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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天空下-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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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笑嘻嘻道:“不是赌钱,是山下来人了,而且是个女人,好像来送信的,听说是有大买卖。”

    “大买卖?”胡老鼠一听有顿时来像抽足了鸦片似的精神起来,有了大买卖自己就可以下山走一遭了。

    那个土匪突然又道:“四爷,还有件事不知该讲不该讲。”

    这时,胡老鼠心情大好,笑着骂道:“妈的,有屁快放,老子还得去找老大抢下这件差事呢。”

    那个土匪笑嘻嘻道:“那个送信的女人是我带进山寨的,她一见我就向我打听货郎的下落,我猜想她说的货郎一定是四爷您,我估摸着她是不是四爷的老相好呢?嘿嘿,那女人够劲,四爷——”

    胡老鼠一听到可能是自己的老相好,那里还耐烦听下去,不等土匪说完早跑没影了。

    因为停电,更新迟了,MD,这一到夏天就闹电荒,要不电压就低,郁闷着。不过,晚些时的一更是不会少的,朋友们的收藏和票票也千万不能少,这是必须的。
第一卷 浴火重生 第十七章 青天白日活见鬼
    赵家那场大火因为实在半夜烧起来的,草房容易燃烧,也烧得快,等村里有人发现的时候,房屋已经烧塌了,要救火也来不及了,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火势由大到小最后渐渐熄灭。

    天亮的时候,赵家只剩下了一堆废墟,烟熏火燎的一片狼藉,一根没有烧完的梁柱正冒着袅袅青烟,眼前的一切实在是让人惨不忍睹,左邻右舍围着废墟唏嘘不已。

    “唉,完了,全完了,赵家算是完了,人都没有跑出来啊。”

    “什么全完了,不是还有赵家老大吗?”

    “赵老大的媳妇前晌回河湾镇娘家了,好像没回来吧,倒是躲过了一劫啊。”

    ······

    挤在人堆里看热闹的翠花心里疑云重重,赵家早不失火晚不失火,偏偏白天跟胡老鼠起了纠纷这晚上就烧得一塌糊涂,这也太巧了,更巧合的是他一大早就回山寨了,八成就是那胡老鼠放的火,这天杀的土匪胚儿心黑着呢,当年他祸害一个姑娘时,脸上被抓挠了几道血道子,一怒之下就杀人满门,现在他完全可能为了泄愤而放火。但是,这话她只能烂肚子里,永远烂在肚子里,她可不想也稀里糊涂做冤死鬼。

    突然,废墟里发出了一声嚎叫,凄厉如鬼哭狼嚎,顿时把众人骇得魂飞魄散,怪事年年有,但是眼下这事更诡异骇人,而且声音是从还散发着青烟的废墟堆里发出来的,里面难道还有大活人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这样的大火里除非是神仙才能活命。那不是活人那是什么发出的声音?答案呼之欲出——

    “有鬼啊——”不知谁先叫了一声,众人一哄而散。

    良久,废墟里没有什么动静了,众人只敢远远地看着这边的动静,并不敢再靠近了,那几声凄厉的嚎叫让汉王寨村无法平静了。

    “你说是不是这赵家人死的太冤了?听说只有冤死的鬼才会阴魂不散啊。”

    “难说,这火起得也蹊跷啊,半夜三更的怎么会起火呢?而且所有房子一下子全烧着了,老庚叔多警醒的人啊,睡觉还闭一只眼睁着一只眼呢,怎么会被活活烧死呢?”

