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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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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小时10万股的换手率，自然而然的要和其他交易者发生关系。不过，对于熟悉华尔街生态的先生们而言，增加新血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来自梅隆银行投资部门的威廉梅隆，最先拿到了金源国际的资料。他一一查看着使用自家资金为杠杆的交易详单，良久才放下来，并吩咐秘书：“请金源国际的经理喝咖啡。今天晚上。”
秘书听命离开，威廉在那里敲着桌子，拼命的想：“没听说纽交所有新的并列服务商加入，他们的计算机速度似乎有些太快了？”
所谓并列服务器商，就是将自己的服务器，干脆架设在某一个交易中心的超级计算机旁边，两者之间用光缆连接，从而连短暂的物理距离所消耗的时间都省略。
这样的好处非常明显，交易中心的超级计算机，同时将交易信息传送至大厅内的屏幕，个人终端和并列服务器商手上。毫无疑问，后者的处理速度是前两者的数万倍，使得并列服务商能提前更久获知新的交易信息，继而增加利润，降低成本。
不过，各大交易所也有自己的账本，虽然牺牲了散户的利益，但却将并列服务器商牢牢的绑定在自家门上，尤其是数十万美金的收费，更是赤裸裸的利益分配。
只是考虑了半分钟，威廉当机立断的摁住桌面上的按钮，道：“珍妮，请IBM的罗伯特先生来，说我们要更快的计算机。”
“更快的？”
“没错。”威廉松开了按钮，才自言自语道：“永远要做市场上最快的人。”
然而，他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金源国际的计算机，是整个世界排名前10的超级品。
这，可是不好买到的。
与此同时，美林银行下属的投资部，正在以高频交易商的身份，参与到华尔街的盛宴。
凯瑟琳做为副总经理，“正好”巡视至此，她穿着漂亮合体的紫色套装，手挽着新收服的男朋友，马尔克神父——很怪很有情调的职业。
投资部的部长是总裁的老部下，与凯瑟琳也很熟悉，几个人一边走，一边介绍者投资部的工作。
所谓的“副总经理”，总经理一词纯粹是虚的，“副”才是真的。
刚刚从哥本哈根商学院读MBA回国的凯瑟琳，除了继续她以前的风流主业之外，副业是在美林银行实习。
当然，这种实习是以颇高端幸福的方式进行，副总经理的职衔即可见一斑。
一名交易员在忙碌的在电脑前工作着，凯瑟琳看重了对方挺翘的屁股，毫不犹豫地走过去。部长阁下还在那里介绍道：“这是我们最先进的高频交易系统，主要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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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里人？”凯瑟琳根本没听他说话，手臂摸在了交易员的肩膀上，然后是胳膊……
“……佐治亚。”
“真不错，我喜欢洛杉矶。”
“……洛杉矶在加利福尼亚。”
凯瑟琳决定换个话题，两只手都搭在他的肩膀上，道：“经常去健身？”
交易员的脸都黑了，不安的动着身体道：“每周都去。”
马尔克觉得自己该出面了，虽然他其实不觉得怎么样，可还是指着屏幕道：“这就是你们的交易系统？”
“没错，每天至少进行50万股的交易，光是交易所的回扣，就有10万美金以上，我们用三台并列的大型计算机……”部长总算有些解脱的感觉，说话都没有停顿。
他立刻指着屏幕道：“它分为两个部分，你现在看到的下面部分，是正常的股票价格，红色代表上涨，绿色下跌。而在上半部分，则是表现我们的盈利状况，白色是没有无利润的交易，为的是赚取交易所的佣金，黄色代表亏损，现在看不到，因为我们几乎没有亏损，同样的蓝色则是我们最喜欢的颜色，代表有利润的交易……”
“那橙色是什么？”马尔克忽然在问。
部长手戳着屏幕，笑道：“橙色可不好，要提高警惕，说明我们准备成交的单子，被其他高频交易商先抢走了，一般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马尔克疑惑的道：“这些是橙色吧？还是显示器的颜色显示……”
