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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家也没余粮 独木不成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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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宣安只是努努嘴,似要激怒辛词般在床上打着滚,只听床中席儿上悉悉索索的响了几声。他这才起身,猛地坐到辛词对面。但见他身上的素袍已经敞开,露出大半个肩膀,肤如羊脂,发如乌云,嫣然一笑,百媚俱生。
  宣安见辛词看呆了,心下一喜,故意用手撩拨着发丝,压低声音暧昧地说道:“妹妹的床好香,妹妹身上更是香气馥郁,令我……”
  “住嘴。”辛词实在是忍无可忍地朝宣安吼道:“你速速将袍子系好,滚出我房间,这般巧言美语留着对你那些姘*头说去。”
  “你这是拈酸吃醋?”宣安呵呵一笑,一只手摸着下颚,故意噤着嘴,装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道:“今日你会不胜酒力,给宣然可乘之机,恐怕皆因你们到菜市口看行刑而起。前几日我偶然得知你的继母带着小儿来到樊城,本不想告诉你这事,唯恐害你伤心涕泪。没成想该来的躲也躲不掉,还是让你撞上她,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你怎底认识她?又是怎底知道我弟弟有那痨病?”辛词惊讶地问道。
  “我自是知道,可偏偏不与你说。”宣安拿话逗着辛词,但见辛词阴沉脸色,便知自己闹过了火,赶紧补充道:“我也只是偶然机会听人提过便暗自记下罢了。”
  辛词自是不信宣安的说辞,但见他摆出一副打死也不说实话的表情,不由得泄气道:“也罢,辛词不想多问,还请大少爷自重,切莫再做纠缠。”
  宣安只是笑,并未依言离去。他起身走到案几前,倒了一杯清水递到辛词面前,殷勤地说道:“润润嗓子罢,瞧你嘴唇干得起了皮。”
  辛词迟疑片刻,接过杯盏,只是攥在手中,却不吃它。宣安也不勉强,随手拾起落在桌上的小册子,自顾自地翻开读起来。
  “你若要读书,回自个房中去,留在我这儿作甚。”辛词轻声道。
  “妹妹可读过这本书?”宣安说着将那书摊在膝盖上,辛词不解探头望了一眼,瞬时脸涨得通红。敢情是一本淫*书,她瞧的那页上画着一男一女赤*身做丑事。
  辛词忙转过头,嘴里忿忿骂道:“你这人,怎么如此恬不知耻。”
  “男欢女爱,本是天经地义之事,何耻之有?倒是那些唤作空门的,夜夜不空,不分色性,才叫恬不知耻。”
  辛词听他话里有话,这便联想到今日是宣府的礼佛之日,宣安这一席话若有所指。她思考片刻,喃喃道:“你这话似有深意,只不过这些俗事与我无干,你也别用话搪我。”
  “妹妹生得玲珑心,只不过假装懵懂无知罢了。宣家这趟浑水,你既已淌入,便再无脱身之日。宣安只求妹妹可以把眼睛放亮些,有些人虚情假意,口有蜜,腹有剑,不得不小心提防,切莫被他花言巧语骗了去。”宣安笑吟吟地说道。
  “论起花言巧语,还有谁能比过大少爷?!”辛词冷言讥讽道。
  “妹妹这张利嘴,真是令我又爱又恨。”宣安伸个懒腰。
  他知辛词怕羞,索性褪去衣衫,只着薄薄亵衣疾步冲到床头,不待辛词反应便将她凌空抱起。辛词又气又恼,却又不敢攥拳捶打宣安,只怕碰了他的肌*肤,被他趁机讨得嘴上便宜。
  宣安笃定辛词胆小,便附在辛词耳畔,轻轻往里吹气道:“妹妹对我并非无感,否则你那张玉脸为何布满红云,手心还直冒凉汗?”
