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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正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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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站着别动，站出来的人排成一队，向——右——看——齐！动作快点儿！向——前——看！”
“稍息，立——正——！”
教官接着命令道。
“下面，我们要详细解说一下正步走的规范动作，由他们几个来做示范，听清楚了没有？”
“是！排长！”
新兵们齐声回答。
“注意我的口令，1——！”
教官边说边做着示范动作……
“好！保持这个姿势！”
并走上前来一一纠正不大规范的动作……
“对！就这样！”
教官赞赏地拍着一个人的肩膀……
“你——，腿怎么了？伸直！胳膊再抬高一点儿！”
教官出腿伸手规范着一个人的动作……
教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但又转过头对另一个人喝道：
“你——，腿怎么在抖？”
教官围绕着做着站立动作的新兵们转来转去……
阳光明媚。
不少新兵的头上冒出了汗……
宋春生的画外音：
“除了这个姿势难拿之外，还有晚上那个随时都可能响起的哨声……”
息灯号的声音提前进入。
○外景 晚上 军营内
夜幕降临。
悠悠的息灯号响过之后，各宿舍的灯一一熄灭。
一片安谧、静寂。
○内景 夜晚 宿舍内
新兵们渐渐进入了梦乡。
屋内很安静。
“嘟嘟嘟——”
“嘟嘟嘟——”
“嘟嘟嘟——”
那可怕的哨声终于响了。
教官猛然闯入宿舍，炸雷般地怒吼：
“不许开灯！不许说话！全副武装！操场集合！”
新兵们一阵骚乱……
大唐在床上喊道：
“班长！我的裤子找不到了！”
屋内的人轰然大笑……
水壶落地的声音……
“哎呦——，这带子的头儿在哪儿啊？……”
一个声音问道。
黑暗中，每个人都在忙碌着……
宋春生的画外音：
“开始时谁都会出错……”
○外景 夜晚 操场上
军营操场上亮着大灯。
连长冷峻地看着众新兵。
新兵们相互看着，忍俊不禁，又不敢笑出声来。
一个新兵光着脚，两手空空，水壶、武器、背包一样也没带……
一个新兵出门时被门坎绊了一跤，满嘴是血，很是恐怖……
另一个新兵头上包着洗脸用的毛巾，被子居然挑在刺刀上……
教官见状大怒：
“杨大娃！看你是个什么样子！你以为是在家里放羊啊？”
这时，春生气喘吁吁才赶到，沮丧地立定、敬礼：
“报告！我的帽子找不到了。”……
教官余怒未消的脸……
连长冷峻的脸……
新兵们的脸……
宋春生的画外音：
“紧急集合最多时达一夜六次，后来也就习惯了，但有些事情却不能习惯，比如住在楼上的刘新光，有时夜里去当测绘兵，害得我也跟着沾光……”
○内景 夜晚 宿舍内
屋内的床铺均是上下层。
有人在床上翻着身子。
屋里响着大唐“呼噜，呼噜”的鼾声……
躺在下铺刚迷迷糊糊入睡的宋春生觉得好象似乎有水从上面滴下来，伸手摸了摸被子。
宋春生的画外音：
“开始我还以为漏雨了，想了想今天是个大晴天，莫非……”
宋春生把手凑到鼻子上闻着……
宋春生低声地自言自语：
“糟糕！明天又得晒地图。”
宋春生用力地敲着床板，压低了声音：
“喂——，老兄，醒醒，醒醒……”
宋春生的画外音：
“那天他大概是太累了，以至于……”
○外景 白天 军营内
离宿舍不远的小操场上，晒衣绳上搭着不少东西。
其中有一两床被褥分外醒目，它们上面有着明显的痕迹，颇象几幅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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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教我裁衣服
