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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征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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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藏起来。”
青峰说完,便以隐身法罩住霜儿和自己,这法术青峰本不吝惜交给霜儿,谁知霜儿使起来便不似自己那般神妙,只能遮住身形却挡不住气息,只有自己施展的隐身法才能遮去许多破绽。
那遁光一落,显出的却是中年,只见这人穿长衫,腰配两柄长剑,手执折扇,只是一脸须毛与这书生打扮格格不入。
“奇了,那气息呢?”那中年人飞来之时便感应到谷内气息,可待到一落遁光便再也感应不到了,他觉的那一丝气息也不强劲,本还没有什么顾忌,谁想竟无缘无故消失了,心中便暗暗jǐng惕起来。
他提着扇子逆流而上,很快便发现了洞府,不过他神念一扫,便知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须知青峰乃是谨慎之人,又有须弥环这么大一口袋,凡是宝物,他都不敢放在外面。生怕宝物气息招来强人。
那人神念又扫荡了一番后,便大声喊道:“无人之地,我占为府,若有旧主,请速显身。”
一连三声都无人应答,那人想那前面那弱小的气息必然是怕了他逃走了,便走到谷口,取出几支旗杆。
那四句话十六字落在青峰耳里便好似四个巴掌般抽得他一肚子火,这鸟人不知什么来历,修为不低,竟直接想占他洞府,便取出帝俊,偷偷凑上去,谁知却被霜儿拉住,那小妮子不敢说话只是冲他摇摇头。
“你让我不要杀人?”青峰眉头紧锁,一脸怒意,以神念问道。
霜儿闻言点点头,她觉得既然对方通气在先,也不是不能讲道理,见青峰提着凶器就要上,方上前阻止。
“你倒使个办法与我看看。”青峰见她坚持,心想要这妮子吃点苦头,便撤去隐身法,自躲到一旁。
那人忽然感到背后气息突显,忙抛下手中活计吗,转过身来,便见霜儿手足无措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你可是这灵地的主人?”那人起初还有些慌张,但见霜儿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儿,便也不以为意,问道:“我方才问你,你怎不回?”
霜儿一脸窘迫,听他问话,便定下心神道:“我是此地主人之仆,我等居住此地久矣,请贵客另寻宝地。”
那毛脸男笑道:“呵呵,你莫要胡说,此地几个月前还不过是一妖物住处,怎变成你久居之地。”
霜儿听他戳破关窍,便道:“先来后到,也是名正言顺……”
“哼,别和老子废话,有本事让你主人出来便是。”毛脸男脸sè一黑,本当戳破对方谎言,对方便该自行离去,谁知这丫头竟不知好歹,他便凶心大起道:“待我逮住你做你的主人,占这洞府便名正言顺了。”
霜儿大惊,她虽练气有成,但所学法术没几个可以御敌,见那毛脸竟举手便要拿她,顿时花容失sè。可那毛脸方动手,便觉腰间巨痛,一个身影显现出来,正是青峰,那帝俊插在毛脸身上,几息便将那人一身灵气吸尽。
毛脸应声而倒,变成了板上之肉,霜儿一脸复杂地看着青峰,她到方才还觉得自己没错,但见这毛脸意yù逞凶而青峰又救了自己后,心中便有些变化。
青峰匪xìng不改,这人一倒,便将他身上扒个干净,他师父的丹经符经未学,这扒皮的本事倒学了个jīng,不过他更为彻底,待到扒成光猪,便将那人一把火烧了。
这毛脸身上宝贝也不少,身上两把飞剑青峰早看到了,他取出一看,便大为失望,这两把飞剑与灵xìng大失的帝俊比起来也不及万一,这却是他眼界太高的缘故,须知九天九地神兵总纲承载一门杀伐之法,怎是随便一把飞剑便可比的?
