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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苹果成熟的时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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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老师现在行动不便,实在很令人担心。”
  八云躲开一块飞来的大石,脸上带着慌张。
  那可是一直以来悉心照顾她,即使委屈自己也要保护她的老师啊。
  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也许应该换成她来保护自己的老师了。
  
  轰隆——轰隆——
  
  房屋崩塌的巨响不绝于耳,道路上碎石横飞。
  有小孩和父母走散,站在路边哇哇大哭。年轻的忍者一把抱过孩童,用自己的手臂挡住从旁边砸来的断壁,鲜血顿时涌喷而出。
  残垣间已经开始堆积起尸体。
  
  途中遇见鹿丸。
  少年一身尘灰,与她们飞奔往同一个方向。不用开口询问,智商超过200的头脑已经知道她们要去做什么。
  “我也正要去红老师那里,你们还是先去避难所吧,红老师和腹中的胎儿就交给我了。”
  他的目光里是少见的凌厉,看着这般混乱的场面咬牙切齿地说:
  “真是的,要是有什么差池,日后我哪里还有脸去见阿斯玛老师!”
  
  他已经不是刚从忍者学校毕业,凡事都说麻烦的懒散少年了。
  经历过这么多的波波折折,尤其是亲眼目睹恩师的死亡,他深知有些事情是再麻烦也不能不尽力去做的。
  他也好,他的同伴也好,是曾经被前辈誓死守护着的木叶的“玉”,如今也应该轮到他们来守护新一代的“玉”了。
  
  ——看着吧,阿斯玛。你没做完的事情,有人会代替你去做的。
  ——会代替你去守护好这个村子,以及最珍贵的“玉”。
  
  鹿丸向旁边两人做了个“不用跟着来”的手势,几个纵身便看不见踪影。
  
  “千云桑……”
  八云犹豫着抬头看长辈。
  千云望了望少年消失的方向,拍拍侄女的头说:
  “去避难所等他们吧。”
  
  无论怎么看,阿斯玛最得意的学生都要比她们可靠得多吧。
  
  避难所里人满为患。
  大多数是小孩,老人,和女人这类体格孱弱者,还有为数不多的忍者在维持秩序。
  外头爆炸声惊天动地接连而起,不用看也能想到家园被破坏成什么样子,有多少人在混乱中丧生。
  但是避难所里一片安静。孩童眼中纵然有着恐惧,也没有出声尖叫或哭泣。
  这些被保护着的,所谓的“弱者”,尽管担忧到心神不宁,也没有一个人掉下一滴眼泪。
  
  他们相信着这个村子的守护者。
  尽己所能不要在这种时候给别人添麻烦。
  
  鹿丸把夕日红送过来,看着千云和八云一左一右扶着她,才朝她们点点头,转身离去。
  这个少年,已然成长为足以独当一面的好忍者了。
  阿斯玛若是知道,一定会欣慰地微笑。
  
  村子的另一边,卡卡西大半个身子被埋在废墟之下,动弹不得。
  丁次带着情报奔向火影楼,身后佩恩的武器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穷追不舍。
  
  “……把情报交给活着的人,这是现在的我能拯救木叶的唯一办法了。”
  银发青年这样想着,最后一次发动万花筒写轮眼。
  佩恩的武器被转移到异空间,丁次获救。
  卡卡西虚耗过度,眼皮一点一点地垂下来。
  
  恍惚间他看见了带土,琳,和他们的老师。
  带土临终前的话语清晰地在耳边响起——我会成为你的眼睛,帮助你看清未来。
  然而,他的未来……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吧。
  
  是了,未来。
  他记得有一个人曾经说过要和他一起走完未来。
  是谁呢。
  是谁一直以来陪在他身边,无论是多么艰辛的路都会紧握着他的手呢。
  他感觉到仿佛有人在身后等他。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有一个人在身后等他。
  很艰难地想回头望——不行了,他已经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下次再弄得一身泥一身血回来,你看我还会不会给你洗衣服呐,旗木卡卡西。”
  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无限放大。
  怎么会忘记呢,那次执行完营救风影的任务,被阿凯一路狂奔背回来,在医院从昏迷中苏醒时见到她在病床旁,她就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那时的她眼睛里布满血丝,脸色比他这个病人还差。
  
