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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夫吉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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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柳荷对郑止言的印象仅留在文质彬彬,温文儒雅的层面上,一个语文教授,快五十岁了,硬是没把眼睛上架一副眼镜框子,在一众四眼的教授圈里还是蛮特别的存在。而且那晚是他开的车,跑前跑后的服务周到,柳荷因此对他多看了几眼,纯粹的欣赏。郑止言肚子里墨水多,言语礼貌又诙谐,一路上偶尔讲点小典故,让柳荷觉得这车程也颇有意思,所以到杜云馨家时也互相有一定程度的熟悉了,便留了个联系方式。
“有空一起吃个饭。”郑止言离开时是这么说的。
“好啊!”柳荷随口应了,心里只当是初识朋友的客气话,可没想到那个周末郑止言真的约了她,单独的二人晚餐,地点也选的稀奇,学校的一个普通小餐厅,外表其貌不扬,里面倒是考究,不知店主从哪里搜罗来的世界各国的奇怪玩意儿,占据了店里的零零角角。
那晚只有郑止言一个人,个子本来就修长,特意穿了一身漂亮的中山装,一下就抓住了柳荷的视线。菜品都是郑止言亲自下厨的,中西合璧,味道鲜美;中文教授又语言风趣幽默,言谈拿捏的恰到好处,是以那顿饭柳荷吃得特别尽兴。她也是过来人,郑止言的心思她怎么会猜不出来,对这人她说实话不排斥,还有些喜欢,于是就在没点明的情况下默许了郑止言的追求。
可过不久她去杜云馨家送月儿结婚的请帖时,杜云馨一高兴,说漏了嘴,原来那天的醉酒是郑止言求她装的,目的是为了接近柳荷。
柳荷心里大怒,对郑止言的印象从风趣幽默的中文教授一下子变成诡计多端的伪君子,要追求你就大方追求,有必要这样处心积虑的下套让人钻吗?她很生气,直接不理郑止言了。也没有说绝交的话,但是没再跟他见面。本来两个人就没有挑明关系,也就不存在有什么正式的互许与约定,这样一来郑止言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他顶多算是男性友人,刚刚达到好感萌发的那一层面,名不正言不顺的,去找柳荷也吃的闭门羹,本想着要去姚月儿的婚礼以示诚意,却被柳荷一句话堵死了:“你要敢来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见你。”
其实她也没真的想跟郑止言闹得老死不相往来,但是心里憋了一口气,觉得委屈。
柳老爷子不知道这两人中间还有这么一层疙瘩,见了郑止言只是趣味相投打心眼里高兴,强行一桌吃了饭,又恩准郑止言可以随时过来玩,郑止言差点就出口喊岳父了。柳老太也是一副看女婿的欣慰感,只有柳荷一个人还在那别扭着。如今又要喊郑止言来参加家庭好友聚会,这不是表明了某种关系么?
