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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耳曼全面战争-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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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面那个慢悠悠的撒播死亡的高塔,海特拉两眼冒火,浑身颤抖——之前人们说万尼乌斯有山精的帮助,他并不相信——但现在看来,这种传言显而易见是真的!

而且,神谕里说,除非他能够找到万尼乌斯的致命弱点,否则他注定不能获得胜利——而他虽然看到了打败万尼乌斯的关键,但对于什么是万尼乌斯的致命弱点却并不清楚——万尼乌斯那些能征善战但是只有两万来人的追随者显然不是什么“致命弱点”。

所以,这一仗,他打不赢!

打不赢,就只能撤退。

眼下这个营垒,万尼乌斯从东边进攻。而他麾下的两万战士则在西边堵着,只留下南北两个方向——但南边是弗兰克人、朗巴底人乃至万尼乌斯的领地——所以尽管心底里怀疑万尼乌斯有什么阴谋,但对于撤退的方向,海特拉着实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于是,不等下一波的石球再次落下来,海特拉大吼了起来:“向北门撤退,动作快

这样的命令被一个接一个的塞姆诺内斯战士大吼着传达到了整个营垒里,之后全体塞姆诺内斯人都跑了起来——实际上,尽管抛石塔的攻击看起来声势浩大,但实际上大半个营垒并没有遭到攻击。

从临时搭建的木制高塔上,身手敏捷的黑人水手猴子一样爬了下来,向万尼乌斯报告了塞姆诺内斯人的动向。

之后,万尼乌斯耸肩一笑:“啊,这可就不是我的错了……让阿克里和阿洛尤斯送他们一阵好了。记得,别逼得太紧



006都和想的不一样

》眼下,虽然塞姆诺内斯人的营垒被一阵阵的石雨打得一片慌乱,但实际上大部分的营垒并没有遭到攻击。

按照海特拉的想法,既然按照神谕自己不能取胜,那么也可以将大部队安然撤出,完整的带走——至于在营垒里死守,海特拉是想都不想的——他可不想拿自己麾下战士的性命去赌山精的法术能不能覆盖整个营垒。

但想象中很美好的事情,到了实际操作起来的时候却往往没那么美好。

尽管理论上塞姆诺内斯战士应该带着物资,排着队列,整齐有序的从北门出去,之后保持着防备姿态安然撤走,但毕竟有些人做不到——他们可还在石雨的打击范围之内呢!

结果,海特拉的命令一旦传达到了,便立即有人撒腿狂奔起来。

一个人的逃跑带动了一队人的逃跑。而一队人的逃跑则带动了一片人的逃跑。

之后,看到有大群战士逃跑,原本并没有遭到攻击而可以保持镇定的塞姆诺内斯人顿时也淡定不起来了……

于是,在海特拉气急败坏的怒吼声中,在一群受伤战士的哀号告求声中,在抛石塔发射石弹的破空呼啸声中,塞姆诺内斯人,溃逃了……

但眼下,溃逃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如果是在平地上,溃逃到是很简单——找个有树林子的方向,跑得比自己的战友快就好了。

可问题在于眼下塞姆诺内斯战士们是在营垒里,而溃逃的方向则是北门。

尽管营垒的北方开了五个大门。但对于将近六万战士而言,这五个大门显而易见是不够用的。

于是,数万人争先恐后的朝着大门逃窜,互相推搡着争抢着。生怕自己跑得晚了——甚至,眼看冲到门口了,却发现挡路的人太多,塞姆诺内斯人甚至直接翻上护墙,勇敢的冒着被鹿角扎穿的危险从护墙上跳下去。

好,实际上,也许跳下去的人会在半空中高呼“哪个混蛋推的我”之类的口号,但和走在人流中被推倒的人比起来。他们的下场已经好得太多了——就算是不幸落到鹿角上撞碎了蛋或者被戳死,他们好歹还保留了完整的人形——而那些不幸在人群中被绊倒的,很快就会在惨呼声中被乱脚踩死。(1_1)