    一贼头贼脑的汉子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可能是老赵家招了什么邪祟,前天夜里就听到赵家又哭又闹的折腾半夜,这不白天老实巴交的赵老庚就火烧火燎地要跟胡老鼠干仗,这昨黑儿可就起火了,我发现起火时又听见大火里有鬼哭狼嚎声,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毛,这还不是冲撞了什么恶鬼么。”

    “张老三,你他娘的别胡说八道,前天夜里那是他家妞妞被惊雷吓着了闹夜呢,老庚叔亲口说的,昨黑儿你听到的没准就是老庚叔他们被困在火里呼救呢。”

    张老三轻蔑地瞪了对方一眼,他是第一个发现起火的人,他觉得只有他在这件事上才有发言权,撇了撇嘴道:“鬼哭的声音和人的叫声能一样吗?那灰堆里刚刚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人都烧成焦炭了,连只活耗子也没有了还叫个屁,只有鬼叫了,刚刚横死的人,冤魂未散就会叫出来。”

    众人被他说的背脊发凉,大暑天的浑身直冒寒气,那人被张老三一派话说得哑口无言了,旁边一个半大的小子一脸的悲容,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了,瞪着张老三道:“三叔,你半夜三更不在家睡觉干什么呢?你干啥不早些喊人救火,那样的话翰青兴许就没事。”

    张老三扬手在那半大小子脑门上拍了一巴掌,骂道:“门墩,你个兔崽子,又不是你爹死了你哭啥,老子睡不睡觉关你屁事,那个裤腰子没有栓紧把你给露出来了。”

    先前那人笑嘻嘻接口道:“门墩,张老三不是不睡觉,他是到他兄弟的炕头上睡去了。”

    张老三见昨晚的行径被人一口道破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忿忿地想要理论,那人捉狎地一笑道:“别不承认,那天我把个四嫂叫成三嫂来着她也没有否认。”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

    这位四嫂是位寡妇,她男人张老四说起来算是张老三同族堂弟,张老四得色痨死了之后,张老三这个老鳏夫就惦记上了兄弟媳妇,张家族人嫌丢人想要她改嫁算了,但是,色痨鬼张老四只是她嫁的第二个男人,她的第一个男人在她未过门时就突然死了,因此,四乡八村都传着她是白虎精,天生的尅夫命,哪个男人娶了她必遭横祸,所以,就没有人敢上门提亲了,倒是便宜了张老三,明铺暗盖地厮混了好几年也没有妨死他。

    村里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可是一旦说到明面上,还是让张老三臊得不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伙儿说了这一通荤话,因为刚刚废墟里的鬼叫引起的惊恐不安顿时化为乌有。

    突然,门墩失声叫道:“看,那、那里是什么在动,鬼、鬼······鬼出来了。”

    众人都看到了那诡异的一幕,只见废墟里灰飞土扬,然后是一个黑乎乎的怪物在燃烧过的灰堆里蠕动,而后又站了起来,而且一步一步朝众人走来。青天白日里闹鬼这也太骇人了,人人变色,个个胆寒。

    一位老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巍巍地祈祷起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南海观世音菩萨,快快显灵,快把这恶、恶鬼——”

    “我不是鬼,我是赵翰青,我还活着。”

    声音嘶哑,听不出是赵翰青的声音,但是却听出应该是人的声音,众人吃惊之余心里充满了疑惑,大火都将赵家烧成废墟了,还有人能烧不死吗?这岂不是比白日撞鬼更让人吃惊吗?

    “翰青?真的是你吗?你没有烧死?”门墩哇哇叫着跑了上去。他跟赵翰青一起长大的,感情极深,熟悉的程度也深,赵翰青虽然是浑身黑黢黢的完全看不出原来模样了,门墩还是认出了他。

    赵翰青一看正是自己最要好的伙伴门墩,眼睛哭得红肿,脸上犹有泪痕,显然是当自己被烧死了痛哭过,门墩的真性情让赵汉青有些感动,嘴角抽搐了一下像是要笑,却没有笑出来,哑着嗓子道:“门墩,我倒是想死来着,可是阎王爷偏偏不收我,说我有九条命,所以,我只好又活了。”

    众人这才知道他真的是赵家二小子,也就是说赵家二小子竟然从大火里活下来了,众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烧不死的不是神仙就是怪物,赵翰青不是神仙,那就是怪物了,看向他的目光里又充满了敬畏。

    “我爹我娘呢?”