部长早就回过了头，额头上一片细细密密的汗水。
整个屏幕上半部分，几乎已经全被橙色所覆盖了。
第七十九章 垄断交易所
商人们的终极目标，就是为了追求利润。
这一点在高频交易表现的最是淋漓尽致。
每台超级计算机，或者大型机，都是有人预先设定了套利策略的。多少差价优先买进，多大的波动选择进入和放弃，最重要的还有止损单，是投资机构为了放置难以抑制的损失，而设置的一条线。
一旦跌破这条线，那么计算机便会立刻卖出存单，保证损失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虽然套利策略千变万化，但一个大的宗旨是不会变的。那就是追求最大利润，尽可能的降低风险。
具体到高频交易，就是率先现利差大的两个单子，并在瞬间完成进出的过程。
美林银行的投资部亦是这样做的。
然而，当各家投资机构，都盯着同一个交易所的时候，冲突不可避免的发生。
谁能先发现，谁能先完成套利交易，自然成了最重要的事情。
在2003年的今天，尚在发展的高频交易并未进入充分竞争的年代，因为市场如此之大，而高频交易商的数量又是如此之少，再受限于依旧不够达的计算机及其系统，竞争是以一种温和的，默默的方式进行的。
谁的运算速度更快一些，谁的传输速度更快一些，谁能先抢到单子，那就归谁所有。
在过去几个月里，初入此道的美林投资部，并没有遇到太过强劲的对手。他们有时候会丢掉一些机会，但总体而言是令人满意的。
所以部长先生才会率先带凯瑟琳他们来看最新技术，华尔街公认的未来展方向。
谁能想到，短短的几分钟内，总价值近千万美金的三台大型计算机，竟然接连失误。
除了少量的白色单成交之外，蓝色单几乎少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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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的全是橙色。
满屏幕的橙色，像是一只漏水的大橙子。
部长顾不上擦汗，一屁股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就开始查看交易记录。他越查看越是心惊，不断增加的列表更是让他着急上火。
凯瑟琳不明所以然，追到了办公室内，问道：“没有成交就没有成交好了，有什么关系？”
“高频交易，就是要靠交易数量的。”部长有些顾不上说话，隔了好半天才道：“对方每次都在我们前面，把有利可图的单子买走，这样下去，我们一定会被他死死踩住的。”
这也是目前的高频交易商竞争的唯一方式。
只是在以前，从没有一家高频交易商的速度如此之快罢了。
“那交易员这么没用？”凯瑟琳指的是被她看重的佐治亚人。
“不是他的问题。”部长一面说，一面自言自语：“不应该啊。”
“怎么了？”
“他们的反应时间太快了，而且不是接单的时间快，我查了纽交所的并列服务商，没有他们……更像是分析的速度快——这得多好的计算机……”
马尔克提出建议道：“会不会是他们的软件策略好？”
部长顿时来了精神，心想凯瑟琳也有不找草包的时候，问道：“怎么说？”
“我不太清楚，但我考虑，计算机那么贵，但要是用一种很好的策略，能骗过你们什么的，自己独揽生意的话……说不定就是几个天才的念头……”
马尔克其实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完全不懂得计算机。
事实上，他曾在德国安心学习过两年的金融，然后才被派遣到了美国，完成梵蒂冈在金融市场的布局。
所以他虽然提出了建议，却又不能说的太多。
部长有些失望，又回头看起了屏幕。
马尔克却颇为相信自己的判断，装作去卫生间的样子，在里面暗自向教廷询问来。
对于地球上的人类而言，华尔街影响着每个人。哪怕是偏远贫困山区，从未离开过县域的村民，亦受到他们的盘剥，更别说是庞大的教廷组织了。
屏幕上的数字仍在刷新。
一如金源国际的账户。
橙色的比例渐渐扩大，直至将屏幕上的所有颜色覆盖。
部长当机立断，放弃道：“退出纽交所，现在。”
“我们还有7万张单子没有出手。”交易员马上吼了起来。自从橙色刷屏后，他们的一些原本十拿九稳的套利单子，也因为被对方抢先，而滞留在手上。
对高频交易商来说，这简直是最可怕的灾难。