面对着面前的混乱情况,海特拉狂呼大吼着。对着前面的人拳打脚踢,让他们冷静下来,重新组成队列,和他一齐维持秩序——但和整体大混乱的局面比起来,他和他所组织起来的人所能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太小了……

瞭望手将塞姆诺内斯人大溃败的消息报告给万尼乌斯的时候,万尼乌斯也有些傻眼——这情况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按照他的想法,被通打一顿的塞姆诺内斯人应该稍微抗争一下,失败之后再灰溜溜的北撤。之后被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埋伏,被自己的骑兵部队追击。仓皇逃窜最后全军覆灭才对,可现在怎么就这么直接溃败了?

万尼乌斯为了塞姆诺内斯人计划外的溃败而感到莫名其妙。并下令所有人不得擅自出战,准备能够用来翻越护墙的工具时,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也终于在北边的树林里埋伏了下来。

对于万尼乌斯击败塞姆诺内斯人并把塞姆诺内斯人赶出营垒的计划,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在他们离开之后,万尼乌斯麾下的军队就和塞姆诺内斯人一样多了,就算万尼乌斯麾下的战士们个个都能一个顶俩,也不过是两倍数量的军力而已——面对那种程度的营垒,想要凭借两倍数量的军力攻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出于这种考虑,两族联军尽管在树林里埋伏了下来,却并没有做多少伪装,反倒是将更多的斥候派到了北方——如果敌人没有溃败,他们自然没有问题;而如果敌人溃败了,他们不必下大力气埋伏也能取胜,反倒是从北方来的援军可能是更大的威胁。

然而,没过多久,伏兵们便看到了南方的烟尘,听到了滚滚马蹄声。

这种显而易见有大队人马快速靠近的状况让所有人都警惕起来。

紧接着,他们便看到了数十名仓皇逃窜的塞姆诺内斯骑兵。

而在后面,还有更多的塞姆诺内斯骑兵——因为很多骑兵一马两人,所以跑得比较慢。

万尼乌斯还真把塞姆诺内斯人击败,并从营垒里赶出来了!

看到这些塞姆诺内斯骑兵,所有人都震惊起来。

同时,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也感到了遗憾——因为对埋伏的事情没怎么在意,他们并没有用绳索封死林间通道,眼下再去阻挡怕是也来不及了,恐怕只能把这些骑兵放跑了。

之后,当骑兵们靠得比较近的时候,弗兰克战士们做出了努力——数十柄掷斧飞旋着砸向骑兵,将其中的十几个人砍落马下,又砍倒了几匹战马。

然而,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在弗兰克和郎巴底战士咆哮着从树林里冲出的时候,速度快的骑兵已经飞快的冲进了林间通道,而落在后面的骑兵则惊恐的停下来,之后掉头逃窜。

这时候,伏兵们才感到后悔——如果他们能够更郑重的对待这次任务,那么就应该更深入树林,在树林里设伏,等这些逃兵进入林间通道之后全部消灭他们——而眼下,敌人就要跑掉了。

不过,下一瞬间,伏兵们又高兴起来——在那些掉头逃跑的骑兵后面,冲过来一群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步兵!

骑兵当然还可以跑掉,但步兵却肯定无法跑掉——他们本来就已经精疲力尽了!

于是,本来已经想要宣布任务失败的弗兰克和郎巴底战士们立即举起武器,嗷嗷叫着追杀上去。

仓皇逃窜的骑兵和步兵撞在一起,激起更大的混乱,也让伏兵和逃兵之间拉近了距离。

之后,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咆哮着狠狠的冲向敌人,大开杀戒。

伏兵的攻击使所有塞姆诺内斯逃兵都弄清了形式,统一了意见,转身开始再次逃窜,全顾不上他们刚刚就是从南方逃过来的这个事实——万尼乌斯的军队只是在后面,而面前这些敌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在杀人。

