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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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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比自己,命运总会在她以为自己可以过安稳日子的时候,给她送来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她没有乱捡东西的习惯,可是当看到那个血淋淋的却还紧紧地抱着团小东西的人形时,她那自认为历经考验百毒不侵的心还是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救了,但是却没有勇气收留。位卑权少,本分上班才是平静生活下去的王道,所以她只能给钱托人照顾那对母女。
  
  可是血统带来的麻烦不是一句两句就说得清楚的。她时常有意无意地去探望她们,看着爱莲娜一天天地长大,一天更比一天的光彩照人,心中不无忧虑。
  
  狂蜂浪蝶是免不了的。可恨的是总有些人被美色迷了眼,让爱莲娜一次又一次陷入险境。
  
  尤其是爱莲娜十二岁时遇上的一个外乡人,竟然想诱拐女孩,所幸她及时发现。
  
  落难的女人重伤之下到底是落了病根,虽然硬撑着一口气要保护孩子,可还是没能等到孩子成年,最后只得找到恩人托付孩子。
  
  西同想要拒绝——非亲非故,她讨厌麻烦——却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
  
  面对那么一个外柔内刚的女人就说不出狠话,自己果然还是太心软了么?
  
  最后她只得答应,保护爱莲娜到成年。
  
  丧母后,十五岁的女孩却倔强地拒绝了搬来与她同住。西同知道,这孩子是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无论如何也勉强不了,一方面只得由她去了,另一方面尽量满足她的要求,比如引导她炼金术入门,教她禁咒,给她“月华”——把所有敢欺负她的人统统变成鹅。大陆户籍制度严厉,但也只是对于未成年人,偶尔失踪一两个,通报为被魔兽攻击身亡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更何况这里是魔都贝都因。
  
  只是这一次情况似乎不太一样。爱莲娜似乎真的动了心,对象也很麻烦,这才是最关键。
  
  听西同大略地说完后,奥维尔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他自小在宫中服侍王子,什么样的丑陋没有见过?
  
  “这么一个废弃的公主要如何证明真身?”
  
  “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让她见到威尔逊王的法子,我想你总还是有的罢?”
  
  出落得和母亲一模一样的公主,那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会尽力而为。”法拉达应了下来。虽然存在风险,但是如果西同所言属实,凭威尔逊王对旧情人的感情,也许爱莲娜的价值会出乎意料的大。
  
  西同不再废话,拿起那一小瓶血,在爱莲娜的眉心处点上一滴,用那血画了一个小型的法阵,轻轻念唱,直到血慢慢隐入,给苍白的双颊注入一些起色。再撬开法拉达的的嘴,滴下一滴,然后再他胸口画上同样的法阵,重复相同的步骤。
  
  “明天就没事了。”她轻声道,像是怕惊扰了眼前安静祥和的画面。
  
  活生生的王子与公主的童话,到底能不能成全一回,西同不知道,只有赌一把。
  
  什么才是好的,什么才是想要的幸福,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去吧。
  
  能做的她都已经做了,至于其他,就不是她一个凡人能管得了的。
  
  而明天,一切应该都会恢复平静吧?
  
  




☆、西同的理由

  人生只要偶尔的激情就好,只有平静生活才是真正的王道。
  
  虽然西同一直这么认为,可惜忘了还有一句话叫做“天不遂人愿”。
  
  平淡持续到了第三天,命运的伟大力量又开始发挥作用。伟大到让西同非常想亲切问候它的十八代以内所有父系与母系的亲人——虽然这个说法很不恰当,但的的确确是她开门后的感受。
  
  门口有人,但是不是来办证的人。
  这种情况并不多见。
  
  “法术失败了。”这是面色平静眼含杀气的忠仆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身后是面无表情的爱莲娜,还有一只鹅。
  “来办证的人呢?”这时西同关心的问题,她怠工,但是并不意味不想做工。好不容易谋来的好差事,她可不愿意就这么丢了。
  
  两人同时说话,然后同时沉默片刻。
  
  忠仆:“在下提前联系清道夫了。”
  某只:“不可能。”
  
  没有默契的两人进入交叉式问答阶段。
  
  “王子大人为什么还会变成鹅?”奥维尔推了推眼镜,冷光闪过,“这与我们的约定不符。”
  “你!提前联系清道夫算旷工!你赔我全勤奖!我好不容易保持了一年的记录啊!!”某只已经陷入了因奖金飞走而引起的歇斯底里症。
  
