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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双生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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阂脖环饬耸裁淳粑灰谎U馀徊岱獾幕首又幸园吮蠢肇范T最引我注意,他是这六个人里年龄最小,出身最低的,他的哥哥们不是战功累累,就是学有专长,胤禩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可他样样都不是最好的,却都处在上流,除了他那手字,我不知该说他的能力只有这些,还是该把这种显现归为木桶理论,总之我自去无逸斋那一次之后第一次见他已经是晋封宴了。
我本不愿参加的,可太后特意让御厨给我做了几道素菜,说是我今年及笄,也该沾沾他们的喜气,我的一身素服和太子妃的满头珠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在心中暗道老太太怕是想拿我跟太子妃较劲吧。不过当我看到妃嫔那一桌上没有出现那位传说中的良主子时,心中已经有些腻味了,儿子封侯拜爵,生母连来分享喜悦的权力都没有吗?我下意识的看向胤禩,他脸上依旧带着招牌式的笑容,可我却能看出他的笑意根本未达眼底,因为我就是那么笑的。看着他我似乎看到了自己,不禁皱起了眉头,胤禩忽然往这边看来,眼底好像多了些什么,我却收回了视线,因为他的年龄对我来说太敏感了,这里这么多人精,我可不想为一个眼神就把自己给卖了。
七哥(下)
我是个馋嘴的,吃了七年素菜早就厌了,可我必须再吃三年,只有足够长的时间才能让我深记康熙和胤禛都对我做了些什么。我正食不知味的嚼着嘴里的东西,忽然间一阵大笑吸引了我的目光,只见大阿哥,也是今天的直郡王笑得十分得意,太子的脸色却很难看。直郡王是皇长子却不是皇太子一直是他的心病,所以他跟太子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如今他战功累累,又加封郡王,也算是有了可以跟太子一别苗头的本钱,难怪他笑得那么张狂,太子却活像死了亲大爷。我在心中笑得很开心,面上也笑得很开心,这才刚开始而已,我前世因为忙着经商,根本没有工夫看历史书,但我闭着眼睛都能想像以后的情形。狗咬狗一嘴毛,康熙你等着,姑奶奶一定陪你这些儿子玩儿到底,有什么比自己一手栽培的儿子在眼前自相残杀更令你心痛呢?齐桓公的儿子束甲相争,你的儿子也都很出色,这场争斗一定会很有意思的。
我坐了一会儿,觉得屋里的空气有些闷,便向太后说想出去透透风,带着琴儿出了乾清宫大殿,找了个僻静地方坐下当我的“思考者”。我正在冥想,身后传来琴儿的请安声:“四爷吉祥。”
我顿时像上战场的战士一样整了整心灵的盔甲,起来回过身请安。“云儿给四贝勒请安,四贝勒大喜。”
胤禛听我一上来就按爵位叫他,脸立马就黑了,因为郡王的封号刚好断在他这里,胤祉不比他大多少,出身也差不多,但却封了个郡王。而且他这个先皇后的养子居然跟胤禩这种出身极低的皇子一样封号,这对一向自傲的胤禛无疑是一种耻辱,康熙怕是也看到了,所以想借这件事磨磨他的傲骨吧。“叫你的丫头滚下去,我有话跟你说。”
我听他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便笑着让琴儿退下,说让她等会儿来水边儿找我,背对着胤禛向琴儿打了个“七”的手势,琴儿依命退下了。我慢悠悠的往一个不大的水塘边儿走去,也不去管胤禛的脸色,因为我知道他自己会跟来,而且我根本就不想顾虑他的感受,就像他从未顾虑过我的感受一样。走到岸边上我背对着水面而站,回过身笑看着胤禛。“贝勒爷有什么话就快说吧,太久了太后会寻云儿的。”
胤禛一看我站点地方就皱起了眉头。“怎么拿背对着水,你也怕身后冒出一只黑手来吗?”
我一听就笑了。“贝勒爷说笑了,云儿只是习惯而已,贝勒爷的洁癖可是出了名的,怎么会是黑手呢?”
