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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还年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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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啥也不说了,只看见车厢头几个烟头一亮一亮的,后来还有人给伍文定发烟。

    伍文定看要到站才说:“如果想自己做点什么的,最好别和其他人联系了,免得别人遭了把你牵出来!”

    乘务员很奇怪的看着这些人,小心的跨过来不耐烦:“让开点让开点,开门呢!”

    一帮人才一瘸一拐的下了车。

    伍文定弹掉烟头,叹口气,转身回车厢,就看见陶雅玲靠在车厢头柔柔的看着他。

    伍文定点点头:“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陶雅玲也点头:“我好像能理解点你说的意思……”

    伍文定笑:“不再去睡会?要不要洗脸?”

    陶雅玲还在思考:“为什么不介绍他们搞什么创业,或者去集团那边打工?”

    伍文定摇头:“做自己能做到的范围,做好自己已经在做的,就算是对已经在帮助的人负责了。”换个嬉皮笑脸的表情:“我们是一高品位基金会,面向高学历的……”

    陶雅玲翻白眼:“又贫……我去洗脸,几点了?”

    伍文定看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天亮。”

    陶雅玲笑笑走开了。

    到了火车站就是孙琴和米玛开卫士来接了。

    米玛大度:“我开车,陶子休息一下,你俩后面。”伍文定把几个包扔后面,主要是在昆明还是买了不少水果。

    结果陶雅玲看伍文定坐后面,孙琴跳他身上赖着不下来,自己也翻到后面另一边侧身坐下,不说话,就看着伍文定和孙琴。

    孙琴很不习惯在情敌的注视下发腻:“陶子!没你这样的啊!小心下次我跑你屋里看啊!”

    米玛吃吃的在前面笑:“前面好空哦!”

    陶雅玲过了一会才回话:“我们差点就回不来了……”

    伍文定想阻止她说,又想想她说出来可能会释放点情绪,就没出声。

    孙琴冷笑:“你们准备私奔偷越国境?”

    陶子不理会讽刺:“路上我们遇见贩毒的,两颗手雷,如果炸了,我们俩就死在云南了。”

    嘎吱——一下,米玛刹住车,跪在座位上转过来,惊魂未定的看着伍文定,张张嘴没说话,看了好几眼,才转身回去开车,轻轻说:“回来就没事了,不会有事的……”

    孙琴吓傻了,没出声,只是抬头看着伍文定,开始一直撒娇埋他怀里呢,真难为她那么高了。

    伍文定看孙琴小嘴一瘪一瘪有要哭起来的征兆,眼泪已经从眼角浸出来,赶紧掏纸巾擦:“没那么吓人,就一贩毒的被发现了,还没做什么就让我踢昏了。”您倒说得轻松。

    陶雅玲继续释放自己憋了两天的情绪:“真的只能说是运气好,警察查车,他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就靠过去了,后来警察说了,那个毒贩真的是打算掏手雷同归于尽的,如果不是老公动手的话,肯定一车人就死定了。”可能真是这些天喊惯了,顺口就称呼上了,这两位听见了,还是很敏感,米玛在后视镜看,孙琴掉头看。

    陶雅玲注意到了,接过伍文定给过来的纸巾,擦擦自己一点点眼泪:“我就喊老公了,以后也喊,当时我就想了,死都差点一起死了,现在的日子都是赚的,我才不怕什么了!什么都别想分开我和他!”

    到后面都有点吼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侧耳根】………

    伍文定咋舌:“没这么悲壮吧,好好的感情……”

    孙琴给分散了注意力:“怎么能让你们遇上这种事?”还有点羡慕?!

    米玛调整得最快:“没事没事,阿定在,肯定没事的。”车倒是加油开飞快,想早点回家了。

    陶雅玲好像吼出来就好很多,继续爆行程:“昨晚火车上来一拨小偷,最后是老公赶下车的!”

