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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续9-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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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同子一咬牙,抄起打捞袋,跟灰老鼠朝着那条四四方方的墓道奔过去,很快消失在了墓道中。
半晌,我才呼出了一口气,苦笑道:“胖子,谢了。”
“你要谢我的地方多了。”胖子顿了顿,道:“下了斗就要有拼命的准备,胖爷我相信你,当初你肯带他们两个下来,就是已经做了这个准备,再说……这俩小子虽然是第一次下斗,但都还算机灵,胖爷我一路没少指点他们,出不了大事。”
我点了点有,便开始与胖子研究怎么进入古楼的方法,除了这扇门,我们将其余的地方都敲了一遍,随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这整栋张家古楼,竟然都是黑窨子,可谓堪比铜墙铁壁了。
最后我和胖子对视一眼,不由苦笑。
古楼内部那种咔咔咔声,持续响了很久,接着便是死一般的安静,片刻后,我感觉到楼顶的地方,传来了一种颤动,一直持续了很久,我和胖子一直站在下方的回廊处,抬着头,眼睛也不眨的看着上面,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从上方的细缝中,漏下了很多东西,胖子瞬间扯了我一把,将我扯到了墓道的入口处。
片刻后,掉下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如同在下黑雨一样,细细长长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待我自己观察后才发现,竟然是一种细长细长的虫子,体型特别小,当只有一只的时候,你几乎很难留意到它,但此刻,从腻间的细缝里,却漏下了很多,逐渐将地上铺上了一层蠕动着的黑色地毯。
我瞬间就想起了灰老鼠肚子里的东西,难道就是它们?
于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片刻后,古楼的震颤越来越大,我几乎怀疑,它会不会就这样倒塌了。那个挨千刀的闷油瓶,究竟在里面做了什么?
那些虫子只在古楼的范围内蠕动,也不往墓道里来,大约这里曾经涂过什么驱虫的东西,又或者是古楼里有什么特殊物质在吸引它们,就在这时,上方的黑窨子,猛的掉下了一块,瞬间就被那种细菌虫爬满了。
我愣了一下,捂着口鼻上的布料,忍不住探出头看,只见上方露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洞口,紧接着,一个人头探了出来,一看见他,我就叫了:“小哥,我们在这里。”
闷油瓶猛的将目光探过来,眼中有着明显的错愕,一向平淡的眼神里,隐隐有些波澜,我心里一乐,心说你小子,这下子感受到组织的温暖了吧?
谁知就在这时,闷油瓶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血液全部浇在了二楼的回廊上,那些黑色疑似细菌虫的东西,瞬间就退开了,露出了很多空间。
胖子倒抽一口凉气,道:“不好!上面有个厉害的粽子把小哥打伤了!”
闷油瓶喷出一口血,抿了抿唇,似乎在强忍着什么,紧接着,他的头又缩了回去,片刻后,又一块木板掉了下来,大约是被闷油瓶的青铜刀砍断的,露出了一个可以容一人通过的路口。
闷油瓶从那上面跳了下来,身形几乎踉跄了一下,看起来伤得不清,但奇怪的是,我发现他的身上,并没有多什么外伤,那他为什么会吐血?
