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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家也没余粮 独木不成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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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开口道:“大少爷应该与潘家同族。”
辛词原是想说那潘金莲的潘家,谁知宣安不怒反喜,笑嘻嘻地拱拱手说道:“承蒙辛词妹妹夸奖,我与那潘安公子相较,自是不如他。但听辛词妹妹这般谬赞,虽心知不过是场面之话,但却仍不免喜上眉梢,”
“你……”辛词一时词穷,只能恨恨侧过头,不再搭理宣安。谁知那宣安不住地舔着双唇,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辛词瞥他一眼,他扬起头,粲然一笑说:“这花蕊真是甜入肌理,令人想要再品芳泽,只是怕这花儿被我吓得打了蔫,实乃罪过罪过。”
“村野陋花,恐入不得宣大公子的眼。”辛词瞪着宣安说道。
“非也非也。”宣安摇头晃脑,故意学老夫子状道:“此花是旷野奇葩,凡夫俗子自然无法欣赏个中玄妙。”
“那宣大少爷便是这世外高人了?”苏辛词反问道。
宣安轻轻捋捋耳边碎发,神情颇为怡然自得,特别是那双明亮的眼眸,透着几丝灵气。辛词觉得,这位宣安宣大少爷若是不开口说话,也算是颇为俊朗倜傥的一个人物,只是这一张嘴,便令人觉得头皮发麻。辛词认为自己还是说少和这个大少爷纠缠为妙,免得惹祸上身。
“我是不是世外高人,还要妹妹说了算。”宣安见苏辛词蹙着眉,面露不悦之色,他像是察觉到什么,轻声说道:“辛词不愿我唤你为妹妹?”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称呼我为苏姑娘。”苏辛词没好气地回话道。
“这个……”宣安故意一顿,见苏辛词冷眼瞧着他,这才幽幽说道:“恕难从命。我只能退一步,唤你为辛词,不过……你要称我为宣安,而不是什么大少爷。”
宣安说着侧目偷觑辛词,但见辛词那脸色早已由红转白,隐隐浮着一层青色,他自知彻底惹恼辛词,便一吐舌头,正要赔不是,却心思一动,故意吸吸鼻子说道:“辛词妹妹身上好臭。”说着宣安用手掩着鼻子,紧皱着眉。
辛词忍无可忍地提高嗓音,飞快地说道:“你这人,怎么如此不堪?!”
宣安嘟嘟嘴,摆出一副孩童状,可怜兮兮地望着辛词:“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辛词,那麝香还是别用得好,闻着令人作呕。”
他这话说得咋听之下,不过是调笑之语,但苏辛词却敏锐地捕捉到宣安眉角间藏着某种说不清楚的情感。辛词忽而想起,丫鬟梅子曾说过,在府中上下点燃麝香是三少爷的意思……这么看来,大少爷宣安似乎和三少爷宣然有过龌龊。辛词并不关心这个中曲折,她寄居在宣府,不过是想有个栖身之所罢了。这些大家族里的明争暗斗,辛词完全不想搅和进去。
二人沉默良久,那宣安只是盯着辛词的脸,他眼里流动着某种含混不清的东西,这让辛词徒然感到一阵害怕。
“那日元宵佳节,家家锣鼓,处处笙歌,为何宣府内却是寂静异常?也未准备花灯谜语之类的精巧玩意?”辛词不愿与宣安默默相对,怕眼前这个浪荡公子再做出些出格的事情。