柳荷有些郁闷,又有些着急上火,于是连晚饭也没出来吃,窝在房间里生气,又不好跟杜云馨诉苦,指不定会被她笑。月儿刚结婚,可没空听她这糟心事,所以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胡思乱想,只觉得自己才四十几岁,就已经生出晚景凄凉之感。
第二天的小宴,柳老爷子终究还是顺从了女儿的意愿,没叫上郑止言。这边柳老爷子和柳老太,柳荷,吉祥月儿小两口。那边杜云馨加上如期和准女婿雷靖扬,总共八人,傍晚六点时全部到齐。
杜云馨订了一个半开放式中包间,大家进去落坐后由于都是熟人,一时间欢声笑语聊得嗨。“云馨,好久不见!”柳老太太抓着她打开了话匣子,先是寒暄几句,然后趁柳荷看菜单的功夫,拉着杜云馨窝到沙发上耳语了一番,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杜云馨听完,赶紧摇头:“阿姨,上次的事阿荷还在气我呢!这事我可不干。”说完警惕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柳荷,柳荷正在和如期讨论吃什么,没注意到这边。倒是看到柳老爷子对着柳老太不停的使眼色。
“你们俩怎么能合起伙来骗阿荷?”杜云馨往后挪了挪,心里实在后悔自己当时心一软同意了郑止言的请求,果然,上山容易下山难,现在已经到了身不由己的地步了。
“这都是为了小荷的幸福着想,我和她爸看那个郑教授蛮不错的,对小荷也好。不能让她光这么使气,把好姻缘给折腾没了。她爸来之前已经偷偷给郑教授打过电话,你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行……”柳老太连逼带哄的让她应承了此事,以至于回到桌上的时候柳荷发现她脸皱得像苦瓜。
“我们已经点了好几个菜,你看看还要吃点什么?”说完将菜单递给她。
雷靖扬和吉祥坐一块儿在讨论最近瞿铭的表现:“你说他是不是元气伤得太重?打击太大?他那个叫苏舟的女朋友脱光了在他面前都没反应。”雷靖扬小声道。
“你怎么知道的?”吉祥问道。
“迷你针孔摄像头,俄罗斯的最新科技,才米粒大。”雷靖扬得意了一把,见着吉祥看他的眼神变得怪异,又解释道:“我没按在他卧室里,就客厅里装了一个,谁知道那个苏舟进来不一会儿就开始脱衣服,这可不是我的本意。”说完偷看了一眼如期。
“应该没那么简单,”吉祥摇摇头,问他道:“他最近跟傅尘有联系没?”
“不知道算不算联系,他回来后的确让人打听过傅尘的动向,但是没有直接联系。”雷靖扬听他一提醒,顿觉得自己有些太过掉以轻心,像瞿铭这样的,早与自己生了嫌隙,众兄弟也为他的背叛所不齿,帮派里都没什么人理他了,也就是看着自己的面子才喊他一声四哥。他心里肯定是恨的,至于恨什么,恨谁,会导致他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不得而知。
吉祥皱起了眉头,可惜答应了月儿不得再随便对外施展法术,不然他可以提前提醒一下雷靖扬。两个人一时间都没说话,陷入了沉思。没注意到月儿和如期正进行着的古怪对话:
“你怎么开始讨厌吃莲藕了?夏令时我妈应节气做的糖霜藕圆你不是吃了好大一碗吗?还连吃带拿的。”
“许是那次吃多了,吃伤了。”姚月儿神情淡淡的,声音也波澜不惊。
“这两天是不是尽看古装片了?”如期不客气的嘲笑她:“说话都一股宫廷小姐味。”
姚月儿看了她一眼,面有不喜,刚要开口,搁桌下的手腕上闪出一阵淡淡的金泽,她晃晃眼,再开口时却换了一副语气:“还点了什么菜?”伸手抓过菜单,眼珠在上面搜寻,末了指着一道莲藕酿八宝的甜菜道:“吃这个吧!肯定好吃。”不顾如期错愕的表情,自顾自的点了。
半小时后,菜品陆续上齐,酒水以备,就等开动了,杜云馨站起身来,举杯先恭贺月儿和吉祥新婚快乐,说了一串的祝福,再祝二老身体康健云云,然后无意中往外一瞟:“咦,这不是郑教授吗?”老天保佑,她此时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再没她什么事了。
“哟!果然是郑教授,您这是一个人吗?”柳老爷子扬声打招呼,众人的目光哗啦啦都投了过去,除了柳荷。
“杜教授?”郑止言演得像模像样,抬步进了包间,眼光却死命盯着背对着他的柳荷。
“今天是我特意请阿荷的女儿女婿吃饭,他们结婚我不是去美国出差了吗?没能赶回来参加婚礼,这不,补个小宴席!”杜云馨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因为这的确是事实。
吉祥和姚月儿对望一眼,又看看柳荷反常的举动,心照不宣的点点头:看来这就是那位老郑了!长得不错哦,难怪柳荷在家里闹情绪。
“叔叔,阿姨!”郑止言礼貌的同柳老爷子和柳老太打招呼,又冲四个年轻人笑着一一点头,走到月儿和吉祥的跟前开口道:“这是月儿和吉祥吧?恭喜你们,我虽然认识你们的妈妈,但是你们的婚礼我也没去成,只好借此机会祝福你们!”语气十分真诚。
姚月儿咧嘴一笑:“谢谢,您客气了!”
