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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圣天-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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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犯过浑，不代表就不会犯浑，善泳者溺于水的道理，谁都明白，万一秦战天压错宝了，那么如果徐家，唐家趁火打劫，那么云水山庄秦家也就要连着一起玩完。反之，则可以像先祖秦信长设想的那样，凭借云水山庄，东山再起。
千家也就算了，至少目前的情况来看，是绝对不有问题的，所以，对于徐家和唐家，还是稍微宽松一点比较好。
秦孤月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对于徐家和唐家的今番示好，也就乐得借坡下驴了。
就在两个人为礼单的事情思索的时候，一名仆人站在门口垂手喊道：“家主，姑爷，门外秦家的贺礼到了！”
虽然秦孤月对于千家上上下下全部开口叫“姑爷”感觉怨念无比，但是总比叫“家主夫人”来得好吧？
“哦？你居然也准备了一份礼物啊！”？！”千寻雪捂着嘴，一弯柳眉已是眯了起来：“我还以为有人会把自己当成半个东道主，直接光着膀子就过来了呢。”
这一句话，可没把秦孤月给渗到，当下正色道：“哪里的话，别说我们还没成亲呢，就算成亲了，这也是公归公，私归私的事。”
“哦？这么说，你是不打算以后继承千家喽？”千寻雪有些试探地语气问道。
“这个以后再说行不行？”
不得不说，就算秦家日后出了什么变故，成为千家的继承人，也是一条很不错的退路，但是，这必须得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嘛。
只听得远处门外的小厮唱诺道：“云水山庄，兵戈侯秦府使者到！奉上贺礼……”
就好像是古筝的弦给崩断了一般，那一声唱诺戛然而止了。
秦家送了什么礼物？
千寻雪听得那半句话，不禁也是转过头去，看了看秦孤月，言外之意就是：“你给我送什么来了？”
谁知道回答他的秦孤月也是一脸茫然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啊……”秦孤月用传音入密回答道：“我让刘旺财为我准备一份分量足够重的大礼，也不知道他给准备的什么……”
“该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千寻雪白了秦孤月一样说道：“好像把外面的人吓得不清……”
千寻雪猜对了，但是只猜对了一半。
“请，请问这……这位大人……礼……礼单呢？”门口的小厮看着一串三十名全身漆黑铠甲，佩着刀剑，全副武装的武士，顿时吓得脸色都白了。
这些是秦家的人吗？肯定没有错啊！
因为这些人当中最前面的一人，看似是头领的人身后的铠甲上可是有云海金弓家徽的，那是秦家的家徽，冒用可是违反刑律的！
如果不是此时千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千家和秦家的关系，恐怕门口千家的家奴都要以为秦家的人是来打架的了。
两家现在可是联盟关系啊，而且还是有婚约的铁盟啊！
可是这样披甲带剑来到落城，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看到这一幕，一些才交割完贺礼，没有来得及走开的世家子弟和仆役，都纷纷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全副武装的秦家武士，窃窃私语了起来。
“难道是秦家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向千家示威？”
“听说与千寻雪订婚的是秦家长子秦孤月啊，好像在家族的圈子里，并不是特别地强势，是不是秦家有人故意拿来给秦孤月捣乱的？”
“很有可能啊，不然这样喜庆的典礼，披坚执锐地派武士过来……这不是触千家的霉头吗？”
“哗啦啦……“就在众人议论不休时，围观的人群已是整齐地分开了一条可供三人通过的路径，簇拥着一男一女走了出来。
