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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仁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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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宗接代。说句比较难听的话,陈也俊也就是王仁的外室,还是不用花钱的那种,你情我愿,又不会闹出什么私生子的丑闻来,总比自家儿子在外面养粉头、捧戏子来得好。
说到这个,王子腾又有些头疼了,薛蟠只比王仁小了两三岁,如今王仁的儿子都要启蒙了,薛蟠老大不小的,身边也就一个通房丫头,自己那个庶妹年前的时候还跑过来,希望自己的夫人能帮忙相看一个合适的。
王子腾对自己这个庶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识时务!薛家算什么人家,说白了,就是一个商家,还想着娶什么千金小姐,所谓高门嫁女,低门娶妇,何况薛蟠还是个不争气的,便是人家的庶女也未必看得上这么个傻子。
还有,薛宝钗也已经及笄一年多了,至今还不成亲,听自己那个妹妹的意思,是想要亲上加亲呢!王子腾也懒得管,既然是她们自己选择的路,那么就自己走到底吧,真要是闹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来,别怪他不顾情面,直接开祠堂将她们逐出王家。王子腾如今年纪已经不小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他不愿意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留给儿子处理,王仁毕竟是晚辈,不能背负一个不仁不义,不认亲长的名声。想到这里,王子腾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国孝期间,不管暗地里面如何,明面上都比较清静。皇帝的心情一直不好不坏,朝堂上经历了几年前的清洗,如今虽说依旧还存在着派别之争,但是对皇帝的意思都不敢有什么违逆,反正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大事,自然没人会自讨没趣,给皇帝做出气筒。
一晃已经入了夏,王曦那小子是个怕热的,人小又用不得冰,孙夫人心疼孙子,忙不迭带着孙子还是儿媳妇去城外庄子上避暑去了,王仁也懒得城里城外得跑,也就待在家里。
正巧庄子上送来了一些时鲜的果蔬上来,王仁瞧着那些果蔬水灵灵的,味道也很是不差,当即叫人装了几个果篮,送给相熟的人家,自己也提了一个,屁颠屁颠地送到陈景荣那里,正巧也在那里蹭一顿饭。
陈景荣如今在内阁挂了一个侍讲学士的名头,不过他一向随心,并不怎么插手朝政,时不时就要告假,这也让皇帝颇为放心,起码不会觉得外戚擅权。
王仁一直跟陈景荣维持了比较亲密的师生关系,时不时就要弄点土产吃食什么的过来孝敬,陈景荣对他也颇为疼爱,这会儿见他过来,不免心中欢喜,嘴上却说道:“这么个大热天,怎么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出来干嘛?”
王仁很不见外地自己拧了一张湿帕子擦了擦脸,笑道:“昨儿个庄子上送了些新鲜的果蔬,尝着挺好,这不送过来给先生也尝尝鲜!”
果蔬什么的,并不值当什么,关键是王仁有这份心,陈景荣更是高兴起来:“算你有孝心,这时候也不早了,日头也大,今儿个也就不要回去了,留在这里用饭便是!”
王仁本来就有来蹭饭的心思,这会儿自然打蛇随棍上:“果然是先生心疼我!”
陈景荣没有儿女,因而在别的事情上很下功夫,对于吃的,也是精益求精,陈忠素来也是将王仁当做半个子侄看的,这会儿亲自跑到厨房监工,那些厨子自然也要拿出十二分的本事出来,很快便整治出了几样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陈景荣又命人取了陈年的葡萄酒出来佐餐。
吃到六分饱的时候,王仁正捏着酒杯,慢慢抿着,就听陈景荣道:“如今你家跟贾家应该没多大纠葛了吧!”
王仁一愣,怎么又提到贾家了!当即有些紧张,急忙说道:“先生,毕竟姑姑如今是贾家的人了,这关系怎么也断不掉啊!”