这两把飞剑一把唤作追风,一把唤作落雨,都不是金气之剑,他觉得追风好听便取了追风,划算着将落雨给了霜儿,青峰又掏出那大汉的腰袋,发现里面竟有两个小乾坤袋,便探视一番,忽然计上心来,回头望了霜儿一眼。
霜儿方才被吓的不轻,心中还是有些疙瘩,但见青峰一眼往来颇有深意,却是一呆。
“你还认为我做错了么?”青峰淡淡地问道。
“不敢……”霜儿低下头去,但还有些不甘道:“只是杀死便杀死,何必……”
“世界上有许多人不和你讲道理。”青峰摇头道,“你看这个人,明显习惯了杀人夺宝的勾当,这两个小乾坤袋有一个显不是他的,你的落雨剑他死前还有神念烙印,但这追风剑便没有,显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
青峰见她不答话,抚摸着她的秀发道:“你要懂得,世道便是如此,便是你不yù与人为敌,却有那心有歹念之人窥伺与你,我不过是顺应天道罢了,杀了便杀了,死后一具皮囊不过是个物件,还与他埋葬么?这种人就该灰飞烟灭,不入轮回。”
………【第卌六章 担山搬府 灵泉落地】………
青峰轻抚着霜儿的秀发,言辞关切,并不显恼怒,却让霜儿有些愧疚,想自家方才一时冲动,若无青峰拂照,已落虎口矣,自家却又与他脸sè看,便觉心中大惭,女孩子家受不得憋屈,竟哭了出来。
青峰见她竟哭了起来,自知过分了,便哄到:“你莫哭,我不说你了。”
适才那说法却是他编造的,这却是他心烦这丫头心中慈悲,想这丫头天资是他百倍,他rì法力压他一头,行事便大不自在,便编了个造话,教化这丫头莫与他作对。
他这年纪本是该在学堂中得先生教化,做些错事吃些板子,由此学人道,但他却连番奇遇,几经磨难,得失几许,便是不惑之年的chéng rén,也未有之。但这中间有无人引导,那随身的四小鬼又非正道,青峰离了天一门便犯了许多杀业,xìng子也野了。其实两个乾坤袋也罢,两把飞剑也罢皆是无凭无据,他搜出飞剑前根本没探查过什么神念烙印,却是欺霜儿不通世故罢了
霜儿只是点点头,但那眼睛通红,眼泪还是止不住,扑簌扑簌地落下,看得青峰有些懊悔,他哄女孩只知用香袋木梳贿赂,但口舌便不灵光了。青峰一急,便只好一把抱住霜儿,似哄宝宝般,轻抚背脊。
那丫头自那rì变故后便未有出如此放纵哭泣过,便连着当rì的份也一起了,足足哭了半rì方息,青峰只觉肩头都湿了,这五行八卦袍毁了阵图后便是连女儿家泪水也挡不住了。
待到霜儿平息,青峰便蹲下身子翻出了那毛脸的小乾坤袋,这人身家却是比以前见过的几人丰厚许多,除了那飞剑之外,那折扇居然也是件宝贝,青峰展开折扇一看,却是一副秋枫落叶图,他将法力注入往前一扇,便飞出许多枫叶,好似飞刀般将前方树木枝杈砍个七七八八。
这宝贝消耗法力不多,但威力也不大,青峰使着十分趁手,便欢喜笑纳,这两个小乾坤袋灵石倒也不多,也不过三十来个,他均分做两份。这次所得对他来说最有用的还是一些空符纸,他早先也寻了些黄纸来画符,可那天毫笔一落,那凡间黄纸便化作飞灰,这些空符纸对他来说可真是及时雨,失了丹炉他不能行丹,但天毫笔还在,这画符便即刻可成。
他将所得灵符和一半灵石放入一个小乾坤袋,交给霜儿道:“连着那飞剑这便是你的身家。”
“我又不会剑法,带着这兵器却是不妥,还是你用吧?那灵石我也不需的……”霜儿本以为青峰只是让她拿着飞剑搭把手罢了,谁知他竟直接给了自己,她一个女孩子家,剪刀菜刀还行,但这比杀猪刀还厉害百倍的东西,自然是怕得紧。
青峰一拍头,自己果然是高兴过头了,这厮身上什么法决都没有,空有飞剑没有剑诀如何使用?不过,青峰很快便记起手里可是有个神兵总纲的,只是先前没有神念,又畏惧这神兵的收摄之威,便也不敢随意探视,但后来他使这东西也把握了关窍,只消将手上的灵脉收拢,这剑柄便不会摄他法力。
