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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家也没余粮 独木不成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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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二人这是吃了醋?生了嫉妒?”辛词笑着拿起茶匙,抿了一口,斜眼看着宣安道:“你羡不羡?”
  宣安未料到辛词替宣夜说话,这便一探身,抢过匙子食了一口含在嘴中,想隔着木桌去吻辛词,宣然见状,自是拦住宣安道:“你这是作甚?”
  宣安咽下汤水,笑道:“有劳夜儿弟弟费心惦念妹妹,我怕晾久了,这便想口对口哺妹妹食汤罢了。”
  宣然听罢,冷笑一声,抢过杯盏,拿起匙子递到辛词面前道:“哥哥那种法子未免脏了些,还是我喂辛词食罢。”
  辛词无语望天,片刻后缓缓说道:“我有手有脚,何劳你们二人喂?”
  “心恋着你,自是不愿让你费一分气力,如若妹妹点头,梳洗打扮,沐浴更衣之类,哥哥都想伺候在左右。”宣安口里低唤道。
  辛词一阵面红过耳,未等她嗔怪,便听宣然深情道:“那些个活计不必哥哥费心!辛词,我……”
  宣然正要当众告白,却见宣夜急急挥舞手势,他住了口,三人不解望着宣夜。只见立在宣夜身后的书画涨红面皮,不好意思地说道:“小主子想问,那日在璧月楼,他身中春丹,模糊间周身似被人抚*摸,可清醒后却记不得那人是谁,还请几位少爷告知。”
  辛词听罢,面上笑如繁花,揶揄道:“宣夜猜是谁?”
  宣夜抬起脸,望望宣安,瞧瞧宣然,见他们二人均面露不忒,这便用手指在辛词脸上刮她羞,刮了几下,又比划了一阵。
  “小少爷说,无论是哪人帮忙,在他心中,都当成是……”书画故意咳嗽两声,继续道:“小姐。”
  书画话音刚落,宣安和宣然几乎同时扑到宣夜身后,一个搂住他肩膀,一个不动声色将他打量。辛词正欲劝架,却见宣夜扭动柳腰,面上挂笑,原来是被两个哥哥咯吱腋下,打闹开去。
  辛词忽觉此情此景分外温馨,令她心中涌上一个陌生又奇怪的字眼:“家。”
  趁着宣安压在宣夜身上左右开弓之际,宣然凑到辛词耳边,悄声道:“待人散去,我有话对你讲。”
  辛词轻点点头,算是回答,这一幕全然落到宣安眼中。他一边同宣夜打闹着,一边伸手摸进衣袖,掏出那支被梅子盗取的白瓷小瓶,趁人不备塞入辛词掌中。辛词一怔,摊开掌心看上一眼,面上笑容越发灿烂。
  因宣安同宣然闹得凶了,宣夜挣扎间踢掉脚上鞋子,辛词应声望去,笑容猛然僵在脸上。适才她落水时,曾见一块碎布置于莲叶上。恍惚间辛词被宣安救起,她只当是自己头晕眼花,突生幻象罢了。
  待放松心情,辛词只觉那块碎布颇为眼熟,一时半刻又想不出在哪见过。因宣夜的鞋子,辛词猛然想起,那布上细密针脚她确是见过,不是旁地,正是在盛放宣安亡母遗物的左耳房中。若没记错,那布出于一双鹅黄缎子绣鞋,鞋中裹着一支发簪同一张字条。
  一张落款是‘珑’的情诗!
  辛词记得清清楚楚,那日她看过左耳房什物之后,便放回原处,并闭紧房门,她并未长久外出,按照常理来说无人进得那屋。只不过……辛词恍然想起,那次宣安被宣正贤责打,她曾夜探宣安,回屋后,发现左耳房门儿虚掩,她进去瞧了一眼,见木箱等均安然摆放,并无偷盗破损痕迹。她虽心下生疑,却因未丢甚么财物,而隐忍作罢。辛词只当是梅子偷溜进去过,现在看来,另有其人,定不会甚么狐仙鬼怪之说!
  那人到底是何居心?辛词暗自揣度着。
  “他到底是何居心?”
