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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神级驸马-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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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云一拱手,敬而远之道:“兄台请了,拜拜。”

    说完就走。那人一愣,不知道拜拜是何意,但是看他转身离开也顿时明白了。他右脚突然跨一步,手一搭陆云肩膀。

    一股重力立刻压得陆云动弹不了,原来这个家伙还是个练家子!

    他冷哼一声道:“兄台忘了,在永庆坊的售盐专铺,你还骂过本官——”

    陆云心一凸,豁然想起了这个家伙是卖盐的官吏,好像是什么盐课司大使费大人!

    当日,他真的对他和他的下属竖过中指,还骂街一般把他们骂个了一顿便跑。没想到冤家路窄啊,遇到苦主儿。

    “你认错人了吧?我怎么会骂你?”陆云装傻充愣叫道。看他手上力道加了两分,陆云忙道:“你先放手,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也发现了周围人的异样目光,果然放开手。

    陆云松松了肩膀,瞟了他一眼道:“又不是深仇大恨的,有必要那么用力抓我嘛,看,手都让你抓伤了。”

    他突然十分做作朝众人拱拱手,这才笑吟吟对陆云道:“兄台勿怪,一时性急,出手过重了。”

    笑容、谈吐虽然优雅,却太假。陆云虚以为蛇道:“算了,你找我什么事?是因为我骂了你两句,想报复我么?你看,我虽然骂了你,可你也抓伤了我,咱们两不相欠了。”
第033章 暗斗(上)
    “这个……兄台别误会,本官就想问你几句话,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这家伙穿着便服,还一口一个本官的,让陆云听着就不舒服。估计也是个有官瘾之人,爱摆谱,抬架子,总认为处处高人一等。

    “这样啊……”陆云眼咕噜一转,笑道:“行吧,问问题不会少我几两肉,你要问什么……”

    他面露喜色,想了想道:“上次你不是说本官卖的是次等的杂盐么?”

    陆云皱起眉头道:“你不是说不追究了嘛,这么问什么意思?”

    他忙摆摆手道:“莫要误会,本官就是问问清楚。”

    陆云眉头一挑:“我可没有说错啊,你们卖的盐巴杂质多,且苦涩,不是杂盐巴是什么?而且还卖这么贵,真是……说不过去啊……”

    陆云本来想说他们的杂盐卖这么贵就是吸食民脂民膏,但一想他始终是个卖盐的官员,便及时收住了嘴。

    他一脸不解道:“难道你见过比本官卖的青盐更好的盐么?”

    “当然见过,不仅见过,还吃过。”

    “哦?那盐是怎么样的?”他急切问道。

    “自然是白如雪,细如沙,味无涩,这样的盐才是好盐,懂不懂?”

    他满脸疑惑:“奇怪了,难道是东海国的新盐不成?咱们南陵国的南边接壤东海,采用的也是晒盐之法,不会比东海国的海盐差到哪里去的……”

    “晒盐?”陆云奇怪道:“是在海边建盐池,引海水日晒,从而蒸发结晶来取盐么?”

    他点点头:“不错,正是此法。”

    陆云笑道:“那你卖的青盐就是这么得来的啊,难怪了,如此粗大的颗粒,而且味道苦涩,甚至其中还有各种固体杂质,这种盐明明就是粗盐……我教你一个方法,再加一道工序,把粗盐再度溶解成盐水,然后过滤出固体杂质,也会比现在你们卖的盐巴要好得多。当然了,这过滤也还需要点技术。弄的好,不仅可以滤掉固体杂质,还能滤掉苦卤水味儿……”

    他眼睛一亮,随后眼珠子咕噜一转问道:“这过滤之法你可会么?”