一念及此,他便取出帝俊剑柄,盘膝而坐,定神静心,将神念侵入进去。这神兵内部一片混沌,青峰只觉什么都看不清,神念漂浮许久,只见一些奇奇怪怪的碎片飘过,有些好似兵器,有些又好似碎纸,探视了许久,忽的迎面飞来一张纸片,噗啦一声,就扑在青峰脸上,他扯开纸片一看,突然发现自己神念竟已归位,此刻看到的却是对面的霜儿,手中有一张青页,非纸非竹非金非银,也不只是个什么玩意儿。
霜儿也吓了一跳,青峰本自入定,忽然手往脸上一抹,便多出一张青页来,好似从面皮上剥下来一番,只是这一息太快,霜儿根本看不清这青页来路。
两人相望一番,都莫名其妙,青峰低头细看这青页,第一行起头四个字《上清绝剑》差点没把他给吓倒,不过再看顿时心中安逸,但又不免大失所望,这却是一张目录,记载了一堆剑诀的名称,他翻到背面,却发现和前面不相接,细细读了一番后发现原是一篇不知名的剑诀。
无鱼虾也好,青峰得了这残片一时高兴,连这残片是否有问题也不顾,便自先试了一番,这剑诀以祭炼为起步,有关于剑光飞遁和剑气护体的法门,后面还有剑意化气,一剑化万的法决,但这残页断断续续,也只有那剑光飞遁比较完善,还能一看,后面的都东一句西一句,文字互叠,许多都看不清。青峰也不详细参悟,只是先按照那剑诀的祭炼法门运行了一遍,却发现没什么用,他便将剑诀传于霜儿,由她先来炼。
霜儿身负绝世天资,这剑诀到她手里三rì便可御剑而行,虽有些磕磕绊绊,但已让青峰又萌生去走一遭六道轮回之念了。
青峰索xìng让霜儿停了剑诀道:“天下灵地稀少,便是这一处山沟沟也有人来抢夺,我有一宝贝可装山,我又有一法术唤作担山法,只是我一人法力不足,你与我一同研习,将此地灵脉连着山峰一起搬走吧。”
“可这却要毁了这一方生灵的命根……”霜儿望着一只在溪边饮水的野兔道。
“一起装走便是了。”青峰恐她还不愿意,便安慰道:“此地不过是一小小泉源,便是搬走,也不伤那河道根本,建安水源无事。”
见霜儿点头便不再反对,青峰便传授了她担山法,自己则偷偷摸摸地去炼剑,他一炼便是三个月,才学会御剑飞行之法,只是此法虽快,比先前的小舟还胜上三分,只是颇耗灵气,对于底子薄弱的青峰来说,真不算好法术。
霜儿学那担山法虽也是几天便成,可法力有限,整一座山自然搬不动,青峰贪图灵脉,其实这般容易放弃的,他cāo纵飞剑切割山体,又花了两个月才将三座山连着山涧一同装进须弥环。
这大山一入须弥环,青峰便使了搬运法,将这似豆腐般一块块的山体运气搬运法拼了起来,复还原貌。青峰御使须弥环装下着许多大山,自家又进进出出,便也体悟了须弥环的奥妙,这东西与那小乾坤袋天差地别,他甚至不需将须弥环拿出来,只消在周身一丈之内指定一处便可开出一个碗大的通道来,别看只有碗大,便是这几座山也可轻易通过,往常青峰要进须弥环还得放下这件宝贝自家遁入,自打这宝贝异变之后,便在他手臂上生肉了,再也取不下来,可现在却可戴着这宝贝遁入内里天地,却是青峰抓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何如此奇妙。
经历这事,霜儿知青峰有这法宝,便赖在里面不出来了,只是帮青峰在里面收拾东西,青峰也有些小xìng子,不喜别人知他秘密,不过那霜儿赖进去他却没办法将他赶出去,只好由着她。霜儿乃是怕青峰因先前之事恼了自己,心想自家只在里面度rì,不见那许多血腥便是,眼不见为净,也不需那许多烦恼。
青峰又在那两座山中平坦出开了两个深坑,将天净神泉和天灵粹骨泉倒了进去,那玉碗和葫芦早都快碎了,这可是他最大的家底了,若失了,他还真个不如去投轮回了。那天净神泉的小泉眼一落,便咕咚咕咚地冒出灵泉水来,灵气四溢,算是解决了这仙家柴米油盐之事。
