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任务完成后-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纵然开始如此艰难,但王平相信,若是持续下去,总会一日比一日好的,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会摸索出一种合适的法门来。
因为有信心能在两年内筑基,所以两年后成婚却是无碍的。
袁太监只觉得这话像是托词,但儿子是自己看大的,他平白无故绝不会说这样的假话,而若说是他看上了别人家的姑娘而故意拖延不娶,也大可不必,所以……
“好吧,那就等两年之后,但定亲总是能够吧。”袁太监试探着问了这么一句。
“劳烦父亲做主。”王平点头应了。
见不是有别的情况,袁太监松了一口气,又板着脸告诫:“圣人慕长生是因年龄故,你才多大,怎么也痴迷进修炼里头去了?不要因此误了前程。”
纵然伺候皇帝多年,跟皇帝之间的感情也是深厚,但袁太监从来不看好长生这件事,从古至今,多少皇帝求仙慕道,却有几个成功了的,眼看着皇帝都是这般年龄了,还不知能够沉迷几年,一旦故去,继位的那个无论是谁,都不会继续这等“长生路”。
那个时候,纵然曾为状元,前程只怕也要为此耽搁。
怀着这样一层隐忧,袁太监的劝说便格外地语重心长。
王平笑着应了,接了这片好意,却依旧故我,该炼丹炼丹,该修道修道,一点儿都没耽搁,时日久了,竟有了半嘲笑半讽刺的绰号“道教状元”。
袁太监本是想要再劝的,却因儿子炼的丹的确有效,他也吃了,其效果之灵验让人想要怀疑修道这件事都不能够,再劝,便少了几分力度,渐渐,也就不再劝了。
而皇帝身上的效果更是显著,自从灵药寻来之后再次开炉,练得的灵药让皇帝一夜之间白发全乌,对镜自照,仿佛脸上的皱纹斑点也少了,乐得皇帝竟是连着上了三日朝,享受着群臣的哗然,整个人都洋溢着打脸的快乐——谁说朕昏庸的?瞧瞧朕的修炼有成!
第147章
自从看到了效果,皇帝对修炼的热情愈发高涨,总是催促王平炼丹,并特意封了他一个“真人”称号,反倒是无形中废了他在翰林院的本职工作。
太康二十五年七月,三王之乱。
皇帝共有五子,嫡出的那位老二于前些年因“逼宫谋反”被“畏罪自杀”,朝廷渐渐安稳了些,没人提什么“太子”,皇帝也乐得安稳,给剩余的四个儿子都封了王,涨了些俸禄,也分了些权力下去,看着像是要考察一下从中择优的意思。
谁知道看了这么几年,皇帝全没动静,本来他一年比一年老,剩下的那几个发挥忍功,无非是一个苦等苦熬,偏偏眼看着他竟是真的修炼有成了,那几个便都坐不安稳了。
其中,长子的那位已经四十多了,也是当爷爷的年龄了,便是此时当了皇帝,以皇帝平均年龄不过六十而言,他也当不了几年,更是愈发忍不得,索性伙同两个关系还算不错的弟弟,一同发动了宫变。
这三人对皇位各有企图,并非齐心,所以这场宫变一开始就是场闹剧,皇帝估计也是这么以为的,早在前一日就把王平接到了广域园。宫变那日,更是同王平站在广域园中最高的天星楼上观看夜间的灯火如龙。
站在栏杆前,皇帝一身藏青色常服,衣上金丝勾勒出的五爪金龙于灯火夜色中腾跃云端,一双黑眸此时锐利如鹰,遥望着下方的乱象,听着那阵阵喊杀声,语气严厉:“这帮逆子,真是大胆!”
话语中怒气凛然,但面色却不十分生气,似乎是“早料到有这么一出,但真的有了这么一出,还是不高兴”的样子。
“陛下神机妙算,自然无虞。”王平不轻不重地奉承了一句。
宫门外的喊杀声渐渐弱了,黑暗中虽有灯火,却也看不清下方的人头旗帜,但见那影子惶惶,应是人员有了变动,说不得是某个将军领着一路士兵过来,人数上有了威胁,又或者是名气上有了威胁,让叛军先自胆怯了。
皇帝依旧注视着下方的乱象,说:“老四一向是个蠢的,别看他出身好,子凭母贵,还有着一帮还算能干的母家亲戚,自以为身份尊贵,却是个被人捧两句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稍微使点儿小计就两肋插刀的蠢货。他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老大和老五能真心助他?傻乎乎地冒出头,真是蠢到家了。
老五更蠢,非嫡非长,自己也没什么本事,就会耍点儿小聪明,还以为别人都是笨的,看他布的这个局,手底下竟是连个聪明人都没有,还能干什么事?!