    米玛惊讶:“这也遇上了?”看来回家要多念几遍经。

    陶雅玲还继续:“九五年我们去黔东南写生,也是我惹了小偷,后来拿枪拿刀要砍我手指,也是老公帮我挡住的……”现在终于可以把这事拿出来说道了。

    孙琴完全给转移了话题:“你就是从那时盯上他的?”

    陶子挺胸有底气:“就是!”

    米玛总结:“看来你们以后出去写生一定要多注意了,去大城市好,上次去北京就没什么事。”

    陶雅玲头一扬正要说怎么没事,一想自己私事,还是没说就笑起来,终于平静了。

    伍文定看终于安静了才说:“真没多大的事情,还是以前说的,每天其实在身边都有很多事情都会瞬间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喜剧变悲剧,悲剧变喜剧都可能,所以多注意点安全,特别是米玛,你开车实在是我们中间最快的……”开始唠唠叨叨。米玛在前面一个劲的哦哦哦,实际上都在撇嘴。

    到家以后,放下包,陶子主动和孙琴、米玛抱抱:“把老公给你们,我去洗澡休息了,昨晚火车上就没睡好。”

    孙琴还不领情:“叫你们坐飞机回来,自己要去耽搁!”

    米玛不说话,乐滋滋的抱着伍文定:“你要不要也去睡一会?”眼光柔柔的传达讯息。

    孙琴吼:“一回来就发那啥了?”

    米玛算盘响起来:“车上已经给你亲热过了,现在该我了!”

    孙琴气得笑:“原来一开始就算计我了?!”

    陶雅玲回房间拿了换洗衣服去卫生间,听见了笑得直打跌。

    回家真好……

    其实最后米玛还是让孙琴了,因为小算盘又打过了,过几天伍文定又要和她一起去成都开经销商大会,哼哼,还不是老娘一个人的!

    第二天伍文定去系上回报写生的事情,结果一到,杨主任就笑开了花:“不错不错!”

    伍文定心想古姐没这么八卦吧?带点试探的表情问杨主任。

    杨主任笑着从桌子上拉过一张传真件:“事情闹得有点大,那边市级公安局汇报到省公安厅,省公安厅把感谢信和嘉奖令发到我们市高教委,高教委又把东西传到院里,院里才发给我们,一天时间……”是挺快的,搁平时不可能。

    伍文定又做个憨厚样:“这是我应该做的,感谢系上的领导和老师对我的培养……”

    杨主任比看见传真件还笑得欢:“装,你就继续装!哈哈哈哈,你看我多有眼光?我们的学生会主席,我们的学生干部,在这种关键时刻?哈哈……”

    伍文定笑着伸手捻拇指和食指:“奖励有多少?”

    杨主任更止不住笑:“哪有你这样的?精神嘉奖为主,物质为辅嘛!”

    伍文定泄气,坐回去:“原来是空了吹哦……”

    杨主任好一阵才笑够,喝点水:“好了好了,你也不是奔着钱的,我还是表扬你,确实做得好,一班人虽然不是你带出去,都完整的带回来了,我代表系上也谢谢你。”那是,如果一班人炸死在云南,她这系主任估计也是落不着好的,几十个学生家长的唾沫都得溅一身。

    伍文定又放光:“系上和学院总可以嘉奖点什么吧?”

    杨主任又想笑,拍桌子:“别逗我笑!好了,就这样了,回头可能会让你参加什么事迹巡讲团,自己准备点稿子,别丢人啊!走走走,别在这捣乱了……”

    伍文定是真发愣了:“别啊……杨主任……别让我去搞那种东西啊,我不得给全院的人笑死啊……”美院什么时候出过这种正气凛然的巡讲团成员?真要笑死人,当然上面笑得和下面笑得不一样。

    杨主任不耐烦:“去去去,别烦我,这事还由不得你了!谁叫你要去拆炸弹的!”传真上说的不算很详细,既然有炸弹,是伍文定制止的,所有人现在都简称伍文定是拆炸弹的。

    伍文定是真失落:“唉……怎么就让我摊上这种事呢……到时候我缺席,您可别怪我!”