古往今来的任何一场战斗中,伤亡最多的阶段,都是战斗的一方出现溃败的时候——这时候,溃败者无心作战,追击者得以从毫无防备的背后肆意砍杀——而眼下,就是这样一个阶段,原本武勇而且盛气凌人的塞姆诺内斯人因为营垒里所遭受的打击而产生溃败,再遭到伏兵的突然袭击,竟连作战的勇气都失去了,如同被狼群追赶的羊群一般四散逃窜,任由敌人宰杀。

敌人的怯懦逃窜也激起了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的无限勇气,刚刚因为没能设好埋伏而放跑几十名敌人的失败也被他们抛诸脑后——在他们的面前,足有数百数千的溃兵等着他们宰杀——而这样轻而易举却又值得夸耀的丰厚战果足以使神灵也感到满意。

尽管追杀有些辛苦,但也是值得的。而且敌人比他们跑了更远的距离,势必会比他们更先耗尽体力——到时候,敌人就真的任他们宰杀了。

之后,在他们面前出现了新的目标——更多、更密集的塞姆诺内斯人,看上去得有好几千人——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没有迟疑,没有犹豫,豪气万丈的咆哮着冲了上去。

看到对面冲杀过来的敌人,好不容易聚集起大队人马,因为自己的战士们不争气而憋了一肚子火的海特拉再也忍不住了,一举手中的战斧,用力的向前一挥:“后面是追兵,前面是拦截,只有杀了他们我们才有活路,杀

只有杀了对面的敌人才有活路!

这句简单的话再次激起了塞姆诺内斯人的勇气。不止是已经被海特拉安抚和聚拢的塞姆诺内斯战士们,就连刚刚还被杀得四散溃逃的逃兵们也停下了逃命的脚步,转过身来和敌人激战起来。

海特拉本来就集结了上万人的队伍,再加上那些重新鼓起勇气作战的逃兵,塞姆诺内斯人的人数就比伏兵要多了。

虽然塞姆诺内斯人们刚刚经历了可耻的逃窜,消耗了大量体力,但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也经过了一段时间肆无忌惮的追杀——在体力上,双方也很难分出高下。

但是,和原本以为追杀会一帆风顺却突然遭到有组织的反击的弗兰克人、郎巴底人不同,塞姆诺内斯人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再加上为之前的溃逃雪耻的想法,以及海特拉那“杀出去才有活路”的鼓舞,在作战的勇气和决心上,塞姆诺内斯人竟反倒胜过了他们的拦截者。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在海特拉队伍的后面,更多的塞姆诺内斯人正在聚拢过来——经历了抛石塔的打击和大溃败时的自相践踏,塞姆诺内斯人仍旧剩了五万多人……



007第一次会战的解决

》弗兰克人和朗巴底人奋力拼杀,却被越来越多的塞姆诺内斯人渐渐围住——刚刚在万尼乌斯那里吃了大亏的塞姆诺内斯人显而易见的要在他们身上找补回来。(1_1)

更加让两族联军感到绝望的是,和他们所想的最大的不一样是,塞姆诺内斯人的军队并没有在之前万尼乌斯攻击营垒的战斗中受到多大的损失——抛石塔的攻击、溃败时的自相践踏、脱离营垒后的四下溃散,这些加在一起也只不过削减了塞姆诺内斯人五六千人而已,一万联军就这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正面对上了五万多塞姆诺内斯大军。

弗兰克人和朗巴底人都没有经过万尼乌斯的训练,仍旧保持着古老的日耳曼式的战斗方阵,以首领和精锐武士组成战团,带领着相对弱小的青壮作战。

而塞姆诺内斯人这边,因为溃败后的重组织,战力分配反到平均一些。

于是,渐渐地,当弗兰克人和朗巴底人中的弱者渐渐地被淘汰掉的时候,联军的精锐战团也就一个接一个的被人口大占优势的塞姆诺内斯人包围了起来。而被围起来打的形式更加加剧了联军精锐战团里战士们的体力和士气的消耗——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全部被杀光也只是时间问题。

之后,就在浑身浴血的梅洛瓦和被一群弗兰克老兵卫士保护在中间的希洛克都开始感到绝望的时候,在遥远的南方再次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战场上充满了喊杀声和哀嚎声。因此一开始希洛克甚至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但紧接着,不等他对自己的幻觉做出否认,喊杀声和标枪破空声已经从南方炸裂开来。

