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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敢舍我爱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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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懒的躺回榻上,心里纠结个不停。爹爹对边流溪的态度实在是让她捉摸不透。先前感觉爹爹对他很是重用,好多事情都交由他来处理,但是又一直怀疑他,世奴锁、下毒什么的,处处提防着他。
这般境况,她该如何是好呢?
胡思乱想中,眼皮越来越沉重,又是受凉又是中毒的,折腾了一夜多,花楚早就累了,如今安定下来,很快便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花楚见边流溪正坐在榻旁的矮凳上看她,遂白他一眼,没好气道:“什么时辰了,怎么不叫醒我?”
“公子若是累的话,就多休息会儿。”
“不了,还是早些回军营罢,免得爹爹担心。”花楚说着想从榻上爬起来,却感觉浑身酸软,无意中看到窗外天色,吃惊道,“已经天黑了?!”
“公子莫急,流溪已经给将军带去消息了。”边流溪拿过桌上的热茶递向花楚道,“这几日将军会忙于战事,精力分散不得,军营中也会相对混乱,此处幽静,公子这身子还需将养才可痊愈,所以安心待在此处便好。”
“爹爹他知道我在此处吗?”
“公子的事,流溪怎敢善做主张?白日里已向将军请示过了。”
“哦?我怎知你话中真假?”花楚揶揄道。并接过他递来的茶盏,小抿了一口。茶水中有着淡淡的苦味,似曾相识。与当初在府中时,他突然外出归来,连哄带骗的喂下她的那杯茶水一个味道。
心中闪过猜测,花楚沉了脸色,不管是否猜测正确,这茶都喝不下去了。想到这里,她将手中茶盏狠狠的摔向了地面。
“边流溪,你就是把我当傻子来待的,对罢?!”
“流溪知错,当初不该利用公子的。”似是早知她会闹脾气,边流溪转身又从桌上端了一杯热茶,柔声道,“喝了它罢,喝过这次,公子身上的毒便全解了。”
花楚再次将他手中的茶盏拍打在地,嘲讽道:“毒解了,便可一笔勾销了吗?!”
边流溪没有答话,眸中始终闪着温润的流光,再次转身去桌旁端溶有解药的茶水。花楚这时才注意到桌上竟密密麻麻的摆满了茶杯。
是打算磨她耐心吗?
花楚愤然起身,想要将桌上茶水一次性摔个干净。被气昏了头,结果忘了她的腿如今根本不听使唤,刚着地,便重重的摔倒,还险些摔在那些碎裂的瓷片上。
“小心!”
边流溪赶紧过来扶她。浓烈的挫败感却是让花楚失了理性,抓过地上的碎瓷片,扎在试图扶她起来的手臂上。
即便是冬日,边流溪也是秉着只穿单衣的习惯。锋利的瓷片透过单薄的衣衫刺进肉里,鲜红的血沿着手臂滑下,浸染在衣衫上,又顺着他手上蜿蜒曲折的世奴锁滴落在地。
浓厚的血腥味儿勾起花楚不好的回忆,让她忍了好久的情绪终于崩溃爆发,瞬间就红了眼睛,落了满脸的泪。
“边流溪,我讨厌你!明知我最恨有人拿我要挟爹爹,却偏要犯我忌讳!”