  64、第三十一章:梦耶非 。。。
  宣家三夫人单莲清晨时候,打着上山进香的旗号,乘府中小轿出了门,一路上单莲未得好脸色,向来被她握在手心中的丘齐先是跑到宣家闹事,这又不按照定下之日,硬要见上一面,单莲搞不懂何故,心中只是把丘齐骂了又骂。
  因这一日是盂兰盆节,拜佛烧香之人众多,单莲才到尼姑庵前,但见人山人海,鼓乐喧天,她掀开帘子,探头望去,哪里寻得着丘齐影踪,心下急躁起来。
  且说尼姑庵前正唱着大戏,说得是西门庆情佻潘金莲,但见小生小旦均穿着透亮纱衣,下半个身子好似赤条条,小生那物高高耸着,小旦金莲吊在小生肩头,相拥搂抱,物物相对,摩挲着好似在行那事。那些看戏的男子女子,有的掩鼻轻笑,有的低头不语。
  单莲瞧那小生长得俊俏,兼胯*下之物巨大,心神荡漾,只觉裤里流着水。自宣正贤离府后,单莲有些时日未曾行过鱼水之欢。现见这等没廉耻的大戏,反被勾起心中欲*火,她正直如狼似虎光景,自家丈夫年纪几多,又只顾生意,满足不了她的兴致。至于姘夫丘齐,又猥琐不似男儿郎,单莲自有百般不满。
  只待收敛宣家家产,便同丘齐远走他乡,定□来再将丘齐一脚踢出门去,寻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倌入赘,享那人世之福。
  就在单莲意乱情迷之际,丘齐掀开门帘,进到中来。单莲见了他,忙收敛姿态,却被丘齐一把搂住,四片嘴唇合在一处,亲了一嘴。单莲故作羞怯道:“青天白日,你也忒大胆子。”
  丘齐笑道:“干柴烈火,哪里守得住?”说着他将自己舌尖探入单莲口中,用力品咂。单莲见他体贴,这便用手往丘齐裤里一摸,摸准那条物件,使力捏上一阵。
  二人欲*火分发,情不能禁,丘齐挺直腰板,便要耸进去,只进了一个头儿,却被单莲往后一缩,噗的一声掉了出来。丘齐又把那物往内推着,单莲又是一缩,二人戏耍般弄了许久,只听丘齐道:“好娘子,如何恁般耍我?”
  这时单莲才抿嘴一笑,将那物送入体中,立马塞得满满当当,无丝毫之缝。丘齐兴发情浓,那物在单莲体中连连跳了数千次,顶得单莲通身酸酸麻麻,忽感一阵痛快到了极处,只觉四肢无力,一股汁水好似热油般对泄开去。
  云雨已毕,单莲依偎在丘齐怀中,娇声道:“今日你如此卖力应承,倒得我心意。”说着单莲便要吻丘齐,却被丘齐一笑挡开了。
  “亲亲娘子足意便好,你我虽未结成夫妻,却胜似夫妻,我对你之心,苍天明月俱可作证。”丘齐说着话锋一转道:“不过娘子待我,却是三心二意。”
  “说得甚么傻话。”单莲媚笑道。
  丘齐哼了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只绣鞋,递到单莲手上道:“娘子可还记得这只绣鞋?若我记得没错,这支鞋便是宣家二老爷宣正靖落水那日,你我私会时穿着的罢。我只是好奇,这鞋上血迹从何而来?”
  单莲大吃一惊,不顾赤着身子,一把抢过绣鞋,搂在怀中道:“你从何处寻到它的?”