吉祥邀请道:“既然您是杜阿姨的同事,又是妈妈的朋友,不如今天跟我们一起吃饭好了,人多热闹!”他到底也是比在场的所有人年纪加起来都活的长,再看不懂这几人之间的小动作他可真是需要去老君的炼丹炉里炼炼眼睛了。
“这……这不太好吧?”柳荷终于出声了,可惜声音不大,柳老爷子大嗓门一笑,就把她的反对淹没了。
服务员上前来加了一把椅子,大家自觉的将柳荷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郑止言挨着她坐了下去。宴席开始了,因为有了郑止言的加入,话题也变得丰富多彩,旁征博引,有问必答,像个百宝库,如期和月儿玩的不亦乐乎,雷靖扬被他渊博的学识给折服了,心里寻思着等以后生了孩子,一定要让他多读书。吉祥也是十分佩服,他懂的不比郑止言少,甚至有多,可用言语表达出来就远远不及他。
柳老爷子喜呵呵的看着一众小兵被郑止言成功收买,摸了摸自己的宝贝小胡子,得意的摇头晃脑。杜云馨除了偶尔陪着笑笑,就一门心思吃菜,其实她也没干什么,怎么就那么心虚呢?
作者有话要说:
☆、算计
一顿饭下来,杜云馨有些吃撑了,柳荷怜悯的看着她:“美国的东西有那么难吃吗?你看你大晚上的吃这么多,怎么消化?”帮她顺背。
“妈妈,要不我们先把你送回去,家里有消食片吗?没有就顺路买点儿。”雷靖扬颇有些准女婿的样子,如期没出声,看来认同他的意见。
“哎,好的,好的。”杜云馨巴不得快走。
柳老爷子不知在后面怎么跟柳老太太闹起了,没哄住,柳老太白了他一眼,气鼓鼓的说:“我要出去散步,你和小荷先回去吧!”说着自己就往外走。
“你等等,我陪你一起去。”柳老爷子对余下的人扬手道歉,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吉祥一看大家都走了,便将姚月儿的肩一搂:“我们也回去!”跟柳荷和郑止言打了个招呼,不顾姚月儿还想说话,硬是连抱带拖的把她给挟持出去了。
柳荷看着一个两个都走了,只剩下自己和郑止言,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踟蹰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别:“那个,我先回家了。”说完就要转身。
“阿荷!”郑止言喊住了她。
柳荷慢慢转过身:“还有什么事吗?”其实今天能碰到郑止言她还是觉得挺意外的,而且他在饭桌上的表现真的很不错,她看得出月儿和吉祥很喜欢他,柳老爷子和柳老太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她也不想就这么回去,有点态度软化的意思。
郑止言看着她的眼睛,咽了咽口水,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阿荷,我又骗了你。其实,今天这事也是我和柳先生串通好的。”
“嗯!看出来了。”柳荷回答的很平静,这次没有上次听到杜云馨告诉自己时生气,想来是因为郑止言这次主动认错,而且在桌上把大家逗的挺开心的,说实话,她见到他这么受欢迎,心里还是有些高兴。可面子上过不去,于是眼睛盯着墙上的壁画,假装研究。
“你不生气吗?”郑止言有些意外。
“生气?”柳荷嘚瑟的拿起了腔调:“我哪敢啊?您郑大教授把一桌子老老小小哄得连牙床都笑了出来,我佩服还来不及呢,敢生气吗?”眼睛依旧盯着壁画,研究笔画的走法和颜色,余光却偷瞟着他。
“阿荷你别这样,你知道我都是为了你。”郑止言听她这语气,觉得浑身难受。
“受不起,就我这普通人的智商怎么能跟上您中文教授的步伐,一会一个花样,真真假假,谁知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柳荷口是心非的继续话里带刺。
“我的心思你还不知道?我对你那么花心思,我……我……”郑止言急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偏偏前来收拾桌子的两个服务员恰巧到了,见里面还有人,便退到边上等着,里面这两个人一个拎着包背对着站在门口,一个手上挂着衣服在后面几步,怎么看都是下一脚要出来的样子。
“我走了!”柳荷听见身后有动静,便转身走了出去。
“阿荷!”眼见得她要离开,郑止言终于鼓起勇气大喊了一声:“我爱你!”
