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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职场谁做主:白领突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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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馨华点了龙虾和鱼翅,这是成康首次从听说到真正品尝,他吃得非常不自在。每当面对黄馨华时,他总有两种复杂的感觉。黄馨华像一个强大的漩涡,当成康这条小比目鱼游到这个地带,尽管略有抵抗,仍然会不由自主地被这个强大的漩涡吸进去,而且那种旋转下落的方式非常炫目,让人眩晕。另外一种感觉就是他本能上排斥辉煌的,热烈的,直白的东西,对于黄馨华超乎现实的疯狂和坦率无法共鸣。成康直觉上不喜欢“假小子”一样的女孩。
“准备躲着我了?”黄馨华撅着嘴问。
“我这不来了吗!”成康说。
“你怎么不问我?”黄馨华说。
“问你什么?”成康木木地说。
“嗨,你真没劲。”黄馨华撇了嘴,夹起一块龙虾给成康。
“对了,你现在干什么呢?”黄馨华表情平和了,平视成康,眼睛慢慢眨了一下,这一瞥又让成康非常欣赏。
“跟人开公司!”成康没精打采地说。
“多少人?”
“3个人!”
“3个人,哈哈哈……”黄馨华笑起来,肩和胸部剧烈耸动。
成康落落寡欢,只顾喝了一杯红酒。
“对不起,我不是笑你,我只是觉得很好玩。”黄馨华怕伤了成康,连忙解释。
“没什么。”成康应道。
“你是股东了?”黄馨华说。
“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黄馨华语气重重地说。
“都是朋友,反正就这么一起干了。”成康说。
“签了什么合同没有?”黄馨华问。
“没有。”成康说。
“那你还是签一个,不管什么关系吧,该签也得签。”黄馨华说。
“如果人起了歹意,签也是白签。”成康说。
“那倒也是!”黄馨华说,“婚姻不都是签了合同的,但是该怎么样也怎么样,所以我现在不喜欢签合同的事。”
成康接不上话。两人之间出现了几秒钟的停顿。
黄馨华微低头,眼神上翘望着成康,露出少有的温和说:“你有没有一两秒钟喜欢过我?”
成康微笑着说:“你觉得呢?”
“好了,我不问了,怕伤心。”黄馨华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说,“你真是个白痴,我开宝马了你也不问哪儿来的,要是我做了黑社会,岂不是做了你!”
“呵呵。”成康笑起来,说,“黑社会就没有朋友?”
“好一个朋友,朋友就朋友吧。”黄馨华往椅子后靠了靠说,“我找到我妈了,或者说我妈来找我了,这车是她给的。”
“那太值得祝贺了!”成康举起杯子来,黄馨华也举起杯子来,两人重重碰了一下。
“我的人生就像电影,比电影还精彩,这谁唱的来着?”黄馨华问。
“许巍吧。”成康回答。
“我妈弃官从商了,做了房地产,一直在上海做,现在来北京了。”
“那你们算是母女团聚了!”
“她太忙了。”黄馨华说,“她居然还是单身,我们母女的命运很像,性格都很强。”
“强有强的好处!”成康说。
“跟没说一样。”黄馨华叹道,“嘿,你生意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反正如果是我妈那顺带要做的事情,你也可以来接标啊。”
“没有关联吧,我又不做房地产。”成康说。
“嗯。”黄馨华点点头。
很晚了,两人才离开京城俱乐部。黄馨华开车送成康到十字路口,嘴角往下耷拉着,很温和地说:“去我那吗?”
成康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明天很早就要去医院汇报项目。”
黄馨华气愤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像白骨精一样,每天晚上拉一个男人回家享用啊!”
成康坐着一言不发。
“滚,滚!”黄馨华怒吼道。
成康缓慢地打开汽车门,起身出门。黄馨华等成康站稳,猛地带上车门,轰大油门,冲向渺茫的夜色里。
成康站在那里,久久没有移动。
春天装点了北京城,杨絮慷慨地洒向每一寸土地,肖哲的痔疮也随着季节升温而勃发,他住进了职工医院住院部。
成康经常通宵加班,宿舍里经常只有我一个人。有时候躺在床上,我真的有一种躺在海面的神奇感觉,好像在随波起伏,不知方向。我抱起了成康的《神曲》,一页一页欣赏西方人精神世界的十八层地狱的景象。炼狱不是可怕的地方,可怕的是佛教里的无间狱,那里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从无始来到无始去。望着天花板,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
一天晚上,我去医院看望肖哲,在那里遇到了肖哲的同事小曹。
小曹名叫曹慧。她真是很刻苦,肖哲在住院她还带着课本过来请教。我刚进去的时候,曹慧却在给肖哲朗读一首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见我去了,曹慧起身说:“叔叔好!”
