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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老谋深算 青竹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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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成形男婴。
因为只是一个丫鬟,只能请外头医生过来看看,因那件袍子做精巧,又是特殊处理过,连医生也没有发现这异常之处,虽然知道这丫鬟流产必定是和红花或是麝香等通血药物有关,只是哪个大宅子里没这一两件破事。犯不着为这个得罪人,医生便就胡乱说了是意外所致,开了几个药方子就走了。
老太太听说了,只说好歹为贾家怀了一个男孩,大发慈悲让花袭人升为二等丫鬟,正式开了脸做了宝玉通房丫头。而宝玉,事实上没有做好当一个父亲准备,又皆久未和袭人行那成人之事,对这件事倒不是看太重。花袭人本担心大家会生气她丢了一个孩子,见此,错以为老太太也好,宝玉也好,都是疼她,连这孩子没了也不怪罪,心里感激,另一边,又把流产这罪名按到了有前科宝钗头上,恨极,怨极。
那件大红袍子,有一日忽然给烛火烫出了一个洞,便给老太太收了回去,私下处理了。贾府继续悄悄,隐秘热闹着……
第 48 章
不知何时,百花落尽,花园里孤零零立着几棵干枯树,黄褐色枝干,压着纯白色雪,一片萧瑟毫无生机景象。^^^皇家后院,早已没有梅树踪迹,连梅这个字,都是禁忌,只有老一辈嬷嬷和老太监知道,那是皇帝一辈子伤。新来人总说冬日无梅花可赏,未免过于凄凉,可她们不知道是,皇帝心,恐怕要比这冬季更加寒冷死寂,后宫之内,无人可将之捂暖。
皇太后看着原来种着梅树,如今却是枯叶覆盖土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事了,那时她生了重病,以为自己就要死了,那个才开始读书孩子,为了这个不受宠母亲去求他温柔乡中父皇过来看一眼……五岁孩子,就因为打扰了他父皇雅兴,在那个下着雪日子里,穿着挡不住寒气衣衫,被罚站在那个他最宠爱妃子最爱一棵梅树下捡梅瓣,整整一个晚上。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恨上了梅,后边,因为嫡子身份被那妃子下毒,更是加剧了这种仇恨,至今未曾释然。
皇太后本来是不争不求个性,也是因为那件事清楚看到自己若是不争自己孩子下场,如今才会成为高高在上皇太后,而非那个因毒害皇子而被打入冷宫最后含恨而亡梅贵妃。后来,连先帝宠爱异常那个皇子,也因叛之罪处以极刑。
她曾经也怨、也恨,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跟一个死人争什么?早看淡了。对于水淳,她怀着愧疚,若非一开始不争不求,她儿子也不会是这样冰冷无情性子。因为愧疚,甚至连皇家子嗣不旺罪她都一肩承担了,只希望这世上能有一个人可以融化儿子冰雪铸就心,然而这些年了,宫里女人是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能让他露出真心笑容,本以为他和小儿子一样将心转到了男人身上,可是对于朝中几个美男子,水淳依旧是冷冷。
只是最近,水淳似乎变了一些,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知子莫若母,儿子身上一点点变化,皇太后都能觉察到,何况是这明显回暖变化?