  “只要阁下能解释清楚刚才的问题,奖金就由在下解决。”忠仆眼里露出了些许鄙夷的神色,某种西同曾经很熟悉的神情。
  “进来说。”多年来西同保持着一贯良好的眼力。
  
  ………镜头倒至一个小时前,场所转移至爱莲娜的小屋
  
  “你是谁?”爱莲娜面容冷淡地提问。她清醒过来以后便看到身边躺着一个人,金发流泻披散,与自己的交缠在一起。
  
  “啊,”那人听到了动静,抬起了那张如月神般脱俗的容颜,似乎睡意朦胧,惺忪的翠色眼眸在看到她的一刹,顿时散发出某种夺目的光辉,足以让所有女性为之倾倒的,“你醒了?亲爱的。”说着很自觉地献上了一个吻。 
  
  接下来一片白光闪过。
  
  ……
  
  “然后王子殿下就变成了鹅。”西同顺口接了下去,肯定句。
  
  “……是的。”忠心耿耿的管家想起自己带着早餐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时,心脏都要停止,“阁下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 
  
  西同心下迅速策划出几种应答方案。
  
  第一种:说明自己其实是为了爱莲娜着想,怕她被某人欺负,于是想到了前世的某部叫《狗狗夜叉》的作品,打算让她也效仿书中女主角,由自己传授她“训练男人要像训练狗狗一样恩威并施伸缩适度但是项圈的绳子要地牢牢掌握在手中”的秘笈。而且两个人本身就是血盟,关系比生米煮成熟饭更加熟饭,不如接受现实赶紧拴牢才是王道——因此没有尽力救。
  
  第二种:坦白自己其实是个养成控,尤其控美少女(年?)养成,作为女性向游戏的忠实爱好者,根据她的经验,她那清冷系天然呆的小爱公主需要的是一只外表花哨但是内心坚贞尚未被真爱开发的潜力忠犬,也许是忠鹅,而她又向来萌公主王子配,怎么狗血怎么萌,因此她毫不犹豫地给忠犬套上项圈,打上蝴蝶结送给公主,打算看现成的女王养成剧——所以不想尽力救。
  
  以上两种,虽然都比较接近事实,但是考虑到无论挑哪一种说了,都会出现不解释则交流不能,而解释了则奖金铁定飞走的后果,因此西同很明智地选择了第三种相对折中的说法——救不了。
  
  “我当时只说救醒他没说解除诅咒啊。”西同很无辜,“而且这事我真的帮不上忙。你研究炼金术的当然知道,这种禁咒类的,除非施术者自愿解除或者,死亡……”
  “心头血只有三滴,如果都用于解除诅咒,小爱莲娜就会死去,而他们是血盟唉。所以——我只能先选一个让两人都能醒来的办法。至于你说的那种情况,我以前其实从来没有用过这个术,也不知道会有这个后果。所以,只能等真爱破除诅咒咯。”
  
  “我和他真的是血盟?”爱莲娜虽然脸色不变,但是明显在听到“真爱”两个字后目光很冷。
  她只记得受到了攻击后就昏迷过去了,醒来后自己的屋子里就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男人,而且随后被告知这是她的血盟。
  
  “把施术者变成了血盟,这可是王子殿下的手笔。”她笑道,摸摸女孩的头,像小时候那样,“法拉达也算个好孩子,你们要好好相处哦。”然后又凑到女孩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笑得暧昧。
  
  “好的,大人。”爱莲娜点头应下,转头冲某鹅道,“你以后就和我一起住吧。我会照顾好你的。”
  
  “爱莲娜……你是愿意接受我了吗?”某鹅一脸感动。
  
  忠仆鄙视,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某只居然胆敢教唆女孩和自家王子同居!正想出言阻止,却听公主继续道:“不是,大人让我以后清空鹅圈,所以我可以给你单独一个笼。”
  
  此言一出,造成了堪比狂雷轰扫而过的效果。
  
  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某忠仆瞪着少女的眼神是凶狠的,少女的脸色是平静的,而某鹅望着少女的目光则是悲切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于是西同知道,自己是一定没有灭顶之灾的,因为话题已经转移了。
  
  “太失礼了,王子殿下高贵无比怎么能住在鹅圈里?”
  “那就别跟着我。”
  
  两人僵持不下。
  
  “我……我的身心都属于亲爱的,所以,我愿意一直跟着她。”
  
  “不行!”
  “不行!”
  