女子一身素色长裙，不施粉黛，亭亭如玉莲，自是光彩照人，而她身边的那一名男子就比较奇怪了，虽然面相还比较英俊，但却是一身玄色大麾罩住，有些不伦不类，但是他大麾上的那一枚可是中规中矩地很——云海金弓家徽！
秦家的人。
能跟千寻雪站在一起的秦家的人，想必就是那一位已经与千家订婚了的，秦家长子，秦孤月了。
虽说众多其他世家的纨绔，对于千寻雪的出场颇感惊艳，对于秦孤月的出现，也颇感醋意，但却是没有一个人敢说出一句话来。
一下子刚才还吵吵嚷嚷的千家宅门之前，顿时寂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千寻雪和秦孤月的身上。
千寻雪在看到那全副武装的三十名武士之后，眉头也是一皱，开口轻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她与秦孤月已经订婚，按照伦理纲常，妻子倒是不应该用这种语气质问丈夫的，但是，就如刚才秦孤月所说的，公是公，私是私。就算以后成亲了，回到家里，两人是夫妻，走到外面，依旧一个是秦家长子，一个是千家家主。
披坚执锐的三十名武士，直接开到千家的门前来了，如果不是考虑到双方的关系，以及秦孤月就在自己身边，千寻雪都可以直接把这个行为当作是挑衅了！
而且还是严重的挑衅！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节：意外礼物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可以说语气已经很轻了，如果换成另外的人，恐怕千寻雪早就寒霜软鞭招呼过去了，可是此时的新晋千家家主的语气也是寒冷似冰。
一言不合，该不会是要谋杀亲夫吧……
秦孤月此时看着面前全副武装的三十名武士，也是感觉一阵迷茫，他记得走之前是嘱咐刘旺财准备一份别致一点的，特殊的礼物，并且说了，不必在乎花钱……可是这就是刘旺财整出来，送给千家的礼物？
未免也太别致了吧？
以至于如果不是刘旺财这个老小子的忠诚度完全没有问题的话，秦孤月都怀疑他被人买通了，要挑事给秦家……要么就是他脑子坏掉了！
面对这样的局面，人群之中又缓缓走出四名武宗高手来。
正是之前被人伪装，被误以为叛变的寒铁四煞，这四名寒铁卫士走出人群来，手持兵器，与三十名秦家武士遥遥针锋相对，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意思。
当然了，如果不是秦孤月和千寻雪的关系，这边四尊杀神早就管不住手里的刀枪戈戟了。
秦孤月虽然也是困惑无比，但是至少他不至于傻乎乎地上前去问一句，“你们干嘛来的……”这句话一出口，秦孤月那好不容易丢掉的“白痴”帽子，说不定又要扔回到头上来了。堂堂秦家长子，十万户领地，云水山庄的实际控制人居然不知道底下人的动向，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一点。
但是秦孤月看着面前三十名武士的铠甲和武器装备，却是越看越觉得眼熟，就在他思索的时候……
只见为首那一名铠甲背后铭着云海金弓家徽的武者陡然拱手，对着千寻雪说道：“主母好！卑职秦晨，是秦家军骁勇营小校。”
这个称呼就很有意思了，与千家上上下下不再喊秦孤月做“秦公子”，或者“秦少爷”，而是改口喊秦孤月做姑爷起，秦孤月就一直很期待，自己家里人对千寻雪不再称“千小姐”而是叫“少奶奶”或者是“主母”时候，对方的表情？？表情。
这一次算是得偿所愿了，但是秦孤月马上就感觉很委屈了，因为对方在稍稍流露出一丝羞涩的神色之后，立刻就……
狠狠地瞪了秦孤月一眼。
有的人的眼睛是会说话的，千寻雪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说！是不是你叫他们这么叫！反了你……
秦孤月则是笑呵呵地装傻，一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的模样。
“咳……有什么事说吧！”千寻雪稍稍平复了一下脸上的神情，抬起手来，干咳了一声说道。“你们带来的礼物呢？”
言外之意，秦家不会这么没礼貌吧！
谁知说这句话之后，秦晨身后的二十九名黑甲武者竟卡啦卡啦一阵铠甲碰撞声中一齐抱拳行礼。
就在秦孤月也被这一举动困惑不已时，秦晨开口了：“回禀主母，我们便是少爷送给千家，也是恭贺主母继任落城城主，千家家主的礼物！”
这一下，所有的人不是惊讶了，而是嗤笑了。