“止损。”部长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至少五分钟后，他才“呼”的一声，苦笑着道：“凯瑟琳，让你们见笑了，今天恐怕至少损失了50万美元。”
损失如此之少，要归功于高频交易的低风险，除非市场违反常理的波动，否则它自然会因为单笔的低利润，而带来单笔的低风险。
部长在华尔街拼杀多年，尽管失态，依旧迅调整好了心情。相比损失，退出纽交所的决定更为重大一些，恐怕明天的董事会，就会有相应的质问出炉了。
凯瑟琳惊讶归惊讶，倒是笑着安慰道：“您每年给公司赚那么多钱，有一点意外也正常。”
话说的挺漂亮，在其意识里，的确没有将50万美金放在心上，一艘游艇钱罢了。
部长似乎也重新充满了力量，重重点头道：“一张单子，持有过5秒就会有巨大风险，市场机会稍瞬即逝，套利的机会也是如此。”
他点点屏幕上金源国际的名字，道：“他们要把纽交所吃干净了。”
“吃干净？”
“以他们的速度，现在怕是能做到10秒一换手。”部长摇头失笑，道：“我看他们是在专做纽交所，只要保持今天的状态不出错，我们都得是橙色的。”
“交易所不管？”
“看吧。那群政客，明天我们都等不起。”部长说完，吼道：“今天先做纳斯达克，汤姆去和芝加哥谈谈，我们明天进入。”
交易员们继续忙碌了起来。
部长盯着电脑屏幕，不时查阅着什么。
马尔克不经意地走到他身后，看到里面的内容果然是金源国际。
高频交易商不是什么神秘人物，在交易所内都有相应备案，以及数量不等的信息。银行收集的会全面一些，甚至会包括该公司每天的财务状况，但此信息不易取得。
虽然在大多数国人眼中，要是每天能赚100万美金，怕是恨不得藏到火星上不被人现。但在华尔街，每天赚100万美金的交易员都大有人在，更别说是老板和机构了。
那些从耶鲁，从麻省理工毕业的数学天才们，看起来傻乎乎的像是常见的脑残人，但他们每年发明的各种金融衍生品，却给整个市场带来不菲的收益，当然也带给自己数以千万计的薪金回报。
在这个用黄金堆砌的世界里，信息是最值钱也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大约10分钟，佐治亚男孩大声道：“先生，交易策略重新更改，优先纳斯达克，降低纽交所6个优先级，倒数10秒切换，9秒切换，8秒切换……”
“我看看。”部长关闭了金源国际的页面，闭眼镇静了一下，才继续改的交易策略。
“7秒，6秒……”佐治亚男孩仍然在记数，在争分夺秒的时候，除非得到明确的终止命令，否则他们是不会浪费一点点时间的。
部长一直没吭声。
倒数至0，交易员们紧张了一瞬间，又再次轻松下来。
接着，就电脑的事情了。
他们要做的，是在电脑遭遇数学模型之外的事情的时候，作出迅的反应。就像刚才那样。
大屏幕上的橙色逐渐被刷去，越来越少，直到看不到了，一些漂亮的蓝色开始出现，让众人都开心起来。
马尔克见部长的表情一直严肃，不禁问道：“你是担心他们也进入纳斯达克吗？”
“他们肯定会进入的。”部长对其没什么恶感，点点屏幕道：“他们的银行是梅隆国民，265倍杠杆，估计自有本金不太高，以现在的增涨速度，哼哼。”
马尔克一下子明白过来，问道：“您估计他们在市场上的资金总量有多少？”
他虽然读了两年金融，但肯定是比不上美林银行的老交易员的。
“2亿到5亿之间吧。”部长给了一个很宽泛的数字，乃是因为资金利用率的问题。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2亿和5亿的区别并不大。按照265倍杠杆来计算，仅仅是75万到560万。
马尔克马上得出结论道：“是家新成立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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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一点都不小。他们用的超级计算机都不知道要几千万，说不定是上亿美金的货色。”部长笑的像是只龙虾，被揉乱的头像爪子般在空划动。
听到上亿美金，马尔克眼皮一跳。
他瞥了一眼正在调戏佐治亚男孩的凯瑟琳，用又快又轻的语气道：“那他们要是有亿美金，岂不是能横扫纽约了？”
“横扫北美都够了。”部长说完，抓起电话道：“不好意思，我要和梅隆银行的家伙们谈一谈。”
作为银行投资部门，获得内幕消息几乎是不公开的秘密。
马尔克微笑着离开，脑却是一片翻天覆地。