    门墩眼圈一红,哽咽着道:“大伯和大娘只怕是——”

    赵翰青没有在人群中看到爹娘,他就知道二老不会像自己这么幸运,现在从门墩嘴里得到证实,令他心中一痛,再加上刚刚醒过来身体虚弱得很,眼睛一黑就晕了过去。
第一卷 浴火重生 第十七章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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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熊的大火映红了夜空。

    当赵翰青被热醒的时候,窗外边已经是红彤彤一片,还有噼里啪啦的声音,他一激灵,第一意识就是着火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分明就是木头燃烧时的爆裂声。

    他顿时睡意全消,已经无暇去考虑怎么起的火,一翻身跳下了床,被浓烟呛得一阵猛咳,顾不得穿鞋,赤着脚跑过去开门,抽掉了门闩,但是没有拉开,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是徒劳,显然门是从外边锁着了。

    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门外也全是火,连门也开始燃烧起来,整座房子就是火海中的一座孤岛,滚滚的热浪和浓烟不断从门缝和窗口冲进来,呛得他不停地咳嗽不停地流泪。最后,他放弃了开门,因为他知道就是开了门也同样逃不出火海,反而会令大火一下子冲进来,自己立刻就会被大火吞没了。现在唯一活下去的机会就是有人在房屋被烧坍塌之前将火救灭。

    “救命啊——咳咳——着火啦——”赵翰青开始扯破嗓子呼救起来,他希望爹娘听到他的喊声赶快救火。

    这时,呼啦一下子从屋顶上掉下来一团火球,是一根燃烧的椽子,差一点就砸到他,飞溅的火星还是落到了他的身上,烧得他一阵乱跳。抬头看,原来茅草苫成的屋顶已经烧透了,露出了一个大洞,透过那个大洞可以看到星光灿烂的夜空,如果他是鸟儿就可以从洞里飞出去,不过,他不是鸟儿,那个洞对他来说那更像是一个死亡的黑洞。

    屋顶随时都可以塌下来,屋子里又闷又热,就像是一个大火炉,而他就在火炉里煎烤,而他也只能在火炉中拼命地呼叫,在熊熊的大火中是那样的无助,连呼救声也被大火吞没了。

    不断地从屋顶上掉下里燃烧的柴草和木棍,火舌越逼越近,屋顶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塌下来,赵翰青突然明白这时候没有人能够来救他了,就是有人来救火也不可能一下子把火救灭,除非发生奇迹,突然下一场昨晚那样的滂沱大雨,但是这种可能就像他突然插翅飞出去一样不可能。

    他终于停止了声嘶力竭的呼救,其实是他已经叫不出来了,滚滚的浓烟不但呛得他喊不出来,甚至连呼吸也很艰难。他开始在屋里乱窜,像无头的苍蝇,像火中的耗子,他试图找到一个可以钻进去的洞,但是墙旮旯里只有耗子洞。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自己睡觉的地方,土胚垒成的炕三面环墙,一面没有垒实,下面是空的,这样的炕洞方便放些东西,这就是一个现成的洞穴,像这样的洞穴应该可以藏身吧。赵翰青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或许这是处于求生的本能。

    他刚钻进去,只听扑通一声巨响,整个屋顶就烧得塌架了,土炕震颤了一下,幸好没有坍塌,不过,躲在炕洞里并不好受,空间很小根本无法转身,里面更热更闷气,屋顶一坍塌,把土炕埋上了,而他就等于是被埋在了火堆。

    狭小的炕洞里闷得让人喘不上气来,赵翰青感觉到肺腔快要爆炸了,自己就像是突然坠入了一个漆黑、闷热的没有空气的世界,他恐惧地想要大声呼喊却发觉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了,黑暗突然一下子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侵入了他灵魂深处······