甚至有几个倒霉蛋直接忍不住，在人群里笑出声来了。
见过送黄金，送白银，送骏马，送猎鹰，甚至送宠物，送美女的都见过……送男人……这……
再结合上千家这位新晋家主的性别……就由不得一些登徒子不去多想了。
虽然秦家的长子秦孤月还就站在旁边呢。
更有境界高的人一眼就看出，这三十名武者最高的也就是秦晨，刚刚达到甲士境界，后面一排都是锐士，甚至还有武士境界的，虽然拿到各家之中多少也算一点战斗力，但是拿出来当作宝贝送人，实在是有点寒碜了。
此时秦孤月心里也是一个就纠结啊，心想你刘旺财发什么疯啊，你送一点正常的东西行不行啊，你送人？还有……这一身铠甲和佩剑，我怎么……
下一秒，秦孤月心中的疑惑就给证实了！然后他就不由得心脚抽痛了一下。
“哗啦”一声，只见所有的秦家武士整齐划一地解下了罩在身上的披风，露出里面的铠甲来！一开始其他人都以为他们穿的是钢甲，但是解开披风的瞬间，他们才知道自己错了，这一群武士穿的竟然都是皮甲！但是那皮甲上的角质十分怪异，根本不像是寻常牲畜的皮，倒好像是……蛇之类动物的皮肤做成的……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之中，更加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嗖！”地一声轻响，只见离秦晨最近的一名千家护卫的佩剑自动出鞘，竟是措手不及，那剑经得牵引猛地落在了秦晨的手中。
这种情况下拔剑是什么意思？行刺？
“保护小姐！”寒铁四煞几乎是同时反应了过来，大喝一声，就分成两人挡在千寻雪面前，格开她和秦孤月，另外两人右脚向后一撤，身体微微一蹲，就要飞步出去，制住秦晨。
我们能说寒铁四煞的素质是很高的，忠心也是很可嘉的，但是反应却是太过激了一点，因为秦晨拿到剑之后，做了另外一件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的事情！
他拿剑朝自己的胸前捅了过去！
我了个去，秦家的人是有毛病吧？全副武装来砸场子还不算完，还要见血吗？有这么大仇怨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如果说秦家来千家送礼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来说是一部喜剧，中间变成了正剧，此时则是直接变成了悲剧了，而且还是让观众不明所以的剧情！
接下来，让所有人险些咬到舌头的事情就在大家的面前发生了！
“哐当！”被刺穿的既不是秦晨的铠甲，更不是秦晨的心脏，摔落在地上的，偏偏是……一把断成两截的佩剑！
旁边那名痛失佩剑的千家侍卫则是流露出无比心疼的表情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所有人呆若木鸡时，秦晨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作秀已经到时候了，而且事实上，他也的的确确是一步一步地按照大管家刘旺财给的“剧本”在演嘛！
用当时那个死胖子一边手舞足蹈跟他们说如何如何控制表情，如何如何营造气氛和悬念时，秦晨还愣头愣脑地问了一句：“大管家，咱们就不能去送了礼就走吗？犯得着这样吗？”
这位已经地跨云水山庄和龙家大兴城的大管家伸出自己右手那个戴着金戒指食指摆了一摆用不屑的语气说道：“要啊，当然要，不然怎么能够给少爷撑场面，怎么能够显得我们秦家跟人家不同？第一世家，就要有第一世家的气魄来！”
如果秦孤月此时在场，肯定会拎住这老小子的衣领，叫他直接滚回大兴城去，但所幸，秦孤月当时不在场。
短暂的惊愕之后，千寻雪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出声问道：”这铠甲是什么材质做成的？我们千家的佩剑都是寒铁炼制的，就算是连环铠甲都可以切开，怎么会刺不穿你身上的皮甲？“
可以说，千寻雪问的是一个在场很多人都想问的问题……这铠甲该不会是……
秦晨扔下手中的断剑，对着千寻雪拱手拜道：“回禀主母，这一身铠甲乃是用异兽六爪腾蛇的皮肤做成的，坚不可摧，百步之内，即便是掺杂了秘银的重弩箭矢都无法击穿，轻便如寻常铠甲一般，防御能力却是比千年寒铁冶炼的重铠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一说，千寻雪身旁的寒铁四煞彼此都是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都是惊愕之色。
