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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圣天-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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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劳王爷费心,实在不敢当,军务繁忙,恳请告退。”秦战天依旧抱了抱拳,推辞了。
“无妨,那战天改日再来便是了。”临溪王虽然对于秦战天推辞的行为有一些不悦,但依旧没有写在脸上,任由那身穿深红大衣的人影,走出水榭,上了栈桥,又走到了自己的视线尽头。
“秦战天,你终究要……为本王所用!”
正文 第423节:摄政王
武烈四十四年,七月仲夏,北地的云京也是有了一股暖意了。
这一个月中,发生了两件大的事情,既然是发生在云京这样圣天王朝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第一件自然是跟政治有关,街头巷尾的茶馆里议论的这第一件事情,其实历朝历代都在谈论,只是谈了几千年了,还是热度不减,而且每一代的版本都不太一样,那就是“国本”。
“国本”问题,可不是字面意思上的国家的账本,而指的是国家的继承人的问题,说白了,就是立储问题!
那立储问题为什么之前武烈陛下在位的四十多年都没有拿出来,变成云京城的热门话题,这七月的仲夏,突然之间就街头巷尾疯传起来了呢?原因都是因为六月快要到尽头时的时候,朝堂之上出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情!
此时云京城里最大的一间南北茶馆里,人声鼎沸,最下层的多是一些身穿葛布短衣的市井百姓,往往都是坐下来,付上几个铜钱,要上一大碗凉茶,“咕咚咕咚”地牛饮干净,用衣袖擦一擦嘴就匆忙离去了,甚至连穿长衫的贫寒儒生都不愿意与他们同座。
不过这第二层就风雅得多了,多是一些穿着体面的士子,相对而坐,煮茗论道,自从先帝之时,儒生议政之风渐开,这南北茶馆的第二层也就变成了云京城内舆论的中心,但凡是方圆三百里内,热门的事情,没有在这里,打听不到的。
果不其然,今日这南北茶馆的二楼隔间里,无论是衣着华贵的公子,还是身穿长衫的儒生,聊的事情都是……
“赵兄,你可听说那件事了吗?”
“钱兄说的可是兵戈侯朝堂之上参议陛下立摄政王的事情吗?”
“是啊……就是此事。”提起这件事情来的贵族公子,举起茶壶给自己的茶碗里,加了一点热水,随后又给对方的茶碗里加了一些,放下茶壶来,说道:“钱兄,恕在下才疏学浅,在下实在是没有看懂啊……”
“何曾钱兄没看懂,这云京城里又有几个人看得明白兵戈侯的这一步棋?步棋啊?”那赵姓公子饮了一口茶,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就开口说道:“兵戈侯一直以来都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也是太子极力争取的对象,居然提出要立依照前几代的旧制,在太子之外,再立摄政王监国,这不就是向着临溪王爷了吗?”
“唉,也亏的是提出来的是兵戈侯,如果是旁人,怕早就午门斩首,腰斩弃市了。”那钱姓公子叹一口气说道:“我听说当今陛下登基时只有十七岁,比当今太子还年轻,先帝驾崩前就依照祖制为陛下配了摄政王,陛下后来好不容易才借着邪魂教入侵的契机,掌握了兵权,摆脱了傀儡的位置,陛下可以说对‘摄政王’这三个字深恶痛绝。兵戈侯从小就是陛下的伴读,伴君四十多年,哪里能不知道这是块陛下的逆鳞?在下实在是想不明白啊!”