  “你先与我讲,宣正靖是否被你所杀?”丘齐一字一顿问道。
  这正是妖风暗入武陵溪,无情争恨魂漠漠。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各位,今儿个下午才起……杯具……
  夜里头前男友喝醉酒,往我家打电话……简直是……
  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
  ————
  回到本文来,三兄弟同辛词齐聚一堂,且没有旁人的机会不多
  嘿嘿 写完后突然觉得,宣夜乃其实喜欢宣安更多一些吧……噗……
  不知亲们还记得否,左耳房里的鞋子同信笺,之前交代过滴
  至于单莲同丘齐的戏码,即将进入高潮鸟
  各种谜底,会慢慢解开 最终卷了嘛
  65
  65、第三十二章:沧海珠 。。。
  有道是世态炎凉情寡薄,飞蛾自投烈焰火。且说盂兰盆节这日晚间,宣家三位少爷同苏家小姐辛词围坐一桌,吃酒谈天,快活异常。
  席间小少爷宣夜虽口不能言,但透过小厮书画之嘴,没少讥笑嘲弄两位哥哥。这让宣安同宣然颇感不服气,饶是集合二人聪明才智,竟也斗不过一个病怏怏的哑子。
  辛词陪坐一侧,只是抿嘴而笑,笑够多时,才发现三位少爷的目光全然落到自己身上,这才面上一红,扭扭纤腰开口道:“怎底都盯着我瞧,如此这般小气,恁不许人笑了。”
  话语间无不含着娇嗔之意,弄得众人先是一怔,随即跟着频笑不止。
  虽是调笑之语,但辛词那双俏眼却时不时掠过宣安面颊,二人传情递爱,毫无顾忌。适才用膳时,辛词碗中菜品高高叠起,她口上说着吃不下,可行动起来,却是将宣安夹入的菜色食用个干净。说她有意为之,倒也未尝如此。只是脑中禁锢矜持,可一颗心却不由自主。
  宣安自是瞧在眼中,美上眉梢,只是口中仍逗辛词道:“妹妹不该生得恁般可口,让哥哥见了,只觉肚皮咕咕叫呢。”
  “若是饿了,便多吃些饭菜。”不待辛词回话,宣然没好气将剩菜剩菜折入宣安碗碟之中。
  宣夜瞧着此景,嘻嘻一笑,比划几下,但听书画说道:“小主子他觉两位哥哥其实心里头是喜欢彼此,只是总要拿乔装蒜,装作互不理睬,让人见了不免觉得孩子气。”
  “我分明便瞧他不忒,怎可能喜欢他,只是更厌恶罢了。”宣安白了书画一眼,不满地嘀咕道。
  “彼此彼此。”宣然咬牙切齿道:“还请哥哥收敛态度,甚么可口污言,只怕脏了小词耳根,坏了她的名节。”
  “脏耳根与否用不着你关切,至于名节,她未来将成我的娘子,丈夫调戏娘子,天经地义。”宣安说得理直气壮,辛词和宣夜对视一眼,均心道不好,宣然从来只称辛词全名,从未用过那些个昵称,现在称为小词,恐是要提婚事。
  果不其然,但见宣然起身走到辛词身边,不待辛词反应,便牵起她的手道:“我知你想找我说甚,又不是见不得光之事。小词,三娘恐已告知与你,我愿娶你为妻,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在你左右。我知你心有顾虑,宣府中,我虽不是长子,却肩负重担,照顾买卖,修持内家,躲之不开,但无论如何,我以命发誓,今生值得你一人足矣,绝不会纳妾藏娇。”
  宣然这话说得铿锵有力,饶是辛词也不免为之一震,但见她勉强一笑,平和说道:“辛词何德何能,可得……”
  辛词话未讲完,宣然便打断说道:“小词不用急着回我,且沉下心细想些光景再做定夺,婚姻之事,岂能儿戏,待你全然确定心思,再告诉我也不迟。”说罢这话,宣然起身潇洒离去。
  宣然此举,瞧得在侧伺候的书画同小娇瞠目结舌,只是拿眼瞧着辛词。辛词并未言语,低头垂了半响,这才幽幽说道:“人情并非买卖,不是你待我好,我便要以身回报。若是不爱,哪怕许个皇后娘娘的名号又有何用。”
  辛词这话说得轻且急,但坐在一旁的宣夜还是听入耳中。他见宣安虽仍翘着二郎腿,一副大大咧咧的德行,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焦急,这便眼珠一转,抬手轻捋捋辛词鬓角碎发。辛词侧身望着宣夜,宣夜嫣然一笑,一边比划着一边起身离席。
  书画赶忙扶住宣夜胳膊,吞吞吐吐道:“小主子说,没想到这告白一事被宣然哥哥抢了先。”
  “什么叫抢了先?”宣安气愤愤插进话来道:“难不成你也对妹妹有意?”
