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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征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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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朝堂上的大臣们也都各自兢兢业业,他们的头顶上除了这雷厉风行不知疲倦的新王外,还有两尊神仙盯着,之前已经当着这两尊神仙的面斩了不少贪官污吏了,这般杀鸡儆猴的手段一出之后,自然没有人敢有怨言,这些老家伙以前都一副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现在自然都收敛起来。
“我看这姜国复兴指rì可待啊。”尘道子抚须笑叹一番,忽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赵长老”不由得抱怨道:“你执政八年怎么就没有想办法呢?”
那余立闻言心中打起了小鼓解释道:“小人也是寻常凡人之家出生,只因生在明林山下,故才生有些仙骨,对于社稷之事真个不懂,若非姜王招揽,此刻还在老家吐纳度rì,根本不会犯下如此大过,我替姜王之事也是五魔谷的魔头支持才有这胆子。”
“我也不是怪你。”尘道子安抚道:“要说执掌宗门我也不及赵长老手段,太虚观何尝不是和姜国一般,他一来便气象万千,果是我无才。”尘道子乃是羽士世家出身的,又是结了丹的,对于凡人之事看得倒是很淡,并不是很在意余立之事,其实这也是羽士之间的常情,倒不是尘道子真个冷血无情。
“正是正是,赵长老道法通玄,可谓是千年不出的天才,不过观主能延续香火至此也功不可没,岂可妄自菲薄。”余立忙恭维起来,当然也不会贬低尘道子。
“夸得再好我也不会赏你!”两人背后一个声音蹿出,惊得尘道子差点翻下莲台,只觉背后一只手按住他身子,帮他稳住身形,可那手又看不见,这声音却是青峰的,只听他笑道:“你们两个倒好,在这里稳坐莲台好似菩萨般。”
青峰在城外时便收敛了遁光,使了隐身法偷偷进了王宫,刚一进朝堂,便见两人坐在一处高台上,这高台比龙椅还高,上有两个莲台,尘道子坐了一个,余立这替身坐了一个。
“还不是被逼的。”尘道子苦笑道:“我说站下面就好了,那姜王死活不肯,说是大不敬,便让他们似个菩萨般供了起来。”
“我选这姜王如何?”青峰问道。
“我亦不懂政事,不过前rì杀了不少贪官污吏,还斩了几个反贼,想来龙椅也是坐稳了。”尘道子指着着正与大臣们商量事务的姜明德道:“他一天只睡三个时辰,大臣都熬不住,早上一波晚上一波地干活,以我观之,想来即便不能大兴,要这姜国安泰却是不难。”
“这便好,既然事务已稳,我等便早rì回去吧。”青峰点点头,他观察了一番下头的百官,确认无人抬头窥望,便开了须弥环将余立收了进去,自家则现了身形,又对尘道子道:“观主可能不知,那太虚城已回归太虚观了,齐风山已入了本观,可惜让齐雷山逃了。”
“真的!”尘道子兴奋地一下站了起来,这事他百年来都觉是奢望,谁想青峰竟办成了,如何不高兴,不过这一下便引得百官紧张地抬起头来,青峰见状,忙落下来道:“莫惊慌,我与观主议事尔,经数rì观之,朝堂已是一派清明,只要姜王励jīng图治,百官上下齐心,姜国必可中兴。”见百官稍安,他顿了顿又取出一粒丹药道:“我观姜王气血不旺,特赠醒神丹一副。”
姜明德这几rì权柄在握,诸事雷厉风行,身体确实有些劳累,见几rì不挪动的两位仙尊竟下台赐丹,忙跪拜接丹道:“仙尊教诲,明德当以社稷为先,不敢松懈。”
青峰点头道:“你朝堂初定,我等也不多叨扰,就此告辞。”
“仙尊何去?”姜明德大惊,正是因为自家有这两位神仙压阵,才能安然无事改朝换代,这两大能要走,他自然有些心慌。
“从来处来,往去处去,若有大事便祭拜姜守保,他自会救你于水火,你身为姜王总不能永远依仗我等,诸事好自为之,我等去也。”这话音一落,青峰便与尘道子化作两道遁光飞出大殿,百官跪拜不提。
两人刚出曲浦,还未得聊上几句,半路上忽然升起三道遁光追来,这三道遁光来势汹汹,尘道子与青峰自然看明白。
尘道子以神念一探,大惊道“是师兄!”没想到竟是风道子来伏击他们。
“明知我等在内却不出手,不似风道子手段。”青峰见那三道遁光越逼越近,估摸着不消一炷香功夫就会被追上,他为了配合尘道子遁速特地没使出yīn阳遁,故才才如此,他盯着后面一道落后的遁光,看出其中似是一个独臂人影,自然猜出是谁,便向尘道子问道:“观主,后方一人是齐雷山,他已被洛老打伤一臂,不成气候,你可知风道子实力?与之一战有几分把握?”