    忽而是熊熊的大火,忽而是耳边呼啸的风声,忽而又是黑沉沉的深渊,飘扬的国旗和五环旗、金牌、枪声、还有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和掌声鲜花······诸多画面和声音交替出现,如放幻灯片一样。

    突然,一个女子从黑暗中浮现出来,挽着发髻,一袭红嫁衣,虽然她的面容很模糊,但是能让人感受到她绝世的风华,他禁不住大叫起来:“嫂子——”

    红嫁衣忽然一下子又不见了,变成了洁白的轻纱,裹在那具玲珑的娇躯上,发髻也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长发飘飘又是一种风情,那张脸依旧模糊。白衣丽人转身离去,他禁不住大叫:“叶子,你别走——”白衣丽人却一下子不见了。

    急得他想要去追,咚的一声,似乎撞在什么东西上了,头好疼,不过,让他一下子从乱七八糟的梦中醒了过来,他终于感觉到了身在一个黑乎乎的地方。

    我死了吗?这是幽冥世界?不然脑子里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乱糟糟的的东西?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感觉这个黑乎乎的地方很狭窄,不像是什么幽冥世界。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准备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终于在杂乱如麻的记忆中搜索到了最后的记忆片段:熊熊的大火中,他走投无路之下钻进了炕洞里。哦,原来自己这是在炕洞里呀。咦,不对,最后的记忆自己应该是从汉王寨的寨墙上纵身跳了下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顿时陷入了更加迷茫混乱不清的境地。

    大火?跳崖?钻进炕洞的应该是赵翰青,从寨墙上跳入悬崖的应该是顾南,那么,我是谁?我是赵翰青还是顾南?难道是自己做了一个梦?但是,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梦呢?难道是这一场大火让我恢复了前世的记忆?那么,哪是前世,哪是后世?他越想越糊涂,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人打架一样乱糟糟的让他快要发疯了,他恨恨地擂打着快要爆炸的脑袋,最后终于禁不住大叫起来:“啊——啊——”他的嗓子在大火中早已经被熏得又干又哑,嚎叫了两嗓子之后就嚎不出来了,只剩下了嘶哑的呜咽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筋疲力尽地躺在那里喘着粗气,然后让自己慢慢地平静下来,开始苦思冥想究竟在自己身上发生了怎么一回事,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想得头疼欲裂,综合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最后他终于勉强得到了一个荒唐离奇的结论:自己的身子还是赵翰青的身子,却莫名其妙多了顾南的思想和记忆,而赵翰青本来的记忆还在;所以说,他是赵翰青,也是顾南,却也不是纯粹的赵翰青,更不是纯粹的顾南了。

    复原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赵翰青在大火中钻到炕洞里并没真正死亡,因为草房容易燃烧,所以燃烧的时间就短,他躲在炕洞里并没有被烧成灰烬,只是烟熏火烤的窒息昏迷了。在另一个时空,也就是百把数十年后的同一时刻,顾南跳崖,**毁灭了,但是魂魄犹在,穿越到了近百年前进入赵翰青的体内,也就是鬼魂附体了,而同时赵翰青的魂魄犹在,等于是两个人的魂魄共存一体了。鬼魂附体的事虽然诡异但是并不罕见,乡里跳大神的巫婆都会鬼魂附体这招,只是两个人的鬼魂为什么能够共存一体就不得而知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切诡异的事情的存在都是合理的,数十年后的许多东西对于这个年代来说差不多都是天方夜谭,连人也能克隆出来,现在出现一个赵翰青和顾南的混合体又有什么稀奇?