闷油瓶下来之后,回头望了一眼顶不到的大洞,似乎在顾忌什么,眼神闪动几下,突然又转身,走到了那扇黑窨子门前,他手起刀落,没几下就将整扇门拆了下来,随后走到洞口的下方,手臂发力,将门板缓缓往上推,似乎是想将自己开出来的那个洞口给堵住。
然而就在这时,从洞口处,伸出了一只手。
那是一只活人的手,看了无数尸体,我发现自己已经能很快辨别出活人与死人的区别。
那只手力道似乎很虚弱,手的主人,似乎正在朝那个洞口爬过来。
我连忙喊道:“小哥,还有人。”
闷油瓶看见那只手,一向淡漠的神色起了一丝波澜,他道:“不是人,是粽子。”随后一发力,将洞口彻底堵住了。
不,确切的来说,由于形状的问题,门是无法将上面的洞口完全堵住的,但闷油瓶采用的是斜插的方法,因此最大程度的将洞口堵了三分之二,如果上面有人或者是有粽子,别再想从这里出来。
我愣了一下,心里不住呐喊:不,那是个人,不是粽子。
闷油瓶为什么骗我们。
胖子不知有没有留意到这回事,他全是一脸喜色,待闷油瓶走进墓道后,便道:“小哥,你这宝刀是从哪儿弄来的,简直就是倒斗界的神器,赶明儿我也去试试运气。”
闷油瓶喘息的比较厉害,脸色苍白,摇了摇头,道:“不宜久留,走。”
第三十五章 (上)
其余人都很听话,但我没动,片刻后,胖子回过头,招呼我道:“我说……万里长征只剩下一步了,别这时候拖后腿啊,快跟上。|”
我没动,闷油瓶也回过头,神色不变,看不出什么问题。
我盯着他的眼睛,指着洞口,有意无意道:“那人好像是个活的。”
“活人?”胖子惊了一下,从新退回来,盯着那半截手,道:“我说天真,你功夫渐长啊,就看一只手就知道是活人还是死人?”结果他话刚说完,那只手突然动了。
动得十分虚弱,但两根手指,开始有节奏的敲打起木板,很显然,即便那是个死人,是个粽子,但粽子也是不懂得节奏这一回事的。
胖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显然,他也没想到,闷油瓶居然困住了一个活人。
最后胖子神情变得十分古怪,他退到的身边,眼神怀疑的盯着闷油瓶,侧头低声道:“别又是个西贝货吧。”
我摇了摇头,道:“他的血有用,不是西贝货。”
胖子纠结了,显然想不到,已经将救人当成职业的闷油瓶,为什么会突然去困住一个人?是那个人该死还是说那个人会坏事?
但胖子不像是我这么追根究底的人,他想的十分明白,这要这个人是闷油瓶,他就绝对不会做对我们不利的事,既然如此,就不要管太多了。
胖子于是笑了笑,道:“走吧,别耽误了。”
顿了一阵,我终于还是迈开了脚步。不错,这个人是闷油瓶,他不会做对我们不利的事,我信任他。
至于上面的那个人……就当做我没有看到吧。
然而,就在我们向前走了没几步,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很微弱的声音。
是人的声音,十分低弱,听不清在说什么,就像一个重伤的病人,临死前的低喃。我下意识的就顿住了脚步,胖子加紧扯了我一把,低声道:“没什么好看的,相信自己人。”
闷油瓶回过头,大半张脸都藏在黑暗里,看不太正切,让人感觉更像是一个虚影和假象,但我知道,他是真的。就在我们停顿这片刻,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这一次,我很清晰的听到,那个人在叫我的名字,不,确切的说,他是在叫‘小三爷’。
我猛的想起一个人。
难道是黑瞎子?
现如今,在这个斗里的人,还会叫我小三爷的,除了黑瞎子,别无他人。
闷油瓶为什么要困在黑瞎子?更重要的是……黑瞎子怎么会去第三层?
猛的,我想起闷油瓶之前那句话:上面:放了一样东西,除了我,没人有资格接近它。
难道是因为黑瞎子去了第三层,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所以要灭口?
我为自己的这个推测而感到震惊,对于救人一哥的闷油瓶来说,有什么比他动手杀人更难以置信?那个声音还没有停止呼唤,但换了两声后,似乎越来越虚弱,慢慢的低下去。
紧接着,我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会这么叫我的人,斗里除了黑瞎子,还有二叔手底下的伙计,会不会是幸存者?想到这儿,我有些挪不动脚,胖子见我还不动,面上也浮现出无奈的脸色,他冲闷油瓶使了个眼色,大约是想让闷油瓶说点什么
但最终,闷油瓶只说了一句:“他不值得救。”如果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我反而忍不住了,其实,我现在算是一个比较能忍的人,但潜意识里,我是将闷油瓶和胖子,当成了很重要的自己人,因此我没有人,而是直接反驳了过去:“为什么不值得救,他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所以你要灭口?”