  记得了吧,这个声音今早才和他说过“要早点回来吃饭哟”。
  
  是答应了为他做一辈子饭的人呐。
  
  青年的视线开始模糊,仿若渐渐坠入一片永无天日的黑暗中。
  他一定是一个很差劲很差劲的男人。
  曾经答应过她的事情,总是没有好好地履行诺言。
  先前说带她去看花火,结果拖沓了十几年。
  而现在更是……
  
  ——到最后还是没能和你一起走完未来。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原谅我吧,千云。
  
  垂落下来的银发被风轻拂而过,卡卡西合上了眼睛。
  
  避难所中,鞍马千云在帮忙给小孩分发水和面包。
  正在用纲手的查克拉治疗伤员的蛞蝓突然动作一顿,身上淡青色的查克拉光芒骤然减弱,两秒后才恢复如常。
  “怎么了,蛞蝓大人?”
  察觉到异常的千云转头问道。
  蛞蝓看了她一眼,使劲地摇摆着身子:
  “没,没什么!”
  
  远处火影楼的屋顶上,通过蛞蝓得知卡卡西死讯的纲手一拳击毁了一根柱子。
  
  避难所的供给不足,从外面送来食物的忍者一脸慌张地说:
  “听说卡卡西桑阵亡了,这是真的吗?!”
  夕日红满眼震惊,手心不由自主地紧贴腹部,胎儿在不安分地乱蹬。
  忽然听见八云在叫“千云桑!”她扭头一看,已经不见好友的影子,于是转而狠狠地瞪了那忍者一眼,咬牙说道:
  “笨蛋!”
  
  千云在废墟中找到卡卡西,他前额的碎发滑落到眼睛上,被风吹起才可见光滑的额头。
  前几天她给他吹头发的时候才开玩笑说:
  “卡卡西桑哟,对于扫帚头来说,你的刘海也太长了呐。”
  他一记死鱼眼翻上来说:
  “你是在心疼你的洗发水吧。”
  
  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心疼的了。
  
  丁次从火影楼回来,伏在父亲身旁痛哭,拳头一下一下地捶打地面。
  身受重伤的丁座看了看双眼紧闭的卡卡西,也垂下眼眸叹惜。
  
  她扒开困着他的断壁残垣,白皙的手背不知被哪一块石头的棱角划破皮肉,鲜血直流。
  也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没有泪水。
  竟然没有泪水。
  周围还有不曾间断的爆炸声,她却仿佛身处一个死寂的空间,什么都听不到。
  等到终于把他的身体从废墟中拉出来,她扶着他的背脊轻声说:
  “别睡在这里了,我带你回去吧。”
  然后转过头对丁次说:
  “快把丁座桑送去医院吧,丁次,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啊。”
  
  丁次愣愣地看着她,胡乱擦了一把眼泪,背起父亲。
  
  不要哭了。
  无论亲眼看见多少同伴丧生。
  无论心中如何悲痛。
  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轰隆——
  
  一条巨型蜈蚣朝这边吐出一个熊熊火球,又有房屋被烧得支离破碎,巨大的石壁犹如雨点一样密密集集从空中砸下来。
  跑出一段距离的丁次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脚步一顿回过头来,只见乱石纷飞间她紧紧抱着卡卡西的尸体,已经没有办法躲避了。
  被石块埋没之前她也望了过来,说了最后一句话:
  “走吧。”
  鲜血从石缝中蔓延开来,丁次看见她的唇角竟是微微弯起的。
  
  虽然不能一起走完未来,但如果最后能死在一起,那也不坏了。
  要不然,以后数十年的路要一个人孤零零地走。
  太寂寞了。
  太寂寞了。
  
  苹果树上开满白色的花,芬芳扑鼻。
  鞍马千云在树下茫然地环顾四周,满腹疑惑。
  她应该是死去了才对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还有卡卡西呢?
  她前后左右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到卡卡西的踪影。
  倒是看见不远处自己的家,前院的木门敞开着。
  
  她抬脚走了过去。
  不仅是前院的木门,连正屋的大门也是敞开着的。
  走进客厅,她一下子就怔住了。
  有人懒懒散散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那久违的熟悉面容令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爸爸?!”
  
  厨房处有声响,一名与她长得极其相似的年轻女子走过来,浅笑着说:
  “是千云回来了啊。”
  她看过去,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里难掩惊讶:
  “你是……妈妈?”
  