胤禛眼中滑过一抹怒气,但还是忍了。“习惯面对敌人吗?我打了你一巴掌,你立马就要还回来吗?”
我笑得更开心了。“贝勒爷多心了,您是云儿的主子,怎么会是敌人呢?再说您一向十分‘照顾’云儿,何曾打过云儿?”
胤禛听我把那个“照顾”咬得格外重,死死的盯着我。“舜安颜那狗奴才配不上你。”
我轻笑一声。“贝勒爷自大婚之后变得爱说笑了呢,佟佳少爷连五公主都配得,岂会配不上云儿?是云儿无福消受罢了。”
胤禛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这么躲着,我就会放手吗?”
我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挑衅的意味了。“贝勒爷虽不愿放手,却也拿云儿没辙不是吗?说句狂妄的话,这世上能讨云儿做小老婆的只有皇上和太子爷,贝勒爷您还不够贵。”
胤禛彻底被我激怒,向前一步要抓我手臂,我却往水面靠了一步。“贝勒爷最好还是站在原地别动,不然云儿要是落水,旁人定会认为是您推的,您今儿个大喜,不想触这种霉头吧。”
胤禛定在了那里,面上露出一抹研究的笑容,好像困扰他很久的问题被解开了一样。“这才是真正的你吗?心思缜密若斯,这天下没有你不能利用的东西吧,我正纳闷儿为何在你手上讨不到便宜,原来你比我高多了。”
我笑着看向胤禛身后,神经稍有一丝放松。“贝勒爷谬赞了,皇宫不比王府,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胤禛一回头就又皱起了眉头。“老七还真是疼你,从乾清宫到这儿得费一番工夫呢,真是难为了他那腿脚。”
我看着胤祐一瘸一拐但明显是疾步而来的样子,心中不禁滑过几丝感动。“云儿是七爷义妹,七爷自然偏疼云儿几分。”
胤禛却不屑的冷笑。“我虽不知道你跟他说了什么让他主动放弃,但有件事是肯定的,他护不了你一辈子。”
我笑着越过他走到他身前。“这世上有谁能护谁一辈子?您以为您能护五公主一辈子吗?”
我话音刚落胤祐就走了过来给胤禛请安。“四哥,刚才皇阿玛问起你来着,说这主角跑了算怎么回事?云儿,太后也寻你来着,说透个气怎么这么半天还不回去?这不,打发我这个既是人家哥哥又是人家弟弟的人来找人。你们聊什么聊这么久?把乾清宫的宴会忘没影儿了不成?”
我笑看胤禛一眼。“云儿向四贝勒打听四福晋来着,怎么说她也是慈宁宫嫁出去的,她生孩子云儿也没去看看,本想今天能看见她和小阿哥,谁成想她娘儿俩一个也没来。”
胤禛一听就黑了脸,胤祐忍了笑陪着我演戏。“是啊,四哥,怎么嫂子没来?”
胤禛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弘晖病了,她走不开,云儿走得慢,你陪她吧,我先回去了。”说着抬腿就走了。
我此时才扬起一抹真诚的笑容。“四贝勒好走。”
胤祐直到胤禛的背影变成一个点才开口。“你怎么又跟他对上了,我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你是不是打算跳水?”