心中念头一转,盘算一番后,尘道子回道:“不行,以二敌三,我法宝具损,两人怕是危险。”
青峰不由一恼,尘道子的八卦盘被他打得大损,飞剑直接被化去,眼下尘道子的飞剑还是从齐家缴来的,虽然剑诀相通,但不及他原先的好,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此时不是计较此事的时候,那风道子见距离拉近,竟发出剑气来,虽然伤不了人,但足够给前面二人添一些麻烦。
“观主取破空符先走,直飞出三十里,若不是元婴羽士,神念根本不及,可直接脱险。”青峰取出三张灵符示意道:“三张齐用便可。”
尘道子闻言一点头,掏出三张破空符,只见那灵符光华一闪,他的人影便化作一道紫电一下破空而去,青峰见状,便也捻出符箓,谁想此刻竟有一道剑气飞来,将他手中的三张灵符划破了。
那符纸意外被破,青峰一点防备都没有,心头一惊,这一惊却让他身形一呆滞,所谓牵一发动全身便是如此,即便是飞遁也需神念支持,神念乃随心而御,心惊自然神滞,这下便露出个大破绽来。
“好个臭小子,害我等埋伏了几rì都不见人影,居然在眼皮子底下让你溜进城了!”
这一滞便是缩短了百丈距离,风道子岂会放过这破绽,大喝一声,追上来便掐出剑诀,一对明晃晃的飞剑上下翻飞,向着前方那身影扑去。
眼见那一对飞剑扑来,青峰看得分明,乃是一对法宝飞剑,自不敢怠慢,停了遁光,分出自家的对剑前来招架。
“哼,你个无胆匪类,观主在城中这许多rì都不敢进城,这么怕姜守保么!”青峰这厢招架着风道子的飞剑,但见后头两人追至,一人独臂提刀,自然就是那齐雷山,而另一人则是个穿着道袍的枯瘦老头,不过见他脸sè紫青,想是使yīn毒功法的邪道众人,青峰猜测多半便是盲山散人。
“小杂种,纳命来!”那齐雷山见了青峰可谓怒火中烧,捻诀便来,他家百余年经营太虚城一直无事,这灾星一来就搞得家破人亡,自然要寻他讨命。
只见齐雷山手中大刀迎风一晃便化作十余丈长的大金刀,直直朝青峰劈来,这金刀来势甚猛,光是刀锋风压就刺得人生疼,青峰此刻主持双剑应敌,身子乃是靠法术浮在空中,不及飞遁灵活,只是堪堪避过。
“小友还是束手就擒吧。”那盲山散人大笑一声,提出一个葫芦来,将葫口对着青峰一开,便撒了一道灰烟过来,青峰知道这些使毒的邪道最爱就是玉瓶和葫芦这般宝物,不过他倒不觉可怕只是打出一道冥王火符应下。
这冥王赐火诀对已懂得种火法的他来说倒不难,他来时便凝出三枚冥王火符,魉难合所说的难处在于这冥王火符的道理近似香火,若被种火之人对施法之人没有崇拜之心,这火符在他死后也不会寻回来,只会自然消散,当年九世此法之所以会被昊天儿忌惮,还是因为有一些蛊惑神魂的法诀辅助。这冥王火符每道都要青峰耗空一个天窍的法力才能凝结出来,故青峰也只凝结了三张冥王火符,不过好在这冥王赐火诀本就是一种御敌的火法,威力还不小,故对付盲山散人倒是正好。