老大,哼,以为是长子朕就非要立他为太子吗?这么多年,都没长进,真是白活了。”
把自己的三个儿子都点评了一下,皇帝又想起了不曾参与此事的老三,言语却更冷:“他倒是个心狠的,以为挑唆这几个作死自己,他就能够渔翁得利,却是想得美。”
王平在一旁听着,觉得这不是父对子,竟是仇雠之间,非要决出一个生死胜负不可,纵然帝王之家无甚亲情,但能对着几个儿子狠毒至此,也是少有的了。
后宫之中,最是险恶,怀孕妃子流产落胎的事情,早年不绝于耳,近些年来,因皇帝年龄大了,宠幸妃子减少,也未曾留下多少种子,再无人怀孕。这五位皇子,就是宫中硕果仅存的五位了。
听皇帝的意思,竟是一个都看不中,难道以后要把皇位传给女儿不成?比起皇子的数量,皇女倒是多了些,但这些女儿家多半都嫁出去当了母亲当了祖母,如今宫中仅剩的两个也到了出嫁的年龄,眼看着也要嫁人了,平日里也未曾听说什么贤名才名,怎么看也不会是继承人的样子。
再则,封建社会的古代男尊女卑,很少有女皇,想来皇帝也不会挑战这一点,所以……心头一跳,王平微微垂下了眼帘,挡住了眼中思绪。
皇帝并未继续这个话题往下说,而是说起了王平的婚事,“听说你父给你定了理国公家的庶女?”
“是,年初定的。”
“退了吧。”
“呃,是。”王平不敢多问什么,恭敬应了。
皇帝却有意提点一样,多说了两句道:“理国公不过是承袭先祖威名罢了,这已经是第三代,眼看着下一代就要降等……你可不要被那帮不争气的拖累,朕亲自给你选,选个好的,必能让你如意。”
“是。”王平先应了,却又苦笑道,“陛下厚爱,长生却怕拖累了别人,与其以后家宅不和,倒不如挑个平凡些的,免得闹了笑话。”
“闹什么笑话,凭你的身份,什么人娶不得?”皇帝竟是有些怒了,不喜王平这般自谦,瞪了眼睛。
王平不敢再说,只再三谢过,又得了皇帝几句宽慰,定下了此事。
宫门外已经彻底平静,火龙都退去了,喊杀声也停了,安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却能看到那锃亮的盔甲和矛戈的反光,于夜色中格外森寒。
时辰不早,皇帝留王平在广域园中住宿,自去休息了。
王平经常要到广域园中炼丹制药,对此也是熟悉,他在此本有住处,早有下人收拾了出来,便过去住了,晚间却是没有修炼,也并未入睡,坐在窗前,看着天色微明,等候宫门一开就回家去了。
袁太监去岁摔了一跤,虽没大伤,但伤好之后走路便有几分跛足,这般,是不能再入宫伺候皇帝了,只能在家当起了老家翁。
在家日久,管的便多了些,也就知道了袁孝承和其妻不和,做主给他纳了个很不合规矩的平妻,随着他的喜好,如今那位平妻也都怀上了孕,让袁太监高兴非常。
“怎么?退了?”能够定下理国公家的庶女,袁太监还是挺得意的,这等勋贵之家,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联姻的,有了这一步,以后他的孙子必然是要走入权贵人家的行列,再不会被人瞧不起了。
袁太监清闲日子过多了,一时半刻竟是有些不能接受皇帝这样的命令,愣了一会儿,方才问起了缘故,王平不好厚着脸皮说是因为“皇帝太看重自己了,觉得理国公家不配当自己亲戚”,只把昨日的话都学了学,由着袁太监自己思量。
袁太监想了想,也未曾想到什么,只当是皇帝看重,转过头来还安慰儿子,“你本就说晚些成亲,如今也好。皇上这是看重你才要给你体面,等他日指婚下来,也是荣耀,你可不要多想。”
“儿子知道。”王平点头应了,他倒不介意这个。