“兵戈侯是陛下的伴读不错……”对面的赵姓公子用手在桌上磕了磕,又说道:“可是他依旧是当年临溪王爷替陛下征战四方,驰骋天下时最得力的干将,而且东宫太子一向轻狂,说不定有什么言行,让兵戈侯看不惯了吧,故而转过去,支持临溪王爷,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了。”
“也就只有这样解释了,但是……兵戈侯这样的行为,等于就是宣称背叛了陛下,站到临溪王爷那一边去了啊!”钱姓公子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声来:“这不就是等于支持临溪王……篡……”
“慎言慎言……”那赵姓公子急忙提醒道:“临溪王之心,云京城人人皆知,但说出一二,便是杀身大祸,钱兄还是谨慎为好。而且,以某之愚见,王爷与太子的博弈,也并非必输之局,反倒是……”
就在那赵姓公子抬起袖子,遮在面前,低声要说什么时候,陡然听见一串急促踩在木质楼梯上奔上楼来的脚步声,就在所有人把目光侧到楼梯口时,只见一名穿着粗布长袍的伙计连奔带跑地上来,大声说道:“各位客官,各位客官,最新的消息……”
这一下刚才还喧哗着的茶楼二层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之前还有几座论道的客人也都停了下来,等着听那伙计说话。
这也是南北茶馆的一大特点,但凡有最新的消息,总是第一时间让伙计们跑到二楼的雅间里说出来,供给这些儒生士子,贵族子弟们作为谈资,云京城坊间谓之曰:“跑谈”,意思是跑来的谈资,这也是南北茶馆生意久盛不衰的秘诀之一。
“各位客官……”那伙计朝着满座的宾客作了一个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这是小的刚得到的消息,临溪王府今日公布了一条婚约,对象乃是临溪王爷的四公主,对方是兵戈侯的次子秦傲风。”
这句话一出,整个南北茶楼的二层就好像是热锅里撒了一把盐,顿时就议论纷纷,轰动了起来。
“咦,奇怪了,这兵戈侯的次子不是与户部段尚书家的千金有婚约吗?怎么又……”立刻人群之中就有质疑了起来:“难道段尚书家的千金,也肯给秦家的次子做小?”
“这位客官……”那带来消息的小二,对着那名质疑的客人作了一个揖,解释道:“听说段大人已经与兵戈侯秦家解除了婚约,两家和睦的关系目前来看,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哦?段家还真咽得下这口气啊!”那质疑的人嘟哝了一声,随手就扔出几枚青钱,掷给了那报信的伙计了。
这也是南北茶馆的规矩,“给信儿钱”,往往带来谈资的伙计都可以得到客人们或多或少的赏赐,客人们也大多会随心给一些赏钱,最多的“给信儿钱”当属是科举发榜的时候了,抢着前来报信的伙计,遇到阔绰的主,二十两,三十两白银都是给得的。
“多谢这位客官赏赐。”那伙计倒也没嫌几个青钱少,俯下身来,捡了起来,顿时又有好几个客人抛出青钱和一点碎银子来,那伙计也都是千恩万谢地捡了起来,从茶楼里退下去了。
“看到了吧……”待到那伙计下了楼,坐在楼边的一名士子朝着对面的同僚开口说道:“兵戈侯这样等于就跟临溪王爷同气连枝了,太子再想要拉拢他过来,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如此一来,恐怕太子的局势就更加危险了。”
“唉,兄台所言极是。”那对面,戴着方巾的儒生也叹气道:“原本我还打算花一些银子,托关系进东宫,做太子的门客,如此看来,倒还是别去惹这麻烦事的好。我等云游在外,虽然穷酸,但至少没有性命之虞,这时一个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
“是啊是啊,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还是早早避祸的好。”那旁边的士子也点头说道:“先贤所说,明哲保身之计,说的便是此时此刻啊!”
“嗯,那此事就此作罢。”那之前提要投靠太子的儒生也是扶了扶方巾,将这个话题打住了:“兄台,你可曾听说这件新奇事?”
“什么新奇事?”那士子饮了一口茶,不禁问道。
“这几日咱们云京城里,来了一支商队。”
“呔……”那士子一脸不屑道:“云京地处枢纽,南来北往的商队每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有什么好新奇的?”
“就是这商队不一样啊!”那士子说得起劲,一边在自己脸上比划着,一边说道:“这商队不仅个个人高马大,而且都是金发碧眼的怪人啊,据他们所说是从西北荒漠还要后面的云中国来的!”
“哦?这嘉门关外,不是号称是绝地荒漠,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绝地,哪里还有什么人?”那士子不禁皱起眉头问道。“又怎么还有人来?该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吧?”
“看起来的确是有点诡异。”那儒生说道:“我也见过几次,不过倒不像是化外之人,至少里面有人会说天州话,跟他们做生意,据说也还公道,他们商队现在就在云京城的东市开了门面,兄台有空真该去看一看呢。”
“这事倒是稀奇啊,改天我还真要去看一看……”
当然了,这云中国商队的事情,就是七月里,云京城里的,第二件大事情了。
那么圣天王朝的首都,云京城里,怎么会好好地冒出来一支云中国的商队呢?
这个,当然就得要问我们的秦孤月了!