“这说来话长。”宣安沉了片刻说道:“不仅是元宵节,春节之类的节日在宣府里也是不能过的,这是老头子定下的规矩,至于缘由,我也不知晓。不过明年元宵节,我倒是可以带你去街上逛逛,猜猜谜,赏赏灯,趁机向众人炫耀一下我身边这位面如桃花的小美人。”
辛词哼了一声,故意忽略掉宣安最后那句调笑之语。
宣安苦笑,本想再逗弄辛词几句,看看她那窘迫的模样,但见辛词单手扶额,似是倦了,不由心生爱怜,他默默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食盒,推到辛词面前:“这里面有一个雪梨,你若是渴了,便吃它润润喉肺。”
辛词将信将疑打开食盒,只见里面有一小巧可人的梨子,她犹豫片刻,拾了起来,递到宣安面前:“不如分食了吧。”
宣安笑着摇头道:“我不愿与你分‘离’。”
辛词的脸瞬间又红了,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吃起来梨子。那甘甜清爽的味道充斥在她的唇齿之间,令她的心情渐渐有些转好。
宣安见辛词唇角沾着一滴梨子汁水,只觉心跳加速,手心冒着一层冷汗,他举起手,正想替辛词擦拭嘴角,却听赶车的小厮在外朗声说着:“大少爷,到府了。”
辛词正好抬起头,二人视线撞在一起,宣安只能用那高举的手挠了挠后脑勺,急促地说:“你先进府,我稍后再去。”
“嗯。”辛词说完便转身下了马车,只是在下车的一刹那间,她鬼使神差般转过头扫了宣安一眼,只见他的脸上罩着一层淡淡的忧愁。
金乌西返,玉兔东升,已到掌灯时候,宣府大门早已挑起两盏烛灯,微弱的亮光落在宣安的眼眸上,令他看起来份外寂寥。辛词抿抿嘴,没说什么便踩着木凳下了车。
丫鬟梅子早就候在门外,只等着她归来。梅子扶着辛词的胳膊,嘀嘀咕咕地说:“小姐怎么乘大少爷的马车回来了?快点进去吧,老爷已经回府多时,刚还问起你呢。”
辛词点点头,并未把梅子的话听入耳中。直到进了府,走上游廊,她才幽幽叹气,朝着自己住的宅子走去。沿路经过三少爷宣然的宅子时,只听梅子惊讶地叫道:“三少爷。”
这时辛词才注意到一身素袍的宣然正立在游廊外,旁边有两个年轻的小厮掌灯伺候着。那宣然听到梅子的呼声,便从从容容地转过身,朝着辛词行了礼,辛词赶忙还礼,却听宣然轻道:“苏小姐还未用过晚膳吧?梅子,你去灶房做些简易的小食,直接送到小姐的房内罢。”
辛词正要道谢,那宣然忽的又说道:“不知苏小姐喜不喜猜谜?”
“猜谜?”苏辛词不解地重复道,但见宣然手上拿着一叠薛涛签,心中便猜到了大概,想来是某家小姐暗中赠给宣然,故意捉弄他的,便道:“只能一试。”
宣然听罢,微微一笑,他一拱手说道:“外面寒露微凝,苏小姐若是方便,可否同我到那边小亭歇息片刻?”
辛词想了想,但觉无妨,便一点头跟着宣然朝小亭走去。
一路上,辛词不禁在心中把宣家这两位公子加以比较一番,三少爷宣然谦谦有礼,年轻俊雅,英姿超俗,自是那信口雌黄只会调戏女子的大少爷宣安比不得的。
宣然宅子内的园亭倒真应了主人的性情,轩窗精洁,雕栏玉砌,饶是冬日,仍盛开着许多辛词叫不出名字的花儿,配上皎皎月光,真是幽雅非凡,好似仙境。
“这亭子不过是我闲来命人修建的,令苏小姐笑话了。”宣然像是猜出辛词所想,这让辛词脸一红,赶紧称赞道:“如此精巧的园亭,便知这主人是何等不凡的人物了。”
辛词这话令宣然噗哧一笑,他侧过头,温柔地说道:“苏小姐不用和我客套。你刚入府,我本该替爹爹好生招呼你,只因叔叔落水身亡,这府中上下乱成一团,我要安抚娘亲和三夫人,又要顾及生意,多有慢待,还请苏小姐谅解才是。”
辛词一笑,轻声说:“不知这谜面是什么?”
