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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花开(婚后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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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他心太大,还是故作潇洒?
他忽而搭上她的肩,笑得无赖,“我不缠你,但你亲我一口。”
鹿安笑意盈盈,看着他,不作反应。
或许是她的眼神带着某种穿透力,淡得了无痕迹,却又好像在说: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
他心里一阵烦躁,挑起眉,硬着头皮,说:“不亲就不走。”
“对着孕妇耍流氓,你算是刷新了在我心里一贯的形象。”两人均看向门口,徐穆楠倚着门框,一派闲适。
鹿安疑惑,是不是她家的门一直没关?
齐朝临也有同样的疑惑,问道:“你怎么开门的?”
徐穆楠举起手里的钥匙卡,齐朝临问鹿安:“你们那晚没吵架?”语气带着的些许不甘让鹿安一时无语。
他看了眼时间,说:“算了算了,不打扰你们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他对电灯泡一向没有好感,如今让自己当,他才不乐意。
……
齐朝临走后,鹿安问他,“你怎么会有钥匙?”徐穆楠脱下外套,松了松领带,说:“苏言给的,她说这几天要出差,不放心你,让我看着。”
难怪她会被允许一个人呆在家里……
鹿安无话可说,转身想坐下继续画东西,徐穆楠靠近,抬手掰正她面向自己,说:“鹿安,你不想我对你做多余的照顾,我可以做到,但这几天不算,你一个人我真的不放心。”
鹿安沉默,她该庆幸,他不是那种既霸道又不讲理的人。
点点头,她不再固执,徐穆楠心里一松,弯起薄唇,笑了。
……
徐穆楠在这里陪了她一整天。
午后,鹿安犯困,靠着沙发懒懒地,一躺下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徐穆楠刚从厨房给她冲了牛奶,一出来就见她闭着眼,一脸恬静。
他轻声踱步过去,在她身旁缓缓坐下,视线凝在她安安稳稳闭合的眼线上许久,悄声抬起手,修长的指抚上她的眼睫,拇指柔柔的擦过她的脸颊。
以前她经常会在他面前无所顾忌的安然入睡。回想起来,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中间隔了一段长长空白期,如今再次见到,心境已有些许微茫的变化。
不是没有自觉,而是其中的变化太微妙,难以察觉。
……
鹿安醒来的时候,已接近黄昏,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徐穆楠脱下西装外套,白衬衫的袖口挽至手肘,手臂的线条精实流畅,拿刀切菜的手法娴熟。
鹿安知道他会做菜,但那种记忆已经太过遥远,回忆起来,有些戳心。
“醒了?”徐穆楠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她询问:“要什么?我帮你拿?”
“我想喝水。”刚睡醒的声线带着细细的沙哑。
“我来拿。”
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她说:“谢谢。”
……
徐穆楠帮她盛了一碗粥,她刚拿着瓷羹喝了一口,他问:“怎么样?跟苏言煮的味道一样吗?”
她抬起头看他,不明所以。
“有一次你说你喜欢苏言煮的粥。”
她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说过……
“嗯。”
但那时只是随口这么一说罢了。
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5点多了,她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他跟着也看了眼时间,说:“我还没吃饭。”
鹿安不觉得他真的想喝粥。于是站起来,走到门口,伸手打开门,静静地看着他。
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感到这么的无可奈何。有时候,越是温和随意的人,固执起来怕是没人能比得过。
这一点徐穆楠很清楚,现在的这样情况,她要固执起来,他根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干嘛
天气渐渐转入初夏,路上的行人已经开始撑上遮阳伞。
商场床上用品区的位置,鹿安耐心地站在一旁,等着杨笑慢慢挑选枕头套。
上午的时候,他忽然打电话过来,让她陪他出来买东西。自他们进到了商场里面,从一楼到五楼,层层都逛了个遍,鹿安不知道他想买什么。他到达每一层都要逗留一会儿,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就是不买。
最近肚子越来越明显,身体素质也越来越不耐劳,站一会儿就腰背酸软的。
终于等他看完这个区,她说:“接下来要上6楼吗?”
他忽而一笑,“算了,看你挺无聊的。”
她没反驳,问他:“你想买些什么?”
他慢悠悠的经过她,“打发时间。”
鹿安瞬时语塞,追上去,“大周末的,你不在家休息,跑出来瞎逛什么?”