  宣夜甜甜一笑,并未理睬宣安,而是同书画携手朝门口走去,走到半路,但见他们二人止住步子。书画扭过头,惶惶然道:“大少爷,小主子说,宣家不是只有两个男儿。”说罢,二人移动步伐,离了闺房。
  辛词忽的走到宣安身边,主动拉了拉他的衣袖,柔声道:“你若再摆着苦瓜脸,我可要送客了。”
  宣安不满,垂首嘟嘴道:“妹妹,他们都欺负我。”
  “欺你什么?”辛词明知故问道。
  “他们明知道我恋着你,偏偏要和我来争,好不讨厌。”宣安醋意大发,也不顾屋内还有旁人,这便死死将辛词扣入怀中,撒娇道:“妹妹今日定要喂我一颗定心丸,若不然,我,我……”
  “你便怎样?”辛词嗔娇道:“你已怀抱着我,还耍什么乖,吃什么定心丸。且正正身形,我有话同你讲,小娇,你且退下。”
  宣安得了辛词这话,美滋滋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逗得小娇噗哧一笑,没大没小道:“原来小姐早就芳心暗许,那日我问小姐最喜哪位少爷,小姐还说甚么不熟之类来相骗。”
  “你这小丫头,我家娘子说不熟,是只同那两个坏人,至于我……”宣安嘿嘿笑道:“也确是不熟,因刻在心尖,融为一体耳。”
  辛词嫌宣安越发放肆,这便拿眼瞪着小娇,粗声道:“还愣着作甚,主子吩咐的话全当耳旁风了吗?”
  小娇笑靥如花,蝴蝶般奔出屋,临走时不忘将门拴好,她自是以为辛词同宣安要亲亲摸摸。殊不知,待小娇闭了门,辛词立刻收敛笑容,换上一副正经神情道:“宣安,你且拿定身形,我有话同你讲。”
  宣安并未撒开手,而是附在辛词耳畔,暧昧道:“你唤一声好相公,我便松手可好?”
  “宣安。”辛词顿了顿说道:“适才我落水时,隐约间乜见一块碎布,我只当是自己眼花耳。后转念一想,那布上花色针脚,似我在左耳房内见过的。”
  “左耳房内?”宣安笑容僵在脸上,吸了口气道:“你是说,那是我娘亲遗物?”
  有道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三夫人单莲假借上山敬香之际堂而皇之出府会情郎县令丘齐,一见丘齐,二人性骚而发,饶是身处喧嚣之中,也要躲在轿内行那丑事。
  事毕,单莲本欲同丘齐缠绵依偎些光景,谁知丘齐从袖中抖出一只沾血绣鞋,一字一顿质问单莲是否杀害宣家二老爷宣正靖。
  乍见绣鞋,单莲不免吃一大惊,脸色煞白。但只片刻功夫,单莲便神色如常般披上衣衫,将那绣鞋扔在角落处,她甚至不忘掏出一面精致铜镜,重新理过云鬓,这才抬眼瞧着丘齐道:“你既然横竖瞅我像杀了人的,恁凭我如何辩解,听入你耳中,也不过俱是虚情假意的谎话罢了。”
  丘齐蹙眉,有些恼怒道:“这鞋正是那夜你来见我时所穿戴,为何会染了血,这是谁的血,又为何会凭空出现在我手中,你且别跟我撒娇耍闹。人命关天,马虎不得。”
  “人命关天?”单莲冷笑一声道:“丘大人,丘老爷,您还真当自己是戏文里唱的开封府尹包拯吗?这鞋确是那晚我所穿戴,不过回府间弄丢了,寻不着,不知被甚么居心叵测之人偷了去,染上些鸡血鸭血来诳你。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怜我,知我懂我,我一介女流,与宣正靖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你倒是说出了个是是非非来。”
