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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所冬暖何所夏凉完整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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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度的吞咽,急噪的索求,冰凉的手掌从我的衣摆下方钻入。

  突然的冰冷让我打了个寒战,但随即就被情热的燎原之势所取代,从腰部攀升直上。

  他在我的身上点然灼热,他清楚地知道怎样让我无从反抗。

  一阵阵酥麻,难耐低吟而出。

  唇密集地落在我的颈肩与胸前,他开始胡乱拉扯我身上的衣物。

  “等一下,席郗辰!”意识到再这么下去可能真的无法停止了,而外面还有个人在!

  但是席郗辰完全没有停下的迹象,低头再一次狠狠封住我的嘴,狂取掠夺。

  手掌毫不留情地攻城掠地,伴随着迷乱激狂的热吻,电流扩散至全身,再无心反抗。

  混乱的气息,敞开的衣袍,湿热,倾巢而出的欲望,我知道此时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止这场激情的蔓延,也不能阻止。

  当席郗辰急切到有点笨拙地进入我身体时,颤抖,销魂蚀骨的快感瞬间掩盖一切,在这片昏暗天地间,有的重复的只剩下耳鬓厮磨,辗转承欢。

  Chapter 48夜间转醒,口有点干,想爬起来喝水,才一动,环在腰上的手臂立刻收紧,朦胧橙光中抬眼看向上方那张俊雅睡颜,有点苍白,有点憔悴,深皱着眉睡得很不安稳,我的胸口忽然有些揪痛——倾身上前,不小心的动颤又惊得身侧的人震颤着将双臂收到□。

  我伸出手揽向他的后背,脸依偎地靠近他的心房,浑厚的心跳声稍显不规律。

  “郗辰……”一下一下安抚着。

  睡梦中的人渐渐放松了僵硬的身体,犹如释然的轻声叹喟幽然逸出。

  有点晃眼的白光,恍惚中一只有力的手臂将我抱起,思绪模糊而松散,慢慢地,感觉温暖的水流连着浸没身体——湿热的手掌缓慢抚上,徘徊在我身体各部,均匀使力,轻揉按压,指尖经过的地方留下片片灼热。

  无意识地叹出一声低吟,然后,感觉到湿腻的手指轻柔抚摩,缓缓下划……

  “别……”垂在水中的左手抬起按住那只灼烧至腰下的手,优雅分明的指关节在我手心折动了一下,反覆住我的手。

  睁开眼睛,朦胧的雾气确定自己在浴室。

  我晃了晃有点不清晰的脑袋,想起身,束在腰身的双臂紧了紧,”别动。”耳际拂过一声梗窒而满足的悠然叹息,”……再陪我一下。”

  从更衣室出来,走到餐厅时看到席郗辰在摆餐具,我过去要帮忙,倒被他顺手搂进了怀里,”今天跟我一起去公司。”

  “干吗?”我问,总不会又是因为等下要到外面吃饭,这个理由可没多少说服力。

  上头轻轻一叹,拉开椅子坐下并将我抱坐到他的腿上,”帮我忙。”

  我想了一想,”你那种工作,我可不会。”这算是实话实说。

  “你在我旁边就是帮忙。”

  “……”

  后头低笑声响起,”我去拿粥。”

  坐在餐桌前等着我的白粥上台,最近发现席郗辰煮粥的水平越来越高,说实在这可不是个好现象。侧头看到桌子的一角上放着一张纸条,随手拿起——[资料放在茶几上,顺便说一句,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哼了声,将纸条揉成团扔进一旁的纸桶中。

  “怎么了,难得见你脸红?”席郗辰过来在我脸上印上一吻,盛在瓷碗中的粥和餐点一一摆上。

  “没事。”

  接下来毫无扭转余地得陪着席郗辰去了公司,基本上他都在忙,而我非常空闲,原本下午想偷溜出去跑一趟医院,结果好像席郗辰知道我要干吗似的,神秘莫测瞟过来一眼,而我竟然就这么略显窝囊地不敢再轻举妄动。

  从公司出来,我一直在想怎么跟他开口,今天叶蔺出院,我或多或少应该过去一趟。只是席郗辰——老实说这几天他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但含沙射影的牵拌总在那做一些,即使已经知道我对叶蔺的感情已无情爱。

  “我带你过去。”

  “……”

  “反正你这辈子是跑不掉的。”眼睛看着前方路况,熟练地打着方向盘。

  我看着身边这位别扭又敏感的先生不由心生笑意。

  “叶先生已经出院了。”上次与我在病房门口相撞的护士说。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心里有点恍惚。