“怕你一天到晚宅在家里宅出问题来,难得我有空,陪陪你……”
“……”
鹿安见他一脸有心事的模样,开了开口,随后作罢。
忽然他转身面对她,闲闲道:“真的不考虑嫁给我?福利丰厚也不考虑?”
她偏着脑袋,状似无奈,“杨笑……”
他大笑:“这一次是开玩笑的。”
“……”她哑然失笑。
之后再逛了一会儿,鹿安买了点东西杨笑就送她回去了,刚走到楼下,鹿安脸上的笑容一滞,杨笑对着前面的车吹了个响哨。
她偏头看了他一眼,说:“就到这儿吧,我上去了。”
因为上次瓷场的事,杨笑对徐穆楠还是颇有好感的,这会儿见他在这儿,也不多事了,把手里的东西还给鹿安就走了。
他下车,走过去想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没想到她手一偏,不让他拿,只是问:“你怎么过来了?”
她神色平静,柔柔的声调中却透着冷淡,他说:“来看看你。”
“我很好。”说完直接越过他,他倏地拉住她的手,说:“我帮你拿上去。”
她轻微挣扎,“不用,你回去吧。”
徐穆楠不敢用力,怕弄疼她,但也没有放手。她稍微用了点力,把手抽出来,不想理他,转身走人。
他跨步追上去,“鹿安……”
手又被他擒住,她用力一甩,手一松,鹿安一个趔趄,腰部撞上后面的铁杠。徐穆楠心里一惊,大步上前,扶住她。
见她蹙着眉,他紧张道:“鹿安,疼不疼?我带你去医院。”他俯下身想抱她上车,她手一推,往后退了几步,神色凛然,提着音量,“徐穆楠,你到底想干嘛?”
他动作一滞,愣在了当场。
想干嘛?
是啊?他想干嘛?
不顾她的抗拒,不顾她的意愿,就只是因为自己想见她?究竟他挂念的是宝宝,还是她?
不等他回答,她转身就走。
……
离瓷展的时间越来越近,第一次的作品展出,鹿安很紧张。她记得高中时,第一次登台演出的心情,就是这种感觉,期待,兴奋,紧张,手心冒汗。
离展出的前半个月,她天天到工作室报到,跟着杨笑和容澈到现场着手展厅的布置以及办理一些琐事。当时挺着个肚子到办公室的时候,里面那种唏嘘声,每个人带着惊讶的表情,她心里倒是莫名地一阵踏实,没有想象中的退却感,反而很自然地走了进去,直接去找容澈讨论展出的事项。
这段时间,也许是怕她像上次那样,激动过度而影响到胎气,所以徐穆楠也就没敢任意采取行动,只是偶尔打个电话过来,她都一一接听。她没理由不接,宝宝的情况他需要知道,但对话内容简短得可怜,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
杨笑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容澈正跟布置现场的工作人员反应自己意见,鹿安坐在会场的沙发上,四处观察了一下,心里有一阵不可思议。
这个会场将会摆上自己的作品供同好人士欣赏,而自己明明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容澈说她的作品有一定的观赏性和创新特质。
她不认为自己现在已具备这样的能力,不过好在这个瓷展是私人的。
说起来,她虽读了几年的陶瓷专业,但或许,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什么是陶艺。
当初鹿安以为,这次的展会其实算是个变相的拍卖会,但是容澈告诉她,这次的作品不出售,仅供观赏。
在一开始的时候,鹿安觉得容澈是半个商人半个艺术家,仅仅是因为她靠着他身上某些气质而断定的,不过后来他的一句话,也证实了她的这个想法。
他曾经跟她说过:“我整个人就是为陶艺而生的,心里自有一抹为陶艺而生的灵魂,哪怕只有一半,只要魂未丢,信还在,初衷不变,那么外在的作为也就没那么重要。”
那时候她听完只有沉默,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没有对错,只是大家所追求的不一样罢了。
鹿安陷在自己的沉思当中,待回过神来,发现容澈就坐在自己对面,淡笑着望着自己,她有些赧然,笑了笑,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依旧噙着浅浅的笑意,“就刚刚,你在想事情?”
她默了一会儿,忽然没头没脑地对他说:“我猜,你心中的陶艺之魂应该是纯然的,也是蓄满了醇厚力量的,我相信,越纯粹就越坚定。”
他愣了一下,失笑道:“你知道吗?你这句话,前半句跟她说的是一样的。”
“她?”
