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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完成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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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一个孩子么,你们本来也是不成的,自古就没有听说过两个男人天长地久的,那贺昭口上说得好听,但他以后难道真的不要孩子么,你又生不了,他自然是要找别的女人生的。再者,等你舅舅消了气,你还不是将军之子,以后要继承将军府的人么,难道真的还要在那贺昭的后院待一辈子……”

    每每说起这些,公主殿下的心中就是怨的,她知道自己的皇兄是为了什么不喜他们家,乃至如此打压,但……

    “好了,别说了,我不想听。”罗义空茫的目光中终于有了些焦点,沙哑着声音打断了母亲的话。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只是你如今病着,自个儿在这儿我不放心,索性回府去养病,也见见你儿子,我就不信还能真的有人为此生事不成。”公主殿下素来自我,主意定了之后也不待罗义说话,直接吩咐他身边的香雪收拾行李回府。

    罗义本来是要拒绝的,但是被公主殿下一句话给堵回来了,“这冷冰冰的院子你就真这么喜欢,喜欢到要病死在这里伤我的心?”

    他素来是个孝子,不然也不会为了不连累府上同意这样荒唐的婚事,也因为他素来是个孝子,所以看到母亲那般生气的模样,到底还是不忍心推拒,随着回了将军府。

    第二□□堂上就有人因此发难,拿出的理由也是可笑,所谓的“不守妇道”。

    为此,王平专门被叫到了朝堂上去辩驳,作为这桩婚事的补偿,他也得了一个宗室爵位,平时不用上朝,但有什么相关的事情,还是可以上朝自辩一下。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荒唐至此,本来就是男人,何谈“妇道”?只不过若是这么一说,倒像是斥责下旨赐婚的皇帝在根子上就坏了,所以,王平换了一个角度,说:“臣才华欠缺,文不成武不就,不足以匹配将军之子,辜负了皇恩浩荡,请求圣上降罪。”

    以前见过贺昭几面,知道他还算是有些才华的皇帝听到这话颇有几分不好意思,若不是他的这道圣旨,这位恐怕已经是那年的进士,如今,却是科考之路断绝,还被世人非议,倒也有些可怜。

    这么一想,再者如今的气消得差不多了,索性外甥也有了孩子,甭管是不是嫡出,总也不能把那也算是自己血亲的孩子再给弄死吧,倒不如就这么算了。

    只是皇帝金口玉言,是不会有什么错的,更加不肯承认自己的亲人错了,于是这件事被定性为“贺昭无才,准许和离”,如此才算了了那桩荒唐婚事。

    纵然被这么一句话毁了清名,但能够这样了结,还是让王平松了一口气的,如此也就更不明白为什么在皇上下那样的圣旨的时候,那位公主殿下没有去据理力争了,她若是肯血溅大殿,哪怕只是装装样子,皇帝恐怕也不敢下那样的圣旨来逼死自己的妹妹,到底是将军府的独子呐!

    这样一想,就觉得以前公主殿下那般如临大敌地对待自己,也是可笑了。

    因为前段时间王平的态度,贺府中人早有预感这件事长不了,如今听到果真断了,也都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毕竟,两个男人的后院到底奇怪了些,让那些丫鬟都不知道如何自处了,同样英俊的两个男人,爬床的时候也要考虑一下到底爬谁的床啊!

    “虽然能这样了断已经不错,但你以后……”

    贺昭的启蒙恩师有些担心地看着贺昭,他是知道原来那个贺昭的志向的,一心想要考中科举,不说光耀门楣,好歹也能在府中博得一席之地,但后来那赐婚的旨意一下,一切都成了泡影。

    如今,别看还有爵位在身,但没了宗室亲缘,这爵位也就名不正言不顺,偏偏因为这个爵位,因为如今的名声,以后也是不能再科考了——皇帝都说了“贺昭无才”,以后他若是中了,岂不是打了皇帝的脸?