胖子呛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敢这么跟闷油瓶说话,看着我的脖子,忧心忡忡道:“天真同志,你的脖子可没有血尸硬啊。”
我本以为闷油瓶会立刻反驳,再不济,一怒之下也该冲我飞眼刀,但令我震惊的是,他没吭声,默认了。
最后,连胖子都惊了,嘴巴张的像一个鸡蛋,半晌,他砸砸嘴,违心道:“杀人灭口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完,他大概也觉得这是句屁话,问闷油瓶:“小哥,那上面是谁?他做了什么事,让您老人家大动肝火?”
闷油瓶终于抬起头,说了一句话,让我们所有人都大跌眼镜:“那个人不许救,谁想救他,先杀了我。”
这下我更加确定,那人肯定是犯了什么闷油瓶极其忌讳的东西。
胖子眼见僵局了,连忙打圆场,拖着我往前走,道:“别为了一个外人伤和气,多大点事儿啊,就当没去过三楼,没看见人不就得了,吴二爷还在前面等着咱们,再耽误,黄花菜都凉了。”
胖子边说,边猛给我丢眼色,让我别在这时候犯浑,最后我几乎是被拖着前进的,接着,我便一直用一句话来安慰自己:闷油瓶是自己人,他这样做必然有道理,总之不会对我们不利,这就够了。
这句话,我反复在心里说了无数遍,就像是自欺欺人一样,最后我竟然真的觉得无所谓了,放任那种虚弱的声音越来越远,我们所有人,沿着这条墓道,都走进了更深的黑暗里。
墓道里有设火龙,但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我没并没有试着去点燃,为了节约光源,我们只打了一支探照灯,胖子陪着我走在最后,戌时,他大约是看我恢复过来了,便教训我道:“见死不救,那是禽兽,救人一命胜造八级浮屠,这虽然是硬道理,但这世上,有很多人都是因为想了不该想的、做了不该做的、看了不该看的,所以才沦落的猪狗不如,这种事情多了去了,这人明显是挡了小哥的道,活该他认命。”
顿了顿,胖子又语重心长,教儿子似的给我打比方,道:“你又不是没在道上混过,有些人不知好歹,挡你路,胃口大,肖想把你们吴家吞了,你不照样整的人家哭爹喊娘?这事儿你别懵我,别看胖爷当时在巴乃,消息灵通的很。”
我知道胖子是在安慰我,不禁扯着嘴笑了笑,道:“别说了,我明白。”
我没再去想三楼那个人,但我却想起了闷油瓶的为人,一直以来,他都是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现,但或许,那只是因为没有人影响到他,而现在我才发现,其实闷油瓶也只是一个人,一个原本被我想象在云端上,实际上也是有血有肉,甚至会玩挡我者死的把戏。
确实,那个人挡闷油瓶的路了,所以救世主闷油瓶消失了。
这有些残酷,但这却是属于人的本性。世间的事情,没有对错,只有立场而已。
当你是一个黑道,为了生活去抢劫时,你会很厌恶好人,而当你有一天洗心革面做好人时,你就会厌恶黑道,厌恶你曾经的同行。
我终于有那么一点觉得,闷油瓶其实和我们这些普通人,是离的很近的。
胖子见我真的放下了,便没再说什么,我们开始专心的留意起墓道的布局。由于有了之前渗水银的教训,这次我看的很仔细,再加上走在最后面,因此更便于观察。
如果这条墓道曾经有人走过,或许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我们走了不长的一段距离后,便都停了下来,因为我们的前面,出现了一道石门,石门前是同子和灰老鼠。
一见我们追上来,同子有些面红耳赤,摇头道:“这个堵住了,我们还没有想到办法。”
墓室里的石门有很多种,常见的是对门,中间封蜡或者填朱砂的结构,但比较少见的是我们面前的这种石门,它有个别称,叫千斤坠,是一整扇封锁起来的,一般阖上之后,永远都不会再打开,要想进去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饶盗洞,从其它位置重新开洞口,但这里全部是礁石结构,很显然,我们无法在礁石上打盗洞。
第三十五章 (下)
胖子砸了砸嘴,道:“我就说当时应该带炸药下来。|”胖子下斗必带炸药,但这次是海斗,又加上更汪藏海的沉船墓不同,我们谁也没有预料到,一个开在海底礁脉上得斗,会修建的如此宏大,因此没有带炸药下来,它太不好保存。
闷油瓶在看石门后,先是伸手在附近摸索了一阵,随后他若有所思的站了半晌,最后摇了摇头,原地坐下了。
大约是之前的事,闷油瓶显得更沉默,坐下后便靠着石壁休息,我事情想通了,便也不再纠结,为了这件事跟兄弟闹分裂,没必要,于是我先低头,凑过去道:“小哥,这门怎么弄?”