我撇撇嘴。“你以为我想啊,是他阴魂不散,连出来透个气都撞鬼,真是晦气到家了。”
胤祐一见我这副模样就笑了。“也就是你敢跟他对着干,我见了他都怪怕的。”
我勾起唇角。“你怕他什么?他不过少了根笑筋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胤祐先是大笑,旋即苦思起来。“是啊,我怕他什么呢?好像也什么好怕的。”
我一听不禁翻起了白眼儿。“你真是怪人,连为什么怕都不知道,居然还怕成这样,我算是服了你了。”
胤祐陪着我慢悠悠的走回乾清宫,康熙正说着要和太后去蒙古走走,这应该算是太后的衣锦还乡了,太后问我要不要去看看科尔沁,我自然是笑着说去,因为太后身边对我来说是最安全的,如果太后不在宫里,天知道我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儿。在离京前康熙裁了一个机构——上林苑。此时的上林苑已经不能跟初设之时相提并论,既无实事又无实权,纯属一花瓶儿,康熙可能觉得没必要养那么多闲人,所以就给裁了。由此也看出国库的空虚来,连年的战争已经把国库掏的差不多了,战争果然是碎钱机器,一年战火十载疲民,更何况康熙对葛尔丹的战争是内部战争,连点儿好处都捞不到,还要加封策旺阿拉布坦。不过策旺阿拉布坦是因为想要权力才投靠康熙的,他的野心也就可见一般了,他既然能背叛他的亲人,那对康熙这个不是亲人的“盟友”就……我不禁在心中冷笑起来。斩草不除根,早晚是个祸胎,一时的仁名带来的将会是无尽的战火。
不过再怎么打也打不到京城来,所以倒霉的还是老百姓,就像这次的蒙古之行,国库拨的那点儿银子还不够喂马的。俗话说‘羊毛出在羊身上’,国库不出,下面接驾的官员就得出上,官员自然是从老百姓身上刮油,真是罪过。好在现在是夏天,不用盖豪华行宫,不然开销会更大。我的身体在夏天还说得过去,所以才敢跟来蒙古高原,不然我定会命丧于此的,我闻着郊外清新的空气,不禁想到这个时代还有些比三百年后强的东西,至少空气是好太多了。
太后自打出嫁就再没回过娘家,也再没有见过她的两个女儿,这次行程的首站就选在了端敬公主府,据说端敏公主也会去,所以老太太一路上都很兴奋。我看着太后那让人羡慕的精神头,不禁开始怀念我前世的好身体,要不是我那时没工夫,定要爬上泰山去享受一下什么叫‘一览众山小’,如今是不能了,我现在连八达岭都上不去,心中甚是遗憾。
输赢(上)
自打出宫之后,我就把晨练的项目由太极改为了跑马,初时太后不愿意,后来我说到了蒙古草原要是马术不好还不跟没腿似的,太后就不再拦我了,但还是留下一段心理阴影。那日我突发奇想要骑白马,就跟个侍卫换了马,结果我的那匹马突然发狂,那侍卫被摔了个半死,那马儿也口吐白沫而亡。当我听到那个消息时,只让身边的人给那侍卫送了些银子,叫一个太医去给他看了,自己照旧骑马,活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因为我知道想害我的人有多多,那侍卫不过待我受过而已,如果我就此吓得缩回去,太后就没有理由替我出头了。
到了中午太后就知道了那马的事儿,几个皇子都劝我不要再骑马了,被我一口回绝:“那不过是头畜生发了狂,云儿岂能跟头畜生一般见识?那畜生不好宰杀了便是,岂能因此坏了自己骑马的兴致?”
我这话一出,席间再无人劝,康熙看我的目光也多了几丝探究,我只作无辜任他瞧个够,想我死,没那么容易。太后动了大怒,或者说是看起来动了大怒,先是命人把照管我坐骑的奴才拉下去打了个半死,接着又把她自己的“御马”赐给我骑。太后这一招杀鸡儆猴等于在告诉后宫的女人和康熙,蒙古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这后宫还是姓博尔吉济特,动我就等于挖她墙角,有不怕死的尽管来试。