○内景 白天 一商场内
春生和大唐在逛商场。
商场高处挂着“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等标语。
来来往往的人们……
宋春生的画外音：
“没事儿时，大唐时常教我怎样裁衣服，首先……”
大唐把春生领到布匹柜台前。
“来！首先，我来教你认布料、量尺寸……”
大唐说着拿起柜台上的一把软尺，一会儿比划着布料，一会儿比划着春生的身体，说着什么……一会儿又让春生比划着……
柜台内胳膊上带着蓝色套袖的女售货员和附边的几个顾客好奇地望着他们俩……
一个5、6岁大小的男孩儿，挣脱开领着他的大人的手，双手张开竖立放在头部，嘴里吐出舌头，对着他们俩做着鬼脸儿……
○内景 白天 宿舍内
几个士兵围着张桌子打着扑克牌。
有两个人脸上沾着好几张长长的小纸条……
其中一个人用力地甩着牌，兴奋地说道：
“钓主！哈哈……看你们还有几张……”
春生坐在床边的小马扎上，在床铺上垫着本杂志认真地写着一封信。
宋春生的画外音：
“爸爸，妈妈，这里的一切都好……大唐开始教我裁剪了，我学得还可以……”
○内景 白天 宿舍内
春生和大唐站在桌子旁。
大唐让春生拿着粉笔和一把竹尺在拼起来的旧报纸上画线……
旧报纸上各式各样的线条……
春生操着把大剪子沿着画好的线条剪着旧报纸……
“咯吱——”
“咯吱——”
“咯吱——”
剪子剪旧报纸的声音……
“对了！就这样！”
“好徒弟！呵呵……”
大唐赞许地拍了拍春生的肩头。
春生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粉笔和竹尺，站开，左手在额头处向后一抹本来就不长的头发，扬了扬头，摆了个自以为是的造型，左手叉在腰间，右手臂向前平伸，一副很臭屁的模样。
“同——志们！”
“怎么样？看我象——谁？”
“哎呦——喂——，笑死我啦，哈哈——”
大唐笑弯了腰，有点儿岔气。
“李大唐同志！严肃点儿！快——说！象——谁？”
春生假装很生气。
“哦——，哈哈哈——，直说吗？”
大唐仍有点儿乐不可支。
“当——然！你也可以弯着腰——说！”
春生一本正经的样子。
“呵呵，一个大人物！”
大唐仍不紧不慢。
“哈——，大人物！我很期——待！快……快点儿说！老实交代！我……有点儿盯不住劲儿啦！哎呦——喂——，忙了半——天，胳膊好——酸！”
春生仍很臭屁，但是身体还是有点儿抖动。
“元首，德国元首，哈尔——希特勒！”
大唐狡黠地笑着说出了他的答案，并煞有介事地两脚相碰挺身立正，右胳膊向前上方笔直地伸直。
“哎呀！竟敢诋毁我光芒四射的战无不胜的伟大的革命英雄主义形象，要正面！正面人物！”
“哎——，算拉，败给你了！”
春生终于坚持不住了，如释重负般地放弃了他那自以为是的光辉造型，双手敲打着肩膀和胳膊，并不时地扭动着腰肢……
大唐收拾起模仿自影片中的姿势，摇动着双手手腕。
“正面人物？李玉河？嗯——，不行！你脸上没那疙瘩肉（右）！呵呵——，杨子荣？你可也太年轻了点儿！也没留胡子！少剑波？203？嗨！那个小白脸儿！估计你，你也不愿意……哦——，有啦！正义的代表，阳刚的化身，万紫千红中的唯一的一片绿叶儿，哈哈！党——代表，洪——常清！”
“呵呵，抢你个角色，客串一把洪常清。”
大唐说着，先是摆出了个舞剧《红色娘子军》中的娘子军中连队党代表洪常清英勇就义被火烧死前的一个造型，双手握拳，左臂下垂在左腰间下方，右臂微曲高高举起于头顶顶处。
“呵呵，红色娘——子军！”
大唐陆续地说出几个人的名字，但自己又一一否定，而后却故意地拖着长长的腔调摇头晃脑地模仿着春生的口吻，并接着有模有样地摆出了舞剧《红色娘子军》中的一个经典造型，“常清指路”，右脚跟虚抬，右胳膊抬与肩平，左臂倾斜向上向前平伸，满脸欣喜状……