闷油瓶立刻道:“没有找到机关,暂时想不出办法,原地休息。”
我噎了一下,别看这石门简单,确实是最有效的防御手段,特别是这种一封就死,不带机关的石门,根本无法在机关上下手,闷油瓶就是力气再大,也不可能将石门弄破。
说完,闷油瓶就真的原地休整了,枕着胳膊睡觉。
那种喊救命的声音也没有再响起过,没有它的催促,我们到没那么火急火燎了,所有人便在木门前原地休息。同子拿出水和牛肉。牛肉的压缩包冷冰冰的,肉虽然料很足,但在寒冷的刺激下,显得难以下咽,胖子说,早知有这样的情况,该把剩下的棺材板也带上,生一堆火,再架上牛肉,吃一顿,再像闷油瓶一样美美的睡一觉,就是真被粽子撕了,也死而无憾了。
我让他别乌鸦嘴,胖子吃了半晌,捅了捅我的腰,示意还在睡觉的闷油瓶,对我低声道:“别说胖爷我不帮你,给你一个修补兄弟情谊的好机会。”说完,把剩下的一块牛肉塞我手里,示意我行动。
我有点拉不下脸,这才吵完架就这么屁颠颠跑过去,一个大老爷们,多没面子。我没动,胡乱道:“他醒了自己会过来,小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胖子噎了一下,道:“呸,我看是你小气,不好好巴结巴结,下次蹦出一个粽子,看他还管不管你,先说好,胖爷可没工夫照顾你,我要死了,林妹子得多伤心啊。”
我顿时就怒了,道:“死胖子,你不是说林妹子对我日思夜想吗?你不是要介绍她给我当媳妇吗?你怎么下手了?说,你是不是把人家潜规则了……”
胖子大呼冤枉,说朋友妻不可欺,他的原意是,自己死了,没人给林妹子发工资。
事实上,我连林妹子样貌都模糊了,只记得她身材棒,瓜子脸,古典美,除此之外,记得不多了,胖子总是把我和她意淫在一起,我觉得还挺对不住那美女的。
但这种时候,我就是想说些什么,否则,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无法不去想那个被封住活路,还困在楼里的人。
接着,我们便分了分班轮流休息,由于灰老鼠伤情比较严重,因此没有排班,而闷油瓶已经睡着了,由于不知道能休息多久,我便让他们先睡,自己一个人守着。
估计都太累了,不多久,墓道里就响起了众人的鼾声,同子和灰老鼠也睡死了。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起身研究那扇石门。
石门不是礁石结构,用礁石雕凿这样平整的石门,难度远比运一块现成的石门进海要大,因此石料是灰白色的,经过长久的风化与水汽侵蚀,内部浮现一种黑青,像点点的霉斑。
石门与礁石的链接处,完全镶嵌了进去,密盒的非常紧实。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或许,三楼不止有一个人。
黑瞎子下这个海斗,肯定不止带了一个人,而且根据线索初步断定,他的行进路线,应该给我们差不了多少,然而至今为止,我们只看到了一具男尸,也就说,其它人还活着。
而我们眼前的墓门是密封的,前进的话就只有这一条路,也就说,黑瞎子等人,也并没能通过这里。两者一结合,自然不难断定,三楼的人是黑瞎子无疑,或许,里面还有他的手下。
这么说来,被闷油瓶困死的,就不止一个人了。
动辄间,断了数人的活路,这份魄力与狠辣,我觉得,自己是做不来的,终究,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而那阵救命的声音,显然还在石门后面,也就是说我先去的猜测是对的,二叔的人马,是跟我们从截然不同的方向下来的。
但此刻,那阵呼救的声音停止了,不禁让我觉得疑惑……难道二叔他们离开原地了?