云京东市。
“吉赛,吉赛……快点把货运到后面去,又有人来看灵石了!”
“吉赛,吉赛,这边有人来问我们,除了茶叶,要不要皮草啊!”
“吉赛老板!您要的瓷器,我们给您送来了,您看是银子付账还是灵石……”
“喂喂喂,老板在不在的,听说你们这里有中品的灵石?”
……
自从吉赛的商队到了云京城之后,商队老板吉赛就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来用,不,最好是劈成两半之后,每个再劈成两半来用,那才叫好呢!
正文 第424节:吉赛商行
其实吉赛不应该感到不开心的啊,因为到了云京城之后,生意是如此得好做,以至于,他当初在沙巴特城,一件瓷器换三百个下品灵石,运到这边随随便便,一枚下品灵石都是二十两,三十两,甚至五十两黄金的高价,而三百个下品灵石,在云中国的兑换价是,十两黄金,还是最高的兑换价……
可是让吉赛苦恼的是……他的商队里,除了他和妻子,也就是被称为“吉赛姐”朵芙莉之外,基本上没人会说天州话,所以语言不通就变成商队伙计们偷懒的最实际,也最实用的理由。
但是吉赛却老是看到他们在青楼,用蹩脚的天州话跟青楼女子跟**,这时候怎么就不存在语言不通的问题了?
而且又很不巧的是,吉赛他唯一的贤内助,会说天州话的朵芙莉……还怀孕了。
老天,你还是给这个可怜的年轻爸爸一根吊绳吧!
至于秦孤月那几个,那吉赛就更不要指望这些个大爷了……
此时在挂着云中国文字和天州文字,双语书写的“吉赛商行”的牌匾下面,正有一个少年坐在二楼的窗台上,双手抱肩,靠在窗台上,看着下方云京东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嘿,小子,过来帮我一把!”就在少年人,很酷地,用很冷的眼神看着下方热热闹闹的街道时,一个大叔的声音,要死不死地响起来了。
那个被称为小子的,正是堂堂的,兵戈侯秦战天的长子,秦孤月。
前段时间,他还是整个云京城里的焦点人物,失踪了半年了,倒是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冷门人物了,以至于可以用这样路人甲的眼神,冷眼去看这个繁华的云京城了。
只是少年那本来就不太好的心情,显然因为大叔的这一声吆喝而变得更糟了。
“烦什么烦!”秦孤月头也不会就这样扔给了那大叔声音的来源一句话。
“我说你小子,为师都跟你说了多少遍,多少遍了,苏溯要明天才能回来,你这样扒着窗户看,就算把眼珠子都看掉下来,也不会看到她的!”??!”大叔被秦孤月顶撞了一下,立刻就戳着秦孤月的痛处还击道。
“哼,我乐意,你管得着?”秦孤月一撅嘴唇,冷声道。
“好了好了,小子,过来帮为师看看,这个符箓做得怎么样……”经不住师父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少年人只得转过身来,走到房间里,冷不丁地就感觉到一阵寒意。
外面正是仲夏时节,穿两层衣服上街都会觉得热,这房间里倒好,一个不小心就把秦孤月冻得牙齿一个哆嗦,不禁就问道:“师父,你这是干什么呢?”
“呐!”只见之前趴在桌上刻着符箓的上官天琦一下子把头抬了起来,递了一张银质的符箓给秦孤月说道:“你试试看,捏碎掉,是什么效果。”
“这是……”秦孤月好奇地拿起那一枚符箓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触手只感觉一阵冰凉,秦孤月此时相术境界早已是后土五重,精神力更是达到匪夷所思的四千六百条精神力触手,再加上他又有可能是第一个做出禁咒符箓的相术师,平时也没少拿相术符箓阴人,基本也算是半个制符大师了,于是看了看,又摸了摸,一下子就明白,自己手里抓的符箓是什么东西了……
“寒霜风动咒……再加上威力弱化的不动冰棺咒……还有滴水成冰咒……”秦战天一边捏着那手中薄薄的银质符箓,一边如数家珍地把上面铭刻的阵法和相术咒语都报了出来。“师父,一张符箓上刻三个不同的阵法,也亏你做得出来啊……可是这三个咒语又都是威力弱化得一塌糊涂,都只能基本维持一个效果而已,别说伤人还是增益了,能用出来,都是奇迹了……”秦孤月捏着手里的符箓,用看着垃圾一样鄙夷的眼神问道:“师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捏掉就是了。”上官天琦看到秦孤月说了这么多,愣是不动手,不禁催促道:“你捏呀!又不要你的钱!”