    穿越年代也是在数十年之后,赵翰青当然对穿越懵懂未知;但是,顾南生在那个穿越网文如火如荼的年代,他十三岁就被省射击队教练选中开始玩命地练射击,看网络小说也算是比赛训练之余的消遣方式之一,所以,他熟悉穿越,也经常YY地憧憬着自己有一天真能穿越,现在才知道原来穿越并不是梦。

    总之,他现在是具有了两个人思维记忆的牛人了。至于说,他现在是赵翰青还是顾南已经不重要了,名字就是一个代号而已。但是,他比较倾向自己是赵翰青,因为身在炕洞里这就说明还是民国二十三年夏天刚刚一场大火之后,这个年代毕竟赵翰青是正主,而非顾南生活的时代,再者顾南**已经毁灭了,只不过是他的灵魂穿越了,鸠占鹊巢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其实残留的只是他的思想意识和记忆罢了。所以,他现在只能是赵翰青了,也只能做赵翰青了。

    想清楚了这些,他开始从最初的震骇中渐渐平静下来,心中默念了一千遍“我是赵翰青”之后,在自己心里他就成了赵翰青。顾南的一切全当是自己莫名其妙地做了一场离奇而多彩的梦,突然拥有了一段不平凡的人生,多了一些若干年之后的记忆和知识罢了,只是不知道这一切是福还是祸。

    赵翰青找回自我理清了头绪心中稍安,开始考虑自己眼前的处境了,首先要从炕洞里出去,还有,这么久了,爹娘也没有来救自己,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毕竟是骨肉亲情,想到这里,他忧心如焚恨不得立刻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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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浴火重生 第十六章 跳崖
    夜色掩盖下的鲤鱼垛汉王寨景区静悄悄的,没有了白天的喧嚣,也看不到景区里处处商业化的痕迹。夜幕下的鲤鱼垛峰顶的千年古寨更显得巍然雄伟,只有在这一刻,这个在二十世纪末、旅游狂潮汹涌澎湃席卷天下时用水泥石块修复的汉王寨才算是有了那么一点千年历史的沧桑和凝重。

    顾南孤独地站在寨墙上,静静地产伫立着,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箭垛。隔着历史的长河,他仿佛听到了一千多年前寨墙上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还有如雷的战鼓、破空的鸣镝、惊天动地的厮杀声······

    千百年来,这座古寨上演绎了多少杀戮和血腥?从征服和被征服,从兴盛到灭亡,汉王寨经历着岁月的风剥雨蚀,经历了无数次的修葺和毁灭,至今依然不倒。然而,又有多少的英雄豪杰能够千古不朽?无论是胜者为王,无论是胜者为寇,俱都化作了白骨淹;那些金戈铁马,那些曾经的辉煌也都湮灭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顾南凄然一叹,数百年之后,甚至数十年之后,自己这个曾经头顶辉煌光环、风光无限的奥运射击冠军岂不是一样会湮没在岁月的长河中吗?什么鲜花、掌声、金牌奖杯、财富、爱情······都是过眼云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

    叶子,叶子,我们的爱情竟然那么脆弱吗?为了出国,你就可以毫无留恋地选择背叛吗?古寨历经风雨不倒,残破了犹可以修复;而爱情的大厦呢?竟然经受不住轻轻一击,或许我们的爱情大厦根本就是建立在沙滩上的。

    这里是自己和叶子定情的地方,这里留下了二人的山盟海誓,而现在,誓言犹在,伊人无踪,什么天长地久,什么山盟海誓,全他娘的都是镀金的谎言,爱情在金钱利益面前是何等的苍白。

    赛场上的胜利者突然可悲地沦为情场的失意者,一个获得了无数奖牌的射击冠军竟然败给了一个来中国骗钱的日本奸商,这实在是命运对自己的最大嘲讽。

    分手的场景永远定格在顾南的脑海中——

    那天是他参加比赛的日子,将是他再一次重铸辉煌的日子,那时候他虽然已经知道自己的爱情遭到了危机,但是,他依然有信心在赛场上取得胜利,利用比赛的胜利来抚慰感情的创伤。

    就在他快要上场比赛的时候,叶子挽着那个长得跟啤酒桶一样但是趾高气扬的小鬼子出现了,顾南早知道这个时刻早晚会来到,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时刻,毫无疑问这是对方的刻意为之。

    叶子脸上的羞愧如风中的浮云很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足,是炫耀,是一切打击顾南自尊心的利器。他的心在滴血,最后只问出了一句:“为什么?”这句话包含了两个意思:为什么要分手,为什么要今天分手。

    叶子一声浅笑,很优雅地道:“分手还需要理由吗?”