门外的两个女服务员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赶紧往后再退了退,可惜迟了,正碰上出来的柳荷,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服务员落荒而逃——以为只是聚个餐,原来还有真情表白,还是等会儿再来吧!
柳荷感觉十分尴尬,又有些震撼——这辈子还从没有人这样对她表白过,姚近城当年也只是在情书上隐晦的透露过对她的爱,这么大声当场表白的事还是第一次。何况自己已经四十多了,突然来这么一下,显然有些招架不住,不知如何面对,于是,她拔腿就跑了。
郑止言傻了眼,下一秒回过神来,赶紧跟着追了出去,他的表白才刚开始,主角可不能临场脱逃。
柳老爷子和柳老太太手挽着手喜滋滋的沿着马路边的绿化带慢慢溜达着往家走,兴奋之余还手舞足蹈的来一段样板戏:“穿林海——,跨雪原……”柳老太在一旁和着,根本看不出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矛盾。
姚月儿被吉祥挟持着离开,直到上了车都还云里雾里:“怎么了?妈和郑教授都还在呢,我们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
吉祥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笨蛋,你看不出他们俩有问题吗?”
“你是说……妈和郑教授?他们……他们……”姚月儿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郑教授就是老郑?”
“还不是太笨。”吉祥发动了车子。
杜云馨躺在后座上,眼睛看着车窗外流逝的灯光,不时的叹气。
“妈,你是不是特别难受?再忍忍,马上就到家了。”傅如期担心的往后瞄了她一眼,安慰道。
“嗯!”她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心思却飘到柳荷那里:不知道她跟郑教授谈得怎样了,成了还好说,要是没成她可真没脸再见柳荷了,一而再的干这种事,她有种背叛朋友的感觉,虽然出发点是好的。
雷靖扬看了看后视镜,提档加快了速度,看来老话说的没错,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世好。要不是吉祥提醒了他一声,他还不知道准岳母今天和柳老爷子今天合伙撮合郑教授和柳阿姨。他个人觉得郑教授这人不错,一点没有书呆子气,倒是让他有一种满腹经纶幽默文化人的感觉。跟柳阿姨挺配的,怎么自己这准岳母在这儿唉声叹气呢?难道后悔了?想把郑教授自己留着?他越想越歪,猛的听到耳边如期大喊一声:“开错路了!”