“哦……”秦孤月将信将疑地伸手“咔”地一声就把手里的相术符箓给捏爆了,然后只见一圈银白色的,好像是雪花一般的颗粒四散开来,在秦孤月周围围绕了一圈就飘散开来了。
“有没有什么感觉?”上官天琦有些急不可待地问道。
“没什么感觉啊!”与上官天琦的着急相比,秦孤月的回答就比较随性了。
“怎么可能呢?”上官天琦听到秦孤月的话,差点都要咆哮了,一扭头,甩开挡在额头上的一缕半黑半百的刘海就吼道:“你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是啊,除了冷了一下,哪里还有别的什么感觉?”秦孤月用鄙视的眼神看了看前面气急败坏的上官天琦说道:“你想要什么效果?直接用这几个弱化得不能再弱化的相术,把一个后土五重的相术师给冻结起来?那究竟是师父你教得太差了呢,还是我太挫了呢?”
“要是,也是你实力太挫了!”上官天琦的节操似乎还没被完全捡回来,立刻就厚着脸皮回答道:“你明明感觉到冷嘛!怎么能说没有一点感觉吗?我就是要你觉得冷,那就对了!”
“呃……”秦孤月听得上官天琦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就反应出来,上官天琦想要干什么了!疯狂啊,太疯狂了,这个死大叔,简直太疯狂了啊!
他居然要用相术做符箓,然后用这些弱化到不能再弱化的相术来……制冷避暑!
在荒野里,用个炎系相术生个火什么的,还可以理解为情势所迫,他这拿相术来制冷,又是什么道理?
不过秦孤月刚想吐槽上官天琦,话到嘴边立刻就咽下去了,拿相术制冷算什么东西?跟秦家以前造的,用冰兽的内丹来制冷的豪华马车比,简直就是弱爆了啊!
可是秦孤月很快就知道自己又错了,他还是太低估上官天琦无耻的程度了!
正文 第425节:大奸商上官天琦(悲剧男万赏加更)
而且他大大低估了,上官天琦不要脸的程度。
“师父,你这是要拿水系相术降温避暑吗?”秦孤月看着上官天琦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是武者看着无知民众拿着绝世神兵切大白菜时的表情,您能有点出息吗?咱的师父,咱的身为相术师楷模的,龙隐阁首席长老,上官天琦?
“不错啊,难道不好吗?”上官天琦显然对自己的发明成功了,而心情大好,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说道:“你师父又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你难道不应该为师父感到高兴吗?”
“什么?商机?”就在秦孤月错愕了片刻之后,他再次反应了过来:“我去,师父,你该不会是想把这些符做出来,拿出去卖了吧?”
丢人啊,何止是丢人,简直是丢死人啊!
我说上官天琦长老,您有这么缺钱吗?您能少给龙隐阁列祖列宗丢点人吗?
“师父,您知道吗?如果您去兜售这些符箓的话,明天南北茶馆里最热门的话题,保管就是您了……”秦孤月用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语气说道:“您能不要这么不把自己的脸当脸吗?您的脸上,可还有龙隐阁的脸面啊!”不过秦孤月马上心里转念一想,龙隐阁的脸?那又关我什么事啊!丢就丢呗……
可是秦孤月可以这样想,甚至可以这样说,上官天琦却……
“龙隐阁的脸,关我鸟事啊!”堂堂龙隐阁的长老,首席长老就这样毫无节操地把这句话说出来了,“我又没说我自己去卖……”他抓着手里一大叠显然是已经做好了的银质符箓说道。“为师已经想好了,这些东西怎么卖了……”
“师父,您可不要想我出去帮您卖……”秦孤月一撇嘴就把自己的关系撇干净了:“我在云京城也是一个问题人物,弄不好要闹出事情来了,我身上还有人命呢……”
谁知上官天琦瞥了秦孤月一眼,用鄙视的语气说道:“我说小子,能不自作多情吗?为师准备让吉赛帮为师去卖?去卖……”
“吉赛?!”秦孤月这一下可真的是懵了。“他买的是云中国的东西,师父你把这些给他卖,那是什么道理?”
