舒月,你若是愿意随我们走,我倒是可以放过青峰那小子。”紫阳真人早看出舒月没有要走的心思,乃是先稳住那说客小子,再谋算着如何将他们轰走,故他直言道:“莫道你自家法力通天,我等亦是有备而来,你若不愿随我等去,我可有的是手段,莫要自寻苦头。”
“哈哈哈,你个尿裤子的小鬼居然也有说这话的rì子。”舒月放声大笑,却是好生没品的模样。
紫阳最忌讳被人说这事,昔年青阳虽也这般说过,但青阳便是那洗尿布之人,他有这资格,听得舒月借儿时之事讥讽,他果是动了真火,双手一捏诀,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催了什么法门。
舒月身子一震,大喝一声道:“小鬼,昔年你师父对我姐弟也不敢这般无礼,你可是寻死来的!”
她话音一落,便捻出数道华光,青峰一看,却是十分眼熟,乃是他自家祭炼的八十一道仙光中的法门。
紫阳真人剑指一转,便化出无数剑气上前与那华光相抵,生生顶住了这华光,他大喝一声道:“莫把客气当福气,今rì你是走定了,看剑诀!”
………【第二百五十三章 金童化剑 方知真身】………
紫阳这一展法力,这玄黄天地登时便充斥了无数剑意,易玄等一干人见了,无不惊叹,这些人中不少也知天外头天人外有人,但今rì得见,才方知往rì的空口道理不过是虚妄,自以为懂了,其实心底里还是以自家为大,不曾真信。
但舒月却只是淡淡一笑,八十一种仙光分化无数,飘逸而出,任是那剑意剑气剑光如何,均是不承半分,生生碾碎了去。
紫阳深知舒月底细,也知自家这般小手段是不足应付,剑指一转,便祭出七枚七sè丹丸般的东西。
“北斗七星剑丹!”舒月惊叹一声道:“想不到天离之后还有人能炼成,柴青给你挑的路子确是没错。”
“你离本门太久了,这剑丹我早就练成,不过是你不知罢了。”紫阳指诀一转,那七枚剑丹便伸出仈jiǔ丈长短的剑光来,仿若真实有物,青峰只觉光是凝视,便有剑意挥散出来,刺得他神魂生疼。
紫阳承得舒月夸奖,却是受之不却,但这态度却让舒月有些恼怒,她轻哼一声道:“虽是配了你那七七四十九剑的剑诀,但也不过是七枚剑丹罢了,算不得什么,以我之见,这七枚剑丹不过是配了一些不怎么样的飞剑祭炼的,倒不是真个得了真剑内丹。”
“门中自有祖训,剑修不得伤剑,我又怎敢私自下黑手?”紫阳将那七枚剑丹聚拢一处,生生将七道剑光并在一起,登时生出一道通天接地的七彩光柱,他见这法力已成,便对舒月道:“这七枚虽不是顶顶厉害的,但却是最合适的,我这七sè合一的天虹剑斩去,你可有本事收了?”