    陆云嘿嘿一笑:“会又怎样,不会又怎样?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他一时语塞。

    陆云给他吊了一个大大的胃口,心情十分愉悦。刚才胳膊被他弄的生疼,如今恶心他一把,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那没别的什么事,我走了。”

    拱拱手,立马开溜。这种官员戏弄一下就好了,可不敢真的往死里得罪,还是早点避开的好。

    街市继续逛着,随后上了一家茶楼喝了两碗茶,听着各种八卦和吹牛,心情舒畅自是不提。

    刚想打道回府下得楼来,拐角处突然冒出一名奇怪的大汉,搂着他的胳膊道:“喂,我说兄弟,你怎么出来喝酒不叫大哥?走,找个酒楼继续喝去——”

    他力气极大,拉着陆云就往僻静的小巷子里钻。陆云嚷嚷了两声,没几个人在意。

    陆云挣扎不开,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这个家伙根本不是认错人,而是想在人多眼杂的闹市糊弄一下,伺机把自己拉到没人的小巷下手——

    “救命啊——绑架了——”陆云大喊。

    突然眼前影子一晃,脖子瞬间遭到重击,顿时晕了过去。

    ……

    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绳子绑着,嘴里还堵着粗布,挣扎两下,挣脱不开。心惊之余打量起所在环境来,这里是一间木制小屋,屋子很小,十来平房,推着乱七八糟的柴火。

    突然,门被推开,掳走自己的大汉狞笑着走进来。

    陆云呜呜呜的叫嚷。

    “小子,你犯事了,知道么?”他阴冷地说道,那语气很叼很叼。

    看到陆云挣扎想要说话,于是他把布团从陆云嘴里扯下。

    陆云忙喊道:“我知道你们是谁,你们是费大人派来抓我的对不对?真想不到,费大人一表人才,竟然一言不合就要非法绑人。这是犯罪,知法犯法,是要夺官坐牢的!赶紧放开我,要不然,没你们好果子吃……”

    陆云一通口水乱吐。

    那汉子有些吃惊,随后洒然笑道:“你小子不傻呀,老子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不是懂滤盐之法么?说出来,我放你走,如何?”

    奶奶的,果然是自己多嘴遭祸,这他妈的什么世道?!

    一个过滤盐水的法子也能让人铤而走险、触犯律令?

    这帮没见识的土包子!大大的土包子!!

    陆云在心里咒骂,肠子都悔青了。

    “费大人呢?我要见他……”陆云心里惊慌,脸上却装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大汉狐疑看了他两眼,转身出去。良久,费大人笑吟吟走了进来,笑道:“我说,你想通了?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

    呜呜,果然是费大人搞的阴谋诡计,这个小白脸玉树临风,没想到一肚子坏水。

    “等等……我想通什么了?”陆云装傻道。

    “滤盐之法啊。”

    “不瞒你说,我怕你报复我,逗逗你的,你也信?我要是会制好盐,不早发大财了?拜托你用脑袋瓜子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当真不说?”他突然很不爽,嘿嘿冷笑起来。

    “你要干嘛?要杀人灭口么?你可是官员,绑人罪名已经不小,杀人更是大罪!”

    他奇怪道:“谁说我要杀你?”

    “啊,不杀我?好啊,算你还有人性,那你还绑我?赶紧把我放了!”

    他手上纸扇潇洒一甩,似笑非笑道:“嘿嘿,来人,把他押走,去安阳府衙。我要告他一个扰乱售盐秩序,诽谤朝廷,蛊惑人心之罪……”

    “什么?”陆云傻眼了,这个家伙竟然乱扣帽子!

    不过,你不就是个小小盐吏嘛!哥哥我还有九门提督府做靠山呢!怕你么?!

    ……

    皇宫天月殿。

    黑狐匍匐在长公主脚下,恭恭敬敬道:“殿下,陆公子被盐课司大使小费大人抓去了安阳府衙,要扣他一个扰乱售盐秩序,诽谤朝廷,蛊惑人心之罪。”

    霍简兮不解。询问了来龙去脉,道:“小费大人?是左相的孙女婿费子安吗?”

    “正是。”

    霍简兮皱起了眉头,左相向来与国舅一脉亲近,他的孙女婿把陆云抓起来是为了什么?

    “陆公子骂了一句次等杂盐,如何就犯了大罪?这天底下还不让人说话了?他们到底想要什么?”霍简兮道。

    黑狐道:“好像是想从陆公子嘴里讨一个滤盐的法子。”

    “滤盐?陆云知道此法?”