  丘齐早已料到单莲会如此回话,自他拾到绣鞋后,第二日便悄悄将梅子押到官府后院,不必恩威并施,只是许诺会放梅子一条生路,不再将她送回孙娘子处,梅子便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宣正靖落水那日,梅子伺候辛词歇息后,她并未径直回住处,而是绕个圈子,跑去灶房里拈食偷腥。夜深人静之时,她曾闻得几声犀利猫叫同犬儿狂吠,只当是寻常猫狗打架,并未留神在意。
  吃饱喝足,梅子只觉浑身上下暖洋洋不愿动弹,这便搬了个马扎,躲在内屋打盹。不知过了多久,她悠悠转醒,斜眼瞥见灶台前有人影晃动,她以为不过是府中馋嘴丫头小子闪进来偷食,这便捻手捻脚凑过去,打算捉弄那人。
  她这一探头,瞧见的竟然是宣家三夫人单莲!梅子当即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窥视着单莲。大夜里的,三夫人为何会只身一人鬼鬼祟祟跑来灶房?若是饿了渴了,自有果儿她们伺候着,哪用得上她亲自动手?梅子暗想一阵,不得答案,只得收敛心神,继续立在一侧瞧好戏。
  但见单莲手上握着一只绣鞋,未曾迟疑,便将那鞋子掷入火中,借着忽闪忽闪的火光,梅子清楚看到那鞋上沾了一大块红血。吓得她惊慌失措,掩住口鼻,连连倒退。直到确认单莲走远,梅子才晃晃悠悠起身离开。相隔不到一个时辰,便传来二老爷落水身亡的噩耗。梅子心中生疑,不免将单莲烧鞋同宣正靖之死相互联系。
  为此,梅子还特意跑去灵柩前询问几个负责给宣正靖擦洗更替上冥衣的侍女,她们俱说,宣正靖身上无任何伤口。这么一来,三夫人单莲绣鞋上的血迹似与宣正靖之死无关。梅子不敢将那夜所见所闻透露给旁人,人命大事,谁人不躲。
  丘齐听罢,从怀中掏出那支绣鞋,梅子忽见此鞋,只觉眼前发黑,差点一头摔倒在地,幸而那日梅子只见单莲烧了一只,并未成双,想来这只是弄丢了去,阴差阳错落到丘齐之手。
  若说起来,也真是梅子时运不济,她虽隐隐知晓单莲外面养了姘头,却不知那人正是丘齐。她见丘齐面无表情,这便呼啦呼啦说开了,有一分被她说成三分,有三分被她说成九分。单莲是丘齐枕边人,饶是生怨生疑,也用不着梅子在旁挑事寻刺。
  果不其然,听罢梅子所言,丘齐只是哼了一声,这便拂袖离去。梅子自以为可借丘齐之手,将单莲置于死地。殊不知,她是给自己挖了深坑,只待轻轻一推,便要永世不得超生。
  单莲见丘齐脸色阴晴不定,并不像平常那般,这便压低嗓音,换上一副唯唯诺诺的语气道:“官人,这鞋确是我那夜所穿,只不过与宣正靖之死毫无瓜葛。那夜我从后门悄悄入府,一不留神,踩上猫尾,那只该天杀的猫叫个没完没了,我怕引来旁人,这便随手拾起墙角铁铲,照着那猫头砸了过去。那只恼人的猫连眼睛也未来得及眨上一下,便一命呜呼。好巧不巧溅了我一脚血。我怕被人猜忌,这才想去烧掉绣鞋。
  只不过夜色正浓,一轮明月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弄得我看不清道路,摸索进了灶房,竟发现脚下剩一只鞋耳,又不好原路返回查找。没想到,这鞋被有心人拾了去,拿来哄你。我的好官人,小心肝,你倒是仔细想想,我只图宣家金银,为何要去做杀人之事?更何况,宣正靖本就不招宣正贤待见,二人宿怨已久,宣正贤那夜虽不在府上,可谁有说得准,不是他暗中派人做掉自家弟弟呢?”