“前辈收了神通罢,在下这天地承不得那一剑。”易玄见得紫阳使出这般法力,心中惊惧无比,他修为已是极高,但也知这光柱自家丝毫挡不得,一剑劈来,便是不伤人,怕也是会将这天地劈碎。
“糊弄三岁小儿呢。”舒月却不以为然道:“充其量不过是将法力完全鼓荡出来罢了,你若真个能七星合一,那便是敛做一条七尺白芒罢了,这般惊天动地,不过是花架子,你也是剑道的行家,怎拿这般无聊的手段来戏耍?收了吧,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紫阳闻言,那肯收了这法门,却将这天虹剑一横,登时将这方天地辟裂开一大条口子,易玄见了又怒又急,生怕这两位斗法真个毁了自家洞天,索xìng一开这洞天,将里头的人都转了出去,这才收了法宝。
易玄道人法力虽不及场面上那斗法的人物,但他乃是这天地之主,要挪转法宝也是不难,生生请出这些个不速之客后,他便大声传音道:“高人斗法,诸弟子速入本门秘境。”
那被易玄请出的一干人等,皆是落在了易宗门内,那南瞻部洲的化神羽士见已然自有,便急急各自传音,招呼弟子要走,有些则招呼弟子走人后自家落在远处观战,毕竟高人斗法,若能见得,多少也有些裨益之处。
舒月与紫阳则落在了半空中对立良久,半刻钟后,这天地依然没有了遁光,人不是逃远了,便是被各门各派的高人护持了去。
待见已无闲散,那紫阳真人双手一展,未有显露元神法相,却是散出千万飞剑,脚踏剑云,背后又绽出无数剑轮,仿若剑之神祇一般,这般模样却叫那一干丹道人物深觉神妙不可言。
另一头的舒月却是更为惊人,她也未有显露元神法相,却是将先前的八十一sè仙光皆尽收敛,化作八十一叶彩莲和八十一sè仙羽霞衣凤冠彩带,背后一轮浩瀚明月仿若能与当空太阳争辉,映得半天一片夜sè星空,仿若九天的仙女,月宫的娘娘一般。
这南瞻部洲化神羽士斗法已是稀奇,这两人各又皆在化神之上,早先被惊走的人物见得两人居然抖出这般法力,都不由回转过来,生怕错过了什么。
紫阳见舒月这声势又胜他几分,便再运转那七枚剑丹,一字排开,登时七sè虹光交相辉映,把另半边天闪得天地变sè,他这才满意道:“你可真要与我斗?”
“你怕了?回去柴青那里喝nǎi便是。”舒月见他居然为了这点气势差距,还特意催动七枚剑丹,心中不由鄙视,故又说了难听的话出来。
紫阳将方才满腔的憋气都放了出来,听得舒月又开口嘲讽,此时哪有方才那般耐行,一挥手,便发出一片剑海逼去,这剑海飞若cháo涌,半路里便剑意化形,变成泼墨山水下的墨浪一般,一旁之人看得皆是惊骇无比。
舒月微微一笑,一抬手又聚了一朵八十一叶莲花出来,往前一抛,便落下无数八十一sè的花瓣来,这每一叶花瓣每落一次,便又生出一朵八十一瓣的花骨朵,转眼展开,再落瓣生花,这般花生瓣瓣生花,堪堪九次,便已然充斥天地,化作一片花cháo与那剑意墨海冲撞在一起。
这一撞,却是生生把易宗这片山地都给吹平了,九天都破开一个大窟窿来,这动静更胜当初天火老祖与梁渠道人斗法,那天上自是被惊动了,数道金光照下,将这方天地皆尽扫了一遍,但见得是舒月和紫阳二人,果如青峰意料一般“咦!”得一声便收了神通。
青峰在那须弥环里看得这动静,一个念头骤然闪过,他此时方想通为何当初紫阳与自家初见时未与莫无涯大动手,那两人若斗起来,莫说是他娘,他自家、秦家、鹿西镇乃至白鹿山一带怕是一瞬间功夫便灰飞烟灭了。
“该谢他么?”青峰不由苦笑了起来。
这外头花海和墨浪依旧尚存,两相不容,虽不及最初那一击,但阵阵余威却是吓人无比,除了那几位化神羽士外,哪还有人敢立于这方,尘道子和太乙观两方早就不知架了飞舟逃了不知多远了。
“须得夸奖你几句。”舒月拨开花浪淡淡道:“昔年天离剑法也是天地无敌,你这手腕比之已是不差,若是修为与青阳相仿,那便更胜天离了。”
“是么?我还不及天离。”紫阳轻叹一声,听得舒月夸奖,他却颇为惆怅。
待到这两边法力只剩余威,两人便各自收了法力,才露出这天地本相,那天空万里无云,一方是众星拱月,一方是七彩霞光,而大地一马平川,早先的灵脉皆尽碾碎一空,连灵脉碾碎是散发的灵气也被吹得消散于天地,好端端一个易宗山门眼下彻底成了荒地了。
两人斗法时玉阳真人早催出一片霞光护着身后众人,见得二人收了法力,便上前对紫阳道:“莫要再斗了,这般下去南瞻部洲犁平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来助你,我念诀,你去让羲rì来出力。”
紫阳听得玉阳真人劝,也知其中道理,只是与舒月这一斗他心里颇舒畅,便没留手,待到这时,也知斗下去徒增烦恼不说,也是空费时,便收了法力,对舒月道:“你可听见了,我二人齐动手,可是半分情面也无了。”
舒月眉头一皱,对于玉阳道:“你个jiān货,可记得我昔年与你的好?”