  某鹅的提议被完全否决了。
  
  啊啊,忠仆与天然呆的对决,奸 情三角恋火花四射,多么的赏心悦目!
  在旁看到这一幕的某只感动得几乎要流下泪来。
  
  等到最后西同劝说爱莲娜把鹅变回人、忠仆放话以后还会再来打搅并领人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此刻全部心思都沉浸在奖金马上就有着落的喜悦中的某只,完全没有想到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家中人满为患,开销激增的后果。
  
  想到三个人吵吵嚷嚷地离开时的情景,西同不禁微笑,以后那个习惯了独自一人的女孩,应该会发生很大的改变吧? 
  
  至少应该不会再寂寞了。
  因为她会拥有陪伴她的人,等待她回家的人。
  
  “希拉,你说呢?你会一直在天上看着那孩子的吧?”
  
  月在云间行走,银辉温柔,一如那个已逝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放出一:《放鹅姑娘》
关键词:真假新娘,法拉达,钉满钉子的桶
从前,国王死了,由王后代理朝政。王后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儿,到了出嫁的年龄,王后把她许给遥远地方的一位王子。出嫁的日子到了,王后为女儿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另外还派了个侍女陪嫁。公主和侍女各骑一匹马,公主所骑的马叫法拉达,会说话。
  临行的夜晚,王后把女儿叫到面前,用小刀割破手指,让血滴在白布上。然后把白布交给女儿,说:“不要小看了这块布,虽然只有三滴血,但在你危难的时候,它会帮助你,不要丢夫了。”
  第二天,公主将白布珍藏在胸前,告别王后,带着侍女出发了。公主与侍女走了一小时,公主热得口喝,她对侍女说:“你去用我们从宫里带来的杯子,到小河里舀点水来,我太渴了。”
  侍女说:“你如真的渴得厉害,自己到水边去喝水了,我不愿意做你的侍女。”
  公主渴得不能忍受,只好自己来到小河边,她不敢用金杯子,只得伏下身来喝水。她叹口气说:“啊,上帝!”
  小白布说:“如让你母亲知道了,她一定很痛苦。”
  公主性情温柔,默默喝完水,又骑上马往前走。她们走了十几里,公主又觉得口渴。她对侍女说:“你去用金杯子给我弄点水来。”她似乎忘记了侍女的不恭。
  侍女骄横地说:“你口渴,就自己去喝水,我才不愿意侍候你呢!”公主只好下马,走到河边,伏下身来喝水。她边喝水,边哭着说:“啊,上帝!”
  小白布听了,叹息说:“如果你母亲知道了,心里一定很痛苦。”
  公主在喝水时,滴有三滴血的小白布从胸前滑落,顺水漂去。公主心里紧张,没有察觉,侍女却把一切看在眼里,她心中十分喜欢,因为公主一旦失去小白布会更加懦弱,如此一来,公主的命运就完全操纵在侍女手中了。
  公主回来了,又要骑上那匹叫法拉达的马。侍女说:“法拉达属于我,你去骑那匹劣马。”
  公主不敢反抗,后来,侍女又蛮横地遇迫公主与她互换衣眼,并要公主在露天宣誓,永远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法拉达将—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侍女穿着华贵的衣服,骑着会说话的法拉达,公主穿着旧衣服,骑在劣马上,一路来到王宫。
  王子听说新娘到了,高兴地从宫里迎出来,扶着侍女下马,把她引上楼梯,公主则留在下面。老国王坐在窗前观望,他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姑娘更显得气质高贵、文雅沉静、端庄美丽。他马上到王子的房间询问新娘,站在院子的姑娘是谁。
  新娘说:“那是我从宫里带来的侍女,你最好给她找点活干,免得她呆懒了。”
  老国王说:“那么就让她和小昆尔特一道去放鹅好了。”
  不久,假新娘对王子说:“亲爱的,你能帮我做一件令我高兴的事吗?”
  王子说:“当然,只要你说出来,我会为你做十件。”
  假新娘说:“你去叫个杀马的人来,将我骑来的马杀掉,在路上,它把我气坏了。”