  “昨天上午,叶先生自己办的出院手续。”女护士说着又弯腰从柜台下拿出一只黑色袋子,”还有这个,叶先生说如果上次那位小姐过来就把这个东西给她,如果没有……呃,就扔了。”

  我接过袋子,垂着的右手扣了扣手心。

  “谢谢。”

  红色的绒盒里装放的是一颗兰色耳钉,失了些须光泽,带着尘封多年的痕迹。

  恍然忆起叶蔺右耳耳垂上一直镶戴着的那粒耀眼兰色,在阳光下,每每的在我眼前熠熠生辉……

  忽然,一股强烈的侵略气息欺靠近来,优美的嘴唇擦过我的耳际,暧昧不明的语气轻漫道,”晚上我会找机会补偿的。”

  我一愣,叹息着抬头,不意外地看到站立在我们正前方的护士小姐脸已经涨得通红。

  =============================================================

  在我去芬兰的前一天,我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得知叶蔺的妹妹过世。

  我赶去医院时人已经火化,在医院的殡仪馆,简单不过的仪式。我推开门走进去,那一张陈旧的长条凳上,我望见他,他的眼睛安静地看着前方,太安静了,犹如一片死地。

  我走到他身旁坐下,就像法国的那一次,陪着他,只是这一次,他连再见都没有说。

  我从长凳上醒来,看到席郗辰蹲在我面前,身上盖着他的外套。

  “他人呢?”

  “应该离开了。”

  我猛然起身,但是腿一麻又重重颠回凳子上。

  “小心一点,怎么样,痛不痛?”他扶住我,我下意识推了推,“没事。我去找他,他应该不会走远。”

  感觉身边的人一下子没了动作,但是我现在心里只担心叶蔺,他一向任意妄为,偏执又敏感,我害怕他会自杀,因为他做的出来。

  “你能不能在意一下我?”身侧传来的声音含着苦笑,他的手仍未松开。

  我看向席郗辰。我明白他不想我去跟多接触叶蔺,可是此时我无法顾及他的这种情绪,“我必须去找他,确保他没有事情。”

  席郗辰竟然笑了笑,他松开手,“你很清楚如果你要走,我根本阻止不了你。”

  “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稍扯嘴角,有些讽刺味道。

  “你话中有话,你在想什么,你想说什么?”我有些生气。

  他凝视我,带着一分不平和,“你让我不安,安桀,你念旧,你心软,你们有感情基础,这一切都让我不安——”

  我打断他,“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够清楚明白,不应该再存在什么误会。”

  他坦白,“是,我们之间没有误会。可是,你身边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我不由自主地草木皆兵。”

  “我不想一再强调我们需要信任。”我站起身,有些许不被信任的不悦,将他的外套递给他,“你先回去吧,晚一点我会找你谈,如果你觉得我们还需要谈的话。”

  “你的话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在无理取闹。”他涩涩开口。

  我顿了一下,终是笑出来,“你知道就好。”

  叶蔺电话已经关机,我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圈确定他已经不在这里。我找朴铮帮忙找,他知道叶蔺的新住址,但是依然一无所获,我开始有些害怕。

  三个小时后我疲惫不堪回到公寓,席郗辰不在。

  接下来的两天我几乎跑遍所有我能想到的地方,依然没有丝毫线索。

  席郗辰把水杯和两粒胃药递给我。

  “你说他会去哪里?”

  身侧的人没接话,只是敦促着我把药吃下去。

  我混混沌沌拿过药吞下,心里有点彷徨——叶蔺有没有可能已经出省?这样又该去哪里找才好?如果一直找不到那是不是代表……

  “就算他妹妹死了又怎么样,就算他跟着去死那又怎么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很久后我听到身边人的声音冷如冰霜。

  “终于看我了。”他的手指轻触我的脸,“你知道你现在脸上写着什么吗?他在哪里?他有没有伤害自己?他有没有可能自杀?”

  我忍不住叹气,“郗辰,你不能要求我跟你一样,我学不来你的彻底无情。”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彻底的无情。”

  我有些倦,“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东西。”

  “我从来都不曾想过要跟你争论,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些事情。”他转过我的身子。

  我不得不与他对视,“你想确定什么?”