  “无耻。”辛词忿忿道,他们二人身子紧紧相贴,辛词甚至可以感觉到宣安那精赤的身躯在悄然发生着某种变化:“你,你……快放开我……”
  “这可不怪我,谁让妹妹你在我怀中乱动,惊动了那件宝贝呢。”宣安这话说得虽然放*荡,只是他的脸一直红到耳根,但又不想被辛词看出自己的窘迫,便说这些混账话掩饰真实情绪。
  宣安春*情荡漾,哪里熬得住,这便一不做二不休,低头欲吻辛词的唇。
  辛词自是百般躲闪,这宣安任性起来,婴孩似的探出舌头执意要舔她双唇,辛词极力挣扎未果。当宣安的舌尖触到她的上唇时,辛词委屈地落了泪。
  宣安心中的爱*火,瞬间被辛词这一行清泪浇熄了。
  他默默地将辛词放回到翠榻之上,但见辛词别过脸去,只是那泪不住地掉落下来,弄得宣安心中十分难受。他张开口,似要说什么,但犹豫片刻,只是轻叹叹气,转身欲走。
  待到门口,却又折返回来,摸摸辛词的头,小声说道:“适才恐怕是吓了你,我虽懊恼,却不会道歉,真心喜欢一个人,亲她搂她又有什么错?”
  说罢,宣安扭头便走,辛词鬼使神差般拽住他的袖口,哽咽着问道:“为何是我?”
  宣安瞥了辛词一眼,他几次想对辛词道出实情,却又都生生咽了回去:“为何不是你?苏辛词,你听好,我宣安要的人只有你,哪怕要强取豪夺,与所有人为敌,我也不会改变初衷。”
  辛词擦干脸上泪水,凝视着宣安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宣安,你也听好,我苏辛词就是要常伴古佛,孤老一生,也绝不会和你扯上半点关系。”
  “哦?”宣安见辛词恢复朝气,不由得噗哧一笑。
  他朝辛词眨眨眼睛说道:“我拭目以待,看看你这只小猫怎么跳出我的掌心。”这便潇洒地挥挥手,算是作别。
  目送走宣安,辛词也无甚睡意。
  一直以来,她都在勉强自己适应所处的环境,在苏家要忍耐继母的刁难,到了宣府又被逼与几位少爷纠缠。辛词总是暗暗告诫自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咬咬牙一跺脚什么天大的难关都能挺过去。但刚刚宣安的非*礼,却真真正正伤了她。
  擦干脸上的泪痕,坚强起来面对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这便是苏辛词。适才有那么一瞬,辛词被宣安的强势表白所吸引,她但随即清醒地认识到,那样的誓言也曾经听过,信过,到头来,不过是徒增心尖的伤口罢了。
  辛词心下徘徊,浮躁难安,为了打发时间,索性收拾起屋子,谁知不经意间发现脏衣竹篮里放着一席床单。她拿起一看,上面竟沾着许多豆大的红点,还有些白色的液体凝在其中。不觉一怔,随即明白那是何物,这便一个箭步直冲到房外,哇哇地干呕起来,她一边吐着一边在心中暗骂梅子不知廉耻。
  辛词吐干净回到屋中,静坐在窗前。
  许久后,她拿定主意,必须要给梅子点颜色瞧瞧。她一再忍让,梅子却得寸进尺,现在竟敢跑到自己房内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是再忍耐下去,指不定梅子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辛词故意不去想帮她换好床单之人是谁,或者说,其实她心中已有答案,只是不愿提到那人名字,亦如她不愿回想适才那人的怀抱有多么炙热,唇舌有多温柔。
  就当是被狗舔了一口……苏辛词这般劝慰自己。
  夜已三更时候,书房仍点着灯。宣家老爷宣正贤并未就寝,而是端坐在方桌前,目光炯炯地望着吉正。
  今日午时在菜市口大街处决犯人,街上聚了不少百姓围观,其中就有宣府的管家吉正。他办完正事,见时间还早便在前门大栅栏等地溜溜达达闲逛,没想到正赶上县太爷亲自坐镇行刑砍人。
  他百无聊赖之际挤进人群里垫脚张望,待看行刑人手起刀落,利落地送那些罪犯去西天之后,便嗑着瓜子随着人群往回走。戏瞧完了,也该回府交差。
  好巧不巧,县太爷丘齐在人群中一眼便瞧见穿着藏蓝色大褂的吉正。他心思一动,令人停了轿,唤住吉正。
  近日省城派下要员来调查他为官两年的功过得失,他因草草了结宣正靖一案而提心吊胆,生怕折了乌纱。没成想皇天佑他,竟给他送来这伙匪徒,之前那些忧虑这便烟消云散。只不过宣正靖一案,并未从他的心中抹去,好似生根发芽般,牢牢驻扎下来。
  吉正乍见丘齐,不免一惊,但随即便恭敬施礼。丘齐一抬手,吩咐吉正登入马车,他有话要问。吉正不敢不从,只得脚下拌蒜进了车厢。
  “不知大人唤小的所为何事?”吉正强装镇定地问道。
  他那副贼眉鼠眼的表情逗得丘齐轻笑一声,幸而他马上察觉失态,收敛笑容,故意掸了掸官袍,冷声问道:“你这刁钻的奴才,竟敢反问本官为何叫你?你在衙门口里做了假口供,欺瞒本官,你可知罪?”