  “别站在门口了,快过来坐吧。”
  鞍马川云放下报纸,笑着对妻女说。
  千云终于缓过神来,神色也渐渐平静了,不禁摇头笑自己的大惊小怪——是啊,她也来到父母这一边的世界了呐。
  她拉着母亲的手坐到父亲身边,像向父母撒娇似的抱怨着说:
  “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和爸爸妈妈说呢。”
  香织揽着她笑道:
  “一定要把你的故事好好说给我们听哦。”
  
  然后她开始讲述这些年来的故事,开心的,悲伤的,愤怒的,庆幸的。她一直说一直说,仿佛要将十几年来无法向父母诉说的话全都弥补回来。
  鞍马川云和香织在旁边静静地听,有时会插嘴问一两句,但大部分时间都只是面带微笑地听着女儿的故事。
  他们最放心不下的女儿啊,也已经有着属于自己的人生了。荆棘也好,鲜花也好,只要她一直一直往前走,终会回到自己的归宿。
  无法亲眼看着子女成长,大概是作为父母最大的遗憾。但是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又岂止八九,他们知道她过得好就足够了。
  
  香织的目光一闪,笑容更深了,指着窗外对她说:
  “有人来找你了,千云。”
  “在那个世界,你还有没做完的事情吧。”
  千云转头望过去,门口有一束很亮很亮的光圈,有个青年在旁边等她。
  鞍马川云说:
  “怎么还是朔茂队长家的小子啊,千云你应该出去见多点世面呐。”
  
  “来不及了,爸爸。”
  她笑着说。
  “谁叫我在出去见世面之前就先遇见了他呐。”
  
  父母送她到门口,卡卡西拉着她的手走近光圈时,香织叫了一声“卡卡西君”。
  两人回头,只见香织虽然笑着却是很认真地说:
  “请珍惜爱护对方一辈子哦。”
  
  交握在一起的手紧了紧,卡卡西弯起月牙眼:
  “您放心吧。”
  
  他们一早就知道要珍惜爱护对方了。
  这一次,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一定要一起走完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
下一章有大包子小包子,但是我先提个醒……小卡一点儿也不萌,让他娘很头疼= =



☆、关于孩子和后来

  '一'
  
  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的第二年春天,樱花刚刚点缀上枝头,旗木家的长子出生了。
  千云抱着小小婴儿看了好久,不时抬头望了望身旁的丈夫,皱着一双秀眉,全然没有初为人母的激动和喜悦。
  卡卡西奇怪地问:
  “怎么了?”
  她瞪着死鱼眼说:
  “孩子和你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接下来这句有些咬牙切齿:
  “没有一丁点儿像我,没有一丁点儿!”
  
  夕日红忙打着圆场说:
  “怎么没有,孩子的瞳色就和你一样。”
  她抬抬眼皮,死鱼眼看向好友,平平板板地说:
  “卡卡西的瞳色也是黑色的。”
  
  被点名的第一技师干笑着安慰她说:
  “嘛,这种小事就不用计较了呐。老人们常说,通常是儿子像父亲,女儿像母亲哟。”
  她偏头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但就算是再像父亲或母亲的小孩,总会有某一小部分明显看得出是遗传自另一方吧。
  夕日红的女儿就是和母亲有八分相似,唯有一张嘴巴像极父亲阿斯玛。
  
  但是旗木家的长子,不夸张地说,简直就完完全全是旗木卡卡西的缩小版。
  五官也好,轮廓也好,甚至发色,丝毫看不出千云的影子。
  就算被称为COPY忍者,这也COPY得太过分了!!!
  
  一直到又一年夏天,旗木家第二个孩子出生了。
  是一名女孩,从稚嫩的面容便可看出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将来一定惹得无数追求者前赴后继。
  女儿像母亲。
  哼哼哼,千云无比幽怨地瞪着卡卡西,像是像,只是只有一双眼睛像她,除此之外,与旗木家家主和长子几乎出自一个模子。
  身为旗木家家母的千云深深觉得自己被排斥了。
  
  每次看见夕日红的女儿,再看看自己的女儿,她都觉得上天如此不公。
  但是还好,起码女儿还有一双眼睛像足她。
  
  '二'
  
  旗木一族子嗣虽少,但个个都是天才。
  木叶白牙就不用说了,第一技师在忍界也算是家喻户晓的。
  到了晴彦这一代,小小年纪的少年被誉为忍者学校的第一天才也不足为奇了。
  每个男孩子年少时都有一段极其崇拜父亲的时光,他当然也不例外,尤其是他的父亲还是村子里颇受敬重的精英忍者。
  他从小就以父亲五岁毕业,六岁成为中忍,十二岁成为上忍的光辉事迹来勉励自己。
  