“娘娘虽是天地之根,但这般斗法,生灵涂炭,即便未伤羽士,但这百里山地生灵也是无数,小老儿不忍罢了。”玉阳说完,当空一拜,便一合手,念起诀来。
“你!”舒月闻得他念诀,话也说不尽,便露出满面痛苦,忙将仙光打来,但一旁紫阳却以无数剑盾护住玉阳,又对着那略有些愚笨,到现在还捂着嘴的少年道:“羲和,借我一臂之力,便可带你姐姐回去。”
“真的!”那少年闻言,冲着紫阳一跃,半空里翻了个筋斗,便在一片惊异万分的目光中化作一柄白柄黑刃身负雷纹的七尺飞剑落在了紫阳手里。
青峰愕然,但见紫阳催动剑诀,那元气波动熟悉无比,他心头顿时明悟,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忙跳出须弥环对舒月道:“他在催天地双雷两仪剑诀!”
“我……知道。”舒月痛苦地憋出一句,但身子抖得更猛烈了。
“师叔,你快放了舒月。”青峰急得也顾不得了,对着玉阳真人求道:“你放了她吧,须弥环我给你便是。”
“为了她我失了一个徒儿了。”玉阳真人却是毫不留情,他又暗中传音道:“今时今rì,你还顾得别人不成,你都自身难保了,我劝你乘着紫阳催剑,而众人分不出心思来的这时候,早早先逃了吧。”
“你快放人啊!”青峰哪听得进玉阳真人的话,大喝一声,催动了一重天经的法力,往那玉阳真人身上压了去,但他这法力细弱无比,玉阳真人根本不须分出手来,便被那重重剑盾挡了去。
青峰见状,也顾不得什么了,但凡是手里能用的符箓皆尽冲着玉阳真人丢了下去,但爆在那剑阵上却毫无动静,他又捻出须弥裂口,想吞下那些剑盾,叫那灵丝化去,但这些剑盾巍峨如山,那须弥裂口的法力根本收摄不动。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撑什么英雄。”玉阳心道痴儿,生怕他手段过激,引得剑盾反击,惨死紫阳剑下,便斜眼一瞪,一股法力将青峰吹飞出去。
青峰吃了这风力,忙躲入须弥环,避过风头,待得那股法力过境,他这才又转脱出身来,但见舒月眼下什么彩莲仙衣法相全消,便知舒月已撑不了多久,他一咬牙,放出自家化身,以化身传过法力来,自家则将两相法力一合,猛得按照天经运行窍诀投了出去。
只听得这片天空中一阵清灵弦乐作响,顿时便落下一重金亮夹着昏黄sè的云彩,随后又落下一重洁白无瑕的彩霞,而后则是一重淡淡的霞光,之后则又有若隐若现的五重霞光,一重比一重淡。
………【第二百五十四章 八重天景 大衍终胎】………
这八重天景凭空天降,待触及那层层剑盾,并未似之前一重天那般引动法力,竟直透了进去,玉阳真人心中惊叹不已,倒不是惊叹这法力透穿剑盾,乃是惊叹青峰竟已有了八重天经的根基,他乃是天一门长老,又是上一代掌门直传的弟子,知道的事自然比青峰还多一些,天经修行所需的要求自然也知道,八十一般仙光祭炼可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若无人经底蕴,寻常人也要等大罗境以后享有那万载寿命才有这许多光yīn可花费。
不过有舒月撑腰,他惊是惊,却也不奇,这天地造化的一对姐弟各自司章yīn阳二气,有这根基为助力,哪有难学的法门?
