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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敢舍我爱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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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她一讨好卖乖,爹爹就拿她没辙,轻拍她肩膀道:“好了,先歇息去,等过几天再与你算账。”
怕爹爹反悔似的,花楚赶紧从段沉幕手中接过包裹开溜了。
远远看爹爹与段沉幕进去书房了,花楚脚步一转,与下人打听到边流溪的住处,跑去了那里。
他的房门外并无人把守,花楚刚想叩门,突然又想与他开个玩笑,于是走到窗户前,推窗跳了进去。
屋内边流溪听到脚步声,先是皱眉起身,又听脚步声转到窗台那边,惊异过后眉目绽开,复又躺回榻上。
花楚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急忙朝床榻边走去。将床榻前的帷帐分开挂起,便看见边流溪一脸苍白的躺在榻上,双眸紧闭。
心疼的拿了锦帕将他额头虚汗轻轻拭去,默默的守在榻前盯着他看,不忍把他叫醒。
看他长长的睫毛直直的垂下,在脸上投下阴影,遮掩了平日里眸中的温润。俊挺的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削去几分凌厉张扬。略为失血的唇瓣无意识的翘着,似是晓得有人在看,遂笑得温柔。
花楚是越看越中意,越看越欢喜,脸上不由也带上几分傻笑,一个没忍住便俯身慢慢朝他唇角吻去。
柔软的唇瓣相贴,花楚玉容晕红一片,像只偷腥的猫儿,舌尖绕着他唇瓣好看的弧形轻划,而后与他的舌尖亲密的缠在一处。
像是会上瘾的毒药,一旦沾染便迷失其中,缠绵良久,花楚才突然意识到不对,气喘吁吁的起身,窘得面红耳赤,转了脸不敢看他。
静默片刻,并无任何声音,花楚疑惑的回头,莫非他没醒?
“水……水…………”
只见边流溪眉头轻蹙,无意识的轻声低喃。
原是渴了。花楚松口气,还好没醒,若不然被他发现自己偷亲他,这厮的嘴角还不翘天上去?
走到桌旁倒了杯茶水,小心的将他半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把杯盏凑在他的唇边喂于他喝。却见他迷迷糊糊的紧闭了唇不张口,茶盏一离开便低喃着要水。
这般难侍候,花楚真想一巴掌抽醒他,但看他似乎伤得不轻,终也是舍不得。无奈之际,将茶水含入口中俯首亲上他,柔软的唇瓣在他唇上轻蹭,像是在诱哄撒娇的孩子,待他张口,小心翼翼的将茶水渡于他。
身边无半个侍候的人儿,想是这厮吃了大苦头,八百年没喝水了罢?!趁着喂水的时候猛吃她豆腐也就罢了,桌上茶壶中的水一滴不漏的全喂给了他,折腾了这么大半晌,竟还口口声声的要水。
花楚没办法,拎着手中空荡荡的茶壶,刚准备出去盛点来,听床榻上终于传来不是要水的声音。那声音一改刚才的迷茫,不仅异常清醒,且似乎还带了几分幽怨。
“这榻旁的桌案上明明放着满满的一壶,公子怎么没有看到?”
怎么没看到?怎么没看到?!花楚身体彻底僵住,气得咬牙切齿,毋庸置疑,这厮刚才若不是装的,她以后头朝下走路!
花楚将手中茶壶慢慢放于桌案上,回头瞄了眼床榻旁边的桌案上那壶茶水,以及半支了额头笑得满脸春色的某人,缓缓勾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不是要水吗?刚想过去将那壶水拎起来泼他一身,便见那狡猾的黑狐狸装作非常不经意地一挥衣袖,将茶壶扫到了地上,铜制的茶壶并没有摔碎,里面的茶水却是撒了个干净。
简直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每次见面都这般拿她寻开心,果真是皮痒罢!
花楚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凶他道:“边流溪!你个大骗子!无耻!”