手臂被扎伤,边流溪却没有放开手,而是俯身抱起花楚,将她安放在卧榻之上,然后走至桌旁端了杯茶水过来。
这次,他没有将茶盏交到花楚手上,而是含了茶水在口中,俯首吻向花楚,像上次那样借着亲吻将茶水渡入她口中。
因花楚挣扎得厉害,被茶水呛到。边流溪无奈,只好点了她的穴道。
“楚儿乖,”边流溪揽她入怀,拂手帮她抹去嘴边的水渍,温柔道,“喝了这杯解药,流溪便再无与将军谈条件的资本,日后去留,但凭将军做主。这样,楚儿便不会再伤心了罢。”
说完,边流溪又含了茶水在口中,慢慢吻上花楚。在贴上她唇瓣的那一刻,好看的眸子轻阖,微微抖动的睫毛像是振翅的黑色蝴蝶,一眨眼,便会飞向别处,再也不见踪影。
将茶盏凑到花楚唇边,把剩下的茶水小心翼翼的喂与她。自始至终,边流溪的眸光都像是温润的流水,带着情意缓缓渗入她的心里。
花楚认命的闭上眼。是了,边流溪就是流经她生命的一条小溪,一旦瞅着她的缝隙,便源源不断、源源不断的弥漫入她的空虚、害怕、敏感、脆弱里,直至把她全然淹没。
这杯茶喝下去,解了先前给她下的毒,却是把她心里的毒种的更深。
作者有话要说: **
友情提示o(≧v≦)o~~上文提到的,上一次流溪神不知鬼不觉给花楚喂解药的时间,在第三十三章“吻别~~”
☆、生米煮成熟饭
喂过解药,边流溪解了花楚穴道,然后出去端了一盆黑乎乎的药汤进来,道:“公子手上的伤口用这药汤多泡上几次,既可以好很快,又不会留下疤痕。”
并不喜欢这刺鼻的药汤味儿,但花楚也没有拒绝,像个木偶人般,呆坐在榻旁,将布满血口的双手探入药汤内。
药汤浸在伤口处,带来的刺痛让花楚有些晃神。突然就想起儿时被那群官家小姐拿绣花针刺入身体时的疼痛。想起当初被故意孤立的日子,想起当初温暖宠她的哑哥哥。
目光掠过边流溪仍在冒血的手臂,花楚眼中有水光闪现,轻声道:“到我身边来。”
待他依言走过来,花楚从背后环抱住他,静默片刻,纤细的手指从他精瘦的腰身慢慢往上游移。犹豫的拂过他心跳沉稳有力的胸膛,最后停留在他颈边的衣领处,指尖颤抖着去解他衣衫上的盘扣。
“楚儿,你……”边流溪握住她的手,欲言又止。
花楚反倒不再心慌,挣开他的手,将盘扣一粒粒的解开。染了血迹的蓝色衣衫散开来,露出他白色的里衣。指尖勾住他的衣带扯开,将他上衣褪下。
衣衫从他的肩头滑落在地,印入眼帘的是伤痕累累的脊背,或长或短的伤口,新旧不一,应是他之前泡药浴的原因,也有些伤口已经变得平滑,约莫过不了多久便可淡了痕迹,失了踪迹。
这么多年,不知他身上的伤口来去过几茬了。
花楚偏头轻靠在他温暖的脊背上,目光掠过脚下的蓝白相间的衣服,被系在上面的那枚熟悉的羊脂玉佩吸引了视线。那是她当初送于哑哥哥,要哑哥哥回来找她时拿着的……
“流溪,”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他背后狰狞的伤口上,“自小到大,把我放在心上的人不多,我希望你们好好的…………都……好好的……”
边流溪转过身,将花楚揽在胸前,柔声安慰道:“不怕,都会陪在楚儿身边的,不怕。”
“不许再骗我了,流溪,再也不许骗我,不然,我就真的不原谅你了。”
“好,再也不骗。”边流溪眼中闪过无奈的笑意,柔声道,“如若再骗,那就罚流溪被剧毒缠身,死无葬身之地。”
听他发毒誓,花楚在他胸前轻捶,嘟囔道:“就是会吓唬我。”
**
这日,边流溪从外面回来,对花楚道:“南峰寨已经被攻破,明日是腊月二十三,是个团圆的日子,将军让流溪带你回去。”
“真的吗?”听闻此消息,花楚很是开心,但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道,“南峰寨完全被拿下了吗?”
“嗯,只是它毕竟是个年代久远的大山寨,虽是已经拿下,但还有许多杂事要处理,不然,将军定早已来接你回去了。”
“那就好。”
这南峰寨不仅是朝廷的隐患,处在岭南地段,更是他们尹家的隐患。如今终于攻破,可不是件大好事吗。
不过,腊月二十三?花楚脑中灵光闪过,试探着问边流溪道:“朝堂那边有什么消息没?”