    小鬼子鄙夷的目光和她不屑的浅笑如鞭子一样狠狠地抽在了他的心上,直抽得他的一颗心支离破碎。

    日本奸商撇着跟所有影视剧中日本鬼子的腔调道:“你的那些冠军头衔一文的不值,用你们中国的话就叫做狗屁的不是,叶子选择我是明智的,我的能给她幸福。”他说到这里突然咧嘴一笑道:“在床上我的也是最棒的,你的不幸,从来没有让叶子满足过,叶子,你告诉他是不是?”

    叶子没有回答,但是那一抹很做作的羞涩浅笑无疑等于是默认。

    顾南气得差点儿吐血。昔日的欢爱,那一次不是她先讨饶?这个鬼子——看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很怀疑他不借助药物究竟能不能干那事,现在,叶子却用无耻的谎言来打击他,顾南滴血的心又一次受到了撕裂,不但他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无情的蹂躏,他没有想到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会这么虚伪和无耻。

    “当年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人征服了支那,今天我们日本男人同样可以征服支那女人,哈哈哈······”日本奸商狂笑起来。

    叶子脸变了一下,低下了头。

    顾南愤怒了,他蒙受了耻辱,连民族也跟着蒙受了耻辱,妈的,欺人太甚了。

    日本奸商仿佛没有看到顾南愤怒,或者说是他无视了顾南的愤怒,他掏出钱夹子,抽出有一叠钞票摔在了顾南的脸上,那些花花绿绿的钱如五彩缤纷的蝴蝶一样随风飞舞,他的愤怒和仇恨终于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妈的,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一声枪响,血花四溅,日本奸商额头上展出了一朵美丽的血色花朵。他额上的弹孔如果是在靶子上绝对是十环,可惜小鬼子的脑袋不是靶子。为顾南夺得无数荣誉的气手枪成了他杀人的凶器,昔日光环笼罩的冠军成了杀人凶手。

    在这一刻听从叶子的眼睛里除了看到了恐惧,还有一丝后悔,但是,一切已经太迟了。不过,就是那一丝后悔让顾南放过了她,留下她一辈子在悔恨中度过吧。

    天下之大,已经没有他容身之地了,伴随着网上通缉的还有铺天盖地的网上八卦报道:奥运冠军冲冠一怒为红颜、二十一世纪捍卫爱情的最后一名勇士、射击冠军神枪爆情敌······可有谁知道他不是在捍卫爱情,那样的女人不值得他用赔上自己生命的代价去捍卫,他冲冠一怒是在捍卫他的尊严和荣誉。

    他和叶子的爱情是从这里开始的,现在就让这一切从这里结束吧,哈哈,我不是个懦弱,我不是在逃避,自己做的自己就要去承受,我只不过是选择了用这样一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一个赛场的英雄,一个射击冠军不应该倒在倒在刑场的枪口下,悄悄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让人们将自己慢慢遗忘。

    哈哈哈······

    倏然间,凄凉的狂笑渐远,如一颗流星向沉沉的黑暗坠去······

    可能读者已经看到了跳崖就是穿越的开始,不知道这样的安排是否让人如意,有好的建议的可以书评留言。另外,请大大们继续支持,该投票投票,没收藏的收藏。
第一卷 浴火重生 第十五章 夤夜纵火
    乡村的夏夜本来静谧而美好,如水月光下虫儿低吟浅唱,劳累了一天的庄户人一边乘凉一边唠嗑,天南地北、家长里短无所不谈,这种闲聊不但有交流信息的实用性,其实更多的是带着趣味性的,所以,乡村夏夜的乘凉也算是乡村独有的一种文化现象。但是,在这样的乱世夏夜就显的有些凄清,汉王寨村的庄户人还是早早闭门歇下,白天发生的货郎坑人的事让炕头上的人们津津乐道,白白得到半斤盐的人家是占了便宜的得意,没有得到盐的人家就懊恼地骂上两句。