    “人生一世,何必拘泥于朝堂之上,我相信,纵然不在朝堂,我也能有一片天地。”对于这位恩师,王平还是很尊重的,从贺昭的记忆中,他知道这位恩师对他有多好,虽然是个屡试不第的秀才,但若不是有他的教导,可能贺昭早就被后母养成了另外一副样子,彻底废了。

    也就是因为后母不断败坏贺昭的名声,才会让皇帝在起了那种心思之后一下子找到了“合适”的人选,不得不说,其中因果,还真是奇妙。

    “你能这样想就很好。”恩师捋着胡须,颇感欣慰地看着王平,他是把贺昭当亲儿子的,自然希望他能够更好,以前他愿意跟那位好好过也就罢了,如今想要跳出来,他自然也是支持的。

    和离的旨意一出,两方都极为快速地照办了,当初罗义的嫁妆大部分都不曾打开,如今原样抬回去也是容易,财产分割完了,这婚也就完了。

    还别说,猛然间看到陈设一新的主院,王平还真的有些不适应的感觉,回忆以前的种种,因为那种废物名声,他可是被罗义身边的丫鬟鄙视过好多回,各种绊子层出不穷,还是后来那人好心发话,他才能够残喘,要说啊,这古代的下人还真是不能小觑。

    思想一时跑得远了,再回神就看到平安在抬头看他脸色,一副有话说的样子。

    “怎么了?”

    “少爷,那个新建的戏班子还要吗?”

    “要啊,为什么不要。”想到那个专门选角组建来专门排了他写的戏本给罗义看的班子,也不过是在罗义生日的那天演过一回,当时众人的反响可是不错。

    王平挑眉说:“是他们让你问的吧!”

    那些角有不少出身都不太好,甚至是从某些地方捞出来的,还有些是因为年老色衰过不下去了的,若是这戏班子没了,他们还要流离失所,凭借那一部戏或许能红起来,但没有后台迟早也是被遗弃的命运。

    平安尴尬地点头,他也就是传个话,做做好事,免得那些人不安心。

    “正好今日无事,把他们叫来,我看看他们排的第二部戏怎么样了。”

    当初王平写了两部戏出来,一部就是花团锦簇的欢喜结局,为的便是一个喜庆,另外一部则是千年经典的梁祝,虽然经典,却还是悲剧了些,原是准备私下看的。

    “好嘞,我这就去叫他们过来,他们都准备好久了,就等着少爷吩咐呐。”平安乐呵呵地去跑腿儿了,他对那部戏也是好奇好久了。

    一班子人拿着乐器进来,在花木掩映的舞台上摆开了道具,后有假山流水,前有回廊小亭,王平坐在亭子里一边品茶一边看戏,好不悠哉。

    罗义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情景,那个人半点儿没有为自己的病情担心的样子,甚至连面子上的礼都没送,竟是在这里看戏,再看舞台上一身着男装的窈窕女子不时眉目传情地看着那亭中人,只觉得胸口憋闷,恨不得拔出利剑毁了眼前一切才好。

    在乐声中,罗义被人引着到了亭中,半晌无言,待得一盏热茶要凉了,才道:“再过几日我便要出征边关,这一去就不知何时再回来了,你有什么话对我说?”

    “恭喜将军自此龙腾虎跃。”王平很是真诚地说。

    满腔的话被这一句堵在心口,竟是有些发疼的感觉,罗义甚至不敢问,为什么他的记忆中分明不是这样的,他……眼眶微微有些发红,他低头起身,也不再说什么,直接转身走了。

    走出门的时候还能听得那乐声,听得有女声在唱:“千般万般留不住,人弃朱颜花弃树……白云流水空悠悠,望断天涯不敢留……”

    “这一出戏是什么?”

    送人的平安猛然听得这一声问,忙道:“少爷说是梁祝,讲的是两个人活着不能在一起,死了化成蝴蝶一起的故事。”

    “是么,听着真好!”

    罗义近乎呢喃地说了这么一句,重新迈开脚步,大步走出门去。

    三日后,罗义被封为小将赶赴战场,捷报频传,却是就此驻守边关,再没回过京城。
第52章
    贺昭的父亲是一位从四品官员,按理说这样的人家,是怎么也不可能任由自家的嫡子娶一位男妻的,偏偏那是圣旨,偏偏,这世上总是少不了极品的存在。