  “确定你不在意他,至少没有我想象中在意。”

  我无奈叹息,他的敏锐不容我回避,他需要我正面回答他,“现在他身边唯一的亲人去世了,那种孤立无助的感受我能明白,我想起码我可以陪陪他。你说的没有错,我跟他是有感情基础,六年的感情不是说无视就可以无视的,我不否认我在乎他。”

  他苦笑,“即使知道,但是听你说出来还是有些难堪。”

  对于他在感情方面的不自信我心疼,但是对于他的不信任我也有些恼,“我们彼此需要冷静一下,你和我都需要。”我看了他一眼最后说,“我先搬出去跟朴铮住一段时间。”

  这天下午林小迪约我出去叙旧,我实在没什么心情,但是被她死缠赖打一番还是不得不去附近的咖啡厅坐下。

  “还是没有消息?”

  我摇头,已经找遍几乎所有的大街小巷,附中去了三次,再下去我真的不知道可以去哪里找,我承认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嘴巴贱行为欠,这种人绝对比任何人都活得久的,真不知道你们大家都在担心什么。”

  “你不了解他。”

  “是,我是不懂他,但是我明白你,我猜那小子估计就是看中你重情这一点在那找麻烦欺负你。”

  在林小迪的眼里我的形象总是有些希奇,“我不重情的。”

  “NO,特重。”忽然小迪看着我身后方叫出来,“那不是‘师兄’吗?!”

  我往后看去,正是席郗辰,他并没有看到我们,好像正要结帐出去。

  从他那里搬出来已经有三天,三天里我们没有通过一次电话,更没有见面,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正常的冷战程序。

  “成熟稳重、英俊潇洒,简直是我二十五岁以前的梦中情人。”

  我无奈摇头,心想,他闹起脾气可完全就没有什么成熟稳重可言了。

  “可惜名草已经有主,你说这种金贵男人干吗这么早就把自己定下来。”小迪满脸惋惜,“上一次在包厢里你走之后,他坐了会也走了,我原本想上去叫声师兄套套近乎,结果人家赶着回家。”

  我忍不住转移话题道,“你的工作怎么样了?”

  小迪耸肩,“天天对着一对活宝,不过跟成业合作还真是相当不错,出手大方,雷厉风行,主要我一下就涨工资了。”

  “呵,那你打算在这边呆多久?”

  “至少半年,还不确定,你呢?”

  “不知道。”我拿勺子搅了搅咖啡,“如果要走我想走之前至少见一下叶蔺。”

  “我看你为他的事情累得黑眼圈都出来了。”小迪凑上脸来,“真心疼。”

  我喝了口咖啡问道,“等会去朴铮那里吃饭吧?我让他多煮了。”

  “OK!”小迪嘿嘿笑,“老实说我真羡慕你有这么好一哥。”

  回到朴铮住处,小迪奉着吃人东西手要勤的原则下厨房帮忙,我打了声招呼回房休息,直到小迪来敲门喊吃饭,我发现自己真的是累了,竟然在卧室的沙发上就合着外衣睡着。

  “如果朴铮不造房子他也绝对可以成功转行当厨师。”

  我边笑边下楼,“我介意过他当律师。”

  “你们两个——想吃饭就少拿我开刷。”朴铮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简安桀,回头你洗碗啊。”

  “报复来的真快。”我笑,这时候门铃响起,我折回身去开门。

  推开大门,眼前站着的人让我有些楞住。

  他看着我,最后叹了一口气伸手将我揽进怀里。

  “我来投降的。”

  我低笑,他的拥抱让我一下松了所有闷气,“那么我的战利品是什么?”

  “我。够不够?”

  “才一个俘虏吗?”我竟然有心情跟他开点玩笑。

  “别太得寸进尺。”他将我一把拉到门外推到墙边结结实实吻上来,我的双手没处放只能环住他的腰。

  “啊!”小迪的声音,我和席郗辰同时回过神来。

  “Sorry,对不起!我——”小迪脸红到不行,“那个,我只是出来看看是谁。”

  这种场面被撞见也不是第一次,我无奈=发现自己竟然对此有些习惯。

  我回过头来问身旁的人,“要不要在这边吃饭?”

  “如果你希望的话。”他淡淡一笑,有些可恶。

  我的回答是自行进门,他从后面拉住我的手。我们两人进来时,小迪有心理准备表情算是镇定,朴铮可以说是相当震惊的,对于他我想我要找机会好好解释一下,但是显然不是现在。

  我进厨房帮忙拿碗碟,小迪立刻跟进来,在我身边嘴巴张合了半天最后说,“太刺激了!”