这以一敌三暂不落下风的手段,到让风道子有几分佩服,分明是个没有结丹的炼气小辈,论剑术,他远在青峰之上,但根本不能伤他分毫,青峰那对法宝飞剑不是一般的厉害,几番交战下来让风道子的一对飞剑吃亏不小,不过那厢青峰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又要御使双龙对剑,又要躲避那巨刀劈砍,此外还要分神指挥冥王火符,已是满头大汗。
齐雷山那厢屡劈不中,心中已是大火,又扔出几个小球来,青峰心知是暗器,忙飞出抽髓炼骨爪一巴掌打过去,那几个小球一触及骨爪便炸将开来,化成大朵大朵的火莲,青峰一下便感到那抽髓炼骨爪灵xìng大失,心下大惊,忙收回这宝贝,但见那如莲花般绽开的火球,他心中也不由暗叹损了一件宝贝躲过一劫。
另一边盲山散人的脸sè此刻已是极为难看,见青峰竟只以一道火符阻挡自家还能分出神念对付那些火莲,不由心下骇然,而这倒是其次,最让他心寒的便是那冥王火符,这火符只得巴掌大一块,竟好似抹布一般,飞到哪儿哪儿的毒物便被抹个一干二净,他这积攒多年的毒物只是在青峰身外一丈处翻腾,根本不能近身,看得他只觉心疼。
“两位,不可再放水了,全力压死他,这小子随身符箓不少,若全放出来我等可没好果子吃。”那齐雷山失了一臂修为大减,光这一柄大刀已是全力,他甚至连压箱底的火莲子都拿出来了,谁想却被青峰一巴掌挡了下来。
见青峰还有神念能分使那骨爪,风道子心知齐雷山所言非虚,虽然这小子还没反扑,但显然还有备暗手,若真个似齐雷山所说还有一堆符箓可用,便真个麻烦了,他心中一横,大喝一声道:“小子,听说你会八卦剑诀,便让我的八卦剑诀来会会你!”说完双手一展,六柄飞剑齐出,与先前两把一同将青峰团团围住,一息之间便已布下了剑阵。
………【第一百二十六章 剑图难挡 舍宝脱身】………
且说这风道子的八卦剑诀倒不是太虚观真传,乃是他自家琢磨的法门,他手中飞剑分天地山泽水火风雷八柄,每柄皆是心血所炼,耗费不少,太虚观真传的八卦剑诀复本早年意外焚毁,之后留下来的都是些抄本,要领悟那一剑生八的法门,光靠抄本自然是不可能的,故风道子索xìng用八把飞剑直接驱使,倒能配合剑诀后面三四成的变化法门结出剑阵来。
风道子对于这剑诀手熟无比,不及青峰反应已结下剑阵欺来,青峰见状心中暗叫不好,这八把飞剑俱是法宝,这家底可不是一般的吓人,忙掐起剑诀,二四化八,与之一一相抵。好在风道子这催动飞剑的法门乃是他自家琢磨的,不及青峰的天地双雷两仪剑诀神妙,兼之与飞剑匹配,一起喝成,倒也不落下风。
这一招看得风道子又惊又喜,惊的乃是这小子竟会这自家都琢磨不透的分化之法,喜的却若活捉了这小子便可助他突破多年来这让他寝食难安的瓶颈。
一家喜来一家愁,青峰此时已是心乱如麻,八卦诀耗费神念不说,法力也是流水般的泄出,风道子道行在他之上,这剑阵袭来他也只能堪堪抵挡,若非那齐雷山修为大减不足畏惧,而盲山散人的法门刚好被克制,他怕是早已被那三人拿下。
