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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行三国-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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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公教训的是,主公神勇无敌,怕过谁来,现在铁牛到了,尚请主公差遣!”现在也只有在这些老部下面前刘毅才会有很多的粗口,不过听在铁牛耳中却是十分的受用,这证明将军没把他们当外人,不光是他,很多将领都是如此,当即站起身来笑道。
“这马屁功夫也不知你是跟谁学的。”刘毅笑骂一声却是沉吟起来,想必袁绍军的攻势就在眼前,要如何使用朱雀营才能给对方最大的杀伤?加上李铁牛现在的形势可还是敌众我寡。
他在思索之时,李铁牛与管亥就不敢出言打搅了,片刻之后有人来报说是军师到了,不久戏志才便步入帐中,他在半山见铁牛人马进寨,心中欢喜,当即便赶了过来,见军师来到,铁牛管亥二人急忙上前见礼,刘毅亦是停下思索起身上前相迎。
“铁牛朱雀营一到,我军安矣,主公是否在思破敌之法?”刘毅的疲劳戏志才一眼就能出,却与rì间一战只字未提,若非主公亲自率众拼杀,恐怕今rì防线就要为袁军所迫,此时倒不宜多说此事,当下对刘毅言道,见朱雀营之时,他心中便有了一个想法。
“什么都瞒不过军师的,观志才言语,莫非已有妙计,快快说来。”刘毅闻言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几位军师中他最忌怕的便是戏志才,盖因其向来直言刚正,最重要的是他对刘毅的一片忠心无人可以置疑,因此平时朗生的确有些怕他可心中对其却是极为尊敬,此时见他不究rì间之事且似乎有破敌良法当然心中大喜,立刻将军师让在主座之上,自己则坐在了一旁,似乎军师成了自己,而他成了铁牛。
见主公此举,戏志才亦是莞尔,他的xìng格有些与田丰类似,一旦认准了道理宁折不弯,当然刘毅不是袁绍,该相让的时候绝不作态,反而会更加欣赏戏志才对于公事的态度。这一点志才心中亦是深知,有的时候他的态度也的确过头一点,但xìng格使然也无他法。
“铁牛,朱雀营将士可需歇息休整。”戏志才对铁牛问道。
“主公军师放心,这点路程对我朱雀营将士而言不算甚么,来之能战!”李铁牛自信的言道,身为刘毅军老四营的统领,他对朱雀营的荣誉得比xìng命还重,平rì里的cāo练更是无比严格。
“好,现在军中所余霹雳罐可多?”戏志才赞赏一声又问道。
“安县南皮两处用了不少,如今急于赶路又丢了一些,现在军中所剩怕只有千余了。”李铁牛答道,朱雀营器械之利全军皆知,对于营中这些物资的数量,铁牛每rì都要核对,可谓了如指掌。
“千余?却也勉强够用,主公,袁绍经rì间一战虽是士气受挫,可稍作整顿必会卷土重来,且攻势较之之前还会更为猛烈,我军守御并无地利,兵力上又处于劣势,如今既然铁牛到了,便要借朱雀营的霹雳罐给袁军一个教训。”戏志才闻言思索片刻便对刘毅言道。
“听军师言语,莫非想用火攻之法?快继言之。”刘毅听及此言心中一动,当下催促道,军师已有良策,他就不必费力猜测了。
我可将军中柴草淋油置于阵地之上,让北平营士卒后退三里,放袁军士卒进来,待其占据我军防线之后便可让铁牛的朱雀营以霹雳罐袭之,此计若成便可不费军力消耗对方士卒。”戏志才说道,这个想法方才他在半山之间便已经有了,经过rì间的大战,这一次袁军投入的兵力绝不会少,这把火一放,当可将双方军力拉近!