自此我便放心的骑着那匹“御马”到处溜达,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没有人敢在这匹马身上动手脚,就算是康熙也不例外,除非他想让蒙古人跟策旺阿拉布坦抱成团,毕竟人家才是一个民族的,信仰风俗都一样。如果康熙没了蒙古这座活长城,我不禁在心中冷笑,俄国人会卷土重来,策旺阿拉布坦将像葛尔丹一样东进,汉人会趁机把满人赶回关外去,爱新觉罗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劫难。所以只要太后活着,那后宫就只有一个主人,就算是太后仙逝,康熙也不可能再立皇后。佟佳皇后之所以会被立为皇后不止因为她是康熙的表姐,最重要的是因为她没有儿子。现在后宫身份高的妃子,儿子都不小了,没有儿子的身份又不够高,如果再立皇后必将打破皇子间现有的平衡,毕竟太子是没有娘的,而大哥的生母惠妃娘娘一直都瞄着坤宁宫的位子。至于对我敌意甚深的太子妃,我再次在心中冷笑,太子只是储君,储君和国君的区别就像看起来很高兴和真的很高兴一样。康熙肯定不想把太子捧得太高了,因为索额图和明珠两党斗的很厉害,如果皇帝向任何一方倾斜都将造成相权对皇权的削弱,这可比我外公那种假想敌来的恐怖多了。
如此一路相安无事,走了大半月才到端敬公主府上,端敏公主和额驸早就在那里侯着老太太了,母女三人多年不见,自是有说不完的话。我因为初到高原,心脏有些难受,窝在屋里哪儿都没去,太后在我身边安了四个太医随时侯召,不论谁来探病一律回绝。二位公主陪着太后来看我时说从没见过太后这么宠人的,我只在心中暗笑,老太太这回是动了气了,她还没死呢,居然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对我下黑手,明显是没把她放在眼里。所以她才会说无论谁来探病都挡驾的话,显然是气得不轻,不过面上还是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康熙心里明白的很,他还需要蒙古人,需要太后替他管理后宫,维持现有的平衡,而且现在是在蒙古人的地界儿上,他当然不会傻到来找太后的碴儿。所以康熙虽是没有来探病,但还是赏了一大堆名贵药材给我,并吩咐太医好生照料,我自是千恩万谢,积极配合治疗,毕竟我来蒙古可不是为了睡觉的。
没过几天我的身体就克服了高原反应,只是白胡子老太医给我配的药也重了几分,但我已经可以骑马出门儿了,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就没事儿。太后和康熙带着皇子们去了发库山望祭太后的父母,发库山比这儿还高,所以我没有跟着去,因为我的身体条件有限。但我是个闲不住的,夏天的草原很美,湛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棉花糖似的浮云,草地绿的仿佛能掐出水来,肥肥的绵羊温吞的吃着大餐,美得活像一幅名家所画的风景画,我想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我恐怕会把人生的蓝图放在这里。
走着走着忽见几个大汉要杀一匹马,我策马迎了上去,用有些生涩的蒙语问他们原因,那几个大汉见我穿金戴银,蒙语中有满语的味道,知道得罪不得,便放慢了语速跟我解释。那是匹野马,已经摔死了好几个驯马师,我被勾起了兴趣,仔细打量起这匹黑马来,当年外公教我骑马,说是马好不好看眼睛就知道,而眼前这匹明显是上等马。我不顾阻拦钻进围栏,让那几个大汉放开绳子,我近看才知道,那马儿早就被鞭的遍体鳞伤了,难怪它要摔死人。野马的防御性很强,所以我并没有动它,而是把荷包里的雪花洋糖扒了糖纸放在手上伸向它,那黑马不敢吃,我从中拿起一块放进自己嘴里,它才谨慎的闻了闻,把我手中的糖块儿舔走。
它吃的很开心,伸了舌头来舔我的手,我被它舔得直痒痒,格格的笑着往后退。那马儿来了玩儿性,拿脑袋蹭我的衣服,我摸了摸它的脑袋,它竟一屈膝跪了下来,栏外的蒙古人冲我大喊,要我坐上去,那黑马也用牙拽着我的衣角摇晃。我心中一阵好笑,这马儿敢情是个小孩儿心性,两颗糖就把自己给卖了,那蒙古人上来就用鞭子,可不得让它给摔出去嘛。我先摸了摸它,才撩了衣摆,跨坐在它空无一物的背上,扶着它的脖背,黑马慢慢的起身,那几个蒙古人放开栅栏,任由它带着我慢悠悠的跑到河边儿 。那黑马渴坏了,埋了头去喝水,我也被晒得冒汗,接过琴儿递过来的水壶喝了几口。我刚喝完水,就听一阵马蹄声传来,手搭凉棚一看,是太后他们从发库山回来了。
我拍了拍马脖子,它屈膝跪下,我下来给太后他们请安,端敬公主的额驸不可思议的盯着我。“这匹野马已经摔死五个人了,你是怎么让它听话的?”