1亿美金的超级计算机和560万美金的本金，混合在一起。他自然而然的得到了一个结论——根本没有什么亿美元的超级计算机，一定是某家公司，发明了某种特殊的交易策略，就像是高频交易被发明那样。
如果金源国际是什么著名的投行，马尔克或许会认为，此等交易策略是仅适用于少量资本运作的。
可是身处在现实当，他却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要得到它。”马尔克立刻做出决定，在他看来，这兴许是自己在凯瑟琳身边最大的收获了。
第八十章 开学日
九月一日，江宁大学的开学日。
陈家五口人，一起开车去主校区报道。
陈衡坐在驾驶座上，目不斜视。他本想开自己的陆虎送二弟过来，却被老爹指责太高调，开了福特F150。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低调的事儿。
150是辆典型的美国皮卡。用国人的习惯说法，就是客货两用车。
尽管名字听起来绕口，但与经常穿行于中国乡村的客货两用车明显不同，售价60余万元人民币的“猛禽”，不仅比普通的越野车还要大，而且拥有良好的舒适性和越野性能。
开这样的车，假若不幸出现车祸，往往只是赔钱，而不用去医院，是父母们买给儿子的选车型。
陈易坐在第二排的宽大座椅上，脑子里还在想着公司的事情。
金源国际是分成数个子公司的，其最主要的账目留在了开曼群岛的离岸公司内，一方面便于避税，一方面是隐藏起来。
现在，他的问题是怎么把钱给弄出来。
将近两个星期的忙碌，除了熟练了斗技之外，赚到了大约1100万美金，等于是1亿元人民币。
毫无疑问，此数字已能帮得上家里不少忙了。就是陈从余大人，现在手上的存款都不一定有这个数。
至于赚更多钱，虽然必要，但完全可以通过更高的杠杆来进行，而不用将资本无限扩大。“海妖”的计算能力毕竟有极限，幻想垄断整个市场是不可能的，占据纽交所已是最大输出了。
然而，把钱从国外弄到国内，不比赚这么多钱容易。他除了唐雄飞更没有一个适合用的人。尽管告知父母亦可，他本身没什么抵触心理，但超级计算机的存在又牵扯到了魔法地铁，这可是他绝对不愿告诉任何人的机密。
反观唐雄飞先生，见识了纽约上流社会的奢华，现在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想要更上一层楼，甚至做华尔街金源国际的CEO，都没有机会向陈父程母报告情况，这让陈易更难决定。
F150左扭右扭的，好半天快要到校门，能看到众多家长的车在路边听着，也有学校大巴来来往往，将外地的学生送过来。
陈易摸摸腿下宽大的座椅，有些不舍得的道：“老妈，这辆新车，好像不常见啊？”
“是用你爸公司的名义买的，当时银行卡了贷款，公司资产全部被封冻。这辆福特刚做了车内装潢，就被锁在仓库了。”方曼怡笑着解释，眼睛盯着儿子看，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陈易被看的毛，讪讪的笑了两声，道：“怪不得人家说你们逃税，这不就是证据，要么丢给我，消弭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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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这辆皮卡，近2米的高度，5。6米的长度和4米的宽度，比国人崇尚的悍马H2还要大上一圈，此类充满肌肉感的粗犷美式风格汽车，简直令人有坦克的感觉。
而它除了卓越的越野性能外，最重要的功能是拖拽活动房屋和游艇，300多马力，2吨多的拖力，想想就知道它蕴含的强力量。
哪怕是用高级些的力量卷轴，耐久力怕也比不过它。
陈易边说边吃绿息浆果，希望能增加哪怕微弱的一点好感，从而达成目的。
方曼怡不禁笑了起来，推推老公，道：“你看，我说的不错吧。”
陈从余“嗯嗯”了两声，冲陈易道：“没出息，还以为你至少等到我们走的时候，才开口呢。”
方曼怡也道：“丢给你可就不是消弭罪证了。而且小100万的东西呢，哪能想要就有？”
“我考上江宁大学了。”陈易声道。
“嗯。”
“应该不到100万吧。”
“装饰花了20万。”
“其实我自己买也可以。”陈易委屈的道。他要是自己买一辆车，定然是瞒不过父母的。
方曼怡根本不相信，道：“你要是有这么多零花钱，我现在就给你没收了。”
陈易郁闷的一个劲的吃浆果。
大哥在前面咳嗽一声，道：“阿易，你好像还没驾照吧。”