陈景荣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倒是跟你姑姑没什么关系,仁儿你也知道,我那大侄子如今在都察院,却是听人提起,说是贾恩侯的长子,叫贾琏的那个,在外面养了个外室,还以夫妻相称,不说这停妻再娶的罪过,这可还是国孝家孝期间呢!”
王仁顿时郁闷了,原来,没有自家凤妹妹,贾琏还是会偷腥的。不过,他也知道现在那位琏二奶奶的一些事情。
余氏生得美貌,一开始也与贾琏过了一段琴瑟和鸣的日子,不过,贾琏遗传自他老爹贾赦的贪花好色很快就让余氏忍无可忍,在身边一个还没过了明路的丫鬟然爆出有了身孕的事情之后,余氏直接爆发了,那个丫鬟被灌了药,连同老子娘一起,被打发到了庄子上做粗活。贾琏得到消息,哪怕一开始对余氏有愧疚之心,这会儿也没了。
余氏进门之后开始管家,很快发现贾家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光鲜,偏偏这管家权不是想要就有,不想要就能丢开的。贾琏这一房在贾家地位尴尬,若是没了管家的权力,估摸着下人仆妇都能给他们脸色看了,因而只是强忍着。她填进去不知道多少嫁妆,偏偏贾琏还不怎么领情,这让余氏如何甘心,她出身侯门,从小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因而脾气愈发不好了,很快将贾琏身边那些通房丫头打发了个干净,连自己带来的陪嫁的丫鬟也给配了小子,最后不过留下了一个从小陪着她长大的丫鬟夏莲。
余氏嫁给贾琏之后,只生了一个女儿,这些年因为嫡子的事情更是生出了心病来,嫡子没有出生,她自然不肯让别人生出庶子来,夫妻两人的矛盾越来越大,贾琏甚至在外面都发过狠,要休妻了。
不过,如今贾琏闹出这等事情来,只怕被余氏知道了,又多了一个把柄,在余氏面前又要低上一头了。不过,贾琏的事情要是闹出来,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后世遇到这种事情,最多人家嘴上说上几句,这年头以孝治天下,贾琏甭说继承荣国府了,不被下狱扒掉一层皮都是轻的。
“别胡思乱想,现在还不是动贾家的时候,要不然都察院的人早就弹劾了!”陈景荣以为王仁在担心,安慰道,“回头跟你父亲说一声,你父亲会解决的!”
王仁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知道了,先生!”
正文 史卫联姻
贾琏的事情很快就解决了;贾家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才将事情给压了下去,贾琏被贾赦劈头盖脸狠揍了一顿;还带着伤就被差遣去了平安州,而尤二姐和尤三姐;贾珍和贾蓉自然不肯在这个时候给她们出头;尤二姐被灌下了一碗红花汤,流掉了刚刚怀上还没有多久的孩子,然后直接被送到了庵堂念佛,等着出了孝就打发了嫁人;不过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只怕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至于尤三姐;虽说贾珍父子两个很可惜这个还没能上手的美人,不过,在史太君的逼迫下,也不得不放弃了。尤三姐性子泼辣,什么都敢说,本来按照贾珍的意思是将她跟尤二姐放到一起,但是却被人老成精的史太君给否决了。尤二姐一个人,怎么摆弄都不要紧,可是,加上一个可以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尤三姐,问题就大发了,万一尤三姐鼓动着尤二姐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贾家之前为了遮掩这件丑事做下的努力就化为泡影了。