众人都倒抽一口凉气,我却不做解释,只笑嘻嘻的跟他开玩笑。“额驸爷那五个驯马师都是大老爷们儿,这马儿却是喜欢美人儿,所以就听云儿的喽。”
太后笑了出来。“你这丫头没个正经,那马连个缰绳都没有,亏你敢上去,也不怕给摔下来。”
我笑着凑到老太太身边,指着琴儿牵的那匹“御马”。“云儿已经霸占您的与御马太久了,这不找了匹替换的嘛。”
康熙仔细看了看那匹黑马。“小丫头人不大,眼力倒好得很,这可是难得的良驹啊。”
端敬公主的额驸连忙搭话。“可不是,这马原不是这儿的,也不知从哪里跑了来,奴才看它跑的飞快,便让人围捕。可这马气性大,不肯让人上背,不止把人摔下来,还必踩死才算完。本来今天是要被敲死的,没成想这位小格格竟能降了它,美人儿配良驹,倒是一桩佳话。”
康熙看起来很高兴,赏了我一套上好的马具,十四他们几个小的说想留下玩儿一会儿,康熙便带了太后和太子他们先往回走。十四和十阿哥对黑马很感兴趣,十阿哥开口说要骑,我没拦他,只说他能不被摔下来就送他。十阿哥读书并不很出色,至少没有胤祉、胤禛和胤禩他们上心,但他的弓马很不错,趁那马不注意便纵身而上。那马儿本来低了头吃草,他一上身立马像疯了一样狂跳,一开始十阿哥还死撑,可没多久就给颠下来了,亏得胤祐胤禩他们和一旁伺候的奴才一直侯在那里把他接个正着。但那黑马似乎有赶尽杀绝之意,冲着他们几个就去了,我连忙挡到他们面前,抓了缰绳就上了马背,一手猛拉缰绳一手安抚马儿。“安静些,乖孩子,听话,你已经杀了不少人了,那是我朋友,别伤他。”
黑马听到我的声音,渐渐的安静下来,十阿哥惊魂未定的爬起来上了自己的马,胤禩他们也上了马,免得黑马再发狂。“我的老天,这哪是马,怎么跟狼似的。”
我笑着摸摸马脖子,心中很是开心,因为只有这样的马我才能放心骑。“云儿不是早就说了吗,这马儿喜欢美人儿,什么时候爷变成女人再来骑吧。”
胤祐他们狂笑,十阿哥一脸不甘的瞪着黑马。“真是匹色马。”
这次连我也笑了。“只听过色狼,咱们阿哥又造出个色马来,真是有意思。”
十四一见十阿哥被摔成那样,不敢跟我要马骑,只说要跟我赛马,说想看看这马儿到底好在哪儿,我也想看看这良驹到底怎么样,便笑着答应了。琴儿把刚才御赐的马鞭递给我,我却拒绝了,因为这马儿就是因为不甘被打才要弄死人,我要是也用鞭子,估计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儿去。胤祐一声令下,十四便策马奔了出去,我这马儿却不动,十阿哥刚要嘲笑我,这黑马拿蹄子刨了刨地,我知道它已经准备好了,便轻夹了一下马肚子。黑马立马就奔了出去,这马儿的脚程奇快,几位阿哥很快就被甩到了身后,我在马背上调整着自己的节奏,力求与它一致。我眼中滑过十四怔愕的表情,很快太后他们的车马就近在眼前了,黑马从一边窜了过去,公主府的大门映入眼帘,那是这次赛马的目的地。在没看到目的地之前,我有种想就这么跑掉的想法,但那公主府把我拉回了现实,我苦笑一下,收缰而下,静候着十四和其他人。就在我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十四出现在我眼里,那黑马拿鼻子喷气,似乎在嘲笑它的对手,我不禁好笑的摸摸它的脑袋,十四一脸沮丧的下了马。“你又赢了呢。”
我笑着摇摇头,拍了拍我的新朋友,我没有拿它当畜生,因为有比它更畜生的。“不是云儿赢了,是它赢了,阿哥输的是马,不是人。”
十四脸上没有那么沮丧了。“说的也是,你这马儿真是好,怪不得这么傲气,原来是有本钱。”
正说着,几个阿哥出现在我们面前,太子他们也先太后一步过来看情况。“你们俩玩儿什么呢?怎么跑到我们前头去了?”