“我太太。”
“……”
“怎么?很意外?”
“也不是……只是一直没听你说。”
她静了一下,想起他刚刚说的话,然后问:“那后半句呢?”
从刚刚他过来到现在,他嘴角扬起的弧度一直保持着温润淡和的感觉,忽然他微微敛下些许,说:“后半句她说,纯粹,可以是永恒的坚韧,也可以是瞬间虚化。”默了一秒,他继续:“她说,为了那半个虚化的危险,她决定陪在我身边,一直。”、
“可以看得出来,她很爱你,她也很美好。”
不想让心爱的人有身处劣境的可能,希望给他的是最美好的,包括自己。所以,也要让自己保持美好。
他眼底泛着柔意,清晰可见,“其实她胆子很小,怕黑。”然后蹙起眉峰,“个子跟她的胆子一样小。”说完哑然失笑。
鹿安静静地听着。
“她不擅长跟陌生人打交道,但有我在的时候,胆子却出奇的一瞬间无限膨胀。”他幽幽叹了口气,继续,“她以前很喜欢粘着我,可是现在……”
他的语气让鹿安感觉到里面所参夹的叹息,她沉吟了半饷,小心问道:“现在……她怎么了?”
“她不在我身边了。”
“她……”
“出国了。”
“为什么?”
“她喜欢自由……”
“……”
忽然他定定的看着她,说:“她出国旅游已经两个星期了,明天一早就回来,所以今天我得早点回去准备她喜欢吃的食物,其他的就拜托你跟杨笑了。”
鹿安没控制住嘴角往外一抽,胸口一时梗着一口气。
看她带着一脸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憋屈感,他笑了出声,“抱歉,开了个玩笑。”
她感觉自己刚刚经历一场莫名的忧伤,果然孕妇的情绪很容易被调动。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后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他说:“不过她明天真的回来,我也真的得早点回去。”
“嗯,有机会一定要要认识你太太。”
“有机会的。”
徐穆楠刚步入展厅,一个显眼的身影首先进入视线,她对面坐着的是容澈。徐穆楠看得思绪飘远,只有眼里倒映出她温柔的笑容。
笑得这么开心,在聊什么?
杨笑刚打完电话回来,一进门口就看见徐穆楠定定的站着不动,视线停留在某个角落。他过去,手背敲了敲他,说:“站着在看什么,徐总?”
他抬眼,目光在杨笑身上停留不到一秒,又望向那个角落。
一会儿,他说:“你们老板跟谁都可以聊得这么高兴的吗?”
杨笑朝某个方向瞥了一眼,故作思考,“嗯……这个……我们老板脾气温和,对每个人都谦谦有礼,不过如果是聊天的话就得看对象是谁了,能这样聊得这么亲热的,为数不多。”
徐穆楠看向他,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哦?我以为容澈跟你一样,都是那种自来熟的人。”这话明显意有所指,说的是之前在瓷场借他的面子砍价的事。
杨笑眯眯眼,“徐总真是爱开玩笑,我这个人是比较不见外而已。”
“我知道,不是一个意思吗?”
“……”
鹿安见到徐穆楠的时候,不解的看向容澈,他双手置于裤袋,闲适道:“徐总是这里整个会场的老板,也是我们这次展会的赞助商。”
“我怎么不知道?”
“你怀孕在家里休息就没告诉你了。”
“……”
“他没跟你说吗?”
鹿安微惊,故作不解地问:“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容澈心存疑虑,难道他猜错了,他不是宝宝的父亲?
“他……”他犹豫了一下,改口,“你们不是朋友吗?”
她淡定点头,“嗯……只是朋友。”
容澈不疑有他,“那走吧,过去打声招呼。”
徐穆楠的视线一直望着他们的方向,直到他们朝自己的位置走来,他还在望着鹿安日显单薄的身影。
鹿安一路走过来,没有看他,只是乖乖地看着脚下,看起来似乎是在小心脚下的路,但也许也是在刻意的避开他的视线。
☆、仅仅是
容澈跟徐穆楠不算熟络,之前在医院见过一面,也没说上话。后来没想他就是扬穆的老板,更没想到他会成为此次展会的最大赞助商。
很自然的,他觉得徐穆楠的赞助是因为鹿安所以才这么给面子的。
当初猜测他是鹿安肚子里面宝宝的父亲时,自己没忍住脑补了一些狗血剧情,想想有些汗颜。
容澈到底是提前走人了。按理说,自己最大的客户来了,免不了跟前跟后的,但徐穆楠那一句:“容先生若是有事,可以不必这么客气,让鹿安在这儿陪我就行了。”这语气不像是客套地意思意思,好像真的希望他赶紧走人。
闻言,点漆似的黑眸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转了几遍,神情若有深意的点点头。
鹿安当时气结,不要脸!!