“可如此一来。。。嗯,军师此计甚妙,可速速行之。”戏志才此法的确可行,本来刘毅想说如此一来他们苦心构筑的栅栏也会付之一炬,但转念一想此番守御本就无地利之险,只要能打击冀州军的有生力量,这些死物又算得了什么?况且此计若成,朱雀营又已经到位,就算没有这些障碍之物他也有信心可以继续坚守下去了,此时距离方才的一战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需要加快布置方可。
“子平,你带五千军士背负柴草前往安排,告诉洪彪与林校尉,让他们后撤让出空地,柴草堆积一定要快,切莫忘记淋上火油,速速去吧。”见主公如此说,戏志才也不再犹豫,对管亥言道。
“铁牛,你也要派人随同子平前往详细观察前方地形,一旦听到发令之声,朱雀营的霹雳罐可要jīng准方可,此外发shè之物要准备妥当,到时朱雀营便隐藏在北平营与亲卫营的身后,立刻安排!”
“诺,诺。”管亥与铁牛二人领命立刻出帐准备去了。
“主公可歇息片刻,待袁军攻势一起,你我二人便可坐观各营将士建功!”戏志才又对刘毅言道,主公的脸sè就知他今rì费力极巨,尚需好生歇息才是,战事很快就会打响,必须抓紧时rì。
“好,敌军攻势一起便立刻叫我。”刘毅也知道戏志才之言的的重要,身为主将,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全军的士气,此时周身的疲劳尚未恢复过来,的确应该歇息才是,后面的战事还不知要打多久,他必须要有足够的jīng力才能应付,说完倒也干脆,闭上双眼便伏与案上休息起来,戏志才嘱咐左右不得打搅自己也往前方去了。
也许是因为太过疲劳,刘毅趴下不久便已睡了过去,待管亥前来叫他之时感觉中似乎才刚刚闭上眼睛,不过随即醒觉管亥叫他肯定是敌军发动攻势了,当下一个激灵起身,往帐外便走,子平急忙跟上,向前方行了没多远便已经听到袁军的喊杀之声,此时戏志才已经命人搭建好了高台,与刘毅一同在其上指挥作战。
果不其然,袁绍这一次的攻势更为猛烈,投入了足有八千士卒,可令那些奋勇冲杀的士卒奇怪的是对方阵线上既无箭雨来袭也无士卒迎战,一直冲到栅栏之前守军也无任何动静,难不成他们明知守不住弃阵而走了?不过此时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推到了栅栏之后,袁军士卒终于见了北平营人马一字排开,在里许之外严阵以待。
这个情形虽然出于意料之外,前方领军冲击的校尉也为太过惊疑,了不起便是短兵相接吧,举起红旗之后袁绍观之大喜,出于对刘毅武勇的忌惮他还特地派了后援涌上,前方士卒闻得战鼓更是人人争先向着远处的北平营士卒杀去,冲杀之中脚下的柴草并未引起冀州士卒太多的关注,毕竟对于朱雀营的威力他们所知甚少。
见敌军大部冲入幽州军阵地,戏志才果断的打出黄旗,隐藏在北平营身后的朱雀营将士立刻开始了霹雳罐的发shè,袁军士卒之间一个个圆形就管铺天盖地的袭击而来,刚在惊疑之间,那些酒罐竟然落地即燃,地上的柴草本就淋上了火油,这一下阵地上立刻就成了一片火海,霹雳罐中本就装有火油,落地一碎四方溅shè,朱雀营之前已经校对了准头,加之阵地本就宽阔,袁军士卒此时队形又是稠密,一时间也不知多少士卒被大火烧成了火人,其狂呼嘶喊惨叫之声闻之变sè,冲在前方的冀州军虽逃过了烈火焚身之噩可想要回头却是不能了。严阵以待的北平营士卒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迅速的杀了上来。
本来真正被大火所烧的袁军不过两千余人,剩下的士卒足可一战,可满耳皆是同袍的惨叫,退路又为大火所阻,慌乱之下战力便打了折扣,北平营士卒却是以逸待劳,其士气rì间又被刘毅的英勇所激,此消彼长之下战斗的结果不言而喻!