他紧急拐弯,注意到如期打量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心虚:“我刚才想别的去了,一不留神。”
“我就知道,你开车都不专心。”如期做了个挠他的动作吓唬他。
又开了十多分钟,车子驶进了历史悠久的老住宅区,政府前几年规划这一片的时候,将周围达到一定树龄的老树也做了保护处理,还进行了美化,晚上回家的时候,树上隐藏的柔光射灯会亮起来,十分漂亮。
远远的,如期发现门口好像站着什么人,可惜看不清楚。她心里一咯噔,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雷靖扬的胳膊:“靖扬,门口有人。”自从上次的绑架事件后,她总是有些害怕,雷靖扬也知道她这一点,所以每天都尽早回家陪她。
“别怕,有我呢!”雷靖扬安慰她,回头看了一杜云馨,正听到了如期的话准备坐起身来。
车子停在了门口,雷靖扬先下了车,屋边阴影里走出三个人,为首的是傅华笙,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雷靖扬,觉得有些眼熟,可灯光斑驳,看得又不太确定,刚要开口,就听到车上传出杜云馨微愠的声音:“傅华笙,你又来干什么?”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站在他面前皱眉盯着他。
“妈妈,你认识他?”雷靖扬问杜云馨,这个人他不仅知道,而且还颇为熟悉,应该说整个A市只要对政治财经有所关注的人都认识这个人,而他的黑龙堂前不久就接手过寻找傅公子的案子,虽然寻人的活儿都是老三接待的,但是傅华笙是豪华大客户,他亦跟他有打过照面,只是那时傅华笙心焦如焚,没甚留意。
“妈妈?”傅华笙皱起了眉头:“你跟如期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又看向杜云馨:“美云,如期谈恋爱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傅华笙……”杜云馨揉了揉额头,拍拍雷靖扬的肩示意他先跟如期进去,雷靖扬一回头只见到如期瞪视着傅华笙,坐在车里一动不动。他走上去拉开车门,这才发现如期的拳头握得死紧,放在腿上,全身呈现出过度紧张的状态。
“乖宝!”雷靖扬轻唤了她一声,拉着她慢慢下车:“来,我们先进屋去。”一手扶着她往屋里走,一手替她顺背,想要抚平她内心的不安。如期倚着他,经过傅华笙时,她冲杜云馨简短而快速的说了一句:“快赶他走!”然后不理会傅华笙听见后暴怒的表情,和雷靖扬进了屋。
“她这是什么态度?”傅华笙很生气:“哪有这么对自己的父亲说话的?”
“父亲,你也配叫父亲?充其量不过是精子提供者而已,”杜云馨懒得继续跟他费口舌,直接问道:“这大晚上的你跑过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进去了。”
“你,”傅华笙几时被这样对待过,差点就爆发了,只见身后那个个子矮一点的男人上前一步拉住了他,小声耳语了两句。傅华笙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对杜云馨道:“关于如期认祖归宗的事,我想跟你谈谈!”
“你说什么?”杜云馨掏了掏耳朵,似是没听清:“你说如期?认祖归宗?”
作者有话要说:
☆、卑鄙的人
“对!”傅华笙似乎很满意她惊讶的样子:“我们全家决定接受如期,让她回到傅家,傅家宗祠里包括族谱上也会记刻上她的名字,而且是长嫡女,不是庶出。”他示意了一下身边的矮个男人:“徐律师,你来告诉她!”
“夫人您好,敝姓徐,是傅先生的委托律师,根据此次傅如期小姐的认祖归宗事宜,除了如期小姐名义上,身份上的恢复,还有傅先生对于财产继承的分配,如期小姐将享有傅先生名下股份的10%的继承权,以及祖产的5%的任意支配和使用权,并由傅华笙先生额外赠送自己名下的中央地王商圈三成的商铺约160间,以及傅氏半山新开发的别墅四套。”徐律师嘴皮子堪比中央电视台的主持,这么一段话他讲的有条不紊,字句清晰,让杜云馨听得明白极了。
傅华笙满意的看着杜云馨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怎么样?只要如期回了傅家,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当然,你是她的妈妈,这些也是你的。”他就不信杜云馨还不动心,这些条件,任由她努力一辈子都赚不到其中一成。
“傅先生下这么大手笔,想必是有大图谋。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杜云馨开口了,双眼盯着他。
傅华笙一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我自己的女儿,能有什么图谋?你别把人想的太龌蹉。”
“别人我肯定不会这么想,可你傅华笙……”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就是一个龌蹉的人,任由你穿着价值十万的高级定制西服,戴着百万名表,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我想,肯定是傅家出了什么问题,需要利用我们如期呢,而且这利用的程度还不一般,我说的对吗?”她鄙夷而确定的看着傅华笙,神色冷到极致,恨意通过全身散发出来,如此强烈。
“傅先生!”徐律师猛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简单,白着脸退了两步,失口唤他。
傅华笙背上一颤,喉咙也一时卡住了说不出话来,他估不到杜云馨竟然将自己看得如此透彻,只恨自己这些年将她们丢得太彻底,如今想用金钱和地位来诱惑都过不了关。可是不能成功的让傅如期回去,傅尘的身体就无法得到救治,医生说三个月内换肾还来得及,但是整个家族最合适的人选却是自己从小抛弃的傅如期,他突然后悔在这一点上自己没有未雨绸缪,可谁又知道傅尘怎么会急发性肾衰竭呢?