“我有那么老吗?”我摸着头发稀疏的大脑说。
肖哲笑着说:“叫江大哥就行!”
“江大哥好!”曹慧恭敬地说,态度像个餐馆的服务员。看着清新动人的曹慧,仿佛看见一朵清晨寒露的茉莉花,清新芬芳,令人倾慕。
见我们来了,曹慧拿着一个开水壶出去了。
我乐着对肖哲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纯洁的友谊!”肖哲一本正经地说。
“还纯洁呢,你那屁股的药谁给换的?”我笑道。
“护士,护士!”肖哲连忙说,“绝对是这样。”
“你说你还坚持什么啊,把那边的黄了,跟这边的好上,彼此都好,多完美啊。”我说道。
“你还年轻,你不懂!”肖哲笑道。
“那你那边有没有把握过来?”我问道。
“有的,等我这稍好一点就回去一趟。”肖哲说,“你觉得这个妹妹怎么样?”
“挺好啊!”我说道。
“挺好,那要不给你俩介绍介绍!”肖哲笑着说。
“我?”我瞪大眼睛,“朋友妻不可欺!”
“说正经的,她跟我绝对纯洁的,不浪费资源。你看她像小孩吧。”肖哲说。
“确实小。”
“也不小了,21。”肖哲说。
“看上去还真小。”我说道。
“这样吧,晚上你送人家回去。”肖哲挑了一下眼神说。
我正要推托,曹慧拎着水壶进来了。肖哲望着曹慧说:“小曹,这么晚了,你回去吧,我都给你讲了,后天考试应该没问题。”
曹慧甜甜地答道:“好呀!”
“让这位大哥送你。”肖哲说。
“好呀!那就麻烦大哥了。”曹慧很礼貌地向我点头。
我们跟肖哲告辞,各自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出来,骑上后往曹慧家方向走。
“你考什么试?”我问曹慧。
“成人大专考试。”曹慧响亮地说。
“哦。”我说完,又想下面的问题,但是也实在没有什么词,就明知故问:“你多大了?”
“今年21!”
“好年华!”我说道。
“你也不大啊!”曹慧笑着说。
“那你还喊我叔叔!”我笑着说。曹慧格格笑起来。
又没词了,我问道:“你知道肖哲有女朋友了吗?”
“知道!”曹慧语气平静。
不一会儿,到了曹慧家楼下,曹慧把车停在楼道里,我站在楼道口,曹慧挥挥手说:“叔叔再见!”
我当场差点晕倒,灰溜溜地骑上自行车,回到了寂静的宿舍。我这个伟大的叔叔,看样子铁定找个有恋父情结的女孩。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七、Game Over(上)
侯哥的《网迅一号》商品包装和市场推广工作全由阿甘来做,阿甘绝大多数时间不在公司,他夹着一个黑色人造革的公文包,里面有《网迅一号》软件的软盘和一些宣传材料,在中关村见软件商店就往里跑,希望这些商店能够代销这些软件,但没有一家商店愿意和他签提成合同。有的商店说可以放在柜台里试卖,如果一星期卖出10个拷贝,可以考虑和他签代销协议,否则这个软件占了他们的柜台面积。阿甘扭头就走了。
在连邦软件专卖店,阿甘还长了更大的见识。里面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说卖软件可以,但是整个软件的软包装要重新设计,要有规范的中英文说明书,而且也是要有一定的销量才开始付每一个拷贝的版费。
中关村大街正在改造,高大的白杨树一颗颗轰然倒下,激起阵阵尘土。阿甘夹着《网迅一号》,站在中关村灰尘扑扑的大街上感到一筹莫展。
成康和侯哥经常以仅剩的半包榨菜作为赌注,来验证一种算法行不行得通。
侯哥是天生的职业程序员,他那种细瘦的身材发挥了能耗小,大脑供氧足的优势,经常可以连续作战,而且没有说哪种算法行不通,所以榨菜袋总是由他清理干净。他其实没有算法问题,只有代码简单或代码复杂的问题,还有就是对整个问题理解的根本性错误,所以他在下手写一段程序前,总要挖半小时地雷,其实他不是在挖地雷而是在地雷阵面前构思程序的架构,可贵的是侯哥的地雷也挖得非常好!