    杨主任似笑非笑的又拍桌子:“你敢!那你信不信院长不给你在毕业证上签字?”

    伍文定只好落荒而逃。

    上层领导和老师们提前一天就知道美院出了个拆炸弹的,昨天班上同学回来以后更是到处八卦,现在逢人就拍伍文定肩膀:“你还会拆炸弹啊?剪红的还是绿的?”

    伍文定那叫一个憋屈!

    只好打电话给孙琴说自己先回家了,下午放学的时候她们把车开回去,孙琴估计那边也在笑,嗯嗯嗯的说不出话来。

    给教室里的陶子说了一声,自己就溜了,出来坐上公交车才觉得轻松一点,结果上来两个装饰设计专业的学妹看见他也偷偷指指点点。

    真烦!

    回到家看见米玛坐在大桌子前才心情大好。

    米玛穿的宽松睡衣,白底小碎花的,打个赤脚,梳两个马尾辫,盘腿在椅子上看文件,硕大的桌子上都是各种传真件,现在家里也装了传真机,一箱传真纸都用不了多久。

    米玛看见他进门,伸手要亲,伍文定笑呵呵的完成:“什么文件?”

    米玛还要抱:“基金会的,今年的申请估计就有点多了,现在上报都要做两个整版了,还密密麻麻的。”

    伍文定干脆把她抱起来,自己坐下:“小点就小点,多打几个整版又可以交十几个人的学费了。”

    米玛白眼送他:“从去年第二次刊登已经入学的名单开始,报社就主动要求免费了!”

    伍文定惊讶:“有这么好?无奸不商吧?”

    米玛更白眼:“你才是商人好不好?人家觉得是善事,而且我们集团和基金会服饰公司每年在主要报纸上的广告费那么多。”

    伍文定点头:“怪不得,原来就算是赠品吧。”

    米玛难得的批评他:“你怎么老把别人想得这么阴暗?”

    伍文定也难得的耸耸肩:“老和尚不这么想?”

    米玛笑起来:“你才不是老和尚!”

    伍文定皱眉:“那我是谁?”

    米玛挂他脖子上柔声:“你是我的胆小鬼……”

    伍文定大乐:“就那么点糗事,你还记在心里不忘了。”

    米玛笑得高兴,转身整理传真件:“怎么可能忘记。”

    其实米玛个子也不小,身材又属于比孙琴丰腴一点的,伍文定抱在怀里真觉得挺舒服,米玛觉得也舒坦,就扭来扭去,两个人加起来重量也不轻,不是特别选择的电脑转椅终于没能支撑住,呯的一声,支撑杆断掉了,伍文定反应快,把米玛使劲往怀里一紧,自己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两人愣了一下,还开始嘻嘻哈哈的笑起来,伍文定先推米玛起来,揽过桌子上的传真文件,两人又到沙发上去腻着办公了。

    下午,孙琴和陶雅玲回来在楼下就看见摔成几截的椅子,孙琴惊奇:“他们俩在家打架?”

    陶子淡定:“不会吧,多半是老伍给米玛演示功夫?”

    孙琴嘿嘿笑:“总不会是在椅子上那啥压垮了吧?”还真沾点边了。

    陶雅玲想想也嘿嘿笑,不反驳。

    开门就看见伍文定在厨房里忙活。

    孙琴问坐在沙发上的米玛:“楼下椅子怎么回事?”