尤三姐直接被下了软骨安神的药,连夜被人送到了金陵乡下,那边是贾家的大本营所在,任尤三姐有千般算计,也翻腾不出什么浪花来。贾珍派去的人已经给尤三姐找好了人家,是个乡下的土财主,最是吝啬俗气不过,想必尤三姐日后的日子也精彩的很。
本来这事是瞒着余氏的,不过余氏管家多年,颇有手段,很快知道了详情,那报信的下人本来就是余氏的心腹,这会儿更是添油加醋了一番,余氏听得咬牙切齿,心情大起大落之下,忽然觉得腹痛不已,竟然落了红,连忙命人去请太医,结果却是怀了孕,但是,这一胎不稳,稍有不慎,就会流产。要想保住这一胎,就得好生静养,不得操劳。
余氏也是果断之人,当即就跟史太君推掉了管家的事情,安心窝在自己院子里面开始安胎,她明白,贾琏这人是靠不住的,这次有个尤二姐,就能让他说出回头休了自己,扶尤二姐做正房的话,日后再来个张二姐,刘二姐的,也是说不准的事情。余家比起贾家来说势弱,贾琏若是执意要休妻,一个无后的罪名就已经足够,她不能让自己沦落到这一步。与其继续往贾家这个无底洞里面填嫁妆,不如好好养着,生个儿子出来。
没过多久,在这个几乎天天都有新鲜事的长安城,贾家的事情就被淡忘了。除了孙夫人和史夫人偶尔还会庆幸,当初没有被贾家说动,将王熙凤嫁过去,要不然,如今受苦的不就是王熙凤了。想到这里,妯娌两个往往都要同仇敌忾,骂上几句贾家不安好心。
王熙凤如今的日子过得很不错,她嫁过去没多久就怀了身孕,生下了一个儿子,如今儿子可爱,丈夫贴心,公婆也和善,别提有多舒心了。
两个女儿过得好,史夫人连一向看不顺眼的王伦都不那么膈应了,反正她跟王子胜早就没了什么感情,如今多半时间都是和孙夫人在一起,逗逗孩子,闲着没事摆弄一下针线,最多的时候,还是说些家长里短的话。
“嫂子,还记得我娘家那个侄女吗?”史夫人一边挑选着花样,一边说道。
孙夫人这会儿正在给自己的乖孙子做荷包,听到这里,抬头问道:“是哪个?”史家跟王家不一样,那叫一个人丁兴旺,除了早死的史晟不过生了史湘云一个以外,史鼎和史鼐都有好几个儿女,加起来差不多超过了两掌之数了。
史夫人忙说道:“就是我晟堂兄家的那个丫头,闺名叫湘云的!”
“是她啊!”孙夫人对史湘云还是有些印象的,记忆里面是个漂亮伶俐的女孩子,她想了想,“说起来,她今年也十三了吧,可曾定亲了没有?”
史夫人点了点头,叹道:“如今可不正在议亲吗?那丫头的亲生父母都没了,这议亲的事情,也难得很!”虽然在感叹,但是语气里面颇有些不以为然的意思。
“终究是跟着两位侯爷夫人身边长大的,总有分情面呢!”孙夫人安慰道。
史夫人听到这里就有些气恼:“什么情面,那丫头就是个养不熟的!我以前竟不知道,那丫头然是那样的人,口无遮拦的,弄得人家都以为史家欺负孤女呢,这算什么话?弄出这样的名头来,想要找个好人家议亲,那才叫艰难呢!如今这个样子,可不就是害人害己!”
孙夫人一愣,抬起头来,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史夫人对娘家还算有几分感情,这会儿气鼓鼓地说道:“那个死丫头,在外面说自己被婶娘逼着做针线,每天从早做到晚,熬到天黑掌灯都不得停,每每少做了就要被责难什么的,不用说这话是真是假,难道她那几个堂姐妹不是这样做的吗?出丑都出到全长安去了,简直就是家门不幸!”
“弟妹莫不是听差了吧,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孙夫人有些疑惑。
史夫人叹了口气:“嫂子如今只知道含饴弄孙,哪里还会注意这些事情呢!要不是前些日子去贾家送节礼的人回来跟我说,我也不知道呢!”