宣然见状,赶忙递上诗笺,辛词接过一看,微微一笑,朗声念道:“潘金莲嫌弃武大郎,打《诗经》中的一句。这……还真是有趣得很。”她凝神思索片刻,便答道:“不如叔也。”
语毕,辛词又笑起来,这次宣然也跟着呵呵笑着:“我这个好友,总是喜欢捉弄我,这叠便是他适才让小厮送到我这儿的。若说起来,苏小姐也曾见过他,就在前日,你去探望三夫人,远远我便瞧见你,本想上去和你打个招呼,却被琐事所绊,没逮到机会。那时跟在我身边的红衣男子,便是送来这谜语之人。他姓崇,名唤嘉南,若是有机会,定要为苏小姐引荐。”
辛词只是点点头,她和宣然坐在亭中,说着些不相干的言语,无外乎是吃住是否习惯之类的。
“你若是住在那间宅子里害怕,我便请爹爹给你换一处住所好了。”宣然轻声说道。
“无碍,那宅子四周清静,倒也衬我的心思。”苏辛词委婉地说。
宣然沉了半响,突然郑重其事地对辛词说:“今晚是哥哥送你回府的吧?我想,苏小姐还是少和他接触为妙,我这位哥哥……”
“你这位哥哥怎么了?”只听宣安的声音骤然在园亭中响起,苏辛词一惊,扭头望去,只见宣安正立在阶上,怒气冲冲地瞪着宣然。
“哥哥的脾性,难道还需做弟弟的说明吗?”宣然的声音冷了下来,他起身走到辛词面前,拱拱手说:“时候不早了,苏小姐也请回房歇息吧。”
辛词狐疑地点了一下头,她挪动步子正要与宣安擦肩而过,却觉手腕吃痛,只见自己的左手腕被宣安牢牢地钎住了。
“放手……”宣然和苏辛词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道。
作者有话要说:偶家的两个儿子
那都是……咱心头好啊……
纨绔风格的宣安和君子风格的宣然
未来还会出现小少爷宣夜滴
ps请稍安勿躁,咱每篇文里的儿子们性格都不同
只是没展开罢了,而且人的性情是会改变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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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现在只不过暧昧一下,调情一下罢了
真正的jq戏还未展开的说
女儿啊,你在狼窝里请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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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唤留言,咱需要亲们给在打气啊
开学后,日更是件很艰巨的工作,抹泪
7
7、第三章:欺芳草 。。。
时已夜深,西风悄然入耳,辛词却了无睡意,她和衣而卧,辗转反侧,寻思着刚刚在庭院中发生的那一幕。
适才宣安突然出现,攥住辛词的手腕,惊得她瞪圆眼睛,不解地望着宣安。没等辛词开口,宣然便一个箭步冲上前来,轻打一下宣安的手背,宣安这才沉着面松了手。辛词低头凝视手腕处,已经隐隐泛上红色,只觉十分疼痛。辛词咬咬嘴唇,不想再搭理宣安,却听宣然厉声说道:“哥哥这是作甚?还不快快给苏小姐道歉!”
“怎么,你要逞英雄打抱不平?”宣安坏坏一笑:“只怕美人不领情。”
“你不要太放肆了。”宣然面色清冷的瞅着宣安。
正在这时,宣家家主宣正贤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与辛词寒暄几句,便让宣然送辛词回房歇息。
宣安站定瞧着辛词的脸,辛词忙侧过头,不愿与他四目相视,只听宣安嘻嘻一笑,然后朗声说道:“有道是一种甜香谁领略,殷勤只合付檀郎。”
辛词身子一颤,焉能听不出他话中所指之意。明明不过是偶然唇齿相碰,却被这家伙说成男欢女爱之事。辛词死死咬着牙关,无端被人调戏轻薄,心中不免万分委屈。
正在这时,辛词忽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肩膀上,侧目一瞧净是一件青色斗篷盖在肩头,而那斗篷的主人宣然正立在一侧,温柔地瞅着她。辛词只觉一暖,她冲宣然感激地笑了笑,便朝宣正贤施了礼,转身朝自己住的宅子走去。那宣然也不说话,只是陪在她左右,不超过一步距离而已。
“你这逆子,整日里除了饮酒赌钱,便是流连花丛,今日那璧月楼的嬷嬷登门拜访,讨要银两,说是你吃了花酒却没付账。年前单莲便张罗着替你寻一户身世清白的姑娘,尽早成婚,也让你安定下来,你推三阻四,说什么大丈夫志在四方。我看,是大丈夫志在青楼吧。听那嬷嬷的话茬,你似乎对一位姑娘情有独钟,甚至想替她赎身?!真是逆子,逆子!