正当他们的系统接近尾声,处于测试阶段时,成康接到医院的通知:因为正在推广一个由卫生部某科技单位开发的全国医院系统统一使用软件,医院将停止现有的系统开发。
成康说这是计划经济对市场经济的巨大打击。
遇到这样的事,成康心中自然很难受,他没法跟总经理阿甘解释这件事。侯哥一言不发,他仿佛还没有接到通知似的,不停地在往计算机里输数测试,他的心中对编写程序系统更感兴趣,对赚钱没有考虑太多。 阿甘听了这样的消息,脸一下子拉得非常长,他武断地说:";系统继续开发,完成后交医院,钱一分不少,否则对簿公堂。"; 成康说:";当初我们应该跟他们签合同。"; 阿甘说:";我这不是急于有项目吗!";
成康无话可说。侯哥还在挖地雷。
阿甘说:“你们不搭理他们,继续把程序开发完。”
“他们已经不用了,这不是明摆着浪费精力吗”成康辩道。
“我是总经理,听我的!”阿甘拍着桌子说。
成康欲言又止,将凳子拖得嘎嘎响,然后坐到电脑前。
公司在一个雷雨交加的下午召开了第一次全体会议, 三个人围座在两张油漆斑驳的书桌拼成的办公桌旁总结了前一段时间的工作。会议由阿甘主持,阿甘说:“公司成立近两个月来,大家都同甘共苦,工作第一,不讲报酬,使业务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虽然遇到一些挫折,还是能够战胜,这说明……”
成康说:“怎么跟政府工作报告似的。”话半途被成康和侯哥的笑打断。
阿甘喝了一口水,转换了一下语调接着说:“现在我们必需明确一个事实:就是怎么能挣到足够的发展资金,公司必需很快壮大。在中关村开一个公司很容易,关掉一个公司更容易。未来的发展方向一定是网络经济,到网上去赚钱,但是没有资金实力,干什么都是做苦力,高科技也有做苦力的,中关村搬箱子的也不少。当然我们现在也是搬箱子阶段,无论用脑还是用胳膊,都是干苦力挣钱。这一点我们要明确。";
“谈了半天,你怎么还是谈虚的?”成康插话道,“我认为公司的下一个焦点是如何推广侯哥的《网迅一号》,这个产品是公司立足的根本。我觉得《网迅一号》要好好想想办法推广,先夺名,再夺利,让网民先用起来,知道有一个《网迅一号》,下一步才能挣钱。”
“接着说。”阿甘点点头。
“我看过一些书,说软件的生命周期应该是一条梯形线,现在还是启动阶段,上网的人不多,需求会非常有限,离梯形的平台线还有一段时间。如果让‘一号’先在大城市流行,等城市网络线路状况开始好转,通信费用下降,中小城市和农村也用‘猫’上网,这个软件的市场前景就非常好。但有一点,用这个软件和不用这个软件必需在效果上相差很明显,用不用差别不大,就没什么人会感兴趣,还有这个软件要便宜得跟两斤排骨的价钱一样才行。打开市场有两种比较好的渠道,一个是和制造软件的人搞联合,集成在一组网络工具软件里;还有一种就是和ISP合作,将软件放在他们的站点上或者随同他们提供给用户的软件包中。首先我们想的不是赚钱,只要有人与我们合作,都可以免费,这是零成本市场宣传。别人也愿意与我们合作,因为我们是免费。这个软件赚不赚钱并不重要,我们可以靠这个软件打出自己公司的知名度,也可以在这个软件的升级版中挣钱。这个软件的功能必需不断完善,形成一个网络访问套件,解决网络访问中的一切问题,包括网上翻译、网上传真等等。我们这个软件的宗旨是小、便宜、方便获得。”
成康一口气说了很多设想,阿甘听了成康的话,眼睛低垂看着桌面说:“这些我都想过。但是搞软件还是需要投入,公司要发展现在就可以盈利的业务。软件可以做,但不会是主营业务。现在盗版非常猖獗,国外软件在网上是免费散发,做软件的环境不具备,除非做有文化障碍的软件,比如财务、排版等,别人进不来,靠网络工具软件挣钱不太可能。但通过软件寻求新合作倒是一个好办法,我们其实不具备做市场的条件,只能以脑力来赚钱。有时候甚至是准脑力。你说攒电脑是脑力还是体力劳动?谁也说不清,但现在我们不排除干这种活。”
“我认为这不冲突!”成康继续辩道。
“我们总共6个巴掌3双手,3颗脑袋,你认为我们能做什么?”