    黑狐摇摇头:“这个却不知,想来小费大人不惜给陆公子扣帽子,也许陆公子真的知道些什么。”

    霍简兮想了想道:“陆公子多才,能创炒菜一法,说不定真的懂滤盐的法子……而盐政乃国家最重要的政务,若能制出新盐,所谋银钱将是一个庞大得难以想象的数字……”

    她果断挥挥手,对黑狐道:“派个人去给安阳府尹欧阳春打声招呼,让他把陆公子放了。”

    黑狐刚离开。不一会儿,一名虎卫拜在长公主面前。

    霍简兮急切道:“你亲自把一份回折给国子监祭酒刘徽送去,让他马上到吏部取封官文书、印信和朝服,然后立刻到安阳府衙去。要快!”

    虎卫应诺着,从艾儿手上取了折子,匆忙办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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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暗斗(中)
    陆云从没有想过,半个时辰前他还悠哉悠哉地逛着街市。如今却被人捆粽子一般捆着塞进马车,穿街过市,然后从后堂押着进了安阳府衙。真是应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句话。

    没有大张旗鼓的击鼓,也没有路人的旁观,而是从后堂进入,如此私密,有古怪。

    “莫非……是要私审?这可麻烦了,显然构陷自己的费大人是早就预谋好的,若是他们官官相护,或是动个什么私刑,自己怎么都讨不到好去。”陆云暗暗忧心。

    后衙。

    费子安见了府尹欧阳春,躬身行礼:“府尹大人,刁民已带到,有劳了。”

    欧阳春满面笑容,心中道:“你托人带来的二百两银票老夫也收到了。”

    他看着眼前翩翩公子,虽然与他不甚相熟,但是通过拜帖和师爷的求证也知道了此人乃当今左相孙女婿,而左相与国舅走得极近,想来正是樊党一流,极不好招惹。

    但是随随便便二百两银子就想差他办事,还真有些说不过去。秉公办事那倒还罢了,若是让他颠倒黑白,赔上官运前途,那岂不因小失大?这种荒唐的案子还是详问清楚的好,莫要因此阴沟翻船。

    他心中打定了主意,面上仍旧笑容可掬问道:“贤侄莫多礼,近日左相身体可好?”

    不称官职,而称呼贤侄,这是明显的示好之意。费子安拱手道:“劳府尹大人动问,外祖一切安好。”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欧阳春抚了抚三寸美须,又道:“费贤侄,状纸老夫已经看了,这诽谤朝廷、蛊惑人心可是大罪。那人只是堪堪骂了两句闲话就给他定此大罪是不是过了?”

    费子安道:“府尹大人,晚辈亦不想兴师动众,只因这刁民难驯,只要他肯答应晚辈一个要求,晚辈亦不想害他性命。”

    “哦?什么条件?”

    费子安道:“晚辈只要他一个方子。”

    欧阳春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个家伙弄出这么一大堆事,就是要谋夺别人一个方子!

    这种事倒也常有,只是,那人是什么人?什么方子能让左相孙女婿惦记上?而且……这是他本人的意思,还是左相的意思?

    “行吧,那咱们上堂!”欧阳春思讨良久,仍摸不清门道,但亦不敢造次得罪了樊党,只能先上堂,看一步走一步。

    “升堂!”

    陆云在后堂,听到了堂前的吆喝声。随后便有衙役把他带到堂前。此时,早已有人衙役给他松绑。

    在陆云眼里,果然不愧是安阳府衙,审案的大堂倒有几分肃穆。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悬于府尹头顶。日出东海的巨画绘于公案之后,两侧是两排衙役,拿着粗大的木棍,另一边还有诡异的刑棍,那是常用的逼供刑具。

    公案上,府尹大人一身红色官府,头戴官帽,不怒自威。

    陆云又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费大人,只见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迎向自己的目光时,脸上又泛出那种令人讨厌的自信笑容。

    陆云突然有一股想暴打他的冲动。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一声低沉的声音令他把这股冲动压了下来。

    陆云眼咕噜一转,瞪着费大人,眼神疑惑,意思在说:“大人问你话呢,你为何不跪?”

    他哼了一声,侧过身去。

    府尹咳嗽一声,厉声对陆云道:“说你呢,见了本官为何不跪?来人,给我棍打他的双腿,让他老实跪下——”

    陆云正思讨要不要抖出九门提督来,转念又一想,似乎也不妥,官场本来就相互倾扎,凶险异常,无缘无故扯个大旗把人家拉下水也忒不地道。

    但是,如今马上就要挨打,如何是好?

