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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苹果成熟的时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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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对这名善解人意的少女有好感。
“要去忍者学校呢,不过没关系的,千云酱先进来等一下吧,卡卡西很快就回来了。”
千云惊讶地看着她。
少女眉眼弯弯,笑容甜美。
“千云酱是来找卡卡西的吧。”
语气柔和而笃定。
饶是像千云这样的厚脸皮,也不禁有一瞬间的红晕浮上。
被人戳中心事的女孩,表情像一只害羞得想逃跑的兔子。
她稳了稳心神,故作镇定地开口说:
“其实……”
看出她的不好意思,天善琳轻笑一声,走过去挽着她的手臂将她带进屋中。
房子不大,不及旗木宅的二分之一,甚至还没有千云家大。
可是却有着那两家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东西——
是专属于一家三口的温馨。
旗木家也好,鞍马家也好,在很久以前就没有了女主人的柔情暖意。
天善一家,哪怕是屋子里最微小的摆设,也处处传达着温暖和幸福。
千云垂下眼帘,心中渐渐涌上一股犹如被阳光烤过的暖洋洋的安定。
听父亲说卡卡西以后会住在邻居天善家的时候,她立刻脱口反问,她们家地方大,人又少,为什么卡卡西不过来一起住。
现在看来,如果她是卡卡西,也更愿意待在这样一个温暖的地方吧。
果然小说里说的没错,人类都是向阳的生物。
倒了一杯果汁,天善琳把女孩带进卡卡西的房间。
“千云酱先坐一下吧。”
然后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歉然一笑。
“抱歉啊,到集合的时间了呢。失礼了。”
说着,欠欠身,从外面轻轻关上门。
少年的卧室整齐而干净,不像她,房间的地板上铺满了书,父亲美其名曰踏在知识之上。
和这对散漫懒惰的父女相比,天善一家要可靠得多。
五分钟后,卡卡西回来了。
因为在路上碰见天善琳,少年对出现在他房里的女孩并无诧异。
银发天才一身忍者装束,袖口有血迹。
千云蹙起眉头。
“你受伤了?”
少年闻言一愣,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不以为意地说:
“没有,这不是我的血。”
盘腿坐在女孩对面,卡卡西面带疑惑地看向她。
“找我有事?”
千云拿出一个木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支苦无。
“你昨天落在练习场上了。”
卡卡西接过来看了看,随手就放进忍具包里。
“这种东西不用特地跑一趟啊。”
如果是以前,千云肯定不会为了还一支苦无而来找他。
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啊,作为忍者,多的是苦无。
可是如今,隐约感觉到有某种东西正离她渐渐远去的女孩,总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慌,
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好比她站在河边,伸出手让河水从指缝间流过,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
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无力和害怕。
旗木朔茂的死,像一个突然改变了方向的转盘,很多事情在那一刻开始偏离了它原来的轨道。
而在这其中,人的变化是最容易被感觉到的,无论是她父亲还是卡卡西。
所以,她总是想,要是能经常看着他们就好了,只有束缚在目光之中,才倍感安心。
当然,这只是未经世事的女孩的一个奢望。
千云撇撇嘴,总要想个什么理由来掩饰。
“刚好路过而已。”
她说。明明这里和她要去的地方还隔着一条街道。
卡卡西将信将疑,看了她几眼,也没有再问下去。
☆、生日
木叶42年秋,宇智波带土、天善琳、夕日红和猿飞阿斯玛从忍者学校毕业了。
带土从去年开始就嚷着要去烧烤,可惜最终还是没有去成。
因为卡卡西又要外出执行任务了,目的地是离木叶很远很远的虹之国,来回要整整三个月。
出发那天是9月15日,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露出半个脑袋。
集合的地点在村口,山中亥一到达的时候,正好看见银发少年被一个女孩扯住衣角,表情很无奈。
队长波风水门倚着大门微笑,见他来了,却举手示意他不要出声打扰那两个孩子。
山中亥一抽了抽嘴角,安静地走到金发青年身边,在他耳畔低声说道:
“没想到你有这种爱好啊,水门。”
波风水门笑容一僵,睨向貌似在鄙视他的同伴,不慌不忙地为自己辩解。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哪种爱好,但我可以以自来也老师的名义发誓,我没有任何不良爱好呐。”
远处,一大清早就趴在澡堂屋顶蹲点的白发大叔,莫名其妙地连打三个喷嚏。
“呐,我说,不用这样吧,我又不是不回来。”
卡卡西看着面前紧紧抓着他衣角的女孩,满脸尴尬。
这里是村子的出入口,人来人往的,幸好时间尚早,没什么人经过。
不然的话……少年的脸皮远远没有面前女孩的厚。
千云依然执拗地不放手,一双黑眸倔强地盯着少年。
她曾问父亲虹之国在哪里,得到的答案令她霎时大呼“这么远!”