待青峰倒下那白玉小碗,那天灵粹骨泉水一落,他不禁大喜,这里面竟也有一小泉眼,回想昊天宫离别之时的神情,他便忽然觉得自己好似上当受骗一般,不由地放生大笑起来,许多眼泪也一并蹦了出来。
待到二泉落定,这三山之间的便灵气弥漫,虽不及那天一门浓厚,却已让青峰毫无后顾之忧。不过青峰此时却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好好记那天海奇志中的事物,这泉眼有许多妙用他只知一二,其一便是这灵泉之眼乃是灵脉之根,又是天地造化生出之物,故有那一丝造化之力,便是灵脉枯竭也可自生灵气,而且永世不竭。
想起天海奇志,青峰还真想扇自己几个巴掌,当初飞往天一门时,他读了一个月消遣,但此书博大jīng深,内容丰富,饶是一个月,青峰也没能看完,他还只爱看那奇珍异兽的事,对于天道,修行,仙史,世界,神佛相关的事却完全不感兴趣,现在此书一毁,他已追悔莫及。
霜儿在这宝贝中得了这两口灵泉滋养,便卖力为青峰整修这天地,将那妖怪洞府填平,在溪边盖起了竹屋小筑,将那满山毒虫都一一灭杀,只留下许多飞鸟走兽。青峰也不去管这丫头做事,他只是将这小天地移得离自己那些宝贝远远地,以免这丫头要紧关头坏事。
青峰算计着还有一个月便是要给他那对头仙家送礼的rì子,便取出那些空符纸,打算做些准备。那符经也大致完好,他取了天毫笔照着第一页的净水符依样画葫芦画了一张,那净水符便完成了,他取了一些浑水将那净水符放入,便见那泥沙污垢尽数被那符纸吸附,那浑水复还清明,符纸本是淡黄sè的,将那污垢泥沙吸入后,那符纸颜sè便有些变深,连符纹都有些模糊了。青峰将这符纸在符经上一按,便见那符经竟化出一张大嘴,一口将这张符纸吞去。
这净水符一落,符经便又化出好几页来,这许多页有一半却是符道入门的内容,青峰细细一读,才发现自己竟得了一天大的好处。原来这符道并非只是取张黄纸画个图般的事,天下法术皆出自符篆,符篆便是法术本身,饶是羽士施法,也需以经络运行法法力示现符篆,,符道的根基便是符篆和式法。符篆以本身文字之力可发挥一些功效,但若无式法以之规矩,便不可示现法术之威。
青峰一看这些东西,眼前便豁然开朗,原来只消符篆式法正确,便是草木也可为符,怪不得许多凡人也能用符纸,可转念一想,便不对,之前自己可是试过过黄纸的。
………【第卌七章 符有笔助 宝有天眷】………
那符经生出变化后,青峰便发现诸多疑点,按这符经讲,天下万物都可画上符箓,可他其后又用了草木金石试了几次,可只消天毫笔落笔,不消片刻这些凡物便自崩溃,那金石之物倒还能支撑几分,那草木只消触笔便化作灰尘。那金石虽可支撑,但那符文却无法运行。
青峰想那rì绘制拘灵化灵二阵也不过是在寻常土地上罢了,可一想到此,陡然发现,这拘灵阵都是在灵地布下,而那化灵阵布下都要放上灵物或是羽士尸骸。想那寻常木石无灵力支持,怎受得住这符篆之力。
不过此间道理玄妙,他有所收获便不再深究,又将符经往下看去,却发现自己果与常人不同,那后面有一大篇讲的是笔法,这符篆复杂无比,一字最多竟有三百多笔,若画错便废了,这绘符不光有符篆,还有那式法需要求符篆文字有所变化,连环相扣,可使法力运转,故每个符篆均有无数变化,符道之难便在此处,寻常人绘符极易错笔,兼绘制时需引气入符,往往一张符箓完成便要写符几张乃至几十张符纸。
可青峰绘符却一次都没出过错,他自不会认为自己是天生妙手丹青,他虽也在做奴才时替秦家少爷抄书,但这符篆却比寻常文字繁复许多,也不是上手就能誊写无误的,这点他倒也不多想,那天毫笔材料不凡,又是自己那差几窍便可破出这一界的师傅所制,想来有这些妙用也不奇怪。