那些青楼歌姬,以色事人,只知谄媚逢迎之术。心里惦记的不过是如何掏光你荷包中的银两,偏偏你竟钟情那些强笑假欢。”
“爹爹此言差异。”宣安歪着脖子,缓缓说道:“想那红拂柳如是之类的姑娘,皆为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比那久居深闺,只知绣花的小姐有情有义多了。爹爹为何如此轻蔑她们?想那三娘不也是戏园子里出来的伶人吗?但……”
不待宣安把话说完,宣正贤早已气得双目凸出,攥紧拳头照着宣安的脸蛋便挥了过去,宣安机敏地一闪躲开,临了他还不忘冲宣正贤吐吐舌头,飞似地奔出宣府。宣正贤双手按在胸口,只觉上气不接下气,这时一双芊芊玉手勾住宣正贤的胳膊,他扭头一看,来人正是三夫人单莲。
宣正贤想要开口,却被单莲用手指掩住唇,发不出声音。单莲浅浅一笑说道:“由他去吧,这孩子生性顽劣,你和他吵,只会气到自己。”说着单莲靠在宣正贤的肩膀上,幽幽说道,“若是气出个好歹,我岂不又要暗自掉眼泪。”
“唉。”宣正贤只得长长叹息一声,沉了片刻便与单莲携手回房歇息。
同一时间,辛词已经到了自己住的宅子,梅子早就踮着脚尖候在门口,但见三少爷宣然竟跟了过来,梅子又惊又喜。她赶紧闪身想请宣然进院子,却听苏辛词轻声说道:“时候已晚,不便请三少爷进屋喝茶,还请见谅。”说着辛词褪下一直披着的斗篷,递到宣然手上。
宣然浅浅一笑,这便辞去,却又想起什么,转过头说:“苏小姐以后唤我宣然便可。”说完这话,便走开了。
空留苏辛词和梅子这一主一仆立在原地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梅子心觉奇怪,这三少爷宣然虽平时脸上总挂着笑,但与刚刚他朝苏辛词那一笑有些不同,梅子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有何不同。她只是觉得,宣然适才脸上似乎泛着一层红晕,两只眼睛也熠熠发光。梅子心里一紧,对苏辛词徒然生出了浓浓的醋意,连带着说起话来也像吃了枪药。
但见苏辛词面露不忒之色,梅子这又赶紧换上一副谄媚的样子,殊不知这越发令苏辛词讨厌她。
辛词坐在屋中吃粥,那梅子便立在一侧,直直地盯着她的脸。梅子觉得,这位苏小姐不过是生的白净些,眼珠子比寻常人大些,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罢了,也没有多漂亮出众,而且这位苏小姐似乎不太喜欢打扮。今日早上起来,她凑上前来伺候,随口问苏辛词要绾个什么髻,却听她说,‘越简单越好’。
梅子觉得十分奇怪,这大户人家的小姐哪个绾头发不花上一两个时辰的,别人不说,单说三夫人单莲,每次洗漱打扮就要花去整整两个时辰。这位苏小姐可好,不施粉黛,裙摆上连朵小花都未绣上,一点都没有大家小姐的派头。
今日趁辛词不在府中,梅子跑去和下人们聊天侃山,从一个叫翠姐的洗衣大嫂口中掏出了辛词的来历。梅子这才知道,这位辛词小姐是拒婚被后娘用轿子送来宣府的,想来辛词那个未婚夫婿定十分丑陋不堪,否则这个苏小姐为何连家产都不要了,提着一口破箱子来到宣家。想到这儿,梅子不禁暗笑几声,拔了毛的凤凰,还不如她这只小麻雀呢。
梅子瞧不起苏辛词,甚至还计划着找个机会给这苏辛词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这里是宣府,她一个没人要的破烂货只能乖乖守在房中,决不许勾引三少爷宣然!