走之前,容澈又客套了几句:“今天实在是有事,还请徐总见谅,改天一定请徐总吃饭。”徐穆楠礼貌地微微颔首,然后听到容澈说:“那么,就让鹿安还有杨笑陪徐总到处走走。”
“……”
徐穆楠挑眉,望向身后,差点儿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趁容澈还没走,鹿安说:“我有点累,想先回去了。”今天走了一整天,她确实有些受不住,只想回去睡觉。
话音刚落,杨笑说:“哦?那么……”
“我送你回去。”徐穆楠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不用,容澈送我回去就行了。”
容澈刚要点头,他先一步说:“他有事。”
鹿安望向容澈,他定住,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最后干脆站着不动。
这时杨笑又开口了,“要不……”
“我送你。”徐穆楠又打断了他的话,他默默背过身,囧囧的摸了摸鼻梁,心里嘀咕着,他有那么不受待见吗?
鹿安蹙眉,“你不是过来勘察会场的吗?”
“看过了,挺好的,没意见。”
“……”
她幽幽叹气,说:“随你吧。”
徐穆楠跟鹿安走了之后,容澈盯着门口若有所思,杨笑碰碰他的手臂,“看什么?”
他一脸费解,“你说,以鹿安对待徐总的态度来看,会不会……”
“你是不是觉得他们俩有什么……”
“会不会徐总一气之下就撤赞助了?”
“……”杨笑看着他,面无表情。
鹿安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徐穆楠,理性一点,客观一些,公平,不使小情绪?思考到最后,她觉得不冷不热是最好的尺度。
他徐穆楠,仅仅是孩子的父亲。
可是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她总会不冷静,那是因为她的心对他还有波动。所以她一再的拒绝他的出现,她更加期待孩子的出生,只要孩子生了下来,那样以后,她跟他才可以真正了断。
他是爸爸,她是妈妈,但他不再需要因为宝宝的关系而对她有任何的不放心,甚至是再有见面的必要。
这样她才可以慢慢的让自己的心沉淀,直至真正的豁达。
瓷展那天,鹿安挺着肚子过去了。现场来观赏的人很多,她站在僻静的角落,看着人来人往。有些观客,会时不时地过来跟她聊上几句。
徐穆楠隐在人群当中,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人太多,生怕她出现什么意外。
那种泰然自若的表现,让他觉得,她明明可以毫无心事的活得开开朗朗,然后越来越优秀,越来越明亮耀眼。
那么一个鲜明的她。
……
鹿安坐在车子后座,靠着车窗睡着了,坐在一旁的徐穆楠却盯着她柔顺的眉眼半天不见回神,直到前面开车的助手出声提醒他,“老板,到了。”
徐穆楠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但鹿安还是醒了,惺忪着眼望向车窗外,脑袋迷迷糊糊的,她糯糯问:“到了?”
他压着嗓子,“嗯。”
见她揉着双眼,他问:“是不是很累?”
她摇摇头,径自下了车,徐穆楠赶紧下车跟上去拉住她,握住她手的手掌有些用力,“鹿安……”
“嗯?”