那个据说每天都能看到彩虹的国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平安到达的。
要翻山越岭,涉水航海,还要穿过一个大大的沙漠。
在途中不幸遇难身亡的人数不胜数。
那时她就瞪大双眼,一脸不满。
“卡卡西才八岁!”
鞍马川云笑了笑,捏捏女儿的小脸,语气平淡无澜。
“可是他是忍者。”
“就算是明知道有危险的任务,他也必须服从命令。”
想到父亲的话,千云双唇抿得更紧了。
眼中波光流转,很有几分依依不舍的意思。
她鼓起包子脸,不抱任何希望地最后挣扎了一句。
“一定要去吗?”
少年顿时皱起眉头。
“说什么呢,这是任务。”
语气坚定。
女孩撇撇嘴,松开了手。
随即把另一只手上的袋子塞进少年怀里。
“带在路上吃吧。”
卡卡西脑后一排黑线,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鬼那么难缠呢。
“我又不是去旅游。”
说着,打开袋子看了一眼,不禁怔住。
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意融融。
他虚咳一声,放缓了语气。
“好了,快回去吧。一大早跑出来,川云叔叔也该担心了。”
袋子里装着个白色的便当盒,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小蛋糕。
今天是旗木卡卡西八岁的生日。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波风水门笑眯眯地走过来,两手分别摸摸两个孩子的脑袋。
“该出发了,卡卡西。”
又弯下腰看向千云,阳光,金发,和青年的笑容融为一体,只是看着就让人倍感安心。
“放心吧,千云,我保证三个月后给你带回一个完好无缺的卡卡西。”
“水门老师!”
少年瞪了自家老师一眼,别扭地转过头去,眼中有愠怒。
千云看着金发青年俊朗的面容上一脸阳光,眨了眨眼睛,愣愣地点点头。
“那,再见了。”
波风水门朝她挥挥手,带着卡卡西和山中亥一往虹之国的方向出发。
一百米开外的街道转角,一名齐肩栗发少女在那里站了许久。
她一直看着村口的方向,目送银发少年离去后才缓缓转过身。
低头,捧着一个便当盒子的双手紧了紧,一脸失落。
“琳?”
带着护目镜的少年晨跑经过,见少女一个人靠墙而站,脸色有点沮丧。
于是气喘兮兮地停了下来,关切地看着她。
倒是跟在他身后的宇智波弟弟丝毫不显疲惫,一脸神清气爽。
少女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抬起头,像平日一般温柔地笑,将沮丧和失落深藏于眼底。
“是带土和止水啊。”
“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
带土一向心直口快,便好奇地问道。
“呃……”
面对同伴的这个提问,天善琳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心思单纯的带土还在一脸疑问地等着她回答。
正在尴尬地僵持着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让她蓦地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口气还没松完,大脑自动识别出这道声音的主人,又立刻令她紧张地绷直后背。
“你们在做什么?”