  在小小少年心中,父亲就是他最崇拜的英雄,也是他立志要超越的人。
  
  然而,他一直不明白,英雄一般的父亲,为什么会娶了母亲这样普通的女子。
  他心目中最值得男人为之倾倒的好女子,应当是像纲手大人,静音阿姨,红阿姨,红豆桑,雏田桑,天天桑,井野桑,小樱桑,甚至是砂忍的手鞠桑……那样能够独当一面的女忍者。
  男人的心之所属,不应该是那些有能力站在他们身旁并肩作战的女中豪杰吗。
  
  而他的母亲,据说她拥有幻术世家鞍马一族的血继,但他只知道她用来迷惑他和妹妹尝试新料理的幻术确实是无懈可击。
  他从来没见过她的双手拿过苦无,握着菜刀在厨房做饭倒是每天都见。
  就如同母亲对他的长相很失望一样,他对母亲单纯的家庭主妇身份也很失望。
  
  “欧多桑是不是曾经在任务中身受重伤,被卡桑所救?”
  一天晚上,他终于忍不住这样问了父亲。
  后者略微惊讶地看着他说: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小少年鼓着脸,理直气壮地说:
  “您其实是为了报恩才会娶卡桑的吧!”
  
  忽然身后的纸门被拉开,他回过身,看见母亲探出头来笑着说:
  “我平时给你们做饭也是很辛苦的哟。”
  “为了报恩,你们今晚就睡在回廊上吧。”
  说完,把枕头被褥扔给他们,“嘭——”的一声拉上纸门,徒留父亲一脸悲苦地叫嚷着:
  “喂喂喂我什么都没说啊!”
  
  他耷拉起死鱼眼,这个习惯不知是袭自父亲还是母亲,伸手戳了戳父亲的手臂,仰起小脸说:
  “露出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太没用了,欧多桑。”
  父亲也耷拉着死鱼眼看他,叹气弯下。身揉着他的脑袋说:
  “等你遇到肯为你做饭的女孩子就会明白了呐,晴彦。”
  
  他和父亲大眼瞪小眼,然后扭头不屑地说:
  “切,我才不像欧多桑。我以后的妻子一定要是很厉害的女忍者。”
  
  “是是是。”
  父亲敷衍地应道。在木回廊上铺好被褥,拍拍他的头示意他该睡觉了。
  这晚是满月,月光洒落在后院池塘的水面,涟漪一闪一闪煞是好看。
  过了很久,他听见身旁父亲轻声说了一句:
  “一个家怎么可以少了做饭等你回家的人呐。”
  
  他怔了怔,偏头望过去时只见父亲的脸庞隐在纸门投下的阴影中,他看不见他的神情。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涌上一股很强烈的直觉,父亲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笑着的。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榜样。
  这句话对晴彦来说只对了一半。他不满母亲的平凡,而是事事效仿父亲。
  忍术的修行就算了,就连父亲喜欢吃秋刀鱼讨厌天妇罗,他也要和父亲保持同一步调。
  妹妹倒是钟爱天妇罗,每次见她在饭桌上吃得不亦乐乎,他低头扒饭暗暗地想——那种东西果然只有懵懂无知的小P孩才会喜欢。
  其实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一直想试试天妇罗是什么味道的。
  
  是了,关于相貌酷似父亲这件事,村子里并没多少人深以为然。
  这当然是因为第一技师多年来面罩不离身,真正见过他真面目的人不多。
  晴彦在坚决要求发型和父亲相同之外,也曾打算学父亲戴面罩遮住大半张脸。
  可是他母亲一脸严肃地对他说:
  “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和我结婚吗。”
  他摇摇头,瞪大着眼睛认真听。
  母亲意味深长地说:
  “就是因为你父亲整天戴着面罩,女孩子们认为他长相奇丑无比,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所以都不肯嫁他呐。”
  说到最后,她还煞有其事地摊摊手,一脸幸灾乐祸。
  他惊讶中夹杂着好奇问:
  “卡桑就不怕欧多桑真的长得奇丑无比吗?”
  母亲哈哈笑着说:
  “要真是那样,在家也不让他解下面罩就好了嘛。”
  
  晴彦恍然觉悟,为了以后能够娶到厉害的女忍者,终于打消了效仿父亲戴面罩的念头。
  
  '三'
  
  人说女儿是父亲上一世的情人。
  由衣对她上一世的情人可谓是嫌弃得很。
  与哥哥将父亲视为英雄偶像不同,她时常嘟着小嘴向母亲抱怨说:
  “卡桑眼光不好,居然嫁给欧多桑这样懒散没干劲的男人!”
  