    另外,就是在整个事件中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赵家的二小子赵翰青,在村里人的印象中一直是文静秀气得像丫头一样,却没有想到他不但言辞犀利如刀,就连大人也敢下狠手,他拿石头砸胡老鼠许多人都看到了,最后都一致认为赵家二小子不简单,将来一定会比赵家老大有出息。

    刘二狗家却还亮着灯,刘二狗两口子俩正陪着货郎胡老鼠喝酒。

    “老胡,这事你也别往心里去,谁让你短人家秤呢。”刘二狗见胡老鼠今天吃瘪他可是打心眼里。hetiqi。,自己老婆被他霸着心里其实一直不痛快,但是胡老鼠心狠手辣他也只能心甘情愿当缩头乌龟了。

    胡老鼠放下酒碗,抹了抹嘴上的酒渍,瞪着血红的眼睛骂道:“我短他个球,赵家那个小兔崽子讹诈我呢。”

    狗剩媳妇道:“赵翰青一个学生仔讹你干什么?瞧他那模样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了,听说还砸了你一石头,连老实巴交的赵老庚也突然发飙了,不是你坑人家能那么恼火?”

    胡老鼠摸了摸头上的肿块还隐隐作疼,恶狠狠道:“我把叶秋韵那个婊子X了他们能不恼我?”

    狗剩媳妇撇了撇嘴巴,胡老鼠的话她自然不信,昨晚上还央求自己帮他勾搭叶秋韵呢,心道,你倒是想X呢,来了这么一出叶秋韵不恨死你了还能理你?但是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胡老鼠眼露凶光,这会儿怎么看也不像老鼠,而像是一头凶恶的狼。她急忙殷勤地又为他斟上了酒。

    刘二狗却是心里乐开了花,故意道:“赵家老二那么文弱的人想不到那么心狠手辣,抓住石头就敢往你脑袋上砸,如果不是围的人多,我看他拿的砍柴刀也敢往你脑袋上砍,啧啧,还真没看出这娃还是个狠角色,我看不像是读书的料,倒像是个做土匪的胚儿。”

    胡老鼠已经有了几分酒意,被刘二狗一撩拨,怒火更大了,一拍桌子,酒碗一跳,连酒也洒了出来,恶狠狠骂道:“狠角色?球,我看他是短命鬼,死了啥也不是了。”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真没有窝窝囊囊吃过这样的亏,他相信刘二狗说的,如果不是人多那兔崽子说不定就会将柴刀毫不犹豫砍向自己。

    刘二狗一看胡老鼠眼露凶光,知道他是真生气了,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他想起胡老鼠的心狠手辣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自己可是吃过他的苦头。刘二狗第一次撞上胡老鼠跟翠花在床上胡搞时,他没有把胡老鼠怎么样,反而被胡老鼠狠狠揍了一顿,如果不是翠花求情说不定胡老鼠敢把他弄死。后来他才知道胡老鼠是鲤鱼垛的土匪,做货郎就是为了踩盘子,方便山寨的土匪去劫掠。从那以后,刘二狗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赔上了翠花,有时候他还得做苦力替胡老鼠往山寨上送信。

    翠花道:“老胡,消消气,你们先慢慢喝,我再给你们炒个韭菜煎鸡蛋。”

    “算了,不喝了,这酒他娘的越喝越寡淡无味。”胡老鼠骂咧咧地将半碗酒泼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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