“刚刚得到的消息,皇上他……驾崩了,所以,过几日,将军就要动身回凤安了。”
果然。皇上前世就是这个时候驾崩的,也就是说,幕哥哥就要登上皇位了。
花楚突然不厚道的笑了,她等了好久的安定日子终于要来了。然,傻笑之余,她又突然想到,虽说幕哥哥已经答应成全她与边流溪的事,但还未明面上退去两人的婚约,且爹爹也还不同意她与边流溪在一起。而且,依着爹爹多疑的性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之前边流溪给她下毒做要挟的事。
这…………要如何是好?如果爹爹要赶走流溪,要怎么办?
边流溪看她一会儿笑一会儿愁的,好奇道:“在想什么呢?”
被问及原因,花楚回过神来,莫名其妙的红了脸,嘴硬道:“不关你事!”
“那楚儿好好休息,明日带你回去。”
说完,边流溪便朝外走去,他晚上都是睡在隔壁屋子。走到门口时,却被花楚喊住。
“等一下。”
边流溪回头,疑惑道:“怎么了?”
“我……我…………”花楚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脸蛋儿却是越来越红,最终牙一咬,闭了眼睛大声道,“我怕冷,今晚你留下来陪我。”
“啊?”
边流溪有些怔愣,向来敏锐的他竟一时未能反应过来,无辜的看向花楚。只把花楚羞得甩了鞋子滚床榻上,拿被褥蒙了脸。
边流溪走至床榻前,笑道:“若是冷的话,那流溪再去拿一床被子来,应该会暖和些。”
被褥下却传来花楚气急败坏的声音:“你敢?!”
“……”
边流溪如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把屋内的灯灭了,然后一动不动的站在榻前。
良久,安静的屋内又传来花楚闷闷赌气的声音:“听说,大晚上的有床不睡,非要站地上的都是傻蛋。我…………本公子最讨厌傻蛋!”
“……”
他自是不能让楚儿讨厌。边流溪也已明白过来花楚的意思,便和衣躺在了她的旁边。于是,宽宽的竹榻上,一边是暗自尴尬的俏郎君,一边是躲在被子里不敢露头的美娇娘。
屋内渐渐染上几分暧昧的气息,边流溪平稳了情绪后,生出逗弄的心思,冲旁边那鼓囊囊的一团道:“出来了,又不是第一次陪楚儿睡,不用害羞了。”
“谁……谁说我害羞的?本公子怕冷!”花楚嘴硬回他一句,片刻后,将挨着边流溪那边的被角掀开,道,“被窝里冷,你进来给本公子暖热。”
边流溪轻笑着从掀开的缝隙中钻了进去,然后抱了个佳人满怀。
花楚懒懒的躺在他的胸前,揪了他的头发玩,道:“流溪,”
“嗯?”
“你说…………如果……如果两个人两情相悦,家里人却不同意,那…………要听谁的啊?”
“听家里人的。”
“……”
花楚心里淌过暖流,眼里却闪现出哀怨,嘟囔道:“可就是想在一起嘛!”
“那便等罢…………会在一起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花楚挪到旁边,装作不经意道:“你说……生米煮成熟饭的话,是不是就没人拦着了?”
话音落后,边流溪久久的没有回答,在花楚的耐心快要绷不住时,才听他道:“是。”
“那…………”花楚挪得离他远了点,才壮了胆子道,“那……煮饭罢。”
“嗯?楚儿饿了?”
“……”
“想吃什么呢?”
“……”
花楚重重一哼,道:“吃人!”话落,被窝里传来边流溪低笑的声音,花楚才晓得他是在逗她,故翻身揪了他的衣领,在他身上捶个不停。
“装傻!让你给我装傻!”
“哦?”边流溪笑着将她压在身下,散着热气的手心按在她的柔软处,隔了衣衫揉捏,暧昧道,“那怎样才算不傻呢?”