“学开很快的。”陈易心虚的回答。他想要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看韩婕开车，有感于其便利性。
自己要是有了皮卡，以后去地铁站什么的，岂不是很方便。
不知是浆果起了作用，还是方曼怡早就准备好了要给他皮卡，到了校门前，她轻声道：“给了你这辆车，但平时不许过60公里的速度。知道吗？”
陈易转了一遍脑筋，才兴奋的喊道：“多谢老妈。”
陈从余闷声道：“我呢？”
“没你的事。”方曼怡推了他一把，从包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陈易道：“学车的资料，已经给你报名了，另外是加油卡，保险卡之类的东西，都一并收好了。万一不心出了事情，学会自己解决，打给保险公司或者报警都可以。有问题再找我们，知道吗？”
长长的一串话，听的陈易头都晕了。
没想到老妈还有话说，继续道：“进了大学，就要学会自己独立生活……”
陈衡猛地一踩刹车，先下车走了。曾经进军校的时候，他就遭受过类似的教育，真是不想听二遍。
陈容熙可怜兮兮的溜了出去，想到自己还有3年才能受唠叨，实在是又高兴又难过。
好半天，陈母才结束了演讲，道：“下车吧。没事不要提陈家，但也不要太在意，别给你爷爷丢面子。”
“知道，知道。”陈易都吃了一包绿息浆果了。此刻是嘛用没有。
小妹看他们下车，也流窜了过来，拉着他好奇的道：“二哥，你一直吃的是什么？”
“一种有壳的浆果，朋友送我的。叫不上名字。”陈易顺手丢了一把给陈容熙。少说价值10万金币的东西，被巫师们看到非得心疼死。
只是对陈易来说，100张纸的价钱罢了，说不定比松子还便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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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息浆果不似卷轴，基本没什么副作用，吃上两三粒后就是效果最大化，剩下的作用就是普通浆果的作用了。
陈容熙拿在手里，学着二哥的样子，轻轻去捏那薄壳，什么反应都没有。
她又使劲去捏，照样是没有效果。
陈易一看，干脆捏好了递给她，只道：“要有技巧。”
实际上哪里有技巧，他举重若轻乃是因为一身的蛮力。100多公斤的力道，再加张二级力量卷轴，比大多数军人都要厉害。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以他八级体术的水平，完整承受两张四级卷轴，再加上七八个二级卷轴都没有问题，更别说还能补充精力回复药水了。
所以，陈易吃个“松子”就撕张卷轴，完全是习惯性动作。
陈容熙“唔唔”的吃着，口还评价道：“没有桑果那么甜，有点松子的苦味，回味好甘甜……真不错。”
她一路走一路说，许多人都友善地看过来。
绿息浆果这东西，正是对陌生人最有用。
熟人之间的好恶程度较为稳定，陌生则全然不同，可以说是从零开始，一下子增加10％或者5％的好感度，立刻便有所不同。
陈容熙只以为是自己天生丽质美少女，笑容满面，又跑又跳，吸引了无数新生的注意力。
陈易则奔波于报名点之间，凭借着上百粒的绿息浆果的味道博取好感，许多原本只为女生服务的学长们，破天荒的都上前帮忙。
看见这么多人出手相助，方曼怡便道：“我和你老爸先回去了，你们自己注意一点。陈衡，他拿到驾照前，不许给他。”
大哥笑着答应了，三兄妹便与学长们一并往宿舍楼走去。
期间，计算机社团的几个子也跑来帮忙，一口一个“副社长之哥”，听的人眉头大起。
这些玩电子的宅男搬东西不行，玩花样倒是有不少。不一会，闻讯而来的小宇便贴在陈易旁边，声道：“高手，6人宿舍，住的习惯不？”
“不是4人吗？”
“那是你们金融学院有钱。”小宇忿忿不平的说了一句，转而又道：“不管4人还是6人，和人家睡一个房间多不自在，想不想单独住？”
陈易皱眉道：“学校规定不能外宿吧。”
大一的学生，还是相当守规矩的群体。
小宇切了一声，道：“不用外宿，也能睡一个人的房间，你知不知道，从明年开始，学校的课程和宿舍安排，都要学生在网上申请了……”
陈易听明白了一些，熟悉的道：“莫非你们侵入了学校的服务器？”
“嘘。”小宇赶紧拉住他，道：“您别在人前说啊，要是被知道了，我们非得受挂落不可。”
“明白。来个单间。”陈易回答的也很痛快。