边流溪眸子一弯,柔声道:“公子教训的是,只是流溪将公子看的重,便忍不住受到公子感染,学会了骗人。”
“竟敢狡辩?!”花楚被他这番话气得不轻,管他伤好没好,握紧拳头就砸在了他的胸前,不满道,“本公子堂堂正正,何时骗过人?!”
“是吗?”边流溪一瞬不瞬的盯着花楚看,轻笑道,“那当初答应得好好的,怎么还是不听话跑来了?”
“我……”
花楚被他盯得心虚,委屈道:“好心没好报,心心念念的担心你们,倒是一个个都是甩脸色看。还是幕哥哥最宠我。”
“嗯?”
见她说这话时顺心自然,并不是故意说来气他。边流溪心里吃味,面上却不动声色,温柔的将她揽进怀里,软着声音道:“好了,流溪的错,公子能在府上安生待这么久,已是有很大长进了。”
花楚呢,就是耳根子软,听他妥协,便散了委屈,啥前嫌都不计了,担心道:“听闻与南峰寨交手也有段日子了,伤势还没好吗?”
“好很多了,再将养几日便可痊愈。”
“南峰寨的事很棘手吗?”
“有点罢。”边流溪似乎并不想与她多说,岔开话题道,“看公子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应是日夜兼程赶过来的罢,快回去歇息罢,别染了病,害一群人担心。”
“你才祸害一群人担心!”花楚嘴硬回他一句。
边流溪垂眸轻笑道:“担心流溪的只有公子罢。”
不等花楚开口,就听他继续道:“然,流溪一生只楚儿一人挂念,便也足矣。”
尽会说些好听话哄她开心,花楚害羞地从他怀中挣脱,道:“我先走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走到门边时忽又回头怪声怪气道:“记得多喝水,别渴晕过去!”
边流溪竟是笑出声来,背对着花楚躺回榻上,慢悠悠道:“还是等公子来了再喝罢,那样会比较甜。”
闻言,花楚暗骂他几句,红着脸跑开了。
***
清晨,花楚是被士兵晨练的声音吵醒的。昨日太阳未下山她便回屋睡觉了,一觉醒来便是这破晓时分。
虽南方的天气比凤安暖和许多,但毕竟已是腊月初,依着她怕冷的习性,得在被窝里再赖上几个时辰才爬起来。
然,实在受不了肚子饿得咕咕乱叫的声音,只好简单梳洗后去了院中。
这前院正好有三间房,她住在最西边这间房里,剩下的两间房分别住着爹爹与段沉幕。还有一座厅堂,厅堂的桌案上此时正摆满了香喷喷的饭菜。
以为他俩练兵去了,昨夜就未进食,如今是饿坏了。遂没想那么多便坐在桌案旁准备开动。刚刚挑了一小块儿鱼肉入口,便听爹爹的声音传来。
“丫头这么早就醒了?”
抬头看去,见是爹爹与段沉幕一前一后从爹爹房内走了出来。忙放下木筷,起身相迎。
“爹爹早,幕哥哥早。”
尹重笑道:“坐罢。”并吩咐一旁的下人备好碗筷,邀段沉幕也入了座。三人坐于一起吃饭并无太多拘束,偶尔也聊上几句。
先前没有从边流溪那里听来消息,花楚有些不死心,便趁此机会道:“爹爹,那南峰寨很棘手吗?”
孰料,爹爹也不与她多说,只淡淡道:“这些事丫头不用操心。”
花楚撇撇嘴,夹了菜递到旁边段沉幕碗里,道:“幕哥哥整日忙南峰寨的事很累罢?可有何进展?”