    米玛也吃吃笑:“我们一起坐上面玩,把陶子她老公屁股摔了个八瓣。”这是她们之间现在称呼伍文定的新喊法,就类似孩子他爸一样。

    孙琴在意的是怎么玩。

    陶子去换了身家居服就进厨房帮忙,她也听说系上要伍文定去当英雄了,正笑话他。

    伍文定悻悻然:“能让你去这个巡讲团就完美了。”

    陶雅玲现在也不忌讳这种事情了:“我可没有你那么一脚,我当时穿的裙子呢。”

    伍文定色兮兮的讨打:“嗯,那裙子可好看,就是裙摆有点敞,踢起来有点走光。”

    陶雅玲没好气的拿锅铲把打他:“你就知道琢磨这些!”

    伍文定笑着择菜:“你还是去休息一下,我今天做点江浙口味,我买了鱼。”

    陶子在水槽里翻翻:“这么大一条,估计肉是没那么嫩,做不出那个口味来。”

    伍文定有志气:“看我临场发挥了!”

    最后吃饭的时候,反映还不错,都挺喜欢,不过伍文定坐得挺远,因为今天破天荒的多了一道孙琴做的菜-凉拌折耳根。

    折耳根就是鱼腥草,可以入药,川渝一带却很多人都喜欢用这个来做凉菜,不进开水烫,洗干净以后拌上作料就可以了,孙琴、陶雅玲都挺喜欢吃,平时很少买,今天放学经过小区门口看见有人在卖。

    米玛是没吃过,好奇的挟了一片来尝尝,也不难吃,也说不上好喜欢,伍文定就是绝对不能吃,连闻都不能闻,远远的坐着,伸长手挟别的菜吃。

    其实不能吃折耳根的人也不少,但是怕到这个地步的也少见,米玛觉得很好玩,就挟了点在伍文定面前挥挥,伍文定真的有闭过气的感觉。

    孙琴乐得不行,吃两口,还过去对着伍文定呵气,伍文定发怒:“吃完了漱口刷牙,不然小心我不上床!”

    陶雅玲咬筷子头回味凉菜:“不上就不上,谁稀罕!这么好吃,你怎么回事?”

    伍文定苦着个脸躲避孙琴的毒气攻击:“我怎么知道,我从小就不能闻这个。”

    米玛关心:“会不会有什么病?”

    孙琴乐得呵呵笑:“肯定有!”

    伍文定反击:“你才有!小心明天我去买一包臭豆腐在家里炸!”

    孙琴叉腰得意:“你记错了!我不怕臭豆腐……上次想吐的是米玛!”

    伍文定想想也对,只好求饶:“孙大圣!您就饶了小的,待会真的去漱口好不好?有口气呢……”

    孙琴也觉得好像太那啥了一点,红了一下脸坐回去:“陶子,我们来把这盘菜分而食之!”

    陶雅玲响应:“哟?您还会掉古文啊……我要叶子,我不喜欢吃梗……”

    伍文定现在听着都觉得想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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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看】………

    陶雅玲和伍文定写生回来以后的课程是国画,不是张成来上,是个白胡子老头,众人都称钟伯伯。

    钟伯伯耳朵不太好,所以自己说话声音有点大,教的又是极其细致的工笔画,所以上课的时候,教室里面的气氛就很诡异,挺文静的一课程,老听见他很大的声音:“你……这不对!……要晕染……要勾边……”

    伍文定和这种老头子没什么交情,就只好乖乖的也来上课,不然那大声音得逮住他说好久。

    陶子很欢喜,早早就把两人的绘画台弄一块,晚上喜滋滋的就把国画颜料,各种毛笔什么的准备好,看得米玛和孙琴都有点羡慕。

    伍文定有主意:“晚上我们全家都去上晚自习嘛。”本来也是,晚上同学们基本都在自己的画室画画,一般都懒得去教室画,就没什么人,何况钥匙都在两个班长手里,虽然伍文定一贯都不用钥匙。

    伍文定临的是唐代画家阎立本的名作《步辇图》中间节选的一小段,偷懒,就两个侍女,陶雅玲还是一贯的挑战难度,临的是同一幅画的另外一部分,两个外籍人士,复杂得多。

    米玛坐在教室里,看着伍文定熟练的把绷好的绢用茶渍染黄做旧,很好奇:“这不是就可以冒充古画?”