眼下青峰神念分在八剑上,又得指挥火符,还得看住三人,特别是齐雷山的金刀,虽屡砍不中,那也是青峰极力自保,好几次都险象环生,这已是极限了,他算想一番后只得将自家的剑阵收作敛式,护住周身,以雷电和龙火反击,神念消耗虽是少了,但法力消耗却更多了,他也只得掏出百花琼浆一口灌下,这东西他自家也只剩五合之数,这一口便一下吞了一半去。
青峰这一专守势也不躲那大金刀了,只是硬抗,齐雷山的大金刀只能砍在剑阵之外便被那雷光和龙火逼退,根本欺不近半分,这般看似游刃有余的模样却让三人看着心寒,此时盲山散人大喝道:“他有百花琼浆恢复法力,这样消耗下去可没个底!说不定是在准备什么厉害的秘法”
那厢风道子自然看得明白,心中也是着急,他本以为青峰二剑化八,那对飞剑威力会减少不少,可待到两头一交锋他才知道,青峰这八剑每把都有似真品般的威力,他本以为青峰不过靠着法宝犀利,现在看来,对方这剑诀也果然神妙无比,不过他cāo练自家八剑的攻伐之力也已是极限,而眼见青峰的八剑诀如铁桶似地围得水泄不通,自知要突破也非易事,便祭出一支画卷来。
这画卷一展,便噼里啪啦飞出许多飞剑来,青峰见那许多飞剑如狂风暴雨般扑来,心中大骇,这些个飞剑虽不是法宝,但架不住数量众多,这般铺天盖地的凶势砸来根本让他避无可避,忙掏出一堆雷火神符和爆裂神符打了出去。
只听空中噼里啪啦一阵响,一个个火团,一道道雷光将这些飞剑打落下去,不过这些飞剑一被击落,便化作一道灰光飞回那画卷,画卷中的飞剑则依旧是源源不断的飞瀑而来。此时青峰只得仰仗手中渐渐稀少的符箓抵挡,那画卷分明是件极厉害的法宝,这万剑齐发源源不绝的手段自家根本没有对应之法,除非眼下自己能以那太极一击直接打坏这法宝,可八剑又分不出身来。
“少宫主,用冥王火符引爆一件法宝!”就在此时,魉难合出声道:“炸开一条路逃了再说。”
青峰闻言,忙取出腰间乾坤袋内未被魉难合吃掉的一件法宝,虚晃一下,暗下塞入冥王火符,可又觉不保险,忙又塞了一堆雷火神符和爆裂神符进去,然后全力一推,便朝着风道子扔去。
说来也巧,他这随手取的乃是一只乌金钵盂,本是炼魂的凶器,这圆溜溜地一个扔来,倒让风道子一愣,寻常暗器都是小小一粒,几不可见,这么大个圆球扔来,岂是寻常货sè,他看都没看清楚便忙召回自家八把飞剑护身。
而就在这时,青峰则先引爆了盲山散人那头的冥王火符,这冥王火符乃是一窍法力凝结,威力自然不小,一炸之下,灰烟四起,而此时风道子已撤了飞剑,他也忙收了自家飞剑的剑阵。
这法宝自爆可不是什么爆裂神符能比的,里头又夹了冥王火符和一堆爆裂神符,这一飞去,先是强光一闪,只听得“轰——”地一声惊天巨响,这一方天地都为之一颤,巨大的热浪袭来,数十丈下的山林也被这风压压得向四方拜伏,青峰则踏着热浪,催使yīn阳遁光一闪而去。
待火光与浓烟散去散去,风道子一行才露出一副黑漆漆的模样来。
“这贼子!”齐雷山一点都奈何不了青峰,胸中郁闷无比,收了金刀道:“观主,这可如何是好?”