  丘齐不由分说便赏了吉正两个耳光,吉正捂着脸,吓得张大嘴巴,喘着粗气俯首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不敢?你怎底不敢!”丘齐提高嗓音,神情威严道:“你说那一夜宣安醉酒昏倒在后巷,是你将抬他进屋,这明明就是谎言。打更的说下半夜无星无月,你又怎地瞧见卧在墙角的宣安?你可知捏造事实是何等罪状?与那犯罪者无异!这是命案,想你刚才也见了本官在菜市口监督行刑,你倒是掂量掂量究竟有多少个脑袋够砍呢?还不快快给本官一五一十的招来。”
  “小人确是抬大少爷入府,并无虚假之言。”吉正焦急地舔着嘴唇说道:“只是那晚的天气状况小人真没在意,到底是几时将大少爷扶回来的,小人无法确定。只是记得把大少爷安置好后,邻家养的公鸡便打起了鸣。”吉正哆哆嗦嗦地回着话,从他口中传出牙齿打颤的声音令丘齐的心情颇为愉悦。
  丘齐冷眼瞅着他,并未应声。刚刚他不过是灵机一动信口开河吓唬吉正,没想到竟套出些之前遗漏的细节。
  宣府上下一口咬定宣安醉酒被抬回府中,但却没人说得清他到底是何时回的宣家。照吉正的话来看,宣安离开麒麟坊回到宣府,中间起码空了一个半时辰。除去路上行走花费的半个时辰,竟然有足足一个时辰的空档,无人知道宣安的行踪。
  他极有可能利用这一个时辰溜回宣府,杀了二老爷宣正贤,然后再跑出来假装宿醉。这样一来,没人会怀疑到他头上。而且听闻他与二老爷宣正靖素有间隙,一个樊城有名的浪荡小子,因一时龌龊动了杀心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见吉正已经被吓得直打哆嗦,再问下去恐怕会大小便失禁在车内出糗。这种情形下审问他,想来他招的定是真话。如果吉正的言辞属实,那宣安便有相当大的嫌疑,即便他没有杀人,但他终究是撒了谎。
  事关重大,宣安应该不会视作儿戏而拿自己的性命胡闹吧?
  虽说宣正靖一案已盖棺定论,不该再提。可这件事就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丘齐心中,搬不动,移不开,弄得他午夜梦回,时常惊醒,第二日起床后浑身提不起劲儿,连做那事的心气儿都没了。
  丘齐一方面想调查清楚宣正靖的死因,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将自己卷起去。踌躇片刻后,他长叹口气,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世之道,暂且打消了再传宣安的念头。
  再看吉正,早就跪倒在丘齐脚边,额头紧贴着地板,大气也不敢出。
  丘齐轻言:“坐着回话。”
  吉正战战兢兢地坐在一侧,低着头,一双小腿肚子不停
  22、第十章:芰荷衣 。。。
  地抖动着。丘齐猛地将手搭在吉正肩上,缓缓说道:“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切勿对他人提及。”
  吉正赶紧点头道:“小的自是懂得。”
  丘齐这才一挥手,打发吉正下车。
  吉正钻出马车,一溜烟朝宣府奔去。他气喘吁吁进了门,得知宣正靖正在和刚从外回来的宣然聊着生意经,不好打扰。这便一直等到宣然离去,他才冲进书房,将县令问话一事全盘告诉给大老爷。
  宣正贤听罢,蹙着眉低声道:“他怀疑是宣安?”