“谁告诉你这些是天州的东西了?”上官天琦竟是用一副无赖的口吻对着秦孤月说道:“谁告诉你这是我做的,不是云中国世代相传的古法制作的?”
“啊!?”就在秦孤月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惊讶表情中,上官天琦面带微笑地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道:“说是云中国的东西,还可以卖一个好价钱,不然的话,都知道这是相术符箓,这云京城里的相术师也不少,还有我们龙隐阁的分舵呢,要是都会做了,不是要抢我们的生意吗?干脆就告诉大家,这是云中国的东西,你们仿制不来的……”
“师父,你这样是不是太狡猾了一点。”
“徒弟,不容易啊,难得你夸我一句啊……”没等秦孤月流露出鄙视的神情,上官天琦已是“啪”地一声,打了一个响指,把他伸出自己房间的窗外,对着楼下喊了一声:“吉赛,吉赛在哪里?”
每次听到这个声音,在楼下忙碌的吉赛都会觉得脑袋一晕,出现类似于中暑的症状来,但是我们顽强的云中国小伙,还是摸了摸脑袋,应了一声道:“大师,我在这里……”
“上来一下,吉赛!”上官天琦的声音带着慈祥说道。
“大师,您需要的几个灵石,我一会就会送过去给您的……现在请您……让我歇一歇……”吉赛都觉得无奈了,这一路上就开始了,上官天琦老是借口要搞研究,不停地从吉赛这里无偿地拿灵石,先是下品灵石,现在倒好了,开口就要中品灵石了,一要还要几块,这不就是公然地揩吉赛的油,吃商队的老本吗?
可是谁叫人家实力强劲,一路保驾护航,还外带是商队最大的股东都没有之一呢?
想到商队到了云京城之后的确赚得够多够多了,吉赛也就由着他了……可是这才刚要过几天就又……
“别紧张啊,吉赛……你先上来……”上官天琦听到对方疲惫的语气,安慰了对方一句,给他吃另一颗定心丸,“不是跟你要灵石,是因为本人刚刚……刚刚开发出了一个新产品……”
就在吉赛半信半疑地进了上官天琦的房间之后,过了片刻,已是眼神发光地走了出来,可怜的云中国小伙眼睛就好像塞满了金子一样,眼珠子都快要转不动了……
当时在吉赛商行里打工的伙计奥德金这样描述自己看到的一幕,吉赛老板一边像木头人一样从上官大师的屋子里走出来,一边一步一步地下了楼,一边走还一边喃喃自语道:“好卖,绝对会……很好卖啊!而且够赚……比灵石赚多了!”
第二天,整个云京城里就开始风靡起了一件叫做“制冷寒玉”的新奇玩意儿,其实这东西说是寒玉,不过是一块银质的片儿,但是传得神奇的很,据说云中国终日炎热,所以创出了这种东西来降暑,只要一捏,立刻就可以让整间屋子都冰凉下来,神奇无比,但却因为是一次性的物品,所以精贵得很!
而且整座云京城里就只有贩卖云中国器物的“吉赛商行”有卖,据说带的数量还不多,于是整个云京城里,有钱没出使的大富大贵之家都抢疯了,一个个都以家里能用上“制冷寒玉”为荣,甚至这股子风都刮进宫里去了。
当然了,制冷寒玉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吉赛商行虽然做生意比较厚道,可毕竟不是傻,哪里有钱不赚的,于是价格一下子就从先前的一百两银子,一路涨到了白银一千两一张的地步,而且还有市无价!
外面一符难求,小黑屋里赶制“制冷寒玉”的上官天琦简直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看着旁边一脸无奈的秦孤月就说道:“听师父的准没错吧,你看,师父只要说是云中国的东西,一个个抢起来跟疯了一样,还没人仿冒……多好……”
正文 第426节:以后我们就是师兄妹了
“师父……”秦孤月用有些无奈的语气说道:“我真的错了……因为我现在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您了……您哪里像是一个潜心修道的龙隐阁相术师长老啊,简直就是一个……市侩的……商人!”
“商人不好吗?”上官天琦就这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奸笑着说道:“为师来告诉你,元修士里面有一句话,叫做财侣法地,‘财’字当头,龙隐阁如果不是下面这么多经营田产的弟子,不是一样得玩完?”