是送别了卡卡西的千云,往回走时在拐弯处意外地看见站在那里的三人。
带土和琳大概是在谈话的样子,小止水眼睛清亮清亮的,看向晨光中的木叶街道。
天善琳慢慢地转过身来,面对着女孩,捧着便当盒的双手却背在身后,微微收紧。
她绽开一个笑容,甜美而治愈,如同已经升至半空的朝日,温暖和煦。
“早安,千云酱。”
带土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少女的这一举动,嘴唇蠕了蠕,最终闭上。
他相信善良如琳,这么做一定是有她的理由。
视线转到千云身上,故作惊讶地取笑道:
“哦呀,难得你也会出来晨跑呐。”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女孩挑挑眉毛,看向他。
“卡卡西今天出远门,我来送他。”
又看了看栗发少女,脸色坦然。
“琳也知道的啊。”
闻言,带土眼角的余光瞟过天善琳手上的便当盒,即使迟钝如他,也不禁若有所思。
“是啊。”
天善琳微笑着应和。
眉头一皱,千云撅起嘴抱怨:
“可是好像很危险的样子啊,路途又那么远,就算有水门上忍和亥一上忍……”
“安心啦。”
话还没说完就被带土打断,少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那家伙可是天才来的,没那么容易出事的。”
千云吃惊似的睁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少年被盯得发毛,缩了缩脖子。
“你、你看什么……”
“带土。”
女孩收回灼灼的目光,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般,弯起嘴角,笑意冉冉。
“你刚才是在夸卡卡西吗?你居然会夸卡卡西,还是第一次听到呢。”
“你想太多了!”
带土恼怒地瞪了她一眼,耳根处浮上了一抹可疑的红。
“我怎么可能夸他?!那家伙身上有哪一点值得我夸他!”
叭啦叭啦。
像一只被人看透心事而炸毛的猫。
止水抬起头,看了看自家据说夸了某天才而不淡定的哥哥,唇边弯起了个含蓄的弧度。
天善琳也不禁呵呵笑出声来。
带土皱了皱鼻子,声音弱了下来。
“连琳和止水都……”
一阵狂风刮着尘沙扬起。
片刻,逐渐清明的视线内,一道洁白的光芒闪闪发亮。
随之而来的是少年无论何时都热血十足的嗓音。
“哟,早啊,诸位。”
一片咳嗽声过后——
带土:“凯!”
止水:“凯大哥。”
千云和琳:“凯君。”
“哟西!今天也要热血地完成任务!”
例行的振臂高呼后,迈特凯在四人的黑线中说出来意。
“带土,琳,三代目找我们!”
“现在?”
听到有任务,带土兴奋地问道:
“今天是我们三个组队吗?”
凯少年向他竖起大拇指。
“正确!”
带土的神情却在一瞬间为难了起来。
宇智波家离这里有点远,他不放心五岁的弟弟一个人走回去。
挠挠头,他扶着止水的肩膀把他往前一推。
“千云,我们要去火影大人那了,你能帮我把止水送回家吗?”
虽然在资质上远远不如弟弟,但宇智波带土确确实实是个疼爱弟弟的好哥哥。
“没问题。”
千云笑眯眯地拉过止水,向三人挥手告别。
反正鞍马家和宇智波家是同一个方向。
临时组成的下忍小队中,带土在凯没注意的时候走到琳身旁。
“琳,今天是卡卡西的生日吧。”
“……嗯。”
“刚才,你为什么没过去?”