  假新娘害怕法拉达说出真情,所以下决心杀害它。忠实的法拉达被杀掉了,消息传到公主那里,公主偷偷找到杀马的屠夫,许给他一些钱,请他把马头挂在城门上。城门又大又黑,公主与小昆尔特放鹅,每天都要从这里经过。
  早晨,公主同小昆尔特赶着鹅从城门经过。公主望着马头说:“唉!法拉达,你竟挂在这里。”
  马头说:
  年轻的王后,
  你每天从这走,
  一旦你母亲知晓,
  一定很难受。
  公主听了,默默赶着鹅群走出城外。她来到草地上,打开头发,头发闪出金光,小昆尔特看到了大为惊奇,他要拔下儿根来玩要。
  公主唱道:
  风儿,你快些跑,
  把小昆尔特的帽子吹掉,
  待他追帽子回来,
  我已把头发梳好。
  公主的话刚说完,忽然来了一阵大风,吹掉了小昆尔特的帽子,帽子飞过田野,小昆尔特拼命追赶,待他回来时,公主已将头发梳好了。小昆尔特没有得到金发,心里很不高兴,拒绝与公主交谈。
  第二天,他们赶着鹅群再次从黑暗的城门路过。公主看了马头一眼,说:“唉!法拉达,你竟挂在这里。”
  马头说:年轻的王后,
  你每天从这走,
  一旦你母亲知晓,
  一定很难受。
  公主来到草地上,打开头发,小昆尔特急忙跑过来抓头发,公主立即唱道:
  风儿,你快些跑,
  把小昆尔特的帽子吹掉,
  待他追帽子回来,
  我已把头发梳好。
  于是,风吹起来,小昆尔特的帽子被吹出很远。待到他追帽子回来,公主早已把头发梳理整齐,小昆尔特连一根头发都弄不到。这使得小家伙非常恼火。
  晚间回到官中,小昆尔特面见老国王,说:“我再不跟那个女孩一道放鹅了。”
  老国王问:“为什么?”
  小昆尔特说:“她气了我整整一天,我怎么会还和她在一起。”
  老国王说:“你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昆尔特就把经过城门遇到马头说话,以及公主梳头的种种奇异情况告诉给老国王。老国王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明天你还要去一天,其它事情以后再说。”
  第二天,老国王悄悄坐在城门后面,他听到了公主与马头的对话,然后又跟到草地,看到了小昆尔特诉说的一切。老国王觉得这个放鹅的女孩有着谜一样的身世,他下决心要弄个水落石出。
  晚上,公主回到宫中,老国王把她叫到面前,询问她与马头的对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主说:“我曾在露天发过誓,我不敢向您说出我的凄凉身世,更不敢对任何人倾吐我心中的痛苦。因为,我一旦说出去,就会死掉。而我还不甘心现在死去,我太委屈了。”
  不论老国王怎样劝说,公主都不敢吐露真情。最后,老国王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既然你不肯对任何人倾吐苦闷,那么你对火炉去说吧。那不算违背誓言,又可以减轻你的痛苦。去吧,孩子,祝你好运。”
  老国王说完走开了,公主对着火炉号啸大哭,她边哭边说:“我本是一个公主,是凶狠的侍女逼迫我在路上互换了衣服,骑我会说话的马,冒充新娘,嫁给了王子。还强迫我发誓,不准向任何人说起。火炉啊,有马头作证,它清楚事情的全部经过。
  老国王听了公主哭诉之后,从门外走进来,命令宫女为公主换上最美的衣服,这才发现,公主是他从没见过的美女。
  老国王将儿子唤到面前,指着公主说:“这才是真正的公主,而你娶的那个不过是公主的侍女。”
  王子见公主衣冠华贵,透出一种清雅而又高贵的气质,容貌又美丽非凡,立刻相信了老国王的话。老国王立刻命令举行盛大婚礼。王室的亲王和大臣都就应邀赴会。假新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赶来凑趣。客人们喝酒、跳舞,个个兴高采烈。
  这时,老国王请大家安静下来,他要为众人讲一个有趣的故事。于是他讲了公主与侍女的故事。讲完后,老国王问假新娘,应该如何处置这个狠毒的侍女。假新娘说:“应该扒光她的衣服,把她放进钉满钉子的桶里,然后套上马,拖死她。”
  老国王说:“很好,就照这个办法来处罚你,你就是那个侍女嘛。”
  判决得到执行。公主从此得到幸福,她没有忘记将法拉达埋葬。
以上参考自《童话大观园》