  “不用这么夸张。”

  “哎不是,怎么说——他是席郗辰啊!”

  “那怎么样。”我笑着从橱柜里拿出四只碟子转身要往外走,小迪上前一步拉住我,“等等,我们再谈谈!”

  我有些无奈,“小迪,我饿了,如果你要谈我们可以去外面边吃边谈。”

  “那种场合下怎么可能——”

  有人敲了敲厨房的玻璃门,席郗辰站在门口,淡笑道,“要帮忙吗?”

  “把这些拿出去。”我抬了抬手上的碟子。

  他走过来接手,转身出去。

  “哦……”小迪抱住我,“安桀,这太令我惊讶了!”

  两天之后我在席郗辰的住处接到一通电话,心中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终于舒缓下来,那一刻我竟然有点想哭。

  很多年前我问过一个朋友,我问她在你眼里叶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当时对我笑说,那可复杂了,估计三大张纸也形容不完,“他骄傲,因为他有骄傲的资本,但是这种傲不同于高傲,有少年人的不驯。他容不下别人对他不起,他会先一步抛弃对方来掩饰自己害怕被抛弃的恐慌,就这点来说他自尊自我而脆弱。他很直接,不会拐弯抹角,他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感情,不管是喜欢还是愤怒,不管对方是被他伤害过,如果喜欢一个人他就会直接说,即使这种直白可能会给多少人造成困扰。他勇于去拿自己想要的,些微的希望都不会松手,也许他从来不信自己得不到,但是因为他太过自尊拉不下脸,所以当他得不到的时候会用恶毒的话来掩盖自己的嫉妒伤心等负面情绪,哎,这位真的是连说着哀求的话都感觉像是屈尊降贵的人。但是他不会算计感情,他顶多利用别人对他的喜欢愧疚等做点小要挟。他只有我想要,我不要,你要给我。”

  “简安桀,你听清楚,这一次还是我把你甩了,是我不要你的……别再找我。”

  Chapter 49这日开门,竟然看到许久未见的简玉嶙,诧异之下微微皱了皱眉,回身到书房门口敲了两下,转身回房间继续翻看前一刻正在阅读的国家地理杂志。

  不须臾,席郗辰推门进来,放了一杯蜂蜜水在我躺椅旁的小柜上,”看两个小时,然后睡午觉。”然后转身对着门口,”进来吧,但不许太吵姐姐。”

  我揉了揉眉心,”你可以带他出去。”

  “我要回公司一趟。”淡笑着俯身一个轻吻。

  “喂!”

  “马上回来。”额头上又点吻了一下,起身出去。

  “我建议你到外面玩。”对着剩在门口的那个小孩我诚恳提出意见。

  “姐姐……”

  “不然现在就可以让司机来接你。”

  最终是我看我的,他玩他的,倒也还算没有太难受。

  “姐姐,姐姐姐姐。”简玉嶙从外面气喘吁吁跑进来,”那个,我给姐姐看照片好不好?以前偷偷发现的,呵,呵呵。”献宝加讨好。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的意思。

  “哥哥放在很高的地方,拿的好辛苦啊,搬了凳子的。”前垫起脚,比了比高度。

  “出去时帮忙把门带上,谢谢。”

  “姐姐,你看一下嘛。”抱着很厚重的原装书籍略显不稳地跑过来,很没新意的,瘦小的人影摔在了地毯上,书本掉落,里面有几张照片和画纸全部散了出来。

  我眯起眼,侧手拾起其中一张。

  广场,人不多,路边简易的咖啡座,主角是中间一目了然的那个灰衣女孩,她左手环着咖啡杯,右手向上翻着放在桌面上,目光沉沉的看着大道上的人来人往。

  指下的触感,将照片翻过,上面留着几排潇洒俊逸的字体。

  '三月十七日,晴,她在协和广场坐了一个下午,我不知道怎么样去提醒她她应该吃药,她的感冒一直没有好过。她的头痛片医生不再开给她,她现在自作主张在服用安眠药……她身上的每一件事都让我担心不已。

  我无数次地幻想,我走到她面前,对她说,我叫席郗辰。然后她认识我。我照顾她。'第二张。

  女孩抱着膝盖蹲在尼斯美术馆门口的檐廊下,穿着一件黑色的简单连衣裙,长长的下摆垂到地面上已经被雨水浸湿,她自己一点都不在意,眼睛一直望着下着雨的天空。

  '五月十八日,雨,我开始讨厌起这边的天气,她没有带伞,她从来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昨天她的右手被美工刀划伤,从手腕延伸到拇指,伤口很深,在这一段时间里她的行为很偏激……我担心,却无能为力,我希望那些伤口在自己身上,至少这样我可能会不痛一点。'蛋糕店门口女孩穿着湿透的布鞋,手上拎着一把雨伞和一盒蛋糕,伸着手汲屋檐上落下来的雨水,眼睛里是寂寞和悲凉。