“没有必要了啊,千云酱准备的已经很好了。”
“可那也是琳的一片心意不是吗。”
“嘛,带土,要专心执行任务呐。”
带土偏过头,阳光打在少女温柔的侧脸上,煞是好看。
这就是琳呐,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让朋友感到一丝为难。
少年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暖流——以后,他想要尽自己所能去好好珍惜这个善良的少女。
早晨的木叶笼罩在一片温暖的金黄色光芒中。
两旁的房子,店铺,还有来来往往的行人,犹如被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千云拉着止水在街道上慢悠悠地闲逛,如同一对随处可见的普通姐弟。
已是八九点钟,街上开始热闹起来。
但任谁也不会想到,那看起来最平常不过的两个孩子,身上却流着木叶古老而强大的两大忍者家族的血——
宇智波一族和鞍马一族。
然而,人们会说那是与宇智波一族齐名的鞍马一族。
却没有人说——那是与鞍马一族齐名的宇智波一族。
两个家族的境遇,于此可见一斑。
但命运这回事却不是能够被预见的。
正如没有人知道,多年以后的宇智波一族惨遭灭族,鞍马一族也落得个七零八散的凄境。
木叶这片由牺牲者堆砌和平的土地,鲜花怒放,阳光依旧灿烂。
☆、居酒屋一游
12月的木叶,街道上挂满了一个个精致玲珑的红灯笼。
年尾事忙,家家户户都在筹备即将到来的新年。
冬季的阳光温柔得似一层薄雾,飘浮在村子的上空。
天色明净,日色如金。
居酒屋内,临窗的桌子上有白色热气冉冉飘出。
刚温好的清酒醇香四溢,在鼻尖萦绕久久不散。
相对而坐的是两名年轻女子,相貌姣好妍丽。
一个黑发红眸,眉间微蹙,似有愁绪少许。
一个棕发黑眸,笑意嫣然,神色坦荡如常。
店内有酒客频频回望,却无人上前搭讪。
那处靓丽的临窗角落里,酒香中混杂着女子的轻声细语。
“这样真的没关系吗?千云,我们还未成年……”
“安心啦,红。我跟着纲手大人来过很多次了。”
“可是要是被发现的话……”
“不会被发现的,这可是我最拿手的幻术。而且,红不是以幻术第一名从忍者学校毕业的么。”
一名高大的年轻男子进入店内,朝着临窗的那张桌子径直走去,步履从容不迫。
来人长着黑茬茬的络腮胡子,嘴里叼着根香烟。
目光炯炯地扫了桌前的两名女子一眼,他连招呼都不打便擅自坐下。
千云不满,正准备出言怒斥,却见他身体向前一倾,压低声音说道:
“你们胆子真大,居然跑到居酒屋来了。红,千云。”
两人一惊,警惕地看着他。
那五官,那神情,和她们颇为熟悉的一个少年异常相像。
眨眨眼睛,夕日红顿时恍然,连忙捂住刚想惊呼出声的嘴,同样压低了声音:
“阿斯玛!”
男子咧嘴一笑,算是默认。
见状,千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了几声后笑道:
“你的变身术很不赖嘛,阿斯玛。”
猿飞阿斯玛笑着摸摸腮边的胡子。
“你们的幻术也很不错。”
五米远的吧台边,之前犹豫不定是否要过去搭讪的几名男子,羡慕地看着先他们一步行动的胡子青年,纷纷扼腕叹息。
所以说,艳遇往往是留给敢于行动的人呐。
虽然这道看似美丽的风景不过是几个孩子之间的玩笑。
街道上有小贩的叫卖声,冒着热气的板栗和玉米香喷喷的格外诱人。
小孩子嘻嘻哈哈地边跑边闹,紧跟在身后的父母故意板起一张脸,眼中的慈爱如何也掩盖不住。
居酒屋对面的电影院,勾肩搂腰的情侣进进出出,若无旁人。
一身绿色紧身衣的少年,倒立着从窗前经过,嘴里嚷着“青春就是绕着木叶倒立行走一百圈!”
齐肩栗发的少女,提着一篮子的茄子,笑眯眯地往家里走。
带护目镜的少年,大喘着气依旧不停地奔跑,口中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一定要让卡卡西那家伙回来后对我刮目相看!”
倒是跟在少年身旁的那个小小少年,突然停下来朝着居酒屋里的三人笑了笑,才重新快跑追上自家哥哥。
伪装成大人的三个小鬼愣了愣,面面相觑,心中暗道着“小止水果然不得了啊”,却依然一脸淡定地碰杯喝酒。
阳光斜射入屋内,藏进杯中的清酒里,刹那间流光溢彩,宛如一道小小的七彩光谱。
呐,虹之国的彩虹,不知道是否也像这样一般瑰丽如珠宝。
眼神专注地凝视着白瓷酒杯的女孩,在那一刻究竟想到了谁。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千云眸光一闪,低呼了一句。
“啊,糟糕!”
抬头看向同桌的两人,一脸紧张。
“我忘记带钱了,你们带了吗?”