    对此,王平也不是很在意,他挑选着接受了一些原主的记忆,知道贺父如今的官职更多的是靠着他如今的岳父大人提拔来的,所以,对方对原主不好也就情有可原了。

    而为了这桩赐婚,贺家也没少付出,眼下的这所风景优美的庄子就是贺昭“成家立业”的“业”之所在。

    为了把一切都留给那位继室的儿子,贺父也是下了本钱的,生生用钱财把这个可能丢了贺家脸面的儿子给分了出去,如此,也算是不辱没贺家的先祖了。

    想到那人当时那种又无奈又心痛的表情,王平的脸上又有了笑意,说实在的,生活中的每个人或许都有演戏的天赋,而某些人,在必要的时候,演技绝对可以远超影帝。

    “少爷,咱们这都出来两天了。”

    跟在王平身边的小厮平安是原主遗留下来的,王平也没怎么用心思调、教,对方倒是很机灵的,随着他的变化而变化,只不过,他的变化到底还是太快了,这会儿平安有些跟不上。

    一看到平安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儿,王平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前几天还为了一场生日事必躬亲,如今就成了这般放弃不管的模样,任谁都会起疑的吧,可是,这又如何?

    终于不用小心翼翼地去讨好任务目标,用那些肉麻兮兮的话去感天动地,王平的心头前所未有的轻松,他简直有一种感觉,之前的兢兢业业恐怕都是为了这一刻的秋高气爽,值得啊!

    “平安,你记得,你的主子是我就对了。”

    “是,平安知道。”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平安出了一身冷汗,想到昨日收的银子,真是有几分后悔的感觉,抬头偷瞄了一眼,见少爷不是很在意自己的样子,稍稍松了一口气,想着回去就把那银子退回去,这般烫手可是拿不得。

    有了这么一句算不得是多么鲜明旗帜的话,整个庄子的气氛也有了些变化。

    “吴聪,他还在庄子上?”

    罗义一身青衫长袍,面容俊美,怎么看也像一个书生多一些,而不是弓马娴熟的武将之后,此刻,他坐在窗前,面前放着几册账本,一盏清茶,安静文雅的外表任谁也看不出他心中的焦灼。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他和贺昭不应该是一开始,新婚之夜就被逼着有了关系,那形式婚姻一说也就不再成立,而之后,他对自己百般讨好,言辞凿凿地说了天长地久,一生就要他一个,连后代也不要的话,再加上他又是那般的才华出众,做事处处体贴心意,于是……

    孩子的事情还是冒出来了,这件事他真的不知情,那婢女是母亲指派过来的,本是……后来他的确气极了,也是不理自己,然后自己去求和,然后又有了关系,然后就和好如初,然后……

    想到那本应该是一辈子甜蜜的幸福生活,想到自己为了那样一个人雌伏不悔,此时此刻,再看这冰冷的屋子,罗义竟是生出了一种恍惚感,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吗?

    “是,主子,他还在庄子上。”

    吴聪摸不透主子的心思,轻声说了一句,见得再没有吩咐,又悄然退下。

    等他一退下,早在一旁伺候的大丫鬟香雪忙换了一盏热茶来,“主子,喝口茶歇会儿吧。”

    自打这门婚事一成,贺家的账册就被交了过来,这本是后院夫人的职责,当时还因此惹了主子好大的不喜,即便日后明白这也是信任的意思,但到底没怎么看过,偏偏这两天,主子把账册翻出来看个没完。

    “送过去的信回了没有了?”

    按耐不住,终于还是问出了口,无视了香雪的温柔关切,罗义目带几分希冀地问她。

    “没有。”香雪轻声回着,心里头也是埋怨不已,这都是主子亲手写的信,送过去多少封了,竟跟泥牛入海一般,半点儿没有消息。

    贺昭以前不是很喜欢主子的吗?像围着花儿的蜜蜂一样,赶都赶不走,想方设法地过来跟主子搭话,就连这院子中都还有专门为主子建造的练武场,怎么如今……不就是一个孩子么,哪里值当如此?

    主子不也是不知情的吗?

    “哦。”有些麻木地应了一声,罗义拿起了账册翻着,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晚间,夜风正凉,庄子上响起了敲门声,不是外门,而是室门。

    门响的时候,王平正要睡,才吹熄的烛火还在冒着袅袅黑烟,有些犹豫的敲门声就响起了,不等他发话,那敲门的人就在门外自报了身份。

    对于罗义到来并没有惊动值夜的平安这一点,王平略微蹙眉,所以说有时候最讨厌这些武功好的人了。

    “你来有什么事吗?”