发动进攻的,是阿克里的同盟骑兵和阿洛尤斯的邓科德里骑兵。

因为没有轻步兵的拖累。同盟骑兵率先发动,高呼着奥丁大神的名讳直直的朝着塞姆诺内斯人的队尾猛撞过去。

在抛出一阵标枪从后面射杀了许多毫无防备的战士之后,同盟骑兵迅速的拨转马头向左,同时抽出万尼乌斯为他们配的长剑,贴着塞姆诺内斯大军的左翼向着北方拉出一道狰狞的血线。

同盟骑兵们目前还没有开始向冲击骑兵转职,因此是轻骑兵的配置。(1_1)而他们所装备的长剑,并非日耳曼青年公社工业区的出产,而是万尼乌斯利用戴凯巴鲁斯的面子从达西亚人那里弄到的色雷斯式的反曲剑——拿到这些带有弧度的单手剑之后。万尼乌斯让铁匠在剑的另外一面也开了刃,生生将好端端的色雷斯大砍刀变成了双刃弯剑。

尽管在步战中这种怪异的武器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效果,但当同盟骑兵们在马上将凸缘对准敌人之后,只是迅速的掠过敌人就可以造成恐怖的伤口——以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来看。这种伤口只要是在躯干上,对方基本上就等于已经死了。

经过简单训练很快掌握了这种武器用法的同盟骑兵们们只是随意的握着长剑,在足够靠近敌人的地方飞掠而过,就可以看到敌人的脑袋或者手臂伴随着溅射的鲜血飞向空中——当然,造成这一景象的骑兵自己是看不到这种场面的。

转眼间。四千名骑兵不断的掠过塞姆诺内斯人的阵列,如长锯般从塞姆诺内斯人的阵列边缘磨下了一地血肉。

在塞姆诺内斯人手忙脚乱的试图挡住同盟骑兵们的肆意杀戮时,阿洛尤斯和默特萨克也发动了。

和习惯了轻兵袭掠的同盟骑兵不同,邓科德里人和乌西彼得斯人早就习惯了步骑混合的战斗方式。

当阿洛尤斯一马当先的冲入塞姆诺内斯人的阵列。将手中加重了枪头的短枪舞得虎虎生风的同时,沉默的默特萨克也攀着他的马颈。跟着他一齐冲进了敌阵,并用盾牌替阿洛尤斯挡下几乎所有攻击。同时用长剑杀死每一个离得过近的敌人。

而雪上加霜的是,几乎和默特萨克一样沉默的战獒,也在更低的位置低吼着不时的一口咬住某个倒霉蛋的小腿,毫不留情的将对方拖倒。

如果是摆明车马的正面对阵,塞姆诺内斯人也未必就怕了阿洛尤斯的步骑混同突击——虽然邓科德里人个个都是好样的,但塞姆诺内斯人也未必就比他们差。

但眼下,塞姆诺内斯人刚刚经过长跑,又和弗兰克人、朗巴底人狠狠的打了一仗,再被人从背后这么一冲,就有些要命了。

更加糟糕的是,无论是阿克里还是阿洛尤斯,毕竟都是万尼乌斯麾下——万尼乌斯的骑兵已经到了,步兵还会远吗?

而且,万尼乌斯毕竟有六万人的军队,还有山精助阵——以塞姆诺内斯人目前的状况,可能挡得住万尼乌斯的军队吗?

这两个问题一被提出来,塞姆诺内斯人立即就失去了继续在此和敌人纠缠下去的心思。

之后,塞姆诺内斯人很乖巧的抛弃了被他们围困在中间的敌人,迅速的撒开两腿,朝着北方的森林就跑了过去——就算骑兵在平地上跑得快,可进了山林里也施展不开,而原本被埋伏在树林里的弗兰克人和朗巴底人已经跑了出来,所以对他们而言,只要跑进树林就是胜利。

到了这个时候,就轮到死里逃生的弗兰克人和朗巴底人不依不饶了——刚刚几乎被塞姆诺内斯人围起来宰光,眼下得到了人撑腰,还不得把之前受的委屈全找回来?