风道子却一脸冰冷地看着自家的法宝,那首发的一对水火剑早就损伤不小,这八剑后经这乌金钵盂自爆,已是灵xìng大失,他不由叹道:“点子够硬,想不到还舍得自爆一件法宝。”
一旁的盲山散人脸sè也是难看至极,他手里的葫芦已快空了,只剩了一点毒物,但也不忘自我安慰道:“还好没用师傅的苦海无边,这幽冥磷骨火不愧是幽冥老人成名绝学,威力真不可想。”
“两位还不追上去!”齐雷山急道。
风道子瞪了他一眼喝道:“没看见我与盲山兄的损伤么?你倒是想得简单。”
被这一喝,齐雷山便焉了下去,他离得最远,这爆炸倒没伤到他,虽说他损了火莲子,但比起风道子和盲山散人的损失,却是少了。
“炸坏一件法宝,又逼他自爆一件,这场我们不亏,何况他还吃了百花琼浆,这东西本就不易得,也足够回本了。”盲山散人看着青峰远逃的方向,叹气道:“真个太小看他了,若非百宝会,观中再来一位便可擒下他了。”说完又不由得瞪了齐雷山一眼,除了那火莲子立了功劳,本身可真不算出了什么力。
“且回去再作打算。”风道子一招手,三人便化作一道遁光往太乙观去了。
另一头,青峰yīn阳遁法催使不止,生怕三人追来,直直往太虚观冲去,也不知飞了多久忽见前方不少人影飞来,心下大惊,忙祭出八卦剑,可定睛一看却是尘道子带着几位家主赶来。
尘道子见青峰无事,大喜道:“赵长老无事!”
“幸得逃脱。”青峰松了口气,收了飞剑道:“那风道子八把飞剑法宝被我以一件法宝自爆震伤,才得解脱。”
旁人听了喜的喜,惊的惊,叹的叹,林空更是赞道:“赵长老神通盖世,以一敌三,荡平风老贼指rì可待。”
青峰摇头道:“谬赞,齐雷山修为大损,而盲山妖人功法被我克制,故倒不成患,只是那风道子确实可怕,八把法宝飞剑我也只能招架不能反扑。不过经这一役,我损伤也不小,恐需闭关一些时rì,太虚观之事还有劳几位。”
“那还是赶紧先回山吧。”尘道子闻言,忙让众人开路,青峰可是他的主心骨,若有个三长两短对太虚观来说可是莫大的损失,众人闻言,便如众星拱月一般将青峰迎了回去。
此去一路无事,待入了观,青峰将事务交代一番后,又将长庚镜之事与尘道子说了,尘道子倒也有些应对的办法,在几处议事关键的地方起了数个遮蔽的法阵,青峰这才放心回了丹霞顶,又将黄天逸之事交给庄吕贤后便遁入须弥环闭关去了。
不过这闭关也只是对外说说,他虽伤了经络,但也不算太严重,光是水雷屯的盈气就能让这经络慢慢恢复,其实这经络之伤也是他自害的。这百花琼浆虽是快速恢复法力的好东西,但经过那般暴饮后,他才发现这东西对他也是双刃剑,居然会损伤他经络,当然也只是他特殊些,道理倒也极为简单,南瞻部洲的功法淬炼地煞窍穴,经络强横,而羽化经却是只开天窍,青峰本身的经络强度不过和那些炼气弟子差不多,这百花琼浆入体可是要经过经络才能进入气海再分到天窍的,这么庞大的法力流过,那些经络自然有些经受不住。让他想要进来闭关的理由自然不是这么小的事,而是那《yīn阳双生五气归元真法》,这可突破眼下瓶颈的法门才是他眼下的心头大事。
待他入了须弥环竟发现那以前被用来放养嘲风的六百亩地竟被开成六百亩田地,那些竟是那些军士在那里耕种,忙唤过霜儿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让他们在这里面种地?”
“不种地便要饿死了。”霜儿有些不满道:“我还特地催生了一些稻谷应急,还好有些种子,之前他们在这山中打猎,惊动了那些灵兽,死了好几个人。”
青峰闻言一拍头,却是自家疏忽之故,不过他看那些人生活安泰,还建起了村子,暂时倒也想不出要拿他们做什么事来,只得由得他们去了。
霜儿见青峰进来时一脸兴奋,知道必然是有什么好事,忙问道:“这般兴冲冲的样子可是有什么好事?”