要知道，这四人都是武宗境界的高手，但是穿上这千年寒铁的铠甲之后，虽然防御力暴涨，但是行动大大受限，硬是将原本武宗初阶的实力拖累成了武宗入门，如果说有这种六爪腾蛇皮肤制成的铠甲的话……
“哦？”千寻雪是知道秦孤月杀死过一头六爪腾蛇的，虽然也不能全算是杀死，但是他的确是得到了六爪腾蛇的血肉献祭和遗骸了，那么面前的秦晨就肯定没有说谎，但是……
“秦晨，你后面的二十九名武士，身上全都是穿的这样的铠甲吗？”千寻雪不禁又问道。
“回禀主母，都是清一色，一模一样的皮甲！”说完，秦晨又做了一件事情，“铮！”
腰间佩剑出鞘！
“铮铮铮铮铮……”一连串整齐的出剑之声传来，只见三十名秦家武士竟已都是擎剑在手。
由于有了之前的一惊一乍，这一次寒铁四煞也就冷静了许多，只是困惑地看着面前的秦家人，顺带用余光盯着旁边的秦孤月。
只见秦晨猛地右手一个翻转，竟是将那长剑托住，双手捧在身前，举过头顶，对着千寻雪说道：“主母，这是我们秦家带来的第二件礼物——用六爪腾蛇的骨骼制成的佩剑！”
什……什么！？
六爪腾蛇皮肤制成的皮甲，还有六爪腾蛇骨骼制成的佩剑？
你们秦家难道是六爪腾蛇全套装备吗？还是说你们直接抓了一整条六爪腾蛇？
正文 第二百三十节：主母大人
阔绰啊！实在是太阔绰了！这样的一身铠甲，拿到拍卖行，少说也是黄金千两的抢手货，毕竟谁也不会嫌在战场上自己的命值钱吧？矢石无情，万一被一个流矢飞石什么的打中不是糟透了，穿上这身铠甲哪怕是一个武卒级别的渣渣，立刻就可以化身战场小武神啊，至少在甲士境界以下，别人根本弄不死你啊！
一下子送了三十件，那得是多大的手笔？
至于那六爪腾蛇骨骼做成的佩剑，虽然不如铠甲那么值钱，那至少也是灵兵以下，仅次于灵兵的武器啊，甚至可能比一些没有灵识的灵兵还要珍贵一些，最少最少也是黄金八百两以上，还有市无价的东西，又是三十件，整整三十件！
这样一来，倒是其他人误会了，秦家真正的礼物根本就不是这些歪瓜裂枣的武士，而是……他们的铠甲和武器啊，就好像是装礼物的盒子一样啊！
众人惊艳了，就在他们震慑于秦家的财大气粗时，有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心疼了。
秦孤月现在恨不得拎住刘旺财的领子给他直接从云水山庄拽到大兴城，再从大兴城拽回云水山庄，一个来回，拖也拖死他！
有没有搞错啊，自己手里就当初刑道荣用如意天工作坊为他做出来的百来套铠甲和制式长剑，这下倒好，直接扔出去三十套，那还组他喵的秦家近卫铁骑军啊！
秦孤月一开始设想得好好的，秦家私兵善射闻名，这也是拜历年秋季会操重视骑射所赐，但是轻骑兵往往为了保持自身的灵活机动，不能穿重铠，以至于在大规模作战中只能充当斥候，而重骑兵由由于铠甲包裹住关节，造成行动不便，上马砍人都比较勉强——大部分步兵都是被冲锋时撞死的……更别提张弓搭箭了！
那么解决的最好办法就是……六爪腾蛇皮制成的防御力超强的铠甲，配上六爪腾蛇骨骼制成的，切割力超强再配合腐蚀效果的制式长剑，以及掺杂了六爪腾蛇骨骼粉末的破魔箭矢！不要多，一百人，绝对是战场上的移动？移动噩梦，神挡杀神的存在！
至于用途，最初他是准备拿来对付龙家，徐家，唐家这些不听话的“邻居”的，当然，以前还包括千重影做千家家主时期的千家，受到圣天王朝的刑律所限，大规模地调动秦家军出动参加家族争端，无异于倒持利剑，授人以柄的行为，那么百人的特战小队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后来在大兴城平定之后，这一支还没有构建出来的东南第一强军的用途，就被秦孤月定义成了，如若云京有变，秘密上京保护家族的存在。
现在倒好……一股脑全都抖给人看了！秦孤月心疼的从来不是钱，再说了，送千寻雪，跟自己送给自己，目前来看也没有多少区别了……就算是心疼钱吧，那也只是一个方面，而且是很小的方面。他心疼的是——多好一张底牌啊！就好像老赌鬼的牌给人看了一样，还都是刘旺财浪的慌，硬显摆出去的！
你个浪催的，你个挨千刀的刘旺财啊！
此仇此恨，倾尽天河之水也难以洗刷啊！
“这……”千寻雪看着那三十柄光洁无比的骨剑，在三十名秦家武士的手中反射着苍白的日光，顿时微微一愣，随后开口说道：“这份礼物太贵重了，还是请收回去吧！”
啊……不要？