胸前只是很轻的力度,却是像火炭一般烤红了她。不甘心被他这样逗弄,花楚抬脚将盖在俩人身上的棉被踢开,然后霸气的将他反压在身下,故作镇定道:“既然你不会,那就由本公子来煮。”
豪言壮语是放出来了,然,这“熟饭”她也是第一次“煮”,实在是手生心涩,难以把握。花楚跨坐在他的腰上,俯身朝他额头吻去。边流溪轻笑着双手环抱在她的背上,温柔的抚摸。
他这一动作,花楚身体便有些发软,险些把持不住让他占去主动,遂故作深冷道:“你不许动,都要听我的。”
深不知她这自以为高冷的话语却是带了浓厚的撒娇意味,软软糯糯的,自是让向来对她温柔的边流溪言听计从。
在他的额头处浅吻片刻,花楚被他喷洒在自己颈窝的鼻息挠得心痒痒,感到有些别扭。于是起身,改坐在他的腿上,道:“刚才姿势不对,你你你……你也坐起来。”
“好。”
边流溪忍着笑,乖乖坐起,等着眼前的人儿对他的新一番蹂/躏。不出所料的,这样正面相对着,亲吻不过半晌,她便又嚷嚷着要换个姿势,绕到他的身后,笨拙的亲吻他,羞涩轻柔,却是将他体内的火焰一簇一簇的勾出来。
而花楚此时心里早已后悔死了,早知这般羞人,刚才就不逞强将重任揽在自己身上了,可话已出口,她才不要收回去,要妥协也得他来说。
突然,花楚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老觉得姿势不对,原是忘了脱衣服。”
然,话一出口,花楚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是脑子秀逗了,才大咧咧把这话说出口的罢。
“傻楚儿。”
知她羞窘,边流溪俯首主动吻上她娇嫩的粉唇,痴吻良久,才沿着她颈部优美的弧线向下游移,皓齿咬在她衣领的盘扣上,轻解了她的衣衫。
迷离中,花楚只觉胸口一凉,紧接着又有接连不断的温热铺洒其上,拼着最后一丝理智,把她仍旧念念不忘的话呻/吟出口。
“我,由我来……”
“下次罢,下次再换楚儿来。”边流溪哑声哄劝吓唬道,“不然,流溪怕控不好火候,待会儿把楚儿煮焦了。”
“……”
细碎的呻/吟伴着暧昧的喘息弥漫在散着竹香的屋内,让人心醉。即便很是小心忍耐,但再运筹帷幄的人,初尝情事,还是弄疼了花楚。
“流溪……”
花楚喘着粗气,尖尖的指甲按在他的肩头,突然憨笑道:“你……是何时…………喜欢的……”
“很久……很久以前……”像是在讲一个魅惑的故事,温柔的嗓音渗入心脾,夺人心神,“在我第一次会笑的时候…………”
**
清晨,花楚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全身酸痛,骨头跟散了架似的。真是辛辛苦苦养几天,一朝回到解毒前。
更可气的是,大清早的,昨夜里的罪魁祸首却是不见踪影。正幽怨着呢,一人推门而入。
“你上哪……”
花楚的问话随着边流溪的抬头戛然而止。她她她…………她昨晚很禽兽吗?只见他玉白的面容上,有着几处不大不小的“红斑”,与她身上的那些极为相似。
害羞窘迫让花楚脑中一片空白,呆愣半晌,说不出话来。今天还要回去,边流溪这脸要如何与人解释?蚊子?虫子?