段沉幕夹了菜送入口中,缓缓对她笑道:“这菜味道不错。”
“……”
一个个嘴巴严实得跟有什么阴谋似的,既然都不说,花楚也没办法,只好安生吃饭。结果,心里有事,肚子又饿,花楚便不留心被饭给噎到了,难受得直打嗝。
见状,一旁侍候的下人忙盛了一碗汤递给她。
然,花楚倒霉劲儿一犯,向来来势汹汹,挡都挡不住。本想着喝点汤顺顺胃,却是一口汤含嘴里,眉头一皱,“噗”的吐了出来。
更糟糕的是,吐出来的汤汁溅到桌子上不说,还好巧不巧喷了坐在对面的爹爹一脸。
于是,好好的一顿饭谁也吃不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路遇山匪
尹重拿了帕子擦脸,皱眉道:“这般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经这变故,花楚窘红了脸,好在被吓得不打嗝了,说话也能利索点。于是委屈道:“谁知道这汤苦得跟药似的,谁能喝得下啊?”
尹重脸色一沉,刚才那汤是殿下最爱喝的,许是里面放了些苦瓜片,丫头不爱喝可以理解,但她语气中满满的嫌弃……
毕竟不是一家人,多少也得注意着点罢?
于是无奈道:“丫头这性子,日后若是嫁了人,可待如何?难不成都跟爹爹这般宠你?”
说着有意无意看了段沉幕一眼。
花楚却是没拿段沉幕当外人,也没有细想爹爹的话外音,只嘟嘟囔囔的顶嘴道:“就是很苦嘛,才不小心吐出来的,爹爹不许凶我。”
“你……”
段沉幕却是听明白了尹重的意思,耳根处微红,起身拿了帕子细心的为花楚擦嘴边的汤汁,沉稳的声音像是在宣誓,简单的话语又像是情话,宠溺道:“花楚这性子很是讨喜,至于挑食什么的,自是要宠着来。”
闻言,尹重很是欣慰,道:“丫头自小被老夫给宠坏了,难免耍些小性子,还望日后殿下多担待。”
“前辈严重了,将花楚交于晚辈照顾只管放心就好。”
两人在花楚面前这么一来二去的谈话,她总算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感情爹爹已经张罗着想把她送人照顾了啊?
流溪的事情还没着落呢……
“我……”
花楚犹豫着,想着怎么把自己的心思透漏给爹爹点,然,正想着如何开口,突然面上一痛。
原来一旁的段沉幕估计是猜出了她的心思,不着痕迹的背对着爹爹挡在了她的身前。然后眼中威压四伏,露出狼之本性,借着帮她擦嘴角的动作,指尖在她嫩白的脸蛋儿上重重一捏。
见她乖乖妥协,闭了嘴巴不说话,才停手作罢。回头对爹爹道:“晚辈今日还需出去打探情况,先行告辞了。”
再然后,她被他一脸深情的强行拉出了厅堂。
出了厅堂后,段沉幕脸色便不太好看了。花楚讨好的唤道:“幕哥哥?”
段沉幕突然回过头,有些僵硬道:“沉幕,你…………也可以唤我沉幕。”
“啊?”花楚有些疑惑,不知他怎么突然在称呼上有了意见,于是无辜道,“我还是觉得唤幕哥哥好。”
段沉幕却像是与人闹别扭的孩子,跟她拗上了,执意道:“唤我沉幕,我也希望你能唤我名字。”
“哦,那…………沉幕?”
这样唤出口后,花楚不知怎么的就红了脸,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抬头看段沉幕,他也是有些别扭的偏了头不看她。
最终,尴尬怪异的气氛在他的轻咳中结束。段沉幕松开她的手,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
花楚这几天比较累,便没有太缠着爹爹他们,大多是在屋内休息。这日,过了晌午,想起几日没有去看过边流溪了,便去了后院,流溪住在那里。
走到他屋前,花楚习惯性的就想爬窗户,却在刚走到窗边时听屋内传来边流溪的声音:“门没关,劳烦公子进来时帮流溪关好。”
闻言,花楚便改了路线,难得走得正门进了他的屋子。
边流溪仍是半躺在榻上,单手执了书卷在看。气色相比前几日好了很多。花楚悠闲的坐到桌子旁边,倒了他桌案上的茶水来喝,道:“这几日都没什么事情要忙的罢?我看爹爹他们一直待在练兵场练兵。”
“嗯。”
边流溪放下书卷,温柔的看了她笑,道:“这么几天了,公子还是面带倦容,实在应该多加注意身体,晚上莫要一直乱想,应该能睡得安稳些。”
“哪有乱想?”花楚嘴上不承认,心里却是无奈,没办法,她心里一旦藏着事儿,就会翻来覆去的睡不好。
闲聊间,花楚见边流溪突然扭头看向了门边,于是也好奇的回头去看,见段沉幕不知何时竟站在门边。
边流溪起身朝他行礼道:“殿下找流溪可有事情吩咐?”