又跟贾家扯上关系了,不过孙夫人很快反应过来,史太君喜欢史湘云,时常接她去贾家小住的事情,大家都是清楚的,估摸着史湘云就是这么跟贾家的人说的。孙夫人心里叹息,史湘云何等不智,她父母双亡,寄人篱下,亲事完全攥在自己的两个婶婶手里,在外面说她婶婶刻薄,她自己也要落个口多言的名声,这听起来没什么,真要较起真来,即使嫁人了,也会被因此而休弃,何况她还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何况史家的情况,孙夫人也是知道一二的,当初为了摆脱之前站错队造成的负面影响,史家为了还清亏空几乎是倾家荡产,即便史家两个侯爷出仕之后,这种情况也未能得到本质上的缓解,毕竟当官的花销也不小,因而经济上一直比较窘迫,家里的女孩子做针线补贴家用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史湘云还能时不时去贾家住几天,她那些堂姐妹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不是还得待在家里做女红,偏偏她就觉得不平了。
孙夫人轻叹一声:“小姑娘家毕竟不懂事,不过只要贾家人不说出去,谁知道呢!”心里对此却不抱什么希望,贾家那些下人若是管得住自己的嘴巴,当初贾珠也不会死得那么早!
“希望如此吧,只希望她嫁人之后知道一点分寸,若是弄得夫家嫌弃,那可就不好收场了!”史夫人有些索然起来。
而事实上,史湘云的行情远远没有史夫人以为的那样差。不说因为史太君知道李夫人在国孝之后就飞快地给林黛玉定下了陈翰林家的公子之后,就把主意打到了史湘云头上,不过很显然,婆媳的对立和贾王氏的短见让她的打算成了泡影,史湘云在贾家说过的这些话在小范围内流传开来,也属于贾王氏的反击之一。
气得快要吐血的史家人急急忙忙将史湘云接回了史家,如今正四处打听适龄未婚的大家公子,好给史湘云议亲。
史湘云毕竟有两个做侯爵的叔叔,又是嫡女,即便是为了史家的颜面,两位侯夫人也不可能让史湘云的亲事太过单薄难看。史家一门双侯,史湘云在社交圈子里面露了几次面,给那些贵妇人的观感还算不错。毕竟史湘云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而且,女红很是不错,行事也挺有章法,虽说有些心直口快,不过还是个可爱的少女,想要结亲的人家还算不少。
没过几天,王仁首先就得到了消息。
“你是说,卫家要向史家提亲了?”王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刚刚放出这个消息的陈也俊。
陈也俊点点头:“是啊,你也知道,卫若兰算起来年纪跟我差不多了,比他小好几岁的你孩子都老大了,他再不成亲,难不成让人怀疑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陈也俊这话说得颇有些刻薄,不过似乎这两家因为之前的事情,如今不怎么像是亲戚,反而有些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这会儿陈也俊脸上的笑容也带着讥讽的味道:“当年大长公主为了他的亲事,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恨不得觉得娶公主都委屈了自家的宝贝孙子,如今怎么着,还不是只能娶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
王仁张了张嘴,还是说道:“你怎么说话呢,算起来,史家还是我家的亲戚呢,哪有你说得这般寒碜了!”
陈也俊撇了撇嘴,没有多说什么。
王仁回去的时候跟孙夫人和史夫人说起来,史夫人吃了一惊,她可从来没想到,史湘云能嫁到卫家,虽说卫家如今似乎没落了,但是毕竟有着皇家血脉,卫若兰身上还是承袭着爵位的,史湘云这次可是真的算是高攀了,毕竟是娘家的侄女,史夫人还是有些欢喜的:“那丫头可算是有了着落了,前些日子我还在担心呢,真是菩萨保佑!”
孙夫人在一边问道:“仁儿你跟卫家公子之前也是相熟的,卫家公子性子如何?”
王仁笑道:“若兰是个温和的性子,想必必定会和史家表妹谈得来的!”
孙夫人也就是一问罢了,这会儿也是含笑点点头,说道:“那就好!”