据说,宫里曾来过一个客人,在皇帝寝宫过了一夜。据说,皇帝这一年出宫次数明显增多,甚至是大半夜出去。据说,无论皇帝出宫时心情怎么样,回来时一定都是笑容满面如同喂了糖。据说……‘据说’弄得宫里妃子们都坐不住了,一个个开始使劲打听,指望着打听出来暗暗把那狐媚子给除了,让皇帝心留在后宫,也滋润滋润这群干渴女人。
皇后很淡定,皇帝很多年前就跟她说白了,立她为后只是因为她背后没有势力,在宫里使手段也只是为了自保不曾害人。但她这里若是不安静了,这皇后之位也就不必继续坐下去,孩子也可以给别人领养。于是明智皇后痛定思痛,花了短暂时间哀悼了一下自己悲剧初恋和未来生活,之后就开始十分安静养儿子或是找皇太后说话,没有必要绝不出现在皇帝面前添堵。
安贵妃也很淡定,她有孩子,是唯二两位皇子中二皇子生母,自不必如其他无子无女嫔妃一样惶恐。皇帝既然没有把那人接进来,一定有不得已原因,不进来那才好,就不会产下皇帝子嗣影响到她儿子地位。至于皇帝在外头怎样花天酒地……咳,人皇后都不管,她一个小老婆没事找什么抽?还是安安静静呆宫里头养孩子吧,毕竟她又不是周贵妃,背后是兵部尚书父亲,没嚣张资本。
不说这边宫妃花样百出要赢得圣宠兼排除异己,皇太后好不容易终于逮到了又一次穿着富贵闲人样准备出去约会水淳。让无关人员全部退下,只留一个信得过老嬷嬷,皇太后咳了两声,发话了。
“我宫里头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外头那个不知道死哪里去鬼混去了,很久都没来宫里陪陪我老人家了,怎么你也有事没事往外跑?合着就是存心气我呢吧,明知你母后走不出这宫门一步,平时就是想玩点民间东西也得和孙子抢……咳,还得借孙子们,结果你们两个没良心一点不体恤我这个老人家,有什么好玩都藏着掖着不让我看见,小气吧啦。说吧,你在外头养了哪家闺女?”
老嬷嬷面无表情站在后头,反正皇太后人后就是这个样子,连忠顺王爷都招架不住,她习惯了,她早习惯了。
水淳坐在那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老小孩老小孩,也没这样小孩吧?
见水淳不说话,皇太后惊到了,“难道你养了哪家公子?”
水淳继续默。
这儿子水火不侵,皇太后也没法从那一张笑脸上看出任何东西,叹了一声,“我知道你是要保护那人,不过我知道是不打紧,若是别人知道了,是祸不是福,你有这个本事去守护么?身为皇帝,就绝不能有心爱东西,那将会成为你弱点、软肋。如果有一天,那人成为你威胁,就算不是我,也会有你忠心耿耿臣子为你扫平前路。……你还能藏多久?”
水淳沉默了片刻,微笑着吐出两个字,“一年。”
“一年?”皇太后讶异睁大了眼。“一年,是你厌倦日期,还是他将离开日期?不要告诉我说一年之后你那个人就能堂堂正正出现了。如果是你老牛吃嫩草要等上一年那还好,不然,光是底下大臣奏章就能把你压塌。”
“不,我没想让他成为众人箭靶子。”墨琮现在力量还很小,但有林海这一派别势力作为后盾,加上他自己培植新势力,一年之后,想动他恐怕就得掂量掂量了,对于自己选择人,水淳很有信心。
皇太后还想着说什么,却听到外头太监来报说是周贵妃来了。水淳一听是那个骄横如同当年梅贵妃女人,眉一皱,站起道:“母后凤体欠安,还是好好休息吧,儿子先行告退了。”
皇太后正愁着不想见那周贵妃,立刻一正脸色,点头道:“吩咐下去,哀家身体不适,今日谁也不见。”才起身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事,“那新兵部尚书人选……”
“儿子已有主意。”
“那便好。”
皇太后身体不适休息去了,皇帝匆匆往外走,心里想着墨琮这会儿也该出门了。谁想周贵妃竟还在门外候着,见水淳出来,欣喜若狂上前行礼,无比娇媚样子,然而水淳不带感情‘嗯’了一声,面无表情走了过去。
“听说,你最近不是太好。”
林海偶尔会同墨琮讲讲朝廷事,即便他不主动,墨琮也会旁敲侧击让林海透露一些信息。当然,墨琮只会说这是为了日后仕途平顺,所以要及早去了解那里游戏规则,他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担心那个坐在金銮殿上人。
担心一个不用他担心人?这样愚蠢事似乎非墨琮这样明智人会做,但他偏偏就这样做了,一边恨自己年纪太小不能堂堂正正站在那里而在家里听父亲讲,一边又热血沸腾想要有一番作为。墨琮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看待他和水淳了。未来君臣?伙伴?知己?似乎都是,似乎都不是,可以明确,水淳在他心里分量似乎是越来越重了。对墨琮来说,这是不受控制令他恐慌发展。
水淳发现了墨琮眼里犹豫,看来是发生了什么让墨琮觉得无法掌控事,也许,和自己有关。因今天早朝而烦闷心情一下变得轻松,“恩,有番邦蠢蠢欲动,正要烦恼怎么从明年春闱中挑选几个有用将才出来。”水淳从不在墨琮面前隐藏什么,只有这种毫无防备姿态,才能让对面这只全身利刺都竖起小兽卸下心防,就目前来说,这种方法看来还是很有效。
“你应该看过我给你《七略》了吧,觉得顾惜朝这人怎么样?能否委以重任?”