傅如期隔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特别是杜云馨那充满愤恨的质问,她几乎就要抄家伙冲出去了,雷靖扬却将她抱紧,摇摇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要冲动,听听他怎么说。”杜云馨的质问让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傅尘,这段时间他命人关注着瞿铭和傅尘,瞿铭在掌控之中,可傅尘却甚少外出,偶尔出来一次也是去医院,等等,去医院?他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眼神陡然变得深暗,搂着如期的手臂也突然发力。
“疼!”如期轻呼,扭头看向他,被他冰冷的神色吓了一跳,这样的雷靖扬他从没见过,估计地狱里面的阎王也就长这样了。
“对不起!”雷靖扬松手替她揉了揉,神色却依旧深沉。
“靖扬,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傅家为什么会突然要我回去?还送这么多东西。”听到徐律师的长篇报告,她的第一反应根本不是喜悦,而是害怕,打心眼里害怕和愤怒。她记得在她小的时候,杜云馨和她生活的很苦,金美言经常过来找茬,那时候外公外婆还在,可以护着她们娘俩,后来两老车祸离世,就只剩下杜云馨和她相依为命,于是金美言越发嚣张起来,连带着还有傅尘,母子俩将傅华笙哄得团团转,根本不顾她们的死活。事隔二十多年,突然冒出来送好处,肯定是自己对他们有大用处。
她缩在雷靖扬怀里,身体却越来越凉:“靖扬,我怕!”未知的恐惧笼罩着她,埋藏了多年的记忆又钻了出来,她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每日胆战心惊的小女孩。
“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他再伤害到你和妈妈的,明天一早我就多派几个保镖过来,再给你和妈妈拿一些简单易懂,具有杀伤性的防身小武器,还有追踪器什么的,我都弄过来。”雷靖扬想着法子安抚她。他看出傅华笙对自己有些眼熟,只是一时还没想起,如果他想起来,只怕会怀疑傅尘的失踪会跟黑龙堂有关,那吉祥他们又会卷进来。以他自己的实力,对付傅家顶多胜在武力值上,若傅华笙动用政治关系对自己施压,那很有可能两败俱伤,看来得另辟蹊径。
“美云,我想你是误会了,无论我有多么对不起你,这次的确是我诚心诚意来跟你和好致歉的。”傅华笙转变了策略,神情也有些哀伤:“我父母亲年纪越来越大,膝下又只有尘儿一个孙子,如今越来越想如期,这也是他们的宝贝孙女,怎么能流落在外?所以,希望如期能回到傅家去。”说完,他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眉头淡锁,仿若心有重忧。
杜云馨冷眼瞧着他的表演,心里却似明镜,当年自己就是被他这个德性给骗了,以为他真的和姐姐已经离婚,在他热情的攻势下稀里糊涂失身与他,结果原来是金美言一手导演的,借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供丈夫打了一次野食,然后夫妻二人又恩爱如初,一同骂她不要脸,抢姐姐的男人。
“真是一对狼狈夫妻,满肚子坏水一心算计,为了达到目的,卑鄙无耻不折手段,无所不用尽其极,你们就真的不觉得可耻吗?站在路上真的不怕被雷劈?”杜云馨狠狠的咒骂他。
“你居然敢咒我?”傅华笙暴怒之下扬起了手,待要刮下时被杜云馨给挥开了,力道不小,傅华笙的手腕隐隐作疼。