两人本想趁机取笑一番,各自摸摸腰包后均是脸色一变。
“糟了,我也没带……”
默契的异口同声。
未成年的小孩喝霸王酒。
这下当真是屋漏逢下雨,悲催至极。
三人开始商量对策,然后一个接一个地被否决掉。
凭这三个未满十岁的小鬼,众目睽睽之下,估计是不能安然逃出居酒屋的了。
难道他们未来的一世英名就要在今天交代于此了么。
垂头叹气了好一会儿,千云认命地抬起头,顿时怔住。
窗外有个少年,银发黑眸,大半张脸被遮在面罩之下。
他双手插在裤袋中,大概是感觉到了女孩炽热的视线,偏头回望了过来。
“卡卡西……”
“啊哈,得救了!”
青年模样的阿斯玛高兴地朝少年挥挥手。
夕日红也从无钱付账的困境中松一口气,转头问千云:
“卡卡西今天回来的?”
女孩摇摇头,自少年出任务后便没再听到关于他的消息。
银发少年显然也看到了那三个大了一圈的青年男女,微微睁大了眼睛,眼角抽了抽,抬头望天。
然后淡定地转过头,视若无睹地慢悠悠往前走。
居酒屋内的三人几乎吐血。
阿斯玛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千云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半边脸沐浴在温暖的光圈下。
一双大眼耷拉成死鱼眼,语气装模作样的悲凉。
“果然男人都是薄情的生物啊……”
夕日红扑哧一笑,看着面前的女子犹如一只哀怨的小狗,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随即遭到抗议,语调幽怨而婉转。
“我不是小狗。”
不一会儿,青年阿斯玛勾着一名银发青年的肩,兴高采烈地走了回来。
卡卡西双手抱臂,神色间很不甘不愿。
他刚完成任务回来,为什么要为那喝霸王酒的三个人付账啊。
面罩上的两只死鱼眼扫过临窗的两名女子,视线落到千云身上时不轻不重地瞪了她一眼。
鞍马千云立刻坐直赔笑。
——肯定又是你的歪主意。
——卡卡西你回来了啊天气真好呵呵呵。
“我说,你们也陪她一起胡闹。”
此时此刻,有钱的就是老大。
夕日红和阿斯玛讪笑着聆听教诲。
千云左手撑着下巴,耷拉着脑袋,不思悔改地翻了个白眼。
光滑的额头被人重重地弹了一下。
怒瞪过去,下一秒就因银发青年的一句话败下阵来。
“留你下来洗酒壶好了。”
“……”
千云默默流下两条宽泪。
结账的时候老板盯着银发青年看了许久。
左思右想后恍然大悟,指着他说:
“小伙子看起来真像旗木家那小鬼呐。”
说着,目光在其余三人之间流连了一会儿,面带疑惑。
“说起来,你们也很眼熟啊,在哪见过呢……”
四人神色一僵。
“多谢款待!”
千云推着卡卡西,阿斯玛拉着夕日红,近乎狼狈而逃。
阿斯玛:“卡卡西你这面罩也太好认了。”
夕日红:“说不定摘下面罩大家反而不认得你了。”
卡卡西:“……明天有中忍和新晋下忍的实战练习,我的对手是你们两个。”
千云:“……”
夕日红:“……”
阿斯玛:“……”
跑出一段路后,四个冒牌的成年人变回乳臭未干的小鬼。
受过专业训练的未来精英忍者步伐稳中有序,还有闲情谈笑自若。
拖后腿的千云早就累得半死,后面一半路程几乎是被卡卡西拖着跑。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女孩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急促喘气。
“太没用了。”
某天才居高临下地鄙视道。
夕日红弯下腰,给她拍背顺气,满脸关切。
“没事吧?千云你平时锻炼太少了,以后每个周末和我一起修行好了。”
想到夕日红那不算轻松的修行计划……
千云站起来摆摆手,干笑两声。
“其实我平时也有修行体术的。”
银发天才眼皮一抬。
“哦?什么时候。”
……做梦的时候。
好吧这个笑话不好笑。
鞍马千云当然没胆子对某个天才说这种话。
再干笑几声,讨好似的转移了话题。
“卡卡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
“待会儿来我家吃饭吧。”
女孩兴奋地一把扯过少年的手臂。
“既然平安回来了,要好好庆祝一下呐!”