段沉幕抿紧了唇没有接话,只是走到花楚身边,亲昵的将她从凳子上拉起来圈在怀里,扬唇笑道:“不是说好今日一起出去的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害我一番好找。”
“说…………好的?”
花楚有些疑惑,想从他怀中挣开,无奈他实在抱得太紧,抬头看他神色,看他眸中如孩童般倔强敏感的深沉目光,便明白过来。
他应该是看出她与边流溪之间的事情了。
花楚走神的空档,段沉幕半拖半抱的将她带出了屋子。看着消失的人影,边流溪垂眸拿起刚才花楚用过的杯子,指尖捏在杯盏上轻晃,杯底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杯中剩余的茶水便从缝隙中倾泻而出。
出了房门后,花楚一路被段沉幕拉着走了很远,不知不觉中走出军营,走到了一片静谧的树林里。
正值冬日,大多树木皆已落叶,但也有一部分耐冻的树木枝叶青翠。天气不太好,乌云密密麻麻的布满天空,也为人心里带上几分阴沉。
段沉幕身披墨色的貂绒斗篷,鬓前些许散落的头发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晃动,划过紧紧皱在一处的墨眉,说不出的俊冷深沉。
花楚右手被他在手心处握着,知他在气头上,便乖顺的没有说话,任由他拉着她快步往前走。只是走了这么久,还是不见他有停下来的意思,并且还越走越快,她几乎要深一脚浅一脚的小跑着才跟得上。
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骑马,也没有其他人跟着。走了这么久,花楚有些吃不消,即便天气寒冷,额头也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儿。
“幕……幕哥哥,”花楚喘着粗气,怯怯道,“这是要去哪儿?”
段沉幕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依旧一声不吭的拉着她往前走。又这样走了一小会儿,花楚实在是受不住了,紧走几大步赶在他前头。
扬起汗涔涔的小脸儿,可怜兮兮道:“走不动了,脚疼。”
段沉幕这才像突然回过神来似的,终于停下脚步,将她紧紧揽在怀里,迷茫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带你走去哪儿。”
“幕哥哥,我……”
“别说话。”段沉幕打断她的话,俯首埋在她的颈窝处,闷闷道,“什么都别说,让我静一静。”
花楚依言沉默,犹豫片刻,双手环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安慰失意的孩子般轻拍。然后就听耳边传来段沉幕恶狠狠的声音,打破了原本的安静。
“若想让我放手,做梦!”
“……”
惹不得啊,惹不得,此时的段沉幕是头发怒的闹脾气的狼,不能惹。花楚识相的没有顶嘴,没心没肺的打呵呵,讨好的给他顺毛。
微妙的氛围下,段沉幕突然搂紧她的腰,旋身朝旁边闪开。与此同时,一道阴冷的利箭擦身飞过。紧接着第二支,第三支……
花楚与段沉幕皆沉了脸色,警惕看向利箭射来的方向,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小队人马,从其衣着装扮上来看,像是土匪。
即便段沉幕功夫好,但寡不敌众,与其争斗定占不得便宜。好在花楚也有些功夫底子,所以两人默契的一起朝林外逃去。
那队土匪跟在后面穷追不舍,但骑马在林中行走并不方便,所以也没能朝他们逼近多少。眼看就可以甩开土匪,出得林子,那里不断有巡逻的士兵经过。
然,却是又碰到一小队土匪,衣着装扮与身后的土匪一般模样,很明显,他们怕是落入了陷阱。
无奈,对方人数又增加了,硬拼更不合适,于是两人再次改路朝林中逃去。林子中央的地方有一处松树林,既可以很好的遮挡对方视线,又可阻挠他们骑马前行。
花楚与段沉幕一边躲闪着胡乱射过来的利箭,一边寻找着隐身处。孰料,在松树林中竟还藏有土匪。见他们进来,挥刀向他们攻过来。
花楚忙也抽出腰间匕首与之对抗,心里暗暗惊慌。这土匪怎么看怎么像是有备而来啊。莫非她与段沉幕从一开始就已经落入他们的掌控之中了?