“看来我们倒是想到一处了,这顾惜朝是宁折不弯性子,如果放在京城,恐怕白白废了,不如给一个军职,等在边疆立了大功,再说不迟。只是怕他一个文举人考上来却任了武官,心里不舒坦。毕竟朝堂重文轻武,历来已久。”朝中竟没有几个能带兵打仗,而番邦人重视武力,此时正在边界虎视眈眈,这局面让水淳不得不忧心。
“这倒是没关系,我看来,他竟更喜欢做个将军而非大学士。我总觉得,战场才是他该去地方,在朝堂上与别人周旋,是我会做事。”
“呵……明年春闱,有几个你有信心考入二甲甚至是进士及第?……别和我装傻,我既然任由你开始渗入自己势力,就算是默许了。只要忠君爱,对于他们到底是哪一方势力,我不是很介意。”
墨琮疑惑抬起头,“难道,我不算是你秘密势力?既是我选择人,自然也就是为你这个幕后服务。虽然具体数据我也不知道,但,凡是能被选上,一定有些心高气傲,又是书本上知识没有经历过实践,少不得还得那些老大臣狠狠挫一顿,灭灭傲气才行。到时候,就由你这个圣上丢下一根橄榄枝,不管是哪边势力,一定记得圣上知遇之恩,这才算是高明。若是你选中可以委以大任人之中有我这方,再告诉你不迟。”
“士为知己者死……原来如此,你是要我不动声色一视同仁只以能力判断高低?”
“水至清则无鱼,与其一开始就判断对方是哪一方势力而忌惮,不如允许私心存在,放开手去使用。若是根据能力论高低,那么那些有真正才华和能力必定会向着圣上靠拢,就算背后有他方势力,也会记得圣上看重恩情,只有有那么一点感恩心思,就能为我方作用。能考上来,必定不是愚人,一定会明白什么才是最有利。至于那些顽固不化不念圣恩,自有他们去处……”
看着那和年龄完全不符表情,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从心里滋生,渐渐就要占据全部空白,水淳笑看着墨琮微笑样子,那浅浅酒窝盛不住要溢出来醉意。这小小年纪已经让他看得醉了,再长大一些,该如何?
水淳笑着,想着,突然一阵风,吹乱了墨琮额前未束上零碎短发,他伸手,挑起那一缕青丝撩到耳后,水淳却忽然想看到这人披散着这如墨云秀发场景,该是怎样温软柔媚,或者,是夹杂着修竹般清俊,不同于女人利剑一样锋利美。想象,然后,水淳遵从了自己心意,他伸手扯开了墨琮头上灰蓝色发带,乌黑发丝,铺开在背后,一段上等乌黑锦缎。
“诶!你做什么?……”墨琮疑问在看到水淳拿出一条银灰色上面镶嵌着一颗发亮黑曜石精美发带时停止,他毫不客气伸手拿走水淳手里发带,笑道:“我一定没和你说过我喜欢银色。”
“因为这上面宝石很衬你眼睛颜色。”水淳低下头,余光扫到不远处,断墙之后水溶震惊表情,笑。“我为你,把头发束上去吧。”
“……好。”
“……怎么会是……他?”