    知道门外是谁,王平更没有起身的意思了,靠在床柱上,轻声问了一句,不等回话又说:“我觉得事情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没必要再来找我,本来你也不喜欢男人,如今,不过是一切回归正轨罢了,至于名分上的,你放心,总有一天能自由的。”

    门栓轻响,下一刻,夹裹着一片凉风,那人竟来到了床边儿,也不点灯,竟是解了外衣就要上床,拥过来的怀抱还有凉意,贴过来的唇……及时侧过头去的王平任由那唇落在了脸颊,眉心紧蹙。

    “滚出去!”

    毫不客气地高声,这声响似乎吵到了左右,外面亮起了灯。

    “少爷,什么事儿?”平安的声音传来。

    罗义的身子一僵,即便在那突然获得的记忆中,两人的肌肤之亲为数不少,他也并不陌生,但这样的情况下,竟是叫一向被动的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进来!”不顾及他的情况,王平直接叫人进来,同时手上推人的力道不减,罗义顺着那力道离开,立在床侧。

    平安没想到进来会看到这样的情形,他们家这种情况,作为下人的也多少了解了一些男男之事,如今看那已经落地的外衣,还有那不应该在此刻出现的人,哪里猜不到发生了什么,实在是想不到,一向冷漠高傲宛若高岭之花的将军之子竟也有爬床的时候。

    忙避开了视线,身子转了一半才反应过来不对,忙定住了,低着头等少爷吩咐。

    “这庄子上的护卫也太差了,告诉管家明儿找些高手来,别让随便什么人都能摸到我的床边儿,万一有什么歹心可让人怎么防?”王平的声音冰冷,他是真的不喜这般形式,以为他是什么色中饿鬼么?吃点儿荤、腥就能忘记耻辱?

    “不是随便什么人,我是你的妻,自然能睡你的床。”罗义不顾还有外人在场,沉声说出这一句在以前的他看来可能是羞辱的话。

    “以女为妻,你可是男人,还是莫要担了这等称呼,平白辱没了自己。”王平把记忆中的某句话拿出来用,这可曾是罗义抗议过的,他自然要记得清楚一些。

    “我们是圣上赐婚。”罗义面色白了一白,却还是强自说道。

    “是啊,所以,你若是不满,只管去寻圣上说理,好歹他还是你的舅舅,又或者,你让你的公主母亲找圣上说理也行,若是早早说清楚了讲明白了,也早早免了一场荒唐,不过,如今若能得免,也不算太晚,我听得前线失利,如今朝中能战之人不多,你也可以此为凭,重获自由。”

    想到眼前这位罗义十几岁上就曾随父出征,也是赫赫有名的小将军,想到如今京中少女还有不少做梦都想要嫁给这人,甚至因了那场赐婚,那些不敢找皇帝发脾气的人,那些罗义的朋友表妹,还曾来找自己打骂了一场,王平就想笑。

    他当时就想笑的,很想要告诉他们,你们想要的香饽饽,他其实一点儿都不想沾。真不明白,明明是男女王道的古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认为自己使了手段才得了这么一位男妻?若是可以,他可是一点儿也不想要这份儿殊荣好吗?

    一个男妻,毁了自己科举向上的计划,更毁了自己的名声,而自己,还要为着对方的困境出谋划策,末了还不落好……真不明白,系统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一点儿轻松的任务,每次都是这样憋屈。

    【下次尽量不会。】

    脑海中的声音飘忽,却因为是脑海中响起的,所以怎么都不会被听觉遗漏,眸底柔光一晃,再看眼前罗义苍白着脸却还是倔强着不肯离开的样子,平白多了些好心情的王平说:“天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我这庄子小,就不留人了。”

    见他不言不动,俨然还是要求得某个满意的结果,王平的耐性又没了,他素来就不是一个好耐性的人儿,作势欲走,道:“你若是喜欢这张床,留给你就是,我走。”

    “好,我走。”不知道是多么艰难才说出这句话,罗义的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放下自尊鼓起勇气,求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记忆中明明不是这样的。