鹿安回头,不甚明白地看着他,发觉他拽着她的那只手有些用力。忽然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他扯着往他的身后带,整个人被他圈进怀里,感觉他的下颌贴着自己前额。
她轻轻地挣扎着,不敢太用力,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别动,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鹿安停下动作,静静地呆在他怀里,直到他抱够了。
怀里抱着她的感觉很踏实,即使知道她不会呆太久,他却依然享受。
鹿安缓缓推开他,推得不急,但力道坚定不松懈,她盯着他喉结的部位,说:“谢谢你送我回来,晚安。”
望着她进入公寓,之后渐渐隐入电梯的身影,他紧捏拳头,任由心头的苦涩不断扩散,眼底黯沉得似一樽古潭,薄唇绷得直直的。
不动声色的水潭面,底下是何种暗涌惊涛,不得而知。
……
☆、他怕了
当鹿安穿着短袖的孕妇连衣裙坐在窗口吹风扇的时候,她才真正意识到,夏天真的来了。外面的光线很强猛,可见太阳有多炎烈。
她不敢开空调,怕被吹感冒,对宝宝影响也不好。
八个月大的肚子,衣服完全遮掩不住,行动也更加不方便,她感觉肚子有一种很沉重的下坠感,所以每次走路都要挺着腰,甚至要稍微往后仰,这样行走很累。
苏言把切成小块的苹果装在水果盘里,端过去给她。
“来来来,多吃点苹果,吃得宝宝健健康康白白嫩嫩。”
她拿了一块,“谢谢。”
床上的手机响了,她刚要起身去拿,苏言给制止了,“你坐着别动,我去拿,看你这大腹便便的。”
苏言拿过手机,来电显示是一窜陌生号码,奇怪了一下,没多想就给鹿安了。她接过手机看了一下,接起来。
“喂?请问哪位?”
“鹿安,是我。”
这声音……声音的主人已经很久没用这么平和的语气跟她说过话了。
“嗯,尧遥,有事吗?”
那边安静了片刻,说:“能不能见个面?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她沉默,似乎在考虑,隔了一会儿,她说:“在哪见。”
“……”
那边说了个咖啡厅的地址,挂了电话,苏言不满道:“见什么见?那女的会不会太积极了点?人家的感情关她什么事儿啊?”
苏言以前见过尧遥几次,最后那一次,是三年前,鹿安跟徐穆楠的婚礼上。当时她那种凶狠的面目,眼神犀利语言刻薄,让苏言一度的感到不适,从此没有好感。
鹿安看着她静静道:“你陪不陪我过去?”
“去!!当然要去!!”
她笑了笑,“那走吧。”
苏言贼兮兮道:“小样儿~~其实你也担心她耍花样呢吧?”
“嗯……她倒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最多就是被指责几句。”
苏言不屑地撇嘴,“自以为是的主持公道之类的,真好笑。”
鹿安站起来,她赶紧伸手去扶着。
“人不都这样吗?很容易受自己心里面的某种情怀左右,甚至是被蒙蔽,变得很容易忽视了客观。”
“那叫情怀?撑死就是个偏自私的价值观。”
“别说了,走吧。”
尧遥见到鹿安旁边还站着别人时,不自觉地皱眉,看苏言的眼神很陌生,明显已经忘了这个人了。
她说:“鹿安,我想单独跟你谈。”
鹿安刚张嘴,苏言却把话抢在前头,讽刺道:“单独谈?怎么?你原来知道自己想说的话见不得人是吧?
尧遥气急,黑着脸,“你是什么人?人家聊私事你不懂得回避吗?”
哟!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当初齐朝临好像也对她说过这么一句话来着。
鹿安淡淡的看着对面的她,说道:“你想说的是什么?”
尧遥瞪了苏言一眼,不太甘心道:“徐穆楠是不是经常会跟你见面?”
“不会,只是偶尔。”
她不信,“只是偶尔吗?”
“嗯。”
“那他为什么不见绮安?”
“不知道。”
“你是不是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尧遥明显是个沉不住气的,两三句话就开始咄咄逼人。鹿安觉得自己说话的兴致正在渐渐地减退,她说:“没有。”
见鹿安的神色开始有些冷淡,她忍着脾气,硬撑着装出来的好语气,说:“你能不能劝劝他,让他跟绮安见一面?”
苏言坐在一旁,那燥脾气已经濒临暴走,要不是鹿安摁着她的腿,她真想一巴掌糊上去!!
“她想见,为什么来问我?”鹿安说话至始至终客客气气,一成不变柔缓的腔调,是教养,但也端着面子,从小到大形成的一种习惯。
“徐穆楠现在只见你!!你装什么?宁鹿安!!”尧遥站起来,终究按捺不住。
鹿安沉默的看着她,没想到尧遥更气愤,“宁鹿安,徐穆楠爱的人从来就不是你,你要霸占着他到什么时候?放过他,放过绮安,就当给你肚子里的宝宝积福,可以吗?”
鹿安那点儿跟蚂蚁挠痒一样的力气终于控制不住苏言,她也站起来,吼得更加大声,“卧槽!!有病吧你!!你们家那位自己有本事作死怎么没本事承受结果?要你跑这儿来替再她作死一回??智商都让猪给哄了吧!!”