  '九月二十四日,雨,她的生日。走到她的面前帮她撑伞,送她回宿舍,然后,对她说,生日快乐。这种场景我幻想过无数次,却终究只能透过厚厚的雨幕对她说,“生日快乐,安桀。”'颜料撒了一地,女孩的眼泪从眼角淌下来,那一副画到一半的油画被撕碎扔在地板上,懊恼委屈悲伤在那张脸上显露无疑,那么绝望那么痛恨。

  '一月三日,阴。'后面没有字,只有一条钢笔狠狠滑过的痕迹。

  ……

  “怎么了,玉嶙走后就一直在发呆?”席郗辰沐浴出来,擦开头发,滑入床中将我揽抱起,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头主动靠过去,很近很近。

  他做的事真的是很多,的确也不应该这么吃惊了,只是——

  “郗辰……”

  “恩?”

  “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我主动吻上他的唇,”那些照片送我可以吗?”

  他顿了一下,明白过来,笑容有点腼腆有点谦和,伸手把我搂进坏里,”她们是我最珍贵的日记。”

  “你是要跟我谈条件?”

  他笑了,“既然你这么说,你想来什么来换?我看看够不够分量。”

  “我。够不够?”

  他的手臂紧了一紧,”这可是你说的,如果——”

  我吻了吻他,”没如果的。”

  我想他的眼神是有些感动的。

  “对了,”我突然想到,于是笑道,”我还看过那个采访。”

  “什么采访?”我发现跟聪明的人讲话真的很轻松。”你是说——那个采访?”

  “恩。”我点头,”衣冠楚楚,谈笑得体——假得可以。”最终结论。

  俊眉一拧,冷沉自制灰飞烟灭,伸手沉吟着覆住额际,真是千载难得的竟然还有些脸红, “你竟然有看……可真够丢脸的。”

  我大笑地倒在他身上,我发现这个男人有的时候实在可爱。

  我曾经在一本杂志上读到过一段话,“当一个男人被打动时,他身上会发生一件有趣的变化,他的焦虑系统让他有些神经过敏,不要忽视代表他喜欢你的微妙细节,比如咬嘴唇,或用手按额头。”

  后来,我将这段话抄下来放在他的书桌上,不知道他看了之后会是什么想法?

  Chapter 50听从某位先生的命令冲了咖啡端去书房。

  “辛苦了。”刚开房门,那道低哑的嗓音淡笑着传来。

  我将咖啡杯放在红木桌上,正要转身离开,倒是被他一拉,倾倒在了他身上,挣扎中他索性将我抱地正统一点,直接抱坐到了他腿上。

  “陪我说说话。”

  “你不是要去上班?”拗不过他,只能由着他抱着。

  “我是老板,迟到一点没关系。”

  “可真是越发会偷懒了。”

  “那也是被你养出来的。”某人指控。

  “安桀,”过了良久,凉淡如水的声音慢声道,”简震林入了狱,六个月。”

  我一顿,掩睫漫应了声。

  他将我转身,墨黑的眼睛凝望着我,片刻后在我的眉心轻印上一吻。

  “也许,我可以帮他。”

  “就这样吧,已经无关紧要了。”我说,略显冷情。

  去芬兰的日子终于摆上了行程,抽了一日与家珍他们约在圣庭吃饭,算上我四个人,随意聊了一些话题,也算尽兴,用餐期间朴铮只跟我私下说了一句。

  出来时,朴铮有事先走,裴凯要送我。

  “不用了,真的。”

  “怎么说也得把你送回去才好放心,你这人可是要好好保护的。”家珍坚持。

  我笑笑没说什么,起步向马路对面走去,不忘向身后的人挥摆了下手,”那么,再见了。”

  他站在路边,背靠着车门,自然而闲雅,那双漆黑迷人的眼眸盈盛着显而易见的宠溺笑意,望着我,等着我走近,然后优雅地伸出手……

  我将手放进他的手心,温暖的感觉贴实的,有种简单的幸福。

  “若是你觉得这样幸福,那么哥也就真心的祝福你。”