于是,本来已经精疲力尽,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弗兰克人和朗巴底人转眼间就如同被打了鸡血似的,瞪着眼睛挥着家伙卖力的追杀起塞姆诺内斯人来。

但使联军战士们泄气的是,当他们开始卖力杀敌的时候,原本还很威风的四散宰杀塞姆诺内斯溃兵的骑兵们,却停了下来。

这一停下来不要紧,联军战士们心里也没了底气,便渐渐的慢了下来——之后,战士们竟然眼睁睁的看着数万塞姆诺内斯人跑进树林,逃掉了。

眼睁睁的看着大把的敌人逃掉,弗兰克人和朗巴底人又是遗憾,又是气愤——遗憾的是那么多的战功就这么没了,气愤的是万尼乌斯的骑兵们居然就这么把敌人放跑了——但关键在于,他们还没办法去质问“刚刚救了他们性命”的骑兵们……

而整顿队伍,打扫战场之后,联军战士们沮丧的发现,只不过这么一战,他们竟然就损失了四千多人,剩下了六千人不到——尽管阿克里和阿洛尤斯很大方的表示这一战的战利品由他们两个部族的军队分,但死掉的青壮却是短时间弥补不回来的。

与此同时,万尼乌斯麾下的战士们也已经打开了塞姆诺内斯人的营垒,堂而皇之的开始清点他们的收获。

供给六万大军的小麦和牛羊、六万人住的帐篷、死在营垒里的人的武器盔甲以及来不及运走的标枪箭矢,还有抛石塔丢进来的碎石和石球。

这到不是万尼乌斯吝啬——尽管卡狄地方和哥俤尼地方到处都是山石,但在日耳曼北部的广大地区,还是以大森林为主,并没有取得石材的地方,而且能够被用来进行标准的测距投掷的石弹,也是经过打磨称重,确保分量差不多的圆球,并不是随便弄块石头就行的——这些东西,在这个年代万尼乌斯军队里的地位,差不多就是“战略武器”了,作战之后自然要有多少就回收多少。

打扫战场的工作,被万尼乌斯交给了学员兵们——在老兵的带领下,学员兵们小心谨慎,还带着一些兴奋,用手中的短木枪一个接一个的了结敌人,给那些看上去似乎是已经死掉了的敌人也在要害上补上一枪,之后将他们的武器盔甲全部扒下来收好,去找下一个目标。

至于那些明摆着受伤了还没死的塞姆诺内斯人,学员兵们也很谨慎的先让对方丢掉武器,之后用木枪架好,再用绳索捆好,之后才带到一边等待处理。

第一次执行打扫战场的任务,要面对的目标又有很多是直接被石弹砸得不成人形的,学员兵毫不意外的出现了大规模的不适应——不过,这些日耳曼少年男女毕竟都是见过血腥的,到也没出现呕吐之类丢脸的反应。

因为几乎完全没有和敌人接战,女兵们便不必去救治什么伤员。

尽管理论上那些俘获的塞姆诺内斯伤兵也是很好的练习抢救伤员的对象,但考虑到药材和医疗材料的珍贵性,万尼乌斯并没有在他们身上浪费材料的兴趣。

因此,女兵们便承担起了准备午饭的任务——在学员兵们仍旧在打扫战场收集物资的时候,在其他战士们的警戒护卫之下,女兵们从大车上搬下大铁锅,支起支架,堆起火堆,开始生火做饭。

与此同时,万尼乌斯也站到了塞姆诺内斯人营垒北门的木塔上,在威利娅的陪伴下一脸忧虑的看着北方——自己对塞姆诺内斯人的打击没有想象中的大,弗兰克人和朗巴底人怕是挡不住他们呢……



008胜利的收获和对未来的妄想

》在打扫完营垒之后,万尼乌斯将阿累夷人和巴斯塔奈人的军队也接进了营垒,安排了地段安置下来。(1_1)