“师父啊,您对商人的态度,真的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啊……”秦孤月不禁感叹道:”他们都认为商人是一群龌龊得要死的土包子,锱铢必较的小气鬼,经商的人也多想捐个官职,给自己洗白,倒是您,一点都不感觉羞耻一样……”
“那是傻蛋!”上官天琦一边把一叠新赶制好的“制冷寒玉”做好,扔给秦孤月一边说道:“除了你,谁知道我去经商了?谁把商人两个字贴在脸上啊?去,小子,帮我把这批货交给吉赛,就说这一次慢慢把货放出去,别给人看出端倪来……”
秦孤月似乎也知道再怎么刺激上官天琦,自己这位奸商师父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干脆就闭口不言了,捧着这一叠“制冷寒玉”下楼了,然而就在他走下楼梯,转到吉赛商行的正厅里时,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人。
只见一名身穿冰蓝色的符咒法袍的年轻女孩子一边凑过熙熙攘攘,堵在吉赛商行门前争抢“制冷寒玉”的人群,一边在人群之中前进,一边还十分艰难地不停地说:“请让一让,请让一让,让我进去好吗?”
偶尔有几个被推到的人,带着恼怒的眼神回过脸来,却无一不是被那年轻女孩的姣好容貌一怔,最后乖乖地让开一条道来,当然了,也有好事的人,轻浮之人居然在人群之中占少女便宜的,少女虽然感觉有人动手动脚,但怎奈何吉赛商行门前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又相互挤在一起,就好像是肉罐头一样,根本就动弹不得??不得。
少女只得皱皱眉头,伸手拍掉几只实在太过分了,竟然要在人群当中,趁乱袭胸的咸猪手,继续朝着吉赛商行内挤去。
这女孩子秦孤月认得的,而且他肯定认得。
此时天气酷热无比,吉赛商行外面却依旧是人声鼎沸,人身上的汗臭味,把想趁乱吸几口血的蚊子都熏死一遍倒毙在地上了。
秦孤月转念一想,外面人多口杂,万一有秦家的人或者认得自己的人,到时候不仅会给上官天琦找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万一有好事的人传出去,吉赛商行里居然有秦家失踪大半年的长子,本来云中国人来云京城,就是一件稀罕事,要是再加上这么一个大爆料,本来秦孤月在商行里就听说了,最近父亲秦战天风头很盛,两件事情加一起,说不得街头巷尾会传成什么模样了。
当下他急中生智,竟是直接抓过楼梯旁边的一顶黑纱斗笠来,这是商会里的老板娘朵芙莉学习天州女子的样式,买来戴着玩的,不过一时兴起,戴了几次就扔在大厅里了,这时候反倒便宜秦孤月了。
只见秦孤月将黑纱斗笠朝头上一戴,走到柜台前,将手里的“制冷寒玉”交给已经焦头烂额的吉赛。
“总算来了啊……我这里都要炸锅了。”吉赛也不知道来的是秦孤月,还以为是云中国的人,于是开口说的就是云中国话,秦孤月也不跟吉赛多解释,把上官天琦的话,直接用精神投影告诉了吉赛,吉赛听得是精神投影,知道来人是秦孤月,虽然对他这一身装束感觉有点奇怪,但也没多问,就操着天州话跟这些想要拿货的,各个世家和王府的仆人们讨价还价去了,水都顾不得喝一口。
这时,秦孤月走到柜台外面,拉了外面还陷在人群里的少女一把,顿时少女就被他从人群之中解救了出来,进到了吉赛商行的大厅里,这一下可就宽敞多了。
少女被秦孤月牵着手拉了上来,一开始看到牵她手的人,戴的是女式的面纱斗笠,她也就没多抵抗,顺着对方就进了大厅,谁知道拿衣袖擦了一下汗,贴近了一看,好像刚才牵自己手的,是一个……男人啊!
一个男人戴着女式的黑纱斗笠,这是什么情况?
“天哪……”少女已经在心里抱怨起来了:“师父为什么要让我到这样奇怪的地方来找他?还说有一个我肯定想见的人,这是什么情况嘛!还有这个男人该不会是变……”
就在少女心中所想的“变态”两个字,第二字还没想出来,这边的秦孤月已是背过身来,背对着外面的人群,将自己的斗笠上遮着的黑色面纱一只手拽了过来,露出黑纱下那一张清秀俊朗的面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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