  在小由衣心目中,真正的男子汉应该有着满腔的热血和挥霍不尽的干劲。
  所以当她信誓旦旦地大声说着“长大后要嫁给凯叔叔”时,她母亲打翻了手上的汤,父亲筷子间夹着的秋刀鱼掉到了桌子上,哥哥也抽搐着嘴角看着她。
  她下巴一抬骄傲地说:
  “我认为凯叔叔才是最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她的父亲和母亲相视一眼,神情十分惊悚无奈。
  母亲拿来抹布擦干桌上的水迹,很柔和地说:
  “凯君的年纪可是比你父亲还大哦,要不你考虑一下他的学生?”
  “李君也是个时刻充满着干劲的上进好青年呐。”
  小小女孩摇着头说:
  “不要。李桑才没有凯叔叔那样的成熟可靠。”
  
  彼时阿凯已经37岁了,依然和“青春”并肩奔跑,稳坐木叶第一光棍之位。
  又一次来找永远的对手决斗,被旗木家一家四口目光灼灼盯了好久,才恍然大悟地亮出一口白齿,笑容闪亮:
  “你们那崇拜的眼神顿时令我热血沸腾啊!”
  “这才是青春嘛!!!”
  
  第一技师这次很干脆利落地应战,旗木太太脸色阴沉地低声说:
  “往死里揍去。”
  旗木家主活动着十指,欣然答道:
  “了解。”
  
  三个月后,阿凯结婚的消息传来。
  众人惊讶不已,纷纷猜测他是不是一时冲动做了什么热血澎湃的事情吧啦吧啦的。
  婚礼上新娘微笑着挽着他的手,被大家起哄着要讲述他们的恋爱史。
  阿凯很有担当地挡在妻子前面,满脸感动地说道:
  “这都是青春的故事啊!”
  
  是了,迈特太太是阿凯很多年前的同桌,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受伤不能再做忍者,这几年也适应了普通人的生活。
  说起来,两个人都老大不小了呐。
  但是那又怎样,两个人最后能够携手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晚上由衣伏在母亲的怀里呜呜呜地哭,小脸皱成一团扁着嘴说“唯一的好男人都没有了”。
  父亲揉着她的小脑袋安慰道:
  “一定有人在等着以后好好爱惜由衣呐。”
  “最多这样吧,以后由衣喜欢谁,爸爸就把他绑到我们家来好了。”
  
  她抬头望着父亲,挂着泪痕的小脸像一只大花猫。
  忽然之间,她觉得父亲其实也不是她以前认为的那么不可靠。
  
  '四'
  
  晴彦20岁的时候已经是村子里的精英上忍了,只可惜还未遇到将来要成为他妻子的厉害女忍者。
  一次在任务中遭到埋伏,以一敌众身负重伤,咬牙坚持赶路回村子,却在远远望见木叶的大门时查克拉虚耗过度,支撑不住一下子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重新有知觉时只觉得眼皮如铅一般沉重,如何努力也睁不开。
  迷迷糊糊间他听见有人在说话:
  “是木叶的忍者呐。真是的,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发起烧来了……”
  然后那人为他擦干额头上的冷汗,敷上毛巾,用棉签蘸着水涂在他干涸得几乎要裂开的嘴唇上。
  
  被窝很温暖,他昏昏沉沉地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却知道身旁一直有人在照顾着他。
  恍恍惚惚的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每一次生病发烧,母亲一定会在床边一整夜守着他。
  现在身旁那人的气息就很像很像母亲。
  他在再次陷入昏睡之际叫了一声:
  “卡桑……”
  
  第二天中午,窗外的阳光洒落到脸上,晴彦睁开双眼,看见一名与他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捧着一碗粥推门进来。
  她见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便眉眼弯弯地笑着说:
  “哟,你醒啦。我刚煮好的粥,要不要尝一下?”
  