  “这么说来,宣正靖睡了宣正贤妾室,确有其事?”丘齐抿嘴问道。
  “不光睡过,还睡了不止一次呢。”单莲笑着搂住丘齐脖颈道:“要说宣正贤也真是可怜,家里家外,均带着绿帽子。你也别为这事费神,许再过上些时日,我们便私奔离开樊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结成夫妻,颐养天年。”
  “这些个话你对我说了三四年,连宣夜都已长成,你不还是安安稳稳当着宣家三夫人。”丘齐不耐烦回道。
  “官人好没良心,我这不都是为了咱们日后衣食无忧嘛。就凭你挣得那几吊碎银子,连我日常脂粉钱都够不上,难不成,咱们弃宣家家产不顾跑去喝西北风?过苦日子?”单莲见丘齐脸色越发难看,赶忙软了声音道:“你知我心里头爱着你,巴不得和你逍遥快活去。沉些气,宣正贤藏金之所我已查个八九不离十,只待逮到时机,自是知会与你。
  宣正靖是被人害死还是落水而死,与你何干,与我又有何干?!我的大官人,为了你,我可是连儿子也欲弃之不顾,你可不能负了我。”单莲说着眼圈泛红,抽泣起来。
  丘齐全然搞不懂,眼前女子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不过,正如单莲所说,宣正靖之死与自己完全无干,就算是单莲杀得又能怎样,反正自己不能离了她,饮鸩止渴,就算毒发身亡也只好认命。
  单莲见丘齐面色有所缓和,忙不迭凑上前去,做出许多撩人娇态,丘齐见此光景,不觉心中如刺,勃勃然兴致大起。又闻外面莺声燕语,更是助了情*欲,梅开二度,在轿内同单莲依依呀呀做上那事。你爱我,我爱你,爱得十分深厚,遂成了皮肉相缠的冤家。
  “好哥哥,你可爱杀我了。”单莲双腿夹在丘齐腰间,笑嘻嘻说道:“这物如铁杵一般,急匆匆杀将进来,害得我也不能活了。”
  丘齐听得单莲夸赞,喜滋滋愈加卖命。
  如此这般,他早便将心中仅存那点正气抹杀了去,宣正靖是冤死横死,他俱不愿过问,眼中心间,只有单莲一人耳,
  “官人肉肉,年关之前,我定要做成丘家媳妇。”单莲轻咬着丘齐耳垂,媚声说道。
  丘齐哈哈大笑几声,抱着单莲臀瓣,爽利利又泄了一次。
  待到入夜,二人这才依依不舍分离开去。
  丘齐一回府,便唤进几个伶俐小厮,贴耳吩咐下去。小厮得了令,忙迈着大步前去后院,将梅子请上一顶小轿,只告诉梅子说衙门内不甚安全,将她转入一隐蔽小屋。
  梅子不依,硬要去找县令丘齐问个清楚,几个小厮瞬时变得青面獠牙,几人七手八脚用绳子将梅子捆绑住,又用破布塞住她口,将她扔进轿中。梅子方知,自己成了刀下鱼肉。
  丘齐并非要杀害梅子,他自诩读书之人,双手只捧圣贤书,怎能沾染鲜血呢。他只不过是借刀杀人,将梅子奉还与孙娘子,并小心叮嘱孙娘子,要好生‘对待’梅子罢了
  65、第三十二章:沧海珠 。。。
  。
  孙娘子是何等有眼力见的人物,小厮话音刚落,她便谄媚笑着,点头应许下来,并请小厮传话回去,说定不会辜负县太爷所托。
  丘齐得了此话,不觉轻松下来,这又觉得梅子年纪轻轻被送入那种窑子,不免可惜。不过她开罪单莲,又告诉自己些本该烂在心中的话儿,忘了祸从口出之理,怨不得旁人。
  隔日晚些时候,丘齐同单莲俱接到消息,说梅子不甚听话,被教训几声竟没想开,以头撞墙,幸而未曾丧命,不过人却呆呆傻傻,不知羞耻,整日里不着一缕,枯坐在门口。见了男子,便岔开双股,任人观瞻,不光如此,见着身材魁梧的男儿,梅子便去脱人衣裤,硬生生贴上去做那事。
  梅子爹娘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寻上门来,见女儿已经疯癫痴傻,不禁潸然泪下,愿卖掉三间破屋替梅子赎身。孙娘子见梅子破了相貌,神智已毁,想做个顺水人情,买个十两银子,只是她不敢擅自应承,这便派人去询问丘齐同单莲。
  单莲沉了片刻,点头算是答应此事。
  午夜时分,梅子爹娘赶着一头驴车接走梅子,三人凄凄惨惨候在城门口,只待明日天亮便要永别樊城,再无归来一日。梅子娘紧搂着已认不得人的梅子,嗡嗡哭着。将梅子卖进宣府,本是想麻雀变凤凰,谁知凤凰没变成,连麻雀毛也被人剥了去,一肚苦水,只得生生咽下。
  不敢怨旁人,只怪自己心思不正,毁了好端端一家人,这世间独无后悔药可卖,各种苦楚,只消自行受之。
  再说单莲回到宣府中,这几日均躲在房内,闭门不出,闲人问起,只道是天热难耐,身子不忒耳。