“梅子,梅子?”但见梅子愣在一边,苏辛词有些不耐烦地唤道:“我问你话呢。”
“小姐问什么?”梅子赶忙回过神,低三下四地说。
“三少爷的生母是大夫人,小少爷的生母是三夫人,那大少爷呢?”辛词只得重复了一边问话。
“大少爷的生母是二夫人,就是曾住在这儿的二夫人……”梅子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
苏辛词蹙蹙眉,继续问道:“那二夫人因何故去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梅子扭过脸,紧张兮兮地不停搓着手:“二夫人过世时,我还未进府。”
苏辛词见问不出什么,便一挥手差梅子下去。待梅子走远后,她才缓步踱到窗前,推开窗子,任夜风吹乱她披散在肩膀的头发。
白日在堂上时,她对县太爷丘齐撒了谎。当她听到第一声响动时,便披着袍子下地凑到窗前,捅破了一个小孔,往外望着。只见一个浑身蒙着黑纱的女人正快步朝侧门走去,许是她偶然踢到猫狗,才发出的响动声。一开始苏辛词以为不过是哪房的丫鬟趁着夜深人静跑出去会情郎,但她只觉那身影相当眼熟,轻盈飘逸的步伐,窈窕纤细的身材,辛词猛地想到了三夫人单莲。
她这么晚出去做什么?苏辛词自问道,莫非……一想到那些男女隐蔽龌龊之事,辛词便再无兴趣窥探究竟,她扭身躺在床上,却始终了无睡意。过了一会儿,便听咚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跌入了莲花池中。辛词一跃而下凑到那小孔张望着,却并未看到任何可疑之物。
她本以为,如此巨大的响动,定会有人起来检查,谁知,一直到天色发白,才听到早起打扫院子的丫鬟失声尖叫道:“有人落水啦!”
辛词这才联想到昨晚那声巨响,她赶紧推开房门,想要一探究竟,却被梅子挡在了屋内:“小姐还是别出去瞧得好,二老爷落水死了,恐会吓到你。”辛词一怔,随即点点头。
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先是几个年轻丫鬟的哭声,待过了一会,听到三夫人的说话声和几个小厮嘀咕声,许久之后,这院子外面才算安静下来,梅子也早不见了踪影。
辛词小心翼翼地走近那口池子,早已无任何可疑的迹象。她低头一看,但见那口池子似吞噬人心的深渊般,张牙舞爪,处处透着鬼魅邪行。辛词咽了口唾沫,快步返回到房中。
不知为何,她觉得二老爷的死并非意外,这宣府中隐藏了太多的秘密,说不准哪些秘密便是致命的。想到这儿,苏辛词长叹一声,宣家如此,难道她苏家就干净多少吗?
爹爹苏梁间于四年前突然娶了一房妾室,姓针,单字离。说是某大户人家的姑娘,因飞来横祸,全家人死于非命,只剩下这位针离小姐一人。苏梁间不顾众人反对,硬是把她娶进门,第二年还扶正让她成了夫人。
要说这位继母的容貌,的确是一等一,苏辛词自视甚高,遇到这位继母也不得不甘拜下风。针离肌肤胜雪,一笑一颦皆生百媚,别说是男人,就是苏辛词见了也不免心跳加快,面红耳赤。
但这针离性子冷情,不喜与人交谈,不光如此,她无论见到谁都微微蹙眉,好似那病中西施,自是不必说苏梁间把她捧在掌心恩宠异常。单说去年年初,针离怀了孕,十月后产下一男婴,取名为冉听。
针离为苏梁间诞下独子,在府中便越发霸道。一开始辛词只是躲着她,不与她争执,谁知针离愈演愈烈,有几次故意当众让辛词难堪,若不是文宁在旁圆场,只怕苏辛词早就和针离吵嚷起来。
偏偏苏梁间不问青红皂白,便认定是辛词不对,以至辛词常常倍感委屈,却又无处发泄,只能一个人躲在房中抹泪,而第二日去见文宁,又要敷上厚厚的脂粉,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想到过往种种,辛词鼻子一酸,趴在案几上无声地掉起眼泪,待哭够之后,她竟枕着胳膊如孩童般朦胧睡去了。
辛词不知道的是,此时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悄然踱进房中,那白影先望了床榻一眼,见上面空空荡荡并无辛词,这才转身走进耳房。
他见辛词面颊微红,眼角还挂着淡淡的泪痕,一呼一吸之间似有万种风情,不禁又爱又怜。他踮起脚尖拿来一套袍子,覆在辛词身上,又定睛瞅了好一阵子,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只是在临走之前,那白影放在案几上一个白瓷瓶子,待他出了门,仍不住地回头张望着。
再说宣府主宅内,宣家家主宣正贤斜靠在床上,和单莲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家事:“弟弟的丧事可准备妥帖了?”