被逼到这份儿上,段沉幕也不再客气,正好心里怨气冲天,当即化身修罗,拔出佩剑朝土匪杀去,挥掌刺剑毫不留情。
被他分心护着,所以花楚还有间隙偷偷看他。见他眉目间满是肃杀,浑身上下的王者霸气表露无遗。尽管她不太懂政事,没上战场杀过敌,但此时的段沉幕却让她从心底里生出一种敬畏。
他日若为王,定是可以平稳四方的好帝王。
鲜血四处飞溅,哀嚎声也不断传来。花楚回过神,奋力的抵挡着土匪的围攻。没多久,先前追赶他们的两队人马也追上来了,一边朝他们逼近,一边朝他们放冷箭。
真是倒霉催的,好好的出个门也能遇上埋伏。花楚手心出汗,焦急的寻找对策。如今他们暂时还未处于劣势,然,那两队土匪一旦逼过来,绝对是凶多吉少。
作者有话要说:
☆、三人尴尬共处
危急时刻,突然有马啸声传来,花楚抬头看去,见有一匹马从林中冲过来,冲散了追赶他们的土匪骑兵,然后一蓝色的身影趁机杀入其中。
认出是谁,花楚面色一喜。流溪!流溪来救他们了!
而段沉幕听得异动,看到突然出现的人影时,眸中却是闪过异样。希望不是他多心。
土匪骑兵陷入混乱,估计是看形势不好,纷纷退走。而正与花楚他们打斗的土匪也摸不清来了多少救兵,见同伴撤走,便也琢磨着趁机逃走作罢。
见有土匪从怀中掏出球状的黑丸朝他们掷过来,段沉幕紧张的将花楚揽进怀里,朝旁边远远的闪开。
花楚却是不知其厉害,直到看见那些黑丸落地上裂开,散出浓浓白烟,将触及到的干枯树木给生生点着,噼里啪啦燃起火焰,才暗暗后怕。
仍有黑丸掷过来,花楚与段沉幕左右闪躲着,因天色本就暗沉,又临近夜晚,不留心两人从脚底的山崖上滚了下去。
滚下去的时候,段沉幕将她圈在怀里护得严严实实,所以她并没有伤到。天色已完全黑下来,看不清他是否伤到,花楚忙起身询问道:“可有哪里伤到了?”
“无妨。”
听他这样说,花楚稍放了心,然后听有人唤她。
“公子。”
原是边流溪也下来了这崖底。花楚忙迎上去,道:“流溪,那些土匪可撤走了?你受伤没?”
话音刚落,边流溪便闷哼吐出一口鲜血,把花楚担心得够呛,先前他的伤还未痊愈,这就又伤到了。不觉间话语中满是关心:“伤的很重吗?要不要紧?我们赶快回去罢。”
“公子莫急,流溪的伤并不碍事。”边流溪柔声安慰花楚道,“只是这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去。这山崖下来容易,上去却不容易。且流溪是奉了将军的命令出来寻公子回去用饭,所以并没有带其他人跟随,找到公子时才发现你们身处险境,没有多想便也鲁莽跳了下来,断了找人搭救的后路。”
“你无事便好,其他的再慢慢想办法。”
边流溪吹亮火折子,寻了树枝做火把,对花楚他们道:“流溪知道这附近有一处山洞,不知那些土匪有没有撤退干净,所以今晚便在山洞里暂且待上一晚罢,天亮后再赶路会安全些。”
这时,自边流溪下来后就闷声不吭的段沉幕开口道:“阁下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
边流溪将火把放低照亮底下的山路,黑暗中,便看不清他眸中神色,只听他淡淡解释道:“流溪自小生活在南方,且经常与山匪打交道,所以对这里的环境要熟悉些。”
“哦?那阁下之前是做什么的?”