史家那边也被这个突入起来的惊喜给弄懵了,回头就有些为难地发现,既然结亲的对象高贵了那么一个档次,那么,以前准备的嫁妆就显得有些简薄了,这可是要动用她们给自己女儿准备的嫁妆银子了,想到将来自家的女儿没准还没有侄女嫁得风光,两个侯夫人别提有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卫若兰与史湘云的婚事定的近乎急迫;才下了定;不到两个月,史湘云就坐着花轿嫁了过去;据说这对新婚夫妻好得蜜里调油,很是甜美。
而就在这个时候;边境传来了战报;瀚海国有人越境劫掠,将边境的一个小村庄屠杀殆尽,虽说在与边军狭路相逢的时候溃败,多半被杀被俘;只有不到十人狼狈逃回了瀚海国境内。
皇帝接到军报,当即大怒;当即决定攻伐瀚海国,一些大臣想要劝阻,却被更多要求开战的声音给淹没了,此事便成了定局。
想要打仗的人其实不少,主要是一些勋贵之家,自开国以来已经传承了近百年,爵位差不多也快到了头,为了子孙的富贵,自然还是很想要在战场上搏一搏,捞点战功好让爵位升一升,再给子孙延续几代富贵。尤其一些人家因为之前的夺嫡风波遭到连累,在朝堂上显然不怎么受皇帝待见,还不如干脆去战场上,一来挣点战功,二来也是向皇帝表表忠心。
在绝大部分人心里,此战自然是必胜的,瀚海国不过弹丸小国,蛮夷之地,天朝大军一至,还不立马灰飞烟灭,这一战纯粹是送功劳的啊!有着这样的想法,请战的人自然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期。
请战的人里面,打头的是南安郡王。开国的四个异姓王的处境一直比较尴尬,当年他们因为功高近乎到了盖主的地步,手头又有兵权在手,太祖无奈之下,为了安功臣之心,不能不封了他们为异姓亲王,虽说没有世袭罔替,但是由于有着兵权,又镇守一方,想要保住爵位自然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情,于是即便几代帝王如鲠在喉,最终他们还是保证了郡王的爵位。
如今四大异姓王中,东平郡王是个乖觉的,他当年不过是个庶子,在先帝的扶持下才能得封世子,继承爵位之后,投桃报李,交出了手里的兵权,摆出了一副要做富贵闲人的架势,先帝见他识时务,自然不会为难与他,反而在朝中给他安排了比较清闲的职位,等于是将他供了起来。
而北静郡王却是倒霉,上一任北静王死得实在有点早,水溶继承爵位的时候年纪还不到十五,而且身体也不算好,自然不能让他老爹的手下心服口服,皇帝趁机夺了北静王府的兵权,陆陆续续将北静王府在军中的势力给拔除了,等到水溶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已经是尘埃落定,水溶也是个聪明人,干脆也不指望了,如今一边跟一帮文人清吟诗作画,一边在各种美人无论男女身上发泄多余的精力,倒是让皇帝颇为放心。。
西宁郡王这么多年来一直镇守平安州,将那边经营得铁桶一块,让历代帝王恨得牙痒痒,不过让皇帝比较放心的是,西宁郡王如今人到中年了,偏偏膝下只有二女,女儿自然是继承不了爵位的,将来顶多封个郡主嫁出去也就是了,没有儿子,等到西宁郡王死了,自然万事皆休。
于是,自然只剩下了南安郡王了,瀚海国那边说实话,一直以来也是南安郡王的地盘,这会儿请战自然是名正言顺。不过,若是真让南安郡王立下战功,想必皇帝就要更加为难了,内阁为此颇有争论,偏偏皇帝一意孤行,最终下旨,封南安郡王为元帅,统领二十万大军,征伐瀚海国。
颇多勋贵将子弟送入军中参战,皇帝对此大为褒奖,不过,也就是口头表扬几句罢了,国库好不容易充盈了两年,多半还是之前抄家抄到的,这会儿还要打仗,打仗说白了,打的还是钱啊!
二十万大军出发了,大家对战争的结果都表示乐观,直接等着胜利的战报也就是了,不过户部依旧忙得打跌,毕竟,后勤还指望着户部呢!