晚间,袁太监的徒弟,如今在皇帝身边也能独当一面的刘福过来了,袁太监又问了问他这件事,见没什么坏处,便不再理会。
刘福在袁家吃了一顿晚饭,饭后跟王平说了一会儿话,问起了他儿时的事情,王平略说了说,着重提了一个已经被典当了的金丝镯子并一把据说是他父亲曾用过的纸扇,上面的诗句他幼时不曾记忆,倒是记得那落款为“璋”字,“大约是父亲名号”。
“真人可曾想去寻找?”刘福笑着探问了一句。
“多年旧事,何苦去寻?”王平神色淡淡,并不为此事动心的模样,“幼时曾想过,可后来,有了父亲,就再没想过此事,如今再想,也不过是遗憾与生父缘分浅薄罢了。”
刘福略宽慰了两句,也不再多问,晚间并未留宿,以职责故,赶着回广域园了。
袁太监多心,还当徒弟跟自己离心,虽知是人之常情,却还是感慨了一番,又跟王平讲了讲古。
“想当年,他还是个在冷宫混饭吃的小太监,冷宫是什么样的地方,吃饭能有个饱的?我看他小小年纪就在那里瘦骨嶙峋的,也是可怜他,便多说了两句,他也机灵,后来竟爬上来了,再见着还记得那份恩情,特意谢了,我心中一动,这才收了徒弟……你们没来前,他最得我心,说什么都不用重复第二遍,那好记性啊……”
这些话,袁太监都讲过很多次了,管家都不爱听,在一旁悄悄打着哈欠,王平却饶有耐心地听着,时不时还要凑趣一样问上两句宫中的事情。
袁太监前二十来年是在潜邸之中,后头近三十年都在宫中,对宫中的事情那是了若指掌,本来应因年老而记忆力减弱的问题,在他身上竟是从未有过,说起往事来历历在目,连皇帝宠幸过的那些个女人有封号没封号出身若何都能说上一二,就连那等只被皇帝宠幸过一次就丢在脑后的宫女也能记得几个,谈起来也如说书一样,脉络清晰,时间连贯。
王平没有露出半点儿不耐烦的样子,细细听了,直到袁太监反应过来天晚了,这才止住了,少不了又安慰他一番,“这等事情寻常人哪里听得,亏得是父亲告诉我,不然以后被女人算计了,才是冤枉。这些女子可都不简单。”
“世上哪有几个简单人。”袁太监说了一句颇有哲理的话,绷不住又笑了,“你放心,这些不简单的都入宫了,定没有几个祸害你的,我帮你看着,她们断不敢的。”
看了一辈子那些女人的手段,袁太监还是很自信自己的眼力的,再一想到婚事被告吹,要由皇帝说了算,不免失落了几分,皇帝的眼力——只看看他宫里的那些个食人花——可是着实堪忧。
第148章
太康二十六年五月,这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
先不说当了多年王爷的三皇子是怎么“心思歹毒”“私结內宦”“谋害皇父”的,他的下场自不必说,能够下手把四个儿子都玩废了的皇帝纵然年老,却仍是雄狮,容不得人忤逆。
也不说道教状元又练了什么什么样的丹药,只一年的时间,群臣早都麻木了,哪怕能够说服自己说若有什么千年万年的何首乌也能让白发变黑;宫中保养秘方诸多,指不定皱纹变淡什么的是用了后妃的美容方子。
却还是在看到皇帝一掌拍碎了桌子之后,不能再把这当成是“回光返照”一样的效果。猜测是不是用了什么虎狼之药,暂时看起来不错,其实虚耗了内里,指不定明儿就一并发作再见不到太阳之类的。
但,这件事和之前的“三皇子毒害君父”相比,算不上什么,最让人倍感惊奇的是,皇帝他竟然给大家上演了一出传奇故事。
当皇帝在那一日上朝宣布了对三皇子的处置之后,不少朝臣哗然。虽然皇帝的理由的确毋庸置疑,以下犯上,以子毒父,以臣害君,与谋逆一样都是死罪,但“毒害君父”这件事,大家看不见摸不着,又见得之前的四位皇子都废了,那么,这唯一的、仅剩的、这一个,难道不应该是无可辩驳的继承人吗?