  他听出她的话音中带着邻村的口音,窗台的花盆里种着的也是邻村特有的香草。
  
  “你昏倒在我们村口,我刚好经过,想着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就把你带回来了。”
  她说着,把碗递到他面前。
  手指白皙纤细,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手部肌肤细腻无茧。
  很明显是一个不喑忍术的普通女孩子。
  
  他接过来,喝了一口粥。
  口中顿时有一股温热自舌尖渐渐滑落至喉咙,整个胃都是暖暖的。
  很像家里母亲煮的粥。
  他连“谢谢”都忘记了说。
  
  自那之后他有事没事时常路过邻村,总是很巧地一次次遇见那个女孩子。
  他开始知道她叫美咲,一家都是普通人,父母是医生,她也正在学习成为一名医生。
  他也开始明白,并不只是能够与男人并肩作战的女忍者才是好女子,那些在男人身后微笑着等待的普普通通女孩子也是很好很好的女子。
  
  因为心中有牵挂,才会记得回来的路。
  
  这是他曾经在父亲的一本旧书中看过的一句话。
  当时觉得莫名其妙,想着只要不是失忆,又怎么会不记得回程的路。
  现在却终于理解,只要有一个人住进了心里,就算在再遥远的地方也会渴望回到她身边。
  他记起很多年前父亲的话:
  “一个家怎么可以少了做饭等你回家的人呐。”
  俊脸上不禁浮起一抹笑容,其实一直以来母亲才是家里最令人安心的存在啊。
  不是女中豪杰又怎样,在父亲心目中,他的母亲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好妻子。
  
  几年后他和美咲结婚,母亲调侃他说:
  “是为了报恩?”
  他想起幼时自己的年少无知,挠着一头银发很不好意思地看向母亲:
  “我知错了,卡桑。”
  
  父亲也调侃着说:
  “晴彦你没戴面罩也没有厉害的女忍者肯嫁你吗。”
  他无奈地笑着答非所问:
  “美咲日后也会成为像卡桑一样厉害的家庭主妇哟。”
  
  父亲拍拍他肩膀,离去前说了一句:
  “你和我最相似的地方,就是知道要珍惜和爱护为我们做饭的女人呐。”
  
  他忽然鼻子一酸,唇角却忍不住一点一点弯起来。
  ——父亲永远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母亲也是。
  
  '五'
  
  这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千云在卧室里发现一根长长的白头发,一看就知道不是卡卡西的,他的头发没有这种长度。
  她坐在梳妆镜前,解开幻术后才发觉自己竟是满头花白了。往日一直用幻术维持着二十岁时的模样,她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看真实的自己了。
  脸上皱纹深深浅浅,不知不觉间就如此衰老了。
  
  卡卡西进来,见她一脸愁容地照着镜子,便走到她身边问道:
  “怎么了?”
  她转头对着他皱起眉说:
  “你看。”
  以往幻术下光滑秀丽的脸庞,此时看来衰老得分外苍凉。
  人果然是无法与岁月抗衡。
  
  他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却神色不变地说:
  “没有什么不同啊。”
  话音未落便被人戳了戳额头,她眯着“一”字眼说:
  “你老眼昏花了么卡卡西,没看到我的皱纹已经堪比后院的老树皮了么。”
  
  他哑然失笑
  ,揽着她的肩膀说:
  “是啊,你已经是老太婆了哟。”
  她也笑了,手心搭在他的手臂上,点点头说:
  “居然一不小心就和你到了白头。”
  
  时光啊,岁月啊,这些东西说起来虚渺得令人无奈。
  而关于踏踏实实一起走过的日子,大概没有什么比满头的银霜和脸上身体上凹凹凸凸的纹路更让过往有迹可循了吧。
  
  一不小心,就执手偕老了。
  
  外头有孩童的笑声宛如铃铛,是晴彦的孩子在玩耍。
  对于这新一代来说,他们已经是长辈的长辈了。
  
  又过了几年。
  一天他们坐在后院的藤椅上晒太阳,天空数十年如一日的碧蓝如洗。
  乌鸦慢吞吞地飞过来又飞过去,“AHOAHO——”的叫声令人昏昏欲睡。
  卡卡西的脑袋从椅背滑落到她肩膀上,她顿时一怔,而后像是释然一般吁出一口气,放松了身子让他靠着。
  他在合上眼睛之前说了句:
  “谢谢。”
  
  晴彦带着一名男子从客厅里走到回廊上,朝他们叫道:
  “卡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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