就在王仁得知自己的妻子林婉再度有孕的时候,忽然发现,之前前线那边还三五不时的有什么大胜小胜的战报传回来,不过这会儿似乎太久没有消息了吧!
意识到这一点的人着实不少,很快前线传来了南安郡王中了诱敌之计,带着大军被引入了敌人的埋伏圈,最终兵败的消息,南安郡王带着残兵狼狈突出了包围圈,而被包围了的大军却死伤惨重,没死的也悲剧俘虏了。
皇帝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兵败近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南安郡王试图掩盖兵败的消息,然私下里面跟瀚海国的人谈和,瀚海国挟大胜之势,狮子大开口,要求和亲,并且赔偿金银丝帛,另外出钱赎回俘虏。
南安王府这边也在走动,甚至南安郡王妃已经物色好了和亲的人选——贾家的贾探春,打算收为义女,嫁给瀚海国主。
可惜的是,还没等到南安郡王妃将贾探春送出去,皇帝就已经得到了消息,皇帝也很干脆,一边命人围住了南安郡王府,一边重新派遣了将领,率领大军驰援,另外命人押解南安郡王以及相关将领回京候审。
王仁有些荒唐地觉得,皇帝其实是巴不得这次失败的。毕竟,这么一场失败之后,牵连进多少亲近几个异姓王的将领,那些子弟被俘虏的勋贵哪怕跟南安郡王关系再好,这次也要气疯了,另外,皇帝直接打着要做两手准备的名义,命令那些有子弟在军中的臣子出钱赎回自家的孩子,当然,这笔钱到最后究竟是落到谁手上,也就不好说了。
瀚海国那边实在是太得意了,他们当初也没有想到过,然这么简单就将朝廷派来的大军给击败了,想到原来的宗主国要对自己服软,瀚海国上至国主,下至百官,多半要得意忘形了,即使有清醒的人说什么要小心朝廷的报复,这样一小撮不和谐的声音也很快被消弭。
于是,乐极生悲。朝廷这次派出的将领当初是驻扎在与瀚海国比邻的茜香国边境那边的,两国的一些情况颇有些相似之处,他直接带来抄小道进入了瀚海国国内,一路上将经过的村落全数屠杀,就地补给,以掩盖风声,最终顺利地到达了瀚海国国都城下,发起了进攻,最终将瀚海国国主宗室及百官贵族一网打尽,然后便直接回转了。
虽说得到了大获全胜的消息,皇帝对之前犯错的人却一点也没有手软,南安郡王因为兵败在前,隐瞒军报在后,另外然还敢私下和谈,就算说成图谋不轨都没冤枉他,直接被掳去了爵位,全家被变为庶民。这还不算,南安郡王被赐死,一杯毒酒灌下去,好歹还留了全尸,几个儿子甚至是侄子都被流放,王府里的女眷被没入官府为奴,等着发卖。一群大臣还要称颂皇帝仁慈,按照南安郡王本来的罪名,那可是诛九族都不为过,死了还要被开棺戮尸的。
至于倒霉的瀚海国的一干人,瀚海国主痛哭流涕表示之前是自己痰迷了心脂迷了窍在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说什么万死难赎的套话,说白了还是求饶。
皇帝也干脆,反正之前大军已经按照皇帝暗地里的命令几乎搬空了瀚海国的国库,若是为难瀚海国主,难免有一干迂腐的文臣在那里进谏说什么有失天朝大国的气度云云。在瀚海国主如丧考妣地按照皇帝的意思推出了几个所谓的奸佞罪魁祸首之后,将他放了回去,又留下了瀚海国太子,名义上说是倾慕天朝泱泱大国的文化,自愿留在长安学习,实际上就是质子。
而之前贾家还想着将贾探春嫁到瀚海国做王妃的打算显然已经破产了,南安郡王府如今已经变成了过去,顶着南安郡王妃义女名头的贾探春如今身份非常尴尬,虽说贾家不至于将孙女交出去,可是之前有了那样的风声,还有谁敢迎娶呢!