我笑着一福身。“回太子爷的话,十四爷跟云儿赛马,所以才跑在头里。”
胤祐笑着拍拍又有点儿沮丧的十四。“谁能总赢?这回输了,下回找匹好马再跟她赛一回。”
这时康熙太后他们也到了,端敏公主的额驸指着我笑看着康熙。“奴才看这位小格格模样俏生生的,终日难离药丸子,不曾想她弓马竟如此娴熟,真是很难得。”
“朕这也是第一次见她骑马,丫头啊,你这马好,你的马术也不错啊。”
我笑着推辞。“皇上谬赞了,我大清马上得天下,弓马娴熟的八旗女儿又何止云儿一人?”
康熙大笑着转向众皇子。“说得好,你们可不能输给云儿这只病猫啊。”
我心口一疼,揪着胸口就跪了下去,刚才好像动的太厉害了,又到该吃药的时候了,有人把我抱了起来,但我看不清是谁了,只知道他给我的感觉很像熙游,不禁轻声呢喃着熙游的名字。太医们再次围着我转,调理了几天之后我已经没事儿了,但康熙也下令开拔至科尔沁,太后母女分别,情绪颇为低落,我也只能宽慰她。“两位公主在蒙古过的很好,如今也都做了祖母,如今太后荣归故里,应该高兴才是。”
太后心情略好些,拍了拍我的手。“你说的是,哀家应该开心才是。”
自出了端敬公主府,我就让人给那黑马卸了笼头马鞍,让它自己跟着车队走,只有清晨才给它带上行头,让它带我跑一段。胤祐对我的行为很难理解,因为黑马有时会跑开一阵,但它还是一直跟着我到了科尔沁,而且依旧是生人勿近。我却很开心,因为这马儿是自愿跟着我的,所以它不会背叛我,不会让人在它身上做手脚,而且它的傲气是跟野性在一起的,如果野性没了,它也就跟一般的马没什么区别了。
科尔沁是大清后宫的基地,至少现在为止还是,尤以博尔吉济特氏为最,皇太极的一后四妃,顺治的第一位皇后,包括当今皇太后都姓这个姓,皇室宗亲也有很多娶科尔沁美女为妻的,马尔浑舅舅的第一位福晋就姓博尔吉济特。要论塞外风光,科尔沁比端敬公主所在的喀拉沁草原更胜一筹,美得不像人间。因为两朝皇太后皆出于此,所以这里的贵族很多,人多了就会有麻烦,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眼前就有一个。一个名为纳尔苏的小王爷发了疯的追我,他又什么恶意,我能做的也只有躲着,连清晨的跑马都免了,偏太后还拿我当笑话看,也不肯帮忙,害我难得来到这天堂般的大草原过的却是海龟的日子。
可海龟也有上岸的时候,我实在憋得难受,便骑了马出去兜风,好死不死偏偏又遇上这冤家,我一边惊叹他消息的灵通性一边后背发凉。如果连他一个蒙古的小王爷都能如此轻易的知道我的行踪,那我在宫里使唤的那些人,又有多少被皇子阿哥收买的呢?怪不得我和舜安颜才在宫里见了几回面,胤禛就急着下了手;怪不得我设计完胤禛之后,所有的皇子都收回了爪子;怪不得……为免惹祸上身,我跟他客套了几句便说要回去吃药,他一把抓住我的缰绳。“你就这么狠心吗?我对你是真心的啊!”我看着眼前这个与舜安颜有几分相似感的阳光小伙儿,只能沉默不语的夺缰而去。
输赢(中)
到了晚上,我的海龟政策彻底宣告失败,因为纳尔苏在席间向太后提亲,希望老太太指婚。我几乎气到浑身发抖,还是琴儿把手放在我背上顺了顺,我才收起怒气,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施施然的站起身来。“小王爷能看上云儿,自是云儿的福气,可云儿却不能答应您。”
纳尔苏很是不解。“为什么?据我所知,你一无婚约,二无心上人,算得上待字闺中,我们家与安王府也是有过亲事的,格格的拒人千里为免不近人情。”
我只笑着走下席去。“不错,满蒙联姻是国策,安王府又与小王爷家有过亲事,于公于私我都不该拒绝。可云儿问小王爷一个问题,希望您能如实回答。”
“格格但问无妨。”
“我想知道在小王爷眼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格格这问题……”
我笑得很轻,轻到几乎不是笑容。“怎么?很难吗?”