边流溪走上前来,拿外袍裹在大梦初醒的花楚身上,然后抱着她朝旁边的屋子走去。格局大致相同的屋子中间摆放了一个大浴桶,里面盛满了热气腾腾的清水。
将花楚小心翼翼的放在浴桶里,边流溪柔声道:“楚儿慢慢洗,流溪出去准备早饭。”
“嗯。”花楚紧紧揪着身上的外袍,虽然已被热水浸湿,但好歹是她身上唯一的遮掩,不至于太过尴尬。
待边流溪出去,花楚才放心的解了衣衫,让温热的清水抚慰在她的肌肤上,异常舒服。泡过热水澡后,身体舒展开来,酸痛减轻很多。
花楚换上放在旁边的干净衣衫,走了出去。见边流溪已等在了外头,正眼含笑意的看她,遂害羞的偏头看向别处。
刚刚沐浴过的人儿,眼中还带着水汽,眸光流转间似秋水剪影。醺红的俏脸盛满羞涩,举手投足尽显女儿家的风情,惹人怜爱。
头发还未干透,但已规规矩矩的扎好。边流溪从怀中取出一枚金簪,正是花楚之前危急时刻扎在马背上的那个。温柔的帮她带上,道:“早些用过饭便回去罢。”
“嗯。”
花楚点头,回头瞄他一眼,注意到一丝不对劲,遂仔仔细细的朝他脸上的那些“红斑”看去,疑惑的用带着水珠儿的指尖拂过,红色晕开来,露出其下玉白的肌肤,原来不过是一层红色的脂粉。
“混蛋,又逗我玩儿!”
“嗯?不小心沾上的罢。”
边流溪嘴上无辜,眼中却是闪过笑意,装的那叫一个有模有样。让花楚恨不得抽他一巴掌,难为她一大早的起来后就一直不敢直视他……
作者有话要说:
☆、见家长
回去的路上,花楚与边流溪共乘了一匹马,在快到军营的时候,边流溪突然勒住马,低声感慨道:“将军怕是要气疯了。”
听出他话中忧虑,花楚安慰他道:“放心,爹爹宠我,定是会同意的,顶多…………顶多拿鞭子抽你一顿…………罢?”
边流溪跳下马,转为拉着缰绳往回走,笑道:“那还是慢些回去罢。”
反正就快要回去了,花楚也不急,骑在马上兴致勃勃的看风景,并不时与边流溪闲聊。嘴角始终带着笑意,仿佛已经过上了她盼了好久的安定生活。
回去的时候,远远看到爹爹在书房前与他手下的一众将领交谈,似是在安排什么,花楚便没有过去打扰,等人散了,才走了过去。
“爹爹,”花楚亲昵的扑进了他怀里,道,“这几天可想你了呢。”
“以为讨好卖乖就可以不被骂了?”尹重故作威严的轻哼,嘴角却是咧开了,无奈道,“总是让人放心不下,一转眼就跑的没影了,还好没能出事,不然可不是要了爹爹这条老命?!”
“爹爹,我知道错了嘛,”花楚识趣的撒娇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虽看她气色不错,尹重还是不放心的拉过她的手腕给她把脉。脉象平稳有力,且之前困扰他近一年的中毒症状也已消失。察觉到这点,尹重眼中涌现欣喜,这才算真正放心。
把脉期间,花楚是时刻留心着爹爹的神情变化,看他如释重负的模样,也放下心来。
“爹爹,南峰寨的事情处理完没?我们什么时候回凤安去?”
“皇上驾崩,自是要尽快赶回去,约莫过个两三日罢。”尹重答完后,转头对跟在花楚身后的边流溪道,“你随我进书房去。”
“是。”
看他俩进了书房,花楚连忙也跟了进去,道:“爹爹,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尹重疑惑道:“何事?”
花楚拉着爹爹让他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以免待会儿情绪太过激动……
卷了衣袖,露出光洁的手臂,花楚指着原本该是有着代表女儿家贞洁的守宫砂的地方,无辜道:“爹爹,之前这里有个红红的痘痘来着,好几年了,不知怎的忽然没了,我……”
“大胆!”
话未说完,尹重便腾的站了起来,脸上的青筋几乎都要暴出来了,怒气冲冲道:“谁干的?!”
花楚被爹爹的怒气吓得缩了缩脖子,瞄了眼旁边的边流溪,嬉皮笑脸道:“爹爹莫急,我看着它不好看,便让流溪帮我去了它。”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
女儿话中意思,尹重自是听得懂。一时间急火攻心,气得来回踱步,手掌重重的拍在书桌上,厉声道:“跪下!都给我跪下!”