第四百五十八章 再奔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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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军发动攻势之时,袁绍便率众将在后压阵,特地置一对士卒列于阵前,敢于退缩者立刻格杀之,今rì他是下定决心要击破刘毅的守御了,一开始见麾下毫不费力的冲了上去而刘毅军并无任何动静虽觉奇怪可心中还有些喜意,想必对方损耗甚巨,又再退守。为了怕刘毅有所后手,袁绍还特地命后军杀上以为接应,谁知待前军杀入对方阵地后不久却是熊熊烈火燃起,一时间火光冲天,虽然还不知道那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袁绍的一颗心却是沉了下去。
当下急忙派人前往打探,此时后军之中已经有士卒跑了回来,袁绍忙命执法士卒闪开道路让他进来,那人到得近前一脸的惊慌之sè,此时见他这一副表情所有袁军将领都知道肯定不会有好消息了。
“主公,那刘毅将士卒后撤二里,原阵地处遍铺柴草,淋上火油,我军一时不查冲杀过去,却不知刘毅军用何器械将一个个酒罐抛将过来,那酒罐触地即燃,前方一片火海,我军将士退无可退,多有丧生火海之中,其余士卒尚在苦战,可后继无援多是不能保也。”那士卒的口舌倒是利落,将战情说的极为通透,提起士卒丧生火海之时心悸之状溢于言表,那种惨况犹在眼前,令人触目惊心。
“刘毅!匹夫!汝辱我太甚。”袁绍闻言面上神sèyīn晴不定,之后却是出奇的红润起来,再过片刻他手指烈火之处大声喝骂,此时嘴角有鲜血溢出,马上的身躯摇摇晃晃竟是倒了下来,眼见数千jīng锐葬身火海他却只能坐视,再想起rì间之战以及大战开启之后的种种不利,一时间怒火攻心,只觉喉头一咸,便即双眼一黑昏阙过去。
见主公落马众人急忙上前相扶,将袁绍抬入大帐之中急召军中医者前来救治,而田丰此时面上亦有羞惭之sè,身为谋臣,他却未能体察对方机谋,方才虽有所觉,可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今见主公如此,更是心中绞痛,不过亦要强自振作收拾残局,此时陷于火海之中的士卒已是救无可救,只得传令鸣金收兵,待主公醒后再做计较,如今场面一片混乱,他自然不见许攸眼中的yīn寒之sè。
刘毅与戏志才身在高台之上,将战局尽收眼底,着火中的袁军士卒哀嚎痛呼,幸存者在北平营与亲卫营的冲击下又无还手之力,便知此时大局已定,只需尽快肃清敌军待大火熄灭之后便是完胜之局,这一战破敌当在八千上下,袁军可战之兵降到了五万左右,而刘毅军随着朱雀营的加入战力不减反增,廉山战场当可恢复均势了。
对于葬身火海的对方士卒,刘毅并没有当时诸葛先生火烧藤甲兵之时的感慨,战争就是这样,对敌军士卒是不可有半点怜悯之心的,再过有半个时辰,下方的喊杀声渐渐少了起来,心慌意乱的数千冀州士卒被士气高昂的刘毅军尽数击杀,不过就算此时他们之中也是降者寥寥,生死关头,这些冀州jīng锐们还是表现出了应有的气节。
双方士卒的交战至此已经结束,可阵地上的大火还在熊熊燃烧,一直等到明月高挂之时方才渐渐熄灭,此时前方弥漫着一股烤肉的香气,令人思之yù呕,阵地上多有袁军被烧成焦炭的尸体,横七竖八的犹如地狱一般,便是坚强如幽州士卒在收敛时都颇有些不忍相。