  那日单莲应承丘齐私奔一事,并非随口胡言应付,她早早便有离了宣府之意。单莲出身孤苦,于青楼献媚本是无可奈何之举。且不说与丘齐那桩孽缘,单说宣正贤纳她回府,初始,单莲情愿同宣正贤老实度日。
  她本以为宣正贤年纪不小,定会收养心性,不会去外面胡闹。殊不知男子好色,无论年纪老幼,见到鱼腥,哪有不扑上去咬一口的道理。日子一久,单莲隐约猜到,待到自己人老珠黄,恐还不及被赶去家庙的大夫人。她是明媒正娶的夫人,尚且如此,更何况自己一个走偏门入内的小妾呢。
  心若生了二意,便再无安定之日,离了宣家,不过是迟早之事。
  唯独让单莲有些许无法割舍的,便是亲生儿子宣夜。单莲毒哑宣夜,确有不得已苦衷,虎毒不食子,更况人乎?只不过,若是带着宣夜一同逃走,宣正贤定会勃然大怒,恐会追查到底,走失小妾也倒罢了,若是弄丢宣家最有能耐的宣夜,宣正贤定不会善罢甘休。
  单莲深知,若想后半生自在活着,这个儿子,必要舍弃,想及此处,这便长吁短叹,倍感愁苦,饶是百般不愿,单莲也决计在宣夜过完十八岁生日后,卷净银两,远走他乡。
  自盂兰盆节到宣夜生辰,不过还剩十余日光景耳。
  正所谓爽口之物易致疾,快心之事多后患。
  作者有话要说:群摸各位,刚返校,手上工作狂多……泪奔……
  不过,咱的更新在字数上基本等于两章,所以剧情啥的并没有延缓减慢哦
  ——————
  终于,打发走了梅子……不容易啊……
  宣夜的十八岁生日,将是解开全文高潮的点 嘿嘿
  各种秘密,也将逐渐水落石出哦
  ——————
  偶想说的是,虽说辛词身边有三少爷吧
  但行文到这会儿,她就和宣安kiss了一把,还摸了几下
  哪有淫*乱啊……
  套句杉菜大姐的话:老娘我还是处*女……
  今天一个孩子跟我说,你家女主太色*情了……
  偶口口无力……
  孩子啊,莫非你是要让我写一圣母玛利亚?还是贞德大妈?
  ——————
  恍惚间,偶明白为毛金瓶梅pk不过红楼梦了……
  其实……红楼里桃色章节不比金瓶梅含蓄多少……
  只不过,曹老爷子深谙意淫之道罢了……
  举个例子,红楼里老爷子描写秦可卿闺房摆设那段
  多么含蓄的情色啊……
  偶猥琐了,偶检讨,偶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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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第三十二章:沧海珠 。。。
  有诗云奏歌焚香起法事,生逢绝路入欲*海。
  前次说道宣正贤送过金簪,未多做停留便离了京城,一路快马加鞭朝樊城奔去,只待皇帝龙颜大悦,封赏下来,光耀祖宗牌位。与他一同前来的文家少爷文宁并未下榻客栈候着秋后科考,而是春风满面,得意洋洋地搬入李府大宅。
  李家早亡独子入土为安后,正二品李夫人便给小孙儿起了新名,唤作可诚。孩儿年纪尚幼,住在府里几日,便和李夫人混个相熟。因李夫人总送他些珍奇玩意,逗得可诚笑声朗朗,连带着针离也觉投奔李家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可诚身子有疾,在沅城时候访遍名医神医,均无好转,针离曾急得去沾人血馒头喂与可诚治病。谁知到了京城,许是天子脚下,风水宝地,又可能是御医手段高超,赛过华佗。可诚吃了几副汤药,这血竟然咳得少了,皮包骨似的身子也有些许筋肉。针离瞧在眼中,美在心头。她每日颇守规矩,早晚俱去向李夫人请安递茶,乍看之下,好似贞洁寡妇。
  只不过李夫人并未当她是自家人,早早便与文宁盘算,如何将针离撵出李府,又不伤李家脸面,未来更不会同李家争夺可诚。文宁脑筋活络,只沉想一阵,便附在李夫人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换得李夫人喜笑颜开,连连称赞文宁心思细腻,是可造之材云云。
  待过了头七,祭奠完李公子,李夫人眼中含泪,紧紧握住针离手腕,许诺道:“你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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