    “等等……府尹大人,小生可是读书人啊,跪不得,也打不得……”

    以前看电视,都看到读书人见了官免跪,情急之下就顾不得什么了,张张嘴就嚷嚷了出来。

    “读书人?可有秀才功名?拿名籍来。”府尹道。

    名籍?证明自己是秀才的官凭么?

    陆云心眼活泛,立刻拱手道:“回禀大人,小生的名籍放在府里,可差人去拿。”

    “嗯——”府尹点点头:“府上何处?本官差衙役去取——”

    陆云咬咬牙,刚想说出九门提督府。不料一名师爷匆匆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凑到府尹耳边呢哝了几句。府尹面色顿时一变,看向陆云的眼神中多有几分疑惑和忌惮。又看了看一旁风度翩翩的费大人,不由皱起了眉头。

    陆云疑惑了,这是有什么变故么?

    府尹打人想了想道:“既是读书人,跪就免了。”

    奇怪,刚才还要自己跪,而且还打算差人去拿什么名籍,怎么突然改口了?

    一旁的费大人似乎也感到一丝蹊跷,忙道:“府尹大人,我要状告此人扰乱售盐秩序,诽谤朝廷,蛊惑人心,请大人详察。”

    “哦?那你细细道来。”府尹恍神道。

    费大人一开折扇,说了某月某日,谁谁如何扰乱官府售盐铺子,如何辱骂售盐官吏,甚至还提调了两名人证。

    卧槽!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么?

    陆云一看府尹大人,这家伙竟然心不在焉,根本没有在意费大人说什么,只是偏着脑袋低声与师爷商议着什么。

    不一会儿,费大人絮叨完毕。看府尹模样,皱眉道:“大人!下官说完了,请大人定此人之罪!”

    府尹欧阳春遂恢复了之前的威严,望向陆云道:“陆云,你可认罪?”

    这是污蔑,老子会认?

    忙摇头喊冤起来:“小生没罪,当日小生去买盐,觉得盐苦,便说盐不好,乃是次等的杂盐。想来就是这句话落了这姓费的面皮。这都过了多少日子了,他还小肚鸡肠的惦记着小生,日日想着公报私仇!这姓费的把小生抓来,说小生扰乱售盐秩序,诽谤朝廷,蛊惑人心……这是多大的罪呀,要扣小生这么大的屎盆子,让小生如何承受得起?请大人明鉴啊!”

    费大人在一旁冷哼一声道:“官盐售场乃盐政重地,你信口乱言,有碍他人购盐,此乃扰乱了秩序;你又诋毁说盐贱贵卖,要知道盐乃朝廷定价专售,岂容你质酌?此乃诽谤朝廷;再者,你当众辱骂朝廷官吏,大放厥词,还说什么歹盐好盐之类的胡话,令百姓误以为真有好盐,而朝廷专售次盐,如此弄得人心生疑,这不是蛊惑人心是什么?”

    府尹大人眉头紧皱,也不知在想什么。

    陆云听这家伙巧舌如簧,牵强附会,恨得咬牙切齿。喊了一声大大的冤枉,道:“大人,常言说得好,买卖买卖历来都是需要讨价还价的,小生去买把菜刀,也会顺嘴说刀轻、刀薄,刀不够锋利以压低价钱。去买只鸭梨,也会说鸭梨个不够大,形状不够规整,还嫌卖梨人出价过高,这不都是咱们平头老百姓持家过日子的生意经么?怎么无心之言到了这厮嘴里,就成了大逆不道之言了?如此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如何能让人信服?

    我等百姓多良善,没有那么多的言外之意……小生的话若是让百姓听去,也就莞尔一笑,只当寻常事儿。但这厮,竟然小题大做,牵强附会,乱扣屎盆子,可谓其身不正、居心叵测。

    更可恶的是,他还想误导府尹大人,令大人误判,若让百姓知晓事情前后,还不讥笑大人不辨是非?到时,全安阳的百姓都会把此事当成茶余饭后谈论之笑柄……”
第035章 暗斗(下)
    府尹大人面色铁青。

    费大人也想不到他牙尖嘴利至此,本来三条大罪陈述下来,有理有据。没想到被他一通胡言乱语就彻底动摇了府尹的决断。

    刚想再说些什么,突然从府门外急冲冲走来几个人,为首的一人竟然还穿着官服。

    这个老头很眼熟,是国子监祭酒刘大人!