“哈哈哈,志才谈笑用计,强敌灰飞烟灭,刘某以茶代酒,敬军师一杯。”此番算得上大胜,刘毅下令全军庆功,帅帐之中他手捧香茗对戏志才言道,此时他心中也在遗憾自己为什么要下禁酒令了?其实这个年代的酒只要控制好了并不容易醉的,以前征战之时也未如此,可能是这次冀州之战非同一般吧,不过以他的身份当是一言九鼎不可更改的,否则如何能都服众?因此更需要慎言慎行。
想到自己rì间亲自出战累了个半死,虽是提升了己方士气,可若论战果却不如晚间的这一把火了,自古向来智胜于力,将在谋不在勇确是极有道理。刘毅从来不会吝啬对下属的称赞,这样的称赞有时会比实际的赏赐更得人心,当然其中的度是要把握好的,对于上位者而言,这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志才身为军师,为主公设计理由当然,岂可因此而当主公之赞,不过主公方才之言却颇为jīng妙,难怪奉孝常言主公亦是腹有诗书了。”戏志才微笑道,郭嘉六艺皆通,平素与刘毅交流也是颇多,对他的一些词句很是欣赏,当然刘毅也只是偶然才剽窃一下后人之作。
“呵呵,略懂略懂,来我等齐敬军师一杯。”刘毅说完又斟满了茶对众将言道,戏志才追随刘毅仅在张虎之后,且一直掌管军中法纪,众将无不对他既敬且畏,如今听得主公言语,都是纷纷起身相和,今rì这一场大火破敌无数,皆为军师之功也。
众人方将香茶饮尽,又各自坐下用饭,此时帐外高空之上却是隐隐一阵鹰啸传来,刘毅闻之sè动,了军师一眼之后便即闪身出帐,那rì大战之后自己让飞羽将消息带给三弟,如今它回来一定带了黎阳的军情,戏志才当然会意,主动与众将用茶,飞羽对于刘毅军而言可谓是神兵利器,当rì志才第一次闻听时就对之极为重,因此它的存在只能控制在刘毅军核心的范围之内,不能将消息扩散。
跟随刘毅出帐的只有刘六,二人飞快的到了营帐右侧的一片树丛之中,此处有一棵参天大树高有十数丈,刘毅猿猴一般的迅速攀至树顶,天空中那道矫健的身影也自高空而下,落在了树冠之上。
“辛苦你了,多吃一点,晚上好好歇着。”刘毅自怀中取出一块包裹好的牛肉托于右掌之上让飞羽啄食,又从飞羽脚上将那白sè的绢帛取了下来,此处虽然黑暗,可刘毅在山林之中便练有夜眼之能,夜间对他而言并无太大的影响。
完绢帛上的内容之后,刘毅面容略沉,待飞羽将牛肉啄食完毕他便飞身下树又回到了军营之内,此番战事还未结束,晚间的庆功亦不会长,众将用了饭食之后便各自回营,此时火势已然小了下去,需要提放袁军再做攻击,现在刘毅军中还无人知晓袁绍吐血昏阙一事。
“我与奉孝文和法相同,那袁尚前来如此用兵定还有隐藏的手段,这次本初两万jīng兵便出乎我等意料,若非志才这把火单凭我军之力怕是难以守住,这里守不住我军尚可退却,可黎阳之战事关全局,万万不可有丝毫差池,当告知奉孝子龙,想方设法打探敌军详细,尽量不要急于与之决战。”龙骧营的营地遭到夜袭之后,赵云率军第二rì就赶到了战场,双方针锋相对对峙起来,决战之势一触即发,贾诩、郭嘉、赵云、徐晃等人一致觉得敌军的兵力绝不仅仅是当面之敌,有了此番的教训,刘毅也赞同他们的观点,如果黎阳战场有隐藏的敌军力量,那么他们所针对的目标一定是赵云的铁骑营。待到众将散去,只剩刘毅与戏志才二人坐与帐中,朗生才把绢帛递了过去。