尽管这两个部族的军队在这次作战中实际上并没有出力,但万尼乌斯还是很慷慨的将两万人的帐篷和粮秣牲畜分给了他们。

这种慷慨的赏赐让两个部族的野战军团战士们感恩戴德的同时,更加生出了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加倍努力以不负万尼乌斯的恩赏的心思。

与此同时,万尼乌斯也要他们尽快把帐篷改成罩袍,以便增强两个部族野战军团战士们在面对敌人的标枪箭矢时的防护能力。

于是,一群阿累夷和巴斯塔奈老爷们便在万尼乌斯派遣的女兵们的教导下,操起了针线活,开始裁剪和缝制罩袍。

由于缴获自塞姆诺内斯人的帐篷无论是在厚度还是在质量上都无法和缴获自罗马人的相比,为了保证防护能力,万尼乌斯不得不要求阿累夷人和巴斯塔奈人将那些单薄粗糙的帐篷布做双层使用。

这一要求大大的增加了这些开始学针线活的老爷们们的工作量,也让不少人愁眉苦脸怨声载道——但万尼乌斯毫不客气的以日耳曼诸部族之王的身份压制了所有的反对意见,让自己的命令执行下去。

至于学院兵们,万尼乌斯并没有加强他们的装备。

尽管缴获了大量的次品帐篷,也确实获得了一些武器盔甲。万尼乌斯仍旧没有发给学员兵们任何武器盔甲,甚至连罩袍也没有。

理由很简单——他们毕竟还没有成年。

按照日耳曼人的传统,一个男子的第一支矛和第一面盾,应该是在他成年的时候由他的父亲送给他的。万尼乌斯一点也不想违背这个传统。剥夺日耳曼汉子们应有的基本权利,和整个战争议会的全体父亲为敌。

另一方面,万尼乌斯自信自己不必靠学员兵的力量也能获得想要的胜利——而既然学员兵们根本就注定了不会参战,那么给他们武器盔甲也是浪费,还不如用来强化自己的禁卫军团——虽然眼下禁卫军团似乎也没什么可强化的了。

在阿累夷和巴斯塔奈战士们在笨手笨脚的进行着为自己缝制罩袍的艰巨工作的时候,阿克里和阿洛尤斯也带着他们的军队撤了回来。

跟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虽然带着不少战利品,却垂头丧气狼狈不堪的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

看到盟友们的气势。万尼乌斯就知道他们恐怕吃了大亏。

这让万尼乌斯紧张起来——毕竟,由于自己的判断失误,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实际上是承受了预料外的巨大压力的,而由此造成的损失……

自己当然不会负责!

开什么玩笑!眼下万尼乌斯毕竟是在诸神见证下加冕的日耳曼诸部族之王。怎么可能当着众多小弟的面承认自己判断失误,导致盟友额外受损?

这种毁形象灭威信的事情,傻子都不会干。

不过,问题的关键在于,要怎么解释这件事呢?

如果是对自己人。万尼乌斯当然可以说“反正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一直以来都希望保持独立,不肯混,所以早晚都的敌人,趁现在让他们和塞姆诺内斯人互相拼杀然后都死光光不是正好嘛”。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这种话绝对不可能去跟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说。

而凭白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两个部族的人肯定会有类似的想法。比如“是不是万尼乌斯故意在利用塞姆诺内斯人削们”啊之类的。

如果应对不得当,后果可能会非常严重。

如果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翻脸。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以万尼乌斯目前手头的六万军力,摆平这两个部族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虽然会不可避免的损失一些人手。

但万一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愤而投靠了塞姆诺内斯人,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虽然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都是小部族,但弗兰克人好歹也有一万五六千的青壮,而郎巴底人的青壮虽然少一些,打起仗来却一贯是老幼妇孺齐上阵——如果真的翻脸玩命,这两个部族拉起个七八万人参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加上被放跑的几万塞姆诺内斯人,到时候自己很可能会被再次打回到西谷要塞以东。