水溶背靠着断墙,脸似雪白,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能看到东西,一些,对皇家来说致命东西……这是你意思吗?为了让我扫平这之间障碍?……皇兄,你这是,在玩火。
他还记得昨日水淳突然命令。“明天,我约了一个人去那里赏梅,我不希望路上出现任何陌生人,你知道该怎么做。”那是水淳第一次因为一次私人约会动用了皇帝权力,而且是赏梅?他很好奇这个能让这心寒似铁君王破例那个美人是谁,更好奇为何水淳不让‘她’进宫,名正言顺入主后宫,长伴身侧。
然而他问出口时候,水淳却笑得高深莫测,说:“如果好奇,你可以去看看,那样你就会知道,为何我不将他终身囚禁于繁花似锦后宫朱墙之内。”
林墨琮……呵,竟是黛玉弟弟么?那个谈笑间剑出无声,水淳最需要安邦治人才。这样人,该存在于朝堂之上,以天下棋盘……然而,皇兄,你既明白,为何又要产生这样不容于世感情?
不过,如果是这个林墨琮,一定能守住这一切吧?两个人都不是那种轻易放弃人,或者这样人才有资格做帝王爱人……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诞不经。
好不容易,定了定神,水溶再次探头,那两人却不知消失在哪里,空余残雪断壁。
此时两人正迎风立在半山腰斜坡之上,放眼望去,白雪红梅,花园庭院不可比拟壮阔之美。
“这就是我想让你看到,不是人为而成《寒梅图》,我锦绣江山。”水淳说着,伸手从最近梅树上折了一支绽放得热烈红梅。“这些梅花,红像血一样……我曾经这样憎恨它们,现在,却在欣赏。”
艳红梅花衬着他玉石雕琢般俊秀容颜,白雪纷飞,迷离了世人眼,墨琮看得痴痴,忘却了想说话。或者,美人与性别确是半点关系也没有,否则,他怎会对着一个大男人怦然心动?
墨琮其实非在乎相貌人,他更加看重是一个人能力,所以他一开始欣赏,是水淳身为君能力,可这个时候,他却连这个人相貌都开始欣赏,在某种程度上,是危险预告,亦是,心动证明。
水淳侧过头,看到就是墨琮呆呆看着他样子,不禁莞尔一笑,将手中折下红梅放到墨琮手上,墨琮这才回过神来。也不知是白雪冻,还是红梅染,只见墨琮雪捧脸微微发红了,水淳笑着看他窘态,带着点点期待,问:“你方才是在想什么?…………可是,想我?”话一出口,水淳自己也觉发窘,轻咳了一声,又侧过脸去。
“我在想,如果你是姑娘,我一定把你娶回家。”
水淳一脸错愕,墨琮却是一本正经。
寻常人,不该笑笑说出玩笑话么?但墨琮却用着认真眼神,认真语气说了这句话,水淳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这边墨琮却又紧接着说了下一句,“幸好你不是姑娘,否则我理想要找谁给我平台?若你是一个姑娘,我又要去欣赏谁宏图霸业?”正因为是两个男人,还是两个同样野心勃勃男人,才能并肩。
“话别说太满,有些事,说得容易做难。光是欣赏,我不需要,我要你做我后背,我左膀右臂……金殿之上那个位置,只等你四年。”
“四年,足矣。”
第 49 章
之前黛玉原和贾府众姐妹说过要接她们过来玩几日话,只是回家之后跟着母亲到处做客,结识其他人家女儿,这一忙,竟拖了好些日子,她日日想着,总算这几日空闲下来,告了父母兄弟,便派人去贾府请。