之前一年,因有不少“聪明人”看出了这一点,早早进行了投资,即便那位还没顶着“太子”的名号,但,唯一的皇子已经足够了,甚至比“太子”还要让人动心。
这样一来,加上朝中本来就投资的朝臣,竟有小半个朝堂的人都在皇帝的处置意见明显之后,还在为其辩白,为其找理由,甚至妄图重审此“冤案”。对于这些朝臣,皇帝的反应一如既往地专断独行,而对那些以“唯一的皇子”这一理由求情的人,皇帝直接放了个大招。
作为被皇帝亲封为“真人”的王平如今已经在朝堂上有了一个座位,就在御阶的左边儿,地位超然于那些文臣武将,而他的“朝服”也早就换成了道教的服饰,有那么几分不伦不类。
“谁说我就那一个儿子了?”头发黑了,皱纹没了,力气变大不少的皇帝嗓音也高了许多,压下了一众朝臣的嗡嗡声,直接走下两步御阶,拉起了坐在位子上的王平说:“我儿在此,尔等有何话可说?”
这个大招一出,群臣皆默。
皇帝略显洋洋得意地看着身边的“儿子”,王平如今年龄还轻,不到二十的少年郎,站在身板挺直不少的皇帝身边,差不多的身高,有些比肩的感觉,皇帝见着还颇为感慨,这么多年,他可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冷不丁这么一个“大”儿子冒出来,多少还是有几分突兀的,却又不是不好接受。
他,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呐!
从小时候的聪明乖巧,到长大的文采出众,他的文章,他也是一点点看过的,便是对那几个曾经在他身边撒过娇讨过宠的儿子,他都不曾这般认真过,偏偏这一个,他从一开始就有一种欢喜,或许不单单是因为那样一个切中心意的名字,冥冥之中,也许真有什么预感或者血脉至亲。
皇帝多是这样一种生物,他若觉得你好了,你便怎么都是好。
如今,年近六十的皇帝就陷入了这样一种情绪中去,“这么出色的孩子,以前就在想了,怎么不是自己的?”如今,“果然是自己的孩子,这么出色!”
再加上那个意味格外顺耳的“长生”,又想到这孩子这几年的作为,还有自己现在越发好的状态,心里头的感觉,那叫一个幸福满满。
于是,皇帝又颇为感触地对诸位朝臣讲了一段故事,大意是十几年前,有那么一位不出名的才人怀有龙子,因为被高位妃子迫害,在生下孩子之后就去了,她身边的宫女胆大心细,害怕皇子也被害了,就带着皇子逃出了宫去,隐姓埋名地生活。
已经被朝臣忘到脑后的袁太监在这里头扮演了重要角色,成了一位受过那位才人恩惠,知恩图报,放了那宫女出宫的好太监,而那位宫女“崔氏”因病故去之前把皇子托付给了袁太监,这才有了袁太监一气认了两个儿子的事情,然后,便是袁太监尽忠职守,让皇帝能够认回儿子。
故事中的高位妃子影射了四皇子的母妃,她出身好,一入宫位份就比较高。或许是因为人生过于顺遂,她做事情多少都流于痕迹,被她迫害的低位妃子数不胜数,随便说出一两个,只怕她自己都记不得,而如今因为儿子谋逆的事情被打入冷宫的她早就疯了,哪里还能出来对质?
而这件事,死去的宫女不必说,活着的袁太监却是一向忠于皇帝的,还不是皇帝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所以……
朝臣对太监没有多少了解,对袁太监的了解也流于泛泛,所以乍听闻此事,第一反应就是“这不是真的!”
但让他们细想想其中可以怀疑的地方,又是没有多少的,别的不说,只一条——皇帝有可能给别人养儿子,还把自己的江山给了别人的儿子吗?不可能!肯定不可能!所以,这个儿子必然是被皇帝细细查证过的真的!
那么,皇子是怎么沦落到认太监做父的?