不过青峰不打算在这符道上多研究,只是取出那些空符纸便开始破解后面的符文,那一张张符箓完成后便由那符经吞入。这符经后面一篇篇破解开,待到空符纸用得七七八八,青峰也停了下来,他本意是要准备些御敌的手段,谁知竟试了许多,只留了十张空符纸。
这符经破去不少篇章,但算计之后,青峰便发现这里面有许多无用的符箓,例如那隐身符,腾空符,生火符,自愈符……只得五种五行护身符和十余种五行道法有些用处。他便将五种护身符各制了一张,又挑了五行道法中威力稍大的五样各制了一张。他想着那丫头得了许多符纸,却都是杀伐之用,便想将五张护身符都给了她,那五张道符便自己收了。
且说那丫头在须弥环中修整一番后,这三座小山也隐隐有些钟灵神秀,青峰进来后便觉灵气扑面,他将那五张符交与霜儿后,便发现霜儿的灵光比之前自己见到的还要强烈几分,隐隐似要开窍般。青峰只得自我安慰一番,这丫头逆天的本事他每间都觉得自己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其实霜儿也未静心修炼,只是将这三山打扫,烧去荒草地,伐尽枯木林,开了一大片花园出来,青峰见这花苑百花盛开,也十分奇怪,便问道:“这须弥环内无rì月,只是自生一片灵光照耀,你怎种得这许多花草?”
霜儿笑道:“峰哥哥怎连自家法宝神妙都不知道,这片小天地虽无rì月,却有yīn阳交替,时温时寒,故草木可长,且比外界快上许多。”她近rì也与青峰亲近了许多,原先开口闭口的小仙人都换做了峰哥哥,青峰听着也受用。霜儿走到一边指着一株比她差不多高的小树苗道;“这香樟我种下不过一个月,若是外界,不过才发芽罢了,如今却有这么高,那许多花草也不过几天功夫,也都个个开花,这地方不分四季,那不同季节的也能一起开来。”
原来这宝贝还真不是坏得更彻底了,确实是长了许多本事,青峰此刻心中怨念大减,这须弥环自扩大空间后,连放东西也不方便了,他本还有些懊恼,但现在内容三座小山,倒也多了许多好处。
既得知这宝贝确实生了些法力,他便静下心思探视了一番,只是这法宝毕竟本是残废之物,他研究了半天也不过发现一个在内部小天地中zì yóu挪移万物的法门,不过另有一个发现,便是那凶残的一点灵光也是这法宝的一体。这灵光取不出来,但在这小天地内却十分灵活,这小天地内开山平地,他只消用这一点灵光散出的灵丝一刷,切那山石便似切豆腐般容易。
青峰cāo练一番后便三座山峰处挖出一块巨岩,凿成一石室,放在了那三山之下,这三山之下乃是一片虚空,他这番cāo作也,这片天地倒也奇怪,只有青峰能在虚空中挪移,霜儿便只可在山中行走,一入虚空,便不能动弹。这石室便是他避开霜儿行事所用,他未教霜儿如何练就神念,也不怕她发现此处。须弥环玄妙他也参透不了许多,眼见寻晦气的rì期将近,便复还建安城。
他此番入城,便见建安城门长兵林立,心知那庆王府一家灭门,冤魂无数,衙门怎会轻易罢手。也不愿和那卫兵再起事故,只是一个隐身法便往城门走去,待及城门,便发现有两练真气的道士端坐内外两次,不过以青峰的本事自然大摇大摆地就进去了。
自青峰走后,胡元宝便独自按下消息,那仙家使者便是来了也不知道另两人之死和他有关,至于青峰,他本就只是造话相欺罢了,也没把他当回事,他见那青峰才盘桓两rì便走了,想饶是他本事再大也不敢托大,估摸着他自不会再来,他虽失了密库的一些宝物,但那密库并非是上供之物,真正上供的便是供库内的东西,那密库乃是以备不时只需所用。
他正喝着凉茶,却见眼前凭空冒出个人来,不是青峰又是谁?吓得翻身跪拜,心道,这灾星怎么自来了?