“喂——，一身红色乞丐装打扮的准女战士吴清华同志，别楞着啊，注意！请配合一下，请你站在我——被背草帽，上身杏黄色外衣，下身蓝裤子，腰扎黑腰带的党代表洪常清的身后，对，对，对，摆出你那个独特的、应有的造——啊——型！看你的脚怎么站？对了，你后面好象还缺了个人呢！呵呵——”
大唐扭头伸出了他的右手，向着自己的方向勾了勾曲起的食指并同时出言刺激、挑逗着宋春生。
“哎呀！讨——哦——打！”
春生嘻笑着挥拳扑了上去。
“格老子的！徒弟打师傅，该罚！”
大唐放弃造型，撸胳膊挽袖子，也冲将上来。
两人嘻笑着打闹在一起……
（注：《红色娘子军》中的那个经典造型大致是这样：“常清指路”，身背草帽，上身杏黄色外衣，下身蓝裤子，腰扎黑腰带的红色娘子军连连队中的党代表洪常清侧身而立，右脚跟虚抬，右胳膊抬与肩平，左臂倾斜向上向前平伸指向远方，而一身红色乞丐装打扮的准女战士吴清华同志则是把左胳膊架起来，洪常清的右手放在了吴清华的左胳膊上，吴清华的左脚的脚尖点地而立，全身的重心都在左腿，确切的说是在左脚的脚尖上，右腿斜向后并向上伸直，同时右臂向后伸直平伸。这个动作比较专业，并且最好穿有特制的跳芭蕾舞的舞鞋，方能完美地展现那堪称经典造型的风姿。另外；他们身后还有个穿便装的男子。）
战争迫在眉睫
○外景 白天 乡间大路上
嘈杂的脚步声。
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时而快跑，时而快走，时而慢走。
部队在野营训练。
“注意！前面发现敌情，趴下！”
排长命令着。
士兵们应声，就地迅速地趴在地上。
大唐、春生也趴了下来。
“哞——”
不远处传来牛的叫声。
一头牛栓在田边的杨树下，嘴里不时嚼动着，缓慢地转动着身子，晃动着尾巴，眨眨眼，好奇地望着趴在不远处地下的士兵们。
大唐趴在那儿，提了提鼻子，压低了嗓音：
“唔——，好大一砣新新鲜的地雷啊！”
排长严厉的声音：
“闭嘴！不许说话！”
一堆新鲜的牛粪就在春生等人一步之外。
宋春生的画外音：
“我们就这样不停地集合、训练，训练、集合，直到有一天……”
○内景 晚上 军营小礼堂
一排排的士兵整齐地坐着。
银幕上放映的是一部纪录片。
声音放得很大：
“……大量驱逐我在越华侨……
……不断地在我国的西南边境武装挑衅，侵我领土，杀我边民，严重干扰我军民的正常工作和生活……”
纪录片中出现中越边境的画面：
……大量被驱逐回国的越南华侨和华裔越南人……衣不蔽体……满脸憔悴……
……被剥夺财产并驱赶坐船出逃，投奔怒海到世界各地的南方越南华侨和华裔越南人……几度辛酸……几度生死……
……被损毁和挪动的中越边界界碑、界桩……
……被袭击炸毁的列车、桥梁、汽车……
……被纵火焚烧过的村寨……
……被越军炮火和枪弹打中倒地而毙的大牲畜……
……荒芜无人耕种的田地……
……被打死、打伤的军民……
……越南人在中国边境一方安置的竹尖桩，埋设的地雷……
拨开迷雾见晴天
○内景 晚上 一房间内
一黑白电视机正在播放着新闻。
播音员正在播音：
“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于1978年12月18日至22日在北京召开。出席会议的中央委员169人，候补中央委员112人。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华国锋，副主席叶剑英、邓小平、李先念、陈云、汪东兴出席了会议。”
电视中出现了开会的场面：
大会主席台上的画面……
主席台上就坐的有，（左起）陈云、邓小平、华国锋、叶剑英、李先念、汪东兴。
华国锋主席居中而坐……
邓小平坐在那里看文件的画面……
邓小平和戴着扩音器耳塞的陈云坐在一起的画面……
大会主席台下的画面……
人们在举手表决……
表决时前面的近景和从后面拍摄的画面……
画外播音员的声音：
“会议由华国锋同志主持，并作了重要讲话。大会通过了《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