因为此事说出去多少也是个污点,所以皇帝轻描淡写地说是“权宜之计”,言外之意又给已经不能翻身的四皇子扣了一个黑锅。
皇帝表演完一段认亲的戏码之后,拉着王平的手跟他一同走上御阶,立他为太子,并把他的座位定在了御座之旁。
满堂朝臣都还在愣怔中,皇帝却已经自说自话地把这件事处理完毕了,被这件大事震晕的许多朝臣都忘了适才还在争辩的分明是“三皇子是否冤屈”,在退朝之后,都在议论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堂,皇帝却已经不在意那些,他对朝堂的掌控力十分自信,不认为自己说出的话还会出现变故,唯一可虑的便是新出炉的儿子了。
“昨日便说过了,袁太监……”皇帝皱了皱眉,对于救过自己性命的下人,哪怕是个生死予夺的奴才,他也不想随便处置了,不然岂不是显得自己刻薄寡恩?但若是不处置,这件事就会成为儿子身上的污点,认太监做父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史书上都会记一笔的,少不得还会有人以此来攻讦。
“父、父皇。”昨日才得知“真相”,对此仍有几分不敢置信的王平今日的表情勉强算是平静,若是仔细看,或许还能看出一些不安紧张来,但表现出来的仍是强自镇定的模样,颇为讨喜。
“袁太监总是养我一场,当初,他并不知我身份,父皇又并未与我相认,我只是个农家小子,母亲早亡,若不是袁太监把我认回,恐怕我今日也不会有与父皇相认的一天。饮水当思挖井人,这份恩情总是存在的,若是因为名声有瑕,便恩将仇报,于心境有损,恐怕日后修炼难得寸进。”
王平从没想过因此害了袁太监的性命,他对此早有安排,如今不过是顺着自己的安排继续罢了,这本是为支线任务准备的,没想到……
听到与“修炼”有关,皇帝就不再坚持,他不过是初初引气入体便得了许多好处,又岂能不知这条长生路必然十分正确?既然长生有望,旁的也都是细枝末节,反正滴血认亲已过,知道这是自己的儿子,那么,其他的何妨宽松一些?
“既然如此,也罢,南京那里的镇守太监老迈不中用,就让袁太监去吧。”一言决定了把这人远远送走,皇帝也没多做纠结,继续问起了后续修炼的事情。
王平把自己总结出来的那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法教给了皇帝。此时尚无“修仙”一事,所以也没那么多规矩——不允许人间帝王学习。
而皇帝除了对自己儿子狠绝一些,人却是颇为聪慧的,不然也不能把那一帮子朝臣玩儿得团团转,所以,学习起来,也是事半功倍。其进境,若不是因为年龄大身体中污浊颇多拖了后腿,恐怕比王平还要快些。
看到了明显的好处,皇帝哪里还会怀疑,一心沉浸在修炼上。早早确立了太子之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太子选了个很靠谱的太子妃,无论是娘家还是本人才干都可为配,唯一的缺点或许只在于容貌平平,算不得绝色佳人,为了弥补这一缺憾,皇帝同时还一并给了两个侧妃,并若干庶妃,都是美人。
接着又指派了几个心腹朝臣辅佐太子处理朝政,而他自己就开始专心修炼,偶尔才过问一下政事。
王平既然不想当权臣,就更不可能当比权臣还要累的明君,何况他的任务又不是这个,见得朝政有人分忧,索性不去理会,专心研究筑基之后的功法问题。
对此,间隔一段时间还要自己亲自处理朝政的皇帝一边高兴一边烦恼,儿子不夺权是件好事,可,自己太累了也是真的,知道了修炼的好处,再看这些索然无味的朝政,哪里还有多少兴趣,若不是知道疆域越大越容易找到天材地宝,他哪里还会这般用心?
而在成为太子之后,王平猛然发现了一件事情,他的灵气变成了金色的,不同于金灵根特有的金色,那种璀然灿烂的金更像是龙袍上描绘的金龙颜色,充满了光明正大的威势,所以,也许这是龙气?若是的话……或许还有另一种修炼的方法更加简单方便,易于他完成任务。
第149章
太康皇朝,这个在后来的历史中成为传奇的皇朝开创了修仙界的初始。许多听过那位太康大帝事迹的修仙者都会悠然神往,整整数万年的历史,足够这样一个皇朝创造出无数动人心魄的奇迹和故事,让不少的秘境圣地都有了出处。
这样一个在当时看来是必定要绵延下去的皇朝到最后究竟是怎样覆灭的,已经不为世人所知,但,自那之后,太康皇朝流传出来的修炼方法,尤其是那部可以借助龙气修行的《龙皇诀》更是让修仙界中多了不少以皇朝屹立的门派体系。
“司徒凤,你们司徒家不也是皇族的吗?你修炼的可是《龙皇诀》?真的有那么神奇吗?”传说中,《龙皇诀》练到高深处自然有统御万物的能力,言出法随,所下之令,无有不从。