    刘大人为官几十载,在安阳城人面极广,甚至很多官员面对他时都只能自称晚辈。

    安阳府尹欧阳春自然是识得这张老脸。

    虽然不明白他为何匆匆来此,却不得不从案台上走下来,以官礼相见。

    陆云看到刘徽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人还端着印信、官服等,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如遇大赦般松了一口气。

    “欧阳大人,不知陆博士犯了何事?被欧阳大人召至衙门开堂审问?”刘徽可是得了长公主的吩咐而来,自然理直气壮。

    “陆博士?这……”不单单是欧阳春和费大人不解,就连陆云自己都一头雾水,博士?这是在说自己么?是他给自己谋到的国子监官职么?怎么这个时代也有博士的头衔了?

    欧阳春冷脸道:“本官日前已请旨陛下,举荐陆云为国子监博士一职,从正七品上。陛下已经准奏。”

    他挥挥手,后边立刻上来一人,也是着官服,似乎是吏部小官。手里捧着一些官家的物什。

    “这是吏部文书,还有刚赐下的官印、官服。陆博士已经成为国子监博子,今日特来颁旨。只是,欧阳大人,这开堂审案怎么审起国子监官员来了?”

    欧阳春自从接到师爷密语,说长公主派人来打了招呼要放陆云,他就没打算治陆云之罪。只是,一边是长公主,另一边是樊党势力,他心中就算已有决断,也得先做做样子,装着为难的模样,如此才能两不得罪,明哲保身。

    不过,既然这个小老头带着吏部的加官文书而来,他立刻就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

    暗中看了一眼费大人,只见他眉头紧锁,脸上亦有惊诧之态。心中不由暗笑。

    “欧阳祭酒说笑了,本官哪里是审陆博士?只是这位费大人要状告陆博士,本官例行公事,依理询问而已。谈不上审问,您瞧,陆博士既没挨跪,也没挨刑的……”

    一句话,就把矛盾全部指向了了费子安!顿时把自己摘除得干干净净。

    费大人脸色铁青。

    一转眼功夫,眼看竟然翻盘了?!

    他实在不明白这戏法是怎么变的。一个平民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官身?!

    今天想要讨到便宜是不可能的了。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盐课司大使,正八品。比被他状告之人还低了一个品阶。

    气愤啊!这吏部也真是胡闹!

    “费大人?你所任何职?”刘徽板着脸道。

    费大人拱拱手:“盐课司大使费子安。”

    刘徽一听,顿时冷哼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官,也不管你所参何事。敢在陛下册封官员之日,就参一本,还弄到对簿公堂的,你算第一人。老夫想问的是,你是现在就走,还是要留下继续落陛下的脸面?!”

    费子安顿时脸色陡变,冷汗从额头一下冒了出来。

    陛下准奏要册封的官员,立刻就被他以可大可小的罪由闹上公堂,这时机不对啊,是**裸打陛下的脸……

    天家脸面哪里是他能落的?!

    他顿时噗通一声跪下来道:“小臣不敢,小臣失礼了。”

    朝皇宫方向虚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嘴硬道:“陆大人所犯之罪,本官改日自会上折子弹劾,告辞!”

    说着转身要走。

    “嘿嘿!”陆云一声邪笑,趁他转身之际,一脚狠狠爆他菊花。

    “哎哟!”一声,他一个狗扑食趴在地上,十分狼狈。

    他哪里受过如此“礼遇”?满脸潮红地翻过身来,怒视陆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竟然敢私绑本官,本官亦会上折子讨公道。还有啊,什么罪不罪,你自己心知肚明,想要本官的方子就给本官扣屎盆子,这事要传出去,你的脸面要丢尽了。”

    陆云一口一个本官,说得很欢。有一种翻身做主,心花怒放的感觉。

    费大人眼里闪过一丝怨恨和不安,灰溜溜跑了。

    没有了苦主,闹剧结束,府尹欧阳春撤了刑堂,请两人入内奉茶压惊。

    陆云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这凶险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就好似走马观花在钢丝绳上走了一圈回来,心有余悸。

    不过,看到属于自己的官印和官服,他郁闷的情绪一扫而空。

    这是因祸得福吗?