“你还有脸打我?傅华笙,我就问你两个问题,你给我老实回答,一,你想让如期回傅家干什么?二,是不是又准备利用完了再一脚踹出来?”杜云馨讽刺的问道。
傅华笙还没来得及回应,门哗的一下打开了,如期愤怒的大喊一声:“你敢对我妈动手,去死吧你!”手上举着门旁边的扫把劈头盖脸就打了过来。
“如期!”杜云馨惊呼。
只见到傅华笙身后一直没动的那个保镖迅速出手,挡住了如期的扫把,再用力一拧转,如期手上的扫把便脱落了,被这巨大的力道带得有些站不稳,往边上倒去。雷靖扬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然后身影一转,直冲保镖的门面,取其要害,虚晃一招,没两下就轻而易举的将扫把夺了回来。保镖看着面前这个力道远远大过自己的男人,顿觉威胁,手立刻摸向了腰间。
雷靖扬嘲讽的一笑,出拳隔开他的手,再反手一劈他的肋骨,趁他身形不稳时出手一探,保镖的枪套陡然变空。看着傅华笙和保镖大惊失色的脸孔,他笑得无害,手上快速的一顿拆卸,一把手上顿时支离破碎,全部零落掉于地面。
“傅先生来见女儿,居然要保镖带着枪,这样恐怕不太好吧?搞不好别人还以为您是来见仇人呢!”他笑呵呵的看向傅华笙,一边说话,一边用脚捻子弹玩。
“你,你是黑龙堂的老大?”傅华笙终于认出了他。
“原来傅先生还记得在下!”
“你就是如期的男朋友?”傅华笙的脸色忽而变得狰狞:“你说,是不是她们娘俩让你将尘儿弄走的?他现在生病是不是跟你们有关?”
“生病?”雷靖扬捕捉到这个字眼,原来傅尘生病了,面上却保持着淡定回答道:“我想这个问题您该去问傅公子,在我和如期认识之前,我跟他没有少合作过,但当我发现他和如期的关系后,就停止了跟他合作的事项。可能是傅公子自己又去找了别家继续合作而导致他的失踪,不然的话您当时要黑龙堂找人我大可不把人交还给您,因为这会暴露我自己,不是吗?”
傅华笙一时无言,的确是这么回事,傅尘也没有说过他的失踪跟黑龙堂有关,可是,他也拒绝透露到底是谁将他带走的,还惹了肾病回来。萎靡不振,元神虚脱,整个人灰暗低沉,连走路都有气无力,若不是有次他小便时间太长晕倒在洗手间,佣人不放心的进去查看,还不知道他有尿血的毛病。想到这里,傅华笙只觉得自己脑神经隐隐作痛,他扶着额晃了晃,身后的保镖赶紧扶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
☆、医院
第二天一早,雷靖扬便驱车前去找吉祥,他记得月儿的平板电脑里有傅尘的照片,这是一枚威力巨大的炸弹,必要时刻肯定有用。昨晚傅华笙虽然离开了,但是肯定会再用别的手段来找如期,他不知道傅尘具体患了什么病,不过既然整个傅家都同意让如期回去,说明这病只有如期能帮助他。他想了想病的可能性,神情越发严峻。
昨晚陪着母女二人在老宅过夜,一大早又调了三个保镖过来,不是别人,正是小七邵安东和两个手下。邵安东见大哥如此安排,知是碰上棘手的问题了,二话不说就带着行李在杜家住了下来,反正房子大,进来三个人毫无问题。杜云馨见家里人多了,底气也足了,而且就连她去上班也是邵安东亲自开车送去的,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些。
吉祥打开门见到雷靖扬,脸上有些错愕:“这么早,有什么急事吗?”眼睛担忧的看了卧室里一眼,果然,姚月儿神色不佳的走了出来,淡淡的瞟了这边一眼,走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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