而掌握了营垒修筑技术的敌人,势必会彻底的封死通道,断绝自己从这边出击的道路——这样一来,原本计划里的直接决战速战速决就会变成漫长而令人绝望的拉锯战了,而比拼人力物力,自己显然是没什么优势的。

所以,眼下,万尼乌斯需要尽快的找到一个说法,能够安抚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让他们不至于认为自己是故意坑他们——说起来,在塞姆诺内斯人跑掉之后,自己的主力部队不是跟在后面追击敌人,而是过来接收敌人留下的物资,这一做派无论怎么看,都有故意坑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的嫌疑啊。

万尼乌斯一边盘算着,一边下令在自己的王帐里召集统帅们和军团司令们共进晚餐。

因为加冕为王,万尼乌斯的吃穿用度便不能象之前一样随便了——这不仅仅是出于万尼乌斯个人的身份地位的考虑,更是出于整个战争议会形象和尊严的考虑。

所以,四神圣域里的祭司们联手用诸部族所奉献的帐篷布,为万尼乌斯缝制了一顶特大号的王帐。而诸部族的首领们,也纷纷献上一些物件来装点王帐,为万尼乌斯壮声威。

这顶通红的王帐足有两人高,四四方方的,傲然占据了两个普通的日耳曼式长屋的空间。

在宽阔的,有着厚实门帘遮蔽的大门里面,铺着由柔软毛皮缝制成的毯子,从门口一直铺到帐篷深处。

在这条由毛皮铺就的道路两旁,则是两排一人高的铁质高架,上面托着托盘,点着火——尽管王帐的顶上和四周都有开窗可以通风透气,但到了晚上的时候还是需要一些照明设施的。

而王帐的内壁,则挂着一条又一条的毡毯,上面以粗犷抽象的画风描绘着万尼乌斯的英雄事迹——徒手杀熊、野战救人、帮助厄尔维几人、拯救维钦托里、击杀克拉苏……

虽然祭司们向万尼乌斯讲解过这些毡毯上的内容,但过了几天之后再看,万尼乌斯仍旧看不出这些绘卷讲的都是啥内容——主要是画风太抽象太狂野了。

而除了那些已经取得的胜利之外,在王帐的其它地方,还有许多毡毯空着,等待着万尼乌斯取得新的丰功伟业以便记录。

而这间主要的会客厅里,除了那些炫耀主人武功的绘卷之外,最显眼的就是正中那把铺着一整张熊皮的大椅子——整个会客厅里,除了吃饭时会临时搬进桌椅之外,就只有万尼乌斯自己坐的地方,其他人都要站着。

这样一个会客厅,占去了整个王帐九分之一的空间。

而会客厅后面的房间,也就是整个王帐最中央的空间,则是万尼乌斯和妻子休息的地方。

除此之外,剩下的七个格子间,则分别是万尼乌斯的卫兵、奴仆的居所,以及存放万尼乌斯的收藏品——虽然这里面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别人送的——的储物间等等。

这样一顶大帐篷,无论是搭建、拆卸还是搬运,都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因此万尼乌斯开始的时候一点也不想带上它。

但在祭司们的坚持下,万尼乌斯不得不做出妥协——主要是,和携带帐篷相比,万尼乌斯更加不希望在作战的时候随军带着一群祭祀,打仗前还得先宰头牛问问奥丁大神能不能打赢。

事实证明,这顶帐篷确实相当坑爹。

以万尼乌斯带着自己全部的奴仆——包括自己抓的、从别人送来的奴隶中选的,以及从克拉苏那里抢来的——全部动手,也折腾了很久才终于把这帐篷搭建起来。

搭起帐篷之后,分隔房间、布置家具、打扫卫生之类的事情又花了不少时间——这么折腾的结果,就是万尼乌斯在心里把倒霉的祭司们骂了一遍又一遍,同时开始慎重的考虑房车的可能性。

如果自己能够学习伟大的宜家家居,将所有的家具都做成预制的零件,让使用者可以很方便的自行组装,那会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而如果自己能够更进一步,将整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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