  两日后单独回芬兰。忙的事情很多,最先要赶着处理的自然是学校缺漏的课程,以及所有假期拖延的解释书。而席郗辰交代的私人医生也开始物理治疗我的右手,虽然我觉得已经没有那个必要。

  早晨的课程排满,疲劳倒也充实。

  下午每每会收到一条短信被催促着睡午觉,然后也真的每天乖乖跑去休息上半个小时,精神逐渐开朗。

  傍晚总是无可避免地被姑姑拉去附近的郊区散步。

  月底回了一趟法国,祭拜克莉丝汀。

  隔月初陪同姑姑飞了瑞士,游玩一周。

  生活开始变得规律、紧凑,而每天的短信与越样电话也成了必不可少与心心期盼。

  六月一日,一个暖和的儿童节,在不明不白拿到一堆糖果后,大丰收着走出教室,回来的路上,随意而快乐地将糖果分给有缘在这一刻相遇的小孩。热闹的人群,纯真的节日,慌乱中有人塞给我花束,不止一束,不止一人,我笑着,摇头拒绝。

  清灵的手机音乐响起,低头看了下号码,淡笑着接起。

  “儿童节快乐。” 低沉好听的嗓音异常温柔。

  “恩。”我欣然接受。

  “你在哪里?”

  “街道上。”

  “那么,请在那里等我。”

  我回头,在距我二十米的地方,那道淡定从容的挺拔身形,黑发被风吹得些须凌乱,衬托着雅俊的脸更显性格与魅力,笑着,优雅起步,穿过繁杂的人群,向我一步一步走来。

  然后,一束白色百合晃入我的眼帘,我微愣,随即将其纳入怀中。

  拉起我的右手,十指缠入,”去哪,我的小姐?”

  “回家吧,席先生。”我微笑着,轻声答复。

  番外三 1、拼图某日,安桀悠闲地坐在客厅的绒白地毯上玩拼图,拼图是上午去姑姑那的时候从书房里掏出来的,觉得有趣就顺便拿了回来。

  不过,现在安桀觉得不怎么有趣了——为什么全是绿色的树啊,根本就分不清哪跟哪嘛。

  这个时候,席先生从外面进来。

  安桀抬头,眼珠子一转,起身跑过去拉着席郗辰的手臂,笑得很灿烂,”过来,帮忙。”

  席郗辰脱下西装外套任由安桀拉着到了客厅。

  “风景图,可真难拼。”安桀坐下来,撩拨了一下面前的那堆碎片。

  “上午医生有来过吗?”席郗辰屈尊半跪下来。

  “恩。”某个不经心的应声,”——树干应该是灰色的。”

  “怎么说?”

  “郗辰,你拼树干。”塞过去一把待归位的碎片。

  席郗辰无奈,看了一眼安桀,”竟然还有精力玩这种小游戏?”

  不过说归说,席先生还是乖乖解开袖口撩起一角,皱着眉宇开始斟酌起地板上的局势。

  片刻之后。

  “郗辰,这边应该是树叶。”某道嗓音响起。

  “树干,靠近地面了。”淡淡的语调。

  又是片刻。

  “郗辰,光线不对。”

  “哪不对,从上而下,很有透视力。”严谨地下定论。

  安桀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找错人帮忙了。

  不过某位先生倒是越拼越投入。

  “席郗辰,这里不是这么摆的!”

  “恩恩。”继续自顾自摆弄着。

  安桀终于失去耐性,”你到底有没有看过原画啊!”

  “看过。”长臂一伸将要起身的小姐拉下,抱进怀里,”别吵。”过人的智商不允许被歧视。

  席先生继续低头摸索研究……

  最后,那张拼图被小心地摆进储藏室,永不见天日。

  2、浴室席郗辰滑开磨砂玻璃门,侧身进入浴室,反手关了门免得冷风吹进某人感冒,把衣服放在池旁的小藤椅上。坐在浴池边缘,伸手测了下水温,”会不会觉得冷?”

  “还好。”舒服的一声轻叹。浴池里的那人半闭着眼眸,莹白的皮肤在温水滋润下微微透着红晕,半干不湿的长发在背后散成一道黑色瀑布,有几束桀骜不训的头发飘到眼前沾在了嘴角边,脸上滴了水,睫毛也是湿湿的。

  席郗辰眯了眯眼。

  “结论是什么?很美?”安桀缓缓睁开眼对上那双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黝黑眼眸。

  席郗辰一愣,随即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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