“当然是有好事啦。”青峰喜道:“我已有办法突破瓶颈了。”当下便将阵法和法诀讲了出来,只是隐去了男女之事,霜儿听得云里雾里,但听说是道法倒也不觉如何,只是觉得两人神魂与真元调和这种方法有些奇妙。
其实霜儿这丫头比青峰想的还要单纯一些,她小小年纪就被青峰带在身边,也没个说话的姐妹,自然是不懂男女之事,何况这道法只讲真元调和,又无**相交,她自然也看不出问题。
………【第一百二十七章 魔头上门 自投罗网】………
自那rì一战后,太乙观倒并没有再来寻什么麻烦,太虚观弟子在外走动也不再似往年那般凶险,太虚观上下无事度过了平安却不平静的一年,那一战的消息走漏后,太虚观气势rì益威盛,青峰的名头也大了起来,谁都知道这赵长老法力通玄,和风道子对剑还能应付另两人夹击,最后还能全身而退,光是与风道子斗剑在众人看来都足够了不起了,何况还能轻松压制盲山散人这般让人闻风丧胆的邪道。
这近一年的光景下来,投靠太虚观的世家也多了不少,这些世家也自然得到了应有的回报,在太虚城易所内都有了摊位,此外还有不少世家派小辈拜入太虚观,一年下来,弟子数量竟超过四百有余,听到悟行的汇报,倒让尘道子乐呵了不少rì子。
太虚峰观内人气是多了不少,但丹霞顶却依然如旧,毕竟这地方已被划作青峰私邸,只有庄吕贤与黄天逸二人常住罢了,此外便都是当初被青峰下了火种的齐家人,齐风山也来过几次,他手头上有从太乙观掳掠的羽士想要换自家后人,不过都被庄吕贤以“赵长老闭关,我无权定夺”挡了回去,毕竟这事乃是青峰当初随口所言,谁知道他经那一役——特别是齐雷山还毁了他一件法宝——对齐家会是个什么想法。
“庄先生,师傅到底怎么样了?”黄天逸好奇的问道,“我都一年没见过他了,都是你教我,却不见他身形,都不知谁是我师傅了。”
庄吕贤举起戒尺往他头上抽了一把,喝道:“你这话让你师父听见免不得一顿打,你师父可是让这太虚观弟子都闻风丧胆的执法长老。”
青峰名声大噪的同时,自然各种“丰功伟绩”都被挖掘了出来,当年开门一记天灯之事也被绘声绘sè地散布出去,闻者无不胆寒,故这太虚观新来的弟子也都个个循规蹈矩。
“唉,爷爷闭关一年,师傅也闭关一年,我却连飞遁都飞不远,真个是仙骨不好的缘故?”黄天逸叹气道。
“哪有的事,若非你师父留下这泉水让我替你伐髓,你恐怕连吐纳都不行。”庄吕贤拍了拍他的脑袋,不过他心里也十分担心,青峰留下一钵盂天灵粹骨泉给黄天逸伐髓效果显著,一条脊髓已经全部粹成青龙相的仙骨,也让庄吕贤感叹自家主人手段,其实黄天逸大部分时间都被他安排淬炼仙骨,故修行道法极少,庄吕贤也只教了些基本的吐纳温养法门,否则再怎么样黄天逸这时也该学会不少法术了,但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庄吕贤也清楚,以黄天逸的资质只消仙骨恢复,修炼至化神也不是不可能,不在乎这点时间,可惜这钵盂内的泉水已用尽了,但青峰却一直都没消息。
正当二人闲扯时,忽然一道传音符从太虚峰发来,庄吕贤接了传音符一听,脸sè大变,撇下黄天逸便化作一道遁光向太虚峰飞去。
此时大殿中已熙熙攘攘来了不少人,除了尘道子外还有山内七家的家主们和一些修为较高的弟子,除了这七家,其他后来投靠的世家大都未搬进太虚峰,故此时并未赶来。
引起这场sāo乱的却是台下一黑衣黑铠之人,这人浑身魔气翻滚,显然是魔道中人,庄吕贤遁光一入,见这架势,忙传音与尘道子问道:“观主,这人怎么进来的。”
“我放进来的,他说是代表五魔谷前来,有要事相商。”尘道子回道。
有事相商?魔道中人岂会认真商谈,庄吕贤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他落在尘道子身边又问道:“洛老情况如何?”