贾家压根不知道,皇帝这会儿已经在怀疑,贾家是不是跟南安郡王府沆瀣一气,串通起来了,要不然,南安郡王妃怎么不选别人,偏偏选中了贾家的姑娘呢!只不过这只是怀疑,没有证据,皇帝自然也不好无故向贾家动手。
于是,原本被外放到江西做学政的贾政灰头土脸地回来了,罪名是纵奴横行,公然索贿,虽说没有闹到被扔进大理寺问罪的地步,也被去职,赋闲在家,每每唉声叹气。
就在众人以为贾家这下子要倒霉了的时候,宫里又传来消息,贤德妃有孕了。一干反复小人再度凑了上来,贾家那群草包也欢欣鼓舞,再度嚣张起来。
就在王仁心里盘算着贾家究竟是什么时候倒霉的时候,薛王氏亲自过来下了帖子,说是薛蟠定亲了。
薛蟠定的是桂花夏家的独女夏金桂,听薛王氏的说法,这夏金桂容貌出挑,也是个能干的,最重要的是,夏家就夏金桂一个女儿,而夏家也很有钱。孙夫人对此显得有些淡淡的,她对贾家和薛家都没什么好印象,跟薛王氏敷衍了几句,回头便跟王子腾说了起来。
正文 万般皆是命
薛家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薛蟠成亲的事情的时候;陈也俊给王仁带来了一个消息;卫若兰病重,如今已经快要起不来床了。。
近二十年的交情了;哪怕立场不同,也不能就这么断掉了;休沐的时候;王仁便去了卫家,陈也俊并没有一起去,他要去衙门当值,另外;也是不愿意再看到卫若兰憔悴不堪的模样,想必卫若兰也不会愿意在他这个表兄面前表现自己的衰弱;他看似温文尔雅,其实傲气早就深入骨髓。
卫若兰看见王仁的时候,刚刚喝过了药,屋子里面并没有焚香,倒是摆了不少果子,但是也无法驱散屋子里面苦涩的药味,这会儿还是秋天,卫若兰却披着一件厚重的大衣裳,靠在软枕上,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来:“你来啦!”
王仁见卫若兰原本丰神俊秀的脸已经瘦得看得见颧骨,眼睛下面带着一些青黑,已经显出一些灰败的气色来,心里一惊:“怎么就这样了,大夫可说了,是什么症候?”
卫若兰咳嗽了两声,这才苦笑道:“他没告诉你吗?是痨病!”
王仁坐在一边,心中感叹,看样子应该是肺痨了,这年头又没有抗生素,得了这种病,也就只能这样了,不过嘴上还是安慰道:“你也别担心,好好养着,未必不能痊愈!”
卫若兰摆摆手:“这也是命!任你如何自命不凡,终究扛不过命!”他的确很是心灰,父亲祖母的去世,让卫家的顶梁柱一下子断掉了,皇帝帝位已经稳如泰山,他也无可奈何,能做的,不过是维持家族的荣耀体面罢了!皇帝虽说算起来是他的表叔,可是终究心有芥蒂,他一直顶着个虚爵,贾赦能够就这么混日子,他却不能这样,因而在听说要与瀚海国开战的时候,当即托人在兵部弄了个武职,然后随军出发了,谁知道遇到那样的事情。瀚海国地处西南,气候与长安打不相同,他本来就有些水土不服,后来被俘,纵然因为他是武官,受了些优待,不过还是染了瘴气,虽说当时用了药,却没有好全。
加上这次的失败被俘,甚至家里不得不付出了大笔的代价,他才没有被削去爵位,回到家中,但是兵部那边的武职却是再也别指望拿得回来了,由此生出了心病,勾起了之前在军中染上的旧疾,发作起来,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什么时候信这个了!”王仁自然听说过卫若兰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也能猜出其中的前因后果,心中生出了一些怜悯,他赶紧说道,“现在你家就你一个男丁支撑门户,就算是为了老夫人和你夫人,也该打起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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