司徒凤抿唇不语,这等问题实在有些犯忌讳。修仙界中,各人所练的功法虽然不是什么必须保密的事情,但大部分功法的优缺点都是众所周知的。这种情况下,如果暴露了自己的功法,就会给有心攻击的人提供了充足的消息,方便他们针对性采取措施,堵死后路,所以一般人都不会主动透露自己的功法是什么。
瞥了一眼仗着自己“天真浪漫”便好奇不停的百花谷女弟子和她身边的护花使者们,司徒凤没有多言,继续往前走,她的目标是陵墓深处的“真龙血”。
这个陵墓是太康大帝的,司徒凤很肯定,里面一定会有书籍记载中的真龙血,那是她势在必得的。
只不过这些人,这些因为意外闯入的人实在是太烦了。之前的那些陪葬品已经被他们瞧出了一些端倪,都算是各派的精英弟子,多少都知道一些历史,能够猜测出这是太康大帝的陵墓。
作为一个皇朝的帝王,又是统治了皇朝数万年的帝王,太康大帝身上的传奇色彩很重,而他为自己修建的若干座假陵墓就更是为不少人所津津乐道。
而眼前这座从未被人发现的若是真的,那么……司徒凤一开始的半信半疑早在发现那些陪葬品的时候变成了确信,也就更加相信书中所言——所谓的真龙血就是太康大帝的血,因他是第一个修炼《龙皇诀》的,其功法之高深恐怕不是当世人所能理解,所以,若是能够得到他的“真龙血”替换身上血脉,就能够……
怀着这样的野心,司徒凤忍了一路,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样的好运气竟然能够来到这里,不过他们的好运气也就到此为止了,等她得到了真龙血,这些人……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龙皇诀》讲究的就是龙御天下,她又怎么能够容忍这些蝼蚁侵犯她的利益——这陵墓中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才对。
司徒凤闷头往前走,没有得到回应的百花谷女弟子见状,有些气恼,瞪了司徒凤的背影一眼,露出些嗔怪的神色来,却也没有发作,这陵墓中危机四伏,委实不是闹脾气的好地方。
一行人继续向里走,途中又经过若干机关,也经过若干陪葬室,看到了一些物品和风化成灰的白骨……
等到最深处,破了一个假棺之后,真正显露在眼前的“黄泉”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天啊,这是弱水!他们是怎么把弱水储存起来的?!”百花谷女弟子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呼。
修仙界中有几种奇水,其中之一就是弱水,鸿毛不浮只是弱水的一个特点,更大的一个特点是葬魂,也就是凡间传说中的黄泉水,吸纳万魂不得而出,是修仙者梦寐以求的好东西。若是能在炼制法器的时候加入弱水,不需要多,只要有那么一两滴,就可以轻而易举弄一个魂体在法器内,慢慢温养成器魂,使法器升级为灵器。
望着眼前形成河流环绕的弱水,百花谷的女弟子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示自己的震惊,更多的忧虑反而是这样多的弱水该用什么来装呢?来得意外,本来是狩猎妖兽的,没想着会到陵墓里,更没想到这里还有弱水,自然也没有专门的容器盛放,可,总不能入宝山空手而归吧。
她还在烦忧着这样的事情,其他人却已经意识到那被弱水环绕的所在就是真正的棺木所在了,而那其中必然还有比弱水更好的东西。
大家纷纷动了起来,各展神通试图度过弱水。司徒凤的《龙皇诀》占了优势,明明不是修为最高的那个,但她却最先度过了弱水,来到了真正的棺木前。
巨大的棺木中的确放着不少外界难寻的好东西,但最让她留心的却是中间那个宛若真人的太康大帝,他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不胖不瘦,躺在宽敞的棺木中好像睡着了一样安静地闭着眼睛,却拥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慑力。
司徒凤勉强控制着自己不要低头,施展开早就准备好的凝练血脉之法,生生把栩栩如生的太康大帝凝练成了一滴血珠,又以极快的速度把血珠融入眉心灵台,这一连串的动作她早就想了千百遍,此时做来一步未错,硬是赶在那些人度过弱水之前完成了大半。
“司徒凤!”百花谷女弟子怒喝,她意识到这陵墓中最大的好处被这个她一直看不上眼的女生男相的司徒凤得了去,心里头憋闷,尽管还不知道那好处是什么,但这并不妨碍她在弱水的一端气急败坏。
天剑派的一名男弟子率先过来,与司徒凤对持着,司徒凤此时还未曾完全融入真龙血,那一点鲜红在她眉间格外明显,让这个面相英武的女子多了一丝柔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