    颇有几分恍惚地就这样离开了,连落在地上的外袍都不曾捡起。

    “少爷……”听了一场好戏的平安战战兢兢地开口。

    “把屋子收拾干净就去睡吧,都这么晚了,真是。”王平打了一个哈欠,吩咐一声。

    平安脆声应了,捡起地上的外袍,出了门才发现这衣服没处搁置,想着天也晚了,那位神出鬼没的主子也回去了,没再多想,随意把衣服搁到一边儿就去睡了。

    第二天,罗义生病的消息传到庄子上,平安心有不安,王平则吩咐了一句:“他又不是没有丫鬟小厮伺候,请不了太医,以后这种事情就不必传来了,浪费人力。”

    这一回,贺府的人算是彻底明白了少爷的意思,对那依旧占据主院的冷了下来。
第51章
    【……王睿,我叫王睿。】

    【抱歉。】

    “不,不介意,我不介意。”

    好像有谁说过,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然后,王平看着对面男子脸上乍然绽放的有些不敢置信的惊喜表情,同时听到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只觉得再没有比“任务完成”这四个字更好听的词语了。

    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笑容来,作为一个攻君,他也的确不应该介意什么。

    何况,还是一个有名无实的攻君。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盛赞一下自己的智慧有加了!再一次成为男人的王平暗戳戳在心里为自己新婚之夜的先见之明点赞。

    “贺昭,你,原谅我了,是吗?”

    面前的男子面容英俊,才二十岁的年纪,搁到现代,还是个学生,而在古代,则成为了皇权玩弄之下的棋子,用这么一个前途大好的青年来报复打击他所属的势力,确切些,是他那已经战败阵亡的将军父亲所属的势力。

    杀人不过头点地,在古代,在男尊女卑的古代,或许有南风的存在,但让一个男子成为另一个男子的妻子,还是用那样不能抗拒的圣旨形式,总也是有些卑劣了。

    但,无论开始是怎样,在得知这个本应该是受害者的将军之子在新婚的前夜跟某个婢女有了关系,此时还冒出来一个活生生的儿子,都是让人觉得特别打脸同时火冒三丈的事实。

    “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你本来也没什么错,喝醉酒了而已,酒后乱性而已,酒醒之后不记事而已,何况,那个时候,你的确不是心甘情愿要嫁给我的,即便之前已经达成协议,只是做一对形式夫妻。”

    王平不紧不慢地说着,同时拉开男子紧握着他手臂的手,说实在的,眼前的男子一向对他冷冰冰惯了,猛然露出这么有些期待讨好的神情来,还真是让他有种眼前换了一个人的错觉。

    因为愧疚么?

    是啊,这样的形势——在还有人紧盯着不放,想要看到曾经辉煌的将军府就此败落的时候,他却生生递上了这么一个把柄,即便这其中也有对方的公主娘做的好事,但也不得不说,难道这一两年就忍不得吗?

    还是说,他真的以为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男妻不成?

    便是在现代,这样的想法都是奇葩,更不用说在阴阳结合还是王道的古代了,怎么也不会有一个人这么想吧!那,晚上两年,等皇帝气消之后,等他重获自由之后,哪怕是改姓更名之后再娶妻生子也不晚吧,又或者,这些人能够做得更隐秘些,去母留子不也是古代的特产吗?

    眼神中不自觉含了些嘲讽的意味,自己担着掉脑袋的风险,担着被皇家厌弃的风险,欺上瞒下,在别人眼前扮演恩爱夫夫,难道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男人?为了他不小心遗留在外的种子而功亏一篑?

    这种人,这种会给自己添麻烦的人,若他不是任务目标,自己还真的不想理他,真以为全天下就他最委屈,怎么不想想,同样被毁掉前途的还有一个自己呢?

    而这次的事情一出,最丢人的还是自己吧,连个内院都管不好。

    “其实,你我本就没有什么事情,一开始就说好的,只是个形式罢了。你有了孩子瞒好就是了,只要他不顶着将军府的名头,想来也没人去对付一个奶娃娃。当初的赐婚,也不过是圣上的一时气恼,等气过了,也随你去做什么都好,你总是个将才,不应该被埋没在我的后院之中。”

    王平淡淡地说着,他一直觉得在古代能发生将一个男人赐婚给另一个男人的事情,实在是荒谬至极,又不是没有女人,又不是说男人有了生育能力,皇帝到底是有多脑残才会下这样的命令啊!