“自然。”单莲幽幽说道:“那口池子,早就该弄个栅栏,可你……”
“别说了。”宣正贤面露不悦:“那不是你该管得事情。”
单莲抿抿嘴唇,她从丫鬟果儿手中接过木盆,放到宣正贤脚前,然后熟练地脱下宣正贤的鞋袜,并将他的脚放进盆中。只听宣正贤惊呼一声:“这水也太烫了。”
单莲按住他的脚,一边按摩着一边说道:“水热才能解乏气。”
宣正贤低头见单莲一副乖巧可人的样子,只觉一阵情*欲之火涌上心头,他一把拽起单莲的胳膊,就往怀里揽:“我的好夫人,我那弟弟本就福薄,死了也好,省得整日皱着眉头寻晦气。”
“唉,谁说不是呢。”单莲眼角溢出点点泪水,宣正贤见状便凑过去吻拭着:“好啦好啦,你就别再哭哭啼啼让我心烦了。”
单莲立马破涕为笑,她倚着宣正贤的肩膀,凑上去狠狠地亲着他的腮帮子,那股子风*骚劲一点都不似白日里端庄娴雅的三夫人。
那宣正贤却哈哈一笑,他起身就要抱单莲,却无意中打翻了木盆,洗脚水呼啦泻了一地。他赤着脚站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猛地撕开单莲的衫子,把手探进去把玩着。
单莲半睁半闭着眼睛,媚声唤道:“老爷,快别折腾莲儿了。”
“夫人这猩红色的肚兜可真是好看。”宣正贤说着从单莲的衫子里解下一丝绸小物,单莲羞红脸,却故意拽了一下裤子,露出那枣红色的亵裤,宣正贤早已难捺*欲*火,扑了上去。
解衣就寝,自有销魂之处。不作细言,单说那宣正贤尽兴之后,倒在香帏中唇角含笑昏昏睡去。单莲却挑起一盏银灯,阴沉沉地望着宣正贤,她脸上闪过一丝狠绝之色,但片刻之后,便又一切如常,吹熄了蜡烛,依偎在宣正贤身边。
明日定要寻个机会出去找他,只怕纸里包不住火,还是早些拿定主意得好……单莲暗自揣度道。
作者有话要说:咱是相当勤劳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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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文秉承了人人都是有故事的人之传统
眼见耳听不一定属实哈……
总之是,人人都有个小秘密,而这些小秘密串在一起,变成了大秘密
嘿嘿,估计偶是解密类游戏最近玩多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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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咱日更的份上,请上来聊聊天嘛,满地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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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四章:金缕唱 。。。
光阴荏苒,白驹过隙。捻指一算,苏辛词住在宣府也已十日有余,
宣家三辈儿之前,不过是饶有些家资的走马贩子,后来到了宣正贤的爹爹这一代,便在樊城落户生根,于繁华的大栅栏街开了一家名为宣广居的金铺,专门贩卖制作精良、款式新颖的金饰。机缘巧合,宣爹爹手工制成的双翅坠玛瑙金凤凰发簪被呈送给了当今皇太后,颇受太后青睐,自此宣广居的字号算是打响了,客人络绎不绝,生意异常火爆。
民间流传一句顺口溜,恰恰可以说明宣家金饰的热销:“头插宣广金,脚踩内联升,身穿八大祥,腰缠四大恒。”老爷子病逝,宣广居便落到宣正贤手中,他并没有继承老爷子的手艺,但却在用人识人上颇为老辣。这宣广居的生意是蒸蒸日上,在四五个大城里都有分店。