花楚与边流溪皆老老实实的跪下,且跪下的时候,边流溪拿过旁边椅子上厚厚的坐垫放在了花楚的膝盖下面,道:“楚儿腿容易受伤,要多加注意。”
本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气得不轻,又见两人在他面前如此“恩爱”,尹重那叫一个心痛,指着边流溪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行!你小子…………”
边流溪恭恭敬敬的朝尹重磕了个响头,语气诚恳道:“流溪此生定会一心一意的对楚儿,绝不负她,恳请将军成全。”
“成全什么?!你小子心思深沉,最会蛊惑人心,先前还口口声声的说不会害丫头,转眼就做出这等错事来!要如何相信你?!”
“将军息怒,流溪是鲁莽了,但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流溪本就…………流溪此生定不会辜负楚儿。”
“哼,做错事还敢狡辩?!”
尹重拿过桌上的皮鞭就朝边流溪招呼了过来,花楚见状,忙挡在了他身上,急道:“爹爹,我是自愿的,你莫要责怪流溪。”
怕误伤到她,尹重这鞭子终是下不去手,走到近前,点着花楚的额头数落道:“不听话!一遇到跟这小子有关的事就不听话!!莫不是要气死爹爹?!”
“爹爹,我……”花楚跪坐在地上,搂着尹重的腿弯哀求道,“自娘亲去世后,爹爹便是我这世上最亲的人了,我想陪着爹爹,以后就由我和流溪来照顾爹爹好不好。”
尹重不说话,花楚只好继续道:“流溪他宠我,性子也好,若是娘亲在世的话,定也会同意的,爹爹在其他方面不是也很重用他吗?为什么就是不肯认可我和他在一起呢?”
“倒是不傻,知道拿你娘亲来压我。爹爹这般做,还不是怕你吃亏,你倒好,一转眼就被这小子钻了空子。”
“哪有?”花楚抬头,水灵灵的眸子透着几分调皮,撒娇道,“娘亲说,喜欢一个人,就不怕跟他一起吃苦。我喜欢流溪,不怕他如今无名无分,爹爹你就成全了我们好不好。”
“……”
娘亲,娘亲,一提就是娘亲。想到曾经的事,尹重感叹道:“丫头这性子跟你娘亲真像,认定一件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无奈叹气,左右自家心肝儿已是那混小子的人了,他再拦绊着,也不是回事儿。忍了忍,对花楚道:“罢了,丫头先出去,爹爹有话要跟这小子说。”
“嗯。”
听爹爹话音,知道这事儿十有八/九成了,花楚起身,挂在尹重脖子上笑眯眯道:“就知道爹爹最宠我,待会儿我不在,爹爹可别把未来女婿打残了,以后还指着他跟我一起孝敬爹爹呢。”
尹重没好气瞪她一眼,懒得说话,花楚回头同情的看了看边流溪,然后向外走去。还未出得房门,便听屋内传来桌木碎裂的声音以及爹爹的训斥声。
没办法,依着爹爹的性子,不管结果如何,边流溪这顿打是绝对少不了的。总归爹爹是长辈,以后还要一起生活,早点把怒气撒完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花楚闲来无事,便在军营里闲逛,随便挑了个巡逻的士兵道:“那南峰寨的土匪是投降了吗?是如何处置他们的?”
那士兵短暂的怔愣后,老实答道:“回公子话,小的不知。”
“……”
不知?这么大的事,竟然不知道?花楚不禁慨叹自己手气不好,竟随便抓了个不管事儿的来问。
正准备再找个人打听清楚,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应是也看到她了,快步朝她走来。
“花楚妹妹,”左盈一身鹅黄色锦缎棉衣裙,秀美的小脸儿上载满愁容,指尖不停的揉捏手中帕子,见花楚看向她,遂开门见山道,“让你爹爹莫要把我被土匪劫走的事传出去。”
若是先前,花楚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毕竟都是女儿家,也并无什么大的恩怨。只是尤记恨她当初说出那般无情无义之话,花楚笑道:“哦?凭什么?爹爹他多年护守边关,为百姓换得安宁,却少有人放在心上。这次救了堂堂御史大夫家的小姐,说出去,估计能换来很大名气呢,为什么不说出去?”