谁知贾府里现又多了好些姐妹,大太太侄女儿邢岫烟,宝钗一个堂妹妹薛宝琴,李纨两个堂妹妹李绮和李纹,都是花似人品。而湘云则因为兄长要出省任职,她便常住在潇湘馆,近日也想着去黛玉那处走走,恰好黛玉这边就派人来请了,好不高兴。因为人数多了几个,派来三个轿子挤一挤,也差不多了。
众姐妹还是第一次去黛玉家中,独湘云住过,把林府夸得天上无地上有,听她说这景致、亭台楼阁、花园、摆设……听几个女孩子都有些好奇,虽说不像大观园一样重金打造天上人间一般,却胜在雅致,赢在趣味上头,更贴合女孩子心。又说林府这边比大观园还要自由,而后花园内宅那一块儿,连林老爷都轻易不能进去,她们两个那几日疯玩,林夫人还说女孩子原就该活泼一些,一点也不生气。
说着说着,一行人很快走进林府范围。林家和贾府一样,都是一条街大宅子,众姑娘晃了一会儿才到了西侧门,一个个都下了轿子,另有几个丫鬟嬷嬷走出来迎接,过了花廊,走过水阁,穿过竹林小屋,才到了黛玉屋子。这会儿黛玉正和贾敏说着话,见是姐妹们来了,很是高兴,只是对着陌生姐妹,有些拘谨。
“这些是贾府来几位客人吧,我都知道了,还好来得及,屋子都收拾出来了。你们姐姐妹妹也没得那么多顾忌,也别拘谨着,有什么需要只管说就是,我已经同老太太说了,你们尽管可以安心住上几天。我呢,就不杵这碍着你们小姑娘眼了,还是找人说话去。”贾敏温和笑着。四个新来姑娘本还担心不告自来会惹这位林夫人眼,谁想她这样和气亲切,心里都略略松了。
湘云见状,笑道:“呀呀,干娘自己嫌弃我小姑娘没趣,不同我们顽儿,却说碍了我们眼,我倒还想着干娘留下来说说话呢。”
“你这丫头,巴不得我走了自在,说这些话给谁听?不说别,我要再不走,你黛玉姐姐也要不高兴了,难得姐妹见一次面我还要不解风情呆着,可得给你们怨死了。”
“娘……”黛玉跺脚,面色羞红。贾敏又笑了一阵,还是去其他地方找人闲话去了,只是交代了几个丫鬟婆子要好好伺候着,别怠慢了。
贾敏走后,因湘云不断热气氛,又有三春偶尔插一句嘴,宝钗也会说几句话让气氛变得友好。原本四位姑娘看黛玉这样清贵高傲样子,以为不好处,交谈之后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也就放下了心。都是这个年纪姑娘,本性也都很好,又都有几分才学,长得都是如花似玉,有了这么多可以结成朋友共同点,一伙人倒是很快熟起来。
“姐姐姐姐,你说了这么久话,几个倒还说起诗文来,我们可是来游园,天晚了可就没意思了。”湘云心心念念都是她宝贝儿弯月秋千台,拉着黛玉便说要去游园。姐妹们在路上就听她说林府花园多好多好,心里也痒痒想看看是怎样大花园,也都笑着说趁着天还好,也去看看,说不定看着看着诗就出来了。
“就知道你惦记着你宝贝秋千呢。也罢,我已命人在浣花溪那处让人准备了中饭,就我们一群人,所以也就没顾忌了,平日摆不上台面什么烤肉、果肉酸乳、甜米酒……都摆上去了,现在慢慢走过去,恰好累了饿了能吃上。可不许嫌弃我招待不好了,正好趁着母亲父亲都不是一起吃,琮儿又另外有厨房,专门设一桌,都是姐妹们爱新鲜小玩意儿。”黛玉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旁边一个丫鬟去准备。
“哎呀,那可好了,我最爱吃炸脆脆大虾,往日都说吃了不消化不让吃,这会儿可要痛痛快快吃一顿了。”湘云大喜,想着果然还是这边好,没那么多人盯着不自在。又因为贾敏吩咐了日后把湘云作二小姐看,实际上比在贾府还有面子,底下丫鬟仆妇见了,都是恭恭敬敬一声‘二姑娘’,而非看在贾母面子上‘史大姑娘’,她又不是没脑子,自然会更喜欢林府。