    伍文定点头:“有些低劣点做假画的是这么做的。”

    陶子也看得认真:“你就会搞这些歪门邪道……”理论上这种临摹课程重点是学习技法,临摹笔法和古画色彩感,伍文定却说要画古画就要搞得最后象古画,说不定找个外国人还可以卖个高价,所以就兴致勃勃的做假。

    孙琴在另外一张桌子上画自己的作业,鄙视:“你就画了两个侍女,还能卖给谁?我看你也没工夫画整张吧?”

    伍文定一下才醒悟过来:“对啊……”

    米玛坐边上笑眯眯的出主意:“可以把画边都撕毛碎,然后说是残片……”庙子里就很多这样的唐卡。

    伍文定伸大拇指:“好办法!”

    陶雅玲回去画自己的:“你们两个心术不正的家伙自己玩。”

    米玛自己发愣:“我以前不这样的啊……”

    孙琴用马克笔画服装设计稿,得画三十张,挺烦:“伍文定!你什么时候去服饰公司,找张熏把她们的设计稿给我收集一箩筐回来,有事没事就要画这个手绘稿,累死人!”

    伍文定更没底线:“你干脆每次有作业就给米玛发传真,她就说是我的要求,让他们画好不许签名发函件寄回来你去交就是了。”

    孙琴眼睛发亮:“这才是好办法!”

    米玛不配合:“再过一两个月我就搬回家了,没我事~发传真叫小青去找张熏。”

    陶雅玲把两支毛笔呈十字交叉在手里画画,口中开小差:“小青情绪稳定没?”

    米玛瞟一眼伍文定:“没事了,现在我叫她没事就去我和阿定的办公室坐班,也算是分散下注意力。”

    孙琴奇怪:“她又看不见,能做什么?”

    米玛敷衍:“又不是多大个事,就坐那听听转头汇报给我,我授权她帮我签签字。”

    陶雅玲叹气:“你们俩做公司的事情也真儿戏。”

    伍文定正勾钉头鼠尾描呢,顺口说:“公司的事哪有家里事大?”

    米玛嘟嘴不愿意附和:“等我过来,就把这边办公室扩大!”

    孙琴吃吃笑:“说了还要分点给我做个工作室的……”

    陶雅玲只好再叹气。

    ……

    徐妃青没有叹气。

    她正在电影院看电影,现在每天晚上吃完晚饭,她就自己跑到电影院看一部电影,就因为从来都没看过。

    米玛还是没忍住给她炫耀,伍文定就是吓唬她的,她的眼睛怎么都不会再瞎了,除非伍文定给她弄瞎。

    所以她现在是一个劲的到处看东西,还专门给自己置了套衣服,回家就换上把头发卷起来戴个帽子和墨镜就出门,到处看,有时傻不愣登的在春熙路口可以站着看两三个小时。

    以前学习视唱练耳的时候,学院还是给她开了绿灯的,不用强求她看谱子,不过她的耳力确实比一般人又强了很多,有什么旋律或者曲子拉给她听,短的一般都很快能记住,长的她拿个本拿个扎子扎洞眼,别人也看不懂,也能记住,现在她才开始偷偷的学习认谱,不过,毕竟在专业里这么多年了,学起来很快。

    在学校的时候,她就经常还是一个人呆坐在操场边,或者树林里,有人就戴上米玛给她买的咖啡色时尚大墨镜,没人就取掉墨镜贪婪的看一切。

    球场上踢球的男生,操场边慢跑的女生,树林里背谱背英语的同学,石椅上嬉笑的情侣,都仿佛进入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对她来说,不是仿佛,就是。

    就算按照米玛的要求去办公室坐班,她也一个人在巨大的办公室里到处转悠,坐在树根凳子上给自己泡茶,看茶叶在茶杯里打旋,看落地窗外热火朝天的服装公司,物流公司,看衣柜里各种各样的衣服,自己也换上在镜子前臭美,不过上半身一般都比较大,实在绷不起来。

    不过最重要的是,偷偷拿字典学汉字看武侠小说!