他的秘密那么多，和别人住在一个房间里，卷轴被人看到多容易穿帮。不光圣奇奥的地铁是准时的22点30分启程，美国股市差不多也是凌晨才开市，要是与其他人分享一个宿舍，想也知道有麻烦。
小宇嘿嘿笑了两声，说出要求道：“好办，您和上次的韩国美女很熟吧？”
“还行。”陈易开始装傻，他知道小宇必有所求。
他和金斗娜的关系，自始至终都有些怪，可不好承认什么。
小宇笑的像是偷鸡的向日葵，道：“我见过你和那韩国美女在一起的，其实我也不是想干什么，就想问问，她是啦啦队的吧，那不是应该有好多像她那样的腰特美的女生？银斗娜，圣斗娜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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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陈易才不答应这样的条件。
“不能啊。”小宇一愣，道：“您可别以为单人宿舍那么好安排，不是说侵入学校服务器就行了。”
他以为陈易是想自己做，声音都顾不得压低了，道：“全校这么多人要安排，宿舍的确是有些余量的，但你知道是哪个？我们可是有把握将你分配到本班的宿舍旁边，就装作是正好多你一个，还不会被辅导员抓住把柄……”
“换一个条件。”陈易只是摇头，顺手又嗑一颗浆果。
小宇瞪了他半天，道：“再帮你改两次成绩。”
“什么？”
“教授如果给你成绩评分是D以上，不管是C还A…，我都可以给你改成A，这样还不够？”
“我用不上。”他有卷轴防身呢。
小宇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儿，被陈易干净利落的拒绝了，无奈伸出一根手指道：“就打个电话，我们约两次联谊。这是最低条件了。”
陈易沉吟了一下，他不知道江大的管理是否严格，当以大一学生的身份，在外住宿的麻烦，想来是要过联谊的。
想了想，他转而道：“我帮你约第一次，至于第二次，你自己谈。”
“行。”小宇的荷尔蒙都要飞出地球了。
陈易拿出了手机，尚未来得及拨号，就听见半生不熟的洋人声音：
“陈先生，这么巧碰面了？”
不用看，洋帅哥斯坦尼克，脚踩着软牛皮的意大利休闲鞋，笑容亲切的来到了众人面前。
他用眼神慰问了来自五湖四海的不认识的朋友们，他用精神抚慰了来自全世界数百个民族的某几个民族的青年们，他用肢体摩擦了来自地球各个角落的某几个角落的人民。
随后，洋帅哥用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和语音，道：“你住在哪个宿舍？我转到金融学院了，虽然还是大二，但很多基础课还是要去上的，以后就是同学了。”
洋老爷在中国，100年前的最惠国待遇，就从未取消过。
其他学生上金融学院，非得考进最前的10％才行，而斯坦尼克却是想去就能去。
陈易自己都不知道会去哪个宿舍，于是只抽抽鼻子，“嗯”了一声，继续向宿舍区走去。
斯坦尼克不以为杵，看着陈易的背影，友好的笑着，喊道：“有空来击剑社玩。”
他的心里则对马尔克的判断不以为然——价值十亿百亿美金的技术？在这个子身上？
要说纨绔子弟，斯坦尼克见的多了，像陈易这种货色，若非在宴会厅见他鉴定古物，若非在郎教授的办公室见到那份难的题目，他根本不相信金源国际的主事人是他。
不过，斯坦尼克本身是信任门萨俱乐部的测试的，既然陈易能在那么难的题目得到148分以上——在某种程度上比自己还强，那么走狗屎运，开发了某种能让马尔克和教廷看得上的技术，也并非是不可能。
当然，此技术看起来是要归教廷所有了。
斯坦尼克看向陈易的眼神，逐渐变的怜悯起来，像是殖民者看向尚未成为奴隶的自由人。
如果他不是将公司秘密注册在开曼，如果他的家族没有落败，如果是他的家族掌握着此项技术……
上帝保佑的世界
第八十一章 骑士之心
洋老爷中没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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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早以前，陈易就读到的的知识。
他也是这么向小宇解释的。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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