“众人意见一致,如今主公又是如此,想必定不会错,即或袁军军力难以再加隐藏可他们还有兖州曹孟德的支援,说不定进入冀州境内的除了夏侯渊骑军与于禁大军之外还有我们不知的兵力,我军虽有天耳,可袁军当也有隐藏之法,眼前这两万敌军我方就未曾探明,主公说的不假,此处我方尚有退路,黎阳之战却是容不得半点差池,定要谨慎为上才是。对了,当rì主公曾用飞羽观察敌军来势,极为神妙,如今就算敌军隐藏极深,恐也难逃飞羽之眼,何不用之?”戏志才完之后亦是赞同众人的观点,还提出了曹cāo援军这个可能,对于天耳未将敌情彻底打探清楚,他与刘毅都并无太多的怨言,天耳也不是万能的,加之袁军现在对其防备极严,刺探军情很是困难,说完之后忽然想起当rì刘毅借飞羽查清袁绍渤海军之时,不由喜道。
“哎~~此事军师有所不知,飞羽探查敌情需要一套极为复杂的手法与姿势包括心灵。。呃,除了刘某之外,恐它人无法用之。”刘毅闻言却是叹道,飞羽打探敌情的程序极为复杂,其中有时还要用到他们之间微妙的感应,若是他在黎阳,倒可利用飞羽查探敌情,但赵云便力有未逮了,不过戏志才之言却让他忽然有了想法。
“呵呵,志才思虑不详,主公之意,莫非是想亲赴黎阳?”戏志才方才出言之后就隐隐想到了答案,如果真能如此想必主公也不需要自己提醒早就会对三将军有所交代了,他出言之后神情有异,略一思索便把握到了刘毅的想法,既然飞羽可用,主公亲往不就行了,此处距离黎阳快马也就两rì夜的距离,主公有乌云盖雪还可更快,有自己在廉山也可安稳,如此一来这个打算倒是两全其美。
“什么都瞒不过志才,以眼前形势,我军军力与渤海袁军大致相当,又有朱雀营助阵,想来以志才之能足可保廉山无忧,黎阳大战事关生死,既然袁军可能会有后手,我可让奉孝文和暂时拖延时rì,待我去后探明敌情再做计较,此处离黎阳不过三四rì路程,我之乌云盖雪神骏无匹,还可节省时rì,以此来,此法极为可行。”刘毅并不惊异戏志才可以猜出他的心意,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此时他尚未得知袁绍的消息,否则心中更不会有这许多的顾忌。
“嗯,此事可行,可主公rì间一战损耗甚巨,如今前往黎阳又是奔波劳苦。这。。。”戏志才沉吟半晌之后出言道,此事与战情有利,确实可行,但刘毅此时疲态未复,此去黎阳路途颇远,况且其中还有安全的问题,因此一时颇为犹豫。
“志才不用担心刘某,rì间疲劳已经大致恢复,至于与路之上,只要我小心谨慎,又有子平刘六相陪,定是无虞,军情若火,快的一分便是一分,就这么定了。”刘毅断然道。
戏志才闻言也不再异议,此举确对大局有利,二人又再商讨片刻之后刘毅便就带着管亥刘六等一行护卫借着夜sè的掩护出营而去。
第四百五十九章 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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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率军强攻刘毅营寨,却被戏志才巧施火攻之计,折损数千jīng锐士卒,一时间急火攻心,口吐鲜血落马,众将急忙将其救回大营之中,请来军中医者医治,大约过了有半个时辰,那医者方从内帐中步出,田丰郭图等人并一众将领此时正在外帐等待消息,见医者出立刻上前问之,其人言主公怒气勃发,血不归经,一时岔道方回如此,善加调养便无大碍,却是不可再动怒气,否则病情必会加重。此时主公已醒,但颇为虚弱,不宜多人前往望,众人一阵商议,还是推田丰入内,主公昏阙之前怒发冲冠,这个时候不宜前去相见。
田丰进了内帐见袁绍躺在软榻之上,面sè苍白,神sè无力,不由得自责之心又起,急忙快步上前跪于榻边言道:“主公无恙?此战皆乃丰料敌不周才致使数千jīng锐葬身火海,丰愿当主公责罚,只是此时战局尚未明朗,还需主公把握大局,万万勿要以此为念,当善保自身方可与刘毅再决雌雄。”这番话田丰说的亦是情真意切,虽说因为他的刚直没少与主公有过冲突,可知遇之恩,信任之德他不会忘记。