    是的,徐妃青不识字,只认识盲文。

    从小她的眼睛就没好的可能性,所以汉字从来就没有必要学,现在就只有自己偷偷学,还好她总算是懂汉语拼音,自己跑书店买了几本字典,笨拙的在家在办公室偷偷学识字。能认点字了就去买武侠小说来看,边琢磨边囫囵吞枣的看,对提高识字率的帮助还挺大。

    她高考的时候还是考的语文,数学,历史和英语,数学和英语要弥补太容易了,几天就能够融会贯通,就是语文算是个幸福的烦恼了。

    也只能算是幸福的烦恼,徐妃青现在只觉得自己天天都生活在幸福之中,脸上的笑脸都多了很多,让学院里的男生撇开盲人这个因素很容易就被她的笑容迷住了。

    但是徐妃青觉得最有趣的就是这里了,因为盲人戴墨镜好像谁都觉得理所当然,所以就算是时尚墨镜,上课的时候她也可以不用取,谁也不知道这个拿着盲棍装模作样敲敲打打的漂亮女生,正躲在墨镜背后,静静打量周围的每一个人。

    也许知道面对的是一个瞎子,所以面上的表情就没有那么多的掩饰,只要注意话语就好,徐妃青更容易的就区分出面前这个人对着自己说话的时候是不是真诚,有没有撒谎,她现在算是理解当时伍文定为什么反复给她强调不能说自己眼睛能看见的事情了。爸爸妈妈也不会说,因为米玛直接告诉他们这次治疗如果被外界知道了,对基金会的运作有很大困扰。

    以徐妃青的性格,她一点不觉得一个人憋着这么个秘密有什么难受的,倒是一个人偷偷自得其乐的笑,觉得实在有什么憋不住的还可以给伍文定和米玛说。

    伍文定和米玛是在经销商大会前三天才来到成都的,就算是做样子,也得给下面忙活的员工一颗定心丸吧?

    一来到公司,伍文定就召集大会,直接宣布任命常韵担任服饰公司总经理,张熏负责设计中心整体事务,他撒手不管具体事务了,给惊住的员工们使劲鼓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常姐可是一手一脚做起来的,只要对公司有贡献,现在都是集团高层了,这么好的样板在眼前,可比什么说法都强。

    伍文定面对中层们或失落或嫉妒或热切的眼光,继续惊人:“我们是集团公司,总不会只做服饰的,还会陆续有其他公司成立发展,而第一家服饰公司所有得力干将,都会成为以后公司的新开国之臣,能不能抓住机会,就看你们自己能不能做出配得上我信任的成绩了。”

    这下要疯狂,下面掌声口哨声一片。

    米玛事后笑伍文定是在所有人屁股后面点了好大一盆火,凡是自认为自己有能力有头脑的,都会加马加鞭的做事出头。

    伍文定理所当然:“本来就是给所有人一个机会,抓得住机会的才是值得培养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三个人是坐在伍文定办公室的,米玛坐在伍文定大桌子前,徐妃青坐在米玛的吧台后,老板娘完全没有当秘书的觉悟了。

    徐妃青已经能比较熟练的操作程控电话了,不停的接电话,挂电话,安排老板事务,拿签字笔歪歪扭扭的在旁边记事。

    集团各个公司知道伍文定来了,又是一长串的要求会面,米玛不耐烦:“我去后面睡觉,小青你负责接待,弄完了再喊我起床。”被抛弃的伍文定不禁翻白眼。

    伍文定自己来吧台泡了一大瓶茶,拿了一叠一次性杯子放自己桌子上,高声喊:“你只负责打电话喊谁谁谁进来,不用过来端茶,不然他们看你端过来好奇怪的。”