  吉正怯怯地望着宣正贤:“似乎是的,老爷,会不会有事发生?”
  “能有什么事,一块烂泥,还真以为他是包拯转世?!”宣正贤面露鄙夷地说道:“到是我让你去查的事儿,你办得如何?”
  “回老爷。”吉正飞快地说道:“小的今日去麒麟坊,寻着大少爷那几位酒肉朋友。据他们所说,二老爷过世那晚大少爷确实喝了不少,但却没有超过他平日里的酒量,更不可能酩酊大醉,找不着东南西北。老爷,难道说二老爷的死和大少爷有关……”
  不待吉正把话说完,宣正贤便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刁奴,谁许你胡乱猜测乱嚼舌根?那个逆子没胆量杀正靖,我让你去麒麟坊打听,并不是为了调查落水一事。罢了罢了,此事休要再提,你且去吧。”
  话虽如此,但宣正贤的脸上始终泛着一层青色,似在忍耐什么。
  再说那宣安出了辛词的宅院,径自来到花园那株李子树下,不知他从来找来一把铁锹,闷头挖了起来。
  夜深人静之时,自是没人会来花园。宣安干得起劲儿,没用多久,便将府中那条莫名失踪的大黄狗挖了出来,他直起腰,擦擦额上汗渍,冷冷一笑。
  正所谓结下冤家必聚头,聚头定会惹风流。
  作者有话要说:祝亲爱滴们中秋节快乐哦:)
  小木没有假期,仍在奋斗中……杯具……
  这章有5000字,码到手软,就算是咱送给亲们的节日礼物:)
  大家吃好喝好,玩好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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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安这孩子……呃……挠头,咱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他灰常任性,但绝不是故意想伤害辛词
  咋说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宣安童鞋,乃要控制,控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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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面,宣安挖出大黄狗
  另一方面,辛词要惩治梅子
  关于那个床单,大家看得好细,赞
  嘿嘿,咱家儿子怎么可能让女儿躺在那么脏的单子上呢
  这孩子,是默默地 害羞地 换滴
  因为是一个伏笔,所以昨天没交代
  咱要给女儿一个机会去和梅子pk的说
  ps 有爱的提示 文宁和针离仍在樊城哦,所以才说是冤家必聚头 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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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月饼吃的小木 万分渴望能被评论君搂在怀中抚慰温存一番:)
  23
  23、第十一章:凭谁诉 。。。
  苏辛词一夜未眠,挑起残灯,亲自动手将寝室收拾得干净整洁。她本是想打发光景,谁知却发现自己房中凭空少了许多精致的小玩意。有头上插得足金嵌珍珠簪,有腰间坠的翡翠雕凤佩,甚至还丢了一双红色的鸳鸯绣鞋。她一向心细,那些物件码放的位置皆记在脑中,没想到只出去一日功夫,竟然被贼儿盗了。
  要说这贼儿是谁,辛词自是心中有数。她倒也未太过气恼,只不过心里头早就开始盘算如何整治这个刁蛮的丫头。定要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长了记性下次不敢再犯才行。
  待到金鸡唱晓,梅子端着一盆清水打着哈欠进屋伺候。她径直将铜盆放到桌上,也不行礼这便斜靠窗边低头扣着手指缝里的灰泥。
  辛词蹙蹙眉,端坐在铜镜前,唤了梅子两声,她这才不情愿地凑上来帮辛词梳头。
  “小姐今儿个想弄什么髻?”梅子有气无力地问道。
  辛词抬头瞥了梅子一眼,语气轻快地说:“今儿绾个花样,你且去拿过冬时用的暖炉和火筷子来。”
  “这是做甚?”梅子嘀咕一句,扭身从木柜中取来暖炉,又按照辛词的吩咐生了火。但见辛词持着铜筷,放在炉上烤,烧热后拿下来凉着。待筷子降到可以用手碰触的温度时,将头发缠在上面,片刻后解下来。原本顺滑的直发变得弯弯曲曲,甚是可爱。
  梅子候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只觉十分新鲜有趣:“这是什么法子,竟然能令头发打弯?”