阿甘的一席话让成康沉默了。
夜在细雨中降临知春里,隐隐约约有汽车发动机轰鸣的声音传来。成康点燃了一枝烟,接着是阿甘点燃,公司的会议没有任何决议。
十七、Game Over(下)
一天,侯哥和成康正在办公室里,一个戴小黄帽的小学生把头伸进了门缝。
成康招手示意小黄帽进来。小黄帽蹑手蹑脚进来,笑呵呵看着成康。侯哥依然故我地在那里撬地雷。
成康邀请小黄帽大胆地走到电脑面前,让他随便摸键盘,小黄帽神奇地摸着键盘,看着桌面上发生的一丝丝变化,突然碰出一个美女图来,成康连忙捂住小黄帽的眼睛。侯哥看见了,在那里坏笑。
小黄帽说:“叔叔,叔叔,刚才是什么啊,不让我看。”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成康说,“我给你好玩的。”说着,成康从电脑里调出扑克牌来,教小黄帽玩。就这样,这个小黄帽男孩几乎每天放学后的第一件事是跑到永泰公司来观摩学习。
阿甘为此告诉成康:公司重地不许入内。还专门打了一条告示贴在办公室的门上。但是小黄帽好像不识字一样,进来就找成康玩电脑。
有一天,小黄帽不但自己来了,还将他爸爸带来,跟爸爸说:“这个就是我说的那个电脑高手成叔叔。”
小黄帽的爸爸腆着大大的肚皮,说话就结巴,“我我吧,没文文化,所以非非常想给儿子买一一台电电脑,但是对电电电脑一窍不不通,所以迟迟没有作作采购决定……”
胖爸爸说得面红耳赤,才把事情说清楚。大意是:市面上联想1+1炒得非常红火,价格却高达一万五左右,小黄帽爸爸认为小孩子用这样贵的电脑有一些浪费,听儿子说学校里有电脑公司,于是在儿子的怂恿下来到了这里看看能不能买电脑。
成康弄明白了意思,但是永泰公司不卖电脑,只好如实相告:“抱歉,我们公司不卖电脑,我们是搞软件开发的。”
正说的时候阿甘从外面进来,连忙说:“谁说我们不卖电脑,卖卖卖!”
阿甘连说三个卖字,胖爸爸以外阿甘也结巴,乐呵呵地说:“原来这这有一一知音啊。如果卖我就买,不过得得教我儿子编编程序,听说比比尔盖茨8岁就会会编程序。”
“没问题!”阿甘爽快地说,“您要什么价位的?”
“就八八八千,多了没没没有。”胖爸爸说。
“您您您写在纸上吧,我听听不清。”阿甘也顺拐结巴了。
小黄帽敏捷地拿来一张纸,胖爸爸写上8000。
阿甘非常干脆地说:";8000元可以帮你装一台兼容机,用中关村最好的配件,而且多媒体带低音炮,看在小黄帽热爱电脑的份上,帮忙!";
胖爸爸说着就掏钱了,阿甘有些受宠若惊,眼睛盯着前看着说,“要要不,我给您写一收收条,明天您您来取电脑!”
“不不不要紧!”胖爸爸说。
这三个不字,让阿甘头上出了汗。
送走小黄帽和胖爸爸,成康笑着说:“阿甘,你是见钱就结巴了啊!”