“没有回应。”尘道子摇摇头,洛乘风一闭关就如同死了般什么消息都没有了,不过这也不奇怪,似他那般修为的羽士闭关十年八年根本算不得事,一坐百年死关的老祖在这个世道也不少。
那台下之人见庄吕贤落下,便道:“看样子人都到齐了,却不见赵长老,想来传言是真的。”
“不知使者前来究竟有何事?”尘道子不理会那后半句,直指主题问道:“我太虚观似与五魔谷没有什么关系。”
那人拱手道:“在下五魔谷大力王,想必观主也听过。”
这人一亮身份,众人一阵sāo乱,五魔谷以五魔为名,自然是有五个魔头,这大力魔便是其一,其他四个则分别是哭笑魔、白眼魔、偷心魔和天生魔,这五人以天生魔修为最高,大力魔乃是第二,这来头可谓不小
“原是大力魔王,失敬失敬。”尘道子还礼道:“既然大力魔王亲至,可否将事情详细说来。”五魔谷虽是魔门,但今天拜上山来显然是给足了面子,既然如此尘道子也不好折他面子,但是为了分明正魔不两立,还是特意夹了个魔字在里面。
那大力魔倒也不介意这事,毕竟五魔谷早已臭名远播,当然也是他本就不拘这些小事的xìng子之故,他环视一番后取出一张符纸化出一人影像道:“劳烦观主交出此人,此人伤我大哥,听闻约莫一年前投入贵观,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等也不yù与太虚观为敌,若交出此人,我等愿奉送十万两灵石作赔礼。”
尘道子定睛一看,却是去年青峰闭关一个月后投来的裘岚,这裘岚还带来了裘家十几名遗孤,之后这些孩子皆都拜入了太虚观,裘岚来时金丹已成,尘道子本想招揽他,不过他却表明只是暂居几年,待亲戚家的孩子们长大一些便要离去,故尘道子授了他一个清客的权限,他也知恩图报,谋了个执教的差事,教育观中小辈。
由于裘岚只是执教,不参于事务,故未被招来,尘道子心中松了口气,皱眉道:“我观中却无此人,大力魔王有何凭证?”
“哼,这人听说叫裘岚,在你观中执教,你个老牛鼻竟这般胡说!”大力魔怒地一跺脚。那大殿中地砖登时碎了不少。
“我太虚观观主岂是你这般贱种可辱骂!”一个声大喝后,八道剑光掠过,将大力魔围个水泄不通,那大力魔虽是一惊,但想不过是些剑气,他乃是练体法的,自信一顿拳脚便可打散,便从腰间取出虎指套上对着那些飞剑一顿拳脚,可他想错了,这些剑光纹丝不动,还旋转起来,割得他皮肉生疼,那大力魔惊恐道:“哪来的贱人,下这般yīn手!”
“哼,光是这一句就足够死罪了。”这话音一落,八剑的剑阵顿时起了变化,由困转攻,让大力魔不得不转攻为守,只能招架,此时却有一杆幡幢飞来,在他头上百汇处一打,那大力魔便觉浑身一颤,好似丢了魂一般,身形一晃,那八剑得了间隙,瞬间架在了头颈、四肢、下yīn、丹田等处,彻底制住了他。
此时才有一皂衣少年飘然而入,正是青峰,他单手一招,那幡幢便回到了他手里,这落魂幡乃是当初十一件法宝中未损坏的一杆招鬼幡与之前所得的那杆能吸地府yīn气的法器合炼的,不过这合炼的法门他倒不会,乃是魉难合与魍费心出力,不过也少不了他也供给了纯yīn灵气。
那大力魔被生擒,还yù挣扎,可青峰单手一指轻喝一声:“定!”那大力魔只觉浑身凝结不能动弹,青峰定身法收徒的美谈也远播在外,配合那少年身形他自然知道眼前是何人,自明白生死已不由己矣,只得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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