卡卡西的死鱼眼不以为然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平平。
“有什么好庆祝的,大惊小怪。”
千云只是微微笑着看着他,阳光把她的脸部轮廓氤氲得模糊不清。
还未长开的清秀面容在这一刻仿佛褪尽了平日的孩子气。
怎么会是大惊小怪?
身为忍者的卡卡西已经习惯了以任务为主线的生活,当然不觉得从一场任务回来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可是千云并不。
自从那年母亲没有在任务结束后回来,她就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离别都有重聚的一天。
这个年纪尚小的女孩,比谁都要清楚,不是每一次的等待都能换回所念想的人。
卡卡西不在的这三个月里,她有时也会想,如果那少年和她母亲一样一去不回,她再想念又能如何,再伤心又能如何。
渺小如她,其实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吧。
所以当少年平平安安地站在她面前时,心中的愉悦是用任何语言也表达不了的。
——要珍惜每一次平安回来的机会呐,卡卡西。
这才是她最想对他说的话。
可惜这些,少年都不知道。
正如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在他远离村子的那段日子里,有个女孩每天趴在阁楼的窗台上,望着苹果树旁的老练习场发呆。
日历上用红笔划掉的一个个日期,自他离开的那日开始。
而在木叶另一头的天善宅,齐肩栗发的少女每天为他打扫卧室,心心念念着要是有一天他能把这里真正当成自己的家就好了。
☆、通灵兽
“呼~好大的浴缸啊。”
“水温也刚刚好。”
“比斯克,把架子上的香波拿过来。”
“咕噜咕噜……我们来比赛潜水吧,西巴。”
“古鲁克,别在这里睡着了。”
“喂,乌鲁西,你占了我的位置了。”
“想打架吗,布鲁。”
“好舒服呐……”
浴室内水花四溅,一片狼藉。
香波瓶子被胡乱扔在地上,白色的泡沫从浴缸里不断溢出,在地板上泛滥成灾。
原本洁净干燥的浴室,在两分钟之内被弄得湿湿嗒嗒,一地的瓶瓶罐罐。
千云去储物室里找毛巾,回来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
额角顿时蹦上一个黑色的井字,她双手叉在腰上,瞪向浴缸里那八只据说是不可多得的名犬。
游泳的,潜水的,泡澡的,闭目假寐的,很哥俩好地勾肩搭背的,窃窃私语的……姿态各异,神态惬意,还真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喂,我说你们,差不多也够了吧。”
八岁的鞍马千云一副小大人的口吻,一本正经地教训那八只完全没有忍犬模样的忍犬。
“再折腾就把你们扔到宠物公共浴室去。”
“哟,少女,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
连洗澡时都戴着一副墨镜的阿基诺朝她摆摆爪子,语气闲闲。
“男生大多是喜欢温柔的女孩子哟。”
“尤其是可以暖床又擅长料理的……哎哟!”
“都叫你别偷看那些小书了,乌黑。”
“女孩子的脸皮很薄的。”
“薄脸皮的女孩子会看那种书吗,笨蛋。”
“闭嘴,你们这群八卦狗。”
千云忍无可忍地怒声道。
小心翼翼地走进浴室,收拾好地上的瓶瓶罐罐后,她把这群会说人话的狗一个接一个地拎起来,擦干毛上的水珠。
斜眼瞟了它们几下,哼了一声。
“御下不严,帕克。”
被点名的斗牛犬挠挠耳朵,眼珠子朝着天花板转了转,一脸无辜。
伸出肉垫子拍拍女孩的肩膀,一副“不要介意”的神情。
“早晚都是一家人,习惯了就好。”
它擦擦鼻子说。
话音刚落,阿基诺抬起爪子推推墨镜。
“你确定吗,帕克老大。我觉得卡卡西还有无限的可能性。”
“我倒觉得女孩子的心意才是千变万化的。”
乌黑甩甩头,往毛巾里蹭了蹭。
“打个赌吧,阿基诺。一个月的抹茶蛋糕。”
“赌什么?”
古鲁克揉揉惺忪的睡眼,张口问道。
“赌他们俩以后是谁甩了谁。”
西巴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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