纳尔苏连忙摇头。“不不不,对我而言,自是君父为先,慈母娇妻于后。”
这次我的笑容多些了。“小王爷的答案很标准呢。”
“那依格格只见呢?”
我笑着把玩胸前的短箫。“云儿自幼便数次经历丧亲之痛,所以在云儿的眼里,什么也不如性命宝贵,没了性命,自然也就不能忠君爱国了。”
纳尔苏脸上泛起几丝怒气。“难道格格认为我会害你不成?”
我却笑了,因为刚才我的怒气可比他盛。“小王爷且慢动怒,云儿这么说是有理由的。您知道云儿没有心上人,也知道云儿没有婚约,可您怕是不知道云儿的病到底有多重吧。云儿是个早产儿,恶疾缠身多年,以心疾和哮喘最为严重,每日三餐不必齐全,药丸子却是少一点儿也不行的。心疾畏高,哮喘怕寒,这次夏天的蒙古之行中云儿都有一半的时间缠绵病榻,好几次还把太医折腾了个半死,如果当真于此常住,怕是连一个冬天都熬不过去。”
“是啊,所以这桩婚事不是哀家不给面子,实在是这丫头的身子太不计了。”太后这老狐狸,这会子才发话,早干嘛去了。
我笑着一躬身。“云儿人微命薄死不足惜,但却不能做此害人害己之事,说到底还是云儿没福气,还望小王爷勿怪。”
纳尔苏连忙向我还礼。“格格哪里话,是我唐突佳人,害格格尴尬了。”
“好了,你俩也甭客气了。丫头,回来吃饭吧。”太后一发话,我俩便各回各位了,我感到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明显比刚才多了,只作不知的埋头吃饭,可被人看着吃饭实在没食欲,我只吃了几口就跟太后说自己饱了,溜出帐去看武士摔跤了。本来我中途开溜是不对的,但太后是蒙古人,一听说我要去看蒙古人的传统项目,便笑着答应了。
外头已经黑天了,几堆篝火围着大帐,火边围满了人,他们直接从架在火上的整羊上割肉吃,看起来比帐中的食物好吃多了,几个喝高了的拉着自个儿老婆,跳的摇摇晃晃的,我感觉心中的龌龊一下子被草原的暖风吹的无影无踪。
我兴冲冲的拉了琴儿挤到比摔跤的台子旁,欣赏这种古老的竞技运动,台高将近两米左右,中间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被挤出来就算输了,旁边还摆了一些刀枪剑戟之类的兵器,想是还有别的比赛吧。一场比完上去了一个女孩儿,一身火红的华服,应该是哪家的格格吧,我正纳闷儿,这摔跤有女子赛吗?只见那女孩儿一手指向我这个方向。“你,上来。”
我左右看看,她说的是谁啊?“你少东张西望,我说的就是你。”我这才明白她指的是我,不禁懵了,身后冒出几个蒙古侍女,硬是把我请上了台去,琴儿一见这架势,连忙向大帐奔去。
“我是乌日娜格格,我要跟你挑战。”我一听名字想起来了,太后曾经提过她,应该是太后的娘家人儿,而且品级比我高,便笑着躬身。“格格怕是找错人了,我身体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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