他虽不惧怕青峰这点法力所造的天景虚像,但他却知若让这天景落下,他这封住舒月的法门便要破去,他手中这自在天镇法和清明化元法根基皆在这八重天内,连同紫阳使的剑盾亦是有法门这八重天之内,故才能让这八重天透了去,但剑盾有外法的剑诀为依,故不曾受影响,但他手中两道法门乃是纯粹的法力,若让这八重天景沾染了,必然会被一气化去,饶是他法力通玄,也当不得这大道根基,不得已之下,玉阳真人只得先松了手诀,化出一道白玉仙光顶了上去。
这白玉仙光法门乃是天一门诸多外法之一,便是因为三才已不可证道,故门中之人多有研究数门外法,以求寻得其他大道根基,由此才不受那天经压制。
这仙光一刺,只听得“扑哧”一声,这八重如画般的天景未及显化法力,便被这仙光洞穿了去。
那玉阳真人一松手,舒月果是能动弹了,她素手一伸,便有一道混黑冲刷而下,将那剑盾一气破去,可玉阳松手不过一瞬,这剑盾一破,他已然又换回原本的手诀来,又将舒月控定下来,只是这一动手,他破了咒法,又需重头再来。
“那贼子好大的气运,真是不可挡,眼下不除,rì后大害!”紫阳那头催动剑诀,早看得青峰这手法力,与玉阳真人一般猜出根脚,但与玉阳不同,他却深信青峰这九幽传人rì后是宗门大敌,故想乘着这大敌未及成长便先钳制住,他大喝一声道:“傲儿,替为师拿下他!”
厢青峰化身与本尊法力早被这八重天景抽得一干二尽,正无力间,那青傲看得清清楚楚,他早就颇不爽青峰,眼下得令,便挈剑飞来。
不过青峰法力虽尽,但却还有神力,他与青傲虽是同门,但也无情谊可言,反正青傲本就不爽他,他此时也下了狠心,捻出一道神押,撑开一片神域捻作丸子打了出去,这玩意儿威力他自家最清楚,他这一击乃是瞄着青傲气海去的,下了必杀之心。
这神域丸子凝练无匹,便是法宝也能轻易洞穿,那青傲不识厉害,只道青峰使了一个颇厉害的法门已是油尽灯枯,见他忽然打出这丸子,也根本不以为意,只是这东西冲着气海打来,要说不遮挡,那也是不可能,便是凡人,这位置若有防备,任是旁人轻轻碰触,也要遮挡一番,他这般修道的羽士最忌讳此地,当下一捻诀,调转剑身,化出一片剑盾遮挡。
那神域一闪而来,与那蛟螭一碰,只听得一声清响,虽未将这飞剑洞穿,但也把剑刃打得一边弯转了去,惊得青傲忙收了飞剑,只见这原本笔直的飞剑依然歪出几分弧度,叫他好生心疼又好是恼怒。
青峰见得自家这神域居然奈何不了那飞剑,不由暗叹紫阳祭炼的飞剑果是非同小可,他乘着青傲暂退,忙开须弥环去掏出百花琼浆,眼下他有九处气海,这百花琼浆也需喝上好好几口才足用。
谁想他这一开须弥环,急中生错,伸手一抓个瓶儿,却带出个大活人来,不是霜儿又是谁。
霜儿虽随舒月同修,但却是一直住在小筑处,毕竟舒月在这须弥环里也是行动自如,在哪儿都一样。舒月轰跑了青峰,自是连打杂的徒弟也不许进,这酿琼浆的活计便无人做了,这丫头不喜修行,故也是三心二意,没事依旧弄花捉蜜,今rì此时,却是她正取瓶承浆,才不意被连带了出来。
但见外头这般纷乱,这丫头也是傻了眼,又见青峰化身本尊皆是萎靡之sè,只道眼前那青年便是对头,忙不迭地打出一道混蒙华光对着青傲攻去。
这一招飞出,便有浓厚的毁灭之气,惊得青峰也张大了嘴巴,那青傲见得这法力凶猛,忙祭出蛟螭,可这蛟螭一触及这华光,便轰然粉碎,消散无形,而那华光则猛然一撑,胀大无数倍,吓得青傲一个趔趄从半空里翻落下去。
霜儿见青傲载落在地,伸手一招,便将这华光收了回去,忙扶起青峰道:“峰哥哥,怎么回事啊?”
“救舒月,就舒月。”青峰见得霜儿法力犹在自家之上,这时也顾不得嫉妒如何,指着半空里的舒月只重复那三个字。
霜儿与舒月相识虽不过一年,但承蒙舒月教诲,虽是师徒之实,却情如姐妹,见得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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