“流溪身份卑贱,只是胡乱找些事做混口饭吃罢了,不足挂齿。”
闻言,段沉幕知也问不出些什么,便作罢了。看花楚紧紧跟在边流溪的身后走,神色亲昵。于是沉声唤道:“花楚。”
“嗯?”花楚应声回头。
段沉幕皱了眉头,手轻按在腰上道:“之前没觉出来,现在站起来才发现似是闪到腰了,你过来扶着我些。”
“闪……到腰?”
花楚半信半疑的朝他走过来,刚一走近便被他不由分说的半圈在了怀里。手臂不轻不重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不说,还提议道:“主要是有些腰疼,所以花楚扶着我腰。”
花楚觉着他是故意的,所以并没有依言扶他腰。然后,某人不高兴了,抱着她定在原地不走了。无奈,她只好妥协的手臂虚环在了他的腰上。
看出她的敷衍,段沉幕搭在她肩上的手慢慢上移,不动声色的捏了她脸蛋儿道:“用点力,不然疼得走不动。”
“……”
对于他这种无赖行为,花楚很是无语凝噎。不管性子如何,无赖耍流氓似乎是男人天性呐。然,如今是天不时地不利外加人不和,容不得她把这根弦给挑断啊。
于是只好一边像模像样的搂在了他腰上,一边自我催眠,他真的闪到腰了,他真的闪到腰了,且是因为救她才闪到的,所以她要知恩图报……
边流溪在前头照路,花楚与段沉幕则在后面“相互扶持”着往前走。没有人说话,但就是可以感觉到那么几分紧张的气息。
为打破这有些压抑的气氛,花楚问旁边的段沉幕道:“幕哥哥可知道今日那些土匪是什么来头?”
“嗯?”
她这么认真的询问,段沉幕的关注点却跟她不一样,沉声道:“花楚可又忘了如何唤我?”
“……”
她是缓和气氛的,所以她要顺着点他们。花楚无奈妥协道:“那个…………沉幕,你可看出今日那些土匪的来头了?”
她这“沉幕”一出口,前面的边流溪似是顿了片刻,才继续往前走。段沉幕则是满意的轻笑出声,道:“应该是南峰寨的。”
“南峰寨?他们是在这一带活动的吗?”
“比这要远些。这次……”
段沉幕突然不再继续往下说,陷入深思。花楚便也不好再打搅。
没过多久便来到了流溪说的山洞,南方多潮湿,此处的山洞却很干燥,再加上洞比较深,挡得住风,倒是个安身的好地方。
进了山洞后,边流溪在洞里的夹缝中相继安放了几个火把,将山洞照亮,然后对花楚道:“公子应是饿了罢,流溪去寻些猎物来。”
说完便走出了山洞,只剩她与段沉幕。不过片刻,见他也起身道:“花楚留在这里,我出去捡些干柴,待会儿生火用。”
走了几步,却又不放心的回头道:“花楚还是与我一起去罢。”
花楚依言跟在他后头,负责举着火把给他照明,看他始终阴沉着脸。想起刚才他故意说腰疼,如今却是行动自如,为了逗他,便站在他身后调皮的在他腰上轻戳。
对于她的小动作,段沉幕起初不予理会,后来实在经不住她的连番戳弄,遂僵着声音道:“住手。”
虽然态度很凶,但他能开口,花楚已经很知足了,嬉皮笑脸道:“幕哥哥,别生气嘛。”
“为什么不生气?!”段沉幕怒声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实话?”