青峰却是信了他鬼话,只把这珍宝阁当自家般,只是不想与那些看门的啰嗦,降了身份,便直接走来找到胡元宝。
“还有几rì?”青峰显身,也不去看胡元宝,把玩着一旁的白玉骏马问道。
“还有三rì,那家使者便来。”胡元宝倒不敢隐瞒,那家仙使也是有些本事的人,但是有他见手段便远远不及眼前这人,故也不敢相欺,来人若与他相斗,必是死路一条,但眼前这人若知自己知情不报,必然没有好果子吃。胡元宝念头一转,计上心来,使者必是杀他不得,将他引去主人家,让主人与他斗便是,只叫他不起疑心便好。
“你将贡品取来,我先看一看。”青峰这只是借此估算一下那家实力,胡元宝听着却心惊肉跳,这小子可是见过密库的,心想这次果然要大出血,只得将青峰引至密库,又从甲库调了许多东西来。
青峰见着几大箱东西各自摆开,灵石百来块,又有几盆植物,他读过天海奇志,一看便知是炼丹所用的药材,还有几件刀剑武器和几个大小不一的锦盒,还有一样却是他史料未及的,乃是一尊半人高的小丹炉,他练过担山法,虽不及霜儿jīng妙,但取一尊丹炉却不难,随手一提便拿了过来,胡元宝见了暗叹神通,这丹炉不知是什么材料打造,小小一尊竟有四百九十斤重,乃是八个汉子抬进来的,他本还愁如何搬运,现在倒省了。
要学丹经正却丹炉,青峰自将此物笑纳,他又取了几株活草药的根须,他在天星峰时便学了扦插移植的法门,有了根须,便可再种一株出来。这之外的那些法宝,他却不做念想,只是又淘了十几个他看着还过得去的灵石,他已得了飞剑和秋枫扇,用起来足够了,再说若是掏空了胡元宝家底,怕是未寻到那肥羊晦气,胡元宝先让人一怒之下斩了。
胡元宝取出这许多东西,心中本是十分惶恐,但见青峰只取了丹炉和草药根须,只掏了一两成的灵石,便大松一口气,他还真怕这仙人将宝贝统统掳走一去不返。胡元宝看着青峰挑拣完毕后,便嘱咐要五谷百斤用,也不等胡元宝答应,便嗖地一声不见了,胡元宝只道这人神通广大,磕头捣蒜一番后,收起了东西,忙去购粮。
那青峰这一下却是躲进了须弥环里,这须弥环进出他也顺手了,以隐身法掩护,便可大变活人。他得了草药根须,便将那溪水边的花花草草拔个干净,开了片药田出来。
霜儿见他竟自己来种东西,也不及心疼那花草,便追着青峰要观摩一番,这些草药根须落土,青峰取那溪水浇灌,一rì一夜便发出芽来。原来这眼山泉本出自这小灵脉,有得两眼灵泉温养,自生一股灵气,那些草药得灵气滋润,便张地飞快,第二rì便都开出好几片叶来。
青峰将料理草药的方法交予霜儿,便取了丹炉和五谷去炼辟谷丹。这东西与他之前当饭吃的辟谷丸不同,那辟谷丸乃是辟谷丹炼废的废丹,辟谷丸只可挡三rì饥渴,那辟谷丹却可挡三十rì。只是青峰当年入门乃是凡人,辟谷丹落腹,不似羽士般调节脏腑可慢慢消化,他只消吞下真正的辟谷丹,不消一时三刻便要肚破肠流,故那时给他的也不过是辟谷丸这等废丹。
他得了这丹炉,便喂以天净神泉,这丹炉本有些古旧,天净神泉一刷,便复还金光,他以粹骨灵泉水入药,用自己那点火法提炼,虽摆弄得有模有样,但终究还是不得法,五百斤五谷转眼便去了一百斤,他炼出来的尽是辟谷丸,一粒辟谷丹都没有。青峰心下不免有些恼怒,他符道顺风顺水,丹道却要苦恼一番。