没想到永泰公司的攒机生涯在无意中开始了。生意首先来自学校,许多小学生开始回家给家长要电脑,为了不失时机向小学生展开宣传,阿甘专门为小学生上了一堂煽动性极强的课,说中国的比尔盖茨就产生在你们这些小黄帽中。
许多学生开始向父母展开攻势,两个星期内,居然有10名家长要给孩子装电脑,永泰公司开始出现红红火火的局面。
为了保证质量,成康专门负责零配件采购,侯哥专门负责攒机器,装软件,测试机器,阿甘负责跟人谈价,三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公司雇了一个三轮车专门送货,管午饭,一天给人40元钱。
永泰科技终于有公司的样了,阿甘给成康和侯哥一人配了一部手机。成康有了手机之后,首先给我和肖哲的BB机一人呼了一下,让我们给他回电话,我们都及时回了他的电话,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下班的时候,成康正收拾电脑,准备正点下班,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准点下班了,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成康接起来一听,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手机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过很快就想起来了,他只把电话号码给过唯一一个在北京熟悉的女人——黄馨华。
“成康,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瞧你势利眼,刚刚鸟枪换炮,就忘事了。”黄馨华调侃道。
黄馨华的腔调总是让成康感到压抑,这种感觉如同成康刚刚游出水面时,一张早已等候多时的大网向成康罩过来,根本不给成康看清水面的机会。成康觉得跟黄馨华快速的燃烧,让他有点应接不暇,以致他无法准确判断男人和女人之间真正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成康不知道说什么好,憨憨地笑了笑。
“晚上有空吗?”黄馨华故意将“空”在嘴里拖长了一下。
“有啥事?”
“我能有啥事,还不那事呗。”黄馨华说完嘎嘎笑。
成康听见笑声感到紧张,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总觉得自己和黄馨华在一起,就失去了制空权,完全被她狂轰滥炸一番,最后可能留下一片焦土,两人空空如也,什么也得不到,甚至弄不好连友情都会失去。这种直觉牢牢占据成康的心里。
“别逗了!快说,啥事?”成康问。
“好了,好了,我以后不吓唬你了。好像这世界没有你成康,我黄馨华就没有朋友似的。”黄馨华不笑了,正言道,“做公司最重要的是人脉,上次给你讲的你一点都没有记住啊?”
“也不见得吧。”成康说,“也有找上门的生意,最近我们的攒机业务就是这样发展起来的。”
“嗯,找上门的生意,我也是找上门的生意,成康你就有这个命啊。”黄馨华自嘲地说,“说正经的吧,我妈要一批电脑,一个商务楼项目要配备50台电脑,做不?”
“什么电脑?”
“联想品牌机!”
“那个,我得看看,我们现在不是联想的代理啊!”成康犹犹豫豫的。
“你是猪脑!”黄馨华说,“这还不容易吗?”
成康对黄馨华说话毫无顾忌也甚为反感,情绪一下被打击下去,低沉地说“以前真没有碰到这样的事情。”
“要我教你吗?”黄馨华说。
“说说看。”
“你报个价,我妈把钱打你账户,你拿钱去联想买一批电脑给送过来,你赚差价不就行了吗?”
“那你妈干嘛不去联想买电脑呢?”
“那你管得着吗?”黄馨华快恼怒了。
“让我再想想。”成康慢慢说。
“遇到你这样的主,我都快疯了。”黄馨华大声说。
“要不我合计一下再给你电话?”成康说。
“成康,你听着,”黄馨华生气了,“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黄馨华是那德行人吗,我离婚后那床上就你呆过,你还以为得来太容易吧,以为我黄馨华是个随便的人?我干嘛帮你?帮你是贿赂你感情?我需要这个吗?我黄馨华是那种需要拿交易做感情,拿感情做交易的人吗?你丫太不识趣了,我黄馨华为谁流过一滴泪?我离婚都没掉一滴泪,都没失眠过,那样的屌男人爱找谁找谁。我失眠,我喝酒,我瘦好几斤肉,我那么不害臊勾引你,不都是喜欢上你了,我黄馨华从小到大还没有做过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买卖,你去死吧你。”说完,黄馨华哭哭啼啼把电话给挂了。
成康顿时好像掉进了黑黑的深渊,整个被黄馨华数落得无地自容,感觉自己是一个虚伪的小人。坐在那里,成康看着电脑屏幕一直愣了十分钟,侯哥见了问:“成康,怎么了?”
成康醒悟过来,说:“没事,想一个程序。”
“想啥程序?”