谁知那秦晨竟是如同事先就知道千寻雪要推辞一般，依旧将那佩剑举过头顶说道：“主母大人，我们是少爷特地遴选出来，再您身边保护您的侍卫，少爷也许不能常伴您身边，所以才会有诸多的顾虑，我等的使命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您和千家的安全，请您务必收下我们！”
听得这番话，旁边的秦孤月都忍不住要给对方竖一个大拇指了。这小子，真会说话，只是不知道是他编的还是刘旺财编好的……要是前者，回去肯定给他赏钱，要是后者，哼，还是算了吧！
就在千寻雪迟疑时，那秦晨已是带领一众武士半跪下来，行礼道：“主母大人，我们希望能以秦家侍卫的身份在千家效力，也算是两家秦晋之好的见证，如果说您非要我们换上千家的衣甲和家徽也无所谓，但是请您恩准我们的请求！”
众所周知，所有世家当中，只有秦家的私兵是军队，其他的私兵都是家奴性质的，以秦家私兵的身份为千家服务，这得是多大的一颗红心啊！
这句话可以说是把话也说死了，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千寻雪如果再不接受，那可就真的是打脸了。
千寻雪不会打秦孤月的脸，因为现在这样的行为和自己抽自己，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所以他同意了。
就这样，秦家奉上价值黄金万两的武器装备的传言，又一次在东南之地不胫而走。
贺礼上送什么都是正常，只有送兵器，实在是太多古怪了，也是刘旺财剑走偏锋，刻意求新罢了。
可是秦孤月也许不会猜到，这一场典礼上，送兵器上门的，还不只他一个人呢，难不成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有？
当然，这是后话了！
安排秦家的三十勇士去厢房歇息，围观的人群才终于又散了，主管收礼的帐房先生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小厮们的常诺依旧，
“西陆山行城奥山子伊家使者到，奉上西陆夜明珠十颗，上品玉石一百枚……”
“寒山上名城伯约子姜家少主到，奉上鹿茸三十付，灵芝二十棵……”
但是任何的礼物，现在都无法引起这些小厮们的兴趣了，什么礼物能跟秦家比得上啊？第一世家就是第一世家，一出手就是黄金万两价值的礼物，岂是这些小家族比得上的？
既然后面来送礼的世家风头完全都被秦家盖住了，那么这索然无趣的时间就似乎变快了许多，稍稍一晃，就已经入夜了。
是夜，千寻雪下令，全城放灯，不设宵禁，全城庆贺。
甚至还弄来了在东南之地都不多见的一件东西，烟花！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节：由烟火想到
原本烟火这类的稀奇玩意儿是云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的玩意儿，在东南之地还不多见。
也是刘旺财这老小子别出心裁，硬是从龙家大兴城的南北货行里面抄出了几十袋烟火，好像是龙傲尘准备留着给自己办五十大寿的，这一下好了，全便宜了秦孤月了。
莫说是落城里的普通居民，很多小一点的世家都不曾见过这种稀罕东西，初听到一声炸响的时候，整个房屋都好像在微微晃动着，一个个惊恐得不可名状，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纷纷跑出屋来，却看到夜空之中绚烂无比，处处火树银花，处处不夜长空，恍如流星普降，又如谪仙入凡。
在惊愕之后，只听得城楼之上一人高声喊道：“诸位，此时我家少爷秦孤月为庆贺千寻雪小姐继任千家家主而准备的又一份厚礼，还请各位尽情享用吧！”
说话的人正是秦晨，这一回，他可是为秦孤月挣足了面子。
听得下面一众世家的子弟一阵唏嘘啊，这才叫世家子弟啊……这才叫高帅富啊……一个个再看自己送的什么珍珠，什么黄金，都觉得俗气得要死……
他们对秦孤月的感情又复杂了一层……不再是羡慕，嫉妒了，已经开始有恨了。
与此同时，千家宅院内的高台之上，一人身穿便装，手持一觞美酒，凭栏凌风，看着外面夜空中绚烂的烟花，绽放开来的光芒，映在他的脸上。
眼睛微微眯着，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似乎都已经沉醉在了这样的意境之中了。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一名身穿素衣长裙的女子提着一壶酒缓缓走到他的身后，默不作声地提起酒壶，为他斟了一杯酒。