“我……”花楚自知理亏,好声好气的解释道,“我现在就说好不好?流溪他……”
“闭嘴!”
段沉幕却是打断她的话,怒气更甚,像个偏执的孩子,大声道:“我什么都不想听。”
“……”
对于他的怒气,花楚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看他抱着捡好的柴禾甩开她往回走,忙屁颠屁颠皆灰溜溜的跟了上去。反正如今说什么都左右不是,只有慢慢耗下去了。
回到山洞,边流溪已经架好火堆在烤肉,看他们进来,并没有说话。段沉幕放下干柴,坐到旁边的干草上闷声不语。
她有些怕冷,刚才出去冻到手,便坐在火堆前慢悠悠的烤手取暖。僵硬的气氛一直维持到边流溪将烤好的肉给她。
花楚好心好意的分了点拿给段沉幕,却换来冷冷的一句“不用”。同样,边流溪自己也不吃,烤好后,就起身去收拾其他东西了。
面对这种状况,花楚快要疯掉了,一个个都别扭的跟什么似得,都欺负她。那她也什么都不管了,该干嘛干嘛,不就是耗吗?她吃饱了睡着跟他们耗,看谁厉害。
这种心情实在吃不下多少,吃了很少一点,花楚便寻了个角落,抱膝蜷缩在那里打瞌睡。这几日还没休息过来,今日更是累惨了,坐下没多久便眼皮沉重想睡过去。
而山洞内针锋相对的另外两人,一个靠着石壁沉思,一个来回走动着忙活,却都是不约而同的一直往花楚安身的角落里瞅。
突然,边流溪停下手中动作,远远的对花楚道:“夜里可能会有猛兽,流溪去洞口处守着。”
花楚头猛的往下一点,被他的话给惊醒,反应过来后,走至他身边,解下身上的毛绒披风递给他,道:“外面冷,别冻着。”
“谢公子厚爱。”
边流溪也不推辞,拿着她的披风走了出去。少了一个人,洞内气氛便缓和许多,花楚松口气,返回她刚才那个小角落,准备继续睡。
看她仍往那个角落走,段沉幕终于开口道:“过来,那边冷。”
花楚却是不听他的,依旧缩在先前的角落里,闷声道:“不……不冷。”
段沉幕眼睛一眯,知她估计是倔脾气上来了,便忍不住软了态度。想了半晌,憋出一句自认还可以的理由:“我冷,所以,你过来让我抱着,那样可以暖和些。”
“不要。”
“过来!”
“……”
看他又要发火,花楚眼珠儿一转,提议道:“那……要不我出去,把流溪换进来,然后…………你抱着流溪?”
“……”
亏她说得出口,段沉幕冷哼。沉着脸色放狠话道:“再不听话,我就过去强要了你,说到做到!”
“……”
知他脾气也上来了,花楚便不再触他逆鳞,乖乖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
恶搞小剧场
段沉幕:“渣作者,你说,花楚过来后,我是用什么样的姿势教训她好呢?”
尾尾:“这个,你可得好好考虑一下啊。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姿势选不好,会很影响以后的星湖生活啊。”
段沉幕:“哦?还有这等讲究?那要怎么办?我对这方面不太擅长啊。”
尾尾:“这还不好说?”
于是,窝大义凛然的躺倒,视死如归道:“殿下若不嫌弃,可以先拿奴家练练手,奴家……”
段沉幕突然起身,一脚将窝踹出了山洞,怒道:“滚!花楚就要过来了,你这摆的什么邪恶姿势?!想给本王抹黑是罢?!”
被踹出洞外的窝,看到了站在洞口的边流溪。
尾尾:“流溪啊,窝已经尽力了,没能拦住殿下啊。”
熟料,边流溪一巴掌又将窝扇回了山洞,冷笑道:“给你提供了一千多种拖住他的方法,你这才试了几种啊?!滚进去再接再厉!!”
尾尾:“……”
☆、洞里洞外
走到他身边时,他并没有要强行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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