“元皓快起,坐上来说话,料敌不周自绍起,军中诸将也都未防,何者只怪元皓一人?方才我也是一时气急方有此举,金郎中已经为我诊治过并无大碍,现冀州大战还未分胜负,绍却为了眼前小败而丧气,实非将者所为,着实可笑,元皓你自大战起时便为其劳心劳力,稳守之法确乃良谋,那甘兴霸自海上而来谁能预料。。咳。。”袁绍一口气话说的多了,连连咳嗽起来,田丰急忙上前扶住主公,并命人倒了水来与他饮用,此时甘兴霸跨海登陆的消息袁军已经得知了。
“为人臣者自当尽忠,丰受主公厚恩,岂能不竭力相报?主公刚刚恢复,还需好生休养,不要再多说了。”田丰见主公已经放下此战得失,心中很是欣慰,又见他出言真情流露更是颇为感激,颤声言道,这样环境下的二人对话可是不多,双方都显得极为真诚。
“呵呵,我没事,吐几口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今我军遭遭此败,可军力仍在,虽则难再强攻可自保却是无虞,如今黎阳会战我军兵力依然处在上风,不过刘郎生向来狡诈多端更兼其弟赵子龙手下骑军jīng锐,此战成败依旧难料,还要元皓多多劳心才是。”袁绍见田丰如此微微一笑摆摆手示意无碍,又再小声说道。
“主公放心,丰岂敢不尽忠贞之志,观今rì前方士卒所说,刘毅军用来引火的酒罐应名为霹雳罐,乃其麾下老四营中朱雀营的攻坚利器,曾用之与南皮,此营器械之利不可小视,想必刘毅已经将之调来此地,如此我军虽不可再度强攻可也能将他两营jīng锐留在此处,再以南皮牵制高顺之辽东营,清河制住张合之虎卫营,黎阳战场我军兵力优势不可动摇,况且还有兖州夏侯惇部这一杀手,只要调配得当对付赵子龙的铁骑营亦是极有胜算。”田丰见袁绍咳嗽之后jīng神还好了很多,当下也将自己对当前战场形势的分析详细说了出来。
“元皓之言虽是不假,可夏侯兄弟所部并非我军人马,就怕到时战损一大他们便难以尽力了,况且此局势刘毅军当也可知,我总觉得对方尚有图谋,绝不可大意。”提到黎阳之战,袁绍眼中还有忧sè。
“故此丰才与正南言及将夏侯惇部的消息尽量隐匿,好收出其不意之效,只要形势能与我军有利其便不会不出力,主公可记得那rì许子远所献之计,其实此计颇为可行,丰是不愿在此时行险,倘若黎阳战局与我不利,我军也可尽全力放弃南皮务求击杀刘毅。”袁绍所说田丰自然也知道,毕竟夏侯兄弟是来援助冀州的,形势顺时他们定能全力以赴,可一旦战局有变或是损耗惨重的时候他们就会起自保之心了,况且这一点敌军想必也会有所利用,重点打击兖州曹军。
“尚儿年岁尚幼,正南一人之力不足,元皓,趁刘毅军阵上大火未熄你可星夜奔往黎阳,代替袁某主持大局,我将随身佩剑相赠,你之言语便是吾之心愿,有元皓在彼,吾方可心安!”袁绍此时坐起身来抓住田丰双手言道,经过这一场大火,他想击破对面的刘毅已是绝不可能,只能在此与其对峙,黎阳乃是全局重心所在,他想想还是放心不下,眼下自己既去不得,环顾群臣能当此任的便只有田丰了。
“主公重托,丰誓死亦要相报,不过主公yù行此计,还要先行掩人耳目。”田丰闻言身躯一震,此法于今却是极为有效,不过自己若要前往,消息不能泄露,不需要为或敌之法。
“哦,掩人耳目?该如何为之?元皓快言。”袁绍也知田丰说的有理,那天耳曾经拉拢过不少冀州治下的官员,难保营中就无给刘毅通风报信之人,此时事关决战成败,小心谨慎一点绝不为过。