经过宣正贤这十几年的苦心经营,宣广居名气震天响。而这宣家也住进了七进院落,家中使唤的奴仆丫鬟有二十几人,马厩里养了七八头高大健壮的公马。与京城那些商贾巨富相比,自是算不得富贵,但在这小小的樊城,却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啧啧,幸好家里有三少爷宣然,若不然纵是有万贯家产,也要被那大少爷败坏尽了。”梅子一边磨牙嗑着瓜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苏辛词唠着家常:“小姐刚到府上没几天,自是不了解大少爷的脾性。他这人,不甚读书,整日里游手好闲,还总是上绣楼里拈花惹草,又喜欢推牌摸胡儿,要么人称浪子安呢。”
“老爷难道没有管教过他吗?”辛词随口问道。
“管过,怎么没管过。听说光竹板子就打断了四五条,但是这大少爷就是这么一个闲人,打也没用,反而招来一肚子闷气。后来老爷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大理睬大少爷了,只要他不太出圈儿,老爷就假装没看见,任得他和那些狐朋狗友去撒酒耍钱逍遥快活。
同为兄弟,这三少爷却恰恰相反,知书达理自是不必说,对待下人也是彬彬有礼,若是去京城考取功名,指不定就成状元郎呢。但三少爷孝顺,不愿离家,自成年后便跟着老爷东奔西跑,打点生意,真是百里挑一的好男儿。”梅子说着眼角含情,一张小脸红赛苹果。
辛词斜楞了一眼,便扭身望向窗外,静静地想着心事。自那日从县衙回府,她便再也没见到过老爷宣正贤和宣然,听说他们俩去外省顾看生意了,要月末才回来。至于声名狼藉的宣家大少宣安,听闻迷上了一个暗娼,正在情浓之时,这些日子全都呆在那女人的家中寸步不离,如胶似漆。这倒让辛词长出一口气,之前她还担心宣安会趁老爷不在府而来调戏自己。
某日,辛词正要进三夫人房里请安,却忽而听到有男声在三夫人房内响起,她转身欲走,却听那男人说:“三夫人,小少爷这病急不得,要慢慢调理才好。”
辛词顿时收住步子,她对三夫人所生的小少爷有几分好奇,在宣府这些日子,她从未见过小少爷宣夜。有时辛词故意套丫鬟梅子的话,却也打探不出关于这位小少爷的只字片语。
只知这位小少爷年龄不过十七八岁,因染隐疾,从未踏出过宅院半步,平日里只有一个叫书画的伶俐小厮伺候在旁。那小厮鲜少与众人厮混,是以众人并不了解这位近在咫尺却又难能谋面的宣夜少爷。唯独柱子曾偶然窥见过宣夜一次,据他所言,那位宣夜宣少爷貌似芙蓉,神如秋水,柔柔弱弱不似男儿郎,倒像美娇娥,全是些极尽调笑之词。
辛词去给三夫人请安的时候,也委婉地打探过这位小少爷的事情,却都被三夫人单莲搪塞过去。辛词见单莲不愿提及,也不好多问什么,只是把这份好奇藏在心中罢了。
“急不得,急不得,总说这些来应付我。”单莲似乎动了气,连带着声音也有几分颤抖:“罢了,明日我便上山去找那慈娴老尼,再去求求她罢。”
“夫人……”男子似乎还要说什么,却猛地住了口,片刻之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辛词赶忙理理鬓角,一扬头,却见缓步走出之人正是管家吉正。辛词微微颔首,吉正只是弯腰草草行礼,分明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辛词正要唤他,却听从屋内传出一声:“是辛词吗?快些进来,我有话对你讲。”
“是辛词。”辛词匆匆应了一句,侧头要对吉正寒暄两句,但见他已经飞似的走远了,只能悻悻作罢。她低着头迈过门槛,进了屋。
单莲的贴身侍女果儿在木椅上放了一张鹿皮垫子,这才伸手请辛词坐下。待辛词坐定,三夫人单莲把手上的茶盏往案几一撂,朝辛词浅浅一笑道:“昨儿个蒋裁缝送来了几套衫子,都是很好的料子。只不过我穿太娇嫩些,正要让果儿收进箱子里,却想起府上还有一位花样年纪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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