胳膊肘微微一伸，竟是险些把那一杯酒给碰翻了，转过头来，醉意刚刚爬上眉脚的少年，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一道身边的丽影。
“嗯？寻雪，你上楼来也不跟我说上一声？”
这两人可以说是这几天活动里真正的主角，一个是天下第一世家的长子，一个是东南之地的女杰，一个年？？个年轻有为的才子和一个同样年轻有为的佳人，如果这是一本话本传奇，现在都差不多该写到大圆满的结局了。
“我刚才下去为你拿酒去了。”千寻雪说着将那一杯酒斟满，缓缓举起对着秦孤月说道：“这一杯酒我为我下午的事情跟你道歉……”
“呃……”秦孤月正要阻止她，千寻雪已是一抬头，一整杯酒都饮下去了。
“不知者无罪……”秦孤月开解道：“其实这件事，我事先也是不知道的。”
千寻雪笑着揶揄秦孤月道：“奇怪啊，孤月，我怎么没发现你学会谦虚了？”
“啊……”秦孤月心想，诚实也是错啊……算了，那以后还是说点谎话吧……
“总之，这件礼物，我很满意，谢谢你。”千寻雪抬起头来，竟是熟练地又自斟自饮了一杯。
“哈哈……”秦孤月展颜笑道：“横竖是龙家的，不用白不用嘛……”
千寻雪白了秦孤月一眼，有些酸溜溜地说道：“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某人特地为我准备的呢……”
“也算是拉。”秦孤月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下，却是渐渐敛住笑意，转过身来，仿佛是夜里高处的风席卷而过，让他微醺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看着城下狂欢之中的人群，没来由地说了一句：“这些以后就是你的人民了……你可想好以后要怎么做了吗？”
谁知千寻雪竟是如答非所问一般回答道：“那你想好该怎么做了吗？”
“啊？”秦孤月正要开口问什么，一双玉手已是缠在了腰间，站在他的身后轻声道：“你可不要忘记了，你也是千家的继承人之一哦……”
“池江子那只是客套话，不做数的……”秦孤月正要开解，却看到千寻雪脸色一变说道：“池江子说的就是实话，我自己说过的话，怎么会不作数的……”
秦孤月这才哑然失笑道：“好吧，女池江子说的都作数……”现在，面前的这个少女已经是落城的主人了，池江子的爵位自然也到了千寻雪的名下了。
“说说看吧，我想听听你治理城市的经验。”千寻雪说着，如一只小鸟一般作势依偎在秦孤月的怀中，轻声说道：“我毕竟只是一介女流，很多事情，真的还是需要你帮我去做的。”
秦孤月轻轻搂住怀中的千寻雪，笑着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说道：“你这一介女流可是厉害得很，巾帼不让须眉，我都怕你三分呢……”说完，他一手扶住栏杆，看着城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缓缓开口道：“先首开商业吧，如若是我来管理这落城，第一件事情就是广开乐市，削减这些商人的税负……”
“咦……”千寻雪不禁疑惑道：“孤月，各大世家历来都是农耕为本，即便你们秦家不也是这样，在井田和蓄田的事情上锱铢必较，南北货生意和钱庄却是不那么看重的，怎么……”
“因为龙家。”秦孤月语出惊人，看着身边的千寻雪说道：“三代之内，从籍籍无名的一介末流家族，成长为东南之地隐隐可与我们秦家比肩的世家，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
“这……”千寻雪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龙家先祖就很有野望，所以三代都励精图治，比起我们这些小富即安的家族，自然是要发展快得多吧……”
秦孤月淡淡一笑，将手中盛酒的三脚青铜爵轻轻放在了栏杆之上，看着千寻雪说：“你看这青铜爵，你看到的只是他表面的花纹罢了，你没有看到里面的酒液，而我们用爵就是为了饮酒的，对不对？所以你只看到了表象，没有看到内在……”
千寻雪此时诧异地睁着眼睛，看着面前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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