尧遥的脸色很难看,“你说什么?”
“说什么没听到?要我再说一遍?休想!!”苏言差点儿就要撩起袖口……喔现在夏天,她没袖口。
鹿安站起来拉住她,然后偏过脑袋,对尧遥说:“他爱谁不关我的事,绮安想见他,更不关我的事。”说完转身就走。
苏言跟在她后面,忽然尧遥冲上来,经过苏言,一手拖住鹿安的手臂,不让她走,“你别走……鹿安,绮安为了你一直不敢下定决心跟徐穆楠在一起,看在这件事的份儿上,你帮她一次,她这几天吃不下睡不着,再这样下去,她会生病的。”
鹿安被扯得生疼,“你先放开……”
苏言赶紧上去想拉开尧遥,没想到这女人劲儿挺大,愣是掰不开,她又怕伤到鹿安,只能尽量护着干着急,“你赶紧放开!!有什么话能不能放开再说?”
尧遥有些激动,听不进话,“你先答应,答应了我就放开。”
“答应你答应你行了吧?”苏言急急道。
“不是你,是她,让她答应!!”尧遥抬起右手指着鹿安。
苏言趁机掰开她的左手,原以为成功了,没想到她掰开的一瞬间,尧遥在往后摔的一瞬间,本能地用右手猛的擒住鹿安。
在苏言反应过来时,鹿安已经摔在地上,肚子朝下,唯一庆幸的是,低下压着尧遥。
在送往医院的路上,鹿安脸色苍白,额际不断冒着冷汗,下唇被咬的几乎发紫。每次感到剧痛的时候,双眼圆睁,害怕的抓着苏言的手,有气无力,“苏言,好疼……怎么办……怎么办……孩子……”
苏言手心冰冷,颤着声音安慰她:“没事的鹿安,医院快到了……到时候医生会有办法的。还有……我已经打电话给徐穆楠了,他会陪着你的,别怕……”说着说着,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了都不知道。
她拼命地摇着头,苏言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能不断地说:“没事的没事的…”
徐穆楠当时在开会,周秘书拿着他的手机冲进会议室,面带急色地把手机交给他,接完电话他立刻站起来,扔下一句“容后再议”,马不停蹄地开车赶往医院。
徐穆楠几乎是闯着红灯一路赶过来的。当他站在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手术室的大门紧闭着,苏言在门口来来回回。
此时出来一位医生,他赶紧上前。
“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面色凝重,“孕妇难产,我现在去准备其他工具。”
徐穆楠拉住欲走的医生,说:“我是她丈夫,我可以进去吗?”苏言惊讶地抬头。
医生看着他,点点头,“当然,你陪在她身边会增加她的毅力,再好不过。先跟我来。”
徐穆楠进入手术室,首先入耳的是她痛苦的□□,心脏倏地一阵紧缩,心疼得厉害,见到她满脸苍然,唇色泛白,毫无生气的瞳孔,半长的发丝已经汗湿。
他用力地握着她的手,贴着唇安抚,“鹿安,别怕,我在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下身的疼痛还在继续,鹿安的力气渐渐在流失,徐穆楠的安抚没有停过,医生在旁边也不断地冒汗。
“别让孕妇睡着,那位丈夫赶紧跟她说话。”
徐穆楠第一次感到恐惧的侵袭,他试图转移鹿安的注意力,“鹿安,别睡,宝宝还等着见妈妈呢,乖……打起精神。”
剧痛再次袭来,鹿安微张着双唇,痛苦的声音断断续续。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徐穆楠看向其中主刀的医生,医生摇了两下头,沉重地开口,“你要有心里准备,也许只能留一个。”
忽然手臂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看向鹿安,发现她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拼命地摇头,这时医生又开口了,“快点决定,别误了时间。”
鹿安抓着他手臂的力道越来越紧,看着她眼角的泪水,这一刻,徐穆楠内心的恐慌到达了一个极致。他知道这个孩子对鹿安的意义,无论留哪个,都会遗憾。
忽然他觉得,他已经不怕她恨他了,他怕失去她。
此刻说出的话带着义无反顾,冷沉,不容忽视,“保大。”
鹿安瞪着双瞳,艰难的开口,“徐穆楠……你干什么?你说什么……”
他的眼底有沉痛,这掩饰不了。但他更害怕失去她,那种所有希望溃散的黑暗,刚刚他不敢想象,他竟然连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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