    徐妃青用蚊子声回答,不过她打电话声音还算正常,毕竟提高音量也不难。

    拍卖公司老总次旦是来汇报公司现在已经完全转型成为一家展览公司了,那么多的展品,轮流拿出来到处去展览,保安人员也是用的集团保全公司,收入还很不错,到处都很受欢迎。伍文定开玩笑叫他和娱乐公司沟通一下,以后展览还可以附带一个民族风情表演或者古代舞蹈演出什么,既应景又挣钱?结果次旦觉得很有搞头,连忙喊娱乐公司老总进来一起商量。

    之后就是餐饮公司,现在已经叫嘉德?藏青天餐饮连锁机构的老总,汇报快餐连锁机构的发展状况,大半年下来十余家自营店,十余家加盟店运营良好,对集团输血也很通畅,本来上上下下都很满意。但是这次看见服饰公司凤凰涅槃一样的蜕变,才发现自己的规模始终卡在那里,希望上师能够指点迷津,能有点翻天覆地的发展。伍文定强调注意食品卫生安全,自己会在腾出手来以后安排工作,因为做餐饮毕竟还是要耐心点,和服装不一样。

    物流公司现在已经是三家了,两家专做藏区和外界的流通,一家开始涉足内地物流,伍文定提醒把重点放在内部挖潜上,因为随着服饰公司以及别的公司发展,面向全国各地的流通越来越多了。不过物流公司来的几个人主要目的却是想缠着伍文定去给他们教点人手,保全公司也是挂在他们名下,青城山云松的徒弟现在已经是主教练了,还从青城山带了不少人手填充进来。

    伍文定挠头:“他们教的还不够?我再教就是伤人见血了……”

    其中一个赔笑:“也不是要您教点什么,有空去看看给他们鼓鼓劲,平时听青城山的也经常说您多么多么厉害,下面的人都很期待能看见您一次……”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伍文定只好答应就这两天抽空去看看。

    接下来还有,房地产、药业、广告、文化教育、畜牧公司陆续会面。

    中途徐妃青就听见伍文定无奈的在大桌子边发牢骚:“我又不会养牛养马,畜牧公司找我做个什么?”她终于也能吃吃吃的笑了

    不过一下午,她光打电话也给累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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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授艺】………

    不知道是不是有几位书友帮我宣传的原因,收藏噌噌的增加,心里乐开花,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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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把米玛从香甜的睡梦中喊醒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七点了,伍文定推脱了好几拨要求和上师一起共进晚餐的申请,坐那当菩萨哪有回家吃饭香?

    其实还是在外面吃的,伍文定实在觉得有点饿了,精神抖擞的米玛点了一大桌子菜,不停提要求,要喂,要挟菜,要舀汤盛饭,伍文定也做得娴熟而快乐。

    徐妃青在包间里就取了墨镜,乌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的看,米玛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吃好不好?平时鱼吃得少,多吃点……”

    徐妃青带点笑,低头吃东西,还是偷偷瞄这边两人。

    伍文定笑:“现在你这个情况,好好看看人心,找个愿意接受你是盲人的好男人,你也可以提这些莫名其妙的要求来考验他的耐心。”

    徐妃青莫名其妙的撇嘴,这是跟米玛学的动作,米玛又是跟孙琴学的。

    米玛张牙舞爪:“这些是莫名其妙的要求?”

    伍文定不怕肉麻:“对我来说是爱的恩赐……”

    以米玛的爱慕段数,都觉得牙齿有点酸。

    徐妃青有点目瞪口呆,毕竟睁开眼看世界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肉麻当有趣肆无忌惮的挂在嘴边。

    伍文定介绍:“这叫以酸对酸,那么你米姐就不太好意思这样那样了,当然如果你找的男人这么有耐心就说明基本还是靠谱,可以带回来给我们看看了,你父母不在,我们帮你把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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