我一边象征性的摸着石门附近,一边想着这些事情,突然,我的手指竟然摸到了一块凸起处,似乎雕刻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确实是一个浮雕,雕的特别小,位于石门的边缘处,我试着拧了一下,居然还是个活动的。
难道是机关?
不对……如果是机关,闷油瓶刚才怎么没下手?
难道这玩意有什么危险?
我有点后悔自己的鲁莽,心道不该没头没脑的就乱拧,但被我拧了一圈后,却什么也没发生,然而这时,我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那个浮雕,原本是个没头没脑的图形,而且十分简洁,乍一看就是几条隆起的线,根本看不出刻的是什么,但随着我将它转上来后,由于角度的转化,它竟然化为了一个兽形。
是一只麒麟。
如果非要给它一个介绍,那么我觉得,它是一只q版的麒麟,又小,有简洁,干脆连鳞片都没有刻出来,如果不是我对麒麟的图案太熟悉,普通人还以为是什么随手画出来的无名宠物。
我愣了一下,冒出个想法,这个浮雕,应该转到这个位置才是正确的,为什么之前会倒着放?
是工匠们封闭石门时的粗心大意,还是有人动过?
想到人,我立刻就想到了闷油瓶,难道是他?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还在睡觉的人,但一回头我却发现,闷油瓶不知何时已经醒了,黑暗中看着我的背影,漆黑的双眼在探照灯的照射下,如同寒星,给人一种很冰冷的感觉。
我感觉到不舒服,非常不舒服。闷油瓶虽然淡漠,但很少会给人这么冰冷的感觉,难道……我也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东西?我自嘲的想,但随即我就醒悟过来,因为我的手,至今还放在那个浮雕上面。
几乎是立刻,我猛的缩了回来,冲闷油瓶干笑道:“小哥,吃点东西再睡,我守夜。”闷油瓶点了点头,看着石门隐秘处的麒麟浮雕,道:“这是一次性的机关,已经有人进去过,所以机关封死了。”他的声音与平常没有什么差别,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问道:“那怎么办?”
依赖强者是人的天性,我下意识的放弃了思考,先问闷油瓶的意见。
顿了顿,闷油瓶道:“他们身上有炸药,我去取。”
我脑海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他嘴里说的他们是谁,鬼使神差的,我加了句:“我们一起去。”
闷油瓶很爽快的点头,起身道:“走吧。”墓道里没有白天和黑夜,我叫醒胖子,让他多留点神,让同子和灰老鼠再多休息一阵,我和小哥取炸药,胖子点头,示意我放心。
当我们重新回到墓道口实,那些细菌虫已经消失了,只剩下那个被门板堵住的洞口,上面依旧搭着那只手。
闷油瓶突然回过头,道:“吴邪。”
“啊。”我有些受宠若惊,乖乖听他接下来的吩咐。
闷油瓶顿了顿,缓声道:“如果他们对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信,信我。”他们?上面的人?他们还有机会对我说什么话吗?我心里突然漏了一拍,难道闷油瓶打算取炸药,顺便救人?
我猜的果然没错,闷油瓶上去后,先是扔下来好几个潜水打捞袋,紧接着,便将一个人往下放。
第一个下来的,如我所料,是黑瞎子,只不过,他昏迷着,瘦得惊人,仿佛身上的水分已经蒸发的差不多。紧接着,闷油瓶又放下来一个人,是个伙计,有些眼熟,但我想不起来。
接着,闷油瓶也下来了,我数了数打捞袋,不对,一共有五个,于是指了指上面,道:“还有人吗?”
“有,已经死了。”闷油瓶道。
第三十六章 (上)
接着,我们没再多逗留,扶着黑瞎子和那个伙计走回了石门前。|
同子和灰老鼠还在睡,估计是累惨了,没有一点动静,胖子背靠着墓道,见我们拧了两个人回来,顿时大惊道:“不是去那炸药吗?怎么还拿一送二?”