“你……”左盈脸色青白交加,顿了顿,美目瞪向花楚,恼羞成怒道,“别忘了,你也曾被土匪劫走,我名声没了,你也别想好过!表哥他不是宠你吗?到时候看他还娶不娶你。”
“……”
这话真是能把她吓死哟。花楚本只是想言语上教训她一番作罢,却再次换来她这高高在上的态度,以及拖人下水的做法,当即脾气也上来了,掉头就走。
她尹家自始至终从不欠谁的,这么些年来爹爹在朝堂上的忍辱负重,不过为的是求得一方安宁,凭什么受到他人的排挤看轻?!
尤其是这左家的势力,多年来明里暗里对她尹家的打压,她不怎么关心朝堂上的事,都感觉了出来,简直是欺人太甚。
如今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却自小到大对她都是一种冷嘲热讽、高高在上的态度,当初能生出救她的念头真是瞎了心眼。
正愤愤不平时,远远看见边流溪从爹爹书房走了出来,花楚忙走了过去。
“流溪,”
刚一走近,花楚就拉着他左右看,并担心道:“伤到没?我看看,爹爹他总是下手重。”
“没事,”边流溪笑道,“将军并没有为难流溪。”
“没有吗?”依爹爹的脾气,不太可能啊。花楚疑惑道,“那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害我老担心了。”
“将军安排流溪提前动身将左家小姐护送回凤安,所以耽误了些时辰,其他的…………”
“谁许你送她的?!”听他此言,花楚刚才窝在心里的火当即冒了出来,脱口道,“难不成你看上她了?”
“怎会?”边流溪失笑,不知她为何这般敏感,但看出她是真的不高兴,遂把她揽进怀里,柔声道,“好容易才等到将军同意你我之事,流溪怎会看上他人?”
“是吗?”花楚依旧不依不饶道,“若是爹爹不同意的话,你就看上别人,要娶别人了?”
“不会,流溪此生只娶楚儿一个,倘若将军不同意的话,流溪便终身不娶。”
“真的?”眼前之人眉目精致好看,眸光温润动人,说出的话更是扣人心弦。花楚却是突然想到前世他一身红色喜服,要迎娶左盈的事情。不觉间就微红了眼眶,道,“声音太小,我没听到,你再说一遍。”
“好,”被她眼中突然闪现出的脆弱感染,边流溪心中一阵悸动,俯首在她耳边道,“流溪此生只娶楚儿一个。”
“没听到。”
“流溪此生只娶楚儿一个。”边流溪极为小心的重复着,轻吻在她水花闪现的眼角,温柔道,“再也不惹楚儿伤心。”
“说话算数。”
“好。”
书房内,尹重透过窗子,看到院内相拥而立的两人,眼内涌现深沉。摩挲着手中凹凸不平的虎符,幽幽叹气。
***
本想着和爹爹一同回去,爹爹却让她与边流溪、左盈他们先行一步,左右不过相差一两天动身,花楚便没有反对,乖乖跟了边流溪上路。
一路上,花楚与边流溪都是骑马而行,左盈则是坐马车,所以并没有多少交集。且住宿的时候花楚隐隐觉得左盈似是有些怕边流溪,总是有意无意的朝远离他的地方挪。虽是好奇,但也没放在心上。
行程并不算慢,几天时间便临近凤安。除夕那晚,花楚忍不住跟边流溪抱怨道:“上一年除夕就没能跟爹爹在一起过,今年更惨,竟是要在路上过了。”
凉凉的夜风吹过,边流溪抬头看向天空,望着天上那道模糊不清的月亮出神。说出去的话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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