有几个人坐在那儿观看。
○内景 晚上 一房间内
一黑白电视机正在播放着新闻。
播音员正在播音：
“全国人大常委会《告台湾###》。
亲爱的台湾同胞：今天是1979年元旦。我们代表祖国大陆的各族人民，向诸位同胞致以亲切的问候和衷心的祝贺。昔人有言：‘每逢佳节倍思亲’。在这欢度新年的时刻，我们更加思念自己的亲骨肉——台湾的父老兄弟姐妹。……”
…… …… …… ……
黑白电视机继续播放新闻：
“国防部长徐向前发布声明。声明说：‘台湾是我国的一部分，台湾同胞是我们的骨肉兄弟。为了方便台、澎、马的军民同胞来往大陆省亲会友、参观访问和在台湾海峡航行、生产等活动，我已命令福建前线部队，从今日起停止对大金门、小金门、大担、二担等岛屿的炮击。’”
几个人在看。
邓小平访问美国和日本
○内景 晚上 一房间内
几个人在看一黑白电视。
电视中的画面：
美国。
首都华盛顿。
白宫。
白宫前的旗杆上飘动着中国的五星红旗和美国的星条旗……
画外播音员的声音：
“……国务院副总理邓小平会晤了美国总统卡特……”
美国。
华盛顿。
白宫南草坪。
画外播音员的声音：
“……国务院副总理邓小平和夫人卓琳出席了美国总统卡特夫妇在白宫南草坪举行的欢迎仪式……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国领导人第一次访问美国……”
站在铺着红色地毯举行仪式的台子上，美国总统卡特与邓小平亲切握手……
讲台四周站满了观礼的人群。
人群前有拉起的警戒线。
乐队演奏起中美两国国歌。
隆隆的19声礼炮响……
踏上红地毯检阅仪仗队……
邓小平和卡特一同跨上竖立着两根麦克风话筒并铺着红色地毯的讲台……
电视中的画面：
美国总统卡特站在讲台上在念欢迎词……
画外播音员的声音：
“美国总统卡特首先致欢迎辞……”
画外播音员的声音：
“他说，我们两国关系的正常化，今天又迈进了一步。……”
○外景 白天 白宫南草坪
邓小平和卡特一同跨上竖立着两根麦克风话筒的讲台。
美国总统卡特站在铺着红色地毯的讲台上在念欢迎词：
（注：以下卡特所讲为英语，中文大意是：）
“邓副总理，卓琳女士，中国贵宾，美国同胞和朋友们，我代表我国人民欢迎邓副总理先生来到美利坚合众国……我们非常希望你们和你们国家的人民来我们国家参观访问，我们也非常希望我们国家的人民去你们国家参观访问。中国有句老话，百闻不如一见。长期以来，中国人民和美国人民一直不能见面。我们感到高兴的是，这样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警戒线外10多米处，拥挤在一起的记者们正紧张地录音、拍照……
草坪外，许多人举着中国国旗和各色小彩旗隔着铁栅栏不停地挥舞着……
人群中不时传来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欢呼声中也偶尔夹杂着一两句特别的喊声：
“卡特，我们要石油！”
“卡特，我们要工作！”
记者队伍前站着个高高个子戴墨镜、穿件棕色的皮猎装的壮汉，他背对着演讲台，神态漠然……
卡特略转过头，向站在另一侧的邓小平含颌微笑着说道：
“副总理先生，昨天是旧历新年，是你们的春节的开始，是中国人民开始新的历程的传统日子。我听说，白宫四周在这新年之际，你们向慈善的神灵打开了所有的门窗，这是忘记家庭争吵的时刻，这是人们走亲访友的时刻，也是团聚和和解的时刻，对于我们两国来说，今天是团聚和开始新历程的时刻，是久已关闭的门窗重新打开的时刻！”
他比喻生动的演讲赢来一片热烈的掌声……
邓小平也会心地微笑着，并轻轻地拍着双手……
就在卡特演讲接近尾声时，记者群中一个戴红色贝雷帽的女郎突然发出尖声叫喊：
“叛徒！”
“打倒美帝国主义！”
“毛泽东的文化大革命万岁！”
人群一阵骚动。
几名美国特工忙冲过去将狂呼的女郎抱住……