………【第卌八章 云破雾散 迷踪现城】………
三rì期满,青峰始终都未再露面,胡元宝心中惴惴,只得先收拾贡品,备起车马队,等那使者前来。
是夜,将近子时,城门已关,却有一黑影掠过建安城墙头,那黑影略空而行,直直就落进珍宝阁院内,珍宝阁院内此刻灯火通明,那黑影一落便显出身形,却是个身强体健的中年人,只见他身着鳞胸甲,背负一长刀,煞是威武。
胡元宝久候多时,见黑影落下,忙三跪九叩行礼道:“久候仙使大驾。”
“老毛头和牛鼻子呢?”那人只见胡元宝接待,便心生不满,呵斥道:“尔等野放惯了,居然连三年一期的事都这般随意。”
那胡元宝这两rì早算计好了造话,便道:“仙使有所不知,他二人已殒命矣。”
“什么!”那使者大惊,忙问道:“你且说个明白。”
胡元宝起身道:“这建安城庆王府有妖怪作乱,那二人自负本事,贪那庆王爷好处,谁想竟被那妖怪囫囵吞了,那庆王府全府上下都一起交代了。”
“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使者恼道:“这两人具是主人座下,我还得早速回报,那老毛头蒙主人厚爱,得了一壶紫狼烟,你可寻得?”
胡元宝回道:“可惜那妖怪厉害,那rì他二人身上还带了未缴的宝物,连着葫芦一并让那妖怪夺了去。”这葫芦紫狼烟被青峰得去,早在那须弥环内化作乌有,那妖怪也让青峰弄得身形俱灭,青峰虽未与他说,但那rì他见青峰带着霜儿,便隐隐猜到一些,便将这些说不得的事连着青峰弄去的亏空都堆到那死妖怪头上。
使者闻言,心算道,这妖怪神通不小,连老毛头的毒狼烟也奈何不了他,我值得一柄jīng刚刀护身,此事且回报主人,这妖怪驻地必有灵脉仙草可循,也是个宝贝。这使者本也有些贪心这紫狼烟,但念及对手厉害,便不做念想,对胡元宝道:“既生了些变化,我等也不当在此拖延,今晚便走吧。”
青峰此刻未现,胡元宝又不知如何去寻他,眼下就走恐不好交代,忙阻道:“仙使且慢,城门此时已关,我等辎重这许多,如何出得去?这妖怪已退去,早无威胁,往年仙使也都是盘桓几rì才走,且过一rì,我等一尽地主之谊……”
那使者一摆手阻道:“无妨,我有上将军龙虎符,这建安城门要他几时开便开几时关便关,今年家主特意交代要早rì送到,故散下此物与我等使者。”
这上将军龙虎符乃是一方镇抚调兵遣将时所用,任何官军都阻不得,胡元宝心中顿时一番惊涛海浪,这主人竟能似发路引般随意散下,本事显不在青峰之下,当下有些心乱,又想这青峰自己不出现,自怪不得他先走,便应声让人开门,那些仆人便驾着车马便徐徐而出。
得了那龙虎符,自然无人敢阻拦,车马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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