    尤其是,他如今的身份也是官宦之子,虽然是不怎么受宠的死了亲妈来了后娘的嫡出,但也是嫡出,不应该被这样变相地断了嫡支。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这一次不是从婴儿开始,而是选择了成人模式呢?一来就是被赐婚,真是让人压力颇大。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将军府之子,昨日才过了二十岁生日的罗义一张脸“唰”地雪白,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姿势有几分僵硬地盯着贺昭。

    “很简单,罗义,我觉得累了,这样疲惫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所以,以后还是各过各的吧,一开始的协议我会遵守。那个孩子,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认作是我的孩子,也好不让人抓到把柄为难将军府。”

    王平说出了仿佛早就准备好的答案,事实上,罗义的这个孩子,还真是他的意料之外,他准备的,只有府上请来的一位口技不错的技子,那人模仿声音极像,尤其是某些声音,真真如现场版一样,连新婚之夜都被蒙过去了。

    而之后……

    要什么之后呢?在古代,两个男人,难道还真的想什么天长地久光明正大不成?

    无声地笑,他其实只想要一个安稳的,如今看来,又要多费周折了。

    “你不是说不会纳妾,只要我一个的吗?你不是说就咱们两个好好过的吗?”罗义不敢置信地看着贺昭,指责的话张口就来,颇有几分怨怼之意,曾经冷淡的脸上这会儿也有些可怜意味,曾经厌恶的眼中这会儿也含了些期待感情,只可惜……

    “那些都是曾经了。”毫无愧疚之心地把曾经的甜言蜜语都当做落叶秋风,眼都不眨地说了这么一句。

    事实上,这些套路几乎是每一世都要有的,王平也有些厌烦,换位思考,他也能理解昨日还说爱着自己的,今日就翻脸是多么让人难以接受,但,作为不是过错方的他,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些理直气壮的。

    ——出轨的又不是他!

    纵然在第一次说那样的谎话欺骗目标人物的时候会有几分羞赧——毕竟那不是真的,但说得多了之后,就好像是催眠了自己,有的时候,连自己都会以为是真的,然后为了自己的付出而感动,然后为了自己的委屈而落泪,那份情,那时候是真的。

    而同样是真的的还有他此时的翻脸,此时有些无情的话语,抱歉,他只是不爱,同时出戏有些快。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贺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母亲她……我不知道……那孩子,我不知道他……”

    看着还有几分看不开的罗义,王平莫名有了几分想要扶额的冲动,一开始的冷若冰霜哪里去了,快回来啊,你变得这么快,这么受,真是好难不让我以为自己是渣攻啊!

    这种背景的狗血剧情,这种突然转变的画风,难道真的是因为爱情,别开玩笑了,昨天之前,说爱的可是一直只有他一个!

    也不要说是什么失去了才悔悟,这才一天,撑死再加上一夜,到底能悔悟什么,就是失去恐怕都还没品尝到是失去什么了吧。

    “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是你身为一个父亲,身为别人依靠的责任,我不想深究,也没什么权力深究,所以,你尽可以去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只要不牵连到我就好。”

    王平仔细想了想,对方多出一个孩子来,除了要应付脑残皇帝有可能的责难,其他的,对他关系并不大,他又不爱他,自然不会伤心,只是还是有些失望罢了,毕竟,他还是有可能被迁怒的一员,在面对与自己利益息息相关的时候,任谁也不能无动于衷。

    只不过,在这个男男并不是主流的年代,对方还有个公主娘的情况下,恐怕皇帝一开始也没想过让对方真的后继无人吧,之前的赐婚,顶多也就是恶心人,若是真的要后继无人,直接杀人也就是了,不要说什么公主之子杀不得,亲兄弟都杀得,隔了一辈的外甥有什么杀不得。

    “不,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罗义喃喃自语,想要再抓住王平的手臂,可是王平避开了,没有再看罗义一眼,他直接出门,昨日才开的宴会,今日怎么也要扫个尾才是。

    已经离开的王平没有回头,也就没有看到罗义头疼欲裂抱着头蹲在地上的样子,能让一位自幼习武,甚至武艺不群的男人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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