  辛词抿嘴一笑,并未解释,只是对梅子招手说道:“你且帮我将头发绑成两个辫子垂在身后。”
  “辫子?”梅子不解地瞪着辛词:“只有夷地的女子才梳那种又傻又笨的辫子。”
  “叫你弄便弄,何须多言。”辛词略带不忒地说道。
  被辛词呼来唤去,梅子心里头是一百八十个不乐意,但终还是抄起木梳,忙活起来。
  辛词偶然瞅见案几上放着一本小册子,她探身拿过来随手翻着,只看一页,便忙合上扔到墙角。那本书正是宣安遗忘未带走的淫*书,一想起昨晚发生的龌龊事,辛词只觉怒从中来,恨不得将这本书砸到宣安头上,害他破相,毁了他那张俏脸才算出口恶气。
  但终究只是想想罢了,若是真害那浪荡安受伤,保不齐他会借此机会缠上自己。辛词自始至终都搞不懂,为何这位宣家大少死巴着她不放。
  梅子不明白辛词为何会将那小册子丢到墙角,她斜眼瞧着铜镜中的辛词道:“小姐这是怎底,为何扔了那书?”
  辛词不知该如何解释,总不能告诉梅子,那是一本讲男女之事的淫*书。
  这种书辛词只在陪读丫鬟房内瞧见过,记得她刚翻几页,便见上面画着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一前一后伏在桌上,好似妖精打架。辛词那时懵懂无知,好奇地将那书收入袖中,拿去给文宁瞧。
  文宁一看书名,便夺下那书直接扔进火炉,也不解释,而是径直跑去苏家,赏了那丫鬟一顿鞭子,便将她赶出府。辛词拽着文宁要问个明白,文宁被她烦得紧了,无可奈何地说:“那是本经书,看了之后你便要修仙飞天,离我而去。”
  辛词赶忙摇头道:“不会不会,我怎会离开你而独活。”
  在辛词初潮后,一位老嬷嬷便将男女之事偷偷讲给了她听,她这才明白那日烧掉的是本淫*书。现在回想起来,辛词只觉当时傻得过头,年少无知竟能说出什么绝不离开你独活这样的蠢话。
  “小姐,那是本什么书啊?”梅子提高嗓音道。
  辛词侧过头,朝她笑笑道:“不过是本唬人的经书。”
  “那为何小姐要扔它?”梅子不解地反问道。
  “人间虽充满疾苦,但又有谁能确定,仙界就会是歌舞升平呢?”辛词冷笑一声答道:“罢了,我与你说这些作甚。”
  “小姐此言差矣。”梅子见辛词面露轻蔑之色,便没好气地回嘴道:“佛家度人,只要积功德,便能免那六道轮回之苦。”
  “功德?”辛词撇嘴道:“别人有甚功德我不知,但你,我看是尼姑生来头皮光,拖了和尚夜夜忙。”
  梅子愣了半响,这才反应过来辛词话中的讥讽之意,不觉恼羞成怒,恨不得扑上前去撕烂辛词的嘴巴。只不过她怕辛词会到三夫人处乱告状,这便心生一计。
  她朝辛词嫣然一笑,道:“说了这么多闲话,想来小姐定是口干,我去沏壶茶罢。”话音刚落,她便蹦跶蹦跶地出了屋。
  须臾片刻,梅子端着一壶热茶快步走到辛词身边。她毕恭毕敬地倒了一盏递到辛词手上,辛词并未接过,而是浅笑着说:“我不渴,不如这杯茶赏你,你且喝了罢。”
  梅子一惊,有些慌张地望着辛词:“奴婢不敢,还是小姐喝罢。”
  适才她因辛词出言讽刺自己不知羞耻而心生愤懑之情,这便往茶中掺了些尿水赃物。
  这种招数梅子时常用来对付不听话的丫鬟,每每发现有丫鬟试图勾引宣正贤之时,她便往茶水中吐痰撒尿,然后逼着丫鬟们喝下,作为惩戒之法。这些宣正贤也略有所知,但他似乎并不想阻止,只是暗示梅子切不可玩出人命。
  梅子似领了圣旨般,在这宣府中越发横行霸道。她虽不敢去招惹三夫人单莲,但凡遇到略有几分姿色的丫鬟侍女,便给人家穿小鞋,下阴招。那些丫鬟侍女吃了亏,无诉苦之地,只能夜里躲被窝悄悄涕泪。
  只不过苏辛词并不是宣府里的丫鬟侍女,梅子这一次算是找错人。只见辛词将茶杯掷到地板上,随后一把抢过梅子手中的茶壶,将里面的茶水全部倒进脸盆中。
  辛词指着浮在水面上的污秽之物,厉声问道:“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