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地看着……
那个高高个子戴墨镜、穿件棕色的皮猎装的壮汉却不为所动……
就在同时，从记者群中又蹿出一个穿黑皮大衣的高个男子，他越过警戒线，一边朝讲台上的邓小平冲去，一边从衣袖中抽出一把短刀。
危急时刻，那个高个子美国特工似猎豹般从斜刺里猛撞过去，两人摔倒在地上，穿黑皮大衣的男子正欲挣扎，脖颈已被条有力的臂肘死死夹住，随后又冲过来3名美国特工将他架走。
那个高个子美国特工大约1．90，身穿一件棕色的皮猎装。
他是美方安全特别执行小组组长哈里&；#8226；泰伯森先生。
正在演讲的卡特只稍稍停顿了一下，便继续用他那热忱、轻松的语调念着欢迎词。
“今天开始了有历史意义的我们两国关系的正常化，今天又迈进了一步。”
“这种正常能带动我们一同走向一个多样化的和平世界。”……
站定一旁的邓小平则默默地望着面前的人群，脸上始终洋溢着安逸的微笑。
卡特致辞完毕。
邓小平走到话筒前。
他的声音低沉、缓慢，具有极强的感染力，不时博得听众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
邓小平在致答辞：
“……中美关系正处在一个新的起点，世界形势也正在经历全新的转折。中美两国是伟大的国家，中美两国人民是伟大的人民。两国人民的友好合作，必将对世界形势的发展产生积极的深远的影响……两国关系正常化的意义远远超过两国的范围……这对于促进太平洋地区和世界的和平，无疑将是一个重要因素……我们这个世界很不安定……”
（注：此为当时发生的真实事件。事件详见赵峻防著《白宫突围》。）
○内景 晚上 一房间内
几个人在看一黑白电视。
电视中的画面：
美国总统卡特站在讲台上在念欢迎词……
画外播音员的声音：
“美国总统卡特首先致欢迎辞……”
画外播音员的声音：
“他说，我们两国关系的正常化，今天又迈进了一步。”
“这种正常能带动我们一同走向一个多样化的和平世界。”……
画外播音员的声音：
“随后，国务院副总理邓小平发表了简短的讲话……”
邓小平在致答辞……
邓小平的声音和画外播音员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画外播音员的声音：
“他说，中美关系正处在一个新的起点，世界形势也正在经历全新的转折。中美两国是伟大的国家，中美两国人民是伟大的人民。两国人民的友好合作，必将对世界形势的发展产生积极的深远的影响……两国关系正常化的意义远远超过两国的范围……这对于促进太平洋地区和世界的和平，无疑将是一个重要因素……我们这个世界很不安定……”
…………
○内景 晚上 一房间内
几个人在看一黑白电视。
电视中的画面：
日本。
首都东京。
日本首相官邸。
电视中出现了邓小平和大平正芳握手的场景……
画外播音员的声音：
“……国务院副总理邓小平在访美归国途中顺访日本，会晤了日本首相大平正芳等日本领导人，双方就中日经济关系、印度###问题和地区形势问题交换了意见，并在许多问题上达成共识……会后，召开了记者招待会……”
电视中记者招待会的场面……
台下，几位记者举着话筒先后在提问：
（总体中文的大意为）“……目前，东南亚的越南出兵占领了柬埔寨，请问中国有何看法。另外，据说，中国的军队正在向中越边境大规模集结，能否证实一下。再者，请问尊敬的副总理阁下，中国军队可能采取什么行动，何时采取，请回答，谢谢。……”
画外不时响起同声传译者的声音……
首先，邓小平很郑重地说：
“越南同苏联签定的条约具有军事同盟的性质，越南对柬埔寨发动了大规模的武装入侵，并正在中国边境地区挑衅。越南起的作用会比古巴坏，我们把越南叫做东方的古巴。对付这样的人，没有必要的教训，恐怕任何其他方式都不会收到效果。”
画外不时响起同声传译者的声音……
对另一问题，邓小平回答地直言不讳：
“必要的军事调动是有的，这点你们很清楚。”
画外不时响起同声传译者的声音……