☆、哀悼生活

  事实证明,西同的平静生活真的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对此表示哀悼。
  
  话说在拐卖王子的事件草草结束的第二天,她又开始为卡尔打架的事件到处奔波。从一个烂摊子奔向另一个烂摊子。
  
  虽然城主兰当初的意思是,只要西同解决了王子失踪问题就不再追究,但是事后他又以公平起见为由,声明具体问题还是由当事人自行解决比较合适,毫不犹豫地将她卖给了纽芬同学的家长。
  
  于是某天傍晚便上演了一出被人上门寻仇的狗血剧码。
  
  事后据当事人西同回忆,那天残阳似血,以一种凄厉而不祥的色调渲染了整个天空,昭示着惨剧即将发生。
  
  当某只按照往常的时间出门办公时,门前的空地已经被找上门来的人清场。满地战斗的痕迹显示着仇家的心情似乎十分不爽。
  
  虽然西同不反对也反对不了自家门前三天两头就打打杀杀的行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忍受这种办完事不擦屁股的行径——杀就杀了,好歹让清道夫整理干净不是?居然还没整理完就把人给赶走了!
  
  只是上司的亲戚就是上司的亲戚,哪怕自己占着七分理,也得先和人陪个不是。
  
  “您就是格拉斯?威尔因大人吧?”西同满脸堆笑,先开口问了一句废话。面前的大汉和城主相比,几乎没有一处相似——头发棕色,肌肉虬结,身材粗壮,声线沙哑。 
  
  身为前一等公民,西同的人际关系学的秘诀之一就是永远要记住该记住的人的脸还有姓名,以便给人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
  
  她除了知道此人具有八级剑士的实力外,还知道他负责城中治安卫队,不是清道夫,不是城防,只是普通的治安队,也就是——不被身为城主的弟弟重用。
  
  高官并不理会西同,只是专注地擦拭着手中的阔剑,脚下扔着几块用过了的白布,暗红的痕迹有些刺眼。
  
  某只讪讪:“那个……之前的事,我真的是非常抱歉……”
  
  “打伤纽芬的兔崽子在哪里?”格拉斯不屑理会某只,继续缓慢地擦拭着。
  
  “还没有放学。”
  
  “哼,你就是这般赔不是的?”高官虎目微眯。
  
  西同暗叹一口气道:“那您认为我该怎么做呢?”
  
  “别的先不说,至少该磕个头表示下诚意吧?”他冷哼,“你,还有那个该死的小子。”
  
  “这恐怕不合适。”西同想了想还是用尽量委婉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意思,“如果您的意思是要向您‘行礼’的话,下跪恐怕不太适合。因为在下虽然隶属于内政部,但是直接对城主大人负责。不过如果您的意思是下跪请罪的话,那在下想先问一句,是不是跪了,您就不会找卡尔麻烦了呢?”
  
  “原来你还真是兰养的狗。”他看向西同的目光里充满了轻蔑。
  
  “请慎言。”她不得不提醒。
  
  “少废话,赶紧交出你家那只小兔崽子!”
  
  西同心里没有愤怒,只有沟通不能的无奈。现在她最想告诉这位剑士大人的是,他犯了个常识性的错误,兔崽子不可能是狗的养子。
  
  “真的交不出来,他还没下课。”她陈述事实,这位父亲大人该不会是从来不知道自家儿子是什么时候下课的吧?
  
  “我再等五分钟,之后,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格拉斯大人沉下了声。话音刚落,剑就落在了西同的脖子边。
  
  残霞满天,西同心有戚戚焉。她死死盯着巷口,祈祷卡尔千万不要出现。反正五分钟过后,去报告的清道夫也差不多该到城主那儿了,只要援兵一到,一切都好说。
  
  可惜某只运气一向不佳。
  
  当熟悉的身影出现时,西同真的有些急了。
  
  少年对即将到来的恶战恍若未觉,步履沉稳,身姿挺拔,仿佛还未出鞘的名剑,安静却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锋芒。
  
  “卡尔……”别过来还未喊出,她明显感觉到脖子上传来微刺的凉意,只得生生止住。
  
  少年停住脚步,微微眯起了眼,披风遮住了下巴,看不清表情。
  
  “你就是卡尔?”格拉斯扬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是又如何?”他回得漫不经心。
  
  “你打伤纽芬,我要你偿命!”
  
  “纽芬?你是他父亲?”他冷道,“此等败类,杀之则为民除害,伤之又有何可惜?”
  