我将黑瞎子放下,道:“这不是你老熟人吗?他们身体现在很虚弱,给上点葡萄糖。”为了便于携带,我们带的是压缩包的粉状葡萄糖,给黑瞎子和那伙计灌了下去,也不知有没有用。
五个打捞装备带全部被闷油瓶拧在身上,他将东西放地上后,胖子便迫不及待的去翻里面的装备,乐得他连连叫好,我瞥了一下,也不由惊心。
黑瞎子的人马,可谓是一支极其严密的队伍,五个打捞袋里,装的东西都不一样,一支全是枪支弹药、一支全是药品、一支是食物、一支是倒斗装备、还有一些绳索等配件,十分严密。下斗这个海斗,少了其中的任何一样都不行,德国美女分配装备的方式,是个每个人都配置全套,也就说,每个人得打捞袋里,都有食物和枪支,这样即便走散也能生存下去。
但黑瞎子的人不同,他们这样的携带方式,可以带入更多的资源,因此现在这五个装备包里的资源,比我们这边所有人加起来都多。
但这样有一个坏处,那就是黑瞎子的人马不能走散,一旦走散一个人,其余人就会失去其中一份装备。但换个想法,这又是一种很高明的手段,将所有人都绑在一起,没有人赶生出二心。
这种装备的分配方式,让我想起了陈皮阿四,他似乎一直也是用这种方法约束斗里的人,只不过他死了,我还活着。
片刻后,胖子清点出了一部分炸药,叫醒了同子和灰老鼠后,开始埋线,片刻后,胖子麻利的弄好了一条导火索,我们一直退到看不到石门的位置,才开始引爆炸药。
巨大的爆破声瞬间响了起来,一般我们下斗是不敢用炸药的,但这个斗是礁石结构,而且气孔纵横,不但坚固,还能最快的分散冲击力,因此胖子也没什么顾忌。|
爆破声炸响后,整个墓道都摇晃了起来,伸手摸上去,都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片刻后,当一切都静止下来时,黑瞎子两人也被爆破声震醒了。
在黑瞎子醒来的那一刻,气氛明显变得沉重了,闷油瓶目光瞬间停留在了他身上。片刻后,黑瞎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话,但由于身体太虚弱,结果什么也没说出来。
胖子道:“别在这里磨蹭了,大批大批的明器还等着我们,”他被黑瞎子整过,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我们一行人里,如今就有三个伤患,走起路来都需要人扶,胖子打趣说我们这不是倒斗队伍,而是救死扶伤游击队。闷油瓶依旧在前面带路,很快,石门后的世界呈现在我们眼前。
这是一个墓殿,空荡荡的,在探照灯有限的照明范围里,也看不出东西。闷油瓶始终走在最前面,他的探照灯在扫了一圈之后,突然停在了一个方位,紧跟着,人朝那儿走了过去。
那个位置是我们所有人的正前方,借着探照灯的亮度,只隐隐绰绰看到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我估计应该是棺材一类的,毕竟这地方是古墓,不可能摆一张桌子或者几把椅子。
我将黑瞎子和那伙计放下,让同子看着他们俩,赶紧跟到闷油瓶身后。这次他虽然有事情瞒我,但人生在世,谁都会有不可告人的隐晦,这点事情,还不至于影响我们的关系。
随着距离的拉近,我看清了那图硕大的黑色事物,是一个靠着石壁凿出来的平台,平台大约不足一米高,呈黑色,和周围的礁石融为一体,应该也是顺势凿出来的。
石头至之上,如我所料,是一口巨大的漆黑石棺。
我看着那石头不由觉得奇怪,因为那口石棺明显也是礁石制成的,而且很可能是就地打磨。古时候死了人,不像现在这么方便,中国的墓葬文化博大情深,一个骨灰盒是搞不定的,那时候的人,五十岁左右就会将自己的棺材准备好,放到家中专用的祠堂里,这叫‘备料’,所谓五十而知天命,往往是人还没死,棺材就放了好几年了。
现在则是人死了送火葬场,殡仪馆一条龙服务,现成的骨灰盒,像这种‘备料’的习俗,也只有偏远的农村还保留着。
那么,按照这种延续了几千年的习俗来看,眼前这口礁石大黑棺,显然就有些不合理,难不成人死了之后,搬进斗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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