对后一问题，邓小平幽默地回答道：
“我们得等着瞧！”
画外不时响起同声传译者的声音……
台下的人们发出了笑声……
有的记者在低声地相互交谈，有的记者在奋笔疾书，有的记者拿着相机在拍照。
照相机的快门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白光频闪……
播音员的画外音：
“……他最后说：
‘我们中国人说话是算数的！’”
开往前线
○外景 白天 铁路线上
一列火车在行进中。
“呜——”
它带着刺耳的汽笛声，穿过隧洞，跨越桥梁，大小站几乎不停。
列车经过的地方，路旁树木上的树叶在不断变化，天气在变暖。
列车上载满了军用物资和车辆等……
它们大都用绿色的军用帆布覆盖着……
有的车辆上还披着军用伪装网……
○内景 白天 货车车厢内
车厢内坐满了士兵。
春生和大唐等也在其中。
他们都重新剃了头，有的人还剃了光瓢。
静默无语……
“嘎噔噔——，嘎噔噔——，嘎噔噔——，”
列车车轮与路基铁轨发出有节律的铿锵撞击声……
宋春生的画外音：
“我们奉命开往前线……只给家里写了封信……信中问道，我给爸做的衣服是否合身？……其实，这里睡觉、吃饭倒没什么，但去厕所倒是个难题，因此，我们想法儿……”
○内景 晚上 货车车厢
列车仍在行进中。
“嘎噔噔——，嘎噔噔——，嘎噔噔——，”
列车车轮与路基铁轨发出有节律的铿锵撞击声……
稍稍打开的货车车厢大门。
借着车外微弱的光线，我们只看到几个模糊的身影。
有两个人各伸一只手抓着另一个人的两只手，这个人似乎是蹲在那儿，用力地使着劲儿。
“嗯——”
黑暗中，一个人好象是捂着鼻子在说话：
“喂——，完事儿了没有？真他妈的臭！”
另一个人的声音倒是很干脆：
“伙计！利索点儿！难道要拉线儿屎！”
几个人的声音很是压抑……
○外景 夜晚 一小火车站
车站站台昏暗的灯光。
几队荷枪实弹的军人在站岗。
“哧——”
“吱——”
货车缓慢地停下。
车门“呀呀呀——”地打开，一群群士兵陆续下了车。
杂乱的脚步声……
“嘟嘟嘟——”
“嘟嘟嘟——”
“嘟嘟嘟——”
响起了集合哨声。
“排队！排队！”
“集合！集合！”……
“一班这里！二班那里！”……
士兵们迅速地排着队。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站在排好的队伍前，背对着镜头在训话：
“……左边是厕所，右边是食堂……”
他用手指了指，然后抬碗看了看手表。
“现在你们还有15分钟，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
士兵们齐声回答。
“好了，解散！”
军官挥了挥手。
士兵们四散离开。
春生楞了片刻，伸手指了指。
“左……右……右……左”
然后跑开。
士兵们先都是蜂拥着奔向左边。
左边是一个用苇席围起来的简易厕所。
稍顷，他们又奔向右边。
右边是搭着简易大棚的食堂，四周长条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饭菜……
“呜——”
火车的汽笛声在静寂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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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炮在怒吼
○外景 黎明 中越边境某处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万炮齐鸣。
夜空忽明忽暗，炮声震耳欲聋。
榴弹炮、加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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