三春等微有些惊讶,这是她们第一次看到黛玉管家样子,看底下人都是恭恭敬敬,再想到自己管家艰难,都有些羡慕。而宝钗,看着黛玉,总算明白了为何眼前这个林家嫡长女和自己认识黛玉这样不一样了,这才是林黛玉自己家啊。她想到自己寄住在贾家,处处看人脸色,开始疑惑,当初搬进贾府举动真正确吗?而另外四位姑娘,却觉得这个二品嫡女果真是有高门大户家小姐气势,心里很是羡慕,还有点崇拜。
“这桥可真好看,两面都镶嵌着七彩琉璃,远远看去,彩虹一样。”惜春对着湖面上那个在发光桥啧啧称奇。
湘云笑答,“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桥整整用了三千多块七彩琉璃,有三百个琉璃上每个都画了一幅花图,所以每走一步都能见着不同鲜花,被下人戏称作是百花桥,又因为放着七彩光,也叫虹桥。可是我们琮儿哥哥特意造了给姐姐,说要把天上彩虹也给搬下来呢。”
“真?走,我们去那里看看。”彻底自由了,几个姐妹也都流露了这个年纪女孩子该有活泼,惜春最小,跑最欢快。后面湘云也跟了上去,连探春也十分好奇。
后面几个人笑着看前头这样热闹,又有两个姑娘跑上去,后面几个人丫鬟都是一副惊坏了表情。那边湘云站在桥中心对着这里大喊,“快点来啊,这边好多鲤鱼。”
“就知道是这样,言醉,那些装着面包屑小布袋子给妹妹送过去,叫她们喂鲤鱼吃。”言醉领命过去了,结果后边原本还镇定李家姐妹也心动了,一起跟着跑上去,这边就只剩了黛玉和宝钗。
“林妹妹好福气,这样一座七彩琉璃桥,少说也得一二万两银子。”宝钗笑说道,心里酸酸,可脸上却只有为黛玉高兴。黛玉笑了笑,“弟弟心意,非银子能衡量。”说着,也步上虹桥。宝钗愣了一下,跟了上去。
在桥上,一眼就能看见湖心一处悬空竹楼,就这样立于水面之上,四面是衰败残荷,可看着不觉得阴森,反而如仙境一般。不知道这要如何悬浮于水面上,大家看了都十分惊奇,黛玉却只说夏日闷热时乘凉所用湖心小楼。湘云说林府东西如何如何精妙绝伦,大家一路看过来,个个都是不一般,这才算是信了。
后边,大家终于见到了湘云念了一路秋千台,果然是别出心裁。只见一个巨型正圆水池子,池子里头悠闲游来游去小鱼和上面鸳鸯以及其他水鸭子,四面还有几段枯萎荷叶,正中心一朵巨大石雕莲花,和池边连接着一条石道。莲花正中间莲蓬上,立着雕刻成飞跃鲤鱼模样汉白玉石,嘴里都含着水珠子,水珠子垂下一根铁链子,两根铁链中间是一条用整段木头刻出来弯弯月牙儿,上头刚放上去软垫。
湘云高兴拉了几个姐妹,走过石道,在莲蓬上荡了好一会儿秋千,这才作罢。
走了一个上午,大家都觉得有些累了,黛玉便说请大家去浣花溪。说是溪,其实是一个四面围着玫瑰花树大院子,一进去,大伙儿都惊到了,只见这儿猫儿悠闲在散步,一个丫鬟朝空地撒了一把麦子,立即从林子里飞出无数色彩斑斓小鸟,在地上啄食,甚至,还见到了一只骄傲小孔雀慢吞吞从她们眼前走了过去,不知道是谁眼尖发现林子里梅花鹿一闪而过,还有看到陌生人一跳一跳迅速消失小兔子……
“姑娘,这边都弄好了,可要拉上帘子挡风?”那条飘着红色梅花瓣溪水上头建了一个四面窗户楼台,里面正飘来阵阵香气,丫鬟言缺走过来,请大家过去用餐。
“不用了,正好看看这些小动物,也是件美事。”黛玉说着,便引着大家一同去楼上用餐。
黛玉那边高高兴兴准备着用餐,这会儿,贾敏却没找人说话,而是让人叫来了才吃了饭准备去书房读书墨琮,说有事同他说。