  梅子未料到会被辛词察觉,她支支吾吾,无话可说,只是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你既然不愿开口,我便去唤三夫人来,让她瞧瞧这宣府茶水里都搀着什么恶心的脏东西。”辛词说着拂袖要走,梅子见状赶忙扯住她的衣袖。
  辛词愤怒地一甩胳膊,梅子没站稳,一头跌倒在地上。她怕事情败露三夫人会送她出府,这便再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径直抱住辛词小腿,呜呜地哭开了:“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也不知这茶水怎底出了问题。还请小姐千万别去告诉三夫人,三夫人定会打断我的腿。”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辛词毫不留情地抬脚踹开梅子,那梅子哪里肯放辛词去告状,她如同癞皮狗般趴在门口,死命缠着辛词的脚脖子,辛词只觉脚腕的皮肤似被梅子抓破挠出了血。
  “你这贱婢,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在茶水里撒尿吐痰来害我。今日若不好好教训你,明日我定会死在你手上。”辛词喘着气吼道。
  梅子忙不迭地磕头道:“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辛词突然钳住梅子肩膀,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今日之事,若让我瞒着夫人也不是不可,但你要把这脸盆里的水喝个干净。”
  “小姐……”梅子惊恐地望着辛词:“别,别……”她见苏辛词一脸坚定,冰冷的目光中绝无一丝商量回旋的余地。她这便绝望地闭上眼睛,将头扎进脸盆中,咕噜咕噜地牛饮起来。
  她喝干脸盆中最后一滴脏水后,头也不回地冲到门外呕吐。
  辛词这才轻叹口气,径自离开小院。她暗自揣度,无论如何不能留这个梅子在身边,她虽然心眼浅,但出手毒辣,若是稍有闪失,就可能被她害死,还是寻个理由遣走她罢。
  辛词一边想着一边朝三夫人单莲住的院落走去,因她过分想着心事,竟没发现三少爷宣然正立在凉亭中眼里含笑望着她。
  “苏小姐。”宣然柔声唤道。
  “三少爷。”辛词抬头见宣然朝她挥手,她犹豫片刻,这才笑着步入凉亭:“三少爷好兴致,清晨便来院中赏景。昨日辛词多有失态,还请少爷见谅。”说着辛词朝宣然施了一礼。
  “苏小姐切莫与我客套,昨日与小姐出游,颇为愉悦,只盼着下次能有机会再约小姐赏花观景。”宣然客气地说道:“倒是小姐,怎底未多睡片刻?今晚爹爹要在中厅办场家宴,想来这会儿已经派果儿去知会众人。”
  “多谢三公子,辛词谨记于心,定不会误时辰。”辛词恭敬地说道。
  “苏小姐……”宣然有些无奈地苦笑着:“你我有必要还以小姐少爷相称吗?我以为,自昨日之行后,你我算是相熟,不如直呼对方姓名罢。”
  “这……”辛词不好拂宣然的意思,脸一红,小声唤道:“宣然。”
  宣然心满意足地嗯了一声,他一伸手,邀辛词同坐吃些果脯点心。
  辛词并未推拒,既然今晚有家宴,恐三夫人正忙着,梅子一事还是等家宴结束后再寻个机会对她讲罢。
  宣然偶遇辛词,只觉心情大好,他驱散服侍在侧的两位小厮,这便起身为辛词斟茶倒水,又给她添了一副碗筷。
  “这是刚送来的地桃,我啖了几粒,倒也有些甜头,你吃吃看。”宣然说着夹起一粒放入辛词碗中,辛词面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低着头,也不道谢,只是出神地凝视着地桃。
  宣然并不知晓,这小小一粒地桃竟唤起了苏辛词的伤心往事。
  去年的这个时节,辛词还和文宁并肩坐在文家的花园中。文宁读书,辛词端着洗净的地桃送到文宁眼前。
  文宁放下书本,朝辛词嫣然一笑,伸手指指盘中那红丹丹的地桃。辛词心领神会,拾起一粒递到文宁嘴边,文宁孩子气地一口吞进地桃,这便傻笑着对辛词说:“很甜。”