    ……

    翌日。

    陆云去了一趟图府。把食为奴所有闲杂琐事教给了图管家。

    如今他已是官身,是不能再出面打理生意了。

    在这个时代,行商贾之事会丢了官体,有损颜面。

    虽是如此,但是陆云并不介意做个动动嘴皮子的“幕后黑手。”

    食为奴酒楼要想长久健康的发展,没有自己出主意,谁都玩不转。

    譬如食为奴的宴席套餐,在他的精心策划下,终于火热推出,包厢日日爆满。酒楼生意渐渐进入了稳定期。

    数儿的图纸在陆云的几次大修之后,终于能用。陆家酒楼也火热的开工装修。

    陆云勒令陆宁儿停了粉摊。跟着罗数儿一起做装修、订做铁锅、订购陶碗餐具、订做招牌、桌椅,还有招聘员工等等一大堆的琐事儿。

    陆云成了只用嘴巴办事的闲人。

    不过,他这个闲人还得隔三差五的去国子监应差。

    陆云之前顿悟,要做一只煽动翅膀的蝴蝶,彻底扰乱这个世界的进程。第一步,就得从做好国子监官员做起。

    国子监是什么地方?那就是南陵国的中央官学,是国家最高学府。像北大清华一样牛逼的存在!

    陆云去应了几天差,终于发现了国子监的特异之处。

    国子监可以说是南陵国思潮的前沿阵地,是技术革新、改革创新的桥头堡垒。

    这里的人涌现出的思潮千奇百怪,却又被国子监兼容并包。

    这里有最热情的学生,有最自负的先生和学者。

    国子监有六学,即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学生多达三千余人!监内建筑除射圃、仓库、疗养所、储藏室外,教室、藏、学生宿舍、食堂,就有八百余间。教学和管理设有五厅,分别是绳衍厅、博士厅、典籍厅、典簿厅和掌馔厅。又设六堂,分别是率性、修道、诚心、正义、崇志、广业诸堂。

    而国子监的官员却并不多,只置祭酒、司业及监丞、博士、助教、学正、学录、典簿等官。陆云自己就是博士,乃是破格任用。对于祭酒刘大人的伯乐之举,陆云心存感激。他不仅决定做一头千里马,还要做千里马之中的黑马!

    先在国子监混个风声水起是必须的。

    最好就是能步步升官。最终以国子监作为跳板,进入礼部,参与到行政中枢的决策中去。如此才能接触到整个国家的中央集权之所在。

    六部、三院、宰辅……一步步升迁,做到一言出政令,一言兴兵事。左右整个国家的走向。若是可以,取而代之也无不可……

    陆云突然被自己极为狂妄的念头吓了一跳,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自己一点根基还没有,就开始幻想了。

    再说,自己是外来户,强龙还能压了地头蛇?连窃取国家神器这样的念头都有了,确实有些走火入魔……
第036章 心老人亦老
    樊府。

    夜里,整座府邸仍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樊篱已年过古稀,他三十岁起便居太师之位,如今已有四十载。

    年轻的时候辅弼过先帝,乃当今皇帝幼时之师。

    不仅如此,他还是皇亲国戚,太后之胞弟,当今皇帝之舅舅。

    他自觉年岁已大,此时不享受何时享受?

    看着眼前十几名家养的舞妓翩翩起舞,花样还是老花样,他看得有些倦了。而且两杯酒下肚,已不胜酒力,有些头晕。

    岁月催人老啊,他心中感叹一声。

    “最近家里的人没闹出什么幺蛾子吧?”他眯起眼睛,似睡非睡道。

    到了他这个年纪,手中所掌之权柄,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在意的已经不是金钱和权力,而是清名。

    他知道樊家势大,权倾朝野,如此才更加需要时刻监督和制约家里的人做出有损他清誉之事。一顶“外戚专权”的帽子已经够大,他不想再在自己的头上顶着别的什么帽子了。这不仅是韬光养晦,也是明哲保身。当今太后年老多病,而自己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每天醒来都能闻到身体散发出腐朽的气息,自己还能撑几年?

    相较之下,太子年幼,逐渐成长,始终是要掌国家之权柄,若是几年之后,太后和自己故去,樊家是何光景?还能不能保住此刻的荣耀?

    他想起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人掌都察院,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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