看着自己挺拔俊秀儿子,说不骄傲那是骗人,谁不羡慕她养了个好儿子?小小年纪就开始管理家中产业,有本事,又是扬州少年举人,后边还和朝中老先生处得那么好,都说日后必定是步步青云。
其他不说,当今太子太傅乃是林海老师,最是难处一个人,墨琮第一次去拜见这位老先生就直言不讳把这老先生气了个面红耳赤,只差把他父子二人当场扫地出门。结果没半天,这出了名古怪刁钻老爷子毛给抚顺了,气也消了,反而和墨琮成了一对忘年交,隔三差五就派人上门请墨琮去陪老人家下棋解闷去,若不是中间隔了林海这么一个学生,只怕这两人就要称兄道弟起来,交情好让林海哭笑不得。
然而子女过于优秀偶尔也是不好,若是别家儿子,出了什么事就是使点小伎俩也能被很快察觉,可对上是这老成不像话儿子,人早滴水不漏把事情弄得干干净净,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留下来给人做话柄。她这母亲真是做得没意思,儿子这样也就算了,总算是外头跑男孩子,可女儿却也一点不输给儿子,家里内院给管得妥妥当当,软硬皆施叫下人不服气都不行,以前还有什么不懂常过来问问,自从在贾家呆了一年,处理起事情来是越发老练了,连此次贾家多了四个姑娘事都能在半个时辰里弄好后边因此产生一切变动,完全不需要她这个母亲从旁指点一二。
至于小儿子……唉!提起来就伤心,明明在扬州时候还是多乖巧多普通一个娃,会哭会笑什么事都摆在脸上一点小心思都藏不住,可自从频繁和他姐姐哥哥接触,这娃,变了……越来越像这姐弟小时候模样。更叫人哭笑不得是,这小子竟然只听他哥哥话,偶尔也听姐姐劝,他们夫妇直接被摆到悲剧第三位。罢了罢了,看来这小儿子也是指望不上了……
但今天贾敏把她大儿子叫过来可不是要夸,而是想法套些话出来。
原来,因为墨琮长得极好,相貌、气派、品性,那都是人中龙凤,跟着他父亲到处走动时候,难免就遇上了一些不学好纨绔,见墨琮玉似人,又是棉花包针团,表面上和和气气又温柔又体贴,水一样性子,以为是个可以玩在一处人,动了什么小心思也是有。当然,贾敏担心可不是这些不够墨琮玩纨绔子弟,她忧愁是墨琮身上佩着那块玉原来主子。
玉佩,尤其是作为极**贴身之物玉佩,本就不是谁都可以相互赠送,可这玉佩上明明白白林墨琮三个字,莫名亲昵,还带着些宣布主权意思,绝不是长辈可能送,只有……情人,而且,还是有权有势男人可能会做事。再一看,这是一块难得贵重羊脂白玉,上头字怎么看都像是手法生疏人小心翼翼雕琢而成,光是亲手雕琢这一点就能看出些不同寻常了,更何况那字迹这样豪放,必定是事业有成男人。
想到这,贾敏不禁要老泪纵横了:儿啊,你可没缺父爱啊……
“咳!琮儿啊,听说常能看到你和一个男子一处走。可是外头交了什么朋友?呵呵,孩子年纪大了与人惺惺相惜引为知己也是有,怎么不带到家里来你父亲瞧瞧?可是觉得不好意思了?”
墨琮笑得很是纯良,“娘亲哪儿话?儿子交友满天下,若是个个都带进府里父亲瞧瞧,父亲岂不是连早朝时间也没了?娘亲说哪个男子?能说仔细一些么?我好找了出来和父亲看看。不过,这种小事其实也不需要父亲伤神,何况,说不准就是府里哪个管事,同我一起去处理产业事。”
“……”你都这么说了,还让我怎么说?原本就是为了套话编撰出来男子,如何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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