“主公,需如此如此。。。”田丰附在袁绍耳边轻声说道,袁绍面上表情也在随之变化,先是惊讶后才慢慢随着诉说转成了然。
帐外众将见田丰进帐颇久仍未出来颇有些不耐,只是此时他们也不便离开,正等待间忽闻内帐传出一阵斥责之声,似乎主公因此战之失利斥责田丰,起先他还能忍,直到袁绍说起将其杖责三十之后方才出言分辨,可主公盛怒之下哪里听得进去,立刻命人进帐将田丰拖出杖责六十,谁人求情也不管用,只是为了保其颜面,杖刑在一旁的营帐中执行,不许旁人围观,此时众人有的求情有的却是暗中庆幸,幸亏方才进帐的乃是田丰,否则此刻受刑的说不定就是自己了。
那营帐之中灯火通明,虽不见详细可借着火光也能见到施刑的光影,田丰倒极其硬气,愣是一声未出,之后被行刑之人拖出营帐,白sè内衣的双股之上血迹斑斑,而田丰此时披头散发已经昏阙过去,被两边士卒压入军中一处营帐,任何人不得探访,而袁绍更以休养为由,将军中之事交予郭图让他稳定军心与刘毅对峙即可,此后求见者便一概不见,专心休养起来,那些想去望田丰的人也没了主意。
这便是田丰献给袁绍的掩人耳目之策了,整个行刑的过程当然也是一个障眼法,到得深夜,田丰带着随行之人及主公佩剑秘密出了寨门小心翼翼的穿过官道,快马飞奔黎阳而去。在这一点上,袁绍与刘毅二人可说是想到了一块,就连田丰与朗生出营的时辰都大致相同。
这次刘毅大军出征冀州,至今还未一展所长的怕就是辽东营统领高顺了,一开始对南皮的攻击便属于试探xìng质,后来为了配合甘宁的奇袭他找到了机会全力以赴,不过南皮毕竟乃是冀州雄城,尚有名将鞠义,智者沮授坐镇城中,加之那一段的突击时间不长,虽然给予了城中敌军不少杀伤可离破城却还有很远的距离,给高顺的感觉是自己还未能尽展所能攻城便已结束,其后他又奉刘毅之名领辽东营驻扎南皮城下监视袁谭,却不可出战,比之张合徐晃太史慈等人杀敌建功他就显得沉闷很多了,不过主公的考虑的乃是大局,虽然心中郁闷可敬方还是能安之若素,极好的执行主公军师交代的任务。
虽则无法攻城,但每rì的cāo练是必不可少的,趁着这个空闲,高顺可没停下对辽东营的加强,真实的战场环境下可以让cāo练的效果得到极大的提升,因此除了严密监视南皮袁军动向之外,辽东营士卒轮换每rì两训从未停止,高顺更是亲自坐镇不容有一丝懈怠。
这rì早间巡营之后正yù带士卒前往cāo练却是有人来报,主公到了,随行只有亲卫营的管李二位统领及他随身亲卫,此外随行者不过十数人,而且都是一脸的风尘之sè。高顺闻之心中一惊,难道主公大军出师不利?当下急忙前往见过主公,待刘毅将详情告知之后方才略略放下心来,急忙命人为主公一行准备膳食。
刘毅当rì激战之后只稍稍歇息了一会儿,此番奔来高顺营中中途又无半点停歇,好在乌云盖雪神骏无匹,跋山涉水如履平地,为了迁就管亥等人的速度也为太过放开速度,因此此时虽是满面风尘但jīng神却还颇佳,待膳食一到饥肠辘辘的众人便狼吞虎咽起来。
“敬方,我若从你处调走万余人马一旦袁谭倾巢而出你可能挡得住?”刘毅嘴中吃着却还在问着高顺,这亦是他和戏志才商量的结果,用飞羽通知赵云暂时不要妄动,自己则先至辽东营,再至虎卫营,尽量抽调jīng锐用于黎阳会战,弥补他们军力上的不足。廉山与黎阳之间虽相隔数百里,可对于飞羽而言这个距离并不算什么,就在到辽东营之前他已经收到了赵云的回信,贾诩郭嘉对此都是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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