“男人和女人的!”成康自言自语。
想了很久,成康决定好好跟黄馨华谈一谈,无非是两种出路,一是两人不合适,好说好散,做朋友,彼此心平气和。二是两人试图往一起走,但是绝对不能像现在这样,彼此还需要了解,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能够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彼此需要尊重。
出了办公室,成康给黄馨华打电话,黄馨华关了手机。
成康只好独自在学校食堂里简单吃了些东西,然后打车去黄馨华的住处。
一路上成康拨了许多次,黄馨华都没有开机。成康想:可能黄馨华非常生气,关了机呆在家里生闷气。
到了楼下,成康按了电梯,径直奔黄馨华的家。到了门口,成康轻轻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成康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成康开始用力敲门,隔壁一家的门开了,探出一个头,又缩了回去。
房间里一直没有动静,成康站了两分钟,下楼,到距离楼远一点的位置往上看,发现黄馨华家没有亮灯。
或许她还没有回吧。成康这样想着,决定找个地方消磨一下再回来。
小区不远处有一个游戏厅,成康走了进去,他感到熟悉的气息铺面而来,这里曾经是他王者风范十足的地方,在这里没有人际关系,没有寂寞,没有烦恼。成康喜欢这种简单,甚至喜欢这种身外热闹但是谁也不认识谁的环境。这或许跟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当父亲那年离开这个世界时,他就开始沉默寡言了。他喜欢独处,喜欢跑到小河边钓鱼,喜欢一个人爬山,喜欢跟母亲坐很远的公共汽车,到一个裁缝家里做自己穿的衣服。
可是随着自己慢慢长大,他发现自己的许多事情都是母亲做主,甚至在自己十三岁的时候母亲还给自己洗澡,当那个不听话的东西起来时,他当时几乎要钻进地里面去。他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渴望摆脱母亲的关怀,他不喜欢那些当班干部的女生,也不喜欢那些说什么都不脸红的女生,他喜欢矜持的女生。他选择了远离母亲的大学,甚至毕业后他选择了离母亲更加远的北京,他终于自由了,不管吃喝如何,只要自由就好。
成康找了一个游戏机站定,开始不紧不慢地打起来。他发现自己的好胜心没有原来强了,只是心不在焉地在那里耗时间。这时旁边游戏机上一个还带着婴儿肥的漂亮女中学生说:“大哥,你能帮我过关么,我好不容易打这里了,这里需要两个人配合。”
成康望了一眼女孩,长得跟日本卡通画一样。他说好吧,就走过去协助女孩过关。两个遥控柄成康和女孩一人一个,很快进入搏杀中。
打了大约10分钟,成康打得不错,但是那个女孩打得一塌糊涂,最终过关没有成功,机器宣布GameOver。成康抱歉地笑了笑,女孩说:“是我打得不好。”
这时候两个中学生模样的男生过来,后面的头发剃到了后脑勺上,前面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挡眼睛。见游戏GameOver了,一个跟成康差不多高的男生上来搡了成康一把说:“你以为你长得帅啊?这么好一把被你给浪费了,刚刚上个厕所。”
女中学生连忙上来阻拦说:“不怪这大哥,是我自己打得不好。”
但是两个男生根本不听女生的,上来一个人拽住成康的领口,一个拽成康的胳膊。成康往后退,说:“你们想干嘛?”
“你说干嘛?你知道我们打到这一关花多少钱不?”其中一个中学生说。那个女生还是在毫无效果地解围。
“那你们想怎么样?”成康大致知道他们的目的了,反而很镇定。
“我们打到这一关花了200。”高个中学生说。
“你们这不是勒索吗?”成康说。
“如果我这是一筐鸡蛋给你撞了,你说你赔不赔钱?”矮个中学生说。
“好吧,你们松手。”成康无心跟他们理论,掏出200元,说,“算我倒霉!”
两个中学生松了手,成康气愤地走出了游戏厅。
站在大街上,望了望夜空,还有一轮下弦月,成康突然觉得自己是被人设了圈套,因为刚才争执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围观,那些人该玩游戏的继续玩,说明他们欺诈是惯犯了。
成康有些不服气,回头慢慢走到游戏室门口,站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往里看,只见那个婴儿肥的漂亮女中学生还在那里玩那个游戏,另外两个中学生不在旁边。成康决定等到下一个跟自己一样的倒霉蛋出现。大约站了10分钟,过来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男子,看见漂亮中学生有些迈不动腿,站在女中学生后面看。成康笑了笑,心想还有愿者上钩的。
果然女中学生说了两句,男子就和女中学生开始打起来。成康还是忍不住,走进游戏室,对着男子说:“你小心上当!”
女中学生看见了成康,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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