  清脆爽朗的笑声似乎现在还回荡在耳边,那笑声顺着春日里明媚的阳光泄了一地,温暖着辛词的心。
  往事如烟,回想起只会徒增感伤,辛词随手将一粒地桃送入口中,却怎么也尝不出一丝甜味。
  宣然侧脸凝视着辛词,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崇嘉南便跑来宣府寻他,说是昨晚找到了那位唱曲的小倌。
  旁敲侧击打探之下,得知那小倌曾在苏辛词的爹爹苏梁间过世前三四天的时候,在一家戏园表演,偶然遇见过苏辛词,因她身边并未跟着女眷,人又生得太过貌美,引起了周遭人的注意。
  谁知这戏没听完,便有一个眉清目秀、身材挺拔的年轻公子冲进来。他焦急地凑到辛词耳边说着什么,辛词并未理睬他,那个公子只得垂头丧气掩面离开。
  “你可知那位公子是谁吗?”嘉南神神秘秘地问道。
  “莫不是……文宁?”宣然若有所思地说道,崇嘉南重重地点点头,认同了宣然的猜测。
  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苏辛词和文宁之间到底发生了何种变故,实不足外人道也。
  作者有话要说:吃坏了肚子的小木……杯具……
  偶只是吃了一根香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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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词和梅子的第一次pk,貌似辛词是不是太温和了?叹气,可惜她不是王熙凤,学不来锥子银针那一套……咳咳……
  ——————————
  不成……偶要昏倒去了……肚子太不爽……
  如有bug,请亲们告知……偶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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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第十一章:凭谁诉 。。。
  正所谓但看欲尽花经眼,安乐窝中垂钓侣。
  宣然本欲正午请人邀辛词来凉亭中赏花饮茶,谁知她不请自来,宣然心下乐不可言,眼梢上翘,嘴角含着浅笑,话虽不多,但那双美目却始终未从辛词脸上移开。
  辛词被他瞧得有些难为情,这便轻声言道:“打扰少爷,已自不安,还请……”她见宣然一挑眉,忙急着改口,“宣然不用特意招呼,这反倒令人倍感拘谨。”
  宣然笑吟吟地答道:“清茶何劳致谢,我是怕招呼不周,惹你怪罪,日后不再理我,我岂不……”宣然越说声音越小,不待辛词回应,他倒先脸红起来,一边局促地揉搓着双手,一边起身朝亭外走去。
  辛词不解其意,正要跟去,却听宣然温柔地说:“你且坐着,我瞧他们在捋槐树花,这去要些来。”辛词这才发现,院中的槐树早已开花,白色的小花如雪般装饰在树梢上。
  府中几个小厮在细长的竹竿顶端绑上弯刀,将高处的槐树花割下来,全都放入竹篮内。他们瞅见宣然,便都忙不迭地行礼。宣然朝他们说了几句,这便拿着一只盛满了槐树花的竹篮回到凉亭。
  “三娘叫他们摘几篮槐花,准备晚上亲自下厨做槐花清蒸鱼。”宣然笑容可掬的将一朵白花递到辛词嘴边,辛词伸手正要接过,却见宣然微微一躲,有些窘迫地说道:“府里的槐树花特别甜,你且张嘴,我喂你罢,免得弄湿手。”
  辛词先是一怔,但见宣然面露羞怯,一只手举在半空,似在微微颤抖。她不觉心中涌上一阵莫名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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