  西同心里泪奔了:即使是事实也不用说出来吧?何必这么红果果地挑衅不是?得罪了皇亲国戚以后很容易被穿小鞋的。
  
  果然,格拉斯毫无创意地大喝一声臭小子找死以后便挥剑而上。
  
  少年也不罗嗦,当即出剑。
  
  格拉斯的毕竟不是泛泛之辈,一把阔剑挥得呼呼生风,银色的剑气天罗地网一般罩向卡尔。
  
  虽然紫色的剑气显示少年已经具有七级的水平,足以傲视同龄人,但是理论上他要对付八级的剑士依然吃力。
  
  然而几个回合缠斗下来,西同的担心很快就变成了另外一种,不是担心卡尔吃亏受伤,而是担心自己的屋子。
  
  高级剑士的战斗,破坏力极大,拆一条街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就好比现在,剑气纵横,飞沙走石,让她不得不上窜下跳东躲西藏。虽然这一带因为自己的工作而布有比较牢固的结界,但是估计也撑不了太久。
  
  至于卡尔,西同也是第一次目睹他真正的战斗,其剑术之高,超乎她的想象;剑法之精妙,更是闻所未闻。莱茵虽然曾经也是有名的战将,但是就她看来,比起卡尔也显得逊色。
  
  同样感受的还有格拉斯。这真的是七级剑士吗?眼前少年的剑法霸道凶狠,比之使用阔剑的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一击都震得他胸口血气翻腾。这么小的年纪就有此成就,实在可怕。念及至此,格拉斯杀意益炽,他还有必杀的一招,那便是召唤剑魂,可以瞬间提升实力。
  
  “臭小子。”他喝道,口中血沫飞溅,“利爪!”
  
  西同心道不好,还没来得及闭眼便看到一个雪白的剑齿虎魂窜出阔剑。她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头一歪,晕过去了。
  
  因此她没有看到下一刻,少年把剑径直地送入了格拉斯的肩胛骨,轻松贯穿,在血溅到身上之前利落拔剑,蹬脚将壮汉连人带武器踹飞出去,然后立即奔过来查看她的伤势。
  
  当然她也没有看到,也算是硬汉的某人求饶不能,哀号着看剑一次又一次避开了要害,折磨性地送入身体。
  
  当她转醒的时候,夜色已然降临,刑罚接近尾声。背对着她的少年仿佛是从地狱里重生的魔,披着暗色的战袍,浑身散发着血的气息。
  
  “啊……咕……救!”格拉斯惊恐地看着又要落下来的剑。
  
  鲜红的剑顿了一顿。
  他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传入格拉斯耳中:“尔等鼠辈,安敢造次。”剑落下,伴随着凄厉的嚎叫。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格拉斯剧痛之下陷入了疯狂,他实在是不敢相信区区魔武学院的学生居然能让自己惨败到如斯地步。
  
  夜风微凉,掺杂着腥味不散,少年的声音平淡,仿佛来自遥远时空的另一端:
  
  “吾名曰:魔剑?雷沙。”
  
  格拉斯还没来得领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便昏死过去,而刚醒过来不久的西同听到了这几个字后当下僵住了。
  
  “雷沙?”她有些呐呐。
  
  “恩,醒了?”他转过身,满面煞气还未散去,双目猩红,直让人心寒,但是在看到西同安好后,神色开始缓和,“回去吧。”
  
  她依然发愣,头脑里有些混乱,张口就是一句:
  
  “那个,下手是不是重了点?”善后的善后是很麻烦的啊……
  
  “……”
  
  屋子里很安静,少年穿梭在客厅与厨房间,利落地布菜。
  
  衣衫雪白,发黑如夜,眉目英挺,线条锋锐,他其实长得很像他的父亲莱茵——但是,偶尔她会有这样的错觉,其实两个人一点也不像,比如刚才,他的身体里仿佛有另一个灵魂,另一个影。
  
  名剑如斯,是她最真实的感受。
  
  “你……究竟是谁?” 
  
  “雷沙。”
  
  “那卡尔?”
  
  “是这个身体的名字。”
  
  “你不是他的孩子?”她试探着想要确定——自己似乎和传奇人物有缘。
  
  “是……也不是。我和菲丽达,也就是这个身体的母亲签定了契约,保住孩子,身体归我。”
  
  综上所述,身